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她是在喜房里叫荀引鹤‘二哥哥’那位,亲昵得有些越界了。 可看她的面容端庄贤淑,举止有礼,不像是轻浮的人。 江寄月觉得自己多心了,把见面礼递给她,荀引鹤辈分大,鲜有她收礼的时候,都是送得多,不过好在,荀引鹤家大业大,也大方,送得起。 江寄月把一袋金锞子递给了一个刚留头的小女孩,哪女孩仰起脸,却不是谢她,而是谢荀引鹤:“谢谢二叔。” 小女孩谢得微妙,所有人的目光都似有若无地从江寄月身上掠过,谁不知道这位新嫁娘孑然一身,没有亲朋好友,也没有嫁妆家财,孤身就进了荀府,所谓的见面礼,也不过是荀家的钱从左口袋进有口袋出,说来也丢人。 江寄月便顿住了,此时她说什么都是不合适的,就算她说得有理,也会有种越牙尖嘴利越小人得势的感觉。 是不是没有嫁妆? 是。 那就行了,没有嫁妆就是没有底气。 荀引鹤淡淡地道:“你二婶送你礼,你谢我做什么?” 他话里没什么起伏,却把上房内的气氛压得低,那小女孩懵懵懂懂的,倒是身旁的姨娘用手轻轻掌了她的嘴,声响不大,但足以让老太太蹙起眉头。 那姨娘道:“姐儿,你胡言乱语什么,还不快谢过你二婶。” 那小女孩明显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道:“可是……” “老三媳妇,怎么回事,都几个月了,姐儿还没抱到你那儿去养着吗?”荀老太太横插话进来,显是不满。 那姨娘便畏缩起来,抓着孩子不敢说话。 郗氏眼里闪过一丝嘲讽,却因为低着头,掩饰得很好:“回老太太,三爷说妾身不会教养孩子,所以不许妾身近身。” “那只是一场意外。”荀老太太这样说,却到底没再说什么。 江寄月便在这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里结束了她的认亲。 作者有话说: 有点吃不消了,今天只有一更,三次元越来越忙了,我觉得我可能没有精力再保持双更了,嗐,如果我把文案的日更6000+删了,就说明我真的熬不住了。 ? 78、78 早膳是男女分开来吃的, 总能等到这一时刻,荀引鹤离开,需要她独自面对这陌生的环境。 她逼着自己放松下来, 不要用依赖的目光追着荀引鹤,那只会显得她怯懦又没用。 女眷们都到次间用膳, 还未等分座次, 荀老太太便向她招手:“老二媳妇过来, 坐到我边上来。” 那是左手第一个位置, 荀大奶奶谢氏的脚步一顿,改往后退了两步, 给江寄月让出位来, 江寄月踌躇了下, 还是过去了, 等她落了座后,其余人才坐了下来。 荀家的座次是严格按照辈分来的,她坐了大奶奶的位置, 大奶奶便坐去右手第一位,郗氏挨着江寄月, 然后依次是她们的三个女儿。 江寄月记得很清楚,大房子嗣丰厚些,不过也才两个女儿并一个儿子,并不出挑,荀引鹤的情况不用多说,便是三房目前也只得一个庶出的姑娘。 荀家嫡支这脉的子嗣似乎少了些。 大家无声地用了膳,桌上只有碗碟碰撞的轻微声响, 除却连伺候的丫鬟咳嗽声都不闻, 江寄月却能感受到有许多道从四面八方来的目光在悄悄打量她, 忖度她的举止是否合乎规矩。 自然是不符合的,大家出身的姑娘的每一个举动都在方寸之间,还带着从容婉转,使得举止十分优雅,值得被欣赏,而对于江寄月来说,夹菜就是夹菜,喝粥就是喝粥,这些举动除了满足自己的需求外,并没有多余的意义。 一顿饭忐忑地吃完,几人才刚走回正堂便见荀引鹤坐在那吃茶,荀老太太讶道:“这样快就回来了?” 荀引鹤起身道:“她新嫁进来,对府里还不熟悉,想趁着儿子在府里这几日,带她多走走。” 荀老太太沉吟了下,没把江寄月留下来立规矩,道:“回去吧,刚新婚,小夫妻之间确实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于是江寄月便随着荀引鹤走出了上房,江寄月当真是出了口长长的气,荀引鹤注意到了,笑问她:“怎么这样紧张?” 江寄月道:“你家规矩是真的当上天,我还有些不适宜。” 荀引鹤纠正道:“是我们家。” 江寄月道:“好吧,是我们家。” 她其实有些不大愿意承认荀府是个家,这儿的规矩重,没有家的自在,这里的人都心事重重的,望过来的每道视线都带着审视与探究,一点也没有家人的亲热与善意,江寄月觉得称呼荀府为家,是对家的一种玷污。 荀引鹤道:“早上见了那么多人,有什么想问的?” 江寄月道:“你如何知道我正好有事要问你?快些回我们的院子离去,说人坏话可不兴在外头说的。” 江寄月刚想拉着荀引鹤跑起来,可很快又意识到这儿是哪,才刚起的脚步又慢了下来,荀引鹤瞥见道:“想跑就跑。” 江寄月摇摇头道:“算了吧,我才刚在吃早膳的时候,舀粥的勺子磕到了碗沿,桌上用膳的,边上伺候的目光齐刷刷就转了过来,十几道呢,看得我冷汗就下来了,还以为是自己投毒被人发现了,差点磕头认罪。” 荀引鹤被她逗笑了,江寄月见他笑,有些着恼:“很好笑吗?我当时确实被吓到了。” “不好笑,只是觉得你比喻很贴切,我仿佛身临其境,看到了那个滑稽的场景。”荀引鹤道,“这就是荀府啊,不过也是因为你嫁给了我,所以受得关注会更多些。” 江寄月就有些同情道:“我只是一个早膳时间就有点受不了了,你确实在这儿长大的,可是怎样熬过来的?” 何况江寄月只是荀引鹤的娘子,就受到了这样多的关注,那荀引鹤本人呢?他走到哪儿都是焦点,做什么都会被指指点点,他又承受了多少的压力? 江寄月没办法把这一切具象化,只是回忆了一遍又一遍席间的场景,都觉得受不住。 荀引鹤淡淡的:“若是在荀府长大的,便也没什么了,你是自由惯的,进了荀府才会觉得各种不自在。” “是吗?”江寄月有些不信,“大嫂和她的两个女儿,神色都很压抑。” 谢氏也不过三十几出头,可她的精气神就像是快熬干了烛油的等,耷拉的眼皮下都是麻木迟钝,即使席间被江寄月占去了她的位置,她连眼皮都懒得动一下,逆来顺受地退开了。 倒是大女儿荀简贞瞪了江寄月一眼,那目光幽幽的,像极了黑深古井里燃起的两盏灯火,江寄月被这两盏灯火一瞪,只觉一路烧到了心头。 一个尚未出阁的姑娘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神?江寄月胆寒了阵。 荀引鹤犹豫了下,第一次觉得江寄月的话很难接,她是要在荀府生活的,很多东西都不能瞒她,也瞒不住,可荀引鹤也确实不知道该怎样对江寄月说那些华盖下的腐朽。 他模棱两可道:“大房的事你不用理会,娘会照看的。” 江寄月敏感道:“是因为和大哥的腿疾有关?” 她并没有忘记荀家老大的腿是被荀老太爷亲自打断,也是因为他背后说荀老太爷坏话,被奴仆传到老太爷耳里,被老太爷怒下药,彻底成了残废。 果然瞒不过她,荀引鹤道:“大房的所有不幸都来自于兄长的残腿,他又是因为父亲残疾的,所以你更不能去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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