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被折腾得瘫软无力,光芒暗淡的神魂,将细藤缓缓松开,被束缚许久却始终不肯求人的时雾终于得到解脱,刹那间神魂归体,竟是瞬间…… 一时间。 时雾竟恼怒至极,眼眶发红。 他从未经历过如此屈辱的事情,更何况,还是被他从来都看不上的小徒弟生生磋磨这许久。 季元雪甚至都没有亲手碰他,可他却…… 果不其然,季元雪神魂的冷笑声近在耳畔。 “不过是替师尊压一压魔气。” “怎么师尊又哭了。” 神魂化形,轻轻拂过时雾眉心的仙印,“日后,每日夜里,我都会渡仙力给你,这样才能勉强压住你的魔气。” 每,每日。 时雾手指渐渐收拢,指尖的剧痛一瞬间将他拉回现实。 季元雪脸色微微一愣,“你现在可以使用治愈术了。” 时雾脸色苍白,看着自己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手指,“不必了。” 季元雪在那一瞬间甚至以为这是苦肉计,是为了让自己心疼。而且更糟糕的是,他在那一瞬间竟真的,很想要亲力亲为替他施加一道治愈术。 他其实并不希望时雾身上出现任何伤痕。 这仙体如此曼妙。 肌肤如雪,极是惑人。 合该是白玉无瑕才是。 如果不是内里的魂魄太过无情,太过狠毒。他想,他飞升后依旧会像过去一样将他捧在掌心日日呵护,不忍心他受到丁点的伤害。 可他偏偏要背叛自己。 既然如此,就一定要他付出代价。 “也好。” 季元雪声音冷漠,“不用,那便疼着。” 第135章 杀夫证道无情人(十三) 时雾躺在系统空间里, 百无聊赖地数着日子。 “季元雪为了让我供养灯火, 竟然控制着我的神魂,将我炼成鼎炉之身……” “这是正常走向吗,也太坏了。” 时雾啃着手里的烧鸡,摇摇头, “还好我不是真的宣清云, 对于那种性格的人来说,这不比杀了他更痛苦。” “可他得活着。” 系统也跟着讨论起剧情来, “他死了,玄隐道祖就真的一点生机也没有了。他活着的话,总归还是有点希望。季元雪是冤死的, 想要的反正也不过是复活, 让他活就可以。而且,当炉鼎其实有什么不好吗,什么都不用做,靠着*就能提升修为, 每天只要躺平, 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神仙日子……原著里, 这种好事可根本轮不到宣清云, 他受季元雪的胁迫,为了供应聚魂灯不得不舍命去杀了很多凶兽提升修为, 九死一生又痛苦不堪……” 时雾:“……” 这样想想, 这次走偏倒还算是给他省剧情了。 躺平任*总比辛苦杀凶兽好得多。 吃完了,吮了吮手指, 估摸着最后一个脱离剧情快来了。 “我作为了一个帮助主角复活的器皿, 主角魂魄将好, 我也就差不多得下线了。” 时雾舔了舔嘴唇, “希望这次脱离没有什么意外。” …… 最近这半个月,季元雪借着需要仙法供养聚魂灯的借口,不断地与他神交压制魔气。眼看着他法力耗尽的仙元内开始不断充斥着法力,继而又被迅速灌入灯油内。 季元雪的魂魄在迅速地修复着。 眼看着就剩下最后几缕。 神魂的力量越发强大,后来神交了几次之后,根本就已经不再用藤蔓或者水雾之类的东西替代,而是直接化神而上。 每一次酣畅淋漓的双修之时,季元雪再一次强迫着时雾将法力全都渡入灯油之内。 “师尊,如果你向来听话些,我们本可以不用这样。” 师尊眸子里没有丝毫星光,“事到如今,你还喊我师尊做什么。” 时雾疏离的话语,却叫身前的季元雪生出些多余的想法。 是,他和此人的关系,合该比师徒……更为亲密才是。 季元雪一个猛然,怀中人便浑身战栗着,手不自觉地扶了扶他的腰。 这原本是他毫无感情的下意识动作,在季元雪眼里却好似莫名带着一点温情似的。 他和时雾已经结下道侣印,如今,又为了让他复活将此人神魂炼成炉鼎之身。 用魔气逼迫着他根本无法逃离自己身边,只能任自己予取予求。 原来孤傲得不可一世的清云仙上。 如今在他身下被支配着,泣不成声。 这似乎让他很难受,又好似给他带来无上的餍足。 “今生今世,你都已经离不开我了。” 季元雪居高临下的宣判道,“总是惹恼我,对你没有好处的。” 而旁边的时雾早已被折腾得浑身瘫软,在秘境之中脸色苍白,浑身发着颤,根本说不出反驳的话。 只见那人眉心的仙印法光不再如从前熠熠生辉。 即使是在这种时候,他的眼神依旧落在不远处的冰棺之上,这让季元雪在餍足之际,心头浮出阴霾,自然做得更凶更狠了些。 他发现他越发喜欢怀中人脆弱不堪,不断细细发抖的模样。 好似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是全心全意都只能感受着自己的。 偏偏在这时,上次伤亡惨重的魔族竟打上门来。 镜渊眼神冷厉,竟是为了时雾手中的聚魂灯而来。原来,他那一日赶来的及时,救 下许多魔修,只可惜还是有部分伤亡太重。他不得不来借聚魂灯一用。 今日的时雾,似乎和几个月前完全不同。 按理来说,他杀妻证道,二次飞升,应当是最骄傲恣意的时候。可他眼尾泛红,肤色白得好似纸一样,即使坐在高坐之上,浮云之巅,依旧给人一种摇摇欲坠,一阵风似乎就能吹倒的错觉。 “聚魂灯,我不能给你。” 连声音都透着些令人面红的惫懒。 镜渊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他眉心的仙印……似是浑浊。 他一贯来手段利落,镜渊早已做好了他不同意,便先发制人抢夺的准备,冷眼看着他,“那一日,是你过分了,如今我只是借你一盏灯用,你也要不肯。你真当你是修元界第一仙师,魔族奈何不了你不是。” 说罢便联合身边三位护法一同布阵,意图直接强抢。 可一掌出去,那魔气一触碰到时雾,竟默认间被他眉心法印吸纳而去。 “你,你竟吸纳魔气!”护发看得一清二楚,万分错愕。 他蓦然想起,在凡尘界时,他的确曾将滚滚魔气灌入时雾的体内,按理来说,他的确骨子里应该残存,只是,这样的话,他是怎么成功飞升成仙的。 体内有魔气,那飞升,几乎都会堕魔啊。 镜渊愣住许久,才怒然道,“宣清云,你,你竟已堕魔!” 时雾无心再与他们纠缠,“仙魔自不两立,哪有借来借去的道理。镜渊,你我师兄弟情谊早在百年前就已缘尽,望你此后,好自为之。” 镜渊眼神深邃。 他看着时雾的眼神,脸色,以及动作之间莫名的拘束,甚至是坐姿。稍稍一动,好似有些不堪忍受似的不适。 最终,把目光落在时雾后颈处。 “宣清云,你结道侣印了。” “是。” “季元雪已死,这一次,你是和谁结的印。”镜渊紧紧盯着他殷红的唇色,似是想到很多年前的事情,“此事于你而言,太过危险,快些与那人解开印契。” 解开。 若是解开,还有谁能帮他暂且压制体内的魔气。 时雾眼底似是不耐,“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聚魂灯你根本不太会用,清云,你是不是用他在结谁的魂魄。” 经过上次的事情,魔尊心底好歹还是有些猜测。时雾对于师尊死去的执念比他想象中要深重很多,魔尊今日前来一是想借聚魂灯,二则也是试探一二。 时雾果然不出所料,一口回绝了他。 难道说。 “难道说,你结的……是师尊的魂魄吗。” 聚魂灯本就是到新你知的法器,需属于九天之上的圣物坠入凡尘被偶然拾到,普通的仙修法力根本不足以驾驭它,即便是时雾,也很勉强。 “回不来的,清云,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师尊他以身祭阵,魂魄散尽,根本不可能回来……你这样苦苦勉强又有何用。” “不可能。” 时雾声音冷漠,“之前我已经感应到了师尊一缕游魂,若不是之后被……无妨,聚魂灯我不能借你,若你非得要,就再等个百年再说。” 魔尊的脸色蓦然间几番变化,时雾看上去精神不济,竟在话语间也漏出许多信息来。魔尊深入地想了想,惊觉不对。 “慢着,你曾用他聚过师尊的魂魄,可是被打断了?” 时雾见他脸色十分难看,不由得也打起十二分精神,忍着身上饱受折磨的余痛,“怎么了。” “不能被打断!”魔尊召出一道金色法光,给时雾看过聚魂灯的来由。它是上古之物,本就不是他们这些普通仙修可以操控 得住的,即便是要聚魂,靠法力不够,多半还得是机缘。 聚魂不一定能成,可最忌讳的,便是聚魂聚到一半,灯芯被碾灭。 如此,那已聚了一半的魂魄,则会彻底消失在燃烧的灯油中,被剿成一片尘灰。 时雾看着那法光上的字符,渐渐地,脸色越来越苍白。 他不惜忍受那么大的屈辱,在季元雪面前挖尸体,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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