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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弟你是有绝对的实力?你学过武?” 他摇头:“我只练过散打,练了有十来年吧。” 吃完饭他住在了就近旅馆,我们约好了晚上我来叫他,由我带路去山洞里帮人收尸。 晚九点,我如约而至,进屋那一刻我看到他穿着个白背心,正趴在地上做俯卧撑。 我看呆了,因为他做的不是普通俯卧撑,是单手二指俯卧撑。 一下又一下,非常稳,白天没看出来,晚上看他身上全是肌肉,尤其是肩膀和后背,感觉那肌肉硬的跟铁块儿一样。 对比起来,我就没什么肌肉,不过我是练气高手,练肌肉没用。 谢起榕曾亲口说过,就算练体练到了极致,那对上同等级练气的也会吃亏。 我之所以在江湖上只能算四档高手,是因为我练晚了,错过了最佳时机,如果从小就练气,那我现在绝对是超一流高手。 他穿上外套,拉好拉链转头叫我道:“走吧,咱们上山。” 第104章 老光棍大爷 深夜,山洞内,两束手电光短暂驱散了周围黑暗。 “兄弟,你是不是记错路了?” 我扭头左右看了看,说道:“那块儿石头我印象深刻,就在这附近有条岔道,顺着岔道口能看到石桌和石凳,尸体就在那里。” 又找了一阵,我们找到了岔道。 当看到尸体那一刻,高兵举着手电嘴巴张大,久久说不出话。 “人死不能复生,节哀。” 他闭上眼,深呼吸:“走吧兄弟,我们回家。” 这时节山洞内温度也就两三度,就像天然冰箱一样,尸体关节早僵了,尤其手和脚,始终保持伸直姿势,掰都掰不动。 想想看,尸体保持这个姿势很难把人背起来,因为手脚打不了弯,跟僵尸一样,我们一合计决定抬出去再说,我抬头,他抬脚。 结果抬起来走了没几步,从尸体鼻孔里突然流出了一股果粒橙,全流到了我袖子上。 “我靠!先等等!” “怎么?抬不动了?” “不是!你兄弟流水儿了!” 我道:“奇了怪了,人死后一个月内最容易出水,他这都死了半年了最少,怎么还会这样?” 果粒橙就是尸解水,一般会从屁|股里或者鼻子眼儿往外流,生前体型越胖的人尸解水的量就越多,有黑红色和深黄色两种,一般都是深黄色,黑红色的尸解水少见,那有点像浓版冰红茶,只有中毒死的人会流这种。 还有一点比较诡异,或许是心理作用,抬尸过程中我总感觉尸体老眯着眼看我。 “累了你就说话,咱们可以停下休息。” “不用,赶紧走吧,我建议下山后最好尽快把人火化了,城北有家私营火葬场,多给点儿钱就行。” 高兵疑惑道:“不用这么急吧,我还想给我兄弟找地方摆个灵堂,上几柱香。” 我忙道:“不用,你就听我的话,这方面我见识的多,早点火化了是最好的选择。” “那.....行,听你的。” 把人抬出山洞,我们准备下山,就这时不远处传来了激烈狗叫声,还隐隐看到了手电光。 我赶紧让高兵把灯关了,抬着人藏到了石头后面。 几分钟后,我探头向外看。 只见,一名穿着军大衣带着棉耳机的老头打着手电过来了,这老头手里还牵着一条大黑狗。 老头打着手电在洞口转了一圈,他自言自语道:“没人啊,奇怪了,今晚怎么回事儿,狗一直叫个不停。” “汪!汪汪汪!” 老头顺着狗叫方向看了眼,随后满脸疑惑的向我们这里走来。 高兵想出去,我一把按住了他。 开玩笑!这半夜三更要是抬个死人让人看见了,十张嘴都解释不清! 就在老头即将发现我们之迹,我抢先一步冲了出去。 “大爷晚上好!” “哎呦!” 老头被我吓了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举着手电惊魂不定道:“小伙子你吓死我了!这三更半夜的你在这里做什么!” “大爷别怕!我是下午来山上玩儿的游客!不小心在山洞里迷路了!刚刚才走出来!” 我身子挡着石头,不让对方过去看。 听了我的解释,这老头疑惑道:“最近一个礼拜我没见山上有游客,要不你等等,我给王主任打个电话问一问。” “别问了大爷。” 我过去一把拉住人胳膊道:“我.....我没从售票口那里上来!” 老头瞪眼说:“你逃票了是吧!门票也就两块钱,两块钱你都不给我?” “什么两块钱?我又不是故意逃票的,大爷你看看我穿的!我这外套,阿尼玛的,我这裤子,贵人鸟的,我这鞋,也是贵人鸟的,我差你那两块钱?我是没看到这里有售票处。” “行了别吵吵了,我看你也不像差那两块钱的人,你是现在下山还是等天亮啊?” 我马上道:“太黑了山路不好走,我还是等天亮在下山吧,大爷,要是方便的话我能不能去你那里坐一坐。” “行,我就一个人住,你跟我去屋里烤烤火也好。” “好!等我一分钟!我去拿包!” 我快步跑到石头后面佯装拿包,给了高兵一个眼神,高兵冲我点头致意。 四十分钟后。 “大爷,你这小屋挺暖和的。” 大黑狗趴在床边,老头往炉子里加了煤,笑着说:“还行,前两年才通了电,我这孤家寡人的住在这里挺好。” 刚才外面黑,没看清,我发现这老头有着很重的黑眼圈,重到什么程度?就像眼睛上被人打了一拳一样,一般只有常年睡眠不好的,或者肾虚严重的人才有这么重的黑眼圈。 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老头说:“我这人就这样,从小就有黑眼圈。” 我烤着火说:“大爷我说句实话,咱们这景区有重大安全隐患你清楚吗?方腊洞里头两百米没啥事儿,在往里走就很容易迷路。” “小伙子你说的我也知道,但那不是咱们能管的事儿,那都是当官儿的操心的事儿。” “本来山洞两百米后原来用砖封着的,三年前因为塌房清理积石就把原本封着的地方打开了,到现在都没人管。” 我心想怪不得那么多碎石头,原来之前塌过。 老头打了个哈欠说:“我在这里看门一月五百块钱工资,今年门票总共也就卖了几百块钱。” 我点头,这里不适合开发景点,我估计就是那些当官儿的太想干点事儿。 我好奇问:“我听有人说方腊的宝藏藏在洞里,大爷你知不知道这事儿?” 老头立即笑道:“那就不清楚了,不过以前洞里确实出东西,搞文物工作的同志也考察过,我还留了一把刀。” “什么刀?” 老头弯腰从床底下抽出一把刀让我看,用蛇皮布袋一层层包着,手头很重。 解开一看,我发现这是一把北宋时期的环首直刀,刀头较宽,刀尖上斜,刀身弯曲,有刀镡,柄首抓握部位为皮质,虽然刀身锈迹斑斑,但仍旧散发着一股杀意。 这是过去的军刀,不是那种民间普通人用的刀,并不常见。 “这是你从洞里搞来的?” 老头守着炉火乐道:“这是我几年前捡的,现在洞里肯定没了,我那时候捡过十几把刀,统一三百块一把都卖给收古董的了,就剩这最后一把,我还捡过两个铜头盔,也卖了七百多块钱。” 我心想太便宜了,虽然我看不上这种路份的东西,但这种宋代军刀怎么着也能过万吧,那种头盔完整的更少见,一般只能在地方博物馆里看到实物。 “大爷你是不是还留着什么东西?” “没了没了,我就剩这一把刀了。”他连连摆手。 他的表情出卖了他,他肯定还藏有东西,我不着急问,那样意图太明显,随后我问了关于方腊洞的几个问题,他都一一作了解答。 首先他说,别的地方的方腊洞都是假的,全国只有威坪这里的是真的,再者他说方腊洞远不止官方报道的只有五百米深,以前有个传说,说方腊洞最深处能通到江西。 一个山洞能从浙江通到江西?这个说法我认为夸张的成分居大,不过其真实深度确实是个谜。 聊了一阵我坐马扎坐的咯的慌,便起身坐到了床上,这本是无心之举,没想到我坐到了个“圆滚滚”的东西。 老头在烤火,他没注意, 我掀起来被子一看,立即呆住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只见她一个“屁|股”赫然藏在被窝里,这......这......我不知道改怎么讲,反正就是那种东西,表面还印有楼狗,春水什么的。 老头转头过来,一瞬间我们四目相对,气氛顿时无比尴尬。 我不动声色将被子盖好,嘴角抽着说:“大爷,我什么都没看见。” 实际上我感觉我眼要瞎了,我第一次见这种东西,就感觉说不出的奇怪,怪不得这老头黑眼圈如此严重,这是事出有因。 他尴尬道:“别人送我的。” 为了缓解气氛,我笑着说:“大爷我能理解,这没什么不好意思,咱们都是男人,这很正常。” “多少钱买的?” 他说一千五百块。 “就这?一千五?” 他老脸一红,表情很是不好意思道:“我一个守在山里的老光棍,也没什么本事,全靠它陪着我了。” 其实是我大惊小怪,在2000年那阵子这类东西很贵,基本上都要上千块钱,听人说有的人开这类店两三年就能在北上广买套房,来消费的人也不会讲价,基本上要多少给多少,买了就走,生怕多呆一秒被人看到。 想了想,我开玩笑说:“大爷你就干用?还有没有什么配套设备让小子我开开眼?” 我以为他有看什么电影或者书之类的。 万万没想到, 他拉开小抽屉给我看,我看见里头全是扑克牌,就是那种很老土的,女人穿着泳衣摆一些动作的扑克牌。 第105章 半件玉佩 这老头姓周,我叫称呼他周老头,早年有首顺口溜形容这类人。 “光棍苦,光棍难,光棍睡觉磨炕沿。” “光棍好,光棍秒,光棍难受他知道。” “被窝懒,被窝瞧,被窝里头全是毛。” “自己吃,自己喝,自己给自己暖被窝,其实光棍挺寂寞,兜里没钱还爱色。” ..... “你平常就看这些东西来打发时间?” “没错,你看这多漂亮!我一天换一个!一月都不带重样儿的。”他滔滔不绝的对我讲这些泳装扑克牌多么好。 “大爷,这些真没什么好看的,我家里有台不用了的dvd,还有一堆光盘,你要是想要我回头给你拿过来怎么样?” “这.....那怎么好意思小伙子,再说我岁数大了......不会鼓捣那些高科技的东西。” “很简单,一学就会,你插上电就能用,比这些扑克牌好看多了!” “当然,我也不能白给你,除了这把刀,你家里还有什么好东西?拿来让我看看,咱们交换。”我开始诱导他。 老头人不傻,他想了想说:“那不行,要是我把东西给了你你跑了怎么办,到时我上哪儿找你人去。” “我不跑!你先让我看看东西再说。实在不行咱们也可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老头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我不催,让他自己决定。 这事儿现在人乍一听觉得不可能,不靠谱,可在当年就是真事儿。像奥运会前后那两年,一些山东人买一堆那种十几块钱一个的掌上游戏机,开车进藏区和那边儿小孩们换千年天珠,换寒铁九宫牌,换老银嘎乌盒等,他们用破游戏机换来的天珠有不少都是至纯级别的,放到现在高低都是八位数起步的东西。 普通人打工上班攒八位数要多久。 所以常说富在术数不在劳身,择一业谋身养命,等一运逆转乾坤,“运”就是生活中大多数人不重视的机会。 老头似乎下了决定,他冲我说:“小伙子,我是还有个好东西,我一直藏着,以前那几个收古董的我都没让他们看过。” “拿出来啊,看看。”我立即说。 他咧嘴道:“话咱得先说清楚,我听别人说,那种片儿得上网下载解密了才能放,你不能光给我机器,你得给我解了密才行。” 听了这话,我一口烟呛着了。 “大爷你懂的不少,那是得解密,如果不解密倒是也能放,就是只能看到女的脸,看不到身子,被马赛克挡住了。” “马赛克是什么东西?” “马赛克就是......就是一张布,全挡住了看不到。” 老头立即激动道:“那还有什么看头!你必须给我全部解密!” 我说好,放心,百分百给你解密。 随后,老头起身开始翻箱倒柜,他很神秘的拿出来一个铝盒子。 铝盒子里头是破报纸,报纸下是毛巾,毛巾之下又是红布。 我眼睁睁看着他一层层解开,最后露出来了半件“白玉佩”。 就是坏了,只剩半个。 这半件玉佩雕有凤凰图案,凤凰头上有一片“红沁”,这块沁色说明这东西是从土里出来的,此外。凤凰翅膀上还残留有少量金丝银线的痕迹。。 看了几眼,我心脏咚的猛跳了下。 这是一件标准的宋代官造,“错金嵌银凤形随身佩”,这类东西在过去路分高,因为主题是凤形图案,推断其为女性的贴身佩,过去只有格格,公主,郡主,或者贵妃一类的人物够资格用这种。 十分可惜,残了,行里说残件价格对比整器要抹零减半,意思本来五十万的东西,现在也就值两万五。 “这真是你在洞里捡的?” 他眼神躲闪,说话也支支吾吾。 人会说谎,但东西不会骗人,不在土里埋个几百年出不了这种入骨沁。 看我一直打听,老头一把将东西夺过去,大声道:“行了!你走吧!不跟你换了!” 他起身拉开门就要送客。 “别这样啊大爷!有话都好商量!咱们聊的好好的,怎么又不换了?” 他黑着脸道:“小伙子!你要换就换!但别问东问西瞎打听!” “没问题,我不跟你打听,那咱们说好,我最晚晌午前儿带你要的东西过来,你要说话算话,别临时反悔放我鸽子。” “我这么大岁数了还能出尔反尔不成!放心!老头子我说话算话!但你必须保证给我解了密才行!” 我点头:“好,那你主要是看国内的还是看国外的。” 老头起初没明白意思,他反应过来后立即露出了一抹猥琐笑容。 他来回搓着手道:“你看着给配吧,老头子我不挑。” 天不亮我匆匆下了山,先给高兵打了电话。 高兵说尸体已经弄到了我说的城西火葬场,现在正在和人商量砍价,火葬场那边报价三万。 他说预计今天晚上能火化完,然后他就要去宁波找那些偷车贼算总账,还问我要不要一起去。 我不是怕惹事儿,我是琐事太多抽不开身,再说现实些,我们之间的关系仅仅是萍水相逢而已,我犯不着陪他一起去和宁波人干仗,于是我婉言谢绝了,并预祝他此行一切顺利。 上午十一点,去市场上买好老头要的影碟机和“光盘”后我回了宾馆一趟,看到我神色匆忙的样子,小萱皱眉问:“你这两天晚上都见不到人影,偷偷摸摸的在干什么。” 我说我在办正事儿。 小萱秀眉一挑,说道:“你是不是又被那个赛西施迷住了,我告诉你,那个女人和我们不是一类人。” “没有的事儿!你想太多了!我是什么人你还不了解吗?我真的在忙!” 小萱不依不饶道:“好啊!我刚好有空!什么正事儿?我陪你一起去办。” “别了,你没啥用,不方便带你。” “你再说一个试试。” 我立即闭上了嘴。 一点多,威坪山上,我和小萱边爬山边闲聊。 听了我的话,小萱厌恶道:“这种人老不正经,真恶心。” 我道:“大惊小怪,社会上这种人很多,老光棍老光棍,表面看着一本正经,心里指不定有多迷恋女人,你以后万一碰到这种老光棍一定要远离对方。” “切。” 小萱眼神不屑道:“这种人只要敢碰我一下,我当场就把他那东西剪下来。” 我笑着说:“那件玉佩咱们可要可不要,关键是要打听到玉佩是老光棍从哪儿整来的。” “云峰你意思是除了方腊洞,这山里还有什么古墓?” 我点头,指着远处登高望远说道:“我也是昨天才意识到,小萱你看,威坪山这里的山尾刚好连着隔壁王阜山的山头,可以看成是一条整脉,除了方腊洞,半山腰那里还有好几个大山洞,风水上这叫“双山入穴”,比较适合葬人,如果有古墓,大概率会在半山腰那一带。 “春秋战国埋山顶,秦汉大墓埋山岭,东汉南朝选山中,隋唐宋尸坡下挺,你仔细看半山腰那里,是不是刚好有个大土坡?” 小萱举手望了望,点头说看到大土坡了。 我皱眉道:“咱们站的远,看着不大,实际上那土坡面积很大,而且有成片庄稼地,经常有人出现,这么一来想精准定位最起码要花几天时间,如果老光棍能给咱们透漏消息,那不就轻松多了。” 小萱马上反问我:“你想法没错,但要是老光棍口风紧就是不肯透漏怎么办?你答应带我过来不会是想让我用美人计套他吧?” “怎么可能?你瞎想什么?” “我怎么舍得让那老光棍占你便宜!我就是带你出来玩一玩!看风景解解闷!” 听了我的话,小萱又切了一声,但她嘴角露出的笑意挡不住。 我说的心里话,我就是觉得最近几个月冷落她了,单纯带她出来爬爬山,散散心。 到了小屋敲开门,老头果然很守约的在等我。 我接影碟机的时候,老头眼睛直勾勾一直盯着小萱看,小萱瞪了他一眼,他才稍微有些收敛。 装好后我让小萱出去等一下,这时老头突然开口说:“要不你把东西拿回去吧,我有点儿不想换了。” 我脸立即黑了,就怕这! 他朝门口?攘艘谎郏?笑道:“小伙子,我又不是傻子,我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如意算盘,只要你能答应老头子我一件事儿,那我就把玉佩的秘密告诉你。” 第106章 突然的意外 我心中冷笑,表面说道:“说说你的条件,我先听听。” “呵呵,小伙子,那我可就实话实说了啊。” “老头子我虽然没娶过婆娘,但我也尝过女人的滋味,那香味儿,啧啧.....门口那漂亮小女娃看样子是你女朋友吧?你要是能说服她........让她在这里专心伺候我两天.......那我就把玉佩的秘密告诉你,怎么样?”他说完一脸期待的等我回答。 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昨晚聊了一晚上,我真没想到这老光棍敢有这种想法,这是人老心不老,色胆包天,如果换成我以前的脾气性格,早就一脚踹他脸上了。 我压下怒气,调侃说:“大爷我明白你意思了,别的都还好说,就是你这身子骨一把年纪了,我怕你顶不住跑马了怎么办?” 老头立即猥琐笑道:“小伙子,你别小瞧我!单论体能我可能不如你们年轻人,但要是论真刀真枪的实战!我估计不比你们这些年轻人差!我告诉你啊,这和女人办事儿,就像拉着马车上大坡,前头冲的猛没啥用,后头那一段上不去还是会溜坡!所以必须一个脚步一个坑,稳扎稳打的把车拉上去才行!” 我擦了擦嘴道:“大爷你等我几分钟,我出去问问我女朋友的意思。” 出来关上门,我拉着小萱走远了些,小声跟她说了。 “什么?” 小萱听后勃然大怒,咬牙道:“老不正经的东西!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别介,别冲动,你别动不动就想着杀人,那不是上策!老头是景点工作人员,他要是死了,那景点这边肯定会第一时间报警,一旦派出所的人到这里,那咱们的后续计划都得泡汤!” “那你到底怎么想的!难不成你真要我答应他条件!” “怎么可能。”我小声道:“小萱,狗看见骨头会流口水,那是天性,人抹除不了动物的天性,但可以给狗一根毒骨头啊。.” 小萱听的眉头直皱,手中刀慢慢松开了。 ..... “太好了!那小伙子,咱们就这么说定了!我这人不贪心!只要求两晚!今晚和明晚!” 我道:“今晚恐怕不行,今晚我们有事,要不就明晚和后晚吧。” “没问题!反正也不急这一时半刻的!呵呵!” 老头此刻脸红的像熟了,他目光贪婪的看小萱,那目光就像大灰狼在看一只乖巧温顺的小白羊。 小萱也很配合自己现在小白羊的身份,冲老头报以温柔一笑。 我估计小萱此刻内心想吐,要不是我之前叮嘱,依着她的脾气秉性这老头绝对活不过下一秒。 两点多,老头带路领着我们去了威坪山半山腰的大土坡那里,他一路上鬼鬼祟祟,时不时左右张望,似乎生怕被别人看到。 半上坡上有一大片地种的的都是覆盆子,早年淳安只有威坪和茶园那一带的山田上种这东西,现在临近腊月虽然过了采摘季,但树上零零散散还有一些果子,看着都干瘪起了褶皱,我问剩的这些还能不能吃。 老头摘了颗果子塞嘴里说:“这些看着不好看,但能吃!”他又转头看着小萱笑道:“就像小姑娘一样,看着干巴巴的,里头肯定还甜着呢。” 小萱停下脚步,脸色阴沉的笑了笑。 见状我赶忙挡在小萱身前,心想:“你个老东西,你这是在找死的边缘疯狂试探啊。” 我好奇问:“大爷你领我们在这里做什么?难道秘密在这田里?” 老头回忆道:“很多年前,晚上经常有人来这一带偷摘果子,因为老头子我常年住山上,人户主就请我晚上帮忙看果园,看半个月差不多能得三百块钱吧。” 老头放慢脚步,接着道:“我记得那天是七月十九号,下着雨,半夜一点多我听到有动静声就来地里看,结果看到一棵果树旁陷下去个深坑。” “我本想着帮户主填平,好白天去邀功,结果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我摇头。 “”那土坑里还有个用青砖搭成的斜坡!一直往下有十来米深!” “你当时下去了?”我问。 老头点头:“没错,我顺着斜坡爬到头儿,一看,结果是一堵土墙!” “斜坡下去是土墙?” 我和小萱对视了一眼,都皱起了眉头,小萱跟着我们干了这些年也懂很多,如果老头说的话是真的,这不对劲儿,情况反常,应该斜坡下去就是墓室才对。 宋墓除了皇陵,其他一般规模都不大,但里头往往很精致,行里说小而精,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西周战国魏晋南北朝,我看一眼规格和形制就大概能确定墓里会出哪类东西,但宋墓例外,有的宋墓看着规模大,里头甬道,壁画,天井,棺床,穹顶什么都有,但最后发现穷的可怜,就出几个破铜钱破铜镜。 相反有的墓很小,总共不过十平米,但会出很多好东西。 行里不缺乏倒辽墓的高手,倒汉墓的高手,还有姚师爷那样倒高古墓的高手,但谁听过有专倒宋墓的高手了? 几乎没有,因为宋墓不确定性太大,意外性大,导致高手都难以判断。 这背后有深层原因,和宋代当时的社会制度和社会风气有关,反正记住一句话就行了,开宋墓就像开盲盒,赔赚看运气。 我问:“那堵土墙硬不硬?你有没有试着砸过?” 老头立即一脸激动: “砸个屁!你一提这个我就来气!我试过不知道多少次!那墙比铁还硬!一羊镐砸上去都冒火星子!我就差炸药没试了!” 他的话彻底勾起了我兴趣,因为我之前没见过这种情况。 要知道,金刚墙一定是守护着墓门,宋代金刚墙又和明代的形制不一样,它前面会辅有多层的封门砖,而且封门砖多砌成有棱多角的棱形,所以不会像这样以单种土墙的形式独自出现。 “那件玉佩在哪发现的?” 他回答:“斜坡两侧墙上有三个墙洞,中间那个墙洞里有个烂了的木盒子,当时墙洞里都淤满土了,玉佩就在木盒子里放着。” 到了一颗覆盆子树下,老头左右看了看,然后指着脚下说:“大概就在这里,后来我把土填上了,在没挖过。” 我弯腰抓了一把土,快速舔了一下,感觉发涩微黏,有砖味儿。 “小伙子,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这秘密我可是毫无保留的都说给你了啊,你要是有本事找到什么东西那是你的本事,老头子我绝对不眼红,但现在嘛 ... .呵呵。” “小美女,你看这里环境挺好的,要不咱干脆别等明晚了,现在就把事儿办了吧。” 他话说完就突然动手动脚,我是没有注意到,小萱被老头摸了一把。 小萱反应过来后笑了,她走过去笑吟吟看着老头,手放在了自己胸前衣服的扣子上。 老头直勾勾盯着她那里看。 下一秒,一把弹簧刀突然插到了老头的太阳穴上! 那刀身几乎一半没入,奇怪的是,没有流一滴血! 我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小萱出手毫无预兆,上一秒她还人畜无害的微笑着,下一秒就把刀插到了人脑袋上! 望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我呼吸急促,下意识握紧了拳头。 老头没喊疼,也没大声喊叫,就看到他眼睛似乎不受控制!一直不停的眨眼!整个人像突然傻掉了。 小萱左手掐住他脖子,满脸冷漠,右手抓着圈用力,缓缓将刀全推了进去。 老头表情痛苦扭曲,他想大叫,小萱又用力捂住了他嘴!就这样过了几分钟,将人缓缓放倒在地上。 “怎么了云峰,你怕了?” 我深呼吸:“不是.....小萱,你怎么就不能听我话!我说了我都计划好了!” 小萱冷笑:“我等不及了,口头上占我便宜我忍了,但他敢动我碰我,他这是在找死,他触碰到了我的底线。” “你!” “算了!赶紧处理!” 我原本计划是这样的,老头一个人住!他晚上靠烧煤取暖!昨晚我在屋里闻到了煤气味儿,周围没有任何监控,只要等老头晚上睡着,悄悄把小屋外墙上留的通风口给堵死了就行!这样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伪造成一场意外! 事不宜迟,必须赶紧处理现场,我从没有杀过人,但这方面事儿我有应对经验。 我将老头拖到树下,正准备进行一步,没想到就在这时,他兜里的破手机嗡嗡嗡的响了起来。 第107章 小萱的心里话 威坪山,半山腰,覆盆子果园。 相比于小萱的云淡风轻,我此刻满头是汗!这毕竟是大白天! 老头用的破尼康手机,能拉出来天线的那种,没来电显示,我不知道谁打来的电话,好在手机响了一会儿便不响了。 小萱掏出餐巾纸,她边擦着带血的刀边说道:“胆小鬼,你怕什么?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就是,这荒山野岭也没监控,就算以后尸体被人发现了也没人知道是我们干的。” “姑奶奶!我的姑奶奶啊!” “你稍微有点紧张感行不行?这好歹是条人命!” 小萱摊了摊手,神色淡然道:“那又怎样?谁让老东西手不老实占我便宜,他活该死。” 这一瞬间我感觉小萱有点陌生,不过这种感觉转瞬即逝。 处理这种事情,最好找位置偏僻(防人来)土壤潮湿(烂的快),但又能挡雨的地方(防雨冲)。 最终我找到了一处埋尸佳地,远离半果园和庄稼地,那是一大片落满了金黄色叶子的树林,但那种树我不认识。 此时差不多是下午四点钟,我回小屋找来把铁揪,随后沿小道跑回树林挖了个深坑,由于只有一把铁锹,小萱帮不上忙,她就坐在大树下用指甲刀剪指甲。 把老头扒光,用打火机烧了他衣裳,不能直接烧尸,那样地表土会留下焦痕,而且冒烟太大容易被看到。 把人一脚踹坑里,随后我捡来几片树叶,取出身上所有的烟揉碎,将揉碎的烟叶包进树叶中,在撒泡尿打湿,最后全丢坑里。 用最快的速度,三下五除二快速把人埋了,我累出了一身汗。 地上平铺了一层金黄的树叶,天边渐渐泛起了夕阳的红晕,我和小萱背对背靠着一棵大树休息,风一吹,我闻到了她身上飘来的淡淡体香。 “小萱,你有没有发现自己这两年变了很多,我在你身上完全看不到以前那个大小姐的影子了。” “我是变了,你也变了,咱们都变了。” 小萱深呼吸一口,强笑道:“你说的那个大小姐,三年前就死在了沙漠里,那次我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从那以后我便发了誓,从今以后不会受人欺负。” 我激动道:“你没必要这样和自己较劲儿!有我项云峰在!有我保护你!放眼整个江湖谁敢欺负你!” “你保护我?” 小萱噗嗤笑了出来。 “怎么!你难道看不起我!” “我告诉你小萱!我现在背后能量大的很!连把头都说过他佩服我掌握的人脉!” “对对对,云峰你是谁?你可厉害,你知道阿春之前怎么说你的?她说你是只一斤重的鸭子,半斤都是嘴。” “你还记不记得虫子?” “当然记得。” 小萱看着我,她抽了抽鼻子道:“那晚虽然我们坐在了一张床上,但真的什么都没发生,虫子喜欢我,其实他一早就知道,我不可能跟她好,他之所以在你面前明目张胆追我,那是故意配合我演戏,目地就是想看看你到底在不在乎我,你会不会吃醋。” 我听后沉默了,当时我的确吃了很大醋。 “云峰,我的心意早跟你表明了,这几年了,咱们还是没有进行到那最后一步,有时候我自己想起这事儿都想笑,咱们都不是当年那个十六七岁的小孩子了,我不是尼姑,你也不是和尚,我不明白这一切是为什么?难道你从始至终就没把我当个女的看待过?” “小萱你不明白,咱们做大事的就不应该去追求那种低级的快乐!” 小萱突然激动道:“什么低级!什么高级!你是不是已经精神出问题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蛇女的那点儿破事儿!你敢说他帮你弄的时候你不爽吗!你敢说你后来一次没想过吗!你敢不敢对着北派的祖师爷发誓!” “怎么?心虚了?不敢对着祖师爷发誓?” “蛇女能帮你弄!我也能你弄!我赵萱萱从头到脚一点儿都不比她差!” “小萱,你别激动,我是有错就改!善莫大焉!你很漂亮,身材也好,你不比任何一个人差。” “但你得明白!我是练武之人!” “凡练武之人!十年心欲不动!则精髓凝结成丹!方叫丹田!” “欲念不生!则精气发于三焦!长久结成舍利!荣华百发!” “你见过谢起榕没有?那疯子现在的样子也就三四十岁!” 我话没说完,小萱起身就打我,和她缠斗了几分钟,我把她治的服服帖帖。 ...... 6点多,我和小萱没回去,而是悄悄折回了老头住的小屋,因为还有最后一项善后工作。 既然做了,那就要做到见到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锁上门,我开始在屋里翻箱倒柜,小萱在屋外帮我观察清楚。 老头盖的棉被有股臭味儿,味道很奇怪,有点像榴莲肉变质了的味道。 很快,我翻到了一个牛皮钱包,里头有几百块钱,还有张身份证,我这才知道老光棍名叫周有福,铅山县人。 我收好钱包,麻利套上老头的棉衣,棉裤,帽子,棉耳机,然后把屋内恢复到原样,顺便把炉子中的煤加满,营造出一种有事儿要出门的迹象。 天已经黑了,我看了眼时间,这时小萱打来了电话,时间掐的刚好。 “云峰!售票处关灯了!有个女的出来了,她刚刚锁了门。” 我立即跑出去,走另外一条下山路跑到了那女的前面。 我打着手电,走路微微弯着腰。 “哎!老周!老周!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我装作没听见身后人的喊声,低着头快步往山下走。 半小时后和小萱在山下汇合,看我穿了老头的一身衣裳,她说:“死人衣裳你也敢随便穿,不怕它半夜来敲你门啊。” “扯,我告诉你,老头要是头七回来了,要敲也是敲你门,你当心点儿吧。” “我才不怕,他就算变成鬼了我大不了在杀他一次。” “云峰你觉得这样就行了?”小萱问我。 我开始认真回想,看整个过程中还有没有遗漏掉的细节。 第108章 古墓行动 果园的脚印.....树林里的脚印我也都掩盖了......确认没遗漏。 “嗯,这样应该天衣无缝,等他们发现人失踪了,肯定以为他自己走了。” “那果园底下的古墓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不急,等两三天,主要看看景区这边有没有反应,要是没事儿了咱们就去干,那个位置我做了标记,到时叫上豆芽仔过来直接开挖。” “小萱,记住了,这事儿回去别跟把头讲,听见没?” “嗯。” ...... 就这样时间很快过去了两天,我一直留意着消息,结果风平浪静,什么事儿都没有。 方腊洞景点本就没几个人,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周老头自己去哪儿了,因为当天晚上有人看到他“下了山。” 到这里我才松了气,确定没啥事儿了,我将宋墓的消息和豆芽仔说了,豆芽仔乐坏了,他激动道:“好啊峰子!咱们都快有三个月没干土活儿了!” 我说别高兴太早,不一定出值钱货,还要赌。 豆芽仔笑道: “管它出不出大货!咱们就当活动活动筋骨!在不摸摸铲子!我手都要生锈了!” 我向把头做了关于果园墓的汇报,把头倒是兴趣不大,他只是摆了摆手让我带人去干,像这种小宋墓他完全放权给了我。 本来计划着是我,豆芽仔,加上小萱够了,两人打洞,一人放风。 后来转念想到那堵老头说的奇怪土墙,还是把鱼哥也叫上了,他力气大。 如果真是金刚墙,搞定它对我来说no扑了不了母,五合土的金刚墙我都有办法破。 隔天上午,我从超市买来三大瓶醋,把醋加热配上另一种东西是对付金刚墙的法宝,打算今晚就干。 我刚放下醋,一个人给我打来了电话,是李康阳。 “喂,你给老子打电话干什么?” “呦,这话说的,咱们可是拜把子兄弟,兄弟之间打个电话问候不是很正常吗。” “你有屁赶快放,没事儿我挂了。” “别介,真有事儿,我问你,你认识一个叫高兵的人?我手下小弟说看见过你和这人在车站一起吃饭。” “我认识,但不熟,就吃了一顿饭而已,怎么了。”其实我心里已经猜到了个大概。 电话那头,李康阳瞬间破口大骂道:“妈的!这人昨天挑了我在宁波的好几个场子!我手底下十几个人被他打成了半残废!” 我心想:“我靠......不是吧?高兵一个练散打的这么猛?单枪匹马就废了镇海帮一大群混子。” “这事儿和我没关系,他挑了你场子你直接去找他,找我干鸡毛。” “兄弟,我这不是想从你这里借个脸嘛,你和他吃过饭,你看看能不能帮忙中间调和一下?他砸了我场子,废了我那些兄弟,这些我都能既往不咎。” “靠,这可不像你李帮主的行事风格。” 我十分了解李康阳这人,杀亲哥,卖孩子,完全没道德底线,他根本不会怕高兵这种人。 就听他笑道:“兄弟,我实话实话,我是起了爱才之心,你也知道,打三大太保没了后我镇海就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高手,我看过场子的监控,这人出手干净利落,战斗力爆表到绝对还在三大太保之上,所以我想收为己用,他够资格帮我镇场子。” 我皱眉问:“你知不知道人家挑你场子是因为什么?” “大体我了解过,好像是我的人间接害死了他一个什么兄弟。” “既然知道,那你觉得他会帮你卖命?” “呵呵,兄弟,人都有弱点,你只需要出面帮我撮合个饭局就行,其他我来办,这事儿要成了算我李康阳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有用得到我的地方你说话就成。” “那行,我可以试一试,但不保证成。” 这边挂了李康阳,我心中酝酿了一番说辞,又给高兵打了过去,我上来直接表明了想法。 “项兄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兄弟吊死的样子你也看见过!他尸骨未寒!我不会放过这帮社会混子的!” 我忙说:“你不了解真实情况,大半年以前,宁波镇海帮当家的还不是现在的李康阳!那时当家的是他哥李湘灵!所以说你兄弟这事儿实际上和他没关系!” “我才不管那些!我就知道是这个什么帮的人逼死了我兄弟!你让他给我洗干净脖子等着!血债必血偿!我高兵说到做到!” 我急道: “不是我说,你这人脾气怎么这么犟!那些人是不动你!但不代表没能力动你!你明白我意思了吗?我是为了你着想!” “我知道你兄弟死的很惨!你想替他出头!想替他报仇!但你得先考虑自己的安全啊!” “镇海帮少说几百人!它背后还有人数过千诸暨帮!甚至还有福建帮的关系也在!你很能打是吧?那你能打的过几千人嘛!” “所以说,就到此为止吧兄弟!我不是在说丧气话!你在这样下去一定会死的!想想你的家人!” 一番话说的我口干舌燥,实话实话,我真不是为了挣李康阳的人情,我就是不想看着他就这么死了。 在能打有什么用?一枪照样撂倒。 电话那头,高兵听后沉默了。 足足过了两分钟他才开口说:“那行,这次我可以听兄弟你的,但我这边有三个条件,答应了我条件,那我就见一见他。” “你说!我随后转达!” 高兵冷声道: “第一,半年前在宁波,到底是哪几个人偷我兄弟货车的,这几个人必须死。” “第二,让他准备五十万,三天之内要送到我兄弟老家。” “第三,我个人要十万,算是我的误工费和营养费。” 我听后忙道:“可以!你提的这三个要求可以直接帮他答应!” 电话那头,高兵突然笑了。 他大笑道:“哈哈!那好!你让镇海帮的老大备好酒席!等着我!” 第109章 靴子墓 半夜十二点,威坪山,月黑风高。 “喂喂,小萱!听见没!有没有问题。!” 很快,对讲机那头传来小萱声音:“没人没风,一切正常,开火做饭吧。” 豆芽仔呸的吐了口唾沫,高高抡起了铲子。 我们连探坑都不用打,只要老头没骗我,那这里下去就是墓道。 按照经验看,北方宋墓一般在地下四到六米间,南方埋藏深度要更浅些,挖了一会儿,我抓起土一看就知道有料。 不到一个小时,就听见盗洞内传来豆芽仔的惊呼声。 “我靠!这有点浅峰子!见砖了!” “别喊,你他妈小点声。” 顺着绳梯下去,我让豆芽仔帮我照着亮。 眼前出现了个约一米五高的拱桥形小门,全部青砖砌成,原先应该有完整封门砖,估计是被老光棍破开了。 拱门周围糊了层很湿的泥,之所以泥这么湿,估计是因为上头的果园常年浇水的原因,要是在北方,这个时节就上冻了。 豆芽仔用铁锹捅掉烂泥,随后鱼哥掏出个纸团用打火机点着,抬手便扔了进去。 看纸团烧了一会儿才灭,豆芽仔说:“不缺氧,进吧?” “进!” 我们三个弯腰钻了进去,因为太窄,所以比较挤,在加上很黑,导致豆芽仔差点滑下去,我一把拉住了他。 豆芽仔站稳后说:“奇怪啊,这墓道怎么这么陡?跟游乐园滑梯差不多了都。” 豆芽仔形容的十分贴切,眼前的墓道就跟滑梯一样,这种形制的墓道虽然少,但过去也有,一般都会做台阶式,这个墓当年不知因为哪种原因就没做台阶。 墙上有三个人为掏出来的墙龛,内部空空如也,什么东西都没有,我们三个刚滑下去,眼前便出现一堵“土墙”,这些情况和老头描述的都对上了。 打着手电仔细看过后,我确认这是四合土堆起来的金刚墙,应该用了黄土,黏土,桐油,糯米汁,看厚度想用铁锹破开难度很大。 “峰子你的包不是在上头?看这情况得用热醋汁吧,我去拿。” “不用去拿了,用不到那些。” 我抬头认真看了几眼,忍不住说:“有意思,这应该是个“靴子墓”,墓主玩了个心眼儿,一般盗墓的可能就上当了,但他运气不好碰到了我。” “什么意思峰子?” 我伸手敲了敲墙说:“这是障眼法,别说墓室,我敢说这墙后头百分百毛都没有,真正的墓室还在我们脚下。” “这既是金刚墙也是承重墙,你看看头顶。” 豆芽仔立即举着手电抬头看。 我道:“看见那些砖了没,砖和砖之间都没抹泥,用的三顺一横砌法,这些砖呈四十度排下来,大部分受力点都压在了墙上,如果墙倒了,那顶上这些砖也就全塌下来了。” 豆芽仔听后咂舌:“草,这么说这还是个设计巧妙的防盗墓!” 我点头:“比起流沙积石阵的郭庄楚墓,这都是小儿科东西,这种靴子墓过去只在山西晋城发现过,没准墓主就是山西人。” 豆芽仔道:“山西和这里离着十万八千里,怎么人死后埋这里。” “那谁知道,这里出了凤佩,说明墓主是女的可能性大,可能人当年是从山西嫁过来的说不定。” 鱼哥道:“云峰,多亏你经验多看出来了,我都没听说过这种墓,你说我们脚下是墓道还是墓室?” 没这点能力以后怎么接把头班儿,我想了想说:“鱼哥,咱们现在脚下踩的砖百分百是墓顶砖,底下直通墓室,打下去找棺材就行。” 靴子墓有很强迷惑性,但墓顶的坚固程度一般,抛开积石流沙那类陷阱不说,最难搞的墓顶是东吴和魏晋时期的“四隅?唤?式宝塔穹窿顶。” 那种墓顶,如果不懂规律顺序随便乱抽砖,只要抽错一块!那整个就全塌了!所以那个时期的盗墓贼,有不少都和修墓的工匠合作,工匠在封顶时会悄悄在砖上留下记号,事后得手了双方五五分账。 在破开顶砖的那一刻,一个保存完好,从未被打扰,在地下尘封了近八百年岁月的幽暗墓室出现在了我们眼前。 还没下去,豆芽仔突然抽了抽鼻子说:“这什么味儿?好香,你们闻到没有?” 鱼哥立即说闻到了,像一股香水味,豆芽仔又问我是不是楠木棺材的味道。 我嗅了嗅,皱眉摇头:“不像,楠木香味儿没有这么冲,这似乎像某种中药材香味儿,没毒,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放绳子滑下去,我们三个举着手电一照,都被墓室中的场景震惊到了。 入目之处,大量精美的砖雕!满墙彩绘的人物壁画!砖雕全都是仿木式结构,并且大片大片的涂成了红色,隔了几百年颜色依然鲜艳。 墓室面积不大,但做的富丽堂皇,陈列有石桌,石凳,石床,此外石床上横放有一具刷了红漆的棺材。 红棺整体完好,只是样子稍微有些变形,棺材一头雕有精美的云头如意纹,另一头素面无纹。 棺材正后方的砖墙之上,同样绘有壁画,我手电照上去瞬间吓了一跳! 只见壁画上描绘了一扇大门,门呈半开状,一个女人趴在门上露着半张脸,正盯着我们几个看。 壁画上的女人脸上刷了白颜料,嘴却很红,有点像鬼子的那种艺伎妆。 豆芽仔猛的看见同样被吓了一跳,不过他胆子大,他立即跳到石床上对着壁画上的女人道:“打扰你休息了美女,认识一下,鄙人舟山第一帅陆子明,今天来你闺房不为别的,就是跟你借两钱花花,不说话就代表同意,那我就拿了啊。”豆芽仔说完便要撬棺材。 我道:“你他娘的不懂别乱说,壁画上的女的不是墓主,这种妇女开门的图案出自宋代杂剧,是北宋砖雕墓里的常见题材。” 豆芽仔根本没听我说话,他一脸认真,只顾着用力撬棺材。 北宋时期合葬墓居多,一个女的能单独享用如此豪华的墓室,那她生前身份一定不低,棺材里绝对会有好东西。 “峰子你愣着干毛!这棺材有点紧!上来帮忙啊!” 我立即上前帮忙,我们三人合力,很快就撬开了。 瞬间!一股比先前浓郁了数倍的香味儿扑面而来! 豆芽仔举着手电照向了棺内,我们三个几乎同时卧槽了一声! 第110章 淳安香尸 “卧槽....这....没烂!” “鱼哥你快看,这长头发!还真是个女的!” 我们三个趴在棺材边举着手电,第一眼确实被吓着了。 这女尸脸上盖有棉被,只有手和头发暴露在外面,头发非常长,几乎垂腰,她手背皮肤呈灰黑色,五指呈鸡爪状,看被子下的身体轮廓,肯定有骨有肉,墓室内香味的源头就是这女尸本身。 这完全出乎我意料,我以为打开棺材会是烂骨头。 豆芽仔用手按了下女尸手背,令人惊讶的是,她皮肤仍有弹性!并且其皮肤表面有层油汪汪的“油脂类”东西。 鱼哥小声问我:“云峰,你看这女的是不化骨还是湿尸?” “都不是,这明显是干尸啊鱼哥,而且不是普通干尸。” 这怎么可能.... 千岛湖四季湿润,常年降雨量充足,又不是干燥的大西北沙漠一带,怎么会出现干尸?我百思不得其解,因为这完全违反了常识。 豆芽仔咬住手电,他慢慢拿开了被子,我们这才看清女尸全貌。 这女尸嘴巴闭合,眼睛就是两个窟窿,有皮有肉,但是内部眼球早没了,两颊因脱水收缩的厉害,长长的眼睫毛清晰可见,小鼻子,小眼,整张脸呈现出油黑色,豆芽仔一口哈气哈到女尸脸上,甚至感觉她眼睫毛动了下。 女尸呈仰躺状,双手平放于腰部两侧,双腿微张,腿细的像竹竿,全身上下又油又黑,就很像四川人挂在房梁上的那种风干了还在滴油的老腊肉。 普通干尸我见过一些,那种干巴巴的哪里会像她这样出油。 我形容的不恐怖,其实真实样子很恐怖,豆芽仔盯着女尸脸皱眉说:“姑娘你怎么长成这个鬼样子了,还浑身冒油,怪吓人的,我们只求财,尽量不碰你,你莫怪罪。” 鱼哥扭头问我:“云峰,我以前好像听把头讲过有一种古尸叫鞣尸,你说这具会不会就是鞣尸?” “鱼哥,这肯定不是,鞣尸也叫软皮尸,体重很轻,身上连骨头都是软的,那种东西只会出现在沼泽里,在山里不可能看到。” 鱼哥说的软皮尸样子更吓人,荆州博物馆里就有具名字叫“遂先生”的软皮尸,花钱买张门票就能看到,不过那具尸体的样子做过了大处理,其身体内部用大量硅胶物做了填充,要是保持原来样子,成年人看了可能都会做噩梦。 “峰子那你说这到底是什么尸?” 我想了想,摇头:“不知道,可能是在某种特殊情况下形成的新型干尸。” “新型干尸?值钱不?听人说外国的那种木乃伊就很贵,很多有钱人都买去收藏了。”豆芽仔问我。 “你管它值不值钱,难道你还想背出去?别给我找事儿,这东西除了考古队要有用,对其他人都没用。” “帮我照着,我拍两张。” 我对着女尸脸拍了两张照,想着回去问问见多识广的把头这算什么尸,照片我至今还有,在这个过程中我发现一处细节。 女尸头发眼睫毛都在,但口中没牙,一颗牙都没有,此外她也没有手指甲和脚趾甲,似乎在当年被人为去除了。 “行了,帮我拿着。” 将手机递给豆芽仔,我用手指沾了些女尸体表的油脂物好奇观望。 闻了闻,香味儿中还夹杂有一股怪味儿,我快速舔了一下。 “峰子你也不怕中尸毒,是什么味道?” “哪儿他妈的有那么多尸毒!” 我又尝了尝,皱眉说:“有中药的味道,好像还有股硫磺的味道。” “峰子,我看这好像没多少陪葬品啊。” “你知道个毛,这底下肯定有。” 我们挪开被子,合力将女尸扶起来,结果如我所料,底下瞬间暴露出大量且品种丰富的陪葬品! 光各类玉器就几十件,品种包括了玉环!玉蝉!玉鸟!玉琮!玉腰扣!玉手镯!玉项链等等!还有银梳子!金簪!金带钩!铜镜!粉妆盒!还有一大串用线串在一起的贝壳,贝壳表面鎏了银,贝壳和贝壳之间的隔珠五颜六色,用了有碧玺,玛瑙,青金石,绿松石,这东西我第一次上手实物,这叫“银贝珠襦”,在宋代是有皇室关系的女子才能拥有的。 我呼吸变的急促,这就是宋墓的魅力,面积小,但能出奇迹,好东西太多!一时间不知道该先拿哪件,豆芽仔眼都红了,这女尸浑身上下都是谜团,我特意给她起了个外号叫“淳安香尸”。 我们越往下拿,出现的惊喜越多,甚至还找到一个完完整整的“鹦鹉杯”,豆芽仔不停喊:“发了!发了!这次发财了啊!” 从那半件玉佩上我推断墓主身份不低,但没想到会高到这种档次,这他娘的是不是宋代晚期的哪个公主,要不就是哪个妃子。 她到底会是谁? 我脑海中回想起了北宋晚期那段历史,当时方腊造反在前,没几年就发生了靖康之耻,那时上到皇后皇妃,下到公主宗女,几万人全被金人带到金国了,宋史传上记载只有一个什么妃因为住在城外才辛免于难,难道就是这具女尸? 我感觉可能另有蹊跷。 豆芽仔和鱼哥忙着收刮陪葬品,我举着手电在墓室内看了起来。 我仔细看了墙上那些壁画,看了那些砖雕,全看了个遍,没发现任何记载有女尸身份信息的图案文字,也没发现有墓志铭。 过去女的一般没有随身印,如果连墓志铭也没有,想确认其真实身份将非常的难。 她为什么会葬在淳安?她是怎么变成这种油尸的?这个墓的外置离方腊洞不远,她和同一时期的方腊有没有关系? 我想不通,目前这些都是一个个谜团。 豆芽仔装了满满一袋子陪葬品,他冲我大声道:“这次发大财了峰子!赶紧走!” “你两先把东西送上去,我在检查一遍有没有落东西,马上。” “那你快点!待会儿天都要亮了!” 他两出去后,我看向棺内说道:“这么好看的头发,想必姑娘你当年也是位风华绝代的人物,我是个盗墓贼,拿你东西没办法,俗话说钱财是生外之物,这样总比让那些考古队的发现你要好。” 我接着说:“你知不知道自己很特殊?要是让那些考古队的先发现,你就惨了,到时,他们肯定会把你光着身子放玻璃柜里,让无数现代人当猴儿一样去看。” “我就不一样,我不会把你在这里的秘密告诉其他人的,你就当我没来过,安心睡吧。” 抓着绳子准备上去前,我回头看了一眼,又补充了一句道:“拜拜了您。” 第111章 善后风波 “麻利点!加快速度!在磨蹭天都要亮了!” “知道了峰子!他妈的我已经是最快了!” 豆芽仔和鱼哥满身大汗,浑身是土,他两一锹一锹的快速回填盗洞,小萱还在远处负责放风,我则蹲在果树下抽烟,我负责指挥。 解开装满陪葬品的蛇皮袋,我随手取出那件鹦鹉杯打量了起来。 这东西模样像鹦鹉螺,行里人叫鹦鹉杯,是种酒具,很多博物馆都没有实物,传说加白水进去,倒出来的水就是甜的,我打算回去倒水试一试,这鹦鹉杯不给一百万我肯定不卖。 欣赏完后,我抬头望向远方弹了弹烟灰,下一秒我愣住了,我突然看见老光棍站在树下,正死死盯着我看。 我腾的站了起来!打开手电照过去! 树下空荡荡,哪里有老光棍!是我神经太紧张,看花眼了。 “怎么了峰子!” “没事儿,继续吧。” 豆芽仔立即说: “你他妈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有人来了!” 豆芽仔乌鸦嘴,他刚说完,对讲机内便传来小萱急切的喊声:“你们搞完了没有!好像有人上山来了!” 小萱放风很专业,这活儿不轻松,整夜不敢合眼,要时刻耳听六路,眼观八方,之前我们有好几次都是靠小萱提前通知才避免了麻烦,所以我一直很信她。 “赶紧收工!来人了!” “马上峰子!在有十分钟就好了!” 豆芽仔和鱼哥手上速度又快了两分。 覆盆子树比较矮,此处地势相对平坦,加上后半夜出来月亮了,只要有人上来,一眼就能看见我们在挖土。 于是我立即按下对讲机说:“还得十分钟!小萱你盯紧人!看他往哪个方向走!” 小萱声音焦急道:“就往果园方向走的!快!在不撤来不及了!” 盗洞顶多在有一米多高就填上了,我立即喊停,让鱼哥和豆芽仔跳下去藏盗洞里,我则趴在树下,一动不动。 很快,也就两三分钟,百米开外出现了一个黑影,只见这人手中提着个竹框,不知道他是来干嘛的。 这黑影在地头儿站了两分钟,随后提着框子向我这里走来。 双方距离一步步拉近,我趴在树下大气不敢喘,脑中想着要怎样应对。 如果被看见了,无非两种解决办法,一是杀人灭口,就地掩埋,二是晓之以情,用钱收买, 但用把头的话说,无论用哪种办法,都将给自己留下隐患。 我在心里祈祷:“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似乎是我的的祈祷应了验,这人最终在离盗洞约三十米开外的地方停下了脚步,对方左看右看了一阵子,突然开始摘起了树上的果子。 我心里暗骂:“妈的,原来是来人家田里偷果子的。” 运气站在了我这边儿,我们这边儿的几棵树刚好没剩下多少果子!于是这人没在向前,而是摘了大概十分钟后,掉头离开了。 虚惊一场。 看人走远,我把豆芽仔和鱼哥叫上来继续回填土,搞好后我又撒了一圈草籽,随后我们便提着麻袋匆忙跑了, 开车回去的路上,豆芽仔转头冲我笑道:“这次收获不小啊峰子,回去把头肯定得表扬咱们干活儿利索。” 我笑了笑没接话,这次要不是我认出了是靴子墓,哪能这么快干完,就像豆芽仔说的,我心里也希望得到把头的认可。 鱼哥开着车说:“我总感觉今晚上太过安静,山里怎么连声鸟叫都没听到。” “是啊,我好像也没听到鸟叫。”小萱也说。 我笑道:“你们两个是没文化真可怕,不是什么鸟晚上都会叫,淳安这里主要是相思鸟居多,相思鸟晚上就不叫唤。” 豆芽仔伸了个懒腰,他打着哈欠道:“不光是鸟儿,我连一声狗叫声都没听见。” 鱼哥马上笑道:“山里哪有狗,要有狗也是野狗。” “怎么了云峰?你脸色好像不太好看啊。”鱼哥问。 此刻我脸色十分难看,我看了眼小萱。 小萱则不明所以,她也小声问我怎么了? 我明明已经处理好了一切!可怎么就偏偏把老光棍养的那条黑狗给忘了! 那晚我和高兵从洞里把他哥们抬出来,我清楚记得,老头当时手里牵着一条狗!后来我就在也没见过那狗! 难道....那条狗养在小屋周围? 狗鼻子灵,尤其对于自己主人身上的味道,万一那狗闻着味儿,把老光棍尸体刨出来了怎么办?? 这种事儿说不好,可能会发生!也可能不会发生! 埋尸体时我还有留一手防备,“尿泡烟叶”可以掩盖人身上的味道,不过我那招是预防警犬的,我怕万一有警察搜山! “鱼哥!马上调头!把我送回去!” “到底怎么了!” “现在没时间!以后在跟你解释!” 就这样又匆忙折回去,打开后备箱拿了铲子,我让他们别管我,先把货送回去。 豆芽仔疑惑说:“峰子你干毛,我的技术你还不放心啊?盗洞填的一点毛病都没有,根本不用返工。” 此刻小萱深深看了我一眼,估计她猜到了。 我给了小萱个放心的眼神,因为就算只有百分之一对小萱不利的概率,我也会先一步抹除掉。 售票厅估计早上七点左右会来人,现在还有不到两个小时时间,如果能找到那条黑狗,我要把狗弄死,如果找不到,那要分析情况,实在不行就得转移尸体,毕竟“尿泡烟”的作用不是一直有效。 搁两年前像这种情况我不会去搭理,但现在,随着我们犯的事儿越来越多,我很怕因为哪天的哪个细节上出了问题而进去。 杀人是死罪,我们之间互相不提那些话题并不代表我们从没担忧过,其实我有好几次做梦梦到过银手镯。 我的目标是30岁前挣一个亿,然后坐上把头的宝座,在继续干到70岁退休,让南派北派的人都知道神眼峰的名号,这是我的人生理想,所以在完成我的理想前我不能出事儿。 别忘了,把头七十多了还在干,我有什么理由不努力?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一句话,年轻人干就完了。 到了老光棍住的小屋,门锁着,我在周围转了一圈,果然就发现了有个用草搭成的狗窝,铁链子掉在地上,一直拖到了狗窝里。 我掏出刀攥在手中,一步步朝狗窝靠近。 离的近了,我听到从狗窝内传来一阵低沉嘶的吼声,像野兽一样。 随后只听汪的一声!那大黑狗拖着链子冲了出来! 我立即后退和这畜牲拉开距离,链子瞬间绷的很紧!黑狗模样凶悍,不断对我龇牙咧嘴。 “你他妈的还想咬我?” “我就站在这里不动!有种你来咬啊!” “哈哈!你他娘的咬不到我!” “你知道你主子死了是吧?那你一条狗活在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意思?” “我是做好事来了,送你下去和你主人团聚,所以你他娘的最好乖乖别动,我一定给你个痛快。” 说来也奇,这狗听了我的话双目泛红,模样也不如刚刚凶了,它似乎知道了自己的结局。 见状,我毫不犹豫,快步走过去,举刀便朝狗脖子上扎去。 “卧槽!” “啊!” 第112章 打针 那狗临死前咬了我一口,咬到了我大腿内侧靠下一点儿的位置,流了不少血,回去后我第一时间让小萱帮我处理伤口。 消毒,包扎,上药。 小萱剪断纱布,皱眉说:“好了,你听我的话去医院打针疫苗,万一是那狗是疯狗怎么办?” 我笑道:“你是不知道当时的情况,那狗没栓链子,极其凶猛!我硬生生和它战了几十回合才把它弄死!” 小萱动作轻柔的帮我捏肩膀,她笑着说:“我爸当年说的对,在要强的女人身边也要有个能靠的住的男人。” “伤怎么样了云峰。” 看把头来了,我忙起身。 “我没问题把头!小伤!小萱一直让我去打针!” “听小萱的话,中午抽空去吧,没坏处。” “文斌都跟我讲了,你能一眼识破靴子墓很不简单,这趟活儿做的干净利索,你成长起来了云峰。” “哪里哪里,都是您平常栽培的好,对了把头,鱼哥跟你讲了女尸的事儿了吧?我这里留了几张照片。” 把头看过照片后,皱眉道:“少见,这是人为做成的油性腊尸,她皮肤上那层黑油是尸油和硫磺的混合物,有防腐作用,另外。这人死后曾上过蒸笼蒸过,过去在雁门关一带有这种尸体保存技术,据说传自某个少数民族。” 把头永远是把头,我不知道的东西他总能知道。 豆芽仔在旁问:“把头,峰子还尝过那尸油,他没事儿吧?” 把头摇头说应该是没毒。 豆芽仔就是见识少,尸油就和金龙鱼大豆油颜色和质感差不多,过去用煤烧,没改气烧之前,那些火葬场都会收集大量尸油,可以外用也可以内服,外用就是做成面膜,有很强的保湿美白功效,内服主要用来治神经性偏头痛。 那时候,谁用过某些不知名小牌子的面膜,但美白效果却出奇好的,可能就含了尸油成分,就和开饭店的人会往菜里加什么壳一样,都属禁忌类添加物。 我道:“尸油和硫磺都不香,那女尸身上的香味儿是从哪里来的?棺材我看过,不是沉香,就是普通的水楠木。” “肚子里看过没有?”把头说。 “没看。” 把头道:“尸体五脏六腑应该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各种防腐香料,加上墓的密封性好,所以那股特殊香味儿才能千年不散。” 除了女尸的真实身份,把头解开了我心中所有疑惑,通俗些讲,这女尸就是东方的木乃伊,她就在威平山上,一觉睡了八百年。 关于这次下墓收获,最值钱的是鹦鹉杯和那串贝器,其他东西均价都在几万块钱一件, 鹦鹉杯我倒水试了,水不甜,反而倒出来的水喝起来有股像烂海带的臭味儿。 和把头一商量,我决定把鹦鹉杯卖掉,其他都先发到潘家园仓库,那里已经存了很多东西。 关上门,我躺到床上开始打电话。 “喂,弟妹,最近生意怎么样啊。” “表哥!正好!我还想着这两天给你打电话呢!” “怎么了?” “是这样的表哥,在过几天就是圣童的生日了,表哥你看能不能抽空来一趟,亮子也怪想你的。” “不行弟妹,我实在抽不出时间,我等下给你转五万块钱,就当我给圣童的压岁钱。” 小影语气听起来似乎有些失望,她笑道:“不用了表哥,仓库这里有我在你放心,你在外面跑照顾好自己就行了。” “那行,这两天我在发几十件东西过去,你记得帮我装盒子归好类,玉器是玉器,铜器是铜器,要分开放,年后我抽空过去看你和亮子。” 之所以我特意叮嘱,是因为有的青铜器上生了有害锈,不分开的话怕传染到其他物件上,比如我那个宝贝紫金葫芦。 害锈可以用杀青的办法去掉,我只是懒得去弄,放任不管的话,大概五到十年,那件青铜器就会凭空消失,被害锈吃干净了。 随后我又电话联系了广信那边,除了这批货要送到潘家园,把头特意让我问了广信他们能不能送国际件,得到的答复是可以,只要运费给到位,别说国际件,地府件都能送。 我好奇问把头要发什么国际件? 把头笑着说:“发个花圈。” “发花圈?给谁?” “给大妹子。” 我惊道:“那老太太死了!怎么死的?前两个月不还好好的!” 把头皱眉道:“你胡说什么话,大妹子人活的好好的,她还一直邀请我过去旅游,之所以送花圈是因为她孙女过两天要开一家新店,我想着表示表示,他们那里习俗就是送花圈。” “把头,是泡菜妹吧?她开了店?什么店?” 把头道:“听人说好像是做服装定制的店。” “那老太太家里最起码有过亿的资产,她家还用开店?” 把头摇头笑道:“年轻人,总要找些自己感兴趣的事做。” 我瞬间想起来了泡菜妹那种将瑜伽裤外穿的打扮,果然国外就是国外,很开放,把头都表示了,那我也打算送个花圈过去,我祝泡菜妹的服装店大吉大利,生意兴隆。 至于把头和老太太之间的微妙关系,我不敢妄加揣测,我只能说很可能是一段藕断丝连的异国情缘..... 上午十一点多,我听了小萱的话去打疫苗针。 因为大医院要留身份信息,所以我去了宋医生的诊所。 我进去时诊所没人,宋医生正盘腿坐在椅子上看报纸,就看到白大褂之下,她那双笔直修长的腿有点另人浮想联翩。 “稀客,这不是小项弟弟吗?我以为上次把你吓跑了,没想到你还敢来我这里。” “呵呵,宋姐你太小看我了,我有什么不敢来的,我来打针。” “你来打针??” 宋医生放下报纸,她看着我,表情玩儿味,笑道:“这么说来,你想通了?” “什么想通了?我让狗咬了!我来打狂犬疫苗!” 宋医生立即黑着脸道:“我这小地方没有那东西。” “宋姐,你是干医生的肯定能搞到,我不想去大医院,你就帮我个忙,万一我真得了狂犬病怎么办。” “呵呵,你这鬼小子,让狗咬哪儿了?我看一眼。” “别看了宋姐,已经包好了,直接打就行,打完我就走。”我说。 “你小子,有句话叫讳不忌医懂不懂,赶紧的。” 没办法,我只好做沙发上脱了裤子。 “这谁给你包的?” “小萱。” 她点头:“包的不错,看来是学过,手法很专业。” 我坐在沙发上,她蹲在我面前检查情况,这一幕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了,那可能会被误会。 “检查好了没有?没问题吧?”说话时我双手始终护在裆前。 她抬头看着我,突然笑道:“以防方一,做个全面检查吧,把手拿开。” “我不要。” “怕什么,来嘛,看看又看不坏。” 我想起身,她一把按住了我肩膀,将我死死按在沙发上,我急眼了,便一掌打在了她肩膀上。 没想到下一秒宋医生脸色变了,它一把抓住我手腕,冷着脸说:“行啊小子!没看出来!你隐藏的挺深!你不是说你不会武功?” 我匆忙兜上裤子,急道:“我是不会!我要是会武功还能被你三番两次的欺负!” 宋医生抓着我手腕,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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