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个人皆久未舒缓,又逢劫后余生,才缓过的劲儿都压在小腹,这会儿又抱又揉,硬是把那点苗头给燃起来了。 “清心寡欲沈泽川,”萧驰野低声喟叹,“我怎么不认得是哪个?” “那是沈泽川,你叫的是沈兰舟。”沈泽川说,“你要哪个?” “我两个都要。”萧驰野把沈泽川捞起来,再把他侧过去,从后边压下去,说,“你给不给?” 沈泽川半张脸埋在了被褥里,只喘息不说话。萧驰野咬他,他耳朵敏感,被舔咬得喘息一滞,眼角的绯红浮起来。 “晨阳烧了水,天亮前让你洗。”萧驰野顶着沈泽川,拿鼻音唤着,“兰舟。” 这床是临时搭出来应急用的东西,又小又窄,挤着两个人很吃力。萧驰野这次没敢冲,缓慢侧入。屋外的近卫个个都是耳朵灵敏的人,沈泽川没出声,在那深入浅出里拽着氅衣,觉得自己要融化了。 两个人喘息微乱,都怕对方喊出声,便交着颈吻在一起。床轻晃,萧驰野攒起来的劲儿生猛,不能撞,就只能磨。 萧驰野在亲吻里低声说:“再叫。” 沈泽川说:“策……嗯……” 萧驰野就笑,用了点力,说:“策安,嗯,策安什么意思?” 沈泽川吃不消,不敢再接话。萧驰野的手指抵进他口中,搅弄了片刻,从后把他抱紧,深得沈泽川险些哼出声。 一场云雨大汗淋漓,萧驰野顾念着沈泽川才醒,只做了一回。地方不好,时候也不好,沈泽川的潮红半晌没退,擦拭时连手指也不想动。 * * * 梁漼山看着天色差不多了,把这几日的册子整理妥当,准备见沈泽川的时候禀报。他绕到地方,见葛青青在遮雨棚下边吃茶,打了招呼,问:“镇抚大人今日好些了吗?卑职理清了账目,特来汇报详情。” 葛青青没说话,晨阳下来,说:“镇抚大人大病初愈,疫病才去,大人也忧心染给各位,今日不见客。这账若是方便,我替大人稍后送进去?” 梁漼山受了沈泽川的命令记账,不敢马虎,只说:“大人无事就好,今日不便,卑职明日再请见。” 晨阳颔首,梁漼山便告辞。他临行前见那屋子周围没别人,便知道是清过场,有近卫看顾。锦衣卫办差,沈泽川又是皇上钦点,他也不敢多看多问,匆匆去了。 萧驰野打帘出来,换了身干净衣袍,蹬着双半旧的靴子,手里提的还是沈泽川的象牙扇,问:“报账的吗?” “我叫他明日再来,”晨阳说道。 萧驰野走下阶,他清爽了,前几日在眉间的戾气也就散了,问:“老虎的烧退了吗?” “退了,人也精神了,今早吃了好些东西,想给主子请安,我也叫他明日再来。” “我去见他。”萧驰野掂量着扇子,说,“街上的水都退了,天也晴了,昭罪寺待不了两日,宫内就该有消息出来。奚鸿轩呢?” “醒了,但是八大营的人看得紧,不让别人见。” “不着急,”萧驰野似笑非笑,“皇上也该醒了,奚鸿轩跑不了这一遭,都察院就等着参他呢。” 官沟疏通了,疫病也没发起来,事情都办得漂亮,上边人没遭罪,那是他们在底下滚爬的功劳,该讨账了。他萧策安现在睡饱了吃香了,有的是精神跟人耗。 晨阳立在边上,萧驰野忽然问:“上回让你去办的耳坠子,他们打好了吗?过几日回府,我顺路去拿。” 晨阳说:“我嘱咐他们尽快做,这会儿也该好了。但是哪有主子自个儿去的道理?我跑一趟就是了。” “这东西我得亲自拿,”萧驰野把手里的象牙扇扔给他,“走,去看看澹台虎。” 第69章 论功 李建恒昏迷数日, 噩梦淆乱, 嘴里念着胡话谁也听不清。慕如守在床榻边沿,给他喂药擦身, 凡事都亲力亲为。 太后今日不坐凤辇, 趁着天气好, 带着花三在园子里透气。她说:“慕嫔还守在皇上跟前?” 琉缃姑姑扶着太后,说:“寸步不离呢。” “她做到了这个份上, 皇上对她的六分情也能变作十分。”太后对花香漪说, “患难与共,这份情意可就重了。” “慕嫔看着娇小, ”花香漪亦步亦趋, “但也是个有胆色的。” “这话说得好。”太后说, “我昨日听太医讲,皇上已无大碍,差不多该醒了。待皇上醒了,慕嫔就该出头了。哀家看她先前被言官骂得不成样子, 如今就是海良宜也要喟叹她是个好女子, 这要是个胆小的人, 哪敢冒险?” 花香漪莞尔,从琉缃手里接过青花瓷碗,往新化的湖里投鱼饵,说:“没有点胆子,哪做得了皇上心头好?潘如贵那会儿她就很知进退。” 太后看那湖里的锦鲤争相食饵,说:“这疫病发得蹊跷, 原本能办个慕嫔,按照蛊惑圣听的名义打发了她。可她聪明,知道挨着皇上就是免死金牌,这么一照顾,后续遭罪的就只有奚鸿轩。先前打压萧驰野,世家也折损了魏怀兴,那傅林叶也被贬斥了,说到底,谁也没占着好处,眼下禁军办了疏通官沟这样的急差,萧驰野必须得赏。” “奚鸿轩也该罚,”花香漪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姑母,我看他因为调入户部考功司一事得意忘形,这祸事轮到他头上不是巧合,他若是足够谨慎,哪会给人暗算的机会?如今被人当成了石头送给那萧二踩,罚他也是该的。再者,我打听启东事宜时,听说年前大雪,离北世子给了中博茨州四万两的赈济银两,这次萧二能把户部说通,也有这四万两的功劳。别的不说,茨州因此跟离北成了患难交,往后朝廷再派布政使去管理中博六州,也得顾念几分离北的面子。” “此番最受益的便是萧驰野,说是他放的疫病,也不是不可能。”太后指尖搓碎了饵料,洒进湖里,“慕嫔身体这样好,怎么还没有皇嗣的消息?打发不掉她,便只能拿捏住她。她有了孩子,哀家也不必再愁日后。” 李氏子嗣实际上并不少,但光诚帝时东宫自刎,下边的皇子亲王死的死废的废,只剩个咸德帝和李建恒。咸德帝在位八年,因为身体不好,只有魏嫔怀了孩子,可国丧那几日,魏嫔也叫人没声没息地投了井,便真的只有个李建恒了。李建恒登基后,宫里的妃嫔也迟迟没有怀孕的消息。 太后看不上宦官院子里出来的慕如,原本是打算从荻城花家的余下女儿里挑一个机灵的出来,指给李建恒做妃子。李建恒不是什么痴情种,有了新欢,必然会冷落旧爱。岂料慕如不仅聪明,还很有胆量,屡次在皇上面前为太后吹枕头风。太后想要把未来的储君养在自己宫里,如今得时刻盯着慕如的肚子。 “要说受益,慕嫔也因祸得福。”花香漪拭了手,“她还有个弟弟,姑母记得吗?” “叫风泉。”琉缃姑姑在后悄声提醒太后。 “哀家依稀记得这么个人,”太后说,“他不是认了潘如贵做爷爷吗?潘如贵斩了,皇上为了慕嫔,偷偷把人留下了是不是?” “风泉得过姑母的提点,想必还记着姑母的恩情。”花香漪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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