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等他进了山中木屋,却不见人影,他正要转身,便感觉到来自身后的危险,不待他看清身后之人,后颈便遭受重创,猝然之间他便陷入昏迷。 待他醒来,面前更是一片漆黑。 他试着呼救,声音却根本传不出来,这里没有声音与光线,四四方方的墙壁密封着,叫人恐惧不安。 一定是父亲的癔症复发了。 燕元洲坐在地上,想道,自从母亲去世,父亲便神智恍惚,疯癫不似常人,时时独自呓语,宛如痴人。 父亲的癔症早已痊愈,却偏在近日复发,也不知等他清醒,要多久时日。 一开始,燕元洲还抱着父亲神智清醒后把自己放出来的期望,可日复一日望不到尽头的幽无黑暗,早已令他神经紧绷,濒临崩溃。 他不停地回想以往时日,想念母亲,想念玉瓒。 身处黑暗,他奋力抓住那得以让他支撑下去的光亮,他渴求玉瓒,便在这寂寂的黑暗中幻想,他编织出虚假的回忆,来让自己活下去。 在他虚假的记忆之中,那日共浴温泉,他被玉瓒看见动情后没有落荒而逃,而是引着玉瓒的手握住自己的欲望,缓缓抚动,片刻之后,他在温泉池水中起身,站在玉瓒身前,握住青筋勃发的性器,用龟头在玉瓒柔软的唇上顶了一下,然后吩咐道:“玉瓒,舔一舔它。” 然后他便看见玉瓒睁着一双迷离的双眼,微微张开嘴唇,将顶端含了进去。 他吮吸着,用手握住根部,一下下撸动,把粗大的性器往口中塞去,温热的口腔包裹着,不需要太多舔弄,燕元洲便射在了他的嘴里。 玉瓒呛咳,白浊的精液从他嘴角滑落,滴落在池水之中,那么地淫靡不堪,又那么地令人悸动。 他靠着对玉瓒的臆想度过这段暗无天日的时光。 直到被赶来的钩吻散人和玉瓒救出,他才免于落得和他父亲同样的下场。 从那个狭小的密室出来,燕元洲被强光照射得闭上了眼睛,缓了许久,他才慢慢睁开眼睛,入目所见,却要让他当场堕入阿鼻。 满目的鲜红,像是魔鬼的诅咒,只一眼,便要让人万劫不复。 神智虚晃之间,燕元洲感觉有人捧住他的脸,与他额头相抵,那人用温柔的声音在他耳边道:“元洲……不要看。” 他的父亲因癔症复发自戕而亡。 他用长剑将自己的血肉一片片割了下来,只剩下一副白骨,和满室鲜血。 那日之后,燕元洲便发觉自己变得不正常了。 他常常会臆想出玉瓒,当他历练时,玉瓒会同自己谈笑,当夜晚卧于床榻时,玉瓒会乖顺地伏在自己身下,任自己握住性器操遍他全身每一处,在他身上留下擦不干净的浓稠精液。 他好像,变得同他父亲一样了。 进入阅读模式 3269/24709/30 第六章 思绪纷转,燕元洲从回忆之中脱身,看向陷入浅眠的玉瓒。 他散着墨发,躺在床榻上,性器挺立着,双手使劲握住身下被褥,双腿难耐地在床上蹭动着,后穴里不住地泌出水来,浸湿了一大片布料。 单薄的春衫已被汗透,肉色肌肤若隐若现,耸立的乳尖将单衣顶出微弱的弧度,引人注意。 燕元洲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幽深而危险,他俯下身,掐住玉瓒的下颌便吻了上去。 他强势地含吮着,霸道地挤开玉瓒紧闭的牙关,长舌不由分说地闯了进去,重重舔着玉瓒的上颚,和他唇舌纠缠。 玉瓒被吻得喘不过气,涎水从唇角滑落,他悠悠地睁开双眼。 那双素来无波的眼眸此时如同一泓温水,氤氲着湿润的雾气。 待神智完全清醒,看清亲吻自己的人,玉瓒心里大骇,被堵住的口中闷哼着,抬起手阻在对方胸膛之上,想要将人推开。 奈何四肢酸软无力,推拒的动作毫无作用,反倒像在温柔地推搡着情人,欲拒还迎一般。 燕元洲松开他,两人分开的唇舌牵出一道银丝,他握住玉瓒放在他胸膛上的手,与他十指相扣,神色迷恋而温柔地道:“玉瓒,你醒了?”玉瓒喘息着,他挣扎着要抽出手,想要坐起,却因为没有力气而作罢,他看着燕元洲,声音不平地道:“燕元洲!你想做什么?快放开我!”“做什么?”燕元洲用另一只手挑开玉瓒的衣襟,抚上他的喉结,又游移到那精致的锁骨,笑问,然后用一种玉瓒从未听过的语气续道,“你看不出来吗?”玉瓒惊骇,心中冰凉,他想要使出灵力,却发现无济于事,一种恐怖的猜测涌上心头,他抬眼直直地看着燕元洲。 “怎么?发现自己没有灵力了?”燕元洲笑着,眼里是显而易见的占有与疯狂,“别怕,不过是迷迭香罢了。” 玉瓒抬手扇了他一掌。 力道极小,若是忽略他脸上神色,怕是要叫人以为那只是动情的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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