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 “不,我跟裴氏已经没有任何联系了。”江云宁话锋一转,神色诚恳的拜托道,“我有件事需要拜托你,能不能不要告诉别人我还活着,包括你丈夫在内。” 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她无论如何都不想再回望了。 李女士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她笑着看向江云宁和旁边的傅谦,回以同样的善意道:“大家都是女人,所以才能理解彼此的心情,你放心,我会帮你保守这个秘密。” 江云宁心念一动,默契的没有再跟李女士闲聊,而是同她的女儿挥手说了再见,便坐回到了傅谦身边。 傅谦瞧着就跟没事人似的,他游览着网上的攻略问:“我看到有家早餐很不错,明早你能起来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去尝尝。” 江云宁纳罕的看向他:“你就没有什么要问我的话么?” 转身之际,她就做好了解答他疑惑的准备,可他的反应委实是出乎预料。 傅谦只是说:“对我而言,你就只是黎老师而已,至于你的过去,则是你一个人的秘密,你愿意跟我分享的话,我当然也想倾听,但如果你不愿意,那我就不问。” 这番话深深的打动了江云宁,她像讲故事一样,坦诚地把从前的经历都告诉了傅谦,包括那场失败的婚姻。 傅谦默默良久,温声道:“你一定受了很多委屈。” 江云宁眼眶一红,偏过脸去看向机场大屏上的广告,喃喃道:“都过去了,你还有别的想问的么?择日不如撞日,兴许过了今天,我就不想讲了。” 有些话总藏在心里也不是办法,倒不如像这样讲个痛快,权当是找人分担她的秘密。 “有的。”傅谦凝望着她,目光平静而深邃,良久之后,他轻声问:“我想知道你现在还相信爱情么?” 江云宁只犹豫了一瞬,便动作缓慢而坚决的摇头说:“不信了,再信就是傻子了。” 傅谦微微颔首,将眸底失望藏了起来,但仅仅过去片刻,他就又开口鼓励道:“既然如此,那你就随心所欲地去做想做的事吧,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一直陪伴在你身边。” 这不是表白,但却比表白来的更真挚诚恳。 江云宁微微张了张口,她想说点什么,却恰好看到了机场大屏上新投放的新闻,那是一则最新的八卦报道,主人公正是裴司湛。 画面里是狗仔日夜守候在裴家门口,好不容易才拍到的近况。 只见裴司湛彻底没了从前意气风发的模样,他看起来异常憔悴,形容也狼狈的不得了,但却怀抱着同江云宁一起拍下的婚纱照不肯放,口中还振振有词的说着什么,最终是被人硬劝回去的。 昔日风光无限的裴总已经彻底疯了,只有安宁透过他的口型,猜出了他的话音,他在向她道歉,然而亡羊补牢,为时已晚。 傅谦自始至终关注着身边人的心情,他问:“你要回去看看么?我可以陪你一起去。” “不必了。”江云宁轻轻叹了一口气,毫不犹豫道,“我更想去三亚转一转,等下学期见到孩子们,可以给他们讲一讲大海的故事。” (全文完) 豪门保卫战 ----------------- 故事会平台:阅界视窗 ----------------- 1 我上辈子死于加班。 在连续奋战了九九六加零零七,一共一百二十八天后,我终于在给老板的第十八版PPT上,敲下了最后一个句号,然后眼前一黑,魂归西天。 意识消散的最后一秒,我唯一的念头是:下辈子,再也不当牛马了。 或许是我的怨念过于强大,连阎王都抖了三抖。 他看着生死簿,捻着胡须问我:“小姑娘,你想要个什么样的来生?” 我毫不犹豫:“我要当个富二代,那种出生就在罗马,每天只需要花钱和享受人生的顶级富二代。” 阎王爷大概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质朴又理直气壮的愿望,他沉默片刻,大笔一挥。 “准了。” 再次恢复意识时,我正泡在一片温暖的羊水中。 耳边传来模糊又温柔的声音,是我这辈子的母亲。 “老公,你说我们给宝宝取个什么名字好呢?林朝朝怎么样?朝朝暮暮的朝。” “好听,”一个低沉磁性的男声回应道,“我们林家的小公主,就叫林朝朝。等她出生,城东那栋刚封顶的环球大厦就记在她名下,还有南郊的高尔夫球场,西山的马场……” 我激动得差点在羊水里打个滚。 大厦!高尔夫球场!马场! 听听,这是什么神仙日子!我这辈子,注定是来享福的! 就在我美滋滋地规划着未来如何挥金如土时,母亲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忧虑。 “就是李妈……预产期居然跟我同一天,这也太巧了。我总觉得心里有点不踏实。” 父亲安慰道:“你想多了,李妈在我们家做了快十年,忠心耿耿,你怀孕以来她也尽心尽力。等她生了,我们给她包个大红包,再给她女儿一笔教育基金,也算仁至义尽了。” 李妈?同日预产期? 我心里“咯噔”一下。 作为一个闲暇时靠阅读各种套路文解压的资深社畜,我的DNA狠狠动了。 这不就是“真假千金”文的经典开局吗? 一个忠心耿耿、知根知底、还恰好跟主母同时生产的保姆,简直是为狸猫换太子量身定做的完美工具人。 不行,这个风险,我绝不能冒。 我拼尽了全身的力气,猛地一蹬腿,希望用剧烈的胎动提醒我那傻白甜的母亲。 ——快辞了她!有危险! 然而,我微弱的抗议只换来母亲温柔的抚摸。 “哎哟,宝宝又踢我了,真活泼。看来她也很喜欢李妈呢。” 我:“……” 算了,累了,毁灭吧。 接下来的日子,我无时无刻不在祈祷,希望是我多心了。 或许李妈只是个单纯善良的劳动人民,或许我这辈子拿的是甜宠剧本,而不是宅斗权谋剧本。 然而,命运的齿轮,还是朝着我最恐惧的方向,轰然转动。 预产期那天,天降暴雨,电闪雷鸣。 我似乎也感知到了外界的恶劣天气,在母亲肚子里折腾不休,最后还作死地把脐带绕在了自己脖子上。 母亲因此难产,情况危急。 偏偏暴雨导致全城交通瘫痪,通往私立贵族医院的路被山体滑坡阻断。 万般无奈之下,父亲只能将母亲紧急送往离家最近的一家公立医院。 而更巧的是,李妈也因为动了胎气,被她丈夫送到了同一家医院。 由于医疗资源紧张,她们甚至被安排在了同一间双人病房。 我听着隔壁床李妈那中气十足的呻吟,和我妈虚弱的喘息,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完了,这下真是天时地利人和,全给凑齐了。 经过长达十几个小时的折磨,我终于在一声响亮的啼哭中,来到了这个世界。 或许是脐带绕颈憋久了,我整个人都有些发紫,护士急匆匆地把我抱走,说要送去保温箱观察。 我被包裹在温暖的襁褓里,透过模糊的视线,看到父亲担忧的脸,和他身后,李妈那双闪烁着贪婪与算计的眼睛。 她果然跟了上来。 保温室里只有我一个婴儿。 护士把我放进箱子,调好设备,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 整个空间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仪器“滴滴”的声响。 我知道,决定我命运的时刻,到了。 果然,没过多久,门被悄悄推开一条缝。 李妈探头探脑地张望了一下,见四下无人,便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 她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我所在的保温箱。 她那双粗糙的手,毫不犹豫地伸向了保温箱的开关。 我吓得魂飞魄散,拼尽了吃奶的力气,张开嘴“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哭声尖锐,撕心裂肺。 我不能让她得逞!我这辈子是来当公主的,不是去她家当牛马的! 我的哭声似乎吓了李妈一跳,她动作一顿,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和狰狞。 “哭什么哭!小杂种!能跟我女儿换命,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她低声咒骂着,手上的动作却更快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口传来一个清朗的男声。 “李妈?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循声望去,是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的斯文男人。 李妈的身子猛地一僵,她慌乱地收回手,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周……周院长……我,我就是来看看大小姐……” 被称作周院长的男人,是我父亲的挚友,也是这家医院的实际拥有者。 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 “是吗?我怎么看你像是要对保温箱做什么?”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李妈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我就是……就是看大小姐可爱,想摸摸她……” 周叔叔冷笑一声,不再理她,径直走到我面前,隔着玻璃罩,温柔地看着我。 “小朝朝,别怕,叔叔在呢。” 我的哭声渐渐停了。 我知道,我的第一场危机,暂时解除了。 周叔叔的出现,像一剂强心针,暂时稳住了局面。 父亲得知此事后,虽然嘴上说着“李妈不是那种人”,但眼神里的怀疑却藏不住。他当即决定,等母亲身体好转,就立刻转去私立医院。 然而,我们都低估了李妈的狠毒和决心。 她知道,偷天换日已无可能,便立刻启动了B计划。 这个计划的核心,是我后颈处一块小小的、蝴蝶形状的胎记。 这是我们林家血脉的独特印记,我母亲、我外婆,都有一个。 这个秘密,只有最亲近的人知道。而李妈,作为伺候了母亲近十年的保姆,自然也一清二楚。 那天夜里,病房里很安静。 母亲和父亲都因连日的劳累睡得很沉。 我躺在母亲身边的小床上,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我费力地转过头,看到隔壁床上,李妈正背对着我,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在对她的女儿,那个叫李沁沁的女婴做着什么。 她的动作很轻,但那细微的、金属划过皮肉的声音,却像魔音贯耳,让我不寒而栗。 我看到她手里拿着的,是一把小巧的、闪着寒光的……医用剪刀。 她用剪刀的尖端,在李沁沁的后颈上,一点一点地,刻画着什么。 李沁沁大概是疼得厉害,身体不停地扭动,却发不出声音,因为她的嘴被一块布死死地塞住了。 我眼睁睁地看着,李妈在自己亲生女儿的后颈上,制造出了一个血肉模糊、形状狰狞的伤疤。 那个伤疤,扭曲而丑陋,却依稀能辨认出,是一只蝴蝶的轮廓。 做完这一切,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个诡异而满足的笑容。 她抱着李沁沁,凑到她耳边,用一种淬了毒般的、阴森森的声音说: “沁沁,我的好女儿,你记住,你才是林家真正的大小姐。那个小贱人,她活不过三岁的。从今天起,你就是她,她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 我的血液,在那一刻,几乎凝固了。 这个女人是个疯子。 她不仅要让她的女儿取代我,还要咒我死。 接下来的日子,对我而言,是地狱般的煎熬。 李妈的“改造计划”并未停止。 为了让李沁沁更“像”我,她用粗糙的布,日复一日地刮擦李沁沁的眼皮,试图磨出和我一样的双眼皮,直到那双可怜的眼睛红肿溃烂。 她嫌李沁沁的胎发影响了额头的饱满度,竟一根一根地拔掉,疼得李沁沁整夜抽搐。 她每天都在李沁沁耳边灌输着那些扭曲的思想,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着我。 而我,一个连翻身都做不到的婴儿,只能无力地躺在床上,听着、看着这一切。 恐惧像一张巨大的网,将我密密地包裹起来。 我怕,怕李妈真的会对我下毒手。 我更怕,怕我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富贵人生,还没开始,就要被这对疯子母女彻底毁掉。 我必须离开这里,离得越远越好。 转机出现在我的百日宴上。 那天,林家大宅宾客云集,热闹非凡。 宴会进行到一半,远在美国的外婆打来视频电话。 屏幕上,外婆的脸色苍白,笑容却依旧温婉。她告诉我母亲,她被查出了癌症,时日无多,最大的心愿,就是能亲眼看看我。 母亲当场就红了眼眶。 挂掉电话后,她抱着我,神情哀伤地对父亲说:“老公,我想带朝朝和景珩去美国陪陪妈妈。” 林景珩,是我那比我大五岁的亲哥哥。 父亲皱了皱眉,显然有些犹豫。林氏集团在国内的业务正处在关键时期,他离不开。让妻子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远赴重洋,他也不放心。 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 按照流程,接下来是“抓周”环节。 下人们摆上了一桌子琳琅满目的东西:书本、算盘、金元宝、胭脂……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期待着我会抓起什么。 然而,我的目标,从来不是桌上的任何一件东西。 当母亲把我放在桌子中央时,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手脚并用地朝着一个方向爬去。 那个方向,站着我的外公。 外公是美籍华人,早年在华尔街闯出了一片天,后来创立了自己的商业帝国,是真正站在金字塔顶尖的人物。他这次回国,就是为了参加我的百日宴。 在所有人错愕的目光中,我爬到外公脚边,伸出胖乎乎的小手,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 然后,我抬起头,用尽了我出生一百天以来积攒的所有力气,清晰地、响亮地喊出了一声: “姥……姥!”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石破天惊的一声“姥姥”给震住了。 连我那向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外公,都愣在了原地。 他低下头,看着我这个还没牙的奶娃娃,浑浊的眼中,第一次露出了名为“震惊”的情绪。 半晌,他俯下身,将我抱了起来。 他的怀抱,宽阔而有力,带着一股让人安心的雪茄味。 他用指腹轻轻摩挲着我的脸颊,声音沙哑地问:“你……刚才叫我什么?” 我不管,我豁出去了。 我伸出小手,搂住他的脖子,又奶声奶气地喊了一声:“姥姥!要……姥姥!” 那一刻,我看见外公的眼眶红了。 他抱着我,转过身,用一种不容置喙的语气对我的父母说:“孩子的心意,你们都看到了。收拾东西,明天,我带朝朝回美国。” 父亲还想说什么,却被外公一个眼神制止了。 那是属于上位者的,绝对的威压。 就这样,在李妈怨毒的注视下,在李沁沁那双被仇恨填满的眼睛里,我成功地,为自己争取到了一条生路。 美国,我来了。 去往美国的飞机上,我躺在外公的臂弯里,睡得格外香甜。 这是我来到这个世界后,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短暂而惊险的童年结束了。 接下来,是我蛰伏、成长、积蓄力量的十八年。 外公将我视若珍宝,给了我所能想象到的一切。 他没有把我养成一个娇生惯养的废物,而是为我铺设了一条通往顶峰的精英之路。 我三岁学习多国语言,五岁接触金融模型,七岁跟着外公出入各种商业酒会,十岁已经能独立分析一份复杂的财报。 外公常说:“朝朝,你要记住,任何人都有可能背叛你,但握在手里的知识和财富,永远不会。” 綖芏钥焊儻剱誅譛襢賋槔歮俾楰迆鵊 我将这句话,刻进了骨子里。 十七岁那年,我以全优的成绩从哈佛商学院毕业,外公将他名下最核心的一支对冲基金交给了我。 一年后,我用翻了三倍的业绩,向他和整个华尔街证明了我的能力。 我不再是那个只能无力哭泣的婴儿,而是商界崭露头角的新贵,是外公最骄傲的继承人。 这十八年里,我偶尔也会从母亲的电话里,听到一些关于林家的消息。 李妈母女,到底还是留在了林家。 父亲感念李妈的“忠心”,又怜惜李沁沁自幼丧父,便收她做了义女,一直养在身边。 据说,李沁沁完美地扮演了一个乖巧懂事的角色,把我那个头脑简单的哥哥林景珩迷得神魂颠倒,对我那常年礼佛、不问世事的母亲也孝顺有加,深得林家上下的喜爱。 她后颈那道狰狞的伤疤,成了她“忠仆之女”的功勋章,时刻提醒着林家人,她母亲曾经的“恩情”。 而我,林家真正的千金,却成了别人口中“被外公家带走,养野了心”的白眼狼。 我从不辩解。 我知道,言语是最无力的武器。 我在等一个机会,一个可以让我光明正大、以王者之姿回归的机会。 这个机会,在我十八岁生日那天,终于来了。 父亲病重,脑瘤晚期。 外公在电话里的声音疲惫而沉重:“朝朝,回来吧。林家,需要你。” 2 十八年后,我再次踏上了故土。 走出机场VIP通道,一眼就看到了前来接机的人。 为首的,是我哥林景珩。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只是那过高的发际线,和略显稀疏的头顶,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苍老了十岁不止。 我后来才知道,为了掩盖日益严重的脱发,他戴了假发。 而在他身边,亲密地挽着他手臂的,是一个妆容精致、满身名牌的年轻女孩。 她看到我,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嫉妒和不甘,随即又换上了一副温婉得体的笑容。 “朝朝妹妹,你可算回来了。哥哥和我都等你好久了。” 她后颈处,那道我亲眼看着被刻上去的疤痕,在昂贵的珠宝项链映衬下,若隐若现。 是李沁沁。 我看着他们俨然一副主人姿态,心中冷笑。 十八年了,这对鸠占鹊巢的母女,还真是把自己当回事了。 我没有理会他们,径直走向停在不远处的黑色宾利。 车门被一个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的黑衣男人打开。 他是我外公派来保护我的保镖,代号A,我私下里喜欢叫他“看门狗”。 “小姐,请上车。”他的声音像他的表情一样,没有丝毫温度。 林景珩和李沁沁被我的无视弄得有些尴尬,快步跟了上来。 “朝朝,你怎么还是这个脾气?沁沁跟你打招呼呢?”林景珩的语气带着一丝责备。 我坐进车里,这才抬眼看向他。 “我以为,林家的规矩,是下人的女儿,没资格跟主人平起平坐的。” 一句话,让李沁沁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林景珩的脸色也变得难看:“朝朝!你怎么说话呢!沁沁现在是我的……” 他话没说完,就被李沁沁拉住了衣袖。 她泫然欲泣地看着我,声音里满是委屈:“妹妹,我知道你对我和我妈有误会。但这么多年,我一直把你当亲妹妹看待。爸爸病重,我们应该团结起来,不是吗?” 好一朵盛世白莲。 我懒得再跟他们废话,对A先生道:“开车。” 车子平稳地驶离机场,将那对跳梁小丑远远甩在身后。 回到林家大宅,一切都变了样。 曾经温馨雅致的家,如今被装饰得金碧辉煌,充满了暴发户式的俗气。 我母亲生前最爱的那个玫瑰花园,被铲平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俗不可耐的锦鲤池。 而我童年时最爱的那匹名叫“莉莉”的小马,此时正被李沁沁骑在身下,扬着鞭子,在草坪上肆意驰骋。 莉莉已经很老了,步履蹒跚,眼神里满是疲惫和惊恐。 李沁沁却丝毫没有怜惜,反而变本加厉地用马鞭抽打它。 “驾!驾!你这个老东西,跑快点!” 那一刻,我积压了十八年的怒火,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 “住手!” 我厉声喝道。 李沁沁被我的声音吓了一跳,手里的鞭子掉在了地上。 她看到我,先是心虚,随即又挺直了腰杆。 “妹妹,你回来了。你看,莉莉也很欢迎我呢。” 我一步步走到她面前,目光冷得像冰。 “下来。” “什么?” “我让你,从我的马上,滚下来。” 李沁沁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还是从马背上爬了下来。 我走到莉莉身边,轻轻抚摸着它颤抖的身体,解下它的缰绳。 “你自由了,莉莉。” 然后,我转过身,看着李沁沁,一字一句地说道:“还有你,和你那个疯子母亲,从今天起,滚出林家。” 李沁沁彻底慌了。 “你凭什么!我是爸爸承认的义女!是哥哥的……” “就凭,我是林朝朝。”我打断她,“这个家,姓林。” 我叫来管家,当着所有下人的面,宣布辞退李妈,并将她们母女二人,立刻赶出林家大宅。 同时,我让律师停止了对她们母女的一切资助。 李妈在被拖出去的时候,还在疯狂地咒骂着,说我忘恩负义,不得好死。 而李沁沁,则选择了另一条路。 那天晚上,下起了瓢泼大雨。 她穿着一身白裙,跪在大宅的铁门外,哭得梨花带雨,肝肠寸断。 果然,没过多久,林景珩就撑着伞,怒气冲冲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没有看跪在雨里的李沁沁,而是径直冲到我面前,质问道:“林朝朝!你到底想干什么!你非要把这个家搅得天翻地覆才甘心吗?” 我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慢条斯理地品着红茶。 “哥,你这话说的。我只是在清理垃圾而已。” “垃圾?”林景珩气得浑身发抖,“沁沁那么善良,她哪里得罪你了?你一回来就要把她赶走?” “善良?”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个霸占别人房间,毁掉别人花园,虐待别人宠物的人,你管这叫善良?” “那都是小事!你至于这么斤斤计较吗?” “小事?”我放下茶杯,站起身,直视着他的眼睛,“那如果我告诉你,你心心念念的这个‘善良’的女人,她的母亲,在我出生的第一天,就想把我换掉,换她来当林家大小姐呢?” 林景珩愣住了。 “如果我再告诉你,为了让她更像我,她母亲用剪刀在她后颈上刻下假的蝴蝶胎记,用布条磨烂她的眼皮,一根根拔掉她的胎发呢?” 林景珩的脸上,血色尽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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