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了一些。 这种方法类似催眠,就和现代那些职业的高深催眠师一样,当着你面读一段家喻户晓的故事,就能哄你入睡。好比各位儿时,母亲抱着你读童话故事哄你入睡一样,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这些奇门淫技,若不是门中传人。 说不清,道不明。 ...... 出来后,我和红姐在外面等了半个小时,陈建生并没出来。 红姐深深看了一眼山洞,没在说话,也没在等候。她扶着我离开了。 眼前的景象是一个大斜坡,坡上没有路,野草丛生。 看清楚这里的地势后,我想明白了一件事。这个庞大的地宫结构,分上下两层,形状就像是一个斜放的沙漏漏斗,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就在漏斗中间的连接线上。 人站在斜坡下向上望去,一眼望不到头。 红姐帮忙扶着我胳膊,开始一步一步的向上爬坡。 草不高,路上有些露水,露水打湿了我们裤腿,鞋子基本也湿了。 顺着斜坡爬了半小时,前方生起了淡淡的雾气,顿时,周遭一切看的多了两分虚幻,宛如在梦境中。 “休息一下吧云峰,”红姐扶着我坐在草皮上。跟爬山一样,我也的确有些累了。 就这时,我肚子不听话,咕噜咕噜的响了两声。 红姐有些虚弱的说:“掉下来时,我们丢了一个背包,剩的一点饼干干粮也消耗完了,”她看着望不到头的斜坡,皱眉道:“不知道爬上去还要多久,不行,得吃点什么东西,就是水果也好,云峰你别动,就坐在这等着,我去附近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吃的东西。” 红姐暂时离开后,就剩我一个人坐在草皮上。 起初还好,我也没怎么担心,可慢慢的,雾气越来越大。 刚才还能看清自己走过的路,现在,在往下看去,基本什么都看不到了,到处一片白茫茫。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害怕了。 现在突然起了这么大的雾,红姐肯定看不见我,我怕她万一踩空,出了事。 每隔两三分钟,我就会在原地大声呼喊:“红姐!红姐!我在这!我在这里!” 我盼着她能听到,能顺着我声音的方向找到我。 可我失策了。 我在原地等了好久,嗓子都喊的冒了烟,也没见到红姐给我回话,更没见到她人。 我不敢轻易离开,因为我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两个人走散,最好的办法就是有一方留在原地,若两个人都乱跑,很可能彼此越走越远。 天色渐黑,大雾始终不散,我由坐着改成了躺着,肚子饿的咕咕叫。 我想着坚守,等到天亮了雾散了,到时红姐肯定能找到我。 又冷又饿,想着想着,我就躺在草皮上睡着了。 夜色漆黑,大概到了后半夜。 迷迷糊糊中,我好像听到红姐在叫我。 “云峰,云峰,过来啊,我在这。” 一激灵,我猛的坐起来。 这一下动作太大,碰到了我受伤的胳膊,我疼的倒吸了一口气。 周围黑咕隆咚,我坐在地上,竖着耳朵仔细听。 “云峰,云峰,过来啊,我在这。”熟悉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没错,是红姐她的声音。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摸着黑,我小心翼翼的朝那边走过去。 我边走边大喊:“红姐!红姐!你在哪!我怎么看不见你!” 黑暗中有话音传来。 “云峰,云峰,过来啊,我在这。” 我停下脚步,皱着眉头,感觉事情有些蹊跷。 红姐喊了三声,关键是,她每次喊话的内容都一样,语调和语速也一样! 咽了口吐沫,我不死心,又尝试着大喊了一声红姐你在哪。 果然..... “云峰,云峰,过来啊,我在这。” 四次!红姐都是一摸一样的一句回话! 我脸色发白,悄悄后退了一步。 伸手一摸,我摸到了裤兜里放着的小硬块,这是之前姚玉门送我的嘎乌盒护身符,她说能辟邪。之前因为碍事,我把这项链摘下来塞裤兜里了。 我紧攥着这条红绳嘎乌盒护身符,心里就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雾太大,地面湿,红姐是不是踩空了,摔死了。 这是不是她的鬼魂来找我了。 红姐的鬼魂,是不是怕我一个人留在这孤单。 想把我也带走陪她。 第45章 价值 黑暗中红姐的声音传来:“云峰,你在哪,我在这啊。” 我脸色发白,不敢回话。 我原地蹲下,把护身符紧紧攥在手里,头埋在膝盖中间。 地上潮湿,雾气朦胧,我感到的不只是寒冷和害怕。 还有孤独。 我们团伙走到现在,只剩下了我孤身一人。我后悔了,后悔没听姚玉门的和把头的警示。 我孤独害怕的坐在草皮上,饥寒交迫,不知不觉中,我想到了李静。 我心里自嘲:“我要是突然消失了,我要是死在这里了,多年以后,李静还会不会记得我这个人,还会不会记不记得我项云峰?” 想着这些事。 天色微亮。 不知从哪吹来一丝风,吹散了浓雾。 这时。 我一眼就看到,两三百米开外的草皮上,红姐正躺在地上伸懒腰,像刚睡醒。 “红姐!” 我飞快的往下跑,中间脚滑了还摔了一觉。 她听到了,朝我看来。 “你没死!太好了!” 红姐看着我一脸高兴,无语道:“昨晚上雾大的简直寸步难行,根本就看不到,只能确定大概位置,我也不敢乱走,怕和云峰你走散。” 人没事就好。 我松了一口气,问:“红姐,昨晚上我叫你你听见了吗?有没有给我回话?” 她抬头看着我,表情讶异:“没,我什么都没听到,更没说话,怎么了?” 红姐没必要骗我,她说没回我话,那就是没回我话。 那昨晚大雾中的那个声音是谁? 越想越后怕,我手都发抖。 “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红姐皱眉问。 “没......没什么。” 我故意岔开话题,“你去找能吃的东西,找到了吗?” 红姐有些失望的摇摇头,“没,附近都是草和树,没找到什么吃的。” “没事红姐,人没事就好,一天两天的不吃也饿不死人。” “嗯,尽量坚持吧。” 恢复了点体力,联想到昨晚那一幕,我对这地方越来越没有好感,感觉很邪门,我们一合计,决定赶快离开这里。 往上走。 把嘎乌盒护身符挂在脖子上,我对这护身符重视了几分。 人在碰到未知现象时,心里总会下意识的找寄托,寻求保护。姚玉门送我的护身符就充当着这个角色。 用了小半天,我和红姐终于走到了头。 这斜坡上面还是一个山洞入口。 此刻居高临下看去,风景如画,宛如秘境。 山洞石墙周围残存着一些石雕壁,其中一副石雕,虽有破损,但依稀能看清,石雕的主题图案是几匹骏马。 红姐指着这幅壁画告诉我说,这应该是穆王八骏。据传,八骏图的八匹马生前都有名字,就像李世明墓里的昭陵六骏一样,只是时间太过久远,春秋左传中提到过有穆王八骏,但这八骏的名字并未传世,无人知晓。 这一副凹进石墙内的壁画,长约近两米,宽度大概一米五,红姐感叹说东西可惜了,要是能带走,这东西在黑市里肯定能拍出来天价。 “红姐,这些都破了,石雕类的能那么厉害,你看这两匹马的马头都掉了半个。”我指着掉了的马头说。 红姐摇头,“云峰你入行浅,有些东西还不清楚,这些有特殊含义的石雕,就算碎成了一百块,拼起来后照样有大把的人抢着要,尤其是红毛大鼻子,他们对我们高古类的石雕很迷的。” “你知道昭陵六骏吧?” 我点点头,“昭陵六骏中的拳毛?m和飒露紫两块,上世纪四十年代的时候,不是被卢芹斋盗走卖给大鼻子了吗,我们国内还有四块,分别是什伐赤,青骓,特勒骠和白蹄乌。” 红姐可能没想到我能准确报出来名字,她赞赏道:“不错,你说的都对,当年是卢芹斋盗走的其中两块,那我再问你,你知道卖给美|国佬,卖了多少钱吗。” 这个我并不知道,于是我就试探着猜测说:“八千块?” 四十年代,这个钱已经算是天文数字了,平民百姓几辈子都攒不够这些钱,这可是大洋,这价格,我觉得自己都尽量说高了。 红姐摇头否定,她直接说:“不是八千,两块,一块卖给了费城,一块卖给了宾城,总价,十二万五千大洋。” “这么多!”我吓了一跳。 要知道当年的物价,北|京二环里的一整套四合院不过才几百大洋,十二万五千大洋!那是什么概念,四合院就算成八百大洋吧,这些钱,足够买下一百五十三套四合院! 红姐继续对我说:“这只是其一,另外当年还有北|京琉璃厂的岳斌,他盗了龙门石窟的一副巨型石雕帝后礼佛图,岳斌为了运出去,把帝后礼佛图砸碎成了六十多块,装了九个箱子,出去后在找人拼接,最后六万大洋卖给了一个叫普爱伦的大鼻子。” 红姐的话再一次刷新了我的认知,之前我一直以为青铜器和高古玉才是最值钱的,没想到,石头石雕也能值这么多钱。 红姐还说,“这世道,盗墓贼人人喊打,可比起卢岳之人,小巫见大巫了。” 此刻我在看山洞里的穆王八骏图石雕,仿佛变的更加厚重了。 我咽了口吐沫,问:“红姐,这,咱们应该拿不走吧?” “别想了,这东西需要用专业工具,敲碎后才能带出去,而且一旦在市面上出现,有关部门追查到我们的几率将无限增大。你是要钱还是要命?” 我心叹一声可惜了,要想把这东西带出去,几个条件我们都不具备,但我也见过,开眼了。 “咦?不对啊红姐,这是周穆王八骏,怎么会跑到一个南方诸侯王的墓葬里?这是什么情况?” “别问我,我现在也不清楚。” 红姐环顾了山洞一圈,皱眉道:“?X那种高等级的东西都有,现在又发现了这幅石雕,这个什么芥候,地位绝对凌驾于诸侯王之上。” “开山为墓,挖空飞蛾山,大量使用北方地区的青石做灌顶,黄肠题凑,活人殉葬,珍惜植物众多占地庞大的后花园,单独独立的祭祀坑。等等。” 红姐叹了一声。 “这是打我入行以来,见过最吓人的地宫墓葬群。” “墓主虽不是周天子。” “但,不弱于周天子。” 第46章学话 走到这里,墓主人的身份更加扑朔迷离。 现代的考古学家,有很大一部分不承认商代之前还存在有史前文明(国家),因为年代太过久远了,单靠甲骨文和九叠篆六叠篆,想要了解到那段遗失的文明,可以说是难如登天。 历史是,厚重,神秘,深邃的。 就像我眼前的这幅石雕一样。 其实我有过推测,我猜测这个山洞,有可能是当年西周早期的这位诸侯王,养马存马的地方。 欣赏了一段时间石雕,我和云姐继续往上摸。 我左臂耷拉着不敢吃力,时不时会感到疼痛,我咬牙强忍着。 走到头,山洞尽头是一汪水潭。 水不清,很浑浊,周围时不时有滴答滴答的落水声,这里四周完全封死,是条死路。 我们之前满怀的希望,在看到这处水潭的时候,心里凉了大半截。 我用小石头丢了一下。 “噗通,”声音沉闷,光听声音就能听出来,水很深。 “红姐,完了,这怎么办,我们走到死胡同了,出不去了,”我心里难受,说话声音也显的丧气。 水面浑浊,看不清下面情况,红姐皱眉道:“不一定,据我所知,有些地下河之间是互通的,也许两千多年前,这里单纯只是一个坑,没水也说不定。” “我想下去看看,查探一番,”红姐对我说了自己的想法。 “别吧.....”看着眼前的水潭,我没来由的心里开始慌张。 一来是因为我怕水,不会水,二来是因为这浑浊的水潭不知道有多深,水里不知道有没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更不知道水下会通向哪里。 可能是猜出了我的担忧,红姐叹气道:“哎,事到如今我们都是摸着石头过河,要是没办法找到老大老三他们,我们迟早得饿死在这里。” 红姐解开自己的衣服,她大大方方的,也不避讳我这个男人。我也不敢看。 “云峰你呆这,我几分钟就上来,帮我看着衣服,”红姐说着话,用脚试探了下水温。 说完话,她噗通一声直接跳了进去,溅出来不少水花。 水面上冒了点气泡,又重归平静。 我拿着红姐衣服,趴在水潭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水面。手心里都出了汗,是紧张的。 四周滴答滴答的滴水声,就像是时钟在走。 时间,一分一分的的走着。 一分钟眨眼即到。 两分钟。 三分钟。 水面上还是没有一点波澜起伏。 就在我心急如焚的时候,水面上起了一层水泡。 一声出水声。 红姐一下钻出了水面,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上岸后,红姐脸上的高兴不言而喻。 “没错.....云峰我们猜的没错!”红姐抹了把脸,兴奋的说:“下面其实是一条向上的石通道,有台阶,两千多年前这里本来没水,可能是因为地震的原因导致地下河水倒灌,把这里完全淹住了。” “我预估过了,大概闭气四分钟左右就能游出去。” “四分钟?” 我皱眉道:“我不行红姐,我憋气憋不了那么长时间,况且我的手使不上劲,”我指了下受伤的地方让她看。 红姐担忧的看了我手臂一眼,最后咬牙道:“和之前一样,我抓着你,带你过去,现在我们还有力气,要不然过上一两天,连下水的力气都没有了,到那时,只能困在这等死了!” “先休息一下,恢复一下,”双手捧着我脸,她一脸认真的看着我眼睛,“云峰,你行的,相信你自己,你不会死在这,我也不会。” 随后我们在这休息,有些事红姐没说,但我心里很清楚,机会只有一次,我们要是没出去,也就上不来了。 心里很紧张,我躺在地上闭着眼睛,不断深呼吸,做着入水前最后的准备。 大概过了一两炷香的时间,这里面空间暗了下来。 “好了吗云峰?” 我睁开眼看了看四周。 红姐正靠在墙上闭目养神,她并没说话。 我以为是自己害怕入水,太紧张出现了幻听,也就没放在心上,继续闭上眼睛恢复体力。 “好了吗云峰?” 结果我刚闭上眼睛没多久,红姐的声音在次传来。 睁眼一看,红姐还是老样子,并没说话。 “啪,”我使劲扇了自己一巴掌。 对面红姐听到了响声。 “怎么了?云峰你打自己干什么?” 我不敢说自己可能出现了幻听,便准备说我没事。 可话到嘴边。 我不受控制的就说:“怎么了,云峰你打自己干什么。” 我竟然在学红姐说话! 红姐联想到了什么,她脸色一白,沉声说了三个字。 “你是谁。” 此刻我意识清醒,我想说我是云峰啊。 可话到嘴边。 我不受控制的就说成了:“你是谁?” 我很害怕,因为我我联想到了,先前的陈土工不也是这样吗? 我和红姐还把陈土工当笑话来看,说他精神出了问题,是精神病。 怎么我也成这样了! 难道我也成精神病了? 这是我闻了黄肠题凑上,那些黄柏老脸香味的后遗症?可明明记得红姐也闻了,她怎么没事? 这个声音,昨晚在大雾中我就听到过。 红姐脸色苍白,她看着我,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起身后,她皱着眉头,绕着我转了一圈。 红姐说:“云峰你别说话,你听我说。” 我单手捂住嘴巴,点了点头。 就听她道:“我问你,你有没有出现过什么幻觉,或者是幻听?” 我点点,指了指自己耳朵,示意她我有听到过。 “你听到的声音,最先从哪传来的?不要乱,你仔细想想。” 仔细回想过后,我想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昨晚那个声音,最初听到的时候离我很近,听的很清楚,随后就感觉声音变远了。 这声音,最初传来的地方就在我身边。 嘎乌盒护身符还挂在脖子上,我摸了摸裤兜,干瘪干瘪的,什么也没有。 忽然间,我脸色大变! 我想起来一件事。 上次我随手抓来一只像知了虫的没腿虫子,我没当回事,随手就塞到了裤兜里。 可......现在怎么没了? 那知了虫没有腿,自己跑走了? 越想越心惊,当着红姐的面。 我一点点褪下了裤子。 第47章 重逢 褪下裤子,露出大腿的一侧。 我和红姐都吓着了。 根本就没想到。 我大腿外侧,靠近裤兜的地方,竟然有处指甲盖大小的伤口! 伤口皮肉外翻,呈紫红色,都有些化脓了。 关键是,我竟然一点都没感到疼! 用手轻轻一按,根本什么知觉都没有。 我一按大腿上的伤口,里面流出来一些汁水。 同时,红姐明明没说话,可我却听到了一个声音。 “云峰,你在哪啊,我在这。”这是起雾那晚,我听过的话。 看红姐的表情就知道,这声音只有我自己能听见,她听不见。 “等等!云峰你先别动!”红姐大喊了声,她眼神惊恐,死死的盯着我伤口处。 只见,在我大腿内侧,肉眼可见的,皮肉不断起伏,里面分明有活物在蠕动! “别动!忍着!”红姐直接摸出来匕首。 自己大腿成这样,我吓着了。 我咬住衣服,惊恐的注视着这一切。 匕首很锋利,红姐咬着牙,她看准了我大腿上轻微蠕动的那块地方。直接下了刀子。 匕首一割肉就留血,我紧咬着衣服,本以为会很疼。没想到一点疼都感觉不到,只是感觉有阵酸麻感。 割开皮肉后,看的很清楚。 里面是一只黄褐色的虫子。就是我之前因为好奇揣兜里的那只没腿知了虫。 红姐小心翼翼,用刀尖把虫子剜了出来。 知了虫出来后就死了。 虫子一死我就开始感觉到疼,大腿外侧伤口处,是钻心的那种疼。 红姐用匕首划破了自己衣服,用布条帮我绑着止了下血。 她擦了擦汗,容了一口气道:“好了,应该没事了。” 说来也奇,这虫子一剜出来,我也不在学她说话,先前的那种幻听也没了,一切回归正常。 红姐看着地上已经死去的虫子,皱眉道:“好邪门的东西,之前没想起来,现在我突然想到了一种东西,一种传说中叫应声虫的小虫。” 红姐用了十多分钟,把她想到的都说给了我。 我听后也觉的不可思议。 古书里对这种虫儿有过很多次记载,起初古人认识不足,把这种病归位奇难杂病之一,《本草纲目》中有过一次记载。 “读药材,止雷丸,虫语停。” 具体李时珍是怎么治的,后世人是这么解读的。说当时李时珍拿药材目录给患怪病的人看,李时珍让这人大声朗读药材名,起初,患者并无异样,直到朗诵到“雷丸”这个名字的时候,患者开始手脚发抖头上冒汗,看起来很害怕。后来李时珍用雷丸入药,煎服后让其喝下,果然,怪病隔日变好。这是后世传说中的一种说法。 这种虫子,在花园秘境里发现,我仔细回想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陈建生被困在这里有些时日,我们没到之前,他曾数次进过里面。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之所以学人说话,也是因为和我一样,皮肉里钻进去了这种怪虫子。 可能是时间久了,陈建生的情况比我要严重,所以他在发作前会眼神涣散,神志恍惚。 而我因为发现的早,所以发作起来时,还有自己的意识。 陈建生开始时根本没碰到过人,所以这东西一直潜伏着。 我这么一想,好像都能解释通了。 发生了这档子事,不是什么好事,虽然处理的早,但对我们即将到来的下水计划来说,肯定产生了影响。 变的更加困难。 这里处处透着诡异。 山魈,蔓金苔,不知名的花草树木,还有应声虫,殉葬坑,祭祀台,石雕八骏图,到最后眼前这个小水潭。 红姐的意思是事不宜迟,等我腿上伤口不流血了的时候,红姐起身说:“准备吧,我们下水,游出去。” 手拉着手站在水潭边,她深吸一口气,转身叮嘱我道:“临门一脚了云峰,你自己要争气,不要害怕,还记得我先前说过的话吧?我们都能活着出去。” 我咬牙点头道:“知道了红姐,拼了!” “吸气,深呼吸。” 我大口的吸气,深呼吸。 “我从一数到三,到三就开始,保持同步,路程不远,一口气憋到底,你要紧抓着我。” “一。” “二。” “三。” “跳!” 没犹豫,伴随着数到三,我和她几乎同步的,一块跳进了水里。 水温没有地下暗河里那么凉,但水里能见度不高,我鼓着腮帮子憋着一口气,双腿乱蹬,紧抓着红姐,让她带我游。 有几条很小的鱼从我身边游过,下潜了不到一分钟,隐约中,我在水里看到了很多石台阶,一段一段的。 我们游的方向,就是跟随着台阶的方向。 水下没有水草,不用担心被水草缠住脚,但还是发生了一件意料之外的事。 由于我在水下活动蹬腿,大腿伤口包扎的地方,开了..... 不少血顺着伤口处,源源不断的流到周围。 因为血腥味的原因,不知道从哪里,引来了一条尺把长的黑鱼。黑鱼个头不大,但是看着好像有牙。 红姐回头一看,看到了这条鱼。 她眼神惊恐,拼命的拽着我往前游,力气极大。 如此剧烈的动作,伴随着的就是肺里氧气的大量消耗。 很快我就感觉到自己到了极限,肺部憋的难受。 鲜血不断渗出。 随后,我看到了周围不断有长着牙的黑鱼聚拢过来。 它们聚在一起,跟随着血的味道,最后把目标锁定了我和红姐。 鱼群越聚越多,开始朝我们这边追来! 顺着水下的这些台阶游,千钧一发之迹,前方水面处出现了红色的点点亮光,看着像是火把。 “咕嘟,”我到了极限,憋不住气,喝了一大口水。 疼痛传来,有条黑鱼咬在了我大腿上。 然后,两条.... 离水面越来越近,红姐也受到了攻击,她像发了疯,拖着我冲出了水面。 “救.....救命!” 一露头我就大口吸气喊救命,有食人鱼咬我。 岸边,火把映照。 孙老大,孙老三举着火把,同时看着我和红姐发呆。 “小红!” “云峰!” 大哥三哥放下火把,衣服都没脱,他们噗通一声跳到水里,连拉带扯的把我拖上了岸。 我腿上还咬着好几条黑鱼,红姐也差不多,她手臂上也咬着几条黑鱼,看着就疼。 三哥猛的拍了下大腿,一脸兴奋。 “太好了!” 第48章 猜疑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rourouwu.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第49章 合土 “停,容我说一句,”红姐似乎已经从刚才的情绪中走出来了。 “你们几个在这写写画画的没什么用,老大我问你,我们这趟下来的目的是什么?” “找老二,”老大回答的很干脆。 “那找到了吗?” 老大落寞的摇摇头。 不过他马上神情一变。 “是没找到老二,不过我们发现了这个。” “你们看,”老大从裤兜里掏出来半个烟头。 烟头破败不堪,依希能看到烟头上的商标牌子。 “五朵金花。”这是五朵金花牌香烟。 老大指着自己手中的烟头说:“老二只抽这种牌子的烟,我之前就了解过,顺德本地根本就没有这种香烟卖,这种五朵金花香烟流行在北|京河北一带,南方基本上见不到,属于地区性香烟。” 这事我知道。 那时候北方地区都流行地区性香烟,比如官厅烟,四七烟,迎宾烟,白石林,红钻二代,猴王牌香烟,茉莉花牌香烟,小熊猫香烟等等。基本上是一个地区流行一种。 我感到奇怪的是,之前矮骡子山魈扒来的那件衣服里,有半包五朵金花香烟,被陈建生收走了。 这烟和二哥常抽的烟一样,那件衣服肯定不是孙老二的,因为那件衣服很肥大,孙老二则身材精瘦,完全不配套。 可陈建生先前就说过,他们支锅陈这个团伙里,有一个人死了,陈建生说五朵金花是这人生前爱抽的。 若是巧合,那最少有两个人抽这种烟。也就是说,老大捡来的这烟头,不能证明是老二下来过,更不能证明他还活着。 看着老大满怀希望的眼神,我几次欲言又止,不忍心告诉他真相。 若最后没找到二哥。 那在这之前,这个烂烟头,就是给他们兄弟两精神上的支撑寄托。 于是我装作高兴的模样,故作吃惊道:“是啊大哥!我知道,五朵金花这就是二哥平常抽的烟!他肯定来过这,并且还活着,要不然,也抽不了烟啊。” “没错,是这个理,我也觉得老二还活着,”老大收回去烟头,眼神中又有了希望。 红姐也是看破没说破。 她转移话题问:“我们的遭遇讲了,你们的呢。” “别提了,一想起这个就来气,我之前告诉过你们吧,为了应对特殊情况,下来之前我特意带了四根雷管。” 红姐是团队后勤,对这些东西比较熟悉, 红姐点头:“火雷管,九点五号的号,我手下人帮忙准备的,这事我当然知道。” “怎么,你们用过了?用了几根?” “嗯,没错,”老三点点头,“用了一根,多亏了这东西,要不然,我和老大就得完蛋!” “这事说来话长,一句两句的根本解释不清楚,等有空了我在和你们讲,现在嘛,我带你们去一个地儿,那地方,我觉得和主墓室有关系。” “云峰,你腿上的伤怎么样,能走路吗,用不用我背你。” 我忍着痛,咬牙站了起来。 “不用了大哥,我自己能行。” “行,是个男人,我走慢点,你要是跟不上了,记得随时开口,别硬撑。” 我点点头。 飞蛾山下这个大墓,上层完全是石墙地宫式结构,下层是地下岩洞结构。山下布满地下河和一些隐蔽山洞,这构造不可谓不复杂。 孙家兄弟的火把是自己做的,烧的主要是一些衣服和干树枝,持续性不太强,火把燃烧的势头已经开始变小了。 举着火把,顺着水潭边上这条路,孙家兄弟把我和红姐带到了一个地方。 到了地方后一看,我们眼前是一堵用六合土封死的金刚墙,墙上没门也没窗,就是一堵墙。 六合土和金刚墙是现在人的叫法,就和白膏泥青膏泥一样,古代人没这个叫法。 盗墓行里有切口。 青带白,发财来,三合土,埋青天,金刚墙,打不开。 三合土颜色是奶白色,配料是糯米汁,黏土在加上大粪汁。这种土千年不散,硬度和稳定性都很高,还能防水泡。 再往上还有四合土,五合土,据说最高有七合图的,但那谁也没有见过。 老大一眼认出来这墙是六合土,其实是有说的。三白,四青,五黑,六黄,说的就是这些混合土凝固后的颜色。 至于六合里的原料,老大说只能猜出来五种。 童子尿,铜水,黏土,桑叶粉,糯米汁,还有另外一种不知名材料,凑齐这些材料经过反复锤炼精炼,混合起来风干后就是六合土。 以前别说是六合土,就是三合土的成本都很高,多一合则硬度高一分,所以自古就有一碗三合土能换一碗肉的说法。 五合土,六合土铸起来的墙就叫金刚墙,官面上看,金刚墙只发现过一次,还是五合的,墓主人是明万厉皇帝。当年为了打开这堵金刚墙可是让考古队费尽了心思。 红姐敲了敲暗黄色的石墙,皱眉道:“老三,碰上这东西没办法,六合黄的金刚墙,行里就没听说有人遇到过,一般情况下,行里若有人遇到三合土,都是用矾面加醋泡的,可这两样东西,你们也没有准备吧?” “你们该不会是.....”红姐忽然眉头一挑。 老大脸色阴沉,道:“当年定陵,五合土的金刚墙后面就是万厉皇帝的棺椁,咱们都走到这了,要是不看一看这里的正主,岂能甘心?” 红姐抬头看了一眼,眉头紧皱道:“说到底还是在地宫内,两根九点五的火雷管威力不小,你们就不怕地宫炸塌了,把我们都活埋在这里面?” “这点我们当然也考虑过,但是小红你这样看,这地宫两千多年都没塌,说明质量还是很可靠,我和老三还是有信心的。” “那随你们吧,”见老大执意如此,红姐最终点了点头,没在劝阻。 六合土金刚墙,拦的就是盗墓贼,要是古代盗墓贼碰到这个,几乎只能选择绕道而行,包括拐子针在内,任何奇淫技巧都没用,擅长分金定穴的高手来了也没用,要想进去,谁来都不好使,只能暴力破开。 就说当年定陵的五合土金刚墙,那是怎么开的? 那是考古队花钱雇了十六个身强体壮的村民,每人发一把大锤,一把尖头凿,每两个小时轮一班。 八十,八十的。 十六个大老爷们,硬生生敲了二十多天才在墙上敲出来个窟窿。 第50章 砗磲 除了陕西那边个别地方用来开矿,现在九点五的雷管基本已经禁用了,因为体积小破坏性大,安全稳定性也不高,容易造成社会隐患,所以才不让生产不让用了,有存货的也基本统一上交销毁了。 怕威力太大一下把地宫给炸塌,我们商量了下,还是决定先用一根试试看。 在墙角固定好雷管,拖出来引线,老大一个人留在原地点火,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其他人都退到了五十米开外。 引线不长,只有不到三十公分,老大点着后就得赶紧跑,要是跑慢了或者摔倒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要那样,炸条胳膊炸条腿的都算幸运的了。 火折子不是防风的,我能看出来他很紧张,点了几次才点着。 一点燃引线,老大就玩命的往我们这里跑。 不长的引线转瞬即逝。 “轰隆一声!” 尘土滚滚,碎石飞溅,地面都震了一下,雷管没哑火,威力很大,震的人耳膜生疼。 烟一小下来我们就赶紧跑过去看。 预想中金刚墙被整个炸开的情况并没有发生,暗黄色的泥墙在雷管的冲击下,一米范围内布满了细小裂缝,其他地方却完好如初。 “这可是九五雷管啊!妈的,知道硬,没想到这么硬!这要是用手挖,挖到猴年马月的也整不开!”这一幕看的老大目瞪口呆。 “大哥,直接把两根雷管绑一块炸!”见一根不顶事,老三也了狠。 这就不是简单的一加一等于二了,两根雷管串联在一起,威力呈倍增加,这都是开山才用的法子。 如法炮制,还是老大冒着风险留下来点火。 我们离得远远的。 开始可能是担心紧张,老大手抖了好几次,火折子晃晃悠悠的点偏了。 引线一冒烟,老大喊了一嗓子就开始跑,跟后面有老虎撵人似的。 红姐扶着我蹲下,我们用手捂住了耳朵。 又是“轰隆一声!” 第一次动静就够大了,这次的动静声比第一次还要大的多! 头顶上往下落了不少碎石泥土,都是被震下来的。 空气中到处弥漫着一股火药味。 足足过了近十分钟尘土烟雾才散去。 地面下炸了一个坑。 我们的努力没有白费,眼前的六合土金刚墙并没有整个倒塌,而是被九五雷管炸开了,墙上炸开了一个六十七公分宽的窟窿。 窟窿里很黑,老三蹲下来趴那儿用手电照了照。隐约中好像照到了什么东西,墙后果然有密室空间。 “棺椁!” “是棺椁!我看到棺椁了!”老三忽然兴奋的大喊。 “妈的!主墓室原来躲在这乌龟壳里,之前的东西耳室都是假象!” “我先钻进去看看,你们跟在后面,”老三身形灵活,他一马当先,第一个钻了进去。 我胳膊上使不上劲,腿上也受了伤,是红姐推着我屁股,硬生生把我推进去的。 “冷.....好冷啊三哥,这里面怎么这么冷,”刚进来我就发现不对劲,没想到就隔着一堵金刚墙,里外的温差竟然差这么多。 “阿嚏!” 这种冷是冷到骨子里的,冻的红姐都打了个喷嚏。 随后,我们的目光,都被密室中央横放着的东西吸引住了。 那是一堵巨大的白色棺椁。 竟然是白色的棺椁..... 棺椁左右两旁,各立着两个一米八左右高的青铜将|军像。铜像身披锁子甲头戴青铜头盔,手持青铜长剑,他们面部雕刻的惟妙惟肖,宛如真人。青铜剑有些锈蚀,剑身上长了一层绿锈。 一左一右的两个青铜人,就像两位持剑的护卫,高大威猛,千百年来保持着举剑的姿势,仿佛在守护着眼前的棺椁,让人看了不敢靠近。 棺椁棺椁,有棺有椁。 光棺材不大,要是有棺椁的话那就大了,基本上长宽都在五六米开外,只有椁中间最核心的部位,才会用来安葬存放墓主人的棺材。 而让我感到震惊的除了青铜人像外,就属眼前的白色棺椁了。 还好,走过去的时候铜人没动静,看来应该是和镇墓兽一样起威慑作用的东西。 老三摸了摸棺材外面的白椁,他忽然惊呼出声:“卧槽,大哥!这棺椁从外面看,这颜色怎么那么像白砗磲!” “白砗磲!怎么可能!” “白砗磲能做棺材??”这种事别说见过了,我连听都没听过。 在古代,这工艺究竟是怎么做的?棺材里躺的人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竟会用这种材料做自己的棺椁..... 孙老大也惊到了。 随即像想到了什么,他眼睛大睁,颤声道:“老....老三,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是东汉人扶胜在《尚书大传》中提过的一件事,记载的事情是周文王姬昌被商纣王囚禁后,有一位商代贵族为了救姬昌,特意献给了纣王一件砗磲之宝,不曾想纣王收到宝贝后立马反悔,还派人炮烙了此人,这是东汉人扶胜的记载。” 红姐听了后皱眉说:“老大,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商代贵族为了救姬昌,献给纣王所谓的砗磲之宝,是眼前这个白棺椁?” 老大脸色发白,他咬牙说:“无从考证,都只是猜想,但这个地宫是西周早期的,姬昌也生活在那时,别的暂且不说,这时间线却是对的上的。” 看着前方庞大的白色棺椁,我又联想到一幕,刚进来碰到黄肠提凑时,我曾在石墙壁画上看到过类似的白棺材,在那副壁画中,棺材周围还跪着很多古代人,像是在搞某种祭祀活动。我后来以为是闻了黄柏老脸的味道后,自己出现的幻觉。 “不对不对,这肯定不对,”红姐连声否认:“白砗磲,蜻蜓眼,花琉璃,猫眼石,绿松石,白水晶,蓝宝石,这是以前的佛家八宝,其中这白砗磲是有机物,最是难以保存,别说是西周的,就是明代的都很罕见,除非是用了什么特殊方法,否则根本放不了这么长时间!” 听了红姐的话,老大点点头,“小红你说的没错,不过咱们入这行也有些年头了,见过的反常事还少吗?” “如何保存下来的先别说,单说一件事,若是东汉人扶胜在他书里记载的是真事,那应该就能说明一件事了。” “这位芥侯,和周文王姬昌有关系。” 第51章 棺椁 墓室幽暗,巨大的白色棺材边上立着两铜人,这一幕风格诡异,谁看了心里都不舒服。 此时老大惊疑道:“这墓主人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好好的主墓室不呆,非把自己一个人藏在这犄角旮旯的,这是要干啥?关键还没什么陪葬品,就这两铜人,我猛一看还以为是兵马俑。”他用手电照了一下铜人。 “有可能这块犄角旮旯是什么风水宝地吧,砗磲做的椁,啧啧,”三哥沉声道:“这墓主人也太有钱了,看我的,我给他整开。” 说完话,他从包里拿出来一把折叠起来的小钢铲,这铲子体积不大,类似于工兵铲,不光能挖土,还能撬棺材板用。 大哥用手电帮忙照明,三哥则拎着铲子绕着棺椁转了一圈,我知道他这是在找天井。 以前古代做墓葬的时候,不管是平民还是贵族,都会故意在墓葬内留一个小口,棺椁也一样,这口子留的很小,其寓意是让棺材里的人能灵魂升天。这个小口子就叫天井。 在往下到了唐宋时期,天井又改名成了木井,最后到了明清时期又改叫活口,其实都是换汤不换药的一个性质。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放着墓主棺椁的密室里温度很低,非常冷,直逼零下。 “找到了!”三哥眼神一亮,他停在了棺椁的西北角。棺椁这处有个长方形小洞,老三说这口子就是所谓的天井。 椁的原理其实很好理解,就是现在人常说的套娃,大的套小的,一层套一层,要撬开的话也只能一层一层来。 椁的层数也有规矩。 天子四重椁,诸侯王三重椁,士大夫一层椁,在往下的阶层人死后,只准用棺,不准用椁。椁与椁之间用的都是榫卯结构,一根钉子也没有。 历经千年,榫卯结构变的很脆弱,用铲子使劲撬了撬,果然,最外面这层椁有所松动了。 只要开了缝,下一步就简单了,扒皮就行了。 老大也上去帮忙,二人是多年老手配合默契,不到半个小时就开了第一层椁。 这往下一看不要紧,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白砗磲的这层椁之下,竟然是一层黑色的金属椁。 红姐看后惊呼道:“氧化了,这是银的!” 银椁! 西周时期有银器吗? 有!但数量极少! 七十年代的时候,山西考古队出土过一件带有“越陵夫人”铭文字样的银殓,这件银殓是国宝,是永久禁止出国展出的那种。 可我们眼前的竟然是一件长宽数米的银椁板! 仔细一看,氧化成黑色的银椁板上似乎还赞刻着一些图案。 三哥神情激动道:“开眼了,开眼了!这真是开眼了,光这两层椁板就这么厉害,那最里面的棺材里,到底还有什么大货!” 尽管有天井这处弱点,但开这层银椁的时候还是费了不少力气。 “快掉了!小心点别砸脚,这玩意不轻!” “等等三哥!” “你们快看!前面流水了!” 只见,顺着银椁板的缝隙处,流出来很多黑色的粘稠状液体,而且越流越多,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 “退后!”孙家兄弟闪身退后。 银椁板里的这些黑水源源不断越流越多,淌了一地。 红姐捂着鼻子道:“这些黑水....是不是从棺材里流出来的防腐液。” 大哥点头道:“看着像,等流干净了咱们再看看,照着之前的情况看,里面最少还有一层椁才对。” “咦?不太对劲啊大哥,”这时我发现了一件怪事。 “怎么了云峰?” 我指着那两像兵马俑的青铜像说:“这两铜像下面是不是有坑,你们看看,怎么这些棺材液都渗下去了,顺着铜像脚那块儿。” 大哥看到后眉头直皱。 走近了点,我们用手电仔细一打量,这才发现了其中的猫腻。 原来,围着青铜像脚下一圈的这个位置,有很多小眼,银椁板里流出来的这些防腐棺材液,都顺着铜像脚边的这些小眼漏下去了。 老大抬头打量了眼主墓室四周,随后他道:“可能这是以前墓主人故意设计的,目的是防水,怕雨水泡坏了这里。” “行了,先别管这个了,我看棺材液也流的差不多了,老三咱两上,把最后一层椁板给他撬开!” “小心点,”红姐皱着眉头环顾四周道:“我心里突突跳,感觉不太好。” “哎,没什么事小红,你那就是因为这里太冷了,给冻的。” 孙家兄弟前后上铲,不大会儿就撬开了这层椁板。 伴随着银椁板脱落,刹那间。 我眼前晃过一道金色。 最里面这层椁板....是纯金的...... 竟然是金棺银椁! 手电打在前面,这金灿灿反光的直晃人眼。 金子不会像银子那样氧化,历经千年仍光亮如新,这层金椁上赞刻着大量图案,图案都栩栩如生。 金板上的图案有羽人,飞天,其中一幕图案最为奇怪。 这是一排身穿盔甲的士兵,奇怪的是,他们头上都盘着一条类似蛇一样的动物。 不,用手电仔细一看,这还不能叫蛇,只能说像,因为赞刻的很明显,这些蛇都长着脚。 看着这幅图案,红姐表情凝重,低头沉思。 忽然间,她猛的抬头,大惊失色道:“老大老三!头上盘着四脚蛇的军队!这不是古越国那个传说吗!” 金黄的光芒划过人眼,老大摸着金椁板沉声道:“那只是个传说,当不得真,没想到,这墓主人还是古越黑巫的信徒。” 我听不懂什么意思,便问了问。 这时红姐解释说:“以前南蛮地带有个小国叫古越,这古越不是后来春秋战国那个越国,要远远比那个早,南蛮古越是楚巫文化的鼻祖,同时也是苗疆蛊毒的起源地,传说当年古越有一支四脚蛇巫军,攻城克地战无不胜,更有甚者说只要士兵头上盘着的四脚蛇不死,那这些士兵就不会死,就算中箭中刀了还能活蹦乱跳的杀敌。” “不会吧.....红姐,这怎么听都不靠谱,”我有些不相信。 红姐点点头,“别说你不信,我也不信,不过......”她指着那些四脚蛇图案说:“这四脚蛇的确是存在,而且还不少,现在学名叫中华石龙子,客家人和一些地方也叫龙爬子,我小时候还打死过一只,喂了我家的猫。” 三哥也点头附和道:“小红说的对,这玩意没什么可怕的,在我们那叫狗婆子。” “村里小孩儿都抓来甩着玩。” 第52章 开棺 我从小生活在漠河,那里常年温度很低,我压根就没见过这种叫石龙子的爬虫。 腥臭的棺材液越流越小,孙家兄弟对视一眼后,默契的点了点头。 黑色棺材液流淌过金棺板,黄黑色的颜色交织,让人看了心里不舒服。 “整吧老三,金棺银椁啊,这这么牛,我倒要看看,这东家究竟长个什么样。” 三哥点点头,二人同时上工兵铲。 “椁板和棺材贴的很紧,得下力!” 随后一阵刺耳难听的金属声响起,金椁板在工兵铲的撬动下,和最里层的棺材开始一点点分离。 费了一番功夫。 金椁脱落,终于露出来了包裹在里面的棺材。 这副棺材通体漆黑,由于外层金棺银椁的良好密封性,棺材本身保存的非常好,整个棺材都没有发生一点塌陷变形。 打造这幅黑棺本身的材料是阴沉木,老大是我们团伙里的卖米郎销货的,他眼里很好,一眼就认出来了,老大表情凝重的说:“如果我没看错,这是一具老槐木的阴沉棺材。” “阴沉槐木?” 我咽了口唾沫小声说:“不能吧大哥,不是金丝楠阴沉木?怎么以前还有用槐木做棺材的?” “云峰你话只说对了一半,阴沉木种类很多,不单只有金丝楠阴沉,还有红椿,青杠,柏树,麻柳,红豆杉,麻桑,按照常识来看,人们认为金丝楠阴沉木最为稀少珍贵,其实这不对,真正稀少的是阴沉槐木,这种木头千年不烂,鼠虫不咬。” “除此之外,从风水学上看,槐木性凉,属阴,最适合用来保存尸体。” 红姐也看着棺材点了点头,显然是同意老大的看法。 这具漆黑的阴沉木棺材上有五支青铜棺钉,三哥他数了两遍,最后确认,的确是五颗棺材钉。 “起钉子吗大哥?”老三脸色有些不好看。 “起!开棺发财!” 可是,就在工兵铲刚碰到棺材钉时发生了一件事。 老槐木阴沉棺突然抖动了一下,棺材里发出一声闷响。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正想问我身边的红姐有没有听到棺材里有声响,可就在这时,棺材又抖了一下! 不是听错了,也不是我看错了!这一次我听的清楚。 这棺材里分明有什么活物! 我吓着了,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颤声道:“有....有东西,棺材里有东西!” 孙家兄弟飞快的后退两步,老三脸色苍白的爆粗道:“卧槽,不可能!金棺银椁的密封性这么好,怎么可能跑进去东西!” 他意思是有老鼠什么的跑进棺材里了。 “不是三哥,可能不是老鼠.....” 他立马瞪了我一眼:“别说不吉利的云峰!什么不是老鼠,就是老鼠!我们别自己吓自己!” 挨了骂,我也急了,马上脱口而出道:“三哥我们快跑吧!万一是粽子僵尸怎么办!”说完这话时我就觉得自己后背发凉,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妈的,什么粽子不粽子!我跟着王把头下过那么多大墓,根本就没有那种东西,云峰你别一惊一乍的说胡话!” “开!现在就开!”老三说完话,咋咋呼呼的拿起工兵铲,直接两步上前对准了棺材钉。 我们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影响了他。 起掉第三根棺材钉的时候,老三靠近了点儿,他趴在棺材盖上仔细听里面的动静。 两三分钟后,他忽然转过身来睁大眼睛道:“里....里面好像有呼吸声!” 此时我忽然想起来之前昏迷后做的那个噩梦,联想到梦里的主人公,我颤抖着手,指着棺材:“三哥千万别开!” 可我话说晚了。 他大喝一声,手背上青筋暴起,怒骂道:“北派的没有孬种!想吓唬你老子!门都没有!” “咔咔两声!”最后两根棺材钉。 掉了...... 他双手扶着棺材盖,猛的用力一推。 红姐紧握着小匕首,老大高举着工兵铲,只要棺材里有东西敢露头,没说的,工兵铲直接就拍下去了。 推开棺材盖后,三哥背对着我们,他一动不动的呆在原地,仿佛被施了定身术。 “怎么了老三!棺材里有什么玩意!” 像是没听到大哥的话,他还是保持着推棺材盖的姿势,一动不动。 “老三!”大哥大叫一声,高举着工兵铲直接冲了过去。 我和红姐也马上跑过去查看情况。 跑到棺材前定睛一看,不单单是老三,包括我在内,所有人都看楞了!看傻了! 棺材里躺着一张我们很熟悉的面孔。 是二哥。 是我们团伙里失踪了半年之久的孙老二,孙连福! 这一幕太过诡异。 周遭阴冷,阴沉槐木的棺材里,孙老二原本的衣服早就不见了,他此刻穿着一身宽大的灰色长袍,整个身子看上去胖了一大圈,衣服里鼓鼓囊囊的。 孙老二脸色发青,嘴唇发红,眉头紧皱躺在棺材里,他双手交叉横放在胸前保持着姿势,表情看起来很痛苦。 “二哥!老二!”反应过来后,孙家兄弟急声大喊。 谁能想到,突然消失了六个月的孙老二,此刻突然出现在了高过诸侯王规格的金棺银椁里! 此事太过离奇,太过诡异!若不是亲眼所见,这事说出去我们肯定不会相信。 现在孙老二躺在棺材里,他脸色发青嘴唇发红,仔细一听,还能听到他轻微的呼吸声。在看一眼他胸口处,同样也在轻微的上下起伏。 三哥眼眶通红,他捧着孙老二脸颊道:“二哥,你.....你到底是怎么了,你怎么跑到棺材里了,到底是谁把你害成这样了二哥.....” 数月的辛苦,半年的心酸,还有之前所有的恐惧。都在兄弟相见这一刻,化成了两行清泪。 一时间,三哥伏在棺材边儿,泣不成声。 “别哭了!”红姐见状呵斥道:“一个大男人哭的像个小媳妇,还不快把老二弄出来!” “对,对,”三哥恍然大悟,他手忙脚乱道:“弄出来,弄出来。” 我们都凑上前去,想搭把手把二哥从棺材里抬出来。 就这时,我不小心碰到了二哥身上穿着的灰色长袍。 我低头一看,看的很清楚。 二哥他衣服下像是有条蛇在不停蠕动,一扭一扭的。 随后不经意间,一条细长的暗黄色尾巴,从他衣服下钻了出来。 这条尾巴左右摇摆,碰了我一下。 瞬间给我的感觉就是凉凉的,滑滑的。 没有温度。 第53章 惊变 “老二醒醒!醒醒!”大哥神情焦急,他不断摇晃二哥,试图叫醒他。 我强忍着恐惧,把二哥身上套着的灰袍子一点点褪了上去。 看清了状况后。 我们所有人,瞳孔瞬间睁大! 只见在二哥的肚皮上,正趴着一只通体黄褐色的四脚小蛇。 “畜生!” 三哥最先回过神,他神情爆怒,一把就抓住了这条四脚蛇。 这东西看起来完全不怕人,被抓住后身子还不停蠕动。 “等等老三!”红姐脸色阴沉,他指着昏迷中的二哥说:“你先别动,你看看老二的肚子上。” “这是什么?青铜管?” 我注意到了,只见在二哥小肚子右侧,大概离肚脐五公分的位置处,有一根直径不到半公分的绿锈青铜管。这根生锈的青铜管一头连着二哥肚子,另外一头则连接着那只黄褐色的四脚蛇。这一幕好像是在输血一样。包括我在内,所有人都吓着了,完全搞不清楚眼前的状况。 忍无可忍,孙老三终于忍不下去了,他抓起这条石龙子,瞬间手起刀落,一刀将这畜生一分为二。 这一刀溅出来不少血,就像在杀黄鳝。 这畜生死后,那根铜管还插在二哥肚子上,伤口看起来插的很深,这次他不敢直接拔,因为不知道二哥伤势情况如何,不敢硬拔。 我们心思都放在救人上,至于二哥他究竟是怎么自己跑到棺材里的,这事我们没来得及问,先救人再说。 “老三你注意那根管子,尽量别碰着。” 孙老三点点头,他弯腰抄手,一把抱起来了昏迷中的二哥。 “先出去这里,这附近肯定有别的路,要不然老二他从哪下来的!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去医院!” 金棺银椁里除了二哥和那条畜生,别的什么都没有,更别提有什么陪葬品了。 尽管心中有千般不明,万般不解,但若当事人不亲自开口,我们只能胡乱猜想,永远也不会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卡嗒。”不经意间,红姐右脚突然踩在了一块石板上,这块石板被她这么一踩,直接陷下去了三公分! “别动!”见出了状况,大哥立马大声喝止。 “老三你看着点老二,都呆在原地别动!别乱走!”他神情凝重的说。 红姐脸色很不好看,她保持着姿势,一动也不敢动。 我和红姐之前都见识过人头编钟机关组。两千多年前的古人,就已经学会了利用重力和陨铁之间的吸引力来设计机关了。 就在此时。 原先流棺材液的地方,就是铜人脚下的那些小眼,忽然没来由的开始往上冒白气。 前后不过几十秒的功夫,阵阵白气升腾,像是地下有个大蒸笼! 从地下冒上来的这些白气有股药草味,只不过吸入了一点,阵阵晕眩感传来,我腿脚发软,直接软倒了。其他人和我情况类似,三哥抱不住二哥,也瘫在了地上。 随后,主墓室入口,就我们用雷管炸出来的那块,有几束手电光打来。 脑袋昏昏沉沉,几束手电光越来越近,我趴在地上努力的看了一眼。 大概有四五个人,其中一人走在最前面,这人......是陈建生。 嘴巴动了动,我张口想喊话,但没能喊出来。 随后我失去意识,昏了过去。 .......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一醒来就感到头疼。 我想活动活动,却发现自己动弹不了,我双脚和双手都被人用绳子捆上了。 “红姐!大哥!三哥!”我奋力挣扎,拼命的大喊大叫。 “呦,年轻就是好,身子骨不错,就你醒的最快,”陈建生提着手电筒晃了晃我,一脚戏虐之色的看着我。 我被强光手电晃的闭上双眼,大声喊道:“陈土工你没死!你绑着我干什么!赶紧给我解开!” “呵呵,”他收回手电,莞尔一笑道:“大人们,出来看看吧,看看这小子适不适合当祭品,那孙老二真不行,都五六个月了吧,芥候的尸身还没什么反应。” 他话音刚落,从黑暗中走出来几道身影。 我定睛一看,总共三个人,两名中年男子和一名老人,这老人头发花白,惹人注意的是他的身高,目测绝不超过一米五,看着又瘦又小,跟个小孩儿差不多,这人是个老侏儒。 “建生啊,怎么,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年轻人?”侏儒老头上下打量了我一眼。 “没错,”陈建生瞥了我一眼道:“大人,应声虫在这人身上起作用了。” “哦?是吗。”侏儒老头显的很意外。 听不懂这几人之间的对话,我就大声说:“陈土工你这是在干什么!” “干什么?哈哈?” 陈建生指着我摇头笑道:“你叫云峰是吧,果然是涉世未生啊,正好,陈后勤你醒了,你说说看嘛,没事,可以畅所欲言。” 我扭头一看,红姐手脚被绑,她靠着石墙已经醒过来了,正一脸愤怒的死盯着陈建生看。 “别啊陈后勤,你这眼神,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吃人呢,”陈建生怂怂肩,一脸轻松。 红姐深吸一口气,开口道:“你之前装做精神病,故意装疯卖傻学我说话,是为了接近我和云峰,打消我们的顾虑心?” 陈建生打了个响指,“没错。” 红姐冷声道:“云峰抓的那只应声虫,是你故意放的。” 陈建生大大方方的点头道:“没错,应声虫对这小子有反应,不过可惜,还是被你们提前发现了。” “我在问你,你其实知道那个洞口是不是,换而言之,那群山魈也是你训练的,它们身上的帽子衣服,也都是你故意给的?” “没错,为了训练这些畜生,我是天天说书给它们听啊,就是为了锻炼它们,当然,这一切的最终目的,就是引你们到这里,引你们见棺材。” 红姐胸口起伏,她显然是气到了极点。我们被人算计了。 我也明白了点,立即怒声道:“陈土工,我们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干!” “哦?你问为什么?”那名身高不足一米五的侏儒老人缓缓走过来,他边走边说:“你们不用知道为什么了,反正也活不了,也没必要都知道。” “建生,动手吧。”侏儒老头从怀中摸出来一把红色线香递给了陈建生,随后他退后了几步。 “嗯,这就动手大人,”陈建生抽出来三根线香点上。 他手握三炷香,看着我和红姐拜道:“北派的二位,闻了香。” “就请上路吧。” 第54章 门会 把三柱香插在我们面前,陈建生蹲下来,用手捋了捋红姐头发。 “等等!”红姐一咬牙厉声说:“我想知道一件事。” 陈建生摸着红姐额头笑了笑,“大人不是说了吗,你们已经没有知道的必要了,陈后勤你和这小子先走,至于那几个孙家兄弟,随后就到。” “毕竟相识一场,其实我还有点喜欢你,但没办法,你是北边的我是南边的,道不同不相为谋。”说着话,陈建生一把撕开红姐的上身衣服,露出了她里面穿着的黑色内|衣。 掏出一把锋利的小匕首,陈建生用刀尖轻划过红姐皮肤。 鲜血流出,红姐闷哼一声。 侏儒老头和那两个中年男人站在一旁,神情冷漠,他们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 “别杀红姐!你们冲着我来!”我奋力的向前挣扎。 “呵呵,”陈建生收回匕首,看了我一眼,“你小子还挺重情重义的,怎么?这女人你睡过?” “睡你妈!” “啪!” “让你小子嘴臭!”他狠扇了我一巴掌。 “呸!”我吐出一口血吐沫,眼神狠厉的盯着陈建生。 这时红姐冷笑道:“八小门白春点的后人,竟是如此小人行径,还有,”红姐扭头看着那矮个的侏儒老人,一字一句道:“如果我陈红没猜错,你是苏秦背剑小绺头吧,阁下是长春会的人,怎么?和南派的盗墓人混在一块儿了?阁下也不怕掉了身份!” 侏儒老人眼神微眯看着手脚被绑的红姐,摇头说:“女娃眼力不低,竟然知道长春会,还知道老夫年轻时的名号,苏秦背剑小绺头...........都过去三十年了,我自己都快忘记这个名了,”小老头抬头自言自语着,仿佛陷入了回忆。 红姐又道:“明洪武三年,长春会成立,会内精通风水,盗门,千门,医门,传武者过千,民国二十七年,地支炮拳常巴巴老人接任会长一职统领四大门八小门,当时派内的江湖人士已经渗透进了各行各业,会内当时的实力已经超过了白莲教和天地会,七十年代后,道上有消息传出,说长春会已经解散。呵。”红姐冷笑道:“我就知道,如此庞然大物,只是隐了下去,怎么可能解散!” 听红姐说了有关长春会的事,侏儒老头表情很意外,他惊讶道:“没想到你这年轻的女娃知道的还不少累。” “岂止知道!” “我父亲的死!和长春会脱不掉关系!” “就算我陈红今天死在这里!我也要对天发誓!只要那人还活着!我陈红一定会为父报仇!”红姐怒目圆睁表情狰狞的咆哮。 “大人,别和她废话了,赶快动手吧,”陈建生催促了一句。 侏儒老头摆手制止了陈建生,他不紧不慢的看着红姐问:“女娃,我问你,你父亲是谁,听你的意思是说长春会故意包庇了杀你父亲的凶手?” 看老头轻描淡写的样子,红姐咬的牙齿直响。 “陈小黑!我父亲是陈小黑!” “陈小黑?”老头皱眉想半天才道:“天桥八大怪.....你父亲是陈小黑,你爷爷难道是北平洋桥的煤马眼镜陈?” 红姐低头不语,陷入了短暂沉默。 侏儒老头背着双手来回踱步,像是在考虑着什么。 三分钟后,他转身吩咐道:“建生,这女娃不能杀,暂时控制起来,等我们办完事出去了,就把这女娃放了吧。” “放了!”陈建生急声道:“老大人!你什么意思!这女人叫一颗痣,在北派道上还挺有名,放了她!要是她把消息传出去了!那不是给我们南派招惹麻烦嘛!” 老人转头看着陈建生,语气冰冷。 “那是你们自己的事,建生你记住了,这次我们联手只是各取所需,但不代表我们就是一路人,我说不能杀,那就是不能杀,建生你还要我在说一次?” 明明看着是个身高不足一米五的侏儒老头,但听了他的话,陈建生脸色发白,额头上都冒了汗。 砰的一声,陈建生双膝跪地。 “建生莽撞了,大人不要生气。” “等我们办完事了,我就放这女人离开。” “嗯.....”小老头满意的点了点头。 “大人,那这小子呢?”陈建生指了指我。 老头不耐烦道:“你先前不是说应声虫对这小子有反应吗?” 陈建生抱拳:“没错。” “那就卸掉胳膊,丢那边看看。” “是。” 话音刚落,一直未曾开口的两名中年男人,直接两步上前从地上把我拽了起来。 “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我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这两名中年男人就像捉小鸡一样把我架了起来。 红姐急声说:“不行!你们不旦要放了我!也要放了他!” 老人摇摇头,“女娃,我留你一条命是看在煤马眼睛陈的面子上,当年在长春会,煤马眼睛陈只身赴会,一人杀光了伪军联队的指挥官,你父亲陈小黑没传到眼镜陈的本事,到了女娃你这一代,”老人看着红姐摇头道:“更是弱不禁风。” “动手吧。”老人淡淡的说。 两名中年人捏着我的手臂,力道越来越大,我疼的大叫了出来。 “咔。”骨头脱臼的声音听的清楚。 红姐脸色惨白的闭上了眼睛。 他们一松手,我就像一摊烂泥一样倒在了地上,而且我的两条胳膊也不受控制了。 我左臂本来就有伤,现在更加严重,双臂脱臼。 得了吩咐,那两男人把我架起来就拖着走,任凭身后的红姐怎么求情都没用。 路程不过五分钟,这二人把我带到了一处大坑前。 大坑前横放着一张石头贡桌,贡桌上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它们掏出绳子,左一道右一道的把我捆在了石桌上。 检查了下确保我挣不开后,其中一人随身掏出来一小包东西。 打开小包,他站在坑边朝坑里倒了一点粉末状东西。随后二人快速离开了这里。 见他们走了,我强忍着疼痛想要自救,但没成功,双臂使不上力气,还被绑着,我接连尝试了几次都不行。 孙家兄弟昏迷过去后不知所踪,我心灰意冷不知道该怎么办。身上又疼肚子又饿,逐渐陷入了绝望。 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我忽然听到坑里传来一阵淅淅索索的动静声。 由于我被绑在石桌上正面朝上,所以看不到坑里到底有什么东西,我只能看到自己身子两侧。 随后。我看到了可怕的一幕。 不知是不是从坑里爬上来的,石桌左右两边的地面上,突然爬过来很多石龙子四脚蛇。 这些四脚蛇有的大有的小,大的有半米多长,小的只有十几公分长。 就几声呼吸的功夫,腿上传来阵阵冰凉,我眼神惊恐的低头一看。 有两条黄褐色的四脚蛇顺着石台爬到了我腿上。 这两条四脚蛇嘴里吐着信子,眼睛小到几乎没有。浑身滑溜的像抹了油, 正往我上半身爬来。 第55章 算计 一只四脚蛇扭动着身子爬到了我胸口处。 隔着不到二十公分,我鼻子能清楚的闻到这畜生身上的腥臭味。 我用力晃身子,想把这些四脚蛇甩下去。但是没用,身上这些四脚蛇非旦没被甩下去,反倒是,我把我脖子上带着的嘎乌盒护身符甩到了自己脸上。 小嘎乌盒是金属质地的,这一下砸到自己脸上,很疼。 嘎乌盒啪的一下摔开了。 盒子里有一团黄纸团,姚玉门送我这东西后我一直随身携带,上面隐约有字迹露出。 用牙咬住纸团一角,我使劲晃了晃。 很快,黄纸团被我咬开,里面流出来一些淡黄色的粉末。 说来奇怪,纸团里包着的黄色粉末无色无味,但我身上爬着的那几只四脚蛇一闻到这黄色粉末,顿时就像长虫见到了雄黄,飞快的后退。 不消两分钟,我身上干干净净,一条四脚蛇都没有了。 我低头一看,黄纸团上还写着两行小字,起初看不清,我用牙咬着来回甩了甩,调整好角度后这才能看清。 黄纸上用红毛笔写着:“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暗防小人,明防小虫,地宫阴曹,当心当心。” 看完这话,我心中掀起来了滔天大浪! 姚玉门送我的护身符里有二十四字批言!这女人仿佛早就知道了我和大哥三哥的秘密计划! 难道这女人会算命不成! 不光如此。 我还发现,在嘎乌盒的盒底嵌着一片很薄的薄刀片,有点像刮胡子用的那种刀片,但实物比那种刀片更薄,更锋利。 冒着嘴被割伤的风险,我连续尝试了十几次,终于成功把嘎乌盒倒扣了过来,我直接用牙咬住了薄刀片。 用刀片割断了上半身离我最近的绳子后我直接坐起来,然后我用牙咬着刀片,又割断了脚上的绳子。 地上还爬着很多四脚蛇,我衣服上沾着嘎乌盒里的药粉,那些四脚蛇都不敢离我太近,我一动,它们都钻到了黑暗里,也有的直接爬回了深坑。 我在电视上看过别人怎么治手臂脱臼,但隔行如隔山,我不是医生,电视里别人都是咔的一下就能接好骨头。 我就靠着墙撞,每撞一下都很疼。 或许是护身符庇佑,又或者说我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尝试了几次过后,只听见骨头卡嗒一声,我竟然自己接上了! 这是纯粹乱蒙的,我又试着想接左胳膊,但不行,接不上。 我往大坑里看了看,很深,黑咕隆咚的,有凉风从坑底吹来,吹的人后背发凉。 扶着受伤的左臂,把小刀片藏在手掌心,我踮着脚尖,尽量让自己走路不发出声音,小心翼翼的摸了出去。 从周围环境的地理结构来看,我现在所处的地方还在飞蛾山下,应该是在某一处地下岩洞中。 紧贴着墙壁,让自己隐藏在黑暗中,顺着路走了几分钟,我忽然看到前面有火光传来,好像还能听到人的谈话声。 我悄悄的靠近。 “陈哥,你说咱们这次事办的这么漂亮,要那具干尸真能靠着吸人血复活,那咱们就大发了!陈哥你知道吧,听说长春会的副会长快死了,全靠几十万一针的营养针吊命,咱们把那干尸给他,这样一来,说不定陈哥你就能从八小门晋升到四大门!我也能加入长春会!想想都激动,以后都能横着走了!什么样的马子泡不到!” “你这小子!难道你进长春会就为了泡马子?大男人!能不能志向大点!” “呵呵.....” 猥琐的笑声传来:“我的志向可比不上陈哥你啊,你本事大,自己团伙里的手足兄弟们说坑就坑,眼都不眨的,我不一样,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娶个美女大学生!” “小子,你说你小学文凭,咋老想着美女大学生?
相关推荐:
偏心我是认真的
不见神
修仙满级后我重生了
恶魔校草进化论
欲判
猝不及防的恋爱
大唐:贞观第一败家子
[综漫] 松田飙车被碰瓷后
满级大佬拿了病弱剧本
竹书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