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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就能时时相伴,于是便胡闹着要去求娶。 后来青栀自请离去,他才半知半觉,自己好像做错了事情。 焱瞳见他神情恹恹,这才放了灵翊外出历练。不想灵翊在外与此代凰君的女儿相遇,在不知对方身份时,便小声赞了句“姐姐,你当真貌若仙女”,哪知那小凤凰才是个风流之辈,而灵翊的皮囊又随了母亲焱瞳,生得妍丽俊秀,小凤凰见了很是欣喜,当即就要招之为婿。 事情遂衍变成了今日这般模样。 好在凰君知晓轻重,见灵翊乃是日宫帝子,便也不欲出面作如此无礼的要求,只是小凤凰实在闹得凶,也好叫焱瞳拿出来恐吓灵翊一番。 如今见儿子快吓破了胆,她才慢悠悠地转过身来,柔声道:“你若好生听话,勤奋修行,待修为上去了,陛下自然就会看重于你,又哪会把你送去凤凰谷做婿呢,嗯?” 灵翊闻言,似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狠狠地点了几个头,应道:“母亲说的是,儿子往后一定好生修行,不敢再想其它了!” 焱瞳这才满意地勾起嘴角,只是心中郁郁,小声哼道:“我这些儿女里,也只有你还有些出息,真是气人……她一个徒弟死了,竟都还能再收个好的,你啊你—— “什么时候才能给我争口气!”说着就要来掐灵翊的脸。 便在这时,焱瞳神情一变,当即从软塌上腾起身来,又瞪着眼睛往周遭打量一番。灵翊不明就里,抬头就要开口,却听她蹙眉喝道:“待在里边,别跟出来!” 二更在后 焱瞳:这儿子究竟像谁…… 鸦头圣君:像我(邪笑)是我和姐姐生的(左亲亲)(右亲亲) 青栀:(走过来)(故作惊讶)哟!(上前拍脸)这不灵翊帝子吗(上下打量)(嗤笑出声)风水轮流转呐(扬眉吐气)(甩袖离开) (本章完):,,. 章二二 言辞未尽 嘱咐好了灵翊,焱瞳便才从内殿匆匆行出。 出正门一瞧,侍女们大抵已是吓得魂出天外,不是瘫坐在地上,就是面色惨白,怔怔地僵立着,一股强横无比,又凶残嚣张的威压,此刻自天际横扫降下,焱瞳对之熟悉无比,登时就气得满面涨红,凌身而起道: “朝晖,你好大的胆子!” 她乃重明神鸟一族,习的是法相真炎神通,亥清又是真阳一道修士,两人一将气息放出,四面八方就如天火降临一般,陷入澎湃热浪之中,如若真的动起手来,只怕整座曜日岛都要陷入一片火海! 一时间,岛上四处皆闻风色变,三族族老更暗叫一声不好,心道这位亥清大能,与焱瞳可是结怨颇深,年少时交手旁人还能拦上一拦,如今两人都已是洞虚境界,斗法可就是毁天灭地的阵仗了! 便有族老起意,先上去劝阻几句,再迅速去请大帝出面,毕竟以亥清的脾气,除了日宫大帝外,却是谁的面子也不肯给的。 哪想衡煦大帝直接闭了殿门,撑着脑袋在殿内传出句话来:“俗务累人,本座要小憩一会儿,莫来打扰。”,就这般把来人给堵了回去。 族老们忧心忡忡,落羽林外对峙的两人,却逐渐有了缓和之相。 焱瞳银牙暗咬,心中颇有些不服气,但奈何亥清之实力,于她而言确是难以抵挡,一时面上便显出色厉内荏的怒气,哼道:“你来干什么,不好好守着你那真阳洞天,倒是来曜日岛耍起威风了!” 亥清收敛了气息,御风而立。 落羽林遍植佳木,清风盈袖,携了股清淡的草木香气,如羽毛般荡到亥清鼻尖,将前尘往事一件一件地勾了出来,她无暇去细想,大抵也都是些斗法交手的逸事,在记忆中模糊又清晰。只记得焱瞳冷笑着讲:“你一个人族来日宫干什么,早些回你的昭衍去,免得在这里惹人烦。” 然后她会冷哼一声,堵回去:“大千世界,何处我去不得,我不仅今日要来,明日也要来,年年岁岁我都来,你又能如何?” 而她也确实如此,除了宗门,就是日宫去得最勤。 后来实力愈发长进,焱瞳的脸色也愈发难看,从一开始的跃跃欲试,到不愿交手,只冷着脸让她离自己远点。 再后来……朝问死了。 亥清隐在袖中的手,轻轻地抓了清风一把,低声道:“守是守不到云开月明的,该出来了。” “你说什么?”焱瞳并非没听清楚,只是为着这句无头无尾的话疑惑罢了。 “我说,”亥清抬眼道,“不请我进去坐坐?” “那倒不必了,我这陋室,容不下您这尊大佛。”焱瞳双手一端,状似假寐般闭起双目,像是不欲理人。 亥清见状,倒也不强求,只挑起眉毛,目光往落羽林内的殿宇处打量:“无妨,我今日也不是来寻你的……听说你有个儿子?” “我儿子多了去了,你找哪个?”焱瞳猛地睁眼,只觉心都蹦到了嗓子眼儿,暗道,这些年那孽障总喜欢往外边跑,难道惹的不止小凤凰一个,还另外招上了这煞星身边的人不成? 细想想,真阳洞天新收的那名弟子,的确是个女子! 焱瞳头疼欲裂,只恨不得冲入殿内,把灵翊痛打一顿,倒也胜过让亥清取了他的性命。 “可有个叫灵翊的?”亥清蹙眉。 竟连名字都晓得了! 焱瞳深吸一口气,抿唇道:“你寻他何事,只告诉我就是了。” “倒也不算要紧,”亥清略微觉出些异样,却又不知怎么将青栀一事道出口,毕竟她与青栀并不算相熟,只是应承了弟子和柳萱,才上前来出面阻拦,“你自叫他一心修行,莫要在旁处动什么歪心思,尤其是强抢女子这等行径,若再被捅到我面前来,我定会亲自给他个教训!” 说罢,才怒目一瞪,拂袖离去。 焱瞳双眼微闭,心道一声果然。待亥清走后,才怒冲冲地往内殿行去,喝道: “灵翊,滚出来!” …… 亥清并不知晓,因她言辞未尽,会生得一场误会出来。现前的她,已拿着从衡煦大帝处得来的两滴精血,满意地回返宗门。 思及赵莼才将破劫成婴,仙人大能级别的精血,于她而言根本无法承受,衡煦便另从金羽大鹏、重明神鸟两族内,各取了一滴通神境界的精血,交到了亥清手中。这两族一个肉身强悍,一个有着法相真炎,赵莼能以前者淬炼法身,又可将后者喂与金乌血火。目前来说,倒要比一滴仙人精血更得用些。 亥清自是满意受下,心中也清楚大帝精血不可求,因着与衡煦相熟,又多年未见,才有这一句玩笑之语。 何况衡煦也言,赵莼修成大日一道,算起来还算是金乌正统大道,较真阳还要少见,不想她师徒二人与日宫都如此有缘,来日若有机会,定要带着她那爱徒登来岛上见一见。 这便是要结个善缘了。 她思绪飘转,想到如今还留在昭衍内的柳萱,不由心中暗道,莼儿与日宫又何止是有缘那般简单呐! 遂就此辞过,回返真阳洞天,只等赵莼成婴出关,就立时把得来的精血给她,嘱她淬炼法身。 …… 元渡洞天,一处灵穴内。 赵莼轻吐浊气,顿觉神思清明,丹田已微微有了饱胀与圆满之感。 这是修为上已到了极处,再往上就要突破境界,才可继续积蕴了。 而此时,离闭关已然过去了七载有余。 自从魔劫开始,她一身修为也算是突飞猛进,虽说赵莼一直在有意夯实根基,但若要直接面对天劫,确还是有些困难的,这七年里,她从头到尾将境界小心打磨夯实,如今方功成圆满,根基可说是滴水不漏。 不过,眼下还未到破劫的时机。 她心思一转,便从丹田上移,到了识海内的小剑上。 斩天尊者修成真婴之前,剑道境界就已经不止一窍剑心,而赵莼在明悟剑心时便有感,自己的极致也不会止步于一窍。 只是那时情势紧迫,不容她静心潜修。 如今倒可以安心磨炼剑道了。 顺便说一下 其实除了秋子姐,我倒很少写极端恶人,总是打定主意想写坏蛋,但又不自觉留手,焱瞳和灵翊,一开始是想写坏坏母子俩的(对手指) 现在好像也变成屑美女和乐子人了啊啊啊啊啊啊:,,. 章二三 已是极致 太上神杀为剑道之极,明悟一窍剑心后,赵莼神念更是大为增进了许多。 此也意味着,剑道与元神一道本就相辅相成,若在一处上有了长进,对另一处自然就会有好处。 她心神微动,识海内的小剑便猛地一颤,在两枚元神下,散出锋芒毕露,势可横扫天下的清辉来,这正是自剑心雏形上,哪唯一亮起的一处窍穴而来! 赵莼细观片刻,复才沉下神思,专心致志于磨炼剑道。 剑心之境,在于修心,万千剑道中,亦有如杀戮剑道一般,重于心境的剑道。她曾在一玄剑宗求法,于悟剑池中习得一招,唤作明月三分,而授与她这门剑招的前辈,如今看来,大抵也仅在一窍剑心的程度。以赵莼当年的剑道境界,看对方随手一剑,便只觉分外高深。 今日再将此招拾起,却显得有些简陋粗劣了。 不过传授她明月三分的剑宗前辈,曾言过她乃心剑一道的修士。而即便剑招浅薄,赵莼也能从中窥出,心剑一道的几分奥义。 无怪乎剑修好战,更尤其喜欢邀战同道中人,实则是论剑交流下,各种剑道互通有无,相互增足,从而便可达到取长补短,各取所需的目的。正如大修士撰写道法前,必要遍观诸法,以辨精华与糟粕,赵莼独创太上神杀剑道,亦绕不过从诸多剑道之上,取有用者留,无用者弃的过程。 而心剑一道,即剑通心神,心念愈强,则威力愈强! 正是将修心发挥到了极处! 便不知这位心剑道的前辈,最终修行到了哪一境界。 赵莼将杂念摒除,转而细细剖析剑招中的真义,以她如今的剑道境界,看明月三分已然十分浅陋易懂,故而未过多时,心剑一道的些许窍门,便浮现在了她脑中。 取其中有益者留下,磨炼剑道以壮大神念,赵莼微微颔首,继又沉入修行之中。 如此,便是二十年岁月流逝而去。 沉浸在入定中,早已感受不到时间的痕迹,大修士视百年为一瞬,这匆匆二十年,大抵也只容得下一句叹息。 赵莼摇了摇头,这才缓缓地睁开双眼,她已动手掐算出闭关的年数,恍惚间,顿有一种岁月匆忙去,我自从容行的感受,后又将此压下,向识海内视而去,只见剑心九处窍穴,如今正有两处亮起清辉,散发出澄净澈明之相。 余下虽还有七处未净,但她心头已觉出些许饱和之意,可见以目前的修为来说,两窍剑心便是极致了。 而明悟两窍剑心后,赵莼亦发现,当年师兄未突破真婴前,应当也是这般境界,至于往后的第三窍,恐就是在归合期无法触及了。 识海内两枚元神,虽是令她神念强悍到远甚常人,但和三窍剑心间,似乎还是隔着难以逾越的距离,只是浅浅冥想,触摸过去些许,识海就会传来撕裂一般的痛楚,连着身躯也隐隐颤动,叫赵莼心思沉下,明白不可再进一步了。 她想着,三窍剑心作为外化期剑修,能否得到剑尊称号的标志,其难度必定远在前两窍之上,倒不如破劫成婴后,再看有无契机出现。 …… 修士突破真婴,须渡四九天劫。 若破劫成功,便可道种化婴,成就真婴上人。自此蜕去凡身,汇天材地宝,世间清气,铸成法相之身,谓之法身,就算是踏上了高阶修士的步途。 是以天劫本身,就有为修士蜕凡之用。 而若渡劫失败,便会魂飞魄散,身死道消! 除非以上乘宝物护住元神,不然连转生的机会都十分渺茫! 四九天劫共三十六道劫雷,前二十七道可凭外物招架。因此,修士到渡劫前,往往也会进行诸多准备,或以法器与劫雷抗衡,或提前布下阵法,抵御落雷,亦有道行精深的符箓道修士,可绘制避劫符,化解劫雷威力,以增修士渡劫几率。 只是避劫符甚为玄妙,当中已然触及到天道奥秘,纵是大千世界内,能绘制此符的符师也不多,更莫说轻易拿出此符来售卖了,是以避劫符向来有价无市,寻常修士渡劫,根本不敢作此考虑。 至于像赵莼这等剑道修士,对抗前二十七道劫雷的方式,便更简单了。 无论阵法、符箓还是其余法器,都比不上这手中的法剑得用,何况劫雷可蜕去凡尘,以法剑渡劫,便可顺势淬炼剑身,倒是比日后再寻天材地宝铸剑更便利些。 二十七道天劫后,修士便须直面剩下的九道劫雷。 这九道劫雷一道强过一道,且都要更甚于此前的二十七道。古往今来,不知多少修士折戟此上,化作了天劫下的亡魂,可见天道神威有多可怖! 而最后九道劫雷中,三道灭身劫,三道灭魂劫,两道灭神劫,剩下的,即是世人最为忧惧的心魔之劫。 有师尊叮嘱在前,又有诸多渡劫失败的先例为告诫,赵莼也是待万事俱备,才敢伸手抓握那一线契机! …… 元渡洞天之上,雷云积蕴得很是迅速。 不过几个呼吸间,浓重的黑紫云雾就堆聚了过来,层层劫云如阴霾一般,完全将日光阻绝,其内隐隐闪动的幽紫雷电,瞧上去就令人心惊不已! 天劫乃天道所授,赵莼虽身在元渡洞天内,可堆积而来的雷云,和将要降下的天劫,却是外界修士也能目睹的景象。 自察觉出异象,亥清已然是从真阳洞天行出,负手凌于劫云之外,遥遥远眺着赵莼所在。 渡劫一事不容半点差池,些微变动都能使事态急转直下,酿成不可逆转的后果,故她一出现,就挥起大手,令周遭修士俱都避让开来,便连亥清自己,亦不敢太过上前,以影响到劫雷的酝酿。 好在元渡洞天并无多少闲杂人等,见劫云堆聚,也只是好奇渡劫之人是谁,并不敢有打扰之念。 而见劫雷还要酝酿些许时日,亥清也只有压下心中异念,在远处站定,专心为徒儿护法。 二更在后 (本章完):,,. 章二四 此乃神兵 元渡洞天外有亥清站定,便无人敢上前打扰。 但四面八方,仍旧有不少修士关注着此处的情况。 比如各执一子,正相对而坐的封时竟、秦异疏师徒二人,比如羲和山上下修士门客,再比如其余几处洞天内,早已对赵莼好奇不已的其余人等。 池琸与几位夔门洞天的长老站于一处,亦凝神观望着那愈发浓重,几乎令人心惊胆战的黑紫劫云。 在他等身前,又站了一面白无须的中年道人,其身着杏黄衣袍,头戴四方平定巾,手握一青玉如意,颇有几分文秀出尘之气,便看他面容,眉目间虽生了几分沧桑之态,却也清雅俊秀,更长得一双桃花眼,衬得神情温和柔静。 俄而,听这道人开口问:“池琸,你那族中后辈近来如何?” 见其问话,素日一副倨傲之相的池琸,却是眉眼低垂,恭敬上前道:“禀师尊,自拜入珲英门下后,藏锋已在五十年前破劫成婴,如今正游历在外,以淬炼法身,或可在外炼一道上成就圆满。” 那道人闻言后轻嗯一声,也不转身回来,只略点头道:“外炼圆满于旁人而言或许艰难,但对我昭衍弟子来说,倒是人人都可期望一番,难只难在内渡和开元两处。池藏锋先天资质不错,如今又有珲英帮衬,却无须我夔门洞天去多此一举。” 他目光如炬,此刻微微偏过身来,在几位长老身前掠过。 “因遗神现世,师尊他老人家,近来随时都有出关的可能,”中年道人眼含深意,唇角微微翘起,语气和缓下来,“我夔门洞天奉行随心逍遥之念,故不曾刻意压镇弟子心性,只是师尊刚正不阿,眼内不容逾矩之行,为此,便先提醒尔等看顾好门下弟子,莫要闹出什么旁的事来。” 几位长老皆低头应声,又见道人远目,凝望着元渡洞天外厚重的劫云,喃喃道:“算来那赵莼的年岁,怕也只有百五十罢了,比当年的朝问还要年轻上许多。” 听他提及朝问,身后方脸浓眉的青年男子浑身一顿,目中晃过些许晦涩,倒不曾开口搭这话茬。 但道人却回身看他,忽而言道:“待此人破劫成婴,振荣,你便备上份厚礼,以我夔门洞天的名义送去。” 方脸自是青年垂首应了。 又待三个日夜过去,雷云内的天劫才终于酝酿完毕,而此时的雷云,论规模甚至已能及得上六九天劫的一半,诸多已然度过天劫的真婴修士,见此都要暗自掂量掂量,若当年自己的雷劫换成今日的,可还能顺利渡过? 无形中,元渡洞天外的劫云,已将诸多目光吸引而来。他们尽皆好奇不已,规模如此可怖的劫云,又将降下怎样威力的天雷,又会成就一位怎样的新晋真婴! 赵莼静待那天劫酿成,心中竟无丝毫惊悸之感。 寻常修士在这天劫酝酿的时分,许会因忧思、紧张而致心境动摇,赵莼倒是平静至极,好似顶上劫云浑然不存在一般,只安心吐纳,将一柄玄黑长剑放在两膝之上。 她两指并起,轻抚过冰凉的剑身,长烬剑灵与她心意相通,此刻面对着即将到来的天劫,亦有着跃跃欲试的姿态。 忽地,闻头顶一声轰雷震响,万众瞩目间,一道紫雷若游龙穿过厚重云层,携着惊天气势急遁直下,便向着赵莼所在之处劈去! 而比这劫雷还要快的,是一柄通体漆黑的长剑! 长烬自脱手而去,立刻便以无可阻挡的强势,直面上劫雷! 在旁人眼中,几乎能够撕毁一方天地的落雷,轰然撞击在跃起的长剑上,却是一星半点的痕迹也未留下,砰然爆出的雷光,如同被剑气搅碎的星辰,迅速向四面八方散去,根本不能威胁到赵莼半分! 好强的剑! 赵莼剑君之名成在中千世界,又因停驻在上界的岁月并不长久,宗门中人也只是略微听闻过,真阳洞天的新弟子乃剑道奇才,觅齐足足九种可遇不可求的灵物,锻出了一把生而有灵的天剑,而连当初声名赫赫的斩天尊者,也在九材上差了一种。 但这新弟子极少在众人面前露脸,近几十年间更是不见人影,是以众人虽对之好奇,却到底没有真正瞧过那天剑的模样。 如今一见,顿时震撼无比,什么天降雷罚,都不可撼动天剑之威! 一连间,又是五六道劫雷落下,声势浩大,阵仗通天,轰隆雷声不止,四面八方的灵气更是如沸腾一般,开始滚滚暴动起来。 长烬分毫不惧,在狂暴劫雷中,便犹如定海神针一般,巍然不动,坚不可摧! 每一道劫雷,都让剑灵愈发兴奋,赵莼有感,它好似从中汲取着些许劫雷气息,继而化为己用,使剑锋更利,隐隐显出神异的紫光来。 它正在蜕变! 就如自己要破劫成婴一样,长烬也要渡劫! 骤然明白了这一点,赵莼也便从剑上收了部分神识回来,任长烬剑灵在这劫雷下畅快施为。铸就长烬的灵物中,有一物唤作镕浑金精,此为天灵地气汇聚而生,遇劫雷而蜕尘,自此只会愈发坚韧锋锐,正合她的太上神杀道。 亦不知多久过去,此方天地间已有十八道劫雷降下,皆是被长烬生生搅碎,不曾危及赵莼。 而从第十九道劫雷起,幽紫雷光中,竟隐隐泛出令人望而生畏的漆黑,可见后续劫雷的威力,又是大增! 轰! 黑紫劫雷落下,此刻的长烬再无保留,剑灵从中遁出,化一只振翅而飞的三足金乌,张开尖喙便把劫雷尽数吞入腹中,后还不知餍足地发出嘶哑啼鸣,直待连吞九道劫雷,才叫它重新散作玄光,铺满整柄剑身! 如此异象,真叫旁观者瞠目结舌,只以为那是天剑之威,敢将劫雷锤炼自身。 毕竟上一位铸就天剑的人,乃是三代掌门太乙金仙,他们这些后人,实不知晓九材齐铸的神兵,究竟玄妙在何处。:,,. 章二五 执念成魔 长烬受了这二十七道劫雷,漆黑剑身之上,已然透出一层彻骨幽寒的冷光,似是世间万物,都要在这般锐意下俯首。 赵莼伸出手来,将长烬唤回膝上,再度抬眼时,目光已是落向了头顶的黑紫劫云。 这后九道劫... “小侯爷,您快点起来吧,轮到我们巡逻了。” “我这是在哪啊?” 秦虎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感觉身上凉嗖嗖的,外面还呼呼的刮着大风,顿时心里一阵奇怪。 “哎呀小侯爷,您怎么迷糊了,我们在军营啊。这个时辰轮到咱俩放哨,再不起,军法处置啊,现在老侯爷也护不了你了。” “什么?” 秦虎睁开眼睛一看,只见自己此时正呆在一个帐篷里,眼前是个穿着皮甲的小兵。 正在他想张口问点什么的时候,忽然一阵头痛欲裂,一股巨大的信息流冲入了他的脑海,几秒钟之后他知道自己穿越了。 他从一名现代特种战士,穿越到了一名也叫秦虎的小侯爷身上,乃京城七大恶少之首! 而这个叫大虞朝的时代,历史上根本就不存在。 秦虎的祖上是大虞开国四公二十八侯之一,三个月前父亲病逝,秦虎袭爵,成了新一任冠军侯。 秦虎从小被爹娘宠坏了,不爱读书,不爱习武,一味玩耍,吃喝玩乐,横行京城。 长大了家里想让他收收心,便定下了一门亲事,女方是陈国公家的大小姐,名叫陈若离,名门闺秀,秀外慧中。 这个秦虎对别人都是穷凶极恶,可偏偏对这位貌美如花的未婚妻百依百顺,视如珍宝。 可事情偏偏就出在了这个青梅竹马的陈大小姐身上。 根据秦虎的记忆,那天他携未婚妻入宫参拜当朝长安公主,公主与陈若离从小相好,便安排饮宴。 可后来秦虎喝断片了,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内卫的诏狱。他被告知醉酒调戏公主,意图不轨之事。 更诡异的在后面,陈若离竟然上书弹劾未婚夫秦虎七十二条不法之事,桩桩件件有凭有据。 秦虎当时好似五雷轰顶一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圣旨很快就下来了,念在秦虎祖上有功,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发配幽州,军前效力,保留爵位,以观后效。 但是到了幽州之后,他很快就被安排上了前线——先锋帐前听用。 这些事情在秦虎的脑子里过了一遍之后,他基本上就想明白了,这应该是个圈套。 因为陈国公早就想和他退婚。 秦家和陈家本来就是政治联姻,两家都想做强做大,而后来的秦虎除了是个纨绔,几乎一无是处,可以说把冠军侯府的脸都丢尽了。 要知道,历代冠军侯,都是英雄人物,在军中有无可比拟的影响力,可偏偏到了这一代,出了个根本没上过战场的废物。 老侯爷活着的时候,陈国公还给面子,老侯爷死了,陈国公翻脸无情,竟然上演了一幕灵堂退婚。 但秦虎深爱陈若离,死活就是不允,而陈若离对他这个恶少却早已非常厌恶。 于是一场祸事,就此降临! 至于说长安公主嘛,那就更简单了,她是秦虎堂兄的表妹,只要秦虎一死,冠军侯府的庞大家产,自然悉数落到这位堂兄的身上。 这几股势力,各取所需,沆瀣一气,就这样迅速的联合了起来……, 果然是一入侯门深似海,想让他死的人,还真多呀。 “秦安,你说咱们找个地方背背风行吗?” 明亮的月光照耀下,粗暴的北风带着刺耳的哨音,掠过空旷的原野,把几只火把吹的明明灭灭,更犹如无数把飞刀切割着人的皮肤。 “不行啊小侯爷,会被军法处置的。” 秦虎和秦安缩头缩脚的顶着风,从营寨中跑出来,踩着厚重的积雪向前跑。 瘦弱的秦安一不留神,直接被大风掀翻了。 两名换防的哨兵见他们出来,相视阴笑,捧了两把雪把取暖的篝火灭了,而后钻进了帐篷里。 娘的,连小兵都给收买了,想冻死老子! 这是个规模很小的营寨,大概有二十座帐篷,周围以马车环绕,外围连拒马鹿角都没有排列,附近更是地势平坦,无险可守,一看就没打算长期驻扎。 根据秦虎前世的记忆,这里驻扎了大约两百人,他们是虞朝征北将军李勤的先锋营。 而此次李勤两万大军的目标则是虞朝在边境上的宿敌,辽东国。 “咳咳,小侯爷,你说我们还能活着回去吗?”秦安整个身体蜷缩在雪地上,嘴唇和脸都是青的,说话也是有气无力,仿佛随时都会死。 秦虎心里叹了口气,秦安纯属是被自己连累的,而事情若是照此发展下去,他俩是必死无疑的了。 那些想让他死的人,在朝堂上没整死他,就在军营里下黑手打闷棍,把他往死里整。 可秦虎绝不是坐以待毙之人,这明摆着就是被人陷害的事儿,他可不能干休。 人生本来就是无休止的挣扎求存,等着吧,老子不但要活下去,还会杀回京城,与你们算算账。 “秦安,我们出门的时候,带了多少银票?” “没有银票了啊,我身上只有二十两银子。圣旨上说了,我们是充军发配,家产封禁。” 秦安今年才15岁,是秦虎的贴身书童,长的很瘦弱,早已经不堪折磨,看上去就剩一口气了。 其实秦虎也好不到哪里去,这几天先锋营每天行军30里,干的工作就是,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砍柴烧火,挖沟挑水,搭建营寨。 而这两个细皮嫩肉的家伙,每天和几百个五大三粗的丘八待在一起会是什么状况? 肯定是干最累的活儿,吃最差的饭,挨最毒的打,受最大的气…… 秦虎估计,他的前身可能就是被活活折磨死的。 也算是他罪有应得吧。 只是这份苦,现在必须要他扛下去了,扛不住的话,他也会死。 “给我。” 秦虎想好了,他必须先设法保住秦安的命,然后再想别的办法。 而要保命其实也不困难,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行贿,俗话说财能通神,这个办法虽然原始,但永远都好使。 但现在这种情况,他不可能去贿赂高官,因为没人敢跟他沾边。再说也没钱。 所以他的脑海里面想到了一个人,百夫长李孝坤。 也就是目前先锋营的一把手。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好阅app,无广告免费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最新章节内容已经在好阅app更新。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好阅app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好阅app最新章节。 /50//.html:,,. 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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