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的事情,能叫疯癫吗?我和魔尊一样,都是为了魔域和平,提高魔域百姓幸福指数。” 幸福指数都出来了,想必是被楼厌忽悠得够狠。 月梵暗暗颤抖一下,总觉得不久之后,会从他嘴里跑出来一句“为人民服务”。 “——这就叫做,为人民服务!” 左护法说着停下,话锋一转:“不似某些人,口口声声说什么‘被关进大牢,就当给自己放个假’、‘待在这地方有吃有喝有住处’。” 女人:“呵。” 她的嗓音极其悦耳,哪怕只有一个简简单单的音节,说起话来也像唱歌,引得月梵又看她几眼。 不过,既然是修为极高的妖魔,还拥有与鲛人如出一辙的优美声线…… 月梵心下一动:“这位前辈,难道就是浮风城的上一任大祭司?” “正是。” 女人挑眉:“你认识我?” “我们经过浮风城,得了前辈弟子的委托。” 月梵道:“她说前辈失踪很久,误以为我们是从天而降的神使,恳求我们深入海底一探究竟。” 昙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实是一场乌龙——我们并非神使,只是被法阵刚好送到了祭坛上。那位祭司做过几十上百次的法,无一例外全都失败了,后来阴差阳错见到我们,一时激动,把我们当作海神使者。” “是吗。” 女人垂眸笑笑,唇边扬起小小的弧:“那孩子一向很倔,不撞南墙不回头。这么久了,居然还没忘记这件事情。” “不久之后,前辈就能和她相聚了。” 谢星摇道:“大家都受了伤,不如先去药房吧。” * 扶玉与南海仙宗的弟子,仍在承受着妖魔们的复仇。 昙光没受什么伤,决定先行留在这里,以防妖魔暴乱,生出岔子。 谢星摇即将前往药房,临走前,上前看了他们几眼。 弟子们被绳索牢牢缚住,已然血肉模糊,在妖魔之间拼命挣扎,或哭或骂。 扶玉一辈子过得顺风顺水,哪曾受过这般折辱,不久前破口大骂,目眦欲裂。 此时此刻,骂声消停,只剩下声声绝望哀嚎—— 身为始作俑者之一,他是所有妖魔最为憎恶的对象,如今脸上身上被条条刺破,现出一道道深可见骨的血痕,有血肉被撕裂挖出,手脚则被折断,软绵绵耷拉在身旁。 像滩烂泥。 这些折磨,只是报应的开始。 一旦南海仙宗的所作所为被楼厌传出去,宗门将再无立足之地,成为整个修真界的众矢之的。 按照修真界的律法,所有参与此事之人都会被剔除根骨,关入暗无天日的地牢,再无求仙问道的可能性。 这群人不惜舍弃良知,千方百计也要追求更多的力量,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得不偿失。 不止扶玉…… 谢星摇蹙眉,回想起在晏寒来记忆里见过的画面。 有个不苟言笑的高个男人,也进过地牢。 扶玉叫他“掌门师兄”。 正在思忖之时,扶玉睁大血丝遍布的双眼,恰好对上她视线。 “你……” 他喉音沙哑,几乎听不出清晰的字句,眼中有绝望痛苦,也有癫狂。 “你救救我,我有无数天材地宝,全给你,都给你——” 话音未落,青年身形一僵,又一次被铺天盖地的杀意吞没。 “请各位随我来吧。” 顾月生记得地牢里的路线图:“我带你们去药房。晏——” 灵狐少年迟疑着挠头:“哥,我来扶你吧。” “怎么忽然叫哥了。” 月梵瞧他一眼,轻笑调侃道:“之前没见到晏公子时,‘晏哥哥’不是很顺口吗?” 顾月生笑笑。 灵狐之间能感应分化的情况,他一眼就看出来,比起小时候,晏寒来有了变化。 尚未分化时,彼此皆是懵懂无间,“晏哥哥”这种亲近的称呼能随意去叫,分化之后,称呼就要变得更加得体正式。 他默不作声,悄悄看向晏寒来。 方才他想要脱口而出,被对方抬手捂住嘴巴,也就是说,关于分化一事,晏寒来不想让在场这些人知道。 ……为什么不想让他们知道? 心有所感,顾月生挪动目光,飞快扫过月梵与谢星摇,眯起双眼。 再眨眼,就望见晏寒来幽冷的眸子。 [你——] 他斟酌一会儿用词,明面上不露分毫,识海里蹦哒个不停:[你什么时候分化的?为了哪个女孩子?你们两个在一起了吗?不让我说,是不是不想让她知道?] 还是和以前一样叽叽喳喳。 晏寒来只觉头疼,没立即说话,又听他道:[不会吧,你真不打算让她知道?你为了她,可是从此成了男——] 晏寒来垂眼,用神识轻轻敲一敲顾月生脑袋,示意他不要继续。 “顾道友也是灵狐吧。” 一旁的月梵八卦心起,一边前行,一边小心提问:“有喜欢的姑娘吗?” “还没遇到。” 顾月生迅速回神:“说不定不是姑娘——我不过是用了男子的身体,本身究竟是男是女,并未确定。” “我听说,灵狐会为了所爱之人分化男女。” 温泊雪也有些好奇:“分化之后,还能反悔改变吗?” 顾月生摇头。 “第一个喜欢上的人,对我们非常重要。” 他道:“虽然还能喜欢上别人,但本身是男是女,分化后就不能变改,等同于奠定了此后一生的基调——” 少年加重语气,似是在说给谁听:“所以,很重要。” “就算后来不能在一起,每每见到自己的身体,都会想起对方。” 作为一名称职称责的言情小说爱好者,月梵若有所思,已在脑子里脑补出了好几场虐恋情深:“够刺激。” 她说着侧目,看向一旁的晏寒来,神色正经:“晏公子今后一定要挑个好人喜欢,不要被辜负。” 青衣少年长睫一动。 谢星摇同样看他一眼,欲言又止,思维忍不住发散。 晏寒来……应该不会变成晏小姐吧。 噫。 药房位于地下东北侧,等顾月生推开房门,立马闻见一股浓郁药香。 “药房往里,是很多个独立的小厢房。” 顾月生道:“你们大可随意住下,如果不够,走廊外还有不少房间。药柜在那边,无论需要什么药物,来向我讨要便是——至于医修,魔尊已经出去找了。” 鲛人祭司眉梢一挑:“我对医术略有钻研,受了重伤的人,不如先来找我。” 角落里,一个年轻的妖族姑娘怯怯举手:“我从小跟着爹娘学习医术,应该也能帮到点儿忙。” 魔域左护法紧随其后:“我也略懂。” 月梵一愣:“左护法居然还会医术?” “身为合格的魔域人,必须精通格斗、行医和诗词歌赋,如此一来,才不会在任何时候掉链子。” 男人乖乖点头:“只可惜我生性愚笨,只学了皮毛。” ……你们魔域真的好卷啊! 妖魔们个个带了鞭伤和虐待过的痕迹,由几个懂得医术的人先行擦药。 穿越者中,温泊雪为了引开扶玉,手脚四肢尽是血痕淋漓,当之无愧成为受伤最重的一个。 谢星摇一路奔波,精疲力尽,只需好好休息就行;月梵尚有余力,主动领下了送药的任务。 至于晏寒来,邪法消耗太多生命力,此时此刻神识涣散,必须尽可能多地服用丹药,补充灵力、稳固神魂。 万幸没有性命之忧。 所有人各司其职,很快开始忙活。 晏寒来喜静,特意选了最里侧的小室。 进屋关上房门,少年眸色淡淡,向身下看去。 这里是南海仙宗建造的病房,因为基本不会有弟子在地牢受伤,所以建得十分简单,纵观整间小室,唯有一桌一床。 于他而言,已是足够。 身上是被谢星摇在山洞里缠好的绷带,因为不久前施了邪法,不止身体,识海中亦是传来阵阵隐痛。 晏寒来一动不动半晌,终是迟疑着伸手,拉开衣襟。 衣领簌簌敞开,他安静垂头,指骨分明,动作继续向下。 自分化后,他未曾来得及看一眼如今的身体。 这种感觉熟悉又古怪,好似隐隐发烫的烙印。 晏寒来目光往下,穿过胸膛与腹上的肌肉轮廓,薄唇抿直。 毫无征兆地,他忽然想起谢星摇送来的那些话本子。 ……不对。 耳后微热,少年把更多奇怪的念头用力按下。 他沉默着没有动作,一点点适应身体生出的异样,猝不及防,听见敲门声。 不动声色拢上衣襟,晏寒来很快开门。 门外是谢星摇。 “晏公子。” 她一如既往双目含笑:“我能进来吗?” 晏寒来:“嗯。” 他顿了顿:“谢姑娘所为何事。” 谢星摇弯眼笑笑,风一样窜进厢房,指一指床铺:“晏公子受了伤,不妨坐下。” 奇怪的人。 晏寒来顺着她的话,乖乖坐上床边。 “今日之事,多谢。” 他虽然性子别扭,但心知这是一桩恩情,在应该道谢的时候,绝不会闭口不提。 “晏公子助我找到仙骨,同样帮了我的忙。” 谢星摇靠近一些,唇角轻扬:“礼尚往来,不必在意。” 她来得突然,晏寒来不清楚其中用意,默不作声看她的动作。 就算猜不出用意,只是这样和她待在一起,也能让他感到安心。 谢星摇足步轻盈,倏而坐在他身边,伸出一只手:“碰一碰,可以吗?” 他没有拒绝。 少女的左手白皙柔软,先是用指尖轻轻触上他心口,旋即整只手掌慢慢按下。 只一刹,晏寒来明白她的意图。 他想后退挣脱,却已有神识潺潺而来,涌入他心口。 ——谢星摇知他命力衰微、死气缠身,渡来属于自己的澄净气息,试图驱散一些死气。 要想加速他的痊愈,这的确是最为有效的法子,然而与之对应地,谢星摇将出现一段时间的神识衰弱、体虚无力。 心脏和识海都是重要的位置,一旦传输开始,只要她不念出法诀,就不能中途停下。 晏寒来蹙眉:“谢姑娘,不必如此。” 他的心跳好像快了一点儿。 谢星摇眨眼:“当初进入这个小世界,当我们遇上风暴,晏公子不也像这样护住了我?” “这不一样。” 晏寒来:“那时形势危急,如今我能自行愈合——” 他说得不假思索,话到一半,忽然停下。 既然没有反驳,那便是承认了在风暴来临、九死一生时,他下意识想要护住谢星摇。 晏寒来不再言语。 心口被她紧紧贴住,每一声心跳都能被清晰感知。 他心觉烦闷,想要给自己下一个清心诀,却又因灵力全无,束手无策。 澄澈的神识缓缓淌入,滋润在心口,漫开清明气息。 千疮百孔的五脏六腑,仿佛浸泡在柔暖温水之中,水意绵绵,沁入残缺不堪的缺口。 晏寒来撩起眼皮。 谢星摇低着头没看他,从他的视角望去,只能见到扇子似的眼睫、以及小巧莹白的鼻尖。 以往很多时候,晏寒来都曾像这样看过她。 那时在他心里,总是充斥着更多纷繁复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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