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这样等于撕破脸皮了。” 砰砰砰! 楼顶上突然传来三声枪响! 田三久收了枪,眼神认真讲道:“小五,你从小就跟着我了,你要明白,在这些人眼里,我们都是条狗而已,每个主人都想把自己养的狗训练的更听话,狗如果一旦被驯服,就只会摇尾巴。” “你要时刻让这些人知道,我们是一群野狗,野狗没办法驯服,只能被圈养,只能吃生肉,主人家小孩儿打开笼子想过来逗野狗,下场只会被咬死。” “明白了老大!我亲自去办!” “你也走吧,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我说:“田哥你不去陪洛姨?这是你们新婚之夜。” “不了,她刚吃药睡下,我怕开门声吵醒她。” 小五过来拍了拍我肩膀,说走吧,让老大一个人待会儿。 下了楼,小五抬头看着楼顶说:“十多年前,这个酒店还没这么高,当时他们两个还有小蛇姐在楼顶上吃过烧烤,老大肯定是想起了当年那一幕。” “你也是干土夫子的吧?”小五递过来一根烟。 我说是,盗墓贼这行不光彩,没人看的起。 小五咧嘴露出一口白牙,他道:“谁说的,我挺佩服你们这帮人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比大学历史老师都厉害,不像我们,这辈子只会打打杀杀。” “你是老大兄弟就是我小五兄弟,以后需要用到我帮忙,别客气,直接打电话。” 我表面说好,实际上心里感动了,我从来没说过盗墓贼是个光彩职业,相比于那些有父母疼爱,受过高等教育的年轻人,我站在他们面前心底有一丝自卑,缺少认同感,我和这些人做不了朋友。 ...... 来的都是社会流子,这些人手下小弟都会什么?无它,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 让这些人喝了酒待在房间里乖乖睡觉,那简直难如登天,田哥那句话无疑是给了他们明示:“出去随便玩,但要守规矩,不能和本地人冲突打架。” 酒店不远有条著名的“红灯巷”,大冬天的,年轻漂亮的小姐们穿个包臀裙往出租房门口一站,根本不需要过多交谈,男女互相一个眼神就懂了,夜夜笙歌,这夜红灯巷的小姐们赚的盆满钵满,大家各取所需。 田三久叮嘱喝多的人别开车,由没喝多的送过去,我刚把两哥们送到地方,听到了某些“奇怪的叫声”,心里突然有种强烈冲动。 肚子下头像有团火在烧。 “哒哒哒”,有人敲玻璃。 “大哥,你不玩一下嘛?精油大开背,很好玩的。” “不了,谢谢。” 洛姨出了这档子事儿,我白天要去接薛神医,斜着眼看了眼这姑娘的好身材,我忙关上玻璃,倒车出了巷子。 停到马路边,我一口气喝了一瓶矿泉水,又在方向盘上趴了十分钟,这才感觉那股冲动消了下去,我把原因归结为自己喝多了。 ..... 隔天大一早,为了表示诚意,我和一个寸头哥们去汽车站等着接范神医。 不怕渣男锡纸烫,就怕寸头两道杠,这哥们嚷嚷说:“兄弟你昨天没去巷子玩啊?” 我说没去,有点头疼回来睡了。 他笑道:“这正定的姑娘我是第一次接触,那是真厉害啊!” “怎么个厉害法?”我好奇问。 “心眼子厉害啊!在床上全是心眼子!想骗我出运费!” “运费?那小姐是做物流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物流!一看你就是个老实人,我说的怀孕费!简称孕费!” 我说你给细说说,咋回事。 他又笑道:“她他妈早怀孕了!先要我电话号码!然后就想让我发射子弹!好到时候让我负责!讹我钱啊!你说这正定的姑娘厉害不厉害!” 他吐了个烟圈说:“好在我眼尖看出来了,要不然,铁定栽跟头了。” 从早上到傍晚,整整在车里等了一天,薛神医还没到,我急的又打电话催,但是人根本不接。 这寸头哥们开始还跟我瞎吹牛唠嗑,后来他干脆放倒坐位呼呼大睡,一直等到了8点左右,一辆大巴车进站,这已经是末班车了。 突然,我收到一条短信说:“我人到站了。” 人排队下车,随即走下来一名手提皮药箱,身穿白色长款羽绒服的年轻男人,他下车后站在原地左右张望。 我不敢确定,便上前问:“范神医?” “我是,你就是项云峰吧?” 我瞪眼问:“你就是长春会的范神医?你没有80多岁吧?” 这人年龄最多二十中旬,皮肤白白,五官端正,关键他长的很“秀气”,我一时间不能确定它是个男的还是个女的!雌雄难辨,听声音像男的,但喉结又不明显。 这人提着药箱,笑道:“我太爷爷年纪大了赶不了远路,我叫范韫白,是我们范家中医第十七代传人,由我来帮病人诊治。” 我急的说:“可吴干事答应我的!让范神医亲自来!” 他笑道:“哦?那你是不相信我的医术了?” 我忙说没这个意思。其实我就是这个意思。 他礼貌道:“麻烦你吐出舌头,我看一下。” 我照做了。 他瞥了一眼就说:“精伏未处,你还是个处男,水不纳阳,你昨天晚上大动了阳火,长期熬夜导致你睡眠质量差,平常最多睡四个小时就会醒,对吗?” 我马上改变态度,对这人毕恭毕敬,这人可能真是个年轻的神医。 “走吧,赶快去看一眼病人。” 我点头,说我帮您拿东西。 他说不用,径直走向了面包车。 “起来!让座!别他妈睡了!”我一巴掌拍醒了寸头小弟。 半小时到了酒店,在田哥的目光注视中,这位年轻的范神医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洛姨。 我自然也看到了。 太瘦了....洛姨脸上几乎没什么肉,头发也很稀,她眼神中没有一点神采,躺在床上盖着厚被子,整体看起来,就像一位油尽灯枯的老人。 范神医眉头紧锁,他扭头询问田哥:“我需要手摸一下病人病灶。” 田哥还没表态,就听到洛姨虚弱的说:“可以的大夫。” 他轻轻撩开被子,单手在洛姨胸前摸了一分钟。 他随口说:“硬的像石头一样,这种病我们中医来治的话,早中期主要是去邪,到了晚期主要是扶正,你这个很晚期了,这些都没有办法奏效。” “我明说,安宫丸不断的情况下,最多只能在活二十天。” 洛姨眼神暗淡,虚弱的笑着说:“好,谢谢医生。” 我攥紧拳头,心中那最后一丝希望的火苗,熄灭了。 可突然,这位年轻的范神医又说:“但我们范家有一种家传的医术手段,成功了,可以让你多活六年。” 田哥腾的站起来,满脸激动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他点头,直接了当说: “只有用月光针了。” 第223章 十二月光针 “你们两个是家属吧?让病人先休息,跟我出来谈几句话。” 来到酒店走廊,范神医开口便说:“有华子没,来一根。” 我一愣,赶快给烟。 他点着烟,过肺,吞吐,弹烟灰,很熟练的样子。 “怎么这么看我?医生难道就不能抽烟了?我太爷爷90岁了,还每天雷打不动的半包烟。” 田哥着急问:“神医,你刚才说的月光针,什么时候能治疗?” 他嘴里叼着烟说:“先别慌,有几点我要事先讲清楚。” “第一,ru腺癌病死率很高,月光针治这个病我,不能保证成功率,如果失败了,病人同样会死,但是作为我个人,建议你们博一博。” “第二,你是他丈夫吧?记住,就算续命成功了,在她多活的这几年内,她下半身也不能动了,而且会伴随着时间发展,一天天溃烂发浓,这点只能靠药物止痛,最重要的一点,你绝不能碰她,明白我的意思吗?” 田哥一脸哀伤,点头说明白。 他点头道:“最后一点,所谓月光针,就是中医不传之秘,鬼门十三针的第十二针月池针,这针当世只有两个人会下,一个是北|京通州的陆昂,另一个就是我们范家了。” 说着话,他打开老式皮药箱,掏出一个长条形木盒。 我立即闻到了一股很浓的檀香味儿,这盒子不是沉香的,是老山檀香,光这一个盒子都很贵很贵。 他打开盒,露出了一排三寸长的“金针”。 和普通中医针灸用的针很不一样,这一排针更大,更粗,纯金打造,外形类似牙签。 关键最后一根,那是蓝色的,材质不明,就像月光石一样,在灯火照耀下,散发着淡淡幽光。 他单手弹飞烟头,指着盒子说:“这一排针,光成本,都不低于六十万。” 我马上说:“没问题!六十万就六十万!我们给!” 他笑了,摇头:“我只是告知你们,钱不用你们给,会里会报销。” 他走到走廊尽头,推开窗户抬头看了一眼,感叹说,好啊!真是天时地利! 今天是正月十六,明月当空,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圆。 月光照进来,范神医穿着长款白羽绒服,他的影子印照在走廊地上,看着很高大,很修长。 我望着地上拖的高大影子,额头和手心开始冒汗,心脏怦怦跳!感觉马上就会跳到嗓子眼儿。 窗户关上,地上的长影子消失了,我这才擦了擦脑门上出的冷汗。 他吩咐说:“事不宜迟,现在就开始吧。” “把病人,连同床抬到楼顶上,抬的过程小心点别碰到了,多盖床被子。” 田哥一脸心疼,问:“我们难道不能在房间里进行?” 范神医点头说:“当然可以,只不过成功率会下降一成,你们自己决定。” “不好意思范神医,我们商量商量。” 我将田哥拽到角落,小声说:“田哥,你觉得怎么样?我怎么感觉有点不靠谱。” “不是你找的人?” “是我找的人没错,但我压根不了解这人,今天第一次见面。” 我心里有自己的担忧。 鬼门十三针? 去北|京各大天桥下溜达一圈,天桥底下,支个摊子修脚挑鸡眼子的都说自己会这个鬼门十三针。 人是我通过长春会找来的,要是把洛姨治死了,那田哥不得当场一枪崩了我! 我心里怕的是这个,怕好心办成了坏事! 田哥仿佛看出了我的担忧,他深呼吸一口说道:“不管怎么样,如果小洛能多活几年,我愿意赌一把,就算失败了,我也不会怪你。” “那就行,咱赶紧开始吧!我帮忙抬床!” 说完我回头一看,“人呢?” “范神医!” “范神医!” 跑着追到了楼梯,我闪身挡住他,大声说:“你不能走!” 他冷哼一声:“你们刚才说的话我一字不拉都听见了,明说了!如果不是吴乐求我爷爷我根本不会来!你三番两次质疑我的医术!你怕是不知道!神医也有脾气!” “我道歉!” “你听我解释!我主要怀疑你刚才说那什么鬼门十三针!” “哼!坐井观天的井底之蛙!我们范家传下来的是真正的鬼门十三针!不是那种江湖郎中的行骗手段!不是中医院里那些穿着白大褂的庸医!我们范家的十三针是从鬼手里往回抢人命的!” “那你盒子里为什么只有十二根针!”我质问。 “好,听着,我告诉你为什么!” “邪为万病之王!扶正去邪为中医之根!我用针将癌邪封到下肢之下!这才能护她几年心脉和五脏六腑!” “一针鬼宫,即人中!入三分!” “二针鬼信,即少商!入三分!” “三针鬼垒,即隐白!入二分!” “四针鬼心,即大陵!入五分!” “五针鬼路,即申脉!入三分!” “六针鬼枕,即风府!入二分!” “七针鬼床,即夹车!入五分!” “八针鬼市,即承浆!入三分!” “九针鬼窟,即劳宫!入二分!” “十针鬼堂,即上星!入二分!” “十一针鬼藏,即会阴!入三分!” “十二针鬼臣,即月池!入五分!” “十三针鬼封,即舌中!扎的根本不是人!是鬼!这世上,根本没活人能被扎到第十三针!” 我听的嘴巴大张。 “算了,我根本就是在对牛弹琴。”他说完便提着皮药箱急步下楼。 “神医你别走!” 我跑太快,一下没刹住车,踩到了他脚后跟,我们两个瞬间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草...疼死了.....” 我不小心顶在了一个地方,感觉软软的。 “你.....你.....你是女的??” “起开!” 人挣扎着爬起来,奋力踢了我一脚。 这时田哥也一脸着急的跑去追了,只留下我在原地发愣。 十多分钟后,田哥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把人叫回来了,让我给人道歉。 我马上说了对不起。 她黑着脸一声没吭,我感觉自己身边站着个冰块儿。 .... 半夜一点多钟,一伙人抬着大床在楼道里调整姿势小心爬楼,洛姨躺在床上盖着厚被子睡着了。 我大声说:“都慢点!看着点墙!别碰到了!” 包括我在内,六个人才把床抬到了楼顶上。 一帮大老爷们轻手轻脚放下。 月光撒下,聚集在大床上,洛姨看起来就像睡美人。 范神医把洛姨叫醒,轻声说:“你衣服必须全脱了,要不然我没办法下针,会很冷,要坚持住。” 洛姨点头,范神医又叮嘱说:“待会儿你用力深呼吸,尽量憋住一口气,要不然会顶针,金针扎不进去。” 洛姨又点头。 这时田哥说:“要不然我找个女的过来帮忙脱衣服。” 我忙说:“不用田哥!讳不避医!在范神医眼中没有那些观念,洛姨只是一个病人而已。” 田哥还是觉得不妥,他让人送来几张床单,又吩咐四名小弟一人拉一个角,将整张床全围了起来。 这样一来,就算住在酒店周围的居民也什么都看不到了。 有个小弟忍不住好奇心,向里望了一眼。 田哥马上过去,啪的扇了他一巴掌!扇的很重。 田哥冷声说道:“都站稳了,但凡谁在敢向里看一眼,我马上把你们眼睛抠出来。” 四名小弟表情严肃,纷纷拉着床单闭上了眼睛..... 第224章 奇迹 鬼门十三针其实起源于道医,这东西真实存在,但现实中会的人凤毛菱角。 洛姨的ru腺癌就是家族遗传的,所以她不敢要小孩儿,怕下一代也有这个恶疾。 道家思想中,有因果轮回这个说法,有的人就提出了一个观点,“说打娘胎里带出来的病,包括所有的遗传性恶疾,都是上一世的因果报应,在这一世显现了。” 所以,我们这一世要是不找高人解决,那还会传下去,代代不息,直到绝户。 ...... 月光清冷,没有风,但酒店绿化带周围那几棵树总感觉在动。 时间一分一秒走,我又点了一根烟,看着田哥像无头苍蝇一样在楼顶上走来走去。 “田哥,你别转圈了!看着我头晕!” 田哥自言自语,他小声说:“怎么这么久了一点动静都没有?会不会出了意外。” 突然,床单那头传来叫喊声! 是洛姨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痛苦! “别进来!你们都不要进来看!” 只听范神医在里头着急大声喊:“快拿一盆火过来!” “拿什么?!”我大声问。 “炭火!快装一盆炭火过来!” 田哥立即打电话喊人将一盆炭火送到了楼顶。 除了当事人,没人知道里头正在发生什么。 我们不敢贸然闯进去,只能焦急等待。 又过了二十分钟,范神医喊道:“好了!可以进来了!” 我和田哥立即冲了进去。 只见,洛姨满头大汗的躺在床上,她身上盖着被子,脸色白的吓人! “小洛,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洛姨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病人现在不能讲话,月光针已经下到了她体内,这根针不能在抽出来,接下来你们要做两件事。” “第一,病灶区没有保留的必要了,下个礼拜五之前,一定要去医院做了切除手术,如果留着,只会让病人增加痛苦。” “第二,安宫丸要停下,我待会儿写一个药方,按方抓药,记住,药方的剂量,每隔三个月就得加大一分。” 我看了眼脸色煞白的洛姨,不敢相信问:“这.......癌症这就治好了?” 范神医瞪了我一眼:“治好?你在做梦啊,不过是一种特殊的续命手段罢了。” 她撩开床单让我们看。 洛姨坐了两年轮椅,她腿部肌肉本就有些萎缩,现在一看,我马上倒吸了一口凉气! 洛姨小腿,大腿,几乎是皮包着骨,看着像小孩子的腿那么细! 而且她腿上大面积发黑,在几个我不认识的穴位上,扎了四根金针! 金针和金针之间,血管都显出来了,我看着血管里头就像有蝎子毒一样,来回窜。 难以置信!看着很神奇。 只听范神医解释说:“这是经络的传导现象,是好事情,这四根金针在下礼拜手术前拔掉,然后每天按时吃药就行。” 她扭头,又对田哥吩咐说:“你是她丈夫,所以要有心理准备,随着时间推移,她这双腿肯定会一点点溃烂,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不过,只要照顾的好,她人还可以多活好几年。” 田哥没回话,眼眶明显发红了。 我问:“那根针去哪了?” 范神医指了指洛姨胸口部位:“我说了,月光针埋在了里面,你们去医院做手术的时候,千万记住!不要让那帮医生动了我埋的针。” 我又问:“那不小心动了会怎样?” 她没好气儿的白了我一眼:“会死!人马上就死!” 把人抬回房间,范神医快速在纸上写了张方子。 她的字写的像名人书法一样好看,又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递给了田哥。 治疗过后,洛姨脸色明显好了很多。 关键是,洛姨眼神中看起来有了神采,就像一盏即将干枯的油灯,被重新加入了灯油。 长春会内奇人异士无数,这个叫范韫白的女中医,可称当世华佗。 现代人的固有观念是,干中医的,岁数越大本事越大,或者说看见岁数大的老中医自己就放心,我起初也是这个观念。 但我错了。 各行各业都有那种天才人物,就像范神医的原话,我们都是坐井观天了。 范家鬼门十三针月温针,也叫月光针,在光照下通体发蓝,这东西材质肯定不是金属,我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材料,好像带有某种神秘的磁场。 后来一次偶然,我在一场奇石展上看到了一块带皮原石,摊主开价45万,说这是老坑布丁玉,早就绝种了。这块儿石头当时对半切开了,中间有条筷子粗的幽蓝色细色带,打磨抛光后,颜色很像月光针的颜色。 当时摊主告诉我:“一般的老坑布丁玉切开后都是黄颜色和白颜色两种,而一百块石头中,可能只有一块儿能切出这种幽蓝色带,所以这东西也叫玄玉。” 可能很多脑子反应慢的朋友还是理解不了,我这么说你肯定就懂了。 古代当官的上朝,手里会拿一个白板子,叫法很多,笏板,朝板,玄圭,这东西很多就是用布丁玉做的。 ..... “田哥,洛姨身上是不是不怎么疼了,睡下了吧?” “嗯,她好多了,云峰,我田三久这次欠了你个大人情。” “快别这么说田哥,你以前可救过我好几次命,洛姨现在还没脱离危险,不能掉以轻心,你好好照顾她,尤其是思想工作。” “田哥,我话糙理不糙,好死不如赖活着,现在科技一直在进步,坚持下去,五六年以后,说不定就有根治的办法了。” “嗯,我知道。” 田哥拍了拍我肩膀:“明天你替我去送送范神医,我让小五给你拿五十万现金,替我转交给他。” “好。” 隔天,一大早我开车把人送往汽车站。 快到正定汽车站,我靠边停车,把一个事先准备好的皮箱子打开,递到了范神医面前。 “钱你拿回去吧,我不要。” “别!这是我和田哥的一点心意,昨晚治疗后洛姨睡的很好,钱不多,你要是连这点都不收,我们心里过意不去!” 接着,我笑道:“我知道你是女的,但你放心,我项云峰向来守口如瓶,绝不会透你的底,连田哥我都没告诉。” “哦?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了?” “不不,那倒不用!”我呵呵笑道。 “姓项的.....我没想到你竟然还能笑出来?你也太天真了,” “你一没有背景,二不是会里的人,吴乐从不做亏本生意,他说动我太爷爷,让我来帮你,肯定是有所图。” 她嘲笑我道:“换句话说,你已经欠下吴乐的账了!这个账可能一辈子都还不完,你该害怕才对。” 我点了根烟,朝空中吐了个烟圈,笑着说:“我他妈的才不怕,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我项云峰烂命一条,他吴乐还承诺过!一不要我的钱!二不要我的命!我有什么好怕的?” 看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她手扶住车门把手,回头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道:“那祝你好运吧。” “你先别慌着走!” “还有件事儿,你能不能帮我把把脉?看看我身体有没有什么暗疾什么的。” 此刻车里就我们两个人,她看了我几秒钟说:“可以,伸手出来。” 我立即伸手,让她替我把脉。 “怎么样?我身体是不是很好?” 她摸着我的脉搏,低着头,脸上表情逐渐凝重。 我心里当时咯噔一下! “你......你别吓唬我,我身体很好,应该没问题才对。” 她抬起头,看着我认真说道:“我之前竟然没看出来.....废了。” 第225章 我有病 “废了?我啊?” 俗话说,不怕西医笑嘻嘻,就怕中医眉眼低,但我可不是被吓大的。 转念一想,我认为她是在临走前故意吓唬我,因为我昨天不小心撞了她一下。 我撸起袖子秀了下肌肉,笑道:“范神医,你看我胳膊上这块儿,我哪废了?你故意吓唬我的对吧,呵呵。” 她看着我莞尔一笑,说道:“你这个暗病,除了我,天底下能看出来的不超过十个人。” “我们中医上讲,人体内藏有一种火叫相火,相火过弱,则阴虚湿寒,过强,则心火炽盛,根据脉像看,你体内的相火不是过强了,而是已经积攒到了相当严重的程度。” 她接着说道:“很奇怪.....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攒下来的这些相火,就像是一座火山口,一旦爆发,你体内的水气和阴气会瞬间被烧干净,到时,阴阳不调百病生,你会头疼,大概率会偏瘫,还可能精神变得不在正常。” 我脸上笑容定格住了。 “真的假的!那我这是什么病!” 她面无表情道:“没有名字,或者你可以叫成“邪火病”,我问你,最近一两个月,你想不想女人?” 我一脸懵逼,摇头说:“不想,我觉得没什么意思。 她道:“知道我为什么说你废了吧?你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这样正常吗?” “那不是你不想!是你的身体不让你去想!” “我这样形容,就好比一个快要渴死的人,手里拿着一瓶饮料,却怎么都喝不到嘴里!因为盖子盖死了!” 我都快哭了,忙说:“范神医!前天晚上我就感觉突然有点不对劲,我明明压根脑子里什么都没想,身体却...却...你肯定明白我意思!” 她点头:“你看,我说的对吧?你这个就叫相火妄动。” “那我要吃什么药?怎么治这种病!” 她看着我,摇了摇头。 我一把抓住她,急忙说:“范神医!范姐姐!我昨天晚上是不小心撞到了你!但我早跟你道歉了!我还年轻!你不能见死不救!” “还有,我是你们长春会干爷的干孙子!吴乐跟我关系也不错,你无论如何都得想个办法!”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无赖啊?我都说了,我不知道怎么治这种邪火病,难道在你眼里,我心胸就那么狭隘吗!” “放开我。” 她提着皮药箱下了车,砰的关上门,走了两步又回头跟我说:“别摆这种脸色,一个大男的怕什么?你多吃些寒性东西,比如像雪梨,柿子,百合,冬瓜这类,这样短时间内肯定死不了。” 她又笑道:“不过你这人挺有意思,我长这么大了,还从来没人喊过我姐姐,就冲你这一声姐姐,这样吧,我回去后问问我太爷爷,想到办法后在联系你。” “那你可要记得!别忘了!” 看着人走进汽车站,我越想越觉得心里不踏实。 我连车钥匙都没拔,跑着去了车站小卖部,买了两瓶冰红茶和一袋瓜子,然后我又以百米十秒的速度跑进了汽车站。 跑上车,在一车人惊讶的目光注视下,我用袖子将车座位擦了个干干净净。 “范姐姐,你来坐这里!” “这是红茶,这是五香瓜子,你带着路上吃!” 她脸色微红,小声道:“你在干什么.....这么多人看着呢,赶紧走。” 我下了车挥手,目送大巴离开。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我这个叫会来事儿。 人走后,我开车赶去附近水果市场买了十斤雪梨,坐在车里当场就开始吃,一连吃了七个。 “喂!停车得交钱!五块钱!” 说话的是个挎着黑包的光头佬,我随手扔了梨核,上下打量了这人一眼说:“扯蛋,汽车站是公共区域,这里连停车线都没画!你收哪门子钱!” “操,别废话!不停就赶紧走!我想收钱就收钱!这是我家门口!” 这种泼皮无赖,懒得和他计较,我当下打着车摇起玻璃,小声骂了句傻比。 倒车掉头,我突然在反光镜中,看到墙角摞着两摞砖头,砖头上盖着个石板,做成了一张小石桌。 开门下车,我走过去看。 “大哥,这是你家的?” 收停车费的这光头大声道:“废话啊!在我家门口当然是我家的!” “哦,来来大哥,抽颗烟。” “刚才是我不对,这是十块钱停车费,不用找了。” “大哥,问你个事儿,你这两摞砖头,是从哪里捡来的?” 收了我的钱,他态度明显好了不少,当下就说:“你说这些烂砖啊,在小吃店后头,多的是。” 我问具体哪个小吃店,他指给了我方向。 到了地方,小吃店锁着门,门上贴了张转让通告,在这里,果真看到了大量的青砖。 我心里一惊。 这种砖,长度大概在48cm左右,是典型的宋以前的墓砖!在往后到了元明清,古墓中这种砖都越做越小。 谁胆子这么大?还是说对方压根就不知道这是墓砖? 看周围没人注意,我上前抽出来一块,快速用舌头舔了一下砖表面的浮土。 “呸!” 妈的.....这是东汉时期的墓砖...... 这些是从哪里挖出来的? 我在小吃店周围转了一圈,一无所获,全是居民楼和平房。 回到原地,我皱眉想了片刻,拨通了小吃店门口贴的转让电话。 个把小时后,一位三十多岁,体型偏胖的女的骑着自行车过来了。 “小伙子,是你要看房吧?” “是啊大姐,看房。” 胖女的停好自行车,她从兜里掏出钥匙笑道:“我这里位置好,要不是老家有事儿,我都舍不得往外转,进去吧,你先看看再说。” 进去后发现就是一间普通平房,装修过了,地上铺的新瓷砖。 我问门口那些砖从哪来的,胖女的道:“是半年前铺地板砖的时候,从土里刨出来的。” “小伙子你不知道,当时吓了我一跳,还以为地下有个古墓呢!后来我老公去找专家来家里看了,专家说是以前这里老房子的地基砖,大概是民国时期的,也不值钱。” 我听后,马上笑道:“大姐,我一直想做点小生意,看你这里挺不错的,多少钱?便宜点我就租下来了。” “行啊!肯定便宜!你打算租多久?” “先租半年吧,之后看看生意好不好再说。” 过程很简单,4800块钱,也没签什么合同,简单写了个收据,大姐笑呵呵把钥匙给了我,随后她就骑着自行车走了。 ....... 两个小时候后。 我找来一把十字镐,一把方头铁锹,还有三根细一些的空心铁管。 锁上门,我脱了衣服,抡起十字镐,砰的一声砸裂了地板砖! 第226章 闹市古墓 这天晚上,七点多。 “谁!” 我放轻脚步走到窗户旁,拉开窗帘,朝外看了一眼。 街上人来人往,但小吃店门前一个人影都没有。 重重的松了口气,是我太紧张了。 地上瓷砖碎的到处都是,我向下打了一个两米深的洞。 挖出来的土就堆在一旁,确认安全后,我拉上窗帘,将三根细铁管用接头接好,然后慢慢伸到了洞里。 找来铁锤,用力将铁管砸下去,接着,我掏出烟来一根一根往嘴里送。 我一次抽六根。 猛吸一口,憋住气,我将烟都吐到了铁管中,随后立即用手盖住。 这个过程反复数次,直到烟抽完。 然后我拿了一个空饮料瓶,口朝下,紧紧套在了铁管上。 “十,九,八,七.......” 倒数十个数,我松开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看。 就看到.....烟雾慢慢上来了,都回到了塑料瓶中。 这是正常现象,因为地下土是密封状态,隔绝了空气。 难道我判断错了?这里什么都没有? 我用锤子轻轻敲击铁管。 突然,套着的塑料瓶,一瞬间瘪了! 似乎是地下有个人,在猛吸管子! 妈的...我就知道有古怪! 小吃店地下正对着的不是古墓,而是青砖回廊!所以才被房东大姐找的专家认为是老房子地基。 青砖回廊都建在古墓外面,就好比现代房子的阳台也都是建在客厅外面。 我马上打电话通知把头,让他们赶紧带上家伙事儿过来。 在市中心发现明清墓不奇怪,但东汉墓真太少了!运气好点,如果这个墓是没被人下过筷子的新锅,那我们要发一笔了。 晚九点多,人都来了,把头仔细看过后,他从小吃店门口开始向西走,走了大概三十步,停了下来。 眼前被一堵围墙挡住了,是小吃店隔壁邻居家。 我见状,苦笑道:“没错把头,东汉的青砖回廊是这么长,古墓就在这户人家里头。” 把头问:“住着人没有?” 我说:“应该有人,刚才看到亮灯了,我明天想个办法去踩踩点儿。” “你说说,想怎么干云峰。” 我想了想道:“两个办法。” “第一,原来的青砖回廊肯定塌了,距离大概三十米左右,咱们可以打个横井挖过去,直接挖到主墓室。” “第二,和屋主合作,直接在他们家里挖,这样一来,好处是能大大缩短时间,坏处是要分给对方钱,不过,对方一旦狮子大开口,那咱们就骑虎难下了。” 众人听后,豆芽仔立即不满道:“峰子你是不是傻?咱们自己能干的的活儿,为什么要拉不认识的人进来?回头万一出事儿了怎么办!” 我点头,表示认同豆芽仔的想法。 这事儿不能拖,要速战速决。 找了一张白纸,写上:“正在装修”,然后贴到门口。 后半夜我们开始干活儿,小萱手拿对讲机负责在店门口放风,鱼哥和豆芽仔挖横井,我干的是老本行散土。 挖出来的土不能堆在屋里,也不能运的太远,想想,如果几十方的土堆在屋里,房东来了看到了该怎么解释?总不能说我们在屋里挖石油吧。 不能散太远,是因为事后还要回填盗洞,要争取做到人不知,鬼不觉。 仔细勘察后,我把散土地点定在了小吃店后门厕所那里。 照今晚这个速度,预计四天挖通横井。 凌晨四点多,我倒完一车土抽口烟稍微歇歇,这时,我突然注意到那户人家房檐上有根电话线。 脑中灵光一闪,我找来梯子靠墙爬上去,用剪刀把电话线剪断了。 隔天一早。 我敲门喊:“有人在家吗?” 很快,一名看起来三十多岁,带着皮帽子的圆脸胖子给我开了门。 “你找谁?” 我笑道:“大哥你好,我是你们新搬来的邻居,我那里座机突然打不通了,想问下大哥你家里的座机还能不能用。” “这样啊.....你等着,我去看看。” 几分钟后,他跑出来大声说:“我家的座机也不通了,这咋回事儿!是不是电话线断了?” 这时,我说我懂点电路,能不能进去看一眼是啥问题。 就这样,我成功混了进去。 二十分钟后,我从他家出来了,这胖哥们还热情的来送我。 他说:“我听赵大姐讲了,原来是你盘下了她的门面,兄弟你做什么生意的?” 我说打算开一家刀削面馆,现在正搞装修。 胖子点头:“我看开面馆行,车站这里每天来往的人多,开面馆肯定能赚钱,以后互相帮助多照应。” 我笑着说好。 我这么做当然有目的, 我已经摸排清楚了,他家一共就两个人,就胖子,胖子爹,他爹因病常年卧床不能动弹。 胖子和他爹住东屋,我们挖横井过来,刚好是在西屋地下,这样错开最好,要不然,我怕他们晚上在上头睡觉听到地下什么动静。 三天后,晚上。 豆芽仔带着头灯,他满身是土问,“怎么样峰子,通了没有?” “很快了,马上。” 此时此刻,我们已经在胖子家了。 不过他看不到,因为我们在地下。 铁镐猛的一砸,顿时下来一大块儿土,干了没多久,我手中的铁镐邦的一声碰到了硬物。 看到了埋在土里的青砖墙。 “小撬棍递给我。” 拿到撬棍,我对准砖缝用石头砸进去,用力的左右摇晃! 松了后,我用手把一块儿墓砖抽了出来,然后是两块儿,三块儿。 从墙洞钻进去就知道,我们这个盗洞,绕过了石门,精准无比的打在了主墓室的正后方。 豆芽仔钻进来后举着手电四处乱照。 主墓室大概三十多平方米,地上灰尘很大,抬头能看到石头砌成的一圈拱顶,拱顶上貌似还画了壁画。 周围黑咕隆咚的。 我缓缓移动手电,当照到东南墙角处时,冷不丁的,突然看到了那里摆着两具柏木棺材。 两具棺材完全变形,头对着头,都已经扁了。 豆芽仔小声问:“峰子,怎么有两具棺材?是不是两口子住在这里啊?” “你脸色不好看啊峰子,咋啦?” 我看着这两具头对头的烂棺材,皱眉说:“没错的,这是并穴了.....应该是夫妻两个人的合葬墓,把头,咱还守不守老规矩了?” 身旁,把头眉头紧锁说道:“守吧,老一辈的规矩尽量别破坏,求个心安。” 我点头,打着手电走过去凑近,仔细仔细观察了两具烂棺材。 我指了指右手边儿的棺材,让豆芽仔上去趴到棺材盖儿上。 “握草,这是干嘛?”豆芽仔不解。 我皱眉解释道:“北派以前的老规矩,若是碰到并穴合葬墓就要这么干,两具棺材不能同时打开,只能先开一具,另外一具棺材要人压棺。” “里头是女尸,就要男人来压,要趴在棺材上。” “反过来的话,如果开的棺材里头躺的是男尸,那只能女人来压,要坐在棺材上。” 听我说完,把头颔首道:“没错,男压女,女坐男。” “人死前成双成对儿,人死后也要成双成对儿,这样就不会招惹上那些不干净的东西。” 听把头说完,豆芽仔又大声问我:“峰子,这烂棺材都没开,你怎么区分出来哪一个里头是女的,哪个里头是男的?要是搞错了,那你让我上去,那不就成了男上加男了!” “你能鲁能小点声,这上头住着人......” “不会错,我又不是瞎猜的,你赶紧趴上去,我要开棺了。” 我们行里人区分男女棺材其实不难,一看尺寸,二看棺材盖儿的弧度。 古代男的棺材叫乾棺,一般六尺六寸,就是长度在两米二左右,女的棺材叫坤棺,一般是五尺六,大概长一米八五左右。 在看棺材盖儿两头的弧度,弧度大的是男棺,反之,弧度小的就是女棺。 随后,豆芽仔便跳上去趴在了女棺上。 他这个人胆子也是大,豆芽仔摸着棺材盖儿就说:“姐姐啊,也不知道你听不听得见,我是你老公陆子明啊。” 第227章 夜半开棺 双手合十,我对着眼前的烂棺材说道:“主人家在里头吧?想求点财花花,莫怪莫怪,以后给主人家你多烧点纸。” “鱼哥你来压,我压不开,这棺材板变形了。” “好,我来。” 说着话,鱼哥接过撬棍撸起了袖子。 以前的老棺材,椁板一旦变形就推不开,电影里拍盗墓的直接推开棺材都是假的(石棺除外),早年主要都用撬棍,现在都用油电锯,所以现在发现的很多盗墓案现场,棺材上都有一个正正方方的切口。 豆芽仔人趴在女棺上神情怡然自得,看不出一点紧张,还一个劲催我们搞快点儿。 正值深夜,三十多平的主墓室,强光手电晃来晃去。 当鱼哥撬棺材时,发出了吱吱呀呀的声音,有点像老鼠叫声。 撬开后,我立即举着手电向棺材里一照... 首先映入眼前的是一堆人骨头,泥都干成了黑色状固体,表面几件圆环形制的玉器埋在黑泥里。 我看了皱眉道:“把头,这男的死的时候岁数不大,很年轻,不超过三十岁。 “这是什么?” “玉晃还是玉环?” 我用棍子墓主头骨轻轻推到一旁,从泥里挑出来一块圆形的东西。 我以为是玉,结果手摸上去冰凉凉,有金属质感,颜色泛白。 用袖子擦了擦,这才看清楚,这东西正面是一团凸出的浮雕图案,看不清图案是什么,像龙又像蛇,反面向内凹陷,整体大小在五厘米左右,分量很压手。 更为奇怪的是反面,竟然写了一圈英文字母,中间有个方框,方框里还写了个“少”字。 说是墓主人衣服上的纽扣吧,太大了,人衣服上怎么可能缀这么大颗扣子?还有,这东西可是汉代的,背面怎么会有英文? “奇怪....把头你快看看,这是什么东西?不是玉器,好像是银的。” “我看看。” 拿在手上仔细看了一分钟,把头脸上突然露出一丝微笑。 “云峰,这应该是汉代的少府币,舍得用来陪葬的很少,所以很少见。” 我不解问:“少府币是什么?钱币?这东西背后怎么会有英文字母?” 把头解释道:“这不是英文,是一种防伪性质的记号,少府币是行里人叫法,在民间,这个东西也叫银龙币。” “银龙币?” 脑海中灵光一闪。 “把头,这是不是白金三品??” 把头点头。 我...... 那这个墓主人肯定是富家公子哥!说不定是汉代哪个大官儿的儿子! 白金三品是一种汉代银币,民间流传不多,材质我推测是银锡合金的,有龙币,马币,龟币三种。 龙币是圆的,像大纽扣。 马币是方的,正面有一匹马,龟币就像乌龟壳一样,是椭圆形的。 当时,一枚白金龙币重八两,能当三千个小五株钱用,马币重六两,能当五百枚五铢钱用,龟币最便宜,能换两百个五株钱。 这东西不是纯银,加上面值大,所以当年偷铸假钱的很多,传说汉武帝杀了十多万名偷铸者都屡禁不止,这导致后来老百姓不认可这种钱,所以铸造期很短就结束了。 我把这东西揣进了裤兜,等上去洗干净在好好研究。 这时把头说:“快找找,有龙币大概率还有龟币和马币,白金三品要是凑成一套,价格能翻三倍。” 我点头,准备继续在棺材里翻找马币和龟币,就这时,鱼哥突然按住了我。 我们同时抬头看。 “滋啦啦.....滋啦啦!” 上头突然传来了很大的动静声,像是在挪床。 紧接着,墓室顶部不断往下掉一些碎石浮土,都掉到了我们头上。 豆芽仔呆呆说道:“你们看!拱顶上那些石头都裂了!这不会突然塌下来吧!” 过了五分钟,上头挪床的声音没了,拱顶也不在掉土,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我们从男棺里摸出了不少好东西,找到了另外的马币和龟币,凑成了一套完整的汉代白金三品。 此外还找到有玉环、青玉佩,鎏金腰带板,刻着墓主人名字的龟扭白玉身份印,上头写着两个篆体字,仔细辨认后,应该是写的“张武”。 所以,这位墓主叫张武。 身份印不大点儿,就我们成年人大拇指的指甲盖大小,包浆浑厚玉质温润,小巧玲珑。 所有汉代的身份玉印几乎都这么大,如果见到了大个儿身份印,那百分百是假货仿品。 除了这些,还有两个石头雕的小人,分别摆在墓主人的左右手位置。 这小石雕人的脸被泥糊住了,擦了擦能看出来,刻画的是女性。 摆在墓主人左手位置的这件石俑,双手拿着件不明东西,放在嘴边做状要吹。 摆在墓主右边那个手里抱着个古琴,俑身上穿的衣裤肥大,裤腿做成了喇叭状,这样设计符合力学,放在地上很稳当,不容易倒。 鱼哥摇头说道:“这位汉代的公子哥挺会享受,死了不但身边要有老婆陪着,还整两个侍女放在棺材里下去伺候他。” 鱼哥说的没错,这两个石雕小人就是汉代的“吹芋抚琴技女俑”,这技女不是现代人说的鸡女,在古代那是真正的卖艺不卖身。 我转头看向那具女棺,心里多了丝兴奋感。 不难看出,这座汉墓的墓主人身前是位生活富足,十分喜欢音律的人,那他妻子的棺材里会不会陪葬有汉代乐器?比如说,有编钟一类的东西。 这类古代乐器价值极高,很多时候,一件小东西卖的比青铜鼎还贵!平常人不知道,国内很多明星都爱收藏这类东西,舍得出大价钱去黑市上买。 掏空了男棺,草草的把棺材盖放回原处,我让豆芽仔上去放风,换小萱下来“坐男棺”。 小萱下来后不干,她嫌棺材上脏。 我求道:“小姑奶奶,你就上去坐着吧!谁让这里就你一个女的!行里的老规矩咱不敢坏了!坏了规矩容易出事儿!” 好劝歹劝,小萱这才一脸不乐意的坐在了棺材上。 见状,我看着面前的女棺,搓着手半开玩笑道:“芽仔,看着点!我要动手弄你老婆了!” 豆芽仔没回话,我回头看了看,才意识到豆芽仔上去放风了。 很快就撬开了女棺。 可结果,却令我们大跌眼镜。 第228章 快进快出 举着手电看棺材里的情况。 相比男棺,这具女棺寒酸太多了,入眼看去,几乎没一件像样子的陪葬品。 这女的头骨是脸朝下,后脑勺冲上,呈现趴在棺材里的姿势。 骨头部分钙化了,而且明显发黑,身上所有骨头都?漆漆的。 如此反常的姿势,骨头发?,肯定是非正常死亡。 在加上陪葬品寒酸,证明在家里地位不高。 我当下推测,这女的应该不是正妻,可能是小妾,当年被人毒死后匆匆埋进来了,她的任务是到地下,继续侍奉男主人。 女棺这边儿。可以说没什么收获,只找到一个变形了烂的不像样的双层木质化妆盒,还有一支玉质不好的的青玉发簪。 在主墓室周围的砖墙上,东西两侧,各有一个掏进去的壁龛,内置有几件装五谷杂粮的弦纹陶罐,长满绿锈的青铜净手盆等生活用具,这些东西不值钱,就没拿。 我用对讲机问豆芽仔:“上头没问题吧?” 很快豆芽仔回道:“没问题,风平浪静的很,都完活了?” “完活了,这就上去。” 我仔细检查了一遍,看墓室里有没有拉下我们什么东西,确定没留下任何证据后便钻到了横井里。 穿过三十多米长的地下通道,我慢慢探头出来小心看。 啥事儿没有,就看到豆芽仔靠着窗户正在抽烟放风。 上来后,我和鱼哥互相帮忙拍身上的土,这时小萱说道:“把头,今天时间来不及了,不行咱们明天晚上在填土吧?” 把头看了眼表,说道:“都五点半了啊,天马上就亮了,先把家伙式绑好,然后把这里盖上板子,铺上地毯。” 上午十点。 豆芽仔和鱼哥他们在旁边旅馆休息睡觉,小吃店大门敞开,我正踩着凳子,在屋里装模作样的擦玻璃。 我正在等一个人,一个买主。 没错,就是这么快。 记住,只要有渠道,一定要快干快卖,在精美的文物在我眼里都只是钞票而已,留在家里放着等过年的那些人都是傻子。 一旦这些文物通过二道商手里流散到全国各地的买家手里,那时,谁也没那个本事找回来。 昨天晚上盗,今天上午卖,晚上在把土填了回复正常,明天我们就退房走。 “羊汤!卖羊汤!谁要羊汤!” 我正擦着玻璃,这时,人来人往的街上来了一个推着三轮车卖羊汤的小贩,这小贩四十多岁,圆脸八字胡,头上带着棉帽子,棉耳机,围裙上油哄哄的很脏。 把头道:“早上没吃饭,有点饿了,云峰你叫两碗羊汤喝吧。” 我马上推开玻璃,喊那人说:“喂!卖羊汤的!你这是骨头熬的羊汤还是羊油兑的!” “当然是骨头熬的!熬一天一夜!我家汤白的很!要不来一碗尝尝啊?” “那来两碗吧!我正干着活儿,做好帮我端进来!” “好嘞!辣椒要不?” 我说:“多放辣多放肉多放葱。” 也就五六分钟,这卖羊汤的小贩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羊汤进来了。 他进来后,我立即关上了门。 把头起身说道:“老刘介绍来的?路上安全吧。” 这卖羊汤的贩子随手脱了皮帽子扔到桌上,咧嘴笑道:“老把头,你放心吧,这大冬天的,斑鸠都在窝里缩着过冬,都不出来觅食了。” 这个人姓周,外号叫老盆子,我们通过计师傅的关系联系到的他,他是正定有实力的几个二道贩子之一。 别小看正定这个在地图上不起眼的小城,了解的都知道,正定是整个河北最大的黑文物中转地,它和洛阳,西安,宝鸡,成都,并称为地下黑文物的五大集散地。都一个性质,所以田哥才会把自己的团伙大本营定在这里。 那时候按照实力化分,洛阳排老大,西安是老二,宝鸡是第三,正定是老四,成都排老幺。 “老把头,都是知根知底的朋友介绍的,咱们第一次做生意,你还玩这一套啊?” “呼....” 把头喝了一口羊汤,端着碗笑道:“羊汤不错,的确是用骨头熬的高汤。” 地上放着一个麻袋,麻袋口紧紧扎着,从外头根本看不到里头有什么东西。 把头不让看,就这一麻袋东西,要价45万,这叫“玩蒙包”,是带有赌性的一种出货方式。 为什么这么干? 因为除了白金三品,昨天挖出来的很多东西我们都没细看成色!不能确定是全品还是次品,所以打个蒙包卖。 我们一件东西没留,全放麻袋里了!这叫职业精神。 “老把头,我是信的过你的,规矩是我不能打开看,那我能摸摸吧?” 把头摇头道:“不能看,不能摸,就这一袋子,45万。” 他想了两分钟,眼角余光一直忍不住看麻袋,随后咬牙道:“38万!我打了你们这包了!” 这时,我笑道:“大哥,三八太难听了,咱各退一步凑个整吧。” 他听后笑道:“行啊,那就各退一步,另外这两碗羊汤钱我就不收钱了,请你们喝。” 我们几个都笑了。 大概中午我们就收到了转账,收益还可以,一晚赚了四十万。 把头回旅馆休息了,我看着店,晚上还要回填盗洞,我困的不行,就在店里打地铺准备睡觉。 刚躺下没多久,突然听到有人敲门。 “谁啊!” “兄弟是我!开下门!有事儿找你!” 我打开门,门口站着的是隔壁邻居胖子,这胖子还推着轮椅,他那个瘫痪的老爹坐在轮椅上。 “怎么了大哥,有事儿啊?” “嗨,兄弟你得帮我个忙!我有急事!要赶火车去趟邯郸!大概今天晚上九点多就回来了!老爷子一个人在家里我不放心,想着你这里近,就放你这里照看下,这是两百块钱,你别嫌少啊!” 说完话,胖子硬往我手里塞钱,我挡都挡不住。 我刚要拒绝,这胖子已经跑走了,并且他大声说:“江湖救急!帮个忙兄弟!我尽量尽快回来!”说完他就跑没影了。 这一下给我整的措不及防,更是哭笑不得,听说过有送礼的,还没听说过有送爹的。 “老爷子,你能说话吗?” 这坐在轮椅上的老头看着我,嘴巴不停的咀嚼,像在吃东西,他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话,我根本一个字都听不清。 我推测,老头这种情况应该是脑出血的后遗症,口不能言,解大小手不能自理,四肢不能动,比普通的中风要严重的多。 汽车站人来人往,天这么冷,我总不能把他丢在外头不管啊,想了想,我把他推进店里,也不管他能不能听懂,我就大声说:“老爷子!你儿子出去办事儿了!你就在这里坐着吧!我去睡觉了啊!” 老头也听话,接下来就一声不吭坐在轮椅上闭目养神。 我打了个哈欠,又躺下继续睡了。 第229章 闯祸 “云峰,快起来,别睡了。” 太累了,我这一躺下就睡着了。 “啊.....几点了啊鱼哥?” 我看了眼窗户,外头天色已经擦黑了。 “都七点多了,这老头什么时候走?别忘了,待会儿咱们还得干活呢。” “老头?” 哦,对了,我忙转头看,就看到豆芽仔拿着袋方便面,正蹲在轮椅前逗胖子爹。 豆芽仔一身酒气,他肯定喝了不少酒。 “想吃吗?啊?想吃吗?” “哎!我就不给你吃!” 豆芽仔一脸贱相,把方便面在老头面前晃来晃去,最后一口塞进了自己嘴里。 “死豆芽仔,你看你那样子,一点素质都没有,你是不是不懂得尊老爱幼!” 豆芽仔翻了个白眼道:“赵萱萱,你别这么说我,什么叫尊老爱幼啊?现在这世道,老人心里有多坏你都不知道!” 豆芽仔拍了拍手,接着说:“前几年我舅妈扶老人就被讹了五千块钱,后来害的我舅妈喝了农药,要是我以后成这样子,那我肯定自己选择不活了,除了给儿女添加负担,活着还有什么用?” “芽仔你喝多了吧,说这胡话。”鱼哥道。 “没有!”豆芽仔笑道:“今儿高兴,咱们又赚了一笔,所以我就稍微喝了点儿,放心鱼哥,我清醒的很。” 胖子爹瘫坐在轮椅上,不知道听懂了没有,他斜眼看豆芽仔,嘴里嘟囔着说了两句话。 豆芽仔后撤一步道:“呀,你说什么,你还有脾气!这什么眼神?你还想起来打我啊!” “走你!” 下一秒,豆芽仔突然推着老头在屋里跑了起来!顿时,吓的坐在轮椅上的老头啊啊的叫! 鱼哥呵斥道:“别闹了!像什么样子!赶紧停下来!” 豆芽仔不听,推着老头跑,口中哈哈大笑! 突然,谁也没料到,只听“咔嚓!”一声。 地上出现了一个洞! 坐着轮椅的老头和豆芽仔,全他妈掉洞里了! 我见状大惊!忙跑过去看。 因为今天就要回填盗洞,洞口随便盖了一张很薄的三合板,我们都知道,所以白天都绕着走!哪会考虑到发生这种情况! 只听洞里传来一声声惨叫! 万幸的是,轮椅斜着卡在了盗洞中间!人没掉下去。 豆芽仔还好,那老头,费了好大劲才把他和轮椅整上来! 上来后,老头一脸恐惧,捂着自己肚子,哎呦呦哎呦的叫。 我气的大骂:“你他妈疯了!瞎胡闹什么!” 豆芽仔自知理亏,不敢还嘴,小声说:“那我也没想到会掉下去啊.....” “你.....算了!待会儿我在收拾你!” “大爷!你觉得怎么样?你还好吧?” 鱼哥着急说:“怎么办?他肯定全看到了!” 小萱没说话,她冷着脸指了指盗洞,在老头背后对我悄悄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我脸色阴沉无比,让鱼哥赶紧去喊把头来,看看怎么办。 很快把头赶了过来,他在了解情况后叫豆芽仔过来,啪的甩了他一巴掌! 把头气的脸色铁青,说道:“芽仔!你是不是想把我们都害死!” 豆芽仔捂着脸,委屈说:“把头我错了!主要我刚喝了点酒,有点没控制住自己,咱们还是赶紧想个解决办法吧!” 夜幕降临,墙上的表走到了七点一刻,把头黑着脸正要说话,突然有人敲响了门。 “兄弟!我回来了!来接我爹!” “快开门啊!” 没办法,我硬顶着头皮去开了门。 门外,只见胖子捂的严实,腰间挎着小包,他搓手笑道:“我这一路上都没敢喘气,我爹他还好吧?谢了啊兄弟。” “嗯.....你爹挺好的,来来,先别进去,有个事儿我想问问,咱两在门口抽根烟在进去。” 我搂着胖子走到一旁,故意咳嗽了声给屋里听。 胖子吐出一口烟,笑道:“啥事儿啊兄弟?” 我都不知道说什么,突然看到胖子手腕上带着一串佛珠手链,于是我马上问:“哎,大哥!你这手串是海南黄花梨的吧?” “没想到你还懂木头啊兄弟?” 胖子咧嘴一笑,摘下手串递给我:“你在仔细看看,这是什么木头的?” 我接过来认真看。 直径2.0的串,油润发亮,手串表面颗颗都是鬼脸纹,凑近鼻子,能明显闻到一股海黄独有的降香味儿,除了颜色偏紫了些,怎么看都是海南黄花梨。 “呵呵,悄悄告诉你兄弟,我其实今天去的不是邯郸,我去的大城,这是一种咱们国内新引进的木头,叫紫柳!我以后买房买车全靠它了,算了不说了,接我爹回去了。” 当我们两个进到屋内,地上的地毯已经铺好了,一切恢复如初。 当看到胖子,坐在轮椅上的老头瞬间激动,他想动身子却动不了,嘴里不停的啊啊叫。 “爹,你想说什么?怎么了?要去厕所?” 老头嘴角留着口水,眼睛一直死死盯着我们地毯。 这时我忙说:“一天没见,老人家这肯定是想你了!你看老人家激动的!” “呵呵,得!兄弟那我们回去了。”说完他就推着轮椅出去了。 刚才那一瞬间太紧张了,看二人离开,我们这才都松了口气。 把头严厉批评了豆芽仔,喝酒坏事,这次差点完蛋!好在老头口不能言,手脚不能动,相当于是半个植物人,所以不怕他指认我们什么。 等到夜里十二点半,汽车站街上人逐渐少了,我们便开始回填盗洞。 连手电都没敢开,就这么摸着黑干。 为了加快速度,两个人装土,我用小车,将藏在厕所那里的十好几方墓土一车车推回去,然后回填到洞里。 干了一夜,没事,很快天亮了,不过三点多的时候,我听到把头一直在店门口跟谁打电话,说了很久。 已经干了大半,计划只要今晚在干上两三个小时就完活了。 万万没想到,这天临近中午,胖子突然推着他爹找了过来。 胖子脸上没了笑容,黑着个脸。 我们几个都在屋里,我就问:“啥事儿啊大哥?” 胖子面无表情,他背着手,在屋里转圈走。 吸取了昨天的教训,洞口盖的三合板我们做了加固,不可能在踩踏掉下去人。 胖子转了一圈,停下来说:“我爹昨天回去后,一直念叨着说洞,洞!兄弟,什么洞?难道你这里有个洞啊?” 我呵呵笑道:“大哥你开玩笑吧?你看看我这里,哪有什么洞。” “哦,是吗?” 胖子蹲在轮椅前,开口问:“爹,他说谎了没有,如果他没说谎,你就别眨眼,如果他说谎了,你就眨眨眼。” 随即,我们就看到..... 老头瘫坐在轮椅上,眼睛看着豆芽仔,拼命的不停眨眼睛。 第230章 敲诈 包括把头在内,我们的脸色都开始变的难看了。 尤其是小萱,她眼神冰冷,手已经摸向了后腰处,看那样子,是想抽刀。 接下来,胖子又说:“爹啊,如果这些人是好人,你就眨眨眼,如果这些人是坏人,在这里干了什么不法勾当,你就别眨眼。” 下一秒,老头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我们看! 我忙说:“大哥你别这样,整的怪吓人的,我们可都是好人,这里头指定有什么误会!” “误会?兄弟......我看未必吧?” 胖子脸上在没有了之前那种笑容,他冷笑着走到屋子中间停下,用力跺了两脚,顿时地下发出了“咚咚”!的声音。 “这底下是什么?你们怎么解释?” “别他妈以为我是傻子!” “前天我就觉得奇怪,怎么好端端的!厕所那里堆了那么多新土!” “我还知道一件事!” “以前马大姐搞装修的时候,从地下翻出来不少古代砖头,当时就有人传说这附近可能有古墓!我看.....你们压根就不是开什么面馆的!你们就是干盗墓的!” “还有!那天你去我家里借用电话!肯定是在我家踩点儿的吧!” “别过来!” 这胖子掏出手机,一脸戒备,厉声道:“在靠近一步!我110马上就拨出去!” “你们承认不承认!” 我脸色阴沉,鱼哥脸色也一样。 双方剑拔弩张!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 只有把头一脸的云淡风轻。 把头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水,他看着胖子,放下水杯笑道:“年轻人,那你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呵呵....终于承认了是吧?” “给我钱,拿钱封我的嘴!我他妈要钱!要不然,我马上把你们全举报给派出所!” 把头面无表情,看着他问:“你想要多少,总有个数吧?” “要.....我要十万!不对!我要二十万!” 豆芽仔恶狠狠的盯着他:“敢勒索我们?我他妈看你长的像二十万!” “芽仔闭嘴。” 把头说:“没问题,我答应你,我们出二十万权当破财消灾,但你要发毒誓,一旦收了我们的钱,这件事儿永远不能让别人知道。” 胖子脸上立即露出了一丝喜色。 他当即举手:“你们放心!我保证!我这张嘴一旦被封住了就绝不会在开口乱说!如果我不守信用!那我和我爹,出了这个门就让车撞死!这下你们放心了吧?” 把头点头:“好,希望你能遵守约定,你现在就可以去银行等着,我们收拾好这里就去银行给你转账,到时给你拿现金。” 胖子笑道:“呵呵,我明白,怕转账留下证据是吧?没问题,现金最好。” “对了.....我很好奇,这地下的古墓是长什么样子的?” 把头道:“就长那样,这里有个汉代墓,就在你家西屋地下。” “啊?在....在我家西屋地下!” “那我能不能下去看一眼?” 把头摇头道:“年轻人,墓道都回填了一大半了,就算你现在下去了,也什么都看不到。” 胖子撇嘴:“那我也想下去看看,长这么大了,我还进过古墓里头呢。” “你们找个人陪我下去,就她!” 可能看小萱是个体型瘦弱的女的,所以胖子点名让她陪着下去。 “行啊大叔,那我陪你下去看看。” 小萱盯着胖子,脸上露出了一丝天真无邪的纯真笑容。 卷起地毯,挪开板子,胖子看到黑漆漆的盗墓口,脸上露出一丝兴奋。 没想到,他突然转头说了句:“别想着杀人灭口,我一个朋友在外头等着,如果时间长了,他见我人还没出去,那他会马上报警。” 我恨的牙痒痒,这胖子看似没脑子,实际上来前都规划好了,可以形容他心细如针。 小萱将头发绑了起来,就要跟着胖子下盗洞,这时把头突然开口:“小萱你别下去了,我跟着下去吧。” 小萱跺脚:“不行把头!我要下去!” “听话,怎么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我!” 小萱咬紧牙关,最后还是把想说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把头和胖子下去也就七八分钟,然后人就上来了,胖子拍了拍头上的土说:“我当有啥好稀奇的,原来这古墓里也没什么好看的。” “走了,我去建行等着,你们快点派个人来,要想解决事儿,诚意得拿出来。” 看着胖子推着老头出了店,把头脸上的轻松消失了。 小萱不满道:“把头,刚才为什么不让我跟着下去,我把这胖子弄死埋在盗洞里,根本没人能找到他!” “哎....” 把头叹了一声,跟我们讲:“你们都记住,求财害命,我们尽量只求财,不害命,这样我们才能平安的久一些。” 我皱眉说:“可是,这胖子明显是白眼狼性格,喂不饱的,把头你有没有考虑过?” 把头笑道:“云峰,我话还没全说完,你别着急。” 这时我们站在店门口,都能看到,胖子推着轮椅正在等红灯,穿过汽车站这条街不远就有家建设银行。 红灯变绿,胖子又推着轮椅向对过走。 把头看着二人说道:“你们得记住,如果真到了要求财害命的时候,自己不要动手,找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儿。” 把头话音刚落,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刹车声。 一辆载满啤酒的小货车速度太快了!目测超过了时速一百,就像没看到前方是绿灯! 虽然刹车了,但压根没用!正推着轮椅的胖子还没反应过来,人就飞到了天上!随后又像一滩烂泥一样重重落下,在地上滚了几个圈,四肢扭曲变形,脑袋当场向后,扭转了一百八十度! 还有老头,轮椅当场四分五裂散了架!老头整个人也被撞飞出去了十几米远!躺在地上没了动静。 人群骚乱,有人看到胖子头扭成了一百八十度,当场在路边吐了,还有胆子大的男的嚷嚷着大喊:“出车祸了!快打120!” 货车的车门打开,一名五十多岁的男的满面通红,走路五摇六晃的站不稳,明显是醉酒驾驶喝多了。 “走,回去,别看了。” 关上门,把头一脸严肃的说道:“芽仔,这次祸是你闯出来的,你认不认错。” 豆芽仔耷拉着脑袋说:“把头,我认错,我长记性了,以后咱们干活的时候我在也不喝酒了,这次我不分钱。” 把头冷哼了一声道:“你以为光不分钱就没事儿了?以前你入行时间短,不小心犯了错情有可原,现在你都跟着我干几年了?你自己说。” 豆芽仔低着头道:“把头,我跟着你三年多了。” “是啊,都三年了。” “哎.....” “芽仔,待会儿,我让云峰把该分的钱都分给你,你收拾收拾自己的东西,走吧.....” 第231章 开除豆芽仔 豆芽仔脸上表情瞬间呆滞了。 “不...不是把头!我收拾自己东西?你这是让我去哪里啊?” “哎...” 把头叹道:“你从哪里来的,就还回哪里去,回去跟着你老舅继续跑船吧。” 这话出来,我们几个都吓了一跳。 在看把头一脸严肃,不苟言笑,不是在开玩笑。 豆芽仔酒早醒了!他双腿发软,当即噗通一声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大声哭道: “把头!我知道错了!我真的不想走!你就饶过我这一次吧!” 把头摇了摇头,没他理会声泪具下的豆芽仔,而是头转到了一旁不在看。 “峰子!峰子!你快替我求求情!我真的不想走!我真的不想离开大家伙!” 我一咬牙,正要开口,把头却摆手道:“你们谁也不要求情,我意已决。” 我这次真的分辨不出来,把头是在敲打豆芽仔还是真的要开除他。 脑子里快速思索,我知道这时候打感情牌没用,于是我忙说:“把头?你在考虑一下!现在地面儿上的古墓越来越少,咱们以后的业务可能会涉及到掏水洞子,豆芽仔天生的好水性,他能帮上我们大忙的啊把头!” 把头抬眼看着我说:“怎么云峰?我还活着,你就想自立门户篡位当把头了?” “我....我发誓!我绝没有这个意思!”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们心里都在想什么,芽仔水性是很好,但我早找了替代他的新人选,这个人,将是我们的新成员。” 听到这里,我确定,把头是真不想留豆芽仔了..... 一个小时后,火车站小吃店门口。 豆芽仔穿着棉衣,带着帽子,手里提着个大包。 他眼含泪水,一步三回头。 “我走了?” “把头,我走了?” “峰子,我真走了?” “小萱,鱼哥,我这次真走了?” 最终,豆芽仔一脸落寞的低着头,转身穿过了马路。 把头看着豆芽仔背影说:“今天早点休息,明天我介绍新成员,顺便这次我想扩大队伍,看能不能找一名合适的炮工入伙。” “哎呦.....把头,你们先进去吧,我肚疼,我得去趟厕所!” 把头看了我一眼,并未说什么。 我跑着穿过马路追了过去,豆芽仔还没进汽车站,他正蹲在汽车站门口抽闷烟。 “峰子!我就知道你够义气!” “别他妈废话!你这次真是惹把头生气了!” “峰子!我真的不想在回海上跑船了!你帮我我想个办法,我都想好了!只要把头原谅我,我明年一年都不分钱了!我白干一年行不!” “你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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