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意?” “您愿意,可别人未必。” 有些话说出来不好听,乡亲们的目光毕竟不长远,人人都盯着鼻子底下那一亩三分地。 谁都觉得把钱揣进自己的口袋才保险。 上辈子八九十年代,银行的储蓄利息那么高,老百姓照样不愿意把钱存进银行,宁可藏在炕洞子里,觉得这样更保险。 “你说咋办?” 怎么又来问我? “这样吧,全分下去,每家每户能分差不多180块钱,村里先截留20,这样的话能有个6000多块,办个小规模的养猪场也够用了,如果要扩大生产的话,就让乡亲们自愿投资,就是投钱,按照每户投的钱多少,划分股份,就是……” “不用解释,这个我懂!” 现在虽然没有股份制这个说法,但是大概其的意思,还是很容易理解的! “投钱多的,等赚了钱,分的就多,投钱少的,分的就少,是这个意思吧?” “对!” 李学庆心里又盘算开了。 要是按李天明的主意,倒是能解决一些问题。 时代洪流期间,并不是全国上下都在忙着闹革命。 上面也在一直号召发展生产,努力创收。 并且在这期间,完成了从农业国到工业国的初级转型。 只不过具体到个人,因为政策上时常左右摇摆,让老百姓无所适从,就算是有心要做事,也怕做了出头鸟。 “这个不违反政策吧?” “咱们办的是集体企业,响应国家号召,违反啥政策?” 带着乡亲们一起奔好光景,这要是都成了错误,才叫新鲜事呢。 “那就……干!” 李学庆终于下定了决心,钱有了去处,到时候上面问起来,就说都投到养殖场上面去了。 接下来就是应该怎么和乡亲们解释的问题了。 还有就是…… 得挑出几个人来支持,只要有人响应,再把这里面的好处讲清楚了,就不怕乡亲们会反对。 “明天召集村民代表开会,天明,到时候你来跟大家伙说!” 这咋还有我的事啊? 第六十二章 傻狍子 “你说的这个……能行?” 李学工听大侄子说了半晌,也没觉得和现在有什么不一样的。 都是养猪,上面派下来的任务猪,还不用村里花钱买猪崽,要是按李天明说的,办了养猪场,猪崽就得自己买,这不是亏了嘛! “三哥,我倒是听明白了,天明说的,我看能行!” 李学农开口道。 “你想啊,现在任务猪交上去,一斤才五毛,县城里的猪肉八毛五,里外差着三毛五分钱呢,一只猪崽才多少钱,再说了,每年派下来的,就那么三十几头,咱们要是办了养猪场,少说也能养百十来头。” “可这不犯错误?” 现在的人,最怕的就是犯错误,养鸡超过5只都算ZB主义,真要是养百十来头猪,那还不得成大ZB家啊! “三哥,你没听天明说嘛,这叫……” “村办集体企业!” 李天明适时的补充。 “对,集体企业,既然是集体,那还能犯错误了?咱现在不也是集体劳动嘛!” 李学农毕竟有文化,对李天明说的新生事物,接受能力也快。 “天明,你学庆叔咋说的?” “学庆叔说能干!” 李学工还是不放心:“要不这样,你后天送天会去海城,问问你大伯,跟他讨个主意!” “不用,三叔,现在海城市里也有不少集体企业,大娘娘家街道还办了个服装厂呢。” 为了解决城市居民的就业问题,国家从69年开始,就鼓励集体经济发展。 在城市里像什么冰棍厂,服装厂这一类的小作坊如雨后春笋一般纷纷冒了出来,只不过经营规模小,又正好赶上人口激增,实在是解决不了那么多的就业岗位,只能将一些毕业之后,找不到工作的青年送到农村。 由农村来分担城市的人口压力。 “我是不懂这些,不过要办的话,需要拿多少钱,天明你定!” 家里现在有钱,入冬前跟着李天明一起卖野鸭子、大雁什么的,分到手拢共有两千多块呢。 拿出一部分,就当是捧大侄子的场。 “我也一样,这是好事,真要是办成了,全村都有好处。” 得了两位叔叔的支持,李天明也算是完成任务了,就看李学庆那边成绩咋样了。 回家吃了午饭,雪也停了。 叮嘱弟妹在家老实待着,李天明又出了门。 好些日子没回来,他心里惦记着山上的宝贝。 房前屋后的雪还有人清理,山上自从下第一场雪,平时就没人上来了,积雪没了半截小腿,不熟悉路的,根本上不去。 摸索着找到了那个土地庙,接着又寻见了那棵石柱,将积雪扒拉开,仔细观察了一下,见没有被移动的痕迹,周围也没有被挖掘过,这才放心。 这会儿正是晌午,天不算太冷,家里也没什么事,李天明接着又去了他之前和三叔打野猪的那个山坳。 刚走进,李天明就发现了不对劲,雪地上居然有一溜不易察觉的脚印,看形状分明就是野猪。 山上还有野猪? 回村以后也没听人说过啊! 下雪天,野猪在山上寻不见吃的,肯定要进村,村里人不会连野猪都发现不了。 循着脚印找了过去,只跟了不到一里地,就没了踪迹。 真是邪门了。 再往前,李天明也不敢了,手上没有个家伙,万一遇上成群的野猪,他就算再能耐,也得交代了。 回头和李学庆打个招呼,让挨着山住的乡亲都警醒着点儿,把孩子给看住了。 折返下山,刚到半山腰,突然一道身影闪过,把李天明吓得差点儿直接蹿树上去。 等看清楚了,顿时松了口气。 狍子! 多少年没在山上遇见这玩意儿了。 李天明记得小时候,跟着爷爷和三叔上山,倒是偶尔能遇见。 可闹灾那几年,但凡喘气的,除了人,就连耗子都从洞里掏出来烤着吃了。 狍子这东西,比兔子都好抓,又没有野猪的攻击性,只要遇见就是饭桌上的一道菜。 山上的狍子早几年就应该断子绝孙了,咋又冒出来了呢? 孤零零的一只,看到李天明也不知道跑,傻呆呆的站在原地,伸舌头舔着枯树叶。 李天明只犹豫了片刻,放缓脚步靠了过去。 没办法,馋了! 狍子肉虽然不如鹿肉好吃,但比猪肉可强多了。 上辈子,李天明在东北吃过一道香烹狍脊,那味道简直绝了。 这么大一只,估摸着能出个百多斤的肉,年夜饭的餐桌上,又能添上一道大餐。 小乖乖,别动! 大雪封山,你也寻不见吃的,早晚也是掉膘,不如…… 靠近了,李天明突然猛扑了过去,这只狍子也不知道是从哪跑过来的,大概很久没见着人了,哪怕是李天明已经扑到了跟前,也没察觉到危险。 直到被扑倒在地,勒住了脖子,这才扑腾着四肢,想要挣脱。 可已经太晚了。 李天明连怎么做着好吃都想好了,哪能让它给逃了。 膝盖压住了狍子的脖子,一把解下扎棉袄的绳子,先把两条后腿给捆上了,接着挽了个花,又把两条前腿给捆在了一起。 狍子无力的挣扎了两下,随即选择了躺平。 呼……呼…… 李天明坐在雪地里,喘着粗气,缓了一会儿才起身,将狍子横着扛在肩上,顺着上山时的脚印往下走。 刚到山脚下,就遇见了谢建设。 “天明!” 看到李天明肩膀上扛着的东西,谢建设被吓了一跳,城里的孩子,哪见过这玩意儿。 “这是……” “狍子!对了,我在山上看见野猪的脚印了,你们知青点儿离山近,晚上睡觉的时候,把院门关严实了,平时没事儿也别往外跑,就算是要出去,也得三两个人搭伴儿。” “好,好,谢谢你啊!” 谢建设也听说过,当年野猪进村,把一个孩子的肚子给豁开的事。 “行了,我先回家,你也赶紧回去,这么深的雪,出来转悠啥!” 谢建设忙不迭的答应,他也不想出来啊! 可知青点现在也不太平,地里没活干,有的人就憋着闹妖儿。 组织政治学习本来是好事,可要是把政治学习变成了批判大会,那可就不一样了。 目送李天明离开,谢建设纵然再不想回去,可听说山上又发现了野猪,也不敢在外面待着了。 “张超英,你今天必须交代清楚了,我引用教员的话,你说是在放屁,你到底站在什么政治立场上,说!” 刚进院就听见了张青森的喊声,谢建设只觉得烦得厉害。 也不想想都是什么处境了,怎么就不能消停点儿。 推门进了屋,带进来一阵冷风。 张青森正叉腰站着,张超英靠着墙,面如土色,想要分辨,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谢建设同志,我们正在帮着张超英端正思想,你躲避不参加,这是什么态度?” “行了吧你!” 谢建设这人的性子蔫,也并不代表他没脾气。 “要说端正思想,你先把思想给端正了,之前那件事我就不提了,上午我去村支部交账本,张青森,知道你来了以后拢共几个工分吗?” 张青森张了张嘴,一时语塞。 “按照你的工分,年底分下来的粮食,也就够你吃到正月底的,剩下的你打算咋办?找你家伸手要,还是再找村里借,我提醒你一句,县里的知青办不会永远给你兜底,去年的帐抹平了,来年的账,你还打算找知青办?” 众人纷纷看向了张青森,大家住在一起,每天又在一起劳动,张青森到底咋样,谁心里没数。 “你先把自己肚子的问题解决了,然后再去帮助别人!” 谢建设说着,摆了摆手,示意女知青回自己屋。 等女知青都走了,谢建设走到炕边,身子一仰就躺下了。 “建设,咋回事,看你上午从村支部回来就没精神。” 说话的是和谢建设一起来的知青刘强,两人是邻居,还是同学。 “咱们来年的口粮都未必能够,愁得慌!” 刚说完,突然想起李天明的叮嘱。 “刚才我遇到李天明了,他说在山上又发现了野猪的脚印,等会儿记着提醒一下女知青,不要单独外出。” 只是,大家都被谢建设一句“来年粮食不够吃”给说得满腹心事,谁也没把野猪的事放在心上。 再回到李天明这边,回家的路上,遇到不少乡亲,见他扛着只狍子,免不了引得人人羡慕。 回到家,把狍子往地上一扔,三个弟妹立刻围了过来。 “哥!这是啥啊?” 小五没见过狍子,好奇的问,还伸手在狍子身上戳了戳。 “这都不知道,傻狍子,哥,你咋抓着的?” 李天亮也在惦记着该怎么吃了。 “山上抓的呗!” 一路蹚着雪回来,还得扛着百多斤的狍子,可把李天明给累坏了。 先找来绳子,把狍子的四肢捆结实了,摸出只烟,正要点上,却发现打火机不见了。 那可是Zippo纯银的。 “天亮,你去把三叔叫来,把狍子给宰了,我得出去一趟!” 说完就跑了出去。 “哥,你干啥去啊?” 李天亮追出来的时候,人早就没影儿了! 第六十三章 老子今天要大义灭亲 好在雪已经停了,沿着之前的脚印,找到刚刚抓狍子的地方,应该就是掉在这里了。 扒拉着积雪找了半晌也没寻见,眼瞅着天就要黑了,李天明感觉越来越冷,抬头看看天,晚上估计又要下雪。 虽然那个Zippo丢了实在可惜,却也只能放弃。 下了山,正准备往家走,离得老远就看见雪地里影影绰绰地趴着一个人。 这是谁倒这儿了? 前些年逃荒的多,村里经常来讨饭的,可最近这一两年已经很少遇见了。 这大冷天的,趴在雪地里,还不得把人给冻死啊! 要是没遇见也就算了,既然撞见了,那就不能不管,好歹是一条人命。 刚要过去,却见那个人动了,猫着腰,手脚并用地朝前走。 啥情况? 这是遇见鬼了,还是碰见仙了? 正要喊一嗓子,李天明又发现,知青点门口也有个人影正蹲着,手上好像还拿着件衣服。 这又是谁? 天都黑了还出来洗衣服。 冬天洗衣服不方便,都是把脏衣服,尤其是棉袄扔雪地里,用雪搓。 刚告诉谢建设,山上有野猪,轻易别一个人出门,这咋还不听劝呢。 还有那个人…… 我艹! 李天明正想着,就见先前看到的那个人已经摸到了知青点门口,一把将那个正在洗衣服的人给扑倒了。 看到这一幕,李天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特么是碰上耍流氓的了。 他听说过别的村有插队的知青被村里的二流子给糟蹋了的事。 可李家台子是什么地方? 李家作为大姓,当年也是耕读传家,就算够不上书香门第,可也绝对不允许在这里发生那种狗屁倒灶的破事。 自从68年第一批知青下乡,村里人就和这些城里娃相安无事。 谁这么大胆子,居然敢…… “住手!” 李天明一边跑一边喊,相距不远,很快就到了跟前。 被扑倒的那个人棉袄都已经被扯开了半截。 大概是吓着了,连呼喊求救都忘了。 还真是干这事。 大雪地里,也特么不怕冻死。 上前一把揪住了那个流氓的后衣领,用力将他扯起来,紧接着就是一拳打过去。 哎呦! 那人惨叫一声,倒在雪地里,刚要起身,李天明又是一脚,狠狠地踢在他的下巴上。 “别……别打了!” 那人下巴上挨了一脚,说话都含糊不清的,见李天明还要上前,连忙求饶。 “天……天明,是我,是我,别打了!” 声音听不出来是谁,但借着雪地映出来的亮光,看着是有几分熟悉。 “二狗子?” “是我,是我,天明!” 李天明见对方应了,怒火更盛,上去一脚踹在对方的胸口上。 “你特么咋能干这事!” 这个二狗子是李天明的本家兄弟,虽然隔得远了,但毕竟是一家人,现在老李家居然出了这么一个玩意儿,简直是…… 羞先人啊! “我……我就是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 看他刚才趴在雪地里那样子,分明是早就准备下手了,只是在等待时机。 “我让你糊涂,我让你糊涂,你个不争气的玩意儿!” 咣咣又是几脚。 出了这种破事,传扬出去,整个李姓都得跟着丢人。 二狗子蜷着身子卧在雪地里,抱着脑袋,不住地哀嚎求饶。 看他这模样,挨打的经验相当丰富。 李天明一直到打累了才收了脚,回头看向那个女的,等看清了对方的长相,不禁愣住了。 宋晓雨! 二狗子…… 我的天爷! 上辈子宋晓雨正是嫁给了二狗子,因为结了婚,一直到80年代末才返城,二狗子也一起跟着做了城里人。 这特么都叫什么事啊! 等等! 原本关于这两人的记忆有些模糊了,毕竟关系不近,可此刻却渐渐变得清晰。 宋晓雨不就是下乡的第二年开春嫁给了二狗子。 当时在村里还成了一件大新闻。 熟悉二狗子的都知道,这就是个地地道道的二流子,常年的不务正业,生产队的劳动能躲就躲,躲不过去干脆跑出去。 每年都是到了年根儿底下才回村,农忙的时候又见不着人影。 而宋晓雨呢? 来村里插队的女知青当中,宋晓雨可是最漂亮的一个,每回上工,不少年轻后生的眼珠子都在她的身上打转。 当宋晓雨嫁给二狗子这件事传开之后,村里那些老娘们儿可是结结实实的热闹了好几天。 说什么的都有。 还有人说,宋晓雨是被二狗子坏了身子,这才不得已嫁了。 现在看来,还真不是没有可能。 毕竟这个年代,女人一旦失贞,不管是因为什么,人们最终都会投以鄙夷。 对女人来说,要么死,要么嫁,至于第三条路报警…… 有几个愿意把这么丢人的事宣扬出去。 宋晓雨这会儿也傻了,紧裹着棉袄,坐在雪地里,目光空洞,脸上写满了恐惧。 你个王八犊子! 李天明又给了二狗子几脚。 伸手想要把宋晓雨扶起来,却被她用力挥手打开。 “你……你别过来!” “我不是坏人,坏人已经被我给抓住了,你别害怕!” 李天明可不敢让宋晓雨闹起来,倒是不怕被人误会,毕竟他的人品在村里谁不知道,怎么可能会干这种事。 他担心的是,一旦把人给引来,会对宋晓雨造成影响。 宋晓雨也是被吓蒙了,听着李天明安抚的话,渐渐清醒过来,抬头看着他,好半晌才哭出来,用力咬着嘴唇,眼泪大滴大滴的滑落。 李天明也不知道遇上这种事,应该怎么劝。 “人就在这儿!” 说着,一把将二狗子拎起来,扔在宋晓雨的面前。 一个银白色的小东西,从二狗子口袋里掉了出来。 李天明拿起来一看,正是他丢的打火机。 没想到被这小子给捡了去。 他这才想起来,刚刚扛着狍子回家的时候,也曾看到过二狗子。 这小子大概是眼热李天明抓到了狍子,也想上山去碰碰运气,顺手捡到了打火机,回来的时候,恰巧碰见了宋晓雨在洗衣服,见她长得漂亮,这才动了歹心。 上辈子,或许真的和村里那些妇女们传的那样,被二狗子得了手,宋晓雨实在没办法,才嫁给了他! 不过这一次,被李天明给及时制止了。 “你说怎么办吧?要是报官,就送这混蛋蹲笆篱子去。” 这种事还是得让宋晓雨拿主意。 “别,别,天明,咱们可是本家,你饶了我这一回,我再也不敢了!” 二狗子听说要报官,顿时吓得顾不上浑身疼,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 就算没得手,可这种事绝对够重判的了。 闹不好,没等被送去蹲笆篱子,先得吃上一颗花生米。 本家? 老子今天就要大义灭亲。 宋晓雨这会儿受了惊吓,也没了主意,而是看向了李天明。 别看我啊! 要是让李天明做决定,直接送官,该怎么判,怎么判。 可是那样的话,宋晓雨差点儿被…… 也就挑明了! 人言可畏,舌头底下压死人。 啥未遂啊? 传着传着就会变成宋晓雨被二狗子给得了手。 这个年代,让宋晓雨怎么在村里立足。 李天明记得上辈子看过一部年代剧,里面有个女知青也是被强奸怀了孕,可她的知青战友们非但没有同情她,反而觉得她失贞丢人。 女知青被逼得没办法,几次寻短见,最后一次喝了农药,虽然被救了回来,却烧毁了声带,一辈子都没法说话了。 可以预见的,一旦这件事传出去,宋晓雨的处境不会比电视剧里那个女知青好多少。 但是,就这么饶了二狗子,李天明又实在气不过。 “你……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放心,不会再有第四个人知道!” 说完,一把将二狗子拽起来,拖着他往村支部走去。 第六十四章 羞先人啊! 村支部。 二狗子此刻就像一滩烂泥般堆在地上,李学庆,李天明,还有一个人是五队的队长李学柏,也是二狗子的亲大伯。 李天明把事情说了一遍,只是没提宋晓雨的名字,李学柏臊得脸通红。 二狗子的爹早就没了,他娘后来改嫁,也没再管过他,小时候,一直都是跟着李学柏这个大伯生活。 长大以后,不想着靠自己的努力顶门立户,整天东游西荡的成了个二流子,李学柏管不住,也就由着他去了,谁家不是生养了一窝,自己的孩子还管不过来呢。 前些日子不知道打哪回来的,进门就跪在李学柏面前,发誓赌咒的保证往后要好好干。 虽然年年都是这一出,可毕竟是亲侄子,还能轰出去,不让在家过年。 李学柏甚至想着,要是二狗子真能学好,以后再有进城揽工的机会,就去求李学庆和李天明,把这个侄子也带上。 25岁的人了,不能总这么混下去,有个营生,以后也好说门亲事,他这个当大哥的也算是对得起兄弟了。 可谁能想到,这才几天的工夫,就闹出来这么大的事。 万幸被李天明撞见了,没让二狗子得手,否则的话,一旦传扬出去,整个李姓的爷们儿还咋做人。 抽了二狗子十几个大嘴巴,李学柏还不解气,可这毕竟是兄弟留下的唯一一条根,总不能看着他真的被送去见官。 “学庆,天明,你们看……这事咋弄?” 李学庆也气得脸发青,咬着牙道:“羞先人啊!” 老李家从来都是本本分分,别说这种破事,就连小偷小摸都没有过。 按照李学庆的脾气,就该送二狗子去打靶。 可是…… 往后全族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天明,你看……” 看到李学庆的反应,李天明心里已经猜到了他是怎么想的了。 或许上辈子宋晓雨最开始并不打算忍耐,只不过因为受了一些外力的影响,才不得不认命。 比如…… 村丑不可外扬。 “学庆叔,要是想家门清静,就把他送去见官,学柏叔还能落得个治家严谨的好名声。” 好名声? 别臭大街就万幸了! 家里出个强奸犯,往后他那几个没结婚的儿子,没出嫁的女儿都别说亲了。 这年头虽然不兴连坐法了,但血统论至上。 臭就臭一窝,谁也别想独善其身。 强奸犯的亲人,能是啥好鸟。 “要是怕丢人,那就把这件事给瞒得死死的,谁也别外传。” “那个女知青能答应?” 李学庆没问是谁,他也知道这种事一旦传扬出去,那个女知青非得寻死不可。 “您别问我。” 李学庆闻言,表情讪讪的,他也知道,出了这种事,让李天明一个小年轻拿主意,确实难为人了。 越想越生气,起身朝二狗子也是一脚。 “你咋能干这事!” 二狗子这会儿已经被吓尿了,他知道一旦送官,不死也得扒层皮,连连求饶。 “叔,大伯,天明,我再也不敢了。” “你求我们有啥用,得看人家女知青愿不愿意饶了你!” “我……我娶她!” “放你娘的屁!” 李学庆抄起板凳就要砸过去,被李天明给拦下了。 “你想得还挺美,娶人家,就你这二流子,现在还得加上一个流氓犯,还想娶人家知青,人家眼瞎了才会跟你!” 上辈子,二狗子还真的美梦成真了。 不但把宋晓雨娶进了门,还整天像个大爷一样,让宋晓雨家里外头一个人忙活养着他,最后更是跟着宋晓雨一起进了城。 “学庆,要不……托人去说说。” 李学柏倒是起了心思。 “这事传扬出去,那个女知青脸上也不好看,不如把坏事变成好事,俩人结了婚,这事也就过去了,往后……” 李天明一直在关注着李学庆的反应,显然,他也意动了。 李学庆刚要说话,接触到李天明的目光,猛然惊醒。 要是促成这件事,他成啥了? 二狗子不但没受到任何惩罚,还白捡一个有文化的媳妇儿。 往后村里那些娶不上媳妇儿的,还不得都围着知青点儿转悠。 “亏你说得出口,学柏哥,照你说的,用不用人家女知青再给一笔陪嫁?” 呃……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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