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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士站起,将此人拦在舟外。 怕旁人不能瞧见,将之拦下的几名修士中,立刻便有人伸手往他衣袖指去,众人抬眼一看,顿时心底发凉,目光倏地变得满怀戒备,似乎那人敢靠近巨舟一步,他们就要出手斩下他的脑袋来。 赵莼等人此时也垂目下视,见那人右边衣袖内,一只白皙手臂上布满烧灼痕迹,其上还有火星点点,在皮肉间攒动跳跃。 观得方才惨相,众修士心中都已知晓,这青辰离火堪称是恐怖至极,只消一星半点就能取人性命,且遇了人后那火星更会疯魔一半四处弹跳,使火焰迅速在周围满眼开来,眼下还不知道那人身上所携火星会否有变,若是放他上舟伤及旁人,岂非连自己也要陷入险境? 到最后,那被拦在舟外的修士只能暗暗咬牙,两指并出一道刃光,将自己被火焰灼烧的右臂斩下,才能上得巨舟。那遭斩下的右臂,亦是迅速被火星吞没,化作一小节深黑的焦炭,向遥遥地面落去。 经此一事,众修士先前对那离火灵树有多觊觎,现在便有多畏惧,在座中你瞧我我看你,已然没有一人敢贸然上前,唯恐像那数百修士一样丢了自家小命! 这时,有敏锐之辈已发现了,适才冲出巨舟,急不可耐前去摘夺灵果的修士,几乎都是下座之人,中上两处帷帐内的修士却是不见动身。 再如何迟钝,如今都应当瞧出些什么来了。此些修士惊魂未定,又试探着看向半空中负手悬立的丘长老,忍不住出言问道:“敢问这位长老,贵派邀我等前来采撷灵果,然而那灵树周围的火气却实在难以抵挡,有此阻碍在前,又叫我等如何能靠近灵树,采下灵果来呢?” 丘长老移身舟前,一手轻捋长须,目中冷淡讥讽已然消失不见,口中语气亦是有几分轻松笑意。 “诸位莫急,方才只是灵果成熟,这采撷灵果的法门,贫道却还未来得及言说一二。” 言下之意,无非是散修老者等人太过着急,才酿今日惨祸。 他扬袖一挥,众人身下巨舟忽地猛然震动起来,只见那甲板前处骤然现出许多光团,细细数来,竟是有七八十余,而光团散去后,内里东西便才散落出来,其中大小不一,共得八十一只精铁剪子。 中有九只铁剪格外大些,是以独独浮在众剪之上,下面的铁剪则无多大小上的差别。 (本章完) rg。rg:,,. 章一百一五 陨铁作剪封异火 经得方才那桩事,此刻不见丘长老开口,众修士们皆不敢轻举妄动,只谨慎地打量起那数十只铁剪,问道:“这……这又是何物。” 丘长老捋须一笑,将此些铁剪一字排开,指道:“此乃我教中宝物,名曰陨铁剪,是取天外陨铁为材,由我教掌教亲手炼制而成,又在开炉时添得一丝离火进去,故又曰封火陨铁剪。” 他微微侧身,目光平淡向远处视去,众人亦随他望向那半悬空中的离火灵树,听其继续言道:“诸位皆知,灵树由离火之气育成,成熟之际方才由地底发出,是以周遭漫布浩烈火气,若不小心行事,便连我等外化修士也得遭受重创。 “而灵树发出生长只能持续三日,此三日内哪怕未能摘下所有果实,灵树也会退化成种再入地底,直待下一次成熟。为让我等能够顺利采下灵果,掌教这才炼制了八十一只封火陨铁剪,此物可由修士操纵,不为灵树周围的火气侵蚀,而陨铁坚利,凭此剪断果实与灵树间的火蔓,便可将灵果成功摘下。” 众修士闻此,才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与周围人交首低语。 上座帷帐内数十人,此刻亦端详着那八十一只封火陨铁剪。关博衍思索一番,微笑道:“听说这天外陨铁并非本界之物,实是大能修士自界外虚空而得,其本身极为坚硬,非异火不可熔炼,由此物炼制而成的法器,往往也坚利异常,是以颇为罕见,价值珍贵。” 座中几人听了皆不觉奇怪,毕竟南殷教这位通神大尊,本就是一位炼器宗师,由他开炉炼制的法器,又如何能是等闲凡物? 周婧围微微点头,倒是她身边的程菘拧了秀眉,有些疑惑神情显出。 “你这小鬼精,又是哪里不太明白了?”周婧围伸手点她额头,顿时失笑。 此行带着二人出来,本就有增长见识之意,周婧围作为其师门长辈,眼下便示意对方直接将心中疑惑道出,好便于解惑指点。 程菘嘻嘻一笑,也毫不拘谨,道:“适才那丘长老言道,此教掌教炼制陨铁剪时,在其中封存了一丝异火,虽说这样便不会受灵树周遭的火气侵蚀,但陨铁剪中的异火与灵树本身的火气出自同源,两者一遇难道不会使离火气息更加旺盛?既如此,又怎的不用寒水之类的手段施为,水火相克,此不是自然之理?” 闻言,周婧围与关博衍眼底都有了些笑意,只见后者两指并起向前一横,案上遂现出一道水波,湛蓝透亮,波光粼粼。 “赵师妹,有劳了。” 赵莼霎时明会他用意,只捻袖抬起手来,虚放在水波之上,下刻掌下凭空升起赤红烈焰,几乎在瞬间就将水波吞没,刺啦一声烧出一阵白雾,不过两个呼吸,掌下水波便完全消失,只剩一簇豆粒大小的火焰还在燃烧,而众人却完全感受不到丁点灼烧热意,可见此人掌控真元之力炉火纯青。 “水火相克确是自然之理,然而修士各般手段,却不是都为自然之理所限。须知我辈修炼乃逆天而行,一味受限又如何要得?自然界中讲水来土掩,冰遇火融,我辈之中却在乎于强弱之别。” 随关博衍言说,赵莼掌下继又凝出一团烈焰,与先前豆粒大小的火焰轰然相撞,迅速便将稍显颓弱的真元之火吞吃殆尽。 “南殷掌教埋入地脉的异火,受地气所同化,早不如陨铁内的异火精纯,”此回却是由赵莼亲自开口了,她声音清冽,锵金鸣玉,“二者强弱有别,一旦遇于一处,强火便会吞噬弱火,而陨铁内的异火被封存不得出,故又无法吞噬灵树周围的火气,只能凭借余威震慑离火气息,是以火气见此无不避退,这就是陨铁剪不受火气侵蚀的根因。” 她挥手将真元散去,话音落时,不止程菘等人恍然大悟,连四周端坐的修士,也露出了然神色,屡屡向这方看来。 程菘更是直起身子,端正神色一揖,道:“多谢两位前辈指点。” 赵莼颔首,示意无须多礼,一旁的周婧围却目珠转动,心下思索起方才所见的场景来。 无论是那水波还是火焰,其本身都是关博衍、赵莼两人的真元所化来,且不过两个呼吸,那赤红火焰就能将水波完全碾散,这岂非意味着赵莼实力并不在关博衍之下,而又听关博衍讲强弱之别时如此自然,难道此人会比关博衍还要强? 与昭衍不同,此回太元中前来升仙大会的真传弟子,俱是由宗门直接指派,而后再自行报上随行之人,是以互相之间大多关系亲近,或是如周婧围与沈枞、程菘一般,出自同一师门。在见得关博衍时,周婧围便也以为赵莼、戚云容二人是随行而来,如今倒是与她心中所想有些差异。 二人指点程菘之际,下方帷帐内又有修士开口问道:“敢问丘长老,我等既不能靠近离火灵树,那摘下灵果后,又要如何将之取回呢?” 丘长老大手一挥,笑了起来,道:“此倒是简单。诸位想要操纵这陨铁剪,首要之事却是先降伏于它。要知道,陨铁剪中封存的异火虽然只有一丝,可但凡是异火就会有些灵性,并轻易不会为人所用,诸位要以元神之力先将其镇压,等那异火温驯下来,才可随意驱使。 “而后操纵此物采下灵果,灵果便会循着剪上神识,自行到来诸位手中,如此,可不就是简单又容易了?” 众人看他面上笑意盈盈,却是暗暗骂了一声老狐狸,他们自不会以为,这丘长老是什么好心之人,对方既声称采摘灵果十分简单,想必真实情况,应当是困难重重! 果不其然,又见他捋动长须,嘿然道:“不过在此之前,贫道还要先提醒诸位一句,这八十一只陨铁剪中,有九只大剪封存的异火要强盛许多,也唯有凭借这九只大剪,才能摘下树冠上的精纯灵果来。” 众人遂又凝神望去,只见离火灵树上共得百余枚果实,其中半数在垂弯的枝丫上,半数凝结于树冠顶部,后者肉眼可见的鲜艳硕大,几乎数倍于底下的普通灵果! 啊啊啊啊啊人名记错了我速去修改,是周婧围 (本章完) rg。rg:,,. 章一百一六 各争锋异火难伏 舟上数万修士,陨铁剪却只有八十一只,只怪那离火灵果实在难得,哪怕丘长老放话在前,如今跃跃欲试的人却也仍有不少。 帷帐内本是低声细语,后也逐渐喧嚷起来,此刻并不见人上前降伏那封火陨铁剪,无非也是因先前散修老者等人的惨死,加重了众人心中顾虑,人人都不想当出头鸟,便只好鼓动撺掇旁人。 约有小半刻钟后,帷帐中才走出一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的散发男子。 他瞪起眼来,上下往陨铁剪处一扫,哼哼两声后,便鼓足了声气道:“先叫我试试,看你这封火陨铁剪到底有多厉害!” 与此人同座的几名归合修士,皆与他打扮相当,目看去又无血缘关系,便可知这男子大抵出身于一方不入流的小宗门,是以归于下座。若非是第一个站出来的,怕也得不了旁人几分注意。 然而他却有些心气,大步上前后,竟是略过下头的众多寻常陨铁剪,就要直接向那九只大剪渡去神识! 丘长老见此,目中暗暗浮起些许嘲弄,心道这九只大剪,在他南殷教内常用来考验真传弟子,便是真婴境界里能降伏此物的人都不多,更莫说要驱使自如,是以往年离火灵树成熟时,大多都是由长老亲自动手,来将树冠上的灵果采下。这不知底细的男子只不过归合修为,在他看来实在是有些瞧不清自己,以至好高骛远了。 哼哼,竟敢轻视我教掌教所炼法器,今日合该叫你丑态百出! 那小宗弟子凝出一道神识,朝着其中一只大剪探去,他唇角本是勾着一丝势在必得的笑意,霎时间却完全变了脸色,浑身颤抖不止,两腿险些软倒在地,不多时,竟是衣衫内外湿透,俱被冷汗浸润。 他几乎是立刻收了神识回来,却也难掩惊惶狼狈之态。适才那一道神识还未触及大剪,只略微靠得近些,便叫他识海有如灼烧一般,眼前赤红一片,几乎不能视物。陨铁剪内封存的异火,更像是一只择人而噬的凶兽,若他再敢靠近一分,这凶兽就可能将他给活活吃了! 如同劫后余生般,这小宗弟子大口喘着粗气,望向九只大剪的眼神里充满惊惧,连对下方的陨铁剪也有些后怕。 只是话已说出口,若就这般打道回府,要师弟师妹们如何看他,要舟上其余修士如何看他? 小宗弟子咬了咬牙,待气息平稳后,才再度凝出神识,慎之又慎地朝着陨铁剪探去,这一回他再不敢拿大,每靠近一分都要深思熟虑一番,这般表现落于旁人眼中,自也叫人忖度审视起来,只道那九只大剪恐怕是颇为棘手,才让此人顾虑良多。 他神识落在陨铁剪上,不一会儿便遭异火腾动撞散,此后几番动作,也不能让那异火温顺下来。眼看强行镇压已然不成,小宗弟子心道,若是温和劝服此火,或能有一线转机。 然而无多久,这人脸上就有些僵硬难堪之色浮出,他不曾想到,那陨铁剪中的异火实是软硬不吃,见他放缓了姿态,异火反而更加猖狂,只恨不得将火焰拍到他脸上来。而元神之力到底有限,这般虚耗下去,他亦只有神识枯竭,狼狈败退。 思来想去,这小宗弟子终是看清了自己,南殷教的陨铁剪绝非凡物,以他现在之能,必然是降伏不得了。 纵是心中再有不甘,男子也只能放下心思,呼道:“此物太过摄人,我并无降伏之力。”遂就此罢手,三步并作两步回了座处,因心生羞惭,便再不肯以面示人。 继他之后,又有七八个修士上得前来,只是都未能降伏那封火陨铁剪,虽是如此,却叫众人的心思较先前活泛了不少。 毕竟只是尝试降伏此物,并不会有性命之虞,如此便是修为不济之人,心中也会有几分侥幸,敢上前试上一试。 终于,听巨舟上荡起一阵惊呼,只见一只陨铁剪颤颤巍巍抬了起来,虽不像驱使自如的模样,但较之前的一动不动而言,也是有了一大进步。可惜那人只是撑了十数个呼吸,便面带愧色地摆了摆手,宣告降伏失败。 而这弟子乃是中座帷帐内站出,实力比先前一干人等又要强过许多,此不免让下座修士心生灰败之念,亦是逐渐明白过来,南殷教此番让他们上舟,实则并无叫他们采走灵果的意思,而是让这些人前来陪坐,看真正的天才们争锋。 见下座帷帐内渐有偃旗息鼓之相,丘长老心中暗暗满意。在他看来,教内的离火灵果可不能便宜了此些庸碌之流,今日让他等看上眼离火灵树,那也算是此些人的一场造化了,至于采夺灵果,却是想都不要想的! 眼下尝试着降伏陨铁剪的修士,都已是从中座帷帐内行出的宗门弟子,当中有些修真世家之后,也都是族内有强者坐镇,可以雄霸一方的大势力。唯有此等人物降伏下陨铁剪,才能让丘长老觉得满意。 “哈哈!此剪已被我降伏,可为我所用!” 一少年朗声大笑,面露出得意之色,在其身前,正有一封火陨铁剪回环穿行,按着他心意四处游走,惊得旁人连连避让,并不敢直接与陨铁剪相撞。 这正是中座帷帐内,一方与南殷教实力相当的地阶宗门之弟子,在他镇压之下,陨铁剪内的一丝异火很快就温驯下来,使之能够自如驱使此器,赢得旁人惊异目光。 而在此之后,亦像是洪水闸门被打开了一般,连连又有十余人降伏了陨铁剪,使舟上气氛更加火热。 后见上座帷帐内开始有归合修士出手,一连现身三人,皆都稳稳拿下一只陨铁剪来。观见身边人颇有意动神色,赵莼不由笑道:“云容若是想去,现下便可动手了。” 戚云容遂洒脱一笑,利落站起身来,道:“定要拿下那陨铁剪来!” 说罢轻身跃起,向一只封火陨铁剪落去。 周婧围见此,也是笑着对沈枞、程菘二人点头,示意她等可以前去尝试一番。 (本章完) rg。rg:,,. 章一百一七 先来后到能者居 戚云容自帷帐中一跃而下,其身影似一道长虹,直直朝着陨铁剪遁去。 她本为火灵根修士,真元放出后亦是一片赤红颜色,而打从觉醒灵融之体,戚云容便转为了体道修士,如今只见她大手一张,就把陨铁剪直接握到手中,霎时间,其掌下火光暴起,巨大轰隆声惊得周遭修士无不目视过来,可她却浑然不觉炙热,口中轻叱一声,竟是将掌下火焰生生捏灭,那陨铁剪亦随之乖顺下来! 正与那诸多陨铁剪作缠斗的修士,此刻皆不免惊诧喟叹,四下降伏陨铁剪的人并不算少,但如戚云容般手段如此直接,几乎称得上蛮力压制的,却是寻不见第二个。心中疑惑之时,众人又想起她是从上座帷帐内跃下,待望见其腰间日月高悬的命符,修士们面上疑云便又消减了不少下去。 原是仙门弟子,有此手段倒也合乎情理了。 而帷帐内,赵莼、关博衍二人面色如常,周婧围秀眉微微抬起,目中划过一丝赞赏之色。适才戚云容露的一手看似简单,实则却不是随便一个归合修士都能成的。寻常修士调动真元,无不是从丹田而起,过体内经脉运行,后才凝显在外,而戚云容调用真元,却有随心所欲之相,如同浑身肉骨皮都被真元浸透似的,可说是体修中的体修! 这一点,旁人或许难以瞧出,但于上座帷帐内的正道十宗真婴而言,倒算不上何等隐秘,是以赵莼耳边能感知到些许轻微的讶声,好在并无敌意,便叫她未曾在此上留心。 许是因升仙大会在即,正道十宗真婴身侧,倒不乏归合境界的弟子前来增长见识,并戚云容与太元两名弟子在内,共是有七名出身正道十宗的归合期弟子,其中有两人都已凝就道种,步入了此境大圆满之中。 赵莼淡然一扫,除戚云容三人在外,另外的四名弟子,一人腰间挂了五彩玲珑石,这正是浑德阵派之象征,而此物真身当为一件玄物,名作自在混元玉,乃是当年创立三千世界时,被用以修筑天地的大奥妙之物,只不知为何多出一枚来,后落入浑德阵派祖师手中,成为此派传承至宝。 又听说这一件玄物能够自化天地,是以浑德阵派一半真传,实都隐匿在那一方玄物天地中,若有朝一日倾覆大劫来临,此派便可遁入玄物天地,保存传承不失。 而浑德阵派所在地界,曾又是神兽玄武陨落之处,故号称寿龟山,山下川泽名为玉灵津。有好事者借着那自在混元玉的传闻,戏谑浑德阵派为王八宗,倒成了如今天下修士皆心照不宣的笑谈。 余下三名归合修士中,周身萦绕着清灿剑光的,自是一玄剑宗弟子无疑,其与先前的浑德阵派弟子,乃是七人中唯二凝就了道种的,另外两名身着素白道袍,背后负一柄法剑,气息却不像是剑修的弟子,竟是自南地云阙山而来,无怪赵莼从未见得了。 此外,方才上山之际,她曾在南殷教内看见了几名月沧门弟子的身影,只是如今帷帐内却不见人,恐怕是从他人口中知道了辛摩罗在此,故而有意避让,匆匆下山去了。 思索时,正道十宗的七名弟子,都已降伏下了陨铁剪在手,他等各有手段,较其余修士而言,降伏法器的过程堪称是轻而易举,且无一取巧,皆都是以强力镇压,在旁人眼中分外蛮横的异火,落到他等手中竟是无比乖顺,这两相对比,不少修士心中都有些发酸! 过不了多久,场上那七十二只陨铁剪,已是一一有了主,只是等着降伏法器的修士仍旧不在少数,眼见已经没有空余的陨铁剪了,此些修士未免有些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按丘长老所说,离火灵果唯有用陨铁剪才能采得,难道要等到这些降伏陨铁剪的人用过一轮,再让其余修士上前降伏不成? 但那些已经取了陨铁剪在手的修士,又如何能愿意呢? “这位长老,”有人心中急切,忍不住开口问道,“如今舟上的陨铁剪都已有主,我等这些尚未出手降伏法器的……便不知还有无多的法器,可让我等操用一二——” “哼!”丘长老只以一声冷哼打断那人话语,毫不客气道,“你把我教的封火陨铁剪当成那等随处可见的东西了不成?自己慢于旁人便罢了,竟还敢来讨要多的,实是不可理喻!” 他本是以笑面示人,骤然施以疾言厉色,便把那修士吓得再不敢噤声,而适才降伏了陨铁剪的修士,此刻已有人开始试探着操纵此物,这无疑使得那些被落下的人更加心慌急躁,着急之下,竟有一人催起真元,便朝着身旁一降伏了陨铁剪的修士击去! 那人正沉心研究手中法器,未料到身旁有人会突然发难,遂被其一掌拍在胸前,当场倒飞出七八丈远,口中鲜血狂喷不止! 这动手的中年道人下手颇狠,那人被拍到在地后,几乎是再起不能,其手中法器自也脱手飞出,被人稳稳取下。中年道人见图谋之物入手,便连忙御起神识往上落去,他实力尚算不错,过不久竟也顺利将陨铁剪降伏下来,旁人见此,顿就知晓这法器可以互相抢夺。 霎时间,甲板上的气氛为之一变! 降伏了法器的修士皆人人自危,满怀戒心提防四周之人,而先前落后于人的,此刻却是心中火热,不少人眼底尽是凶光! 不知是谁先动的手,须臾后只见法光四现,无数身影飞遁而起,却又顾忌着舟外危险,而不得不在这狭小之处躲躲藏藏,只是一味躲避绝非上策,真正想要保住手中法器,还得要靠实力震慑宵小! 戚云容紧握陨铁剪,眼神冷厉望向周遭,但凡有人踏足她身外三丈,无论是否怀着异心,皆会被一拳轰开。偏她又是体道修士,这一拳下来,等闲修士皆是皮开肉绽、筋骨尽断,如此可怖场景在前,任谁来了都不敢上前一步! (本章完) rg。rg:,,. 章一百一八 规行矩止铸坚忍 因那中年道人掀起风波,巨舟甲板上很快便乱战一处。 好在此座舟船修得极是开阔雄伟,纵有许多修士动起手来,各色遁光胡乱蹿走,亦不见拥挤之相,而因三处帷帐乃是环绕甲板设立,座中人反倒能将舟上战况瞧得清楚,似那观战台一般,视野甚是开阔。 赵莼摇头暗笑,抬眼见同座的关博衍、周婧围二人面上都无异色,便知他等与自己一样,已是将南殷教这些小小心思品味出来。 离火灵果效用珍贵,素日里除却上贡岚初派的部分,剩余的几乎都被南殷教存留下来,或嘉赏教内有功弟子,或赠予外人当做人情,如今肯拿出分与外宗修士,大有可能是存了示好之念。而人情又需落到应得之人手里,寻常修士南殷教并看不上,唯有那些背景深厚,兼又实力出众的弟子,才是此教眼中,能够承其示好的人物。 为此,南殷教才广发请帖,邀请一众修士前来。而今日这巨舟上的多数人实则都是陪衬,为的便是显摆南殷教千金一掷之豪气,与成就各宗天才之威名。 赵莼目光向甲板落去,正道十宗那七名弟子,果真是与常人不同,戚云容手段刚直强硬,沈枞、程菘师姐妹则分外轻灵,掐诀呼法如信手拈来,玉指抬落间,周遭修士身上便掠起血线一道,身躯猛然向后倒飞出去。她二人因师出同门,故而招法相似,除此以外,七人中唯一的剑道修士,那名出身一玄剑宗的弟子,却是剑分八柄,振臂一挥便取了数十人性命! 作为唯二凝就了道种的修士,此人身上气息显然要比戚云容等人强上不止一筹,而同是归合圆满,另一位浑德阵派的弟子,比之亦要逊色不少。赵莼略微辨知,感对方已有剑意在身,今日舟上所有归合期修士,只怕都不是此人对手。 而那两名云阙山弟子,则又与赵莼常日里所见的道修有些不同。 这二人打扮相似,身量也是齐平,面容俊朗,眼神清正,俱都梳起道髻,背后负一柄长剑,出招时格外干净利落,相互间各有配合。虽非剑修,却也纵起长剑对敌,掐诀时两手平抬胸前,不时有金色篆纹浮现,施加与法剑之上,可使法剑更快更厉,甚至如剑修一般分化剑影! 然而赵莼见此手段却有觉束缚阻滞之感,不似寻常修士一般洒脱肆意,此或许又与云阙山的功法传承有关。 盖因出了一位大道魁首,云阙山才得以跻身正道十宗之列,故在传承底蕴上,此宗当为最弱,是以周朔掌权后,便对云阙山施以了大刀阔斧的改易,添大规百条,小规上千,勒令门中弟子规行矩止,每月每年皆有大小考核,得上则嘉奖,判下则受惩。但逢突破,便有长老相看,为弟子择选最适合的道途,就如同在树的生长过程中,不断剪去发生偏移的枝丫,以让弟子时时所行正确,所为不逾矩。 不过修为渐至高深后,宗门所施加于弟子身上的规矩,便会渐渐消却。初入道的弟子,晨起、用饭、入睡等时辰皆有规定,此外还需诵读经文、记背法诀,课后有每月修行小记,以将自身疑难写出,交与授课长老查看。再往后,归合真婴境界便不再受此制约,可下山历练,只是严禁淫乐。 如此直至外化境界,云阙山修士才得以随心所欲,但那时坚忍之心已经蕴成,便不大受红尘浊世的影响了。 此正与伏星殿的观念所相悖,云阙山以为,自外规行矩止方可渡内修心,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是为成坚忍之心,而世间得道之人,又无不为大坚忍者,故而苦修才能成道,淫乐即为堕落。 南地不比北地仙山繁盛,云阙山东至蛟宫,西去为黄沙大漠,南下又是万重荒山,精怪凶兽暗伏其中,是以大部分修行资源只能在山门以北的领地中获取,而就是这唯一称得上富足的地界,也得与金罡法寺、浑德阵派二宗相争。 云阙山在周朔成仙之前,只是一小小人阶宗门,跻身正道十宗后的数百年间,几乎每时每刻都在迅速扩张,从吞并周遭大小宗门,到遍收万千弟子,云阙山就像是一只饥饿已久的野兽,大口吞吃以填饱肚腹。但门中弟子鱼龙混杂,若不进行改制,迟早会为祸宗门。 周朔深谙此理,故才立下严规,其中固有对现状的考量,却也不乏深思熟虑。云阙山扩张之际需要大量人手,收入门内的弟子良莠不齐,若如两大仙门那般择优而取,恐多数弟子会成为弃子,且最后能成为中流砥柱的人物,亦将寥寥无几。他以为,成大事者,天资与刻苦当有其一,两者皆有便可为绝世天才。前者不能为常人所有,故而刻苦二字,才是云阙山多数弟子的出路。 立此规矩后,筑基以下弟子若生退心,可放归离去,归合以下弟子,则须废去一身道行,真婴期弟子但有抗拒叛离之心,就将立时诛杀,以儆效尤。 如此数百年后,竟真见了成果,使云阙山日益昌盛强大,门中规矩亦随之延承下来。 此因地制宜之策,赵莼不置可否,观察云阙山那两名弟子之时,却忽叫她觉得身后传来一丝恶意。 那恶意正从伏星殿几人身上而起,只是并非冲着赵莼。许是因两派观念完全背道而驰,伏星弟子先天便不大瞧得惯云阙山之人,偏辛摩罗身边的弟子,大多又和他一样性情乖张,如今见云阙山弟子,眼神中自就含带了不容忽视的轻蔑。 不过须臾之后,帷帐中却是传来一声冷哼。 那是个衣着打扮与云阙山弟子相类的道姑,年纪约在三十上下,面貌极为严肃,细眉中间隐有刻痕纠结,薄唇紧抿不见半点笑意。 赵莼看不出此人具体深浅,只觉对方坐在这里,就像一座巍峨山岳,给人以伟岸深沉之感,从其身上显露出的些许气息,竟是让她觉得,此人实力或许不在辛摩罗之下! 明天六级,隔行如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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