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煞气如此深重么。 “傅……” 时雾摇摇头,似乎想明白什么,“你,你是傅明川……” 不可能。 傅明川是顺应命理而死,他怎么可能会化作如此强大的恶鬼! 手中雨伞落在一边,被风吹滚进泥地里。 时雾拿起手机想要打电话给裴净让他救救他,可是他似乎忘了,他刚刚才彻底得罪了裴净,而且,他手机根本没电了。 黑暗里,伞被拾起。 遮在少年头顶。 时雾连滚带爬地跑走,终于跑出了墓园,不远处公交车朝着他行使来,他看了看空无一人的身后,攥紧手中的刀藏在袖子里,逃一般地坐上公交。 车门关上。 时雾才看到,最后一排坐着一个男人。 西装革履,浑身透着寒气。 身形颀长又挺拔,一看就十分俊逸。 再一眨眼,似乎又不见了。 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血忽然起作用了,时雾感觉到车里渐渐暖和起来。莫名其妙地,他竟然有些犯困。 再醒来的时候刚好到站,竟然已经回到了闹市区。 他下了公交,直奔全市最繁华的街道去,走进熟悉的酒吧里。 人声喧闹,他的心终于安定点。 “哟,小美人,成年了没,请你喝杯酒行不行。” 时雾正想拒绝,忽然在不远处似乎看到熟悉的身影,那人只轻轻地朝着这边瞥了一眼。 时雾竟然不受控制地接过那人的酒,一饮而尽。 酒杯倒地,时雾感觉到身体不受控制的发热。 他踉踉跄跄扶着墙壁往洗手间的方向去,回想着刚刚递酒的人,总觉得有些眼熟……慢着,那不是他搭讪傅明川那天,给他下药的那个人吗?! 时雾看向周围,这一次,飞快地意识到—— 不对,这还是梦! 时雾想逃离,却被一股大力拽进了屋子。 幽暗的vip房间里什么都有,柔软的床,真皮沙发,甚至是洒满玫瑰的地毯。 那人却似是冷酷无情地将他摁在地上,仿佛只拿他当泄.。欲的对象,毫无任何感情。 “傅明川,是你,我知道,是你……” 时雾很快哽咽起来,“你把我拖进梦里了,我已经知道了,你让我醒过来好不好,求你了……” “老公……” 身上很快被剥干净。 那人这一次没有像之前那样耐心细致地给他做准备工作,只草草地拓弄两下,就直接开始征讨。 体型差的原因让这一场本该欢愉的事情变成了折磨。 几乎每一下就让人痛彻心扉。 再没有从前半点珍稀。 时雾哭得凄惨,“不,不要——老公,老公……” 可他的哭泣对于这个人,不再起任何作用。 他很清楚,这不过是鳄鱼的眼泪。 他也曾很心疼他,一次又一次地,为他所有的异样的表现而在心里给他找着解释和借口。 可事实就是—— 他骗了自己。 彻彻底底地,骗了他。 就像是之前他骗了那三个男人。 他让自己沉浸在他描绘的甜蜜谎言里,直到将他算计得命丧黄泉。 “老公!老公……对不起,啊,你,你先停一会儿,我……我太疼了……” 时雾额头满是汗珠,左右甩动着汗津津的头,宛如架在火上炙烤一般。 “你会疼么。”傅明川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些鬼混独有的缥缈。 “这不是你为我编的爱情剧本吗。” “一夜七次。这还一次都没到呢。” 时雾这下知道了,之前傅明川折腾他的那三天真的是慈悲了,他的哭喊声越发嘶哑起来,“我知道了,我,我知道了!” “傅明川……房子,房子我还给你,还给……啊,傅家人……都不要了……不要……” 如果这是在现实里。 大概时雾可以轻而易举地晕过去。 但很可惜,这是梦境。 并且,是恶鬼为他构筑的梦境。 按照他曾经说过的谎话,一样一样,贯彻实施。 毫不放水。 时雾忍着剧痛,勉勉强强地撒着娇,回抱着傅明川——从前每次他这么做,傅明川都会变得无比温柔,会千百般地照顾他的感受。 但是这次显然不是。 故技重施只能将他怒火激得更甚。 动作都更狠厉起来,几乎将人五脏六腑全都捣碎。 恶鬼地声音不断回响在耳畔。 “你盼着我死是吧。” “要死,也是你先被×死。” 时雾:“……!” 傅明川身上的煞气到底有多重,这竟然是他能说得出来的话吗! 他已经基本没有人类的理智了吧。 看来,不给他狠做这一顿,他的戾气根本无法消解。 时雾只能咬着牙,看上去像是根本无力反抗了,认命一般瘫软着身体。 傅明川却将这种顺从以为是心虚。 越发燥郁。 “你说过多少谎。” “都得一样一样,全还回来。” 第55章 朝三暮四小娇妻(十) 一夜七次什么的, 有时候是个伪命题。 因为有的人的七次,根本不只一夜。 傅明川说到做到,真的就照着时雾当初说过的谎, 编过的话, 身体力行地给他造了一场初遇的‘梦境’。 对于时雾来说。 是梦魇。 他无数次觉得自己已经精疲力尽疼到要昏死过去,可是却被迫清醒着承受。 直到傅明川第四次结束。 那人已经完全不能再承受了,再继续下去,这个脆弱的漂亮羔羊好像都快断气了。 傅明川终于缓缓的起身, 俯瞰着地面上那个饱受凌虐的人。 原本白皙漂亮的少年如同被残忍鞭打后的动物, 无助地而吃力地蜷缩起来。连抖动的力气都没有了,浑身上下都是惨不忍睹的痕迹, 尤其是脖子和腿, 完全就是青紫一片,还残余着深红的咬痕。 时雾刚刚好几次以为,傅明川真的打算要把自己做到死。 让他在梦里体验一次死亡的恐惧。 没想到,到最后关头他还是收手了。 “疼……” 时雾毫无意识地呓语着,喉咙沙哑到几乎失声。 这是傅明川的梦。 如果他不给自己药,他是没有办法从这样的疼痛中逃离。 过了好一会儿,时雾被关进了房间的笼子里。隐隐感觉那恶鬼身上的戾气似乎稍稍减弱了些,十分吃力地哑着声音,伸出手, “傅明川……给我一点药吧……” “在你的谎言里, 我今晚可不会给你药。” 时雾哭了,“我不骗你了,傅明川, 我都嫁给你了……你, 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 难道不开心吗……那些快乐,都是……假的吗……” 不。 是真的。 所有的喜悦,心动,乃至痴恋。 都是真的。 真因为如此,才绝对不能原谅。 “再疼,都是你活该。” 听到这句话,时雾不再讷讷然求他,像是收敛住最后一点力气,蜷缩在地上保留着一点体力。 他是个很爱哭的人。 但是现在,好像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疲惫地闭上眼,不论有没有药,还是为终于到来的停歇而微微松了口气。 “还差三次。” 傅明川缓缓蹲下,毫不留情地碾碎他的幻想,“没完呢。” 梦境里,他感觉不到饥饿和干渴,所有的时间好像在这里全部失效,等到他身后的伤微微愈合,不再看上去那么可怕。 傅明川就会过来,再狠狠地将他做到哭出来。 如此,反复三次。 时雾不知道该不该庆幸这的确是在梦里。 否则,他就算没死,应该被被做废了。 “醒来后,回傅家。” “敢跑的话,你知道后果。” 终于从梦里清醒过来的时候,时雾发现,他竟然坐在公交车上。时间才仅仅过去五分钟而已。 他看上去憔悴了很多。 完全不敢违抗傅明川,他下了公交,就打车去了傅家,再不敢抱有其他任何侥幸心思。 周身的阴冷气渐渐散去。 他知道,傅明川暂时离开了。 他可能是去查究竟该怎么样才能让自己复活了。 梦境里那种黏黏糊糊的感觉始终伴随着他,甚至还残余着什么东西在抽动的错觉,时雾回到傅家后,所有人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发现夫人今天的脸色格外憔悴,眼下乌青一片,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好几天都没合过眼了。 他匆匆地洗了个澡,就睡在了他和傅明 川那张大床上。 不知道是精神刺激太大,还是淋了冬雨的缘故。 时雾的高烧来势汹汹。 这和他第一次和傅明川做了时候的低烧不同,几乎要把人都烧傻了。 第二天佣人发现的时候都吓了一跳,赶紧让医生上门来看,可是喂药喂不下去,只能先打吊瓶。 折腾了一天,时雾这烧都是降了又发,发了又降。 佣人们觉得,傅明川时候七天,夫人本来还圆润了些,他们还觉得夫人真是心态好。 这三天高烧才知道,不是人家心态好,是憋着呢! 葬礼一完,这心里的郁气才全发出来。 一个个眼神里都充满着怜悯和感慨,嘀咕道,“这要是让死去的少爷知道了小夫人现在的样子,还不得心疼死!” “是啊,少爷活着的时候,最疼爱小夫人了。” “毕竟小夫人是真的挺招人疼的,多单纯机灵的一个人。” 佣人们前脚刚离开,后脚关上门,露出门缝里隐藏的一小团黑屋。黑雾渐渐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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