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 儿子转身又扑进顾明朗的怀里,十分亲密的样子,让所有宾客都哑然。 我当时看得清清楚楚,皱着眉脱下西装外套。 裹住浑身冰凉发抖的女儿。 那天晚上,女儿哭着问我: “爸爸,我是妈妈亲生的吗?妈妈对我不好,我害怕。” 3 去年,女儿突然发高烧,体温直冲40度,小脸通红,意识模糊。 我心急如焚要送医院,白婉却显得犹豫不决,念叨着: “医院病毒更多,要是念明也被传染怎么办?他体质弱。” 然后白婉偷偷摸摸去打了电话,我依稀感觉她是打给顾明朗的,电话那头传来了他的声音: “千万别送医院,儿子可不能有个好歹。” 我来不及多想,抱起女儿准备出门,儿子突然打了个喷嚏。 白婉立刻像被针扎了一样跳起来,冲过去抱住儿子,紧张地摸额头: “念明!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是不是被姐姐传染了?” 她甚至埋怨我: “都怪你!非要现在去医院,看把念明吓着了!” 她坚持要等家庭医生先来看看儿子,延误了女儿近半小时才被送医。 更反常的是今年,女儿在幼儿园绘画比赛中获得一等奖,兴高采烈地拿着奖状和作品回家。 那是一幅色彩斑斓的全家福。 我非常高兴,想贴在客厅墙上。 白婉看了一眼,淡淡地说: “还行吧,女孩子画这些有什么用。” 随手把奖状放在一边。 可儿子看了后直接将全家福和奖状撕掉,大吼大叫道: “爸爸不是这个样子,爸爸平时是戴眼镜的,这才不是全家福呢,姐姐画错了!” 我猛然愣住了,因为我平时根本不戴眼镜。 而戴眼镜的那个人是顾明朗! 看着越来越不像我的儿子,看着越来越偏心的白婉。 于是我取走了儿子和女儿的头发。 做了这份亲子鉴定。 结果让我浑身颤抖。 4 把离婚协议放好,我带着女儿离开家,走进商场,今天是父亲节,女儿说想给我买一个冰淇淋当做礼物。 商场人多,灯光亮得晃眼,逛了小半天,我们走到冰淇淋店门口。 一抬眼,看见了他们。 白婉推着坐在轮椅上的顾明朗,我儿子蹦蹦跳跳走在旁边。 他手里拿着一个玩具汽车,笑得很大声,顾明朗也笑着看他。 白婉嘴角上扬,低头和顾明朗说话,他们看起来像一家人,真正的、幸福的一家人。 我站在原地,眉头紧锁,女儿也看见了,小声叫: “妈妈?弟弟?你们来给爸爸过父亲节吗?” 白婉听到声音,抬起头见到我们后,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眼神慌乱,推轮椅的手也停住了。 顾明朗也看到了我们,他脸上的笑容没褪去,反而加深了一点。 儿子看到我们,立刻不笑了,躲到顾明朗轮椅后面。 我拉着女儿走过去,站在他们面前,空气像结了冰。 “离婚协议签了吗?” 我问白婉。声音很冷。 白婉脸色发白,看了眼顾明朗,又看我。 “我说了,我不离!” 她声音有点尖。 “我没有做错事!” “没做错事?” 我盯着轮椅上的顾明朗说道: “你还在狡辩什么?父亲节,你们一家三口出来庆祝?” 顾明朗抿了抿嘴角开口了,声音温和说道: “王哥,别误会,念明想出来玩,婉婉好心推我出来透透气,不是过什么父亲节的。” 他把父亲节几个字说得很重,生怕我听不到。 儿子突然从轮椅后面探出头,指着顾明朗对我大声喊: “他才是我爸爸!你不是!你是坏爸爸!” 声音很大,引得周围几个人都看了过来。 白婉也吓坏了,赶紧去捂儿子的嘴: “念明!别胡说!” 儿子使劲推开她的手,继续喊: “我没胡说!妈妈说过,顾爸爸才是最好的爸爸!” 顾明朗赶紧伸手把儿子揽到怀里,脸上带着一种无奈的笑: “王哥,小孩子淘气,乱说的,你别当真,别跟孩子计较。” 他这话听着像劝和,但更像火上浇油。 好像在说孩子说的是实话,只是不该说出来。 旁边看热闹的人开始指指点点。 “看着这么乱套呢?到底谁是亲爹,谁是野爹?” “这还用猜?父亲节,人家亲爹坐轮椅,那个带女孩的,肯定是男小三啊。” “女儿长得像野爹,儿子长得像亲爹,这几人到底什么关系?” 这些话像针一样扎过来,让白婉的脸红一阵白一阵。 她想解释,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看着她这副样子,只觉得恶心透顶。 我拿出手机,对着他们拍了一张照片。 白婉皱眉低声问道: “你干什么!” “留个念想。” 我把手机收起来。 “也给法官看看什么叫‘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 顾明朗皱起眉: “王哥,这样就没意思了,对孩子不好。” “对孩子不好?” 我走进顾明朗的身旁蹲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回头指着我女儿说道: “对哪个孩子不好?白婉对女儿好过吗?偏心儿子的时候想过她吗?!” 女儿一直没说话。 她紧紧抓着我的手,小身体在发抖。 她看着妈妈抱着弟弟,看着弟弟和顾明朗那么亲。 她看着周围人的嘲笑。 她从书包里掏出了那张皱巴巴的画。 就是那张被弟弟撕掉、她偷偷捡回来粘好的全家福。 她看了一眼画。 又看了一眼眼前的“一家人”,女儿低下头,她把手里的画纸撕了。 一下,两下,三下。 撕得很慢,很用力,撕成了碎片。 碎片飘落到地上。 白婉眼神里带着愧疚地神色,推开顾明朗的轮椅,拉着儿子的手,仓皇地跑了。 这个父亲节,可真让我难忘。 5 刚才拍肩膀的时候,我捡起顾明朗的一根头发,之后我把女儿送到了幼儿园。 然后来到医院亲子鉴定中心,找朋友检测,看看能否把证据做实。 经过一下午的耐心等待,结果出来了。 儿子的基因果然和顾明朗相同。 我叹口气,终于能够解脱了。 但同时也很费解,五年前我和白婉结婚时,顾明朗已经残疾了,根本不能人道。 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呢? 而且拔出萝卜带出泥,顾明朗当年出车祸的病例就在我朋友医院那里。 他竟然是因为在车里和其他女人疯狂,导致的车祸。 而且当时医院里的监控视频都在。 顾明朗哭天抹泪嘶吼: “这个贱人,非得在我开车的时候撩拨我。” 受伤的女人也愤愤不平道: “你踏马的有脸说我?是你先按住我的头的。” 我关掉视频,想着白婉把这样的男人当做宝贝,我真是无言以对。 晚上我回到家里,屋里只开了一盏小灯。 白婉坐在沙发上,离婚协议还摊在茶几上。 她还是没签字,而是抬起头看我,眼神有点闪烁。 “签了吧。” 我的声音很平静。 白婉摇头,她抿了抿嘴唇声音提高: “我说了我不签!我没做错事!你凭什么冤枉我?” 她站起来,握着离婚协议走到我面前说道: “王志,这么多年夫妻,你就这么不信我?一份破报告就让你疯了?” 她指着我的鼻子,身体也有些颤抖: “你打我是家暴,我要告你,除非你道歉,收回离婚的鬼话!” 我看着她表演,只觉得可笑。 “白婉,我没冤枉你,我说的是实话,儿子确实不是我亲生的。” “那你说我做了什么?” 她眼神里带着愤怒的神色,似乎还有委屈。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背叛了你?就凭那份报告?也许是医院错了呢?也许是科学错了呢?” 她越说越激动: “我白婉对天发誓!我要是做了对不起你王志的事,我天打雷劈!出门就被车撞死,世世代代为娼!行了吧?!” 她胸口起伏,死死瞪着我。 用发毒誓来证明她的“清白”。 我点点头。 “行,毒誓都发了。” 我走到茶几前,把手里一直拿着的牛皮纸文件袋扔在离婚协议旁边。 白婉的视线跟着落下去。 “打开看看。” 白婉没动,她看着我,眼神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她问是什东西,但是声音没那么理直气壮了。 “证据,你不是要证据吗?” 我补充道: “新的,刚出炉的。” 白婉咬了下嘴唇,她慢慢走过去,伸出手,手指有点抖。 她拿起文件袋,解开绕线,抽出里面的东西。 第一份,是儿子和顾明朗的亲子鉴定报告。 结论清晰:支持顾明朗是王念明的生物学父亲。 白婉的脸色刷一下白了,像被人抽干了血,捏着报告的手指关节发白。 她猛地抬头看我,嘴里一直念叨着: “不可能!不可能啊,怎么会?” 我看着她难以置信的表情:“惊喜吗?” 白婉嘴唇哆嗦着,她想说什么,但喉咙像是被堵住了,她低着头死死盯着那份报告,仿佛想用目光把它烧穿。 我又指了指文件袋。 “再看看下面那份,还有惊喜呢。” 白婉像抓着烫手的山芋,颤抖着手把鉴定报告放到一边,抽出第二份东西,是几张打印纸。 纸上是一些病例摘要和录像截图,截图很清晰,是医院的监控画面。 一辆扭曲变形的豪车,救护车灯光闪烁,担架上躺着两个人。 一个是顾明朗,另一个是个陌生的、衣衫不整的年轻女人。 还打印了几行关键的病例描述文字: 6 最后一张纸,是当年事故的简要新闻报道,隐去了细节,但提到了“豪车失控撞护栏,疑因车内不雅行为导致”。 白婉的眼睛死死盯在那些字和图片上,她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 像一片狂风中的叶子,捏着纸的手抖得也厉害,纸张发出哗啦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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