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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我跟马医生聊到很晚,他说你明天就能出院回家修养了,等回去了,我给你做好吃的。” “嗯。” 小霞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元宝笑着回头问我:“兄弟你昨晚没休息好吧?你脸色不太好,都有黑眼圈了。” “没,我睡的挺好。” “你们打算回三十里铺住?” “是啊,”元宝笑的像个孩子,说道:“我们有房子,还有地,实在不行我就带小霞回去种地了,照顾她慢慢调理好身体。” 看元宝的眼神,他是真心爱着小霞。 我实在说不出口。 我要是说出来他可能会疯掉,也可能会承受不住打击而自杀。 此事若真,知道的当事人只有三个,李爷,小霞,还有小梅。 李爷进去了,是重刑犯,我们没能力见到他,小梅死了,也就是说,现在当事人只剩下小霞一个人了。 元宝从头到尾都是无辜的,他什么都不知道。 又过了一天,小霞出院了,元宝拿了很多药,和小霞回了三十里铺,我们没跟着回去,而是住在了旅馆。 把头几乎两天没合眼,全靠浓茶提神,此刻旅馆房间内就我们两个人。 “云峰,我整整想了两天两夜,把我们来洛阳后经历的事情都想了一遍,小霞才多大?她没能力做出来这些事。” 把头眉头紧锁说:“是有人利用了她,我能感觉出来,背后有个看不到的人,在玩我们。” “不光是玩我们,还搞了李爷一家和宋氏兄弟。” “昨天晚上的迷魂香起了作用,不是长春会内部的人,不会知道有迷魂香这种东西。” “云峰你想想,小霞是怎么描述那件事儿的?是不是没说正面看到李爷的脸?” “嗯......是,应该是从背后来的吧,不过小霞说看到了李爷扔到椅子上的衣服啊。”我说。 把头看着我说:“衣服这种东西,随时都能做假。” 把头目光炯炯。 “云峰,我们推想一下,如果有个我们不认识的人,这人既跟李爷有仇,又跟宋氏兄弟有仇,那他的目的几乎是达到了。” “这可能是针对我们设计了很久的一个局,是高级的借刀杀人。” “把头,你的意思我明白,你是还不相信李爷对小霞干过那种事儿。” “我怎么可能相信!” 把头指着自己眼说:“除非,我这双眼睛亲眼看见过,否则我不可能信,怎么,你相信了?” 我支支吾吾,不敢说出来。 “哒哒哒。” 正在这时,有人敲了几下门。 “欧吧你在屋里吗?” “你干什么?” 房间在外,泡菜妹明显化了妆,涂了好看的口红,她笑着问我:“哦吧,你知道田叔叔去哪了吗?我昨天和今天都没看到他人。” “不知道,你打听他干什么?” 泡妹妹小声说:“也....也不干什么,我就是想和田叔叔说两句话。” 我反手先关上门。 “你,你该不会是喜欢上田三久了吧?” 泡菜妹脸腾的一下红了,看的很明显。 “你来真的啊?你可千万别!” “我告诉你,你喜欢谁我都不管,但你千万别对田三久有那种意思,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泡菜妹似乎鼓足了勇气,挺胸开口说:“知道啊,田叔叔是个很有能力的人,也很帅啊,听说他还没结婚,也没有孩子,而且我长的也不差,我为什么不能喜欢田叔叔。” “你有大病吧?” “人田三九虽然没结婚也没孩子,但人家有女朋友,你知不知道她女朋友是谁?” 泡菜妹一脸自信,倔强道:“我不想知道他女朋友是谁,我就觉得田叔叔很帅,反正他们还没结婚,我又不是没有机会。” “而且田叔叔对我也很好。” 无语了。 我说你是有大病,赶快走吧,我现在烦的要死。 泡菜妹似乎也生气了,气鼓鼓说:“我没病!我只是想勇敢一点儿追求自己的爱情。”她瞪了我一眼,转身就走。 “你等等!” “怎么了?” “你过来过来。” “这样,你实话告诉我一件事,我就告诉你你田叔叔在哪里。” 泡妹妹笑了,说什么事儿。 我问她:“就那天晚上,你手机上在跟谁聊?” “嗯.....这个嘛....” “哦吧.....这是我的隐私哎,其实也没什么,那天小萱姐姐要是好好问我了我就说了,可她老打我,我就不想说了。” “对不起,可以了吧?我替小萱跟你道歉。” 泡菜妹整理了下头发,接受了道歉,这才开口说:“是我前两年和奶奶来洛阳认识的一个朋友,那时候我才15岁,他比我大几岁,前段时间他知道我回来了,就加了我的qq号,我们有时候会聊几句。” “洛阳一个朋友?” 我皱眉问这人叫什么。 泡菜妹想了想,告诉我说:“他叫王元杰,我以前叫他杰哥。” 第231章 雾里看花 “怎么了欧吧,你认识杰哥?” “没,不认识,”我皱眉问:“你跟这人都聊什么了?” “也没聊什么啊,”泡菜妹想了想说:“就是互相问下吃饭了没,在干嘛,这没什么奇怪的吧?我以前只跟奶奶来过三次洛阳,他算是我儿时的玩伴吧。” 似乎想到了什么,泡妹妹莞尔一笑:“欧巴你是不是喜欢我?是不是吃醋了,你是不想看到我跟别的男人背地里讲话?” 我一愣,摇头说:“没事,你走吧。” “我告诉你我的隐私了,你还没告诉我田叔叔在哪里呢。” 我说我也不知道田三久在哪,然后转身进了屋。 “把头,元宝带小霞回村里养伤了,接下来你准备怎么查?” 把头皱眉沉思片刻,开口说:“我们从一个大方向走,找李爷往年得罪过的一些仇人,因为,如果没有什么深仇大怨,对方不至于做到如此程度,这不单是要搞臭李爷晚年名声,这是要搞的李爷家破人亡。” 把头说,整件事看起来顺利成章,但在一些地方有漏洞,经不起反复推敲,比如说最简单的,李爷76了!怎么可能还有“那精力”? 根据小霞供述的口吻,应该只是一次!一次就让她怀上了。 计师傅完全是个例外,是孤例,不是所有男的七老八十了都还能那样,都缩一团成老腊肉了。 在就是....我话说难听点儿。 小霞当时神智不清,只知道是从“背后”被侵犯的,但她感受到了和元宝不一样,并且迷迷糊糊中,看到身后的“李爷”把“衣服”扔在了椅子上。 这整个过程就值得推敲了。 还有一点,小梅为什么会帮“李爷”?怎么帮的?因为现在小梅不在了,这点也想不到合理解释。 我从起初的不信,经过把头的分析后,我也开始变得怀疑起来了。 整件事从头到尾,似乎笼罩着一层迷雾。 在大雾中藏着一个人,谁都看不清他,就像“雾里看花。” 下午,把头叫了一个人来旅馆,是帮主。 几瓶啤酒,一袋凉菜,我们开始聊。 “仇人?” 帮主光着膀子喝了两杯啤酒,他推了推自己眼镜说:“王把头,这个就有点多了啊。” “李爷年轻时下手多黑你也知道,他这辈子活埋过的盗墓贼可不是十个八个,你像光我知道的杨二蛋,老灰,蒋维等。” 把头惊讶问:“这几个人我都听说过,我还以为他们金盆洗手不干了,原来是.....” “呵,”帮主叼着烟笑道:“什么金盆洗手?这些人现在还在邙山哪个盗洞里埋着,早他妈烂成骨头了。” “不过.....” 帮主回忆道:“还有一个人,我记得是1993年还是94年,李爷和一个姓王的结了大仇,你知不知道?” “哪个姓王的?叫什么。” “这都有十年了,我也记不太清了,他不是我们洛阳本地人,好像是从南方迁过来的。” “详细说说,”喝完了啤酒,把头又给帮主倒了半杯白酒。 帮主说:“当时,在邙山雷湾村一户人家的牛圈后头,发现了一个大墓,是赤眉军首领樊崇的墓,他妈的,那时候从一个坑里,就挖出来三十多把精铜铸的八面汉剑!其中有些还带着铭文!” 把头若有所思问:“这个墓,不是李爷找到的吧?” “王把头你猜对了,是那个叫王鹏的先找到的。” “但后来他和李爷合作了,最后总共挖出来50多把青铜剑,还有两个错金银的手弩,加上一些别的乱七八糟,最后打包卖了97万多。” 我吃了口凉菜,一直旁听着,心想真是物价变了,现在一把好的汉剑怎么也得5万一把,更别说错金手弩。 帮主继续说:“后来王鹏起了贪心,用猎枪打死了李爷一个人,他背着钱想连夜跑,结被李爷发现了,连王鹏,带他老婆,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全都给活埋了!” “等等!” 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我忙问:“帮主,你说这个叫王鹏的,有一个女儿一个儿子,分别都叫什么?” “这我哪知道。” “是不是叫王元杰?”我忙追问。 “王元杰?”帮主连连摇头:“不清楚,没听说过这人,不过这些人肯定死了,当时,我亲眼看到二锥子埋土的。” 把头皱眉问我怎么回事。 我也是突然猜的,因为都姓王,就想会不会有什么联系?便把泡菜妹的事儿说了。 把头脸色有了变化,让我赶快把泡菜妹叫来。 她和老太太住在另一间房里,很快我把人带来了。 泡菜妹进来后声音甜甜道:“王爷爷,你叫我干什么呀?” 把头神情冷漠:“秦姑娘,关于那个叫王元杰的,你一字不拉,给我说清楚。” “我说过了啊,杰哥就是我以前的一个玩伴而已,我和他不熟的。” 把头砰的一拍桌子! 杯里的酒都震出来了! 怒声呵斥:“不熟?不熟你天天跟他聊天!你知不知道!几次三番!你可能被利用了!” “你可能无意中暴露了我们位置!一个陌生人!你跟他瞎聊什么!” 泡菜妹没想到把头会突然发这么大的火,顿时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你聊天的那部手机呢!” 我忙说:“手机坏了把头,不知道他们聊的内容是什么。” 把头追问,“这个人住在哪里!” “还愣着,你他妈赶紧说啊!你知不知道!你无意中可能害死了好几个人!” 泡菜妹眼眶顿时红了,哭着辩解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跟我没关系!我没害人!” “行了!你他妈赶紧告诉我,这个人,现在在哪里!” 泡菜妹急道:“我只知道杰哥住在西山头附近,具体在哪里,我不清楚。” “帮主,西山头是哪里?” “是镇子最北边儿的一个村子,住在那里的人应该不多了。” “现在走!” “叫上文斌!马上动身过去看看!” 感觉到了气氛不对,泡菜妹小声说:“我....我能走了吗?” 把头冷着脸道:“你知道这人长相,你不能走,现在跟我们一起过去找。” 第232章 王元杰 “妈的,这烂路不知道多少年没修了,是真不好走。” 帮主找朋友借来辆破皮卡,拉着我们几个去西山头,路上没有油漆路,都是石头路。 西山头在送庄镇最东边儿,和上灵村差不多,80年代末期有过一次搬家潮。皮卡车进村里后,周围几乎看不到什么年轻人,只有些上年纪的老人们,坐在一块儿摇扇子乘凉。 关门下车。 “老大爷,我来你们村找个人,知不知道谁叫王元杰?” 老人正端着碗喝米汤,回话说:“不知道啊,没听说过,你们找错地方了吧?俺们村没有人叫王元杰。” 把头扭头看向泡菜妹。 泡菜妹支支吾吾说:“我.....我也不能确定,只是有一次我们聊天,杰哥抱怨说在西山头这里住的太不方便了。” 我转头说:“把头,村里人说不知道王元杰,有可能用的是化名,这天也快黑了,不如咱们分头找?这样找到的几率大点。” 把头点头说好,叮嘱有情况了打电话。 我和帮主一组,泡菜妹和把头鱼哥一组分开找,泡菜妹提供了两个消息,她说了这个“杰哥”的手机号,还说他有辆蓝色的山地自行车。 手机号我打了,打不通。 路上,帮主问我说:“关于李爷,你们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 “没有,没什么事儿,帮主你别多想。” 帮主皱眉道:“小子,到了这种地步,你们有事不该在瞒我,如果我不可靠,当时在庙里我就50万把你们卖给宋家兄弟了。” 我有些犹豫,的确,此前发生了这么多事儿,证明帮主人品可信。 “那......帮主,我要是告诉你了,你可得保密,不能让别人知道。” “你说。” 我凑过去,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小霞的事。 帮主听的瞳孔逐渐放大,手臂都在轻微颤抖,和我当初的反应差不多。 深呼吸几口,帮主眼神坚定:“王把头说的没错,李爷不可能做这种事,李......” 话还没说完,他突然又低头,陷入了沉思。 “帮主?帮主?” “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帮主猛的抬起头:“小子,我突然想起一个人,照你说的,小霞不是没看到背后那人的长相?只是从衣服和其他方面感觉像李爷?” 我说是。 帮主突然啪的拍了下手掌!激动道:“他妈的!你们早该告诉我了!如果不是李爷,我高度怀疑是那个人!” “谁?!” 帮主咬牙骂道:“妈了个比!我觉得可能就是羊老腰!让我找到了,我非得打死这个狗娘养的!” “羊老腰?” 我不是本地人,根本不知道这是谁。 帮主点了根烟,猛嘬了口对我说:“羊老腰比李爷小十几岁,今年差不多60岁,他和李爷身高相仿,体形也差不多!如果当时黑灯瞎火,他在偷穿上李爷衣服!在加上小霞神智不清!很可能就认错了!或者说,他就是故意想让小霞认错!” “那你怎么一口咬定可能是这个人?”我问。 帮主又嘬了口烟:“你不知道,羊老腰在我们圈子里出了名,他年轻时因为犯了强|奸罪做了七年牢!” “出来后也是好吃懒做,大几十岁的人,一有钱就上城里找小姐!我还听人说,他妈的,他长了四个蛋!” “啊?” 我吓一跳。 “什么?这人长了四个蛋?是哪个蛋?” “那还能是什么蛋?难不成是鸡蛋啊,” 帮主连连点头:“所以我说,这老小子那方面需求一直很大,没女的,他就活不了了,医院说这是什么先天多睾症。” 帮主伸出四根手指:“听医生说三个的都少,他妈的,他长了四个!而且还都功能正常!” “此外,我为什么说可能是他?因为就在去年,你们没来洛阳的时候,元宝和小霞刚订婚那阵,李爷找人打过他一顿,具体因为什么我不清楚,反正把他打住院了。” 我听的暗暗心惊,如果帮主不说,我们怎么会知道有这么个人?当下连忙问帮主这个羊老腰住在哪。 “他一直换地方住,有时候有钱了也在城里住,不过不用慌,这事儿找万事通打听一下就行,”帮主踩灭烟头,愤怒说:“我感觉就是他!可能有人在帮他。” 我正要说话,把头打来了电话,让我和帮主赶快过来,有发现。 急匆匆赶过去,把头他们正站在一参平房小院外,院门反锁。 而在门口墙角有棵树,停着辆高级蓝色山地越野自行车。 这种自行车带变速,那时候很贵很贵,要大几千上万块一辆,一般人买不起,在农村比较少见,年轻人谁要是骑这种变速自行车上街,会有很高回头率。 我晃了晃门,锁的很紧。 “你说的是不是这辆车?”我转头问泡菜妹。 “好....好像是。” “什么叫好像是?就说是不是!” 泡菜妹委屈道:“你凶我干什么,我只看过一次照片,这辆车还是在背景里,所以我就说可能是吗嘛...” 鱼哥趴在大门上听了几秒钟,然后转头看向把头。 把头脸色阴沉,点了点头。 鱼哥直接后退跑步,抬脚猛踹! 砰! 鱼哥一脚就把铁皮门踹了个大坑! 砰!砰! 三脚把门踹开! 鱼哥直接冲了进去,我们忙跟进去。 小院卫生打扫的很干净,有两间主房,一间做饭的厨房和一间厕所,厕所门口用竹子搭了个鸡窝,养了十多只土鸡。 似乎没人,东屋主房也挂了锁,鱼哥又是暴力一脚,直接把门踹烂了。 进屋后打开灯。 把头扭头看了一圈,眉头微皱。 不太像农村人住的屋。 屋里摆了很多古色古香的明式家具,有茶凳,罗汉床,条案,博古架,马腿凳,书桌等等。 这些家具虽不是老的,但全是实木,而且都是好的老红木,这一套价格不便宜。 把头皱眉走到书桌那里,停了下来。 桌子上,包括书架上摆了很多的书,有的书明显之前有人在看,用书签做了记号。 都是些什么书? 我大致翻了翻,有“春秋左传,天论,鬼谷子纵横,阳明心学.....等等,很多还不是白话文,是文言文。” 怎么说......这里倒像是个研究国学的大学教授书房。 书架顶端挂了一副字,写了四个字。 “知行合一。” 落款,王元杰。 第233章 浮出水面 “知行合一”,这是明代圣人王阳明哲学书里的中心思想。 把头背着手站在书架前,抬头就这么看着。 我的字非常难看,但也能看出来这四个字写的好,不比西安诗人的书法差,用的是徽宗的瘦金体,铁勾龙画,气势非凡。 “你们几个,快过来看看!”帮主突然喊道。 墙角有个四条腿的木头柜子,整个用一层防尘红布盖着,揭开红布一看,这竟然是一座木漆金的老神龛,神龛中部向内掏空,有堆满香灰的香炉,香炉之后摆了三个同等大小的木头灵位。 我掏出手电照了照,木头灵牌能看到非常明显的牛毛纹,这都是小叶紫檀做的。 三个灵位最上方,都用红毛笔写了个字。 “奠”。 然后从左到又,依次是:“先考,孺人亡父讳名王鹏之灵, “先妣,孺人亡母闺名增凤之灵。” “先妣,孺人长姐闺名红花之灵。” “先祖考,孺人长祖讳名绍义之灵。” 这一排四个灵牌,猛一眼,看的人很震撼。 这灵位写的有说法。 “考”指男性,先考就是爸爸的意思,同理,先妣特指女性,包括妈妈,姐姐。 还有“先祖考”意思是太爷爷。 此时把头目光锁定,紧紧盯着那个“先祖考”灵牌看!眼睛都不眨! “没想到,怎么会是这个人.....绍义,王绍义!王元杰父亲是王鹏,太爷爷竟然会是他.....” 我问怎么回事,把头缓了一阵才对我讲了他知道的。 怪不得! 帮主说,王鹏从外地来洛阳盗墓,在当年李爷的地盘上抢肉吃,这他妈是个盗墓家族啊! 这人有个外号,叫“弹棉花王绍义”,也有人叫他“棉花大盗”。不是说他是偷棉花的,是说他当年用弹棉花的工作当掩护,疯狂盗墓作案,盗了很多清代王陵,包括慈禧的清东陵。 当时孙殿英走后,没把东西拿干净,他又找了几个人合伙,用土炸药炸开封土,再次下到地宫里,摸出来了不少漏网之鱼。 1951年3月21号,这个弹棉花老人被当众审判后枪毙了,地点就在景陵牌楼前。 随后那几年,跟他有过交集的人陆续被枪毙,原汤泉华北采金公司矿警,张尽忠张大麻子,还有马兰峪康家的贾振国,蓟县赤霞峪的赵小草等。 当时扫了一批盗墓贼,不光有野路子,还有老北派的人,最后听说有两个人全身而退了,一个是主动交出“九龙白玉杯”的田大化,另外一个,就是河北涞水大名鼎鼎的“三代九清水”。 这些人,有的枪毙现场现在还能在网上找到黑白照片,我看过,穿着棉袄双手反绑跪在地上,背后绑了个白颜色的处决牌子。 听了把头的话,我皱眉心想:“会不会,是因为一些什么我们不知道的老辈恩怨?按年代看的话,王绍义和李爷的父亲,元宝的太爷爷李鸭子,是同时期的人啊。” 这时,帮主脸色阴沉说:“基本能确定了,这里就是王元杰的住所!可能当年二锥子埋了他们一家子,这小子没死,不知道怎么从墓里跑出来了,这小子长大以后,旧账新仇一起算,决定报复李爷一家!” 把头眉头紧锁,点头说:“没错帮主,的确有可能是这样,这个人住在洛阳,可能谋划了很多年,他也的确成功了,如今的李爷,已经是家破人亡.....” “砰!” 帮主一脚踹翻了神龛!那几个木头灵位掉在地上,香炉里的香灰也撒了一地。 “我呸!” 帮主怒声大骂:“孬种!有仇就正大光明的报仇!像小人一样!暗地里不敢露面!还找羊老腰强|奸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偷偷摸摸!我曹他八辈祖宗!” 把头皱眉问:“帮主你说的羊老腰是谁?” 我把刚知道的解释了一遍,把头听的目光渐冷。 深呼吸一口,把头道:“云峰,你们都小心点儿,这个年轻人很厉害,他把借刀杀人玩的出神入化,如果不是我把孟尝叫来强硬清场,恐怕结局已定了。” 我知道把头说的“可能的结局”指什么。 李爷被打死或者判死刑。 元宝知道小霞的事后自杀或气疯。 宋氏兄弟被李爷打死或进监狱。 我们这伙人被宋氏兄弟打死或活埋,就是我们躲过了宋氏兄弟,也可能受到误会中的青姨报复。 这个人,还利用了懵懂无知的泡菜妹,利用了雷厉风行做事狠辣的小青龙。 这可以说是连环计。 “一箭四雕”,手段非常厉害。 但! 把头常说世事无常,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这场连环计,到最后,突然出现了个“x因素”。 “x因素”代表的是无法掌握。 此人,就是田三久! 我问:“那咱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找人秘密蹲守在这里?说不定这个叫王元杰的会突然回来。” 把头摇头:“此人不会回来了,他已经发现事情败露了,而且....” 把头若有所思,环顾四周道:“我总有种感觉,感觉他还在这里给我留了什么,想让我看到。” “床底下,抽屉里都找找看,另外书架上那些古书,也都翻翻看。” 把头神了,我们一找,真就在一本书里翻到了王元杰留的东西,不确定他是故意留的,还是忘了带走。 是一张彩色照片,照片中有个看起来十二三岁的孩子,在给一位老人洗脚。 这老人正在看报纸,他头发花白看不到脸。 怎么说....给人的感觉,像是徒弟在给师傅洗脚,毕恭毕敬的。 忽然,泡菜妹突然指着照片中的小男孩惊呼出声! “这个!这个就是杰哥!” 我瞪了他一眼,说你还叫杰哥?这个比差点他妈的害死我们所有人! 泡菜妹眼神躲闪,心虚的说对不起,我不知道。 “把头?你还在看什么?” 把头举起来照片,对着灯一直看。 他说:“云峰你眼神好,你看看,这张照片里的白发老人,是不是脑袋后头,扎了个小辫儿?” 我凑近仔细看了,还真是,看报纸的白发老人,脑门后扎了个小辫子,很小。 随后把头把照片放下,掏出手机翻了半天,打了过去。 “喂,刘爷,是我,显生。” 乞丐刘的声音传来。 “呵,怎么了?突然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把头说:“刘爷,有件事我想问问你,诸葛青,这个人还活着吗?” “诸葛青....你说的是.....小报童诸葛青?” 把头说是。 “不知道啊,多少年都没听说过这个人了,诡计多端小报童,这外号,我都快忘了。” “那,刘爷你休息吧,我不打扰了。” 把头挂了电话,眼神中满是担忧。 他犹豫了几秒钟,才开口说:“希望不是吧,如果王元杰的师傅是诸葛青,那就能说通了。” 我问他是谁,把头摇摇头,看样子现在不太想说,我也知趣的没在多问。 找不到已经藏起来的王元杰,我们就开始全力找羊老腰。 这人是个突破口,帮主一直怀疑说是羊老腰祸害了小霞。 把头连夜给万事通打电话,给他五万块钱,请他帮忙找这两个人。 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儿,五万块不是白花的。 第二天一大早,万事通就传来了准确消息,说羊老腰最近突然变得有钱了,他昨天,在市里一家理发店出现过,一次包了三个小姐。 “我就知道!他哪来的钱!” “他妈的!走!现在就去找他!” 帮主咬牙切齿道:“要真是他害了小霞,我替李爷,非得把他多余的蛋,用剪刀全挖出来!” 第234章 打人 帮主老是红着眼骂骂咧咧,大声咒骂。 作为李爷几十年的老朋友,帮主算是看着元宝长大的,如今元宝家成了这样子,他是真气不过。 这天中午,我们开车去了市里。 万事通说有人在老城区的老城南街,看到过羊老腰出现,记得那时候的老城区一个红绿灯也没有,一到下午,全都是摆摊卖东西的,自行车,摩托车挤来挤去,帮主的皮卡车根本开不进去。 锁好车徒步进去。 人很多,鱼哥眼睛就像“鹰眼”一样来回扫视。 老南街后头是平房区,开的最多的是干出租光盘业务的影像店和理发厅,有的理发厅有名儿,有的干脆连名字都没有。 夏天,不少穿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子坐在店外,人路过,她们就会坐在椅子上向你招手,也不开口说话,更不会上前拉扯,非常文明。 一路过来,我看到最少7个女的笑吟吟冲我招手,有长的难看的,也有长的好看的。俗话说笑贫不笑娼,家里没点困难的,没人愿意做这个。 鱼哥拍拍我,指着前方说:“万事通说的就是那家理发店吧?” 我说对,就是这家。 店名字很好记,叫姐妹花理发店,属于沿街民房改建。 快到门口,我小声说:“咱们不要一次进去这么多人,别打草惊蛇,派一个人先进去看看情况,剩下的人守着门,别让人跑了。” 鱼哥小声说那你进去,我们把着门。 我说好。 深吸一口气,我推门进去了。 屋里面积不大,有茶几沙发镜子,摆了台二十多寸的彩电正在放电视。 正中间放了两把理发椅,三个年轻女孩,正盘腿坐在沙发上,嗑瓜子看电视。 “呦,老板你是第一次来吧,没见过你啊?” 我说剪头发。 她似乎有警惕心,什么都没说,让我坐在椅子上给我围上围裙,笑着问我想怎么剪。 我说给我剪个平头。 她点头,拿推子开始帮我推头。 一动手就露了馅,这女孩儿根本不专业,给我剪的不好看,不像平头,像个锅盖子扣头上了。 “行了行了,就这样吧。” 我起身问:“你们这儿还有没有别的项目了?” 给我剪头发这女孩双手掐腰,笑道:“老板,你还想要什么项目?” 我笑着说,一个亿的项目,有没有? 一靠近,能闻到很重的香水味。 她小声说:“老板啊,这两天严,生面孔生意我们都不敢做了,你要是真想玩的话,就加点钱吧,我们得冒风险。” “多少钱?”我问。 她想了想说:“你给我五十行不?” 我当即给了一百,说不用找了,小费。 见我出手阔绰,她非常高兴,直接把我拽进了“厕所。” 我心想猜的没错,这小理发店果然别有洞天,不可能就这么大地方。 厕所有暗门,推开门能直接通到一参大院后院,院里用铁丝搭的晾衣架上,晒着不少“衣裳。” 反锁上小门,她拽着我往院里走。 “你先进去等我,我去洗洗。” “哎呀,洗什么呀老板,快点吧,不用洗。” “那两间屋是都有人?我看大白天拉着窗帘。”我问。 她说:“是有人了,一个胖子一个老头。” “那老头还在?多大岁数,长什么样?” 她脸色一变:“你问这个干什么?你不会是警察来钓鱼的吧?” “怎么可能,我就是问问,我要是警察,能给你一百块钱?” 这女孩儿狐疑的看了我几秒钟,这才皱眉说:“那屋是个死老头子,姐妹们做他生意是真他妈难做,身上一股臭味,还总喜欢挑三拣四。” “你还进不进去啊?” 我说进啊,马上,你先进屋,我简单洗洗马上过去。 女孩走后,我过去轻轻推开半扇窗户,侧着身子,掀开窗帘一角向里看。 屋里床上,躺着个光着膀子的干瘦老头,他正在吞云吐雾的抽烟。 还有个女的,看起来30岁左右,穿的很少,正在低头削苹果。 我偷听他们讲话。 “小美啊,你今天晚上在给我叫两个过来吧,行不?最好是新人,你放心,大爷我钱不会少给你的。” 这女的停下削苹果,表情有些无语说:“老羊头,你是最近买彩票中奖了还是怎么的?突然变得这么有钱了,你还想要新人?不是我不给你找,我是怕你死在我床上了。” “呵,又吹牛逼了你。” 干瘦老头枕着手笑道:“是你们死还是我死啊?大爷我最近就是发财了!怎么的!有个小子给了我两万块钱!让我去办了一件事儿!” “你就吹吧!办什么事人能给你两万块钱?” “切,我就知道说了你也不信。” 只见这老头此刻眼神放光,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好事,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 他舔了舔嘴唇,淫笑道:“妈的.....现在想起来还激动,那小丫头是真水灵,真嫩.....虽然喝了药,神志不清了,但可不是你们这些粗皮烂肉能相提并论的,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羊老头!” “你说谁粗皮烂肉呢!” “要不是看你兜里有两个臭钱,老娘我看都不看你一眼!呸!你个老色鬼!” 被骂了,老头靠在床上,依然笑呵呵说:“我说你们粗皮烂肉又没说错,啧啧.....小霞啊,你要是能让我在搞一次就好了,我愿意少活五年,不对!我少活十年都行啊!” 我在窗外听的一清二楚。 当从这糟老头子口中听到“小霞”两字时,一股怒气从我胸口冲上来了。 我忍不下去了。 砰的一脚踹开门!那女的正在吃苹果,吓了一大跳,大声问我要什么! 羊老腰光着上半身,靠在床上,也是一脸意外。 我黑着脸,随手抄起桌上的烟灰缸,走过去,直接一烟灰缸拍他脑袋上! 烟灰缸啪的一声!四分五裂! 老头单手捂着头大声嚎叫!血顺着他手指缝,向外流。 他掀起来被子,登上拖鞋想跑。 我冷着脸一脚把他踹趴下,上去左右开弓!一连不停扇了他十几个大嘴巴子。 “啊!” “有人杀人了!打死人了!” 那女的见流血了,马上跑到院里大声呼喊。 羊老腰满脸是血,他双手抓住我手腕,喘气说:“别打了!别打了小兄弟!有什么事儿好好商量,我....我不知道我哪得罪你了!” 我一口痰直接吐他脸上:“说!三十里铺!李元宝的媳妇!是不是你干的!” 羊老腰眼神惊恐,连连摇头:“没有!我没动过小霞!” 我厉声呵斥:“没动?我光说了是李元宝媳妇!你他妈怎么知道她叫小霞!” 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羊老腰眼神惊恐,看着我说:“兄弟!兄弟!我赔你钱!我赔你一千块钱,不!我赔你两千块钱!” 没理会他。 我扭头看向周围,找找看,还有什么能打人的东西。 这口气,我必须出! 第235章 恶有恶报 这种摸黑做不正当生意的小理发店没看场子的,在店外等的鱼哥和帮主听到了呼喊声,直接冲了进来。 我砸烂张椅子,用椅子腿打的羊老腰双手抱头惨叫,地上溅了不少血滴。 鱼哥和帮主进来没阻止我,而是二话不说加入了进来,围着这老头打,打的他哭爹喊娘! 打了几分钟,鱼哥拉住我摇摇头:“先停吧,在打下去,我怕这人要没了。” 我又朝羊老腰头上猛踹一脚,把人拽了起来。 “听着,我问你,你怎么拿到的李爷衣裳?谁给小霞下了药?是不是那个叫王元杰的让你干的?” 羊老腰鼻青脸肿,眉角开裂,他歪着头,血吐沫拉丝,挂在了嘴角。 他有气无力说:“我....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他说,只要我做了,就给我两万块,我...那天晚上,李老鸭没在,我翻墙进去的,那人让我穿上李老鸭的衣裳,办事儿.....办事儿的时候,不让我说话。” “小霞呢!小霞说自己神智不清!是不是你提前给他下的药!” “说!” “不.....不是...” “是李梅,那天晚上,李梅给小霞送了一碗凉米汤,小霞不知道,喝了。” “胡说!李梅是元宝亲姐姐!怎么会害她!” “李....李梅不知道,那个.....那个人,提前在米汤里下了药。” 我松开双手,羊老腰顿时失去支撑,软到在地。 闭上眼,联想到羊老腰亲口说的供词,我脑海中出现一副画面。 那天傍晚九点钟,天气炎热,李爷有事刚刚出门,李梅端了碗凉米汤,送到了小霞屋里。 小霞喝光了米汤,连声对李梅说感谢,李梅把碗拿走以后,小霞感觉到身上发困,就躺床上休息。 谁也不知道.....可怕的一幕,即将发生。 前脚李爷刚走,后脚又有一个“李爷”翻墙进来了,“李爷”在门口看到小霞脸色微红,已经趴在衣枕头上睡着了。 他看的浑身燥热,便轻轻推开门,进去后,又轻轻关上了门。 趴到小霞后背,闻着年轻女孩儿满头秀发的味道,他猴急的开始伸手解裤腰带。 小霞有了感觉,只是浑身没有一点力气,连翻身做不到,小霞迷迷糊糊中,只看到李爷的衣裳裤子,一件件扔在了她面前的椅子上。 而在某个角落的黑暗中,一个叫王元杰的年轻人,完整的看完了整个过程,事后,他又心满意足的隐藏到了黑暗中。 ...... 想通了这些,睁开眼。 小梅被冤枉了。 对方利用了小霞的报复心理,所以,那晚在医院小霞才会说:“她该死!她助纣为虐!不要小看女人!我要报复!” 表面上看越是文静的女人,报复起来就越可怕!小霞自己弄掉孩子,自己假装失踪,联系蔡老六,通过蔡老六,把宋老四引了过来,直接后果,导致李爷召集旧部,和宋氏兄弟火拼。 而王元杰,这个始作俑者,只是点了一把火,然后就静静坐在一旁,看着这把火自己越烧越旺,最终烧塌了李家。 也就是说。 现在的小霞,还在伪装着自己,其实在她心底最深处,已经和元宝形同陌路。 一瞬间! 我仿佛明白了王元杰这么干的用意,或许他有更简单更直接的办法,但他就是选择了这么干。 因为,事情到最后,活着的李家人,都受到了难以愈合的心理创伤。 李爷失去了孙女,元宝失去了媳妇和姐姐,小霞遭到强|奸,失去了孩子。 后背发凉,这就是所谓的,活着比死了更加痛苦!像小霞,那种心理创伤永远抹不掉! 洗了洗手上的血,我去附近银行取了三万块钱,回来给了理发店的几个女孩儿,让她们不要乱说,就说没见过我们,也没见过羊老腰,她们拿着钱连连点头。 把羊老腰架到车上,我们离开了南城老街。 “帮主,想好了没有,怎么处理他?” 帮主扶着方向盘道:“草,还想什么?弄死找个地方埋了啊,你们要是怕沾血就我来动手。” 我看了后视镜一眼,皱眉说:“我当然不是怕,不过,我觉得应该让他见去小霞,跪下道歉,还李爷一个清白。” “嗯.....小子你说的对,不过嘛,”帮主阴着脸说:“在他见小霞之前,我得先煽了他,这个你没意见吧?” 我说可以啊,那就煽了吧。 羊老腰听到了,在后座拼命扭动挣扎,鱼哥啪的扇了他一巴掌,说给我老实点儿! 羊老腰求饶说:“错了,我....我错了,爹们,爹们!你们放过我这次吧!我在也不敢了!” 都没搭理他。 晚8点多,把皮卡开到了荒郊野外。 当时这里应该还是属于没建完的洛龙区,灭了车灯,我们把羊老腰绑在了树上,让他两腿岔开。 刚才来的路上,我说我有匕首,帮主却笑着说:“小年轻这你就不懂了吧?干这活儿,还是刀片儿好用。” 别看羊老腰六十了,身体素质是真好,下午被我们打了个半死,现在又泛过来了,他不停大喊:“有人吗!救命!救命啊!” 帮主听的烦,直接用破布塞住了他嘴。 羊老腰只能挣扎,呜呜的叫。 一把拽下来他裤子,又扯掉小裤衩。 我曹,看的真吓了我一跳。 这....这羊老腰的兄弟真可以,看着像个啤酒瓶子耷拉着。 鱼哥也看的直挠头,说这放在古代,就是异人啊。 帮主手里拿着刚买的新刀片蹲下来,左看右看了半天。 “研究什么呢?”我问。 帮主嘴里叼着烟道:“你不懂了吧?以前皇宫里阉太监,一共有四种办法。” “剥摘法,绳系法,揉转法,还有个叫针穿法。” “有什么不一样?”我问。 “当然不一样,绳系法和揉转法不出血,但最慢,针穿法快一点儿出血也少,剥摘法最快,但出血也最多,事后死亡率也高不少。” 帮主伸出一只手,来回动着说:“就像转健身球,每天转上几百圈,充血以后,然后用力一捏就碎了,外表不流血。” “穿针法是要用大头针穿过去,扎二十多个眼儿,流血少,扎完了也会失去作用。” 鱼哥说:“太麻烦了,帮主,就用那剥什么法吧,趁现在天黑,赶快弄吧。” 帮主点点头,开始用打火机烤刀片儿。 “呜!呜呜!” 羊老腰双腿岔开,拼命扭动挣扎,呜呜叫着似乎想说什么。 我拿开了塞他嘴的布。 “我...我知道你们要找的人在哪儿!” “我告诉你们!你们放了我!” “什么?你知道王元杰在哪儿?” 我不太相信,以为他是想临死挣扎,因为种种迹象表明,王元杰心思慎密,他怎么会知道在哪儿。 “知道!我真的知道!” 羊老腰满头大汗说:“之前我怕他杀我灭口!所以偷偷留了个心眼儿!跟踪过他!” “我知道他藏在哪儿!我要是不说!就算你们在洛阳找上十年!也绝对找不到那个地方!” “那你说,他藏在哪儿?” “你先答应放了我!我就告诉你!” “好,你告诉我,我就做主放了你。” “我不信!” “除非你发誓!对着老天爷发毒誓!” 我立即举手说:“如果我骗你,就现在,我爹我娘出门就让车撞死,这够毒了吧?” 羊老腰将信将疑,看了我几秒钟,大喘着气开口说:“你说的王元杰,不在市里!也不在村里!” “他在栾川县!在矿山马队里当矿工!运矿石!” 不知道真假,怪不得万事通都说找不到这人,我暗暗记下,然后说动手吧帮主。 “我x你八辈祖宗!” “小子你不讲信用!你...!” 他没说完,鱼哥就把他嘴堵上了。 下一秒,帮主捏住他的啤酒瓶子,使劲往外一拽! 刀片一划拉。 羊老腰顿时双腿乱抖乱颤!嘴里大声呜呜着! 很快,就几十秒钟。 帮主满手是血,笑着问我:“你要不要?听说这玩意儿在偏方里是上好的药材,这他妈四个,怕是得三两重了。“” 赶忙躲开。 我下半身,像进了冷风一样,凉飕飕的。 第236章 夜赴栾川 看我连连后退,帮主微微一笑,用塑料袋把羊老腰“那东西”装袋子里了。 我?攘艘谎郏?有两大两小,共四颗。 血淋淋的,大的有土鸡蛋那么大,小的大概鹌鹑蛋那么大。 没打麻药,羊老腰疼晕过去了,帮主手法娴熟,直接用先前买好的针线,把他口子那里缝了起来。 “怎么?没见过这样缝?” “不是,帮主,你以前是不是经常干这些?我看你手法很娴熟。” 帮主摘下自己眼镜擦了擦,笑着说:“以前我养过猪,其实这煽猪的活儿,就和煽人差不多,反正这老头子以后也支楞不起来了。” “这样吧,我们分开行动,我拉羊老腰回三十里铺,让小霞和小青龙都见一见,尽早了解事情真相还李爷个清白。” “你们两个去栾川找姓王的,在和王把头说一声,事后汇合,怎么样?” 我点头,扭头看了羊老腰一眼,又突然想到个问题。 把人使劲拍醒,我问:“还没死吧?刚才你事儿没说清楚啊,栾川那么大,王元杰具体在哪里?在哪个村?哪座矿山上?” “呸!” 羊老腰眼神恶毒,吐了我口吐沫。 “老子以后不能玩女人了!还不如死了算了!你以为我会告诉你!” 我抹了把脸,啪的扇了他一巴掌! 羊老腰没喊疼,反而放声大笑!笑声中似乎听出来了绝望。 “打我!有种现在就打死我啊!” “我告诉你们,那个什么元宝老婆,小霞....是真好玩啊,啊?哈.....!” 帮主一脚踹他刚缝好的伤口处,疼的羊老腰脸色发青,笑不出来了。 我说:“死老头子,你不要牛逼,你以为我们是什么好人?” 我掏出刀:“你告诉我了,最起码可以少受苦,要不然.....我把你缝好的那里在划开,给你装一把石头子进去,你觉得怎么样?” 羊老腰冷着脸说:“那你过来,我就告诉你一个人。” 我凑过去。 他附在我耳旁,小声说:“我想玩你妈,你妈同意不?” 我冷着脸要动刀,鱼哥一把拽住我胳膊,摇摇头,意思让我别冲动,这老头子还有作用。 接下来就是折磨,严刑逼供羊老腰。 帮主手段残忍,过程我不太方便说,反正,男女听了都害怕。 折腾到十点半,羊老腰顶不住了,开了口,交待了王元杰藏身的地方。 “栾川县,城土庙观星村矿山上。”大致在这一带。 择日不如撞日,怕羊老腰死了,帮主连夜开皮卡带他回了三十里铺,我和鱼哥通知了把头和豆芽仔,约定在那里汇合。 虽然都属洛阳,但从我们这里找车过去,大概得200多公里,我打算在路上休息一下。 找了辆黑车,听我说要去栾川,也是巧了,黑车司机说他一个很铁的老表就在那一带住。 我说能不能帮忙引荐下,让人帮忙带个路? “现在?这个点儿啊?” 我说对,就现在。 他说:“我老表不住观星村,不过离的倒是不远,你能给多少钱?” “现金,一千块钱怎么样?” 他答应了,当场联系了他老表,对方说可以在那儿等我们。 当年没去过栾川那里的,不会知道那里有多乱。 除了观星村,我随便说几个地方,马阴村,马庵村,杨山村,三里桥村,长庄村等等,大小各种矿坑无数,这些矿坑新的到最近一两年,老的有宋代的,明代的,最起码有上千座。 地痞流子干非法开采的也很多,因为这里有金矿,银矿,铁矿,钼矿,铅矿,锰矿,等等。 而由于交通不便,山里进不去卡车,很多矿点还在用最原始的运输方式,靠人力马队。 王元杰混在某个马队里当运输工,居无定所,所以连万事通都说找不到这人。 我睡了一会儿,被汽车颠醒了。 摇下车玻璃,外头黑咕隆咚都是树,路非常烂,看不到一个人影。 “这是哪儿?我们要去观星村啊。” “在往前走十里地就到了,我老表应该在等你们了,” 到了村口,果然有个40岁左右的汉子准时在等,正蹲着抽烟。 这汉子走路右脚有点儿瘸,后来才知道,他是五年前下矿时被石头砸断腿了,好了后也不能在干重活,全靠以前的积蓄生活。 黑车司机只收了车费,一千快介绍费,他一分没要,全给了这人,二人简单寒暄了几句司机走了。 “大哥怎么称呼,给。”我递给他一根好烟。 “我姓林,叫我老林就行。” 他没抽,把烟夹到了耳朵上,开口说:“你们是我老表介绍的,给我透个底吧,想搞什么矿?钼铁还是水晶或者白玉?我可以帮忙,不过要两千块钱好处费。” 我一愣,知道他误会了,把我和鱼哥误当成偷矿贼了。 我好奇问:“老林,你说你们这一带还有水晶和玉石矿?”这是我之前不知道的。 他大致讲了下我才清楚。 原来他们这里有高品质的水晶矿,甚至不比东海出的水晶差,只是因为开采的晚,名声没打出去,很多人不知道。 他说的白玉,其实不能完全算白玉。 前年,2003年的七月份,当地一个姓常的人在伊河,就是闷墩岭山对过的河里,发现一种带皮玉石,去皮以后有白有绿,白的像和田白玉,绿的像翡翠,由于之前没名字,起了个名字叫“伊源玉。” 我爆个黑料吧。 那几年,有不少人把这种刚发现的伊源玉做上假皮,开一个小窗,当冰种高绿的翡翠原石去卖。 现在,网上仍然有一些所谓的“赌石直播间”卖这种石头,经过十多年发展,他们作假的技术更好了,能在伊源玉的皮上,做出来翡翠特有的“松花”,“蟒带”,“黑藓”。 手电一怼,人肉眼看到的,完全就是翡翠的表现! 不知道多少人上了大比当,以女的上当最多,因为我在直播间听主播喊:“恭喜我小草姐!恭喜我朵儿姐!恭喜我园园姐!十五万!喜提后江原石一块儿!这石头有手镯位!要大涨啊!” 我打字说你们上当了,结果,马上被男主播踢出来了。 还有栾川这里的水晶矿,能出白水晶,发晶,芙蓉种,绿幽灵等。 06年以后他们封锁消息,搞的很神秘,据说被一个“赵姓家族”垄断了,不对外售卖。都是从这里挖出来以后打磨好,拉到江苏东海一带售卖,在从东海卖到全国各地的珠宝店。 纯利润倒也没有多大。 就几十个亿吧。 ...... 在观星村村口,我抽着烟说:“老林,虽然咱们刚认识,但我觉得你这人实在,见面就跟我要钱,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老林也抽烟笑着说:“没错,咱都是实在人,钱到位什么都能干,直说吧。” “好,那我就直说了。” “我想混进这山上的运输马队,找一个人,能不能帮忙?” 他皱眉想了想,点头说:“可以,两千五。” “行,鱼哥我身上钱不够了,你那儿还有吧,给他。” 数了数钱,老林说:“钱正好啊,你们先跟我回去吧。” “去你家?不上山吗?”我说。 “现在不行,黑灯瞎火的你们怎么走?” 我说有手电啊。 “手电也不行,山上几个野矿都有人在放风,他们都有枪,你要是不打招呼被看到了,说不定一枪就蹦了你们了。” “等天亮吧,天亮我去找人接个头,看看能不能把你两送进马队。” “你没手机?打个电话不行吗。” “那没用,山上很多地方没信号。” 没办法,我和鱼哥只能跟老林去了他家。 我着急是因为我害怕,怕王元杰万一听到风声跑了。 到了他家,老林敲了两下门,很快一个中年妇女给开了门,这妇女脸色蜡黄,头发也没什么光泽。 领着我们进了屋,我拍了拍鱼哥。 我看见一个头非常大的小女孩儿,坐在木头玩具车里。 猛的看有点吓人。 小女孩看起来十岁左右,脑袋是圆形的,非常大,脑门上能清楚看到一条条毛细血管,像个篮球。 老林无奈说:“没吓着你们吧?这我女儿,以前我老婆怀孕的时候她还跟我下矿坑干活儿,重金属铅中毒了,把孩子生下来就这样了,十一岁了还不会走路,智力也不行。” 说完,老林有些伤感的蹲到木头车前,掏出个小拨浪鼓,邦邦摇了两下,大头娃娃立即笑了。 在听到拨浪鼓声音后,我身体条件反射般往后退,鱼哥拉住我了。 大头娃娃要到拨浪鼓后,笑了,开心的看着我,双手使劲来回摇拨浪鼓。 这邦邦邦的声音,立即让我想起了那个人。 就是不知道,他现在过的好不好。 第237章 混入金子马队 一大早,老林提着两条猪肉,招呼我和鱼哥跟他上矿山。 路上他讲道:“待会儿,你们别说找人,就说想进马队干活儿挣钱,因为马队里最少一半人都是黑户,你懂我意思吧?” 我说知道。 他说的“黑户”意思就是以前犯过事,可能是杀人,也可能是诈骗强|奸什么的,社会上还在通缉。 那时候,在栾川矿山上“人口失踪”很普遍,基本上失踪了就代表九死一生。 明白了其中厉害关系,我当下更加小心。 这是在别人地盘,找王元杰替李爷报仇是重要,但自己小命更重要。 在山上七拐八绕走到9点多,远远看到一排活动板房,周围拴着十几匹马,有几个人正在用刷子刷马毛。 “老金!哈哈!刷马呢!”老林大声打招呼。 “我当谁,是老林啊,大半年没见你了,你这是在哪儿发财啊?” “嗨,发什么财,日子都快过不下去喽。” “你脚怎么样?还瘸着?” “这两人是谁?” 老林马上把两条猪肉递过去,笑着说:“这两是我以前认识的兄弟,最近犯了点小事儿,外头混不下去了,就想着找老朋友你来帮帮忙,给他两一口饭吃。” “哦?是这样啊,不过我马队不怎么缺人了,”中年汉子打量我问:“犯过什么事儿?我看你瘦不拉几的,不是杀人吧?” 我忙说:“没有,大哥,我就是跟人打架,把人脑袋打坏了。” “好家伙,这哥们壮实啊!”中年汉子使劲拍了拍鱼哥肩膀,又捏了捏鱼哥胸口,笑着说:“中啊老林,这小子行!你看他这身上,全是大块儿的疙瘩肉,肯定有把子蛮力。” 他又看我说:“不收你,你不行,胳膊腿跟个猴一样,这大个子我收了。” 我脸色微变。 妈的,骂我是猴?你个狗篮子,你给我小心点儿。 老林顿时为难道:“哎,老金你看,帮帮忙,这两人都让他们进马队吧,就是你一句话的事儿,过两天我给你弄两天好烟,成不?” 鱼哥被相中了,对于我,这汉子听了老林的话后没说行,也没说不行,而是指了指几米外的一个大铁桶,说:“你试试,去把铁桶给我搬到马背上。” 他说的那种大铁桶应该都见过,就是装汽油的那种大桶,空的。 用处是绑在马背两侧,用来装各种矿石。 我心想你他妈也太小看人了,不就是个空桶? 我冷着脸走过去,双手抓住,往起一抬! 是抬起来了,但要想举高过马背,非常吃力。 我晃晃悠悠,举高到一半,脸憋的通红。 这汉子看的哈哈大笑,还有几个男的也放声大笑。 “小子!我说了你不行!你还不服气!” “怎么样!搬不起来吧!你搬不起来怎么进我们马队干活?所以说,你还是哪来的回哪去吧。” “等等!” 鱼哥皱眉说:“你要是想收我,就必须要他,我们是兄弟。” “另外,就你这个破桶....?” 鱼哥冷着脸走过来,他一手抓一个大铁桶,猛的同时提了起来!几乎与肩平高! 然后,鱼哥砰的一声!直接把手中两个大铁桶撞在了一起! 巨大的撞击力,让铁皮桶瞬间扁了! 鱼哥一松手,铁桶又砰的摔到了地上。 整个过程看起来很轻松,像根本没怎么用力,把这帮人看的目瞪口呆,有个正吃饭的,看的嘴都合不拢。 “好!” “厉害!” 中年汉子大声说:“那我就收下你们兄弟两个了。” “我们这儿工资是一天底薪四十,多跑一趟提成二十块,只要踏踏实实跟我好好干!一个月三千块钱以上!绝对没问题!” 我表面笑嘻嘻,心里你妈批,刚刚还看不起我,3000块钱就吹上天了? 掉路上我看都不带看一眼,我随便盗个小墓顶你干好几年! 老林听这话松了口气,过来对我小声说:“二位,你们进了马队那我的任务就完成了,昨天晚上我说的那些话,一定要遵守,毕竟咱们出门在外平安最重要,那我走了?” “行,大哥你慢点儿,另外这一两天,如果有人通过你找我们,还得麻烦带个路。” “这个你们说过,我晓得。” 看着老林下山的背影,我皱眉心想,之前还是低估了在矿山上找个人的难度。 这山上不止一家马队,老林说,最少有30多家马队! 但他能说上话的,只有这一家。 像小龙口金矿马队,潭头钼矿马队,白土镇的谢哥水晶矿马队,人都有猎枪,还有土手雷,这些马队互相是竞争关系,因为可能今天拉铝矿,明天就去拉铁矿了。 我进的这家马队叫,“栾川金子马队”,共有十一个人,十来匹马,队长就是刚才的中年人,叫金二平,外号老金。 我们干的活儿是送锰矿,老金让我和鱼哥一人写一份“安全协议”,内容是什么忘了,反正要我们写一段话,在按手印。 大概意思是,如果我们出意外死亡了,马队不会赔钱,跟马队没任何关系。 记得我正看协议时,有一个50多岁的老哥笑着跟我说:“兄弟,咱们这个安全协议,每年签一次,我去年签的时候费了老鼻子劲,也不知道咋回事,我写的字越来越小,根本控制不住。” 我起初以为他在胡说八道,后来才清楚。 他之所以在纸上写字越写越小,这是职业锰中毒的表现症状,医学上叫“书写过小症”,在发展小几年,就是记不住东西,类似老年痴呆,没办法治疗。 我旁敲侧击问他:“大哥,你在山上时间久了,问你个事儿,我以前有个哥们叫王元杰,听说也在这山上某个马队里,你认不认识。” “王元杰?” “不知道,山上这里总共33家马队,有大有小,几百号人,我怎么可能全部认识?” “不过....” “你们今天新来的,赶上了,下午不干活可以休息,晚上咱们有活动。” “哦?什么活动?” 他呵呵一笑,露出一嘴大黄牙道:“一个月只有一次,到点儿你就知道了。” 在活动板房里躺了一下午,到了晚上,马队里这些男的,一个个激动的嗷嗷叫。 大概9点钟,活动板房这里来了8个女的,一个男的。 鱼哥小声问我这是干什么?什么活动? 我纳闷说:“鱼哥,你怎么还没看出来?” “这可能是要搞联谊晚会。” 第238章 回忆2005 栾川矿山联谊会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生意。 什么叫生意? 各取所需,互不吃亏,这就叫生意。 这里晚上没电,都点着蜡烛照明。 锰中毒那老哥嗷的怪叫一声,赶忙从自己床板下掏出来个塑料袋,里头都是零钱。 看他火急火燎的差点摔倒,我问咋回事哥?这么着急。 他扯着嗓门喊:“不快点儿等会就没了!之前我们十一个人!现在加上你两有十三个人了!可人姑娘只有八个啊!” “慢了你就看着别人吃肉,自己啃骨头吧!” 说完,他拿着装钱的塑料袋跑了出去。 我和鱼哥也赶快跑了出去。 主要是想见识见识,之前没见过。 营地外黑灯瞎火,但我也能看清。 8个女的围坐在一起,她们年龄看起来从20多到30多的都有。 有的运输工有老相好,正说笑着交谈,带头的那女的年龄偏大,个子不高,染了一头红发,说话也是充满江湖气。 她直接对我们马队头子说:“老金,现在我们涨价了,你通知兄弟们一声,从100涨到了200。” 老金有些不满意,就说:“阿云,你这怎么突然涨价?人别家又没涨,这年头我们这些做苦力的都不容易。” “草,老金,那跟我有毛关系?” “你就说同意不同意,你要是不同意,我现在就带人走。” 还没等五秒钟。 她一挥手:“姐妹们,走了!去别的矿坑了!” 这帮男的立即不干了,挡住路不让走。 锰中毒哥红着眼大声道:“200就200!爷我今天就是要消费!” 说罢,他掏出三张五十,一堆十块五块,凑够200递了过去。 红头发这姐数了数钱,直接吩咐道:“婉清你去吧。” 锰中毒哥立即摆手:“别啊云姐,我想找阿静啊!” “草,你怎么不说还想找xxx?(当时某个当红女明星的名)。” “我怎么安排就是怎样,听懂了没?你要是有意见我马上钱退给你,同样,以后也不会在做你生意。” 锰中毒哥脸色一垮,嘟囔几句没听清,然后领着那个叫婉清的女孩去了活动板房。 “快点儿!都麻利点儿!还有谁,赶快交钱,我们还得赶下个矿点儿。” “我!我交!” “云姐!这是我的钱!你数数!我人老实不挑,你安排什么就是什么。” “行,下一个。” “我!我来!” 这些女孩儿笑嘻嘻的,一个个跟人走了。 眼看留下的越来越少,有两个在抽着烟对鱼哥指指点点,看样子,把我鱼哥整的挺害怕。 最后不够了,就剩了一个女孩儿叫阿畅。 她是最漂亮,最年轻,身材最好的,听说还上过一年大学,算是半个大学生。 这时,领头的这位云姐笑着大声说:“大哥们,我这里就剩阿畅了,可你们还有....一,二,三,四,你们还有四个人呢。” “这样吧,谁出的价最高!她就跟谁走。” 此时,这叫阿畅的女孩笑了笑,还故意撩了撩头发。 “我!我出210!” “这可是阿畅啊,十块钱你也好意思加?我出250!” “哥几个别吧,这么加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要不这样吧云姐,你跟阿畅商量下,我们四个一起行不?” “滚你妈!你他妈有病啊!没钱玩就滚一边儿去!” 其实,我一直看着有点纳闷,因为云姐带来的还有个男的,个子还没女的高,走路一扭一扭的,不知道带他干嘛。 看我在抽烟不说话,云姐笑着说:“小年轻新来的?以前没见过你们两,你两要不要?要就出价,我可跟你们说,阿畅在各大矿场都是我的当红头牌,你们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她最后这句话,突然引起了我的兴趣。 我想了想,笑着指着叫阿畅的女孩儿说:“她,我给五千。” 完事儿又直接云姐说:“你我也要,同样给你五千。” “你两加起来,一万块钱,怎么样?” 她两都愣住了。 叫云姐的红发女先反应过来,指着自己说:“你说我?” 我说对,就是你,你值这么多。 她听后哈哈大笑,两步走过来,一把搂住我笑道:“小子有眼力,想当年,姐的外号可是叫栾川白骨精,专吸男人阳气。” 也是毫无预料,她突然靠过来,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我耳朵,声音软软的小声说:“小子,掏钱吧,姐我包你爽到天上去。” 阿畅也跑过来,她双手抱住了鱼哥胳膊,笑嘻嘻将鱼哥往屋里拽。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云姐敢自称栾川白骨精,自然手上是有两分真功夫的。 那不如就会一会她。 进屋,锁门,点蜡,给钱。 云姐放下皮包,坐到床上,笑吟吟的翘起来了二郎腿,借着烛光照明,我看到她穿了双撕袜。 那一头,鱼哥满脸愁容的看向我求助。 因为阿畅已经瘫到了他怀里,正用一根手指,在鱼哥胸口上画圈圈。 云姐笑道:“脱啊,我看看。” “你要看什么?”我说。 “你说呢?姐想看什么你不知道吗?还得我帮你?” 这时候,气氛暧昧。 因为左右两侧的活动板房,已经开始响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在屋里刨地。 咳嗽了一声,我说:“那....那个云姐,我就是问你点儿事,问完就没事儿了。” 鱼哥顿时连连点头。 “啊?” 她衣服脱到一半,惊讶说:“小年轻,你是不是有病啊?” “得了什么病?xx还是xx。” 我靠!我说我他妈没病! 我很正常好不!就是想问你点事儿,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事儿,我多给钱,也是想让你们帮忙。 她眼神中还是不信,狐疑的问什么事儿? “是这样的,云姐,你能垄断栾川矿上的生意,肯定认识的人多,对吧?” 她点头:“没错,各大矿点的,我基本上都认识,就算不认识的也混个脸熟,要不然,我怎么带姐妹们做下去?” “那就成了,我就是要借用你在矿点上的人脉,找一个人!这人年龄大概和我差不多,目前不知道躲在哪个矿点儿,我想花最少的时间找到他。” “如果你能帮上我,事后,我在给你一万,现金。” 此刻云姐上半身衣服几乎全脱,还剩最后一件,她从兜里掏出来根细烟,笑着说:“仇人?” 我冷着脸说:“是,我要找到他,弄他。” “行,这事儿对我来说没多大难度,叫什么名字。” “王元杰。”我直接说了。 云姐听后一愣,抽烟的动作定住了。 过了足有十几秒。 她突然冷着脸说:“小子,你他妈找我老公干什么?” 第239章 破庙躲雨 “怎么不说话了?说啊!小子你找我老公干什么?” 我还没还过来,鱼哥一把推开他怀里的阿畅,藤的站了起来。 屋内气氛,瞬间由暧昧变成了紧张。 “王......王元杰,你老公是王元杰?” “怎么可能!他多大岁数?” 云姐眉头紧锁,边系衣服扣子边说:“二十二,怎么就不可能了?他是我老公之一,还是最年轻的一个!小子,你找他报仇,不是就相当于和我作对?!” 他翻开手机相册让我看。 我一眼就认出来了,照片中的男人是王元杰! 是她两在某个矿坑边儿照的,两人都在笑。 我心里砰砰跳,这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逮着了。 让自己尽量保持平静,我说:“云姐,今天咱们碰上也算是缘分,你开个价吧。” “开价?” “你意思是.....让我出卖我老公?” 我点头。 “呵......” 她冷笑道:“小子,我知道你不是普通矿工,也知道你有两臭钱,我爱钱不假,但那都是凭我自己能力,光明正大挣来的!你他妈开什么玩笑!让我出卖我老公?!” 我并未生气,而是微笑着说:“云姐,你也说了,他只是你老公之一,不过就是年轻点儿而已,你有钱了,什么样年轻的男人找不到?你觉得呢?” 云姐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我,脸上的冰冷逐渐变成了微笑。 她舔了一圈嘴唇:“说个价。” “2万。” 她听后面无表情。 “3万。” 她还是面无表情。 我皱眉说:“5万。” 她噗嗤一声笑了,捂嘴说:“小子你好坏啊,五万块钱就让我出卖我老公了?” “可以,我同意了,什么时候给我钱?” 我留了个心眼,说:“先给你两万定金,等我亲眼看到他了,在给你剩下的钱。” “啪!” 她打了个响指:“可以,我今天后半夜就到那个矿坑,可以带你们过去。” “能说说具体是哪个矿坑?”我问。 “狮子庙金矿坑,路不近,不过没我带路,你们根本靠近不了那里。” 我暗自皱眉,不过没说什么。 就这样,这场联谊晚会一直开到晚上11点左右才结束。 男的一个个都累瘫了,门都不想出。 反观这些女孩儿一个个出来后红光满面,看不出来一点儿累。 还有,阿畅用女人特有的“幽怨”目光,不停看鱼哥。 我跑回去拿烟了,看到锰中毒老哥就穿个裤衩子躺在床板上,满头大汗漓淋,胸口不停的起伏喘气。 “你.....兄弟,你这是要去哪?” “没事,我出去一趟哥,我问问,从咱们这里到狮子庙金矿有多远?” “远着呢,最少二十里地,哎呦....这阿静都要把我吸干了,明天我还怎么干活啊。” 锰中毒哥点了根烟,整个人无比放松,开始魂游天外了。 老金还问我去哪,我说一会儿就回来了,不影响咱们白天工作。 其实,我正式上班的第一天就旷工了。 这些女孩儿一个月就挣这一次块钱,根本不觉得累,离开老金这里后,打着手电走在山路上,她们有说有笑,都在讨论,刚才哪个男的怎么怎么样好笑。 云姐回头拿手电照了照我:“你两跟上,两个大男人怎么磨磨唧唧的?” 和她们保持一定距离,我低头小声说:“鱼哥,等我们到了金矿附近,就找个机会开溜,甩开这些女的。” 鱼哥低声问:“怎么了?” 我说:“这个云姐可能有问题,把头说王元杰是小报童诸葛青的徒弟,诡计多端,向来最善于利用人性,小霞都被他控制成那样了,这个云姐估计也差不多。” “那我们还跟她去?”鱼哥小声反问我。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们现在就是要将计就计,到时候打他个措手不及,弄死王元杰那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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