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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就非常清晰。粮食由琴州运输到关宜港,再由关宜港到阒都,阒都运到泉城,泉城便能驱马走东北粮马道,直线到达离北大郡。 东北粮马道是离北重要的辎重运输道,由离北铁骑层层把守,就是皇帝本人去了,没有萧既明的通行兵符也过不了。一直以来不论边线打得多狠,东北粮马道的防御都固若金汤,从来没有让边沙骑兵靠近过。 实际上五年前中博兵败,萧既明能那么迅速地调兵南下,就是因为东北粮马道正好横在茨州西北方,给了他能够马上出兵的底气。 “东北粮马道,”萧驰野不知何时靠了过来,他顺着沈泽川的手扫了几眼,说,“你对行兵打仗也有兴趣?” “没有。”沈泽川不假思索地说道。 “无妨,二公子教你。”萧驰野握住他的手腕,带着他的手指滑到最东边的茶石河,“这里你认得吧,中博的茶石河是大周居中的最东防线,越过去就是边沙大漠。说起来也有点意思,一直以来,边沙只敢打边郡。” 沈泽川随着手指看向天妃阙东南下角,那里是紧挨着大漠,如同大周唯一豁口的边郡。 “因为边郡太巧了,它往上的地方有天妃阙阻拦,往下的地方有锁天关横挡,唯独边郡这一块,是大周东南方无法借助地势设防的要害。”萧驰野凑近些,专注在图上,“陆家就守在这里,陆广白的称号你知道吗?他之所以叫‘烽火吹沙’,就是因为陆家守的是万里黄沙烽火台。边沙骑兵奸诈,喜欢夜袭,每一次交锋,陆广白都要点燃烽火。边郡守备军是大周最好的夜击步兵,他们擅长设伏。” 萧驰野说到这里有些高兴,他索性握住了沈泽川的手指,点了点边郡。 “天下四将里,师父是最擅于防守的将军,那是因为天妃阙地势所需,不需要强袭出兵。不要看边郡不起眼,其实最会打消耗战的就是陆广白,这一点就是大哥和戚大帅也没有他厉害。” “边郡没有骑兵。”沈泽川稍微侧头,看他一眼。 萧驰野笑了,他这时候似乎格外放松,说:“陆广白不需要,他的兵是所有骑兵的克星。陆家世世代代都守在黄沙里,气候不好,荒地根本垦不出田,是真的穷,所以养不起马。但是没有马,仗照样要打,陆家就这样摸索出了专门抵抗骑兵的阵法。” “你说有点意思,”沈泽川看回图,“是指五年前边沙骑兵一改往常,猛攻茶石河防线很不寻常?” “没错。”萧驰野思索时习惯性地要转扳指,但他此刻握着沈泽川,于是像是没意识般地捏了捏,“你要先知道一件事,边沙十二部是统一称号,他们在大漠,一开始不止有十二部。离北互市上通的回颜部,是被边沙其他部族驱除出水草肥美之地的小部,投靠大周存活。总之现在的边沙十二部也分强弱,他们始终没有特定的大君,所以一直跟我们谈不拢,只能打。其实每次打一场,对于边沙而言才是重创。他们北边是最强的悍蛇部,专门对付离北铁骑,南边是最快的勾马部,专门对付边郡守备军,这都是在长期对抗中形成的固定格局——可是五年前,悍蛇部与勾马部都朝中部集合,连句招呼也没打,直接痛击了茶石河防线。” 萧驰野顿了顿。 “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 “他们胸有成竹,”沈泽川说,“确信中博拦不住,离北和边郡也救不及。” “所以有了沈卫通敌的传闻,”萧驰野说,“长驱直入是件很冒险的事情,他们想要在陌生的环境里以战养战并不容易。他们已经习惯驰骋在沙漠,巷战对于他们而言就像是束着手脚打架,并且越靠近阒都,他们的行军意图就越明显。” “攻破阒都并不是好选择,阒都是大周的中心,他们在这里待久了,就会落入离北铁骑、启东五郡守备军还有八大营的三重包围。”沈泽川垂眸,“我一直不认为边沙骑兵要打这里。” “你太聪明了。”萧驰野夸奖着,把沈泽川的手指滑过全图,点在最西方的厥西,“我认为他们想到这里去。厥西临海,有两大港口,还有三大粮食储备州。离北、阒都、启东三方军粮全部从这里出,只要进入了厥西的范围,他们甚至不必攻下城镇,就已经掐住了三方的咽喉。” “如果没有内应,这就是异想天开。”沈泽川沉吟着说道。 “中博与厥西是一条东西直线,越过中博就是最短的路。沈卫为他们打开了门,给了他们继续深入的勇气和粮食。如果没有东北粮马道,大哥起码还要再晚七天才能出兵。七天,八大营如果没守住,边沙骑兵就该到关宜港了。”萧驰野说,“这才是离北愤怒的原因之一,铁蹄之下不容苟且。我们可以原谅沈卫兵败,但绝对不会原谅沈卫捅的这一刀。” 沈泽川忽然转头,与萧驰野近在咫尺地对视。 “怎么了?”萧驰野没打算松开他。 “沈卫通敌,”沈泽川流露出古怪的笑容,“沈卫通敌……边沙十二部要打厥西,沈卫哪来的厥西军事地图?” “兵部有。”萧驰野说,“有钱能使鬼推磨,重金贿赂就能买到。” “既然如此,”沈泽川说,“除了沈卫,别人也行。” 第44章 夜谈 “话是这么说, ”萧驰野垂下眼睛, “但是直系前线成败的人是沈卫。” 他这般垂着眸,使得眼神看起来分外深情。适才的光芒没有散尽, 漾在他的眼睛里, 像是盛夜里的流萤。 沈泽川看了片刻, 说:“兵部这些年没有人员调动。” “你想查就查,”萧驰野说, “这件事我不会阻拦。” “你自然不会, ”沈泽川挪回目光,看着书, “因为你也想查。最有嫌疑的该是花家, 可是沈卫已经是把不干净的刀, 处理他有千百种更加简单的方法,如此兴师动众,反而容易留下把柄。” “你杀了纪雷嘛,”萧驰野笑了笑, “他应该对你交代了不少东西, 掖着藏着多没意思?拿出来一起猜啊。” “你说的东西我都知道, 我说的东西却只有我知道。”沈泽川一点点地抽手,“这分量可不一样呢。” 萧驰野想了一会儿,说:“这么着吧,咱们一换一。” “好说,”沈泽川说,“先让一让。” 萧驰野仗着身高, 把人堵在书架旁,抬手随意地翻着书页,说:“你不懂规矩啊,秘密要悄悄地说。” 沈泽川前倾,说:“悄悄说不是贴在一起说。” “隔墙有耳怎么办?”萧驰野把书搁回去,撑着臂,冲他一笑,“毕竟这院子也是我新买的,还没摸熟,谨慎些为好。” “萧二,”沈泽川看着书,“你真是个混球。” “是了,”萧驰野说,“那能怎么着?我要开始说了。” 沈泽川等了半晌,没听着动静,一侧头,发现他还在看自己。 两个人呼吸交错,萧驰野才开口:“沈卫不是自焚,建兴王府的火是锦衣卫放的,带令前去的人正是纪雷,你也知道,对吗?” “我知道,”沈泽川平静地说,“这不是秘密。” “那么端州沦陷的真正原因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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