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今晚加班,一是随时等着张华被纪委的人员审查虐待,万一出现生命危急的时候,我好帮他打急救电话。 二呢,我们八室也不是吃素的,现在咱们纪委不是谁都可以随意约谈干部吗?我从我们八室分管的领域内也找几个副厅级干部谈谈,万一揪出来一两个违法违纪的,我们八室干工作不也是露脸了吗? 再见刘书记,祝您晚安!”简永红说完话就挂断了电话。 “你…”刘志广气得脸色铁青,可是简永红已经将电话挂了,他总不能再将电话回拨过去再冲着简永红骂一通吧? 但是,一腔火气还得发出来,他想了想,将电话打给了袁宏亮,太重的话也没法说,只是发了一顿牢骚,言下之意是你袁宏亮办事不利,怎么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将事情确定下来。 袁宏亮再三道歉,说自己办事不力,一定尽快将事情确定下来。 两人结束了通话,刘志广的火气消没消袁宏亮不知道,反正袁宏亮出了一脑袋白毛汗,他毫不犹豫打电话给了游昌武,两人说了好一阵子,才结束了通话。 简永红气话归气话,最终没有在办公室里加班,打了一辆车直奔着江波的家驶去。 在省城一条繁华的街道旁,有一家看似不起眼的茶楼静静地矗立着。 这家茶楼规模虽然不大,但它那精致而考究的装修却令人眼前一亮。 踏入茶楼的大门,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古色古香的木质雕花屏风,屏风中精美的图案仿佛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穿过屏风,脚下是厚实柔软的地毯,走在上面几乎听不到脚步声。 大厅内摆放着几张典雅的红木桌椅,桌上铺着洁白如雪的桌布,搭配着青花瓷茶具,显得格外雅致。 天花板上吊着一盏盏造型别致的宫灯,柔和的灯光洒下,给整个空间增添了一份温馨与宁静。 一间茶室里,陈炜、孙福强、沈广全、樊建民四人坐在古色古香的茶桌旁。 陈炜给孙福强三人各倒了一杯茶后,说道:“哥几个,将大家急匆匆的喊过来,是我有两件事要给大家通报。 这两件事,往小了说与张华有关,甚至与在座的咱们哥几个也都有关,要是往大了说的话,可能与咱们整个南陆省有关,我这么说吧,当前的形势很不好,可以用危急来形容。” 三人不解,静静的坐着,一言不发的望着他,等待他的下文。 陈炜说:“这几天天太热,我要没有应酬的话都回去带着老婆孩子在外面随便吃点。 今晚我们三口吃大排档的时候,恰巧遇到了老部长庄茂文,我上前跟他打了个招呼,没想到他告诉一件事的内幕。” “什么内幕?”三人几乎异口同声的问道。 “简单的说是张华为什么被调查的内幕!”陈炜说道。 樊建民与沈广全探着身子,一副有些迫不及待想知道的急切。 孙福强却是将身子往后靠了一下,双肘放在两边的扶手上,两只手在一起轻轻的揉搓着,缓缓的说道:“是张华站错了队了,是吗?” 陈炜包括樊建民他们俩没有因孙福强的这句话而诧异,他们三人一起看向孙福强。 陈炜点了一下头:“怎么?你也觉察到了?” 孙福强点了点头,笑了一下:“很明显的,张华是个什么样的人,咱们这些做哥们的还是比较了解他的。 他是个什么人呢?只要跟他有过一段接触的就会发现,他有三个特别突出的特点: 一是懒,而且是非常懒,有的时候不是饿,他连饭都不想张嘴吃。 二呢,是抠,特别的抠,出门不捡钱就是丢钱了,想花他的钱请吃大餐,他请着客,心里流着血。” 陈炜三人大笑,陈炜说:“我去白马市送干部上任,逮着张华请了一顿,那一天陈剑锋也跑过来凑热闹,我们三个,加三个司机,一下吃了六千多的海鲜,我看他脸都绿了。” 几人大笑。 孙福强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然后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接下来我再说说第三点啊,那就是张华对咱老百姓那真是没得说,要说他全心全意地为老百姓服务,这话可不是随便瞎吹的,而是实实在在、板上钉钉的事儿。 我要说的是,张华身上三个很明显的特点之间还存在着一些互相矛盾的地方。 就连老省长都讲过,章平县的那些领导班子成员个个儿都说张华这人出奇的懒,简直奇懒无比! 然而,一旦涉及到为老百姓办事的时候,这家伙却又能变得勤快得要命,仿佛全身有用不完的劲儿似的。 还有哦,有时候他那叫一个抠门儿,精打细算到让人咋舌的地步;但要是碰上让他开心高兴的事情,或者面对自己的亲人朋友时,他又会毫不犹豫地一掷千金,出手阔绰得很呐! 我之所以说了这么一大堆,其实归根结底也就是想给大家好好总结归纳一下张华这个人到底具有怎样独特的性格和行事风格而已。 这就是张华,他是一个充满矛盾性格的人,个性也是非常鲜明的,注定了他的行事别具一格,要么很好,要么很坏。 也就是说,要么很优秀,要么很平庸。 现在,对于某些人来讲,搞垮张华这一类的人,是对他们所谓的政敌的一个挑战,也是博弈的开始。 可是他们打错算盘了,我说一句不恰当的话,哪怕拿我当牺牲品来博弈,都好过用张华来当牺牲品。 因为他们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他们只看到了张华的优秀和张华的成绩喜人,可是他们却忽视了张华身后的百姓和民意!” 第695章 盲目的自信 陈炜望着孙福强,只听孙福强深吸一口气后,继续说道:“现在某些人竟然莫名其妙的把张华给关进了留置房,他们就没想到关进去的看着是张华,可那也是一个烫手的山芋,或者是一颗定时炸弹啊。 我实在不明白,那些人究竟是怎么想的? 为何就不深入的思考一下呢?他们一个个都如此盲目自信,全然未曾料到会有今天这般局面。 现今的张华,可以说有时连他自己恐怕也无法完全代表自己了。 因为在某些特定的时候,张华已经不再仅仅只是一个普通人张华那么简单了,而是化作了一种符号,或者说是一种象征! 说得更确切些,他已然成为了替老百姓办实事、做好事的典型代名词。 用几年前张书记说张华的话说,是标杆,是榜样,更是一面旗帜! 然而,令人感到可笑的是,即便到了此时此刻,竟然还有一些人对这一句话理解不深的,现在张华被留置了,他们开始沾沾自喜,洋洋自得了吗? 以为他们的斗争是取得初战告捷还是取得阶段性的胜利了呢?” 陈炜微微颔首,表示认同地说道:“嗯,你从这个独特的视角展开剖析,确实如此啊! 不得不说,大家似乎都仅仅将目光聚焦在了张华身上所承载着的那些耀眼的荣耀之上,却选择性地忽视了隐藏在其背后更为关键、更为本质的那种精神力量。”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继续道:“这种现象其实并不罕见,人们往往容易被表面的光芒所吸引,从而忘却去探寻那光芒深处真正支撑起一切的核心所在。 就如同我们现在看待张华一样,如果不能深入理解和领悟他所秉持的那份精神内涵,那么对于他这个人以及他所取得的成就,恐怕也只能停留在一个相对肤浅的认知层面上。 或许,就是这一个相对肤浅的认知,最终导致某些人功亏一篑,最终落得个人人唾弃的下场。” 说到这里,他将话锋一转:“我来讲讲我跟如今的庄主席今晚上聊了什么?” 简永红来到江波的家里面的时候,江波两口子正在客厅坐着看电视。 如今的谭雪也调到省城工作了,在省实验中学当老师。 她有这么一个疼她的哥,想去哪所学校教书,不是很轻而易举的事吗? 碍于大家都是非常要好的同学关系,彼此之间也没有多少客气的,再说了,简永红也就不是那种会说客气话的女人。 进屋坐下后,没有说几句寒暄的话,简永红的话就直接入了正题:“我刚跟刘书记吵了一架。” 江波看了她一眼,轻笑了一下:“吵就吵呗,有什么了不起的,都是为了工作,也没有个人之间的矛盾。” 谭雪给简永红倒了一大杯果汁,端过来放在她的跟前:“快喝几口,冰镇的,喝下去凉快一点。” 简永红也不客气,端起来喝了几口放下。 江波问道:“你们出去办的什么案子?” “什么案子?我都有点莫名其妙,先开始说去外省带人,到地方了人家不给,咱们只能协助了。 我纯粹就是一个多余的,这个案子既跟八室的工作没关系,我又不了解案情,去的几个人还能在人家的案审室协助问话,我在安排的酒店睡大觉。”简永红撇着嘴说道。 江波看了她一眼:“此去一来一回,回来后知道了张华的事有什么感想?” “感想?没有感想,我是什么都不想了,既然乱,那就好好乱,明天我就查干部材料,从后天开始,一天约谈一个副厅级。 实在不行,我们八室也会留置人的。 你说,我这次能不能抓几只大老鼠出来?”简永红笑着问江波。 江波笑了一下,用手指点着简永红:“你也别想着难为我,你随便,我反正是不怕。 你还不知道吧?我跟你一样,也被支开了,将我支到京城开研讨会去了。 我是当天晚上才知道的张华的事,连夜我就搭乘末班飞机飞回来了。” “江波,你说说看,张华这件事到底算怎么回事儿呀?”简永红皱着眉头,满脸不解地问道:“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难道大家心里不清楚吗?可为何偏要这样做事呢? 再说了,如果真有确凿的证据倒也罢了,可眼下是什么都没有啊!就这样毫无根据的对张华采取这样的手段,他们到底意欲何为啊?” 江波听到这里,猛地接过话头,语气坚定、毫不含糊地回应道:“意欲何为? 哼,他们无非是想要搞垮南陆省的经济发展和社会和谐稳定罢了! 不仅如此,他们还妄图打压那些真正有能力的干部,太盲目自信了,简直就是在自寻死路!” 简永红闻言,心中一惊,连忙追问道:“那么,究竟是谁在背后操纵这一切呢?” 江波根本没有顾忌谭雪在身边坐着,直言不讳地回答道:“是谁?这还用得着问吗?能让刘书记亲自下令动手,并且可以指挥得动纪委采取行动的,也就只有那么寥寥几人而已,除了他们,还能有谁?” 简永红没有再说话,她心里想问的、要说的,如今已经被江波一股脑的都说出来了,她哪能再说其他的。 江波微皱着眉头,缓缓开口说道:“简永红、谭雪,这人呐,就如同那四季更替一样,总是处在不断变化之中。 这种变化有时会让人大跌眼镜,甚至到了令人难以置信、难以辨认的程度。 然而,不管这世界怎样沧海桑田,不管周围的人和事发生多么天翻地覆的改变,我一直都坚信着一点——做人的底线绝不能动摇! 那可是我们立身于世的根基所在;还有那颗良心,更是万万不可丢弃! 它宛如一盏明灯,照亮我们前行的道路,指引我们走向正确的方向。 倘若失去了底线和良心,那人便与行尸走肉无异,纵使拥有再多的财富、再高的地位又有何用呢?终究不过是一具空壳罢了。” 谭雪的目光就像被定住了一般,死死地盯着面前那张茶几,眼珠子更是仿佛凝固在了眼眶里,一动也不动。 就这样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她终于缓缓开口道:“江黑头啊,大家伙儿之所以一直这么称呼你,可不是仅仅因为你皮肤黑。 而是因为你的秉性,你的那种正直、善良和坚韧不拔的品质,让每一个人都打心底里尊敬你,所以才会亲切地唤你作江黑头。 如今呢,你已经身居高位,手握重权了,但我对你并没有什么过分的奢求。 我唯一期盼着的就是无论世事如何变迁,无论是天空变色、大地动荡,亦或是整个世界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你江黑头那颗炽热的红心始终如初,永远保持不变,而且绝对不能改变!” 江波看着谭雪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简永红心中猛地涌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他敏锐地察觉到今晚的江黑头和谭雪与以往截然不同。 他们夫妻俩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无比的唇枪舌剑,以至于此刻两人看上去都显得有些疲惫不堪,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然而,就在这疲惫与无奈之中,却又隐隐约约闪烁着一股重新振作起来的豪迈之气。 就像是被暴风雨摧残过后的树木,虽然枝叶凋零,但依然顽强地挺立着,准备迎接新的挑战和机遇。 这种复杂而矛盾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简永红对他们二人充满了好奇和疑惑。 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他们产生如此巨大的变化呢? 第696章 我给你好脸了是吗 今晚大家都很忙,游昌武更忙。 他匆匆忙忙赶到张华所留置的那家酒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车一停稳,他就推开后车门走了出来,脑袋上还带着汗,他用右手背抹了一把额头,拎着包上了楼。 值夜班的王剑三人见他到来,赶紧起身。 游昌武将手中的包放在桌子上,伸手向大家示意了一下让大家坐下各忙各的,然后他来到水管处梳洗了一番,将自己整理的精精神神的。 然后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叫上王剑和一名工作人员走出了值班室,打开了张华所在的房间,三人鱼贯而入。 正在躺着闭目养神的张华,见三人过来,起身下了床,坐到椅子上,很快又老僧入定了。 游昌武扫了一眼张华,沉声说道:“张华同志,我今晚特意过来,就是想听听你亲口和我说些什么,可不是来看你坐在那里紧闭双眼,闷不作声的! 怎么回事儿?难道你真的铁了心要与组织对抗到底吗?我之前可都跟你讲得明明白白的,要是胆敢妄图对抗组织,等待你的下场绝对不会轻松。” 然而,张华依旧紧闭双目,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从他嘴里冷冷地吐出一句:“哼,我才懒得管你究竟是谁呢! 我只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乃是南陆省农业厅的党组成员、副厅长,你跟我讲话最好放尊重点儿! 另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口口声声说是省纪委的人,但你们如今这样未经允许就擅自对我展开审查,完全属于违法行为。 若是拿不出确凿的证据来,到时候别怪我一纸诉状把你们统统给告了!” “呵呵,你告我也好、举报投诉我们也好,那是你的权利,但是,在你告我们之前,你还是将你做的那些事一五一十向组织说出来吧。” 张华没有再理睬他,相反的,倒是连嘴巴也闭上了。 游昌武目光凌厉地盯着张华,声音低沉而严肃地继续说道:“张华啊张华,我可得好好提醒提醒你! 咱们组织可不是吃素的,对于像你这种冥顽不灵、死不悔改的人,我们绝对不会无限制地容忍和退让下去! 就在今天晚上,无论你心里愿不愿意,都必须老老实实地把你所干过的那些违法乱纪之事一五一十地给我说清楚! 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了,如果错过今晚,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喽! 而且我告诉你,明天刘书记会根据情况来斟酌如何处置你,不过嘛,看在你之前确实也做出过一些成绩的份儿上,也许他还会稍微网开一面,对你给予适当的关照,但前提是你今晚能如实交代问题! 所以,张华,你自己可要想清楚了,要不要珍惜这次机会!” 谁知张华竟然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依旧紧闭双眼,缓缓地开口说道:“怎么回事?这么着急忙慌的,难道已经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躁,迫不及待地想要对我展开刑讯逼供了不成? 就在前天下午的时候,我早就跟你们说过了,如果从一开始你们压根儿就没打算放我一条生路,那我又何必苦苦挣扎,奢求能够活着走出这里呢? 况且,就算真的侥幸活着出去了,又有何意义?像你们这般卑鄙无耻之人居然还能堂而皇之地在这社会上继续逍遥快活,我实在是不愿再瞧见你们这些丑恶嘴脸! 哦,对了,麻烦转告一下你们那位所谓的刘书记,恐怕这次要让他大失所望咯! 他给我的那个机会啊,我可是一点儿兴趣都提不起来,谁爱要谁拿去好了,也许你们几个会觉得如获至宝也说不定呢! 还有啊,游主任,你使用这种低劣的诱供手段,难道不觉得自己愚蠢至极吗? 这大晚上的,你不回去睡觉,怎么?睡不着还是压力大?在我这没拿到你想要的口供睡不着吗? 别说我没有什么可说的,我就是有可说的,你用的手段这么低劣和愚蠢,你认为我会给你说吗?来吧,下手吧,你们可以刑讯逼供了,看看今晚上你们几个人能不能把我打死。” 游昌武怒目圆睁,伸出一根手指直直地指向张华,声色俱厉道:“你!你简直就是冥顽不灵、顽固不化到了极点!” 然而,就在大家都以为他即将大发雷霆之际,他却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发出一阵“呵呵呵”的笑声: “张华啊张华,你以为故意激怒我们,就能逼得我们对你使用那些不合法的暴力手段吗? 哼,你可真是太小瞧我们了,我们才不会轻易地上了你设下的这个圈套呢! 不过嘛,虽然我们不会对你采取暴力措施,但这可不意味着我们就拿你毫无办法了哦!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再跟你兜圈子了,索性把话挑明了说。 张华,从此时此刻起,我们仍然会确保你的基本权利不受侵犯,绝对不会让你饿着肚子或者渴着嗓子。 至于想要睡觉嘛,当然也是可以的了,只不过……嘿嘿,你可得先老老实实交代清楚问题之后,才能安心入睡哦! 怎么样?我们这样已经算是很给你面子、足够尊重你了吧?” 张华原本紧闭着双眼,突然间,他猛地一下睁开了眼睛,眼中闪烁出一丝狡黠与挑衅的光芒: “怎么?你们竟然不打算使用那套残酷的刑讯逼供手段?反而想要跟我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聊天? 哈哈,真是有趣极了!既然如此,那好吧,我就陪你们好好聊聊!不过嘛……咱们得先商量一下从哪儿开始谈起呢? 是聊聊宋朝开国皇帝赵匡胤在陈桥驿发动兵变、黄袍加身的传奇故事?还是讲讲明朝太祖朱元璋如何从一介贫寒的和尚一步步登上皇位,成就一代帝业?又或者干脆深入探讨一下《西游记》中那些鲜为人知的秘密情节? 哎呀呀,这些话题可都是我的拿手好戏啊! 想当年,我在上大学的时候,凭借着这张嘴皮子,能够滔滔不绝地讲述各种历史典故和奇闻异事,以至于同寝室的同学们实在受不了我的长篇大论,最后居然把我给赶出了房间! 没办法,谁让我这么能说会道呢?就连睡觉时间都不放过。嘿嘿,我说这位游主任啊,如果您对那些古老的历史不太感兴趣,没关系,咱还可以聊聊近代乃至现代的事儿嘛! 比如说,不如咱们就谈谈今天上午发生的那件事情怎么样?哦,对了,就是讹半街被你的车子不小心撞伤这件大事! 哎哟喂,这可真是不得了啦!要知道,讹半街那老爷子都已经快七十岁高龄了,无儿无女不说,还是个双目失明的可怜老头儿。 这下可好,他老人家因祸得福,临到老了居然多出一个当官的‘儿子’来照顾他后半辈子咯!” “你...”游昌武突然脸上青筋直冒,整个脸部都变形了,张华这一下真真的击中了他的要害:“你张华也太狂妄了吧!” 说着话他往前走了几步,刚要举起右手,旁边站着的那个工作人员一下抓住了他的胳膊:“游主任,走走走,去值班室里坐一会,去值班室坐一会。” 张华则是瞬间冷下了脸:“怎么?游昌武,你真的想对我动手吗? 你看我这两天在这屋里躺着给你好脸了是吗? 你还敢在我跟前比划,怎么?你真的敢对我动粗? 我也不是吓唬你,游昌武,你的巴掌好伸,再缩回去就有点难了,你不要忘了我的身份。 我到底为什么在这,你一个蠢货是看不明白的! 敢再我跟前乱伸手,不是我吓唬你,游昌武,你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 (未完待续) 第697章 几兄弟的布局 游昌武被张华这一骂,一下被骂愣住了。 他也不是一个真正愚蠢到家的人,堂堂省纪委第二监督检查室的主任,还是有一定工作能力的,只是在其他方面,是有点不谙世事而已。 张华的骂并没有令他生气,做他们这种工作的,什么样的场面没有经历过?什么样的骂没挨过?什么样的委屈没受过? 真正入了他的心的是张华的一句话:“我到底为什么在这,你一个蠢货是看不明白的!” 没错,就纪委真实的工作流程以及严格的工作纪律而言,如果仅仅只凭借着一封举报信,而且在毫无任何实质性证据作为支撑的状况下,别说是要针对张华实施留置这样严厉的措施了,哪怕只是简单地进行一次约谈,那都是不太可能发生的事情。 毕竟纪委在处理每一起案件时,都必须遵循严谨、客观且合法合规的原则与程序,绝不能轻易地凭借主观臆断或者单一的线索就贸然采取行动的。 他们需要通过全面深入的调查取证,搜集到足够充分且确凿无疑的证据之后,才会根据实际情况来决定是否要对相关人员采取进一步的措施。 所以说,单靠这一封孤零零的举报信,从根本上是无法满足启动这些程序所需的条件。 可是袁宏亮一直执意要他这样做,还反复叮嘱他说这是纪委高层的意思。 江波在措辞严厉的斥责他的时候,他还没有醒悟过来,他只是单纯的认为江波的意见只是与纪委大领导的意见不一致的原因导致的。 如今张华的这句话一下触动了他的内心,是的,张华是谁?他头上不仅有全省优秀党员干部的光环,还是获得全国优秀县委书记殊荣的人物。 在无任何真凭实据,仅仅就凭上级领导的一句话,就擅自启动程序对他采取手段,显然是不行的。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吐出来,努力让那颗躁动不安的心尽快平静下来。 当他努力的恢复了镇定后,才将目光投向张华那张令人生厌的脸。 是的,他烦死这个货了,为了他,看看这两天来惹了多少麻烦。 被江波骂,被简永红指着鼻子骂,他都忍了,关键的是那个“讹半街”,那才是个大麻烦,按张华这个混蛋话里面的意思,自己是平白无故又多出来个爹啊! 他看着张华,只见张华这货的嘴角上扬着,露出一抹轻蔑而又嘲讽的笑容,仿佛在向他炫耀着什么。 然而,令他奇怪的是,尽管张华的脸上挂满了对他的不屑和嘲笑,但他那双眼睛却异常的平静,甚至连一丝恐慌都没有流露出来。 恰恰相反,他那双眼眸深处闪烁着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光芒,出奇得深邃、神秘且冰冷,宛如深不见底的寒潭一般,叫人不寒而栗。 这时,一旁抓着他胳膊的那名工作人员说道:“游主任,走,先去值班室坐一会,您喝口水、消消气。” 游昌武看了他一眼,点了一下头,转身走出了房间,身后,王剑也随着他一起走了出来。 随着铁栅栏门“吱吱呀呀”的拉动并“咔嚓”一声锁上,张华的这个房间瞬间安静了下来。 张华露出一股淡淡的轻蔑的笑,转头看向窗边,看见王满仓那个憨货的脸出现在玻璃外面,冲他一咧嘴,然后消失不见了。 那间茶室内,陈炜与孙福强四个人围坐在一起还在商谈着什么。 只见孙福强点着头对陈炜说道:“今晚有你透露的这些消息和你的重大发现,这一切好像都说的通了。 老陈,咱们试着分析一下,我抛砖引玉,不足的地方哥几个帮着补充或改正。 故语曰:‘百足之虫,至死不僵,以扶之者众也。此言虽小,可以譬大。’ 何况说汪喆此人并没有被打倒,只是被张书记赶出了南陆省而已,职级待遇也没有降低。 哪知道他这个人不但没有悔改,竟然对张书记起了这么深的怨念,仗着与省内的某些人有深厚的交集,开始对南陆省进行搅局,也可以说是要对南陆省的政治生态重新洗牌。 不过这里面还有一个关键因素,那就是肯定是获得了京城某些人员的支持,要不然张书记也不会这么快调离南陆省。 于是,与汪喆交集深厚的人主政南陆省后,开始了对张书记这个所谓阵营里面的人进行所谓的清洗,当然了,我用清洗这个词有点不准确,准确的说法应该是从关键位置上调离。 于是一直在张书记口中经常被夸赞的张华,取得优秀成绩、又有多个光环加身,因为他的级别不算高,首当其冲成了他们练手的对象。 如果彻底否定了张华,后面就好办多了,一批干部都会在后续中被调离关键岗位,可以这么说吧,也包括我。 因为所有人中,曾经有一段时间我是离张书记最近的,这一段时间也是时间最长的,我不跟着倒霉,显然不可能的。 现在之所以还没有对我下手,估计是想让我步张华的后尘,只是现在他们还没将张华彻底的撂个人仰马翻而已。 一旦张华彻底被他们整垮整倒,第二个就是我。与张华相比,我就容易的多了。” 樊建民笑着说道:“这就是他们失策的地方,以为张华最好整,哪知道他是一块烫手的山芋。” 沈广全说道:“老孙分析的有一定道理,可我还是觉得有些地方有点牵强,比方说,张书记在咱们南陆省也有这么多年了,还是取得了一定的成绩的,人事上也肯定有不少安排,难道说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来这不久的几个人给掀了个人仰马翻? 老孙,你在张书记身边时间长,你认为张书记是那么软弱的性格吗? 他要是那么软弱,汪喆还会被他赶出南陆省吗? 反正我觉得事情不像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陈炜放下手中的空茶杯,说道:“广全,有些事我们都只能分析个大概,真正的深层次的东西我们这些层次的人是不知道的。 或许张书记的提前调离上级有其他方面的考虑,或许与这些事没有关系,或许另有深意,总之,眼前我们还是看不透的。 不过我觉得老孙说的有一点我是认可的,就是有一部分关键岗位上的干部,肯定在这一段时间有所调整。 咱们大家还是各自做好当前的工作,另外,抽出一些时间多做分析,以应对某些局面。 关于老孙,咱们要提前应对了,别到时搞得的措手不及。 广全、建民,提前为老孙谋划好退路,一有风吹草动,我们马上下手,给老孙调整岗位。 关于张华的事,我觉得我们要开始布局了,虽然我们的位置没有人家的位置高,我们调整不了大的,小的关键岗位我们还是可以下手的嘛。 仔细筛查那些最近调整到关键岗位上的干部,看看能不能给米云提供一些材料,让米云下手,她可是厅官的克星。” 孙福强说道:“还有简永红,好像是八室的主任吧,她跟张华是在职研究生班里的同学,又在章平搭过班子,他们俩关系也是很好的。” 陈炜轻轻一拍桌子:“好,又多了一个助力,现在我们在多加留意的基础上,做好准备,为张华帮场子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咱们也得让某些人知道知道,本土的干部虽然现在是有点势微,但也不是他们几个外来的领导干部就可以对我们这些人随便就能捏圆搓扁的。 对了老孙,我知道张华跟老省长有一定的交情,你在之前当张书记的秘书和去章平考察的时候,都与他有过接触,你想办法拜访一下他,听听他在张华的这件事上有什么看法。” 第698章 闺蜜情 回到值班室里的游昌武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他没有发出哪怕一丝声响,只是沉默不语,如同雕塑般静静地坐在那里,手中的香烟升腾起缕缕烟雾,缭绕在他那紧锁的眉头之间。 此刻的游昌武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之中,脑海中的念头如潮水般汹涌澎湃。 万事往往都是如此,如果不去仔细地思索琢磨,只顾闷着头一味蛮干,或许也能坚持做完,只是出现什么样的结果,那就难说了。 而一旦开始深入思考,各种问题和可能性便纷至沓来,让人应接不暇。 于是想得越多,心中的顾虑也就越大,渐渐地就会变得患得患失起来。 当这种患得患失的情绪占据心头时,原本坚定的决心可能会开始动摇,曾经清晰的目标也会逐渐模糊不清。 游昌武深知这一点,可他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那些纷繁复杂的想法不断在他的脑海中交织、碰撞,让他感到一阵阵地心烦意乱。 实际上让他感到无比困扰的问题,归根结底还是围绕着张华这件事情究竟应该如何去处理。 当前的状况是,他正在执行一项由所谓的纪委高层所下达的任务,但与此同时,内心深处的另一份理智却不断地提醒着他,他此刻正在从事的行为不仅已然违反了规定和纪律,甚至可以说已经游走在了法律的红线边缘。 然而,面对来自领导的安排,他又深知无法轻易拒绝或者置之不理。 毕竟,在体制内工作,服从上级命令似乎是一种默认的规则。 可是,如果继续沿着这条道路走下去,任由事态发展,那么他很有可能会深深陷入违法犯罪的泥沼之中,难以自拔。 这其中的利弊权衡、道德抉择以及可能面临的后果,都如同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在他的心头上,令他一时间倍感焦虑与不安。 就在这时,一名工作人员为他端来了一杯冰镇的饮料。 他伸出手,接过这杯冰饮。当指尖触碰到冰凉的杯壁时,一股凉意仿佛顺着手臂迅速蔓延开来。他没有丝毫犹豫,举起杯子,将其一饮而尽。 那清凉的饮料如同一股清泉,顺畅地滑过喉咙,进入到他的腹中。 刹那间,一袭凉意从胃部爆发出来,以惊人的速度传遍全身每一个角落。 这种突如其来的凉爽感觉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但同时也令他原本有些杂乱无章的思绪像是被一阵清风拂过般,瞬间变得清晰而敏锐起来。 他将手中的烟蒂往烟灰缸里摁灭,对王剑三个人说道:“今晚就这样吧,你们一会过去给张华的屋里送桶水,我看他那房间里没有水喝。 大热天的缺水喝可是不行的。 行了,今晚就这么着吧,留意观察张华有没有其他异常就行了,我回去了。” 游昌武说完这些话,站起身来,抓过桌上的手提包,径直走出了值班室,在王剑三人的送行下,乘车离去。 送走了游昌武之后,王剑三个人慢慢地朝着楼上走去,他们一边走着,嘴里还一边交谈着。 只听得一名工作人员开口说道:“哎呀,今晚游主任看样子是没有什么其他特别的安排了,咱们还是可以踏踏实实地睡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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