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 沈知涯却没有理会,闷着头往前面挤着。 * 镇南王道:“那个在乱吼乱叫的可是我们的新科状元?他在说什么要害他性命?” 沈知涯性子从来如此,心理承受能力不佳,情之所至,当众落泪,大吼大叫都是常有的事,他方才觉得心口压抑,这叫声自然不顾及他人,大了些,连百米之外的茶楼都能听见。 荀引鹤道:“我想起有件事要吩咐侍刀,请王爷容我离开片刻。” 沈知涯本就不是什么重要人物,见荀引鹤不接话,镇南王也不在意,道:“你尽管去。” 荀引鹤往外走去,侍刀就在门外候着,见他出来行礼,荀引鹤低声道:“沈知涯话语有异,你去打探一番发生了什么。” 侍刀领命而去。 * 沈知涯拖着腿在街上拔足跑着,连撞到行人也不顾了,只想跑得快点,再快点,一定要在任命下来,见到何进,只有这样才能保全自己的性命。 可巧那何进正好在家,便命仆人把他带了进去。 沈知涯见何进如见救命恩人,差点直接给他跪了下去,何进倒是不意外:“才从街上回来?” 沈知涯哑着嗓子道:“救救我,现在只有何兄能救我了!” 何进眯着眼道:“沈兄可想好了,那可是沈兄的娘子啊。” 沈知涯咽了口唾沫,他这时才想到了江寄月,可是被折磨至死的恐惧不容他有半分的良善,他道:“大人所说,只是春风一度,可是真的?” 何进道:“自然。大人不缺美人伺候,也犯不着为一次艳遇而赔上官途,所以你尽管放心,此事知道的只会是我们三个人。” 沈知涯结结巴巴道:“那,那就好。” 何进起身道:“我有一坛在树下埋了二十年的酒,正好送给沈兄常常。” 他转到内室,很快取回了酒,沈知涯这才意识到,何进今日本就是在府里等他来。 何进一直都笃定他会来。 但此时沈知涯再顾不得这些了,他双手就要把酒坛子抱过来,却被何进反扣住手,他困惑一抬眼,何进在他手背上拍了拍:“记得灌醉些,人事不知,才看不清大人的脸。” 沈知涯五味杂陈,但也点了头。 何进道:“今夜你找个借口,把尊夫人约到梅香小院去,大人亥时会来,在那之前,你务必要做好一切准备。” 他把小院的地址给了沈知涯。 沈知涯道:“今夜就……这样急吗?” 何进诧异:“大人自然不急,可你不急吗?后日你的任命就要下来了,大人总要先尝过滋味,才能帮你改了任书,你要是觉得太急,再等等夜无妨。”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沈知涯道,“今夜便今夜。” 何进点点头,道:“沈兄切莫觉得对不住尊夫人,你要是去了祁县,全家都是死路一条,此举,不仅是在保你的性命,也是在保尊夫人的性命,她做出些牺牲是应该的。何况此事悄悄过去,她不会知道,你若是觉得心里有愧,日后对她好些,弥补就是了。” 沈知涯胡乱点了点头,因心头实在太乱了,便与何进告辞,一路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家。 今夜么? 可是,他还没有和江寄月圆房,这岂不是要便宜了那个尚书大人? 这是第一个跃入脑海的念头。 沈知涯一直没有和江寄月圆房,不过是因为他自以为还深爱着她,所以要为江寄月考虑。 毕竟他为了前程考虑,总是要与她和离的,若她还是完璧之身,下个婆家也能找得好些,所以他才会忍着。 有娇妻在侧,他还这般隐忍,沈知涯常常会被自己的深情感动,却不想他这样的忍耐,竟是为了便宜大腹便便的高官,沈知涯觉得自己亏大了。 他抱着酒坛,回了家。 江寄月正和沈母凑在一处看荀引鹤让人送来的东西,荀家确实富贵,送来的都是足金足音的首饰,比沈家被摔坏的不知道贵了多少。 其中倒是有根木簪子很特别,木头光滑细腻,触之柔凉,还微有香味。整个造型也很精巧,簪身平滑,簪头却如孤松般,枝桠如云雾般撑开,似乎很飘逸,可仔细看,每根枝桠虽然纤细,却非常地韧硬,孤傲至极。 “这是,”江寄月愣了一下,以为自己瞧错了,又认了好几眼,才终于确定,“这簪子雕的是香积山上那棵云松!荀相怎会恰恰有这般造型精妙的簪子,还恰恰地送了过来,要是这簪子是我的,我可不愿随随便便送人。” 沈母也瞧了会儿,香积山上的云松实在出名,都说不看到那棵云松就不算爬过香积山,因此她也认得。 “确实是的,雕刻它的人一定很喜欢那棵云松,才会用这样好的木头雕它,还雕得如此精细。” 沈母虽然不认得什么寸木寸金的小叶紫檀,但好东西便是如此,再不识货的人也能瞧出它与普通货色的不同。 江寄月道:“这些送的实在太贵重了,便说是要赔偿,这根金簪子就足够赔偿所有了,我还是寻个时间还回去罢,你说呢,娘?” 沈母自然是同意的:“我们家穷,但也不能占人便宜。” 沈知涯听不下去了,他抱着酒坛子进屋道:“退什么退,在你们眼里贵重万分的东西,在荀家眼里,分文都不值。既然东西是荀引鹤主动送来的,就是我们的,收着别是,也算是对我们的补偿了。” 他心里想的补偿自然是指外放到祁县的事,可即使如此气氛,沈知涯瞥了眼那些卧在锦缎中的饰品,也还是愣住了。 真的太多,太贵重了。 好端端的,荀引鹤送这些过来干什么?即使真心要赔偿,范廉才是苦主,他们不过是殃及的池鱼,何必如此大下血本?荀家便是金山成堆,也不该像荀引鹤这般挥霍浪费。 沈母却管不上什么金簪银簪的,她捧着沈知涯的脸,大惊失色:“你去做什么了?脸色这样白,嘴唇也没了颜色,快,阿月收拾东西,和我一起把知涯送去医馆。” “不用送医馆,我好着呢。”沈知涯不自在地挣脱了沈母的手。 沈母道:“你舀盆水照照自己,这也叫好?身子不适,不去医馆,还买酒吃,你怎么想的?” 沈知涯道:“娘,我真没事,只是在街上听他们说起祁县那位县令的死状,觉得残忍,有些受不住罢了。” 沈母“啊”了声,看了看江寄月,江寄月点了点头,她便道:“那我给你去煮点安神药。” 她走了,江寄月便道:“知涯,你要外放祁县的事可是真的?” 沈知涯没有回答,反而说起了别的:“阿月,我想和你行敦伦,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 13、13 江寄月很不自在:“大白天的,你怎么忽然说起这个?” 江寄月嫁给沈知涯两年,也是守了两年活寡。 她不是没有过羞涩的期盼,当夫君掀起她的红盖头时,荧荧烛火下,她希望能为他生儿育女。 可沈知涯拒绝了,红色的喜袍穿在他的身上,把他衬托得更为唇红齿白,那般俊朗,却也那般无情:“阿月,我想了想,我还是要与你和离的,所以我们还是井水不犯河水罢。” 江寄月呆住了,满堂红彩热烈又喜气洋洋,沈知涯却如冰人般,散出的凉意一直漫到江寄月的心头。 “既然你不想和我在一起,”江寄月哽咽道,“为何还要与我成亲?” 沈知涯叹气,浓浓的无可奈何:“我是想和你在一起的,阿月,我是爱你的,可是我有我的责任,先生的事情太复杂了,连累我没什么,可不能连累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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