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一对四直接打趴下了干爷几人要不是最后马王爷出手没人治得了他 我也是处男如果我能保持几十年阳气加上谢起榕教过我一点点气功 如果我坚持没天练习到四十岁的时候会不会成为高手?到时随便一拳就能把鱼哥打趴下? 这么一想我还真有点儿心动。 “在想什么?”鱼哥问。 “没没想什么鱼哥你说说练气功的人都容易疯?” “你错了云峰不是容易疯要想练疯必须要自己达到很高境界才行。” 鱼哥对我说:“我这么说吧你看看能不能理解。” “真正的气功是外静内动表面看很平静实际上在身体内部气运周天非常激烈所以你看有的人光打坐就会满头大汗。” “练功时一般会有一位师傅在旁看着防止“出偏”一旦发生出偏师傅就能看出来马上及时“纠偏。” “出偏的表现是想睡觉头晕血压升高出偏严重的话面瘫中风精神障碍甚至猝死。” “但是云峰问题就出在了这里像谢起榕那样他到了一定高度后就没人能帮他纠偏了就是在没人有能力当他师傅。” “他只能自己摸索着去练一天两天没事儿时间久了不出事儿才怪。” 看我一脸懵逼鱼哥又笑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要从医学上解释造成这种后果的原因就是体内气息紊乱血压突然升高神经周围的毛细血管破裂导致内出血造成了伤害。” 听了鱼哥说的我有点发怵。 虽然现在是科技社会但每个男人心里都藏着个武侠梦幻想希望自己是绝世高手能路见不平英雄救美拔刀相助但那是有代价的要吃苦。 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后来干脆穿好衣服起来叫上鱼哥一起出去了。 弥药山昼夜温差极大深夜站在农田边儿上不由冻的我瑟瑟发抖。 “真冷啊几点了鱼哥?” “十一点多了。” “走过去看看。” 到了小木屋外屋里隐约有烛光透出。 山里不时传来几声怪鸟叫声门没锁我轻轻推开门向内看去。 只见屋里。 老头盘腿坐在床上他右手握拳左手摊开左手盖在了右拳之上整个人好似老僧入定一动不动。 过了几分钟老头慢慢睁开眼。 这时他眼神清亮目露神光好似能看透世间万物。 他慢慢转头。 鱼哥登登后退两步诧异道:“好这人好强。” 彼时屋内传来马道长中气十足的话音。 “门外的二位小友” “天气凉了不如进来一叙。” 第17章 弭药山道爷 “小心。” 鱼哥捏紧拳头冷着脸说:“刚才他睁眼那一刻我有感觉这人很强。” “多强?鱼哥比谢起榕呢?” “不一样这二人是两种不一样的感觉。” 推门进去老头还盘腿坐在床上当下说了声:“坐吧。” “马马道长你现在好了?你知不知道你白天” “呵呵。”老道士笑着说:“老道自己的身体自己当然了解我走了六遍小周天方能在这阴阳交际的深夜时分得到片刻清醒。” “恬??虚无真气从之这就是我练八部金刚功出偏后现在的状态。” 鱼哥顿时惊讶道:“道长你冲破任督二脉了?” “哈哈” 老道士爽朗大笑道:“当今世上无人能冲破任督二脉如果有人做到了那此人就不是人了是陆地神仙。” “像老道一样修道修道修到最后就没有道路了是条死路。” “在这川南深山你们能见到老道是你们的缘分能见到清醒时的老道更是你们的大机缘老道时间不多可有想问的?” 我先问说:“道长白天那个女孩子你说的都是真的?你最后说她是无生之命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 白天他说小萱那段话我印象最深的是那句“奴仆不仁女宫不周”奴仆不仁的意思是不是暗指小萱家的老管家李伯? 当时我离开香港后一直觉得李伯有问题经过这两年成长我现在更加觉得李伯和小萱父亲的车祸有关系。 这人太神了。 此刻他看着我笑道:“哦?你不想问问自己的事情?” 我说:“有高人之前帮我看过我烂命一条无所谓了我现在更担心的是小萱”。 我说的高人自然是查户口他之前帮我批过命。 他听后开口说:“所谓无生之命即是死劫白天那个女孩子老道断言她活不过25岁。” “什么” “怎么可能小萱无病无灾怎么可能活不到25岁” 我让自己冷静强压心头激动。 这种事儿就像查户口说过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我起身恭恭敬敬三鞠躬道:“道长求你告诉我一个破劫之法小萱不但要活过25岁我还要她长命百岁。” 桌子上蜡烛燃烧的火苗跳动他突然说:“你名字里应该有个“峰”字吧? “你也有大劫你阴福耗尽身负大罪孽可老道只能帮你解一次劫是解那个女孩儿的劫还是解你自己的劫你考虑好了? 我并未犹豫马上说:“解她的。” “那你先出去吧。” 老道士又转头看向鱼哥说:“你留下那个女孩子死劫中尚存一线生机老道今日告之与你四年后你们就知道老道的话是真是假了。” “别啊道长你告诉我啊你只告诉鱼哥干什么”我急道。 “呵呵如果老道告诉你那她死劫中的一线生机也将不复存在如果你信老道便不要偷听。” 我出来后十分着急但又不敢去偷听急的直跺脚。 哪曾想到才等了一分钟鱼哥便脸色惊疑的推门出来了。 “鱼哥关于小萱他说了什么?” 鱼哥脸色古怪道:“我也无法理解他就说了一个字至于这个字是什么你别在问我了云峰咱们就信一次吧。” 一个字 写到这里我这人藏不住话我先说了吧。 几年之后鱼哥才亲口告诉我这一个字是什么。 “水”。 就这一个水字。 “云峰你进去吧他说在等你。” 进屋后老道士仍旧保持左手搭在右手上盘腿打坐的姿势。 让我关好门后他开口说:“我说过你名字里应该带一个“峰”字全名叫什么。” “项云峰。”我迟疑了几秒钟还是说了。 “你手给我。” “左手还是右手?” 我常听男左女右所以直接伸过去了左手。 他摇头:“我要看你双手。” 于是我又伸出了右手。 他扫了一眼随后皱眉说:“把上衣脱了。” 我照作了。 “转过去。” 我转了身背对着他。 “咦?” 身后老道士突然疑惑道:“我看到了这是什么东西?” “肉过于骨是阴胜阳骨弱于肉是阳胜阴此物不属阴走不属阳似乎是某种厌胜之术?” “道长你说的什么意思?” “奇栽怪载老道托大了竟然连老道也无能为力。” “不对老道想看看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你去把我的木剑拿来。” 那把桃木剑看起来平平无奇像是之前我见过的在洛阳老君山下卖的旅游纪念品可没想到我一拿起来感觉分量十分沉重压手这是桃木做的?铁剑都没这么沉吧。 老道士眼神凝重他右手握剑似乎想干什么我只看到剑尖慢慢冲我靠来。 忽然 他眼神变了直接从床上跳下来疯疯癫癫大喊道:“嗨嗨嗨” 喊一声就用木剑刺我一下。 “妖孽就知道晚上会来偷袭休想害老道” “嗨嗨嗨” 我被刺疼了赶快跑着躲开。 看了下时间现在正好是夜里12点17分已经过了一刻钟这也太准时了。 “妖孽别跑” 我套上衣服马上夺门而出。 老道士疯疯癫癫他手持木剑又蹦又跳的追出来了同时口中哈哈大笑说我是蛤蟆精变的要把我打回原形。 动静声吵醒了其他人小萱揉着眼出来了。 老道士看见小萱立即大声道:“小狐狸精深更半夜你穿成这样子看来是想吸老道我阳气” “岂能让你如愿” 小萱立即炸了毛红着眼大声道:“臭老头死老头你说谁是狐狸精姑奶奶跟你拼了” 她又掏刀了。 我一把拽住了小萱。 “别拦我放开” “你也疯了云疯这臭道士骂我狐狸精今天姑奶奶我我非得给他点儿教训” “别别小萱别叫他臭道士如果他说的话是真的那就是咱们的救命恩人。” “切” “你别逗我了行不云峰这种疯子的话怎么能信我不叫他疯道士叫什么” 我摇摇头眼神复杂说:“小萱你叫声道爷吧。” 第18章 深山里的大磨盘 看我们人都出来了,马道长大喊了声:“妖精人多势众!此地不宜久留!待老道我去喊师弟过来降妖除魔!” 马道长把桃木剑斜插到裤裆上,三步一跳向前跑。 最后回眸一笑,消失在了夜色中。 关于小萱,我还有事要问他,想去追,不料试验田主人郭庆忠拦住我说:“别追,你追不上道长。” “他现在这个状态,跑了没事儿?多久回来?”我问。 郭庆忠摇头苦笑:“你们刚来不知道,我都习惯了,道长每次一炮就是十天半个月的不回来,然后说不准,哪天自己又回来了。” “那道长他吃什么?”我问。 “瞧你这话说的,大山里会缺吃的?道长不但吃的好,还往回给我带东西呢,上次我正在练功,他把一只死豹子扔在了院里。” “豹子!” “是豹子,还是包子?” “当然是豹子,难道你见过重200斤的包子?” “那这么说,你还吃过豹子肉?还练过功?也是八部金刚气功?” 他小声说:“别跟人乱讲,吃豹子犯法的,其实就跟兔子肉一样,发酸,不好吃。另外道长确实教过我一点八部金刚功,不过我练了两天就不练了。” “怎么不练了?有副作用?” 他苦笑说:“有没有副作用不清楚,反正练功的那半个月,我血压很稳定,一直保持在260没降下来过。” 第二天上午,我们离开了试验田这里,郭庆忠帮我们灌满了水,还叮嘱我们说:“各位,田里还有活忙,我就不送了,你们想住宿的话欢迎随时过来,对了,你们要是看到道长的话,告诉他一声,让他早点回来。” 告别了他,又走了一天半,真正到了人迹罕至的地方,我隔老远听到了哗哗的流水声。 老福朝前望了望,回头说:“在往前就到独龙河了,那里水很急,而且河水不能喝,所以之前我才让你们灌满饮用水。” 到了地方我一看。 水流很急,河面宽阔,河水微微泛黄,就跟农村地区的井水颜色一样。 我好奇问:“福叔,这水看着不脏,怎么不能喝了?” 老福说:“看着不脏,但就是不能喝,一喝准拉肚子,牲畜都不喝。独龙河以前叫毒龙河,有人做过研究,说河水里含的大肠杆菌对比正常饮用水,超标了足足三百多倍。” 豆芽仔惊呼道:“三百多倍!那还不一口把人毒死了!怪不得这河里连条鱼都看不到!” 造成这种状况有原因,一是雪山融化后水本来就脏,二是独龙河最上游是藏民活跃的放牧地,各种动物粪便,生活垃圾等都丢到了河里。 到了下游,河水经过稀释后还“泛黄”,可能因为水里都是尿。 “别走了,先等等,”把头疑惑问:“福老弟,那里是个什么东西?” “嗨,你说那个啊,那是大磨盘,不知道在这里放多少年了,我小时候就见过。”老福说。 就在独龙河边儿的草窝里,横躺着个巨大的圆形巨石,中间有孔,是掏空的。 风吹日晒久了,导致这圆形巨石表面坑坑洼洼,还长了层绿毛。 把头蹲下看了看,又伸手摸了摸巨石表面道:“这东西年代很早,山里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磨盘?要多少头牛才能拉动它工作。” “还有,为何磨盘上有这么多条凹槽?” 把头说的也是我刚想问的。 在磨盘表面,大概每隔几十厘米,就有一道凹槽,这些凹槽整整齐齐排列下来,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豆芽仔说:“把头我知道了!说不定这磨盘几百年前立在河里,通过水流带着,转动它工作。” 鱼哥马上否定他:“芽仔,你说的怎么可能,这东西目测超过三吨半重了,水流怎么可能带的动。” 把头环顾四周道:“这东西,是不是从哪个地方滚下来的?” “王教授,别研究它了,咱们赶快赶路吧,明天才能到盆地那里。” 老福对大磨盘没兴趣,催促我们赶路。 “咦?你们快看,这是不是有字?”小萱突然有了发现。 “什么字?我看看。” 这一看。 就在大磨盘躺地上那一面儿的边缘位置,有几个文字露了出来,看不全,只能看到一些笔画,因为被压住了。 “要不想个办法,把它翻过来?把头,我包里有撬棍。”我说。 鱼哥立即说:“行不通,我们的撬......撬棍太短了,用不上。” 老福就在旁边,鱼哥差点说漏嘴。 他是想说:“我们撬棺材用的撬棍太短了”,还好鱼哥及时改了口。 把头想了个办法。 他让我们用铲子往地下挖,把边缘这一带掏空,然后头钻下去,朝上看。 这办法既省力又效率,只一点不好,容易把人压死。 看到铲子,老福惊讶问:“这就是洛阳铲吧?我在电视里见过,考古队就是用的这个。” “是啊,我们队里经常用这个,没它不行。”我笑道。 很快挖好了坑,我上半身钻进去,然后费力的翻了个身。 那些字迹,我用手擦了擦灰尘,还是模糊的看不清,土太大了。 我冲外喊:“小萱,把你手电和小刀给我用下。” 空间太小了,接过来东西,我牙咬住强光手电,用小刀刮掉了厚厚一层泥土。 看清了。 “秦......秦凤路,钱什么局随行。” 中间那个字,我实在认不出来,磨盘底下就刻了这么一行小字。 我爬出来问:“秦凤路是哪里?康定这里有这个地名儿?” 老福摇头说不知道,没听说有这么个地方。 此刻把头眉头紧锁,眼睛死死盯着大磨盘看。 把头足足看了好几分钟,忽然抬头道:“我知道了,很久之前,西夏人经过了这里,丢下了这东西,这东西离路边儿近,是因为它当年是从马车上滚下来的。” “云峰,你刚才看到的字,完整的应该是......秦凤路钱监局随行。” “换言之,这东西不是农民磨粮食用的磨盘,只是外形像磨盘,它是文物,应该是晾范石。” “晾饭石?” 豆芽仔看了看,疑惑问:“难道是古代人嫌饭太热,把饭倒这上头晾凉了在吃?” “范!不是饭!”把头无奈大声说:“是钱范!” 豆芽仔仍旧摇头:“不知道,我只知道麦饭石,我老舅用过麦饭石水杯喝茶。” “云峰,你怎么看,知道了没有?”把头问我。 我说不知道啊。 把头提醒我说:“秦凤路钱监所,是北宋时期,靠近西北的一所铸钱局。” 脑海中灵光一闪。 我猛的一拍手! “我知道了怎么回事儿了把头!” 第19章 窥探历史 “嗯,你来说说,照你心里想的,大胆说。” 看我反应这么快,把头似乎很满意。 我激动说:“把头!那时候宋朝每年都要向西夏进贡岁币,以大量钱财来交换西北地区的短暂和平!” “宋朝有好几十个钱监!既然每年都要进贡,那肯定会派离西夏最近的钱监造岁币,所以就选了秦凤路!” “嗯,不错,继续讲。” 我又指着大磨盘,讲道:“西夏当时只有200多万人口,而宋朝,每年都贡给对方8000多万枚铜钱!在加上党项人还有以物换物,不用铜钱的交易习惯,所以在西夏国力强盛的早期,他们根本没想过铸造铜钱!” “到了中晚期,西夏人意识到本国货币的重要性,所以也开始自己造钱,但没有好技术,他们自己造出来的货币质量差,漏裂多,于是便派了大量工匠,去宋朝学习铸币工艺。” 我说几点冷门知识。 当时,整个北宋,不管哪个皇帝,都是“造币狂魔”。 北宋南宋加起来十多个皇帝,用了43种年号钱,平均一下,每个皇帝都要用上三个不同的年号国号造钱。 周元,太平,天?郑?祥符,熙宁,元丰,元佑,明道,治平,皇宋,圣宋,大观,崇宁,政和,宣和.....等等等,太多了。 你像“圣宋”“这种年号,纯粹是徽宗自己觉得好听,瞎起的。 还有仁宗自己起了个“皇宋”年号,也纯粹是为了无形装逼。 宋代铸钱,有母钱翻砂和钱范法两种方式,前者适合大批量铸钱,但精度中等,后者适合少量铸钱,但精度更高。 因为党项人自己铸的钱奇丑无比,所以就派了匠人,去宋朝学习了一整套钱范铸钱法。 这个“大磨盘”,我猜想,原本应该是在地处西北的秦凤路钱监局使用的,算是一整套铸钱工艺用具之一,被宋朝送给西夏人了。 上头那些凹槽,是“卡住”钱范,晾晒用的。 因为钱范用来灌铜水,用到一定程度后,就得打开清洗,水洗完了一定得晾干,如果不晾干,内部残留的铜渣铁渣就会生锈,影响造出来的钱币质量。 这时我说:“把头,我猜想,蒙古人灭了西夏以后,李?F带着部分党项人跑来了康定这里,李?F知道,如果成立一个新国家,有自己的货币很重要,所以就带了这一整套铸钱工具。” “他们当年路过这里,因为这个晾范石太重,突然从马车上滚了下来,一帮人尝试了几次,都搬不动,李?F担心蒙古人追来,便丢下了这东西,继续向深山里行军了,是不是这样?” 把头夸赞我道:“嗯,不错,你说的和我想的一样,除了这样,在没有任何说法能解释的通,为什么西北钱监局的东西,跑到了四川康定这里来。” 我心头怦怦跳。 这个发现太重要了,这是遗留下来的直接文物证据,证明几百年前,党项人曾到访过这里。 之前只有张羊皮图那东西,现在亲眼看到大磨盘,我已经完全相信了夏末帝李?F没死,而是跑到了这里。 那个让一众考古专家魂牵梦绕的“西吴尔王国”,可能真的存在... 这个王国,它在哪里? 是崩塌后掩埋了地下?还是就屹立在弥药山最深处,至今无人找到。 这时老福道:“王教授,你们真不愧是专业搞研究的,这个大磨盘我们村里人几代人都见过,没想到它竟然是什么文物晾范石。” 这个重大发现让把头精神焕发,把头微笑说:“福老弟过奖,历史研究是我们份内工作,这个晾范石太重,回头我通知队里人员过来把它拉走。” 豆芽仔眼神放光,搓了搓手。 老福点头:“是应该拉到博物馆,丢在这里浪费了,那咱们现在继续赶路?” “唉,福老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我们还有一件事情要办。” “云峰你那个东西还在不在?” 我一愣,反应过来了,把头说的是金属探测器。 “在啊把头,在我包里。” “拿出来试试,就沿着晒范石周围找一圈,既然有钱范,就可能有铜钱掉在土里。” 手持式金属探测器,还是在洛阳探宝哥卖我的,最后没找到龙凤宝剑我就关机了,从包里翻出来开机,我拿着这东西,绕着大磨盘转圈。 很快,急促的滴滴滴声响了。 我立即拿来铲子挖土,不多时,从土里挖出来一枚锈迹斑斑的铁钱。 用水冲了冲,竟然是一枚南宋宝庆元宝铁钱小平钱,背有“汉一”,锈很大,但铁钱这种品相算可以了。 宝庆元宝小平钱应该只有铁钱传世,比较罕见,能卖3000块钱,我以为还有,就又顺着刚刚出铁钱的地方向下深挖,结果挖出来了一大堆“白花花的铜钱。” 这一铲子,最少带出来大几十个。 我立即惊呼:“这不会都是银钱吧!难道都是宝庆元宝银钱!怎么这么白!” 我马上抓起来一把看,结果触感很轻,我稍微一用力,这些白白的铜钱,竟然都碎成了好几半。 “是铅钱!” “怎么这么多铅钱!” 在看面文,都是宝庆元宝铅钱,而且这应该不是普通铅钱。 我皱眉心想。 现存北宋时期的铅钱,大概分三个种类,一是官造的行用铅钱,二是安南(小鬼子)造的北宋年号铅钱,还有最后一种是“冥铅钱”,也叫“冥钱”,陪葬死人用的,目前只在南北宋的墓葬中发现过。 这三种好区分。 官造铅钱面文和铜钱铁钱一样,书写笔画钢劲有力,大都广穿肥郭。 安南铅钱的书写弱小纤细,笔锋无力,猛一看像小学生写的。 冥铅钱大都比较薄,由于是私铸,厚度只有官造的三分之一,钱文模糊散乱,基本看不请,我手里抓到的这一大把就是冥铅钱。 由于铅的质地比较软,我用力一抓就碎了。 奇怪..... 谁丢了这么多冥铅钱在这里?难道是陪葬的? “把头,安庆元宝对应的西夏年,是哪一年?” 把头想了张,开口说:“应该....应该是李?F匆忙继位前的上一代皇帝,西夏献宗李德旺吧,那是乾定元年。” 我又扭头问:“福叔,这个大磨盘你们村里人没动过?” 老福说:“没,这太沉了,好几吨重,谁没事儿干去动它,我估计,就这样一动不动,最少放了好几百年了,你看这周围的土,都压下去成什么样了。” 当下,我叫上豆芽仔和我一起挖。 一边儿皱眉挖土,一边儿我有所怀疑。 是不是当年.... 这大磨盘突然从车上掉下来,不小心把一个活人压到了底下? 第20章 突发状况 我直觉很准。 接下来,我们在大磨盘周围的土层中挖到了两片白骨,看轮廓,像是人头盖骨的一部分,被压碎了。 这印证了我的猜想。 当年,这个大磨盘压死过人! 不知道这哥们叫什么名儿,孙悟空也只被压了五百年,他竟然被压了七百年,太惨啦。 当时,运送的可能在赶时间,急匆匆扔了两把铅钱后就离开了,也在没回来。 冥铅钱在收藏圈内没市场,没人要,这里发现的几十枚铅钱品相也烂,我们走时都没拿。 “福叔,你做什么?” 准备走了,我突然看到,老福站在大磨盘前,他左手捂住胸口,右手拍着自己额头,微微弯腰,嘴里念叨了几句听不懂的声音,整套动过,有点像藏区的喇嘛行礼。 “没什么。” 老福站直,背着他的大竹筐笑道:“这人太可怜了,我用我们这里的礼节送一下他,算是超度。” “哦,鱼哥你不是会超度?” “我不行啦。” 鱼哥头发已经长出来了薄薄一层,他说:“地藏经和往生经我都记不全了,超度一只猫都费劲,更别说超度人。” 离开这里,继续上路,我有些好奇问了把头,我问给了老福多少钱让他来当向导。 把头伸出四根手指,意思是四万块钱。 这不少了,我估计以前老福帮别人当向导,都没人给他这么多。 按康定木雅这里的平均月收入算,四万块钱,最少顶这里人三年工资。 晚上我们挨着独龙河露营,预计明天就能走到老福口中说的神秘盆地,在河边儿生起来火堆,我正吃着干粮,忽然。 几乎是肉眼可见的速度,整个天空突然变黑了!阴沉沉的。 豆芽仔嘴里咬着干烧饼,他抬起头,瞪大眼看着天空说:“握草!这是不是是狗吃月亮?不对,是天狗食月!” 鱼哥也抬头,呆呆的望着天空说:“是,这是月全食。” “嗷呜......!” 突然,树林深处,传来一声悠扬的狼叫声! 随后我听到了骑马的声音,似乎还有无数人“噢噢”怪叫的声音。 听到这声音,老福脸色大变,厉声呵道:“王教授!赶快跑!别拿东西了!把火熄了!都赶快跑!吃人的人来了!” “不行!现在跑已经来不及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会事儿,就见老福背起来他的竹筐。 发生了月全食,四周一片黑暗,只有我们生的小火堆,照亮了周围。 “噢噢噢!” 伴随着怪叫声,隐约看到,不远处出现一帮黑影,他们高举火把,还有人骑着马,嘴里发出奇怪声响。 老福被吓的满头大汗,他喘气说:“太晚了,跑不掉了!是夏尔巴人!” “我懂一些简单的夏尔巴人语言,待会儿你们不要说话!” 老福话音刚落,这帮人冲了过来。 他们围成了一圈,瞬间把我们团团围住。 “噢噢噢!” 这些男的都光膀赤脚,只穿短裤,像野人一样,他们头上扎着一条条小辫子,目露寒光,神情凶悍。 人群分开一道口子,过来两个男的骑着马。 左边这男的衣着怪异,他面露微笑骑在马上,穿了身古代人穿的那种宽衣大袍,蓝色的,胸前佩戴有一串珠子,头发也是平头,和周围扎辫子的这群人对比,他显的有些格格不入。 右边那男的光着更骇人! 这人光着膀子,披头散发,胸前,用麻绳挂了一个类似印章的东西,他眼睛上侧部位有条疤痕,上半身肌肉一块块隆起排列,身体壮的犹如铁塔! 他的辫子自然垂落,头颅高傲仰起,看我们的眼神不可一世,整个给人的感觉,充满了野性。 这人从马上跳下来,身高目测接近一米九,他手慢慢抬起来,周围人嗷嗷的怪叫声,立即停了。 老福咽了口吐沫,上前冲这人鞠了一躬,随后又用我听不懂的奇怪语言,礼貌的尝试和这人交谈。 这人开口回了话,我仍旧听不懂。 老福跑回来紧张说:“我们麻烦大了!这些人确实是夏尔巴人部落,因为月全食,今晚会在独龙河这里举行某种祭祀,他说我们打扰了他们的祭祀之地,要让我们付出代价!” 至今为止,古羌人有三个分支传承了下来,分别是绛巴人,昂仁部落和夏尔巴人。 在邓少琴先生早年写的木雅西吴王考中,曾多次提到了夏尔巴人,邓先生认为,生活在甘孜深山一带的夏尔巴人族群是党项人的近族,这个部落人数不明,某些习惯和原始的古唐兀特类似,寻常藏民都难以融入他们,更别说汉民了。 我眼前,这个壮的像野兽一样的男人,就是夏尔巴族现任首领,在他们族群里,所有人都叫他“咋米王”。 “咋米”在夏尔巴语中是天和地的意思,寓意能顶天立地的男人。 而在外界,也有藏民也称呼他为,“绛达漠”,懂藏文的应该知道这个音译的意思,意思是“深山之王”。 他胸前那个用麻绳吊着的小印章,就是咋米王的凭证,这个吊坠是玉制的,夏尔巴部落代代相传,只有族群里,血统最纯正,最勇猛无畏的男人,才有资格带上这枚玉制吊坠,成为咋米王。 我亲眼近距离看过这枚印章,遗憾的是无法上手,这东西应该是元代早期的,上头刻了四个很古老的“八思巴文”古文字。 我先前不知道字义是什么,后来无意中,在2001年三秦出版社出版的(陕西古代印章)这本书的下半部,看到了这枚小印章的彩色拓片。 我纳闷,这个作者从哪搞到了这枚印章的拓片,他标录是“元代早期玉印”,还标了四个八思巴文的字义是“北方之王”。 严格点说,我认为应该标,“咋米王印”更合适。 根据史料记载,这东西是几百年前成吉思汗亲自赠送给夏尔巴人首领的,属于一级文物。 话说回来,我们被这帮人团团围住后,老福慌乱解释的焦头烂额。 我虽然听不懂,但老福的意思应该是说:“抱歉,我们不清楚这里是你们夏尔巴族搞活动的地盘!我们表示道歉,如果有需要,我们也愿意做出能力范围之内的赔偿。” 咋米王似乎听懂了老福的话,这人身形比鱼哥都大一号,我感觉和红眼睛差不多了。 他高傲的抬起头,伸手指向了我们几个。 第21章 咋米王 随着他伸手指向我们。 这群安静了几分钟,扎着辫子的野蛮人眼睛通红,嗷嗷怪叫着冲了上来! 冲突突然爆发。 鱼哥瞬间拦住了四个人。 其中一人离小萱距离近,一把扑倒了小萱! 这野人,直接伸手拽住了小萱牛仔裤的裤腰带,使劲向外拽! 小萱紧抓着自己牛仔裤,脸色涨红,破口大骂畜牲。 此时,天空中的月全食异像正在消退。 黑暗退却,清冷的月光撒下,重新照亮了独龙河两岸。 “赵萱萱!” “小萱!” 我和豆芽仔同时大喊出声。 我想跑过去救小萱,结果被一个同样赤膊魁梧的男的挡住了,他要抓我,我立即躲开了! 我向老福那里跑!我知道他有枪。 “福叔!快把你枪给我! “快啊!” 老福脸色惨白,着急说:“不行!如果我们在这里杀了夏尔巴族的人!绝无可能活着走出弥药山!” 我看到不远处的火堆旁,有两男的抓住了小萱双脚,正向外拖!小萱在地上挣扎乱蹬腿,拼命的大喊大叫。 我红着眼大喊:“给我枪!我去他妈比的夏尔巴人!” “不.....不,不行!我不能把枪给你,”老福脸色苍白,依然连连摇头。 我直接动手去抢了,老福拼命伸手阻拦! 动作幅度太大,他背着的竹筐掉在了地上,摔翻了,那把老猎枪掉了出来,同时,还有一个木制的红色盒子也滚了出来。 老福爬起来,竟然先去抓那个木头盒子。 我直接捡起来地上的猎枪。 “砰砰砰!” 朝天上连开三枪。 “都他妈的,给我住手!” 鱼哥一对四不落下风,他一脚踹开缠着他的一名夏尔巴人,快步向我这里跑来。 拽小萱牛仔裤的这男人听到枪响,抬头愣了一下。 就这时候! 小萱红着眼,突然从地上坐了起来!她拽住了这男的辫子,同时从后背抽出一把钢刀,毫不犹豫,直接捅进了这男的两腿之间。 一声极其凄烈的惨叫! 这男的双手捂住自己两腿之间,血滴答答往下流,疼的在地上来回打滚!小萱又冲过去,举起钢刀,连续朝他下半身扎了他七八刀! 每一刀都刺的很深,溅出来的血像喷泉一样,喷到了小萱侧脸上。 很快,这人躺在地上,不动弹了。 爬起来,脸上全是血,小萱双手攥紧刀把子微微喘气,她不断来回用刀,指着周围的夏尔巴族男人。 “别动!” 我用猎枪瞄准眼前的咋米王,厉声说:“在敢动一步!我一枪打死你!” 咋米王只是眯眼看着我,不说话,对方魁梧彪悍的身材给了我极大的压迫感,我全靠手中的枪壮胆子,让自己别露怯。 “福叔!你帮我翻译!把原话告诉他!” 老福正要说话,这时候,忽然听到那个骑在马上,穿着蓝色宽衣宽袍的平头男人说:“喂,你们这帮人是从哪来的?一个个鸡头白脸的,给我在这儿刺挠啥啊这是?小样儿!真不想活了是吧?” 不同于只会嗷嗷鬼叫的其他人,这人会说普通话,而且还是标准的,东北味儿普通话! 我一愣。 又听他骑在马上说:“如果你们还想活着,他妈就听老子的,赶紧把枪扔了!老子替们你说几句话,这里人都听我的。” 形势紧张,这把老式猎枪是我们最大的依仗,我绝不会轻易扔掉。 回过神来,我喘气问马上这人:“你....你不是夏尔巴人?你是什么人?哪里的。” “狗屁!老子才不是夏尔巴人!” 他双手拽着缰绳,大声说:“我是这里人人敬仰的帝师!” “老子是东北铁岭的张彪!帝师张彪!”(化名) “看什么看!别用这种眼神看老子,除了你们,这里其他人都听不懂汉语,我最后说一次,你要是想活命,就照我说的做!” “把头?” 把头想了想,皱眉道:“形势不利,就算开枪打死几个,剩下的其他夏尔巴人也会围攻我们,把枪扔了,听这人的。” 我一咬牙,扔掉了手中的猎枪。 看我扔了枪,老福松了口气,他很惧怕夏尔巴族群。 后来我知道,张彪的确是铁岭人,和我算半个老乡,他因为在东北犯了诈骗罪,逃难逃到了弭药山这里。 夏尔巴族系作为古羌三后裔,唐兀特党项人近族,也像最早的西夏党项人一样,十分敬重鬼神巫术,尤其,对星象学和天象学特别迷恋,夏尔巴人把看星象仪祭祀等活动,统称为:“?呓狻!? 他们把懂?呓庵?术,有大智慧的人称为帝师,就像在神秘的西夏纪录片中提到的噶举派高僧“帝师热巴”一样。 铁岭人张彪是诈骗犯,学习能力极强,他在短短一年时间内就学会了夏尔巴语,并且靠忽悠,成功的在夏尔巴族里,当上了唯一的帝师,深受包括咋米王在内所有的夏尔巴人敬重,甚至为了讨好他,还让他族里娶了四个老婆。 这晚,月全食就是他“推演星象”提前算出来的。 这些夏尔巴人是根据他的指示,要来独龙河边儿祭祀先祖,没想到,刚好碰到我们在河边儿露营,于是认为是我们打乱了他们的祭祀活动。 后来也是张彪告诉我的,他其实不会推算天象,之所以准确预测出来了这次月全食,是因为上次他拿着手机,跑到了有信号的试验田那里,就是郭庆忠小木屋后头的信号塔那里,提前用手机看了天气预报。 见我扔了枪,帝师张彪马上用夏尔巴语跟咋米王说了几句。 对方听的连连点头,不过还是说了几句什么。 张彪听着听着,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随后。 咋米王迈步靠近,他单手将一把刀插在地上,转头看着鱼哥,说了一段话。 老福仔细聆听,喘着气翻译说:“他....他说你是名勇士,他要和你来一场公平决斗。” 鱼哥听后,皱眉道:“要和我决斗?如果我赢了呢?” 老福又翻译,很快得到了恢复。 “他说,如果你能坚持五分钟,就让你来当咋米王。” “哈哈!” 鱼哥笑道:“我才不想当什么咋米王,你告诉他,别说坚持五分钟,如果我把他干趴下了,放我们离开就行了。” “这....这话我不敢说,你们没听说过有关历代咋米王的传说,他们每一个人,都能徒手和山里的棕熊猎豹决斗。”老福神情恐惧道。 “呵呵,棕熊和豹子可没有人的脑子啊。” “没什么不敢说的,你就把我原话告诉他。” “我叫鱼文斌,来自北少林。” 第22章 鱼哥vs咋米王 深夜时分,独龙河旁,火把林立。 我们被团团围住,只听喊声震天,金属刀具互相碰撞的声音,在加上夏尔巴人整齐划一的口号声,听在心里发慌。 “忽卡!忽卡!忽卡!” “忽卡!忽卡!忽卡!” “鱼哥你有没有把握?”我咽了口吐沫问。 鱼哥正在原地活动身子,他来回扭了扭头,骨头发出了嘎嘣嘎嘣的脆响声。 “把握不敢说,但这种没有系统学过武的大个子,一般都有后劲不足的毛病,”鱼哥故作轻松,笑道:“你别忘了云峰,当时黄天宝也败给了我。” “对!鱼哥你一定能赢!” 豆芽仔大声道:“哥!兄弟后半生的幸福交给你了!要是输了,刚才咱们都听老福说了,夏尔巴人可是会吃人的!” “滚犊子,你别给鱼哥这么大压力,”我说豆芽仔。 马上要对决,这时张彪小心靠了过来。 他一边跟着大声喊忽卡忽卡,一边儿小声说:“记住我的话,待会儿就算能赢也不要赢,你们不会以为赢了就能平安离开吧?咋米王要是输了,夏尔巴族真会吃了你们,他们丢不起这个人。” “什么?” “那怎么办!不能赢,输了不是更玩蛋!” 他瞪我说:“妈的,你小声点儿,你跟我刺挠什么?注意跟帝师说估的态度,叫我彪哥。” “彪哥,”我马上着急问:“我们既不能赢。也不能输,那你说该怎么办?” “简单,撑着。” “撑五分钟,我安排的人马上就到,到时你们就知道了。” 鱼哥说知道了,然后昂首挺胸,迈步入场。 咋米王一脸轻松,对鱼哥勾了勾手指。 鱼哥微微一笑:“让我先来?好,你注意了。” 话音刚落,鱼哥爆喝一声,五步上前猛的马步急停! 左手收起,右手拉直握拳,以正门炮拳的姿势携带着破空之声,一拳向对方脸上攻去! 这一拳要是打在我脸上,我当场就死了。 没想到,咋米王却不闪不避的站在原地,火把映照中,他上半身一块块棱角分明的肌肉,看着像是画出来的。 “啪!” 一掌挡住了鱼哥这一拳! 炮拳近身的拳风,吹开了他额头前的两缕小辫儿。 “忽卡起起。”声音低沉,(夏尔巴语,我不懂,可能是称赞的意思。) 鱼哥往回抽拳,却发现对方大手像一把钳子,卡住了他手腕。 怒喝一声!鱼哥瞬间抬起右脚,猛的踹向了对方膝盖!咋米王没反应过来,结结实实挨了这一脚,他右腿下意识打了弯儿。 鱼哥借机抽出手,猛的一个上钩拳,打在了对方下巴部位! 咋米王被这一记勾拳打的头向上扬,随后,他又慢慢把头摆正,瞬间出手!拽住了鱼哥衣服领子,猛的一拽! 这一套二人交手,前后不过几秒钟时间。 鱼哥本想后撤,结果被巨大的力量硬拽过去,正要做出反应,不料下一秒,咋米王双手抓住了鱼哥脑袋。 这人一米九身高,臂展极长,他双手就像两把大号的老虎钳,不断像中间挤压。 好比西瓜,他想硬生生把鱼哥脑袋挤爆! 对方手臂上的肌肉蠕动,因为过度用力,导致小臂上的大血管全部爆起来了!可以想象出来用了多大力气。 咋米王笑了笑,嘴角露出一丝残忍之色。 我看的心惊肉跳,忍不住大喊出声:“鱼哥!” 小萱看的拳头也握紧了。 谁也没料到,下一秒,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 “王啊,这就是你自以为是的力量? “比起我认识的另一个大个子,差远了。” 在所有夏尔巴人惊骇的目光中,鱼哥抓住对方手腕,一点点掰开了..... 鱼哥一记头锤,在次砸到了对方下巴上! 下巴同一个部位前后遭了两次攻击,咋米王噔噔噔后退三步。 鱼哥也因为反作用力,向后倒着退了两步。 咋米王怒了,他口中发出野兽一般的咆哮声,右脚重重塌地地,像辆重型坦克般,再度冲来。 可就在这时,不远处又传来了“嗷嗷的”怪叫声,这声音明显听出来是另一波人。 “绛哒!” 十几个人拿着火把冲了过来,为首带头的竟然是一名穿的很少的年轻女人。 这女的一头长发,身材火辣,上半身仅用两片布料做了遮挡,她举着火把,脸上怒气冲冲,口中称咋米王为绛哒。 老福告诉我,绛哒是夏尔巴语中哥哥的意思,换言之,这个带着十几个人突然出现的女的,是首领咋米王的妹妹。 看到这女人出现,张彪立即跑过去,跟这女人说了几句什么,他们之间的正常交谈我根本听不懂。 随后,这女的使劲推了咋米王一把,然后快步跑到了死了的那人那里,俯身查看。这人被小萱捅死了。 确定人没气儿了,这女的攥紧拳头,在死人额头上轻吻了一下。 见状,老福脸色极其难看,说:“大事不妙了.....刚刚被你们捅死的男的,是这女的老公,也就是说,是首领咋米王的亲妹夫.....” 我脸色也很难看,转头看了小萱一眼。 小萱脸上的血迹还在,她没说话。 要是杀的普通人,双方或许还能缓解,但偏偏是..... 对方刚才就十几个人,现在又加了十几个人到三十多个人了! 就算鱼哥在能打,也不可能护着我们所有人,随着这女人的出现,矛盾又加重了。 只见张彪走过去,右手放在这女人头上,用夏尔巴语安慰了几句,随后这女的转过头来,看向了小萱。 “完了完了....赵萱萱你完蛋了.....”豆芽仔恐惧说:“你杀了人老公,人要找你报仇了。” 小萱不怕,直接正面迎接这女人注视的目光,瞪着她看。 刚才决斗,明面上看最后双方各退三步,但我老觉得,鱼哥是故意退的,张彪最后说了些什么,我们被三十多个汉子围着,带回了夏儿巴人的领地。 路上张彪说让我们相信他,可毕竟这是要去对方大本营。 我心里很忐忑,更加担心小萱了。 帝23章 彪哥的操作 尼泊儿著名的历史学家桑杰丹增,他在藏文《神牛雪光》一书中认为,夏尔巴人是西夏人后裔分支。 但国内著名学者唐荣尧否定了这个说法,唐荣尧就是写黄皮书西夏传那个大神,同时他也是央视神秘西夏纪录片的特约顾问,我和夏尔巴人接触过,我认为唐的观点是对的。 历史总会留下痕迹,查看相关史料,总能发现这些痕迹。 蒙古族灭亡西夏后,党项羌族中的一支,迁到今天的木雅地区,后来忽必烈打算南征木雅,赶尽杀绝,这股人又逃离木雅,迁往西|藏,其中一部分人翻越了喜马拉雅山的囊巴山口,据说,是去了今天的卢昆布(又名夏尔昆布)。 当年的这部分人,就是夏尔巴人祖先。 可弥药山深处,为什么会有一支独立的夏尔巴人部落? 我觉得很大可能,是当初逃往卢昆布的一部分人没走,而是选择直接留在了这里繁衍生息。 我很想写一下这部分的历史秘密。 但很多人说:“我不想看,没意思,看不懂啊,我要看刺激的,”那我就不细说了。 这伙夏尔巴人虽然住在山里,但他们不吃鱼肉,狗肉。牛肉,老福说他们吃人肉,这个我没见过,不好说,反正我们没被吃了。 他们只有名字,没有姓氏,咋米王叫“即提嘎瓦”,他妹妹,就那个穿衣服很少的女的叫“色尔巴。” 我还记得他们的房子。 一排排木头房子,高约五米,房顶是斜坡人字形的,房顶上盖了好几层鱼鳞板用来防大雨,鱼鳞板就是用斧头凿出来的长条形木板。还有他们的羊圈,都是用山里石头砌成的。 我们被关在其中一间木屋里,门口有好几个大汉看着防止我们逃跑。 后半夜4点多,张彪来看我们。 他进来就说:“你们摊上事儿了,你们摊上大事儿了!” 我说又咋的了彪哥,我们可是都听你的,包括来这里,另外咱都是老乡,你看.... 他扭头说我:“就是老乡,所以我才想救你们,你们不知道,人家正商量着用哪口锅,是蘸盐还是蘸胡椒面,准备把你们都吃了。” 我听出来了,他这是在夸大吓我们。 看我无动于衷,张彪拉过来把破椅子坐下说:“笨!一点儿规矩都不懂,你给我表示表示啊。” 我懂了,说给你点钱行不? 他瞪我说:“在这山里钱有个屁用!还不如擦屁股纸好用,你给我整两条烟。” “我好个月没闻烟味了,另外还有什么好东西都给我留点,咱们东北爷们说话直接,你给我想要的东西,我救你们命。” 还好我们东西没被没收,我和豆芽仔凑了凑,给了他一条半烟,我们自己只留了两盒。 张彪迫不及待点上一根,猛吸了一口说:“还有什么好东西?火腿饮料,或者巧克力什么的,有没有?” 我说有一点儿,又去翻包。 他怕我们私藏跑过来看,突然说道:“草!你有这好东西怎么不早说!” 我一愣,问什么好东西?心想他不会是看上我包里的古董文物了吧? “就这个!” 他眼尖,直接从我包的夹层中掏出来一盒东西。 是一盒名牌的杰士邦套。 这个东西,还是在咸阳,我吃鸡蛋解蛊那时去计生用品店买的,当时我和小米一共买了六盒,没用完留了一盒,一直塞在包里夹层中。 小萱不知道,她看到了这东西,用很“怪异”的眼神看我。 我解释不清,忙说哥你喜欢就拿走吧。 “喜欢!太喜欢了!” “你就这一盒儿?还有没有了?” “没了,就这一盒儿。” 他胳肢窝夹着烟,把杰士邦小心装到自己兜里,拍了拍笑着说:“放心吧老乡,在这深山老林里碰到了咱们就算有缘,我已经想好了计划,不出意外的话,后天你们就能离开了。” “后天?明天不行?” “不行,”他先看了门口一眼,然后回过头来指着小萱,小声说:“你这妹子杀了首领妹夫,我必须要对他们做出解释,明天,我会做一场仪式,等仪式完了,我会说她是金刚亥母转世,到时配合一下。” “说小萱是金刚亥母?什么意思?” 他说:“跟你们讲了你们也不懂,他们都很信这个,照我说的配合就行了。” “要小萱怎么配合?”我问。 “附耳过来。” 我凑过去,他小声告诉了我们需要配合的细节。 在这里讲道理不好使,这里的人与世隔绝多年,藏区的宗教信仰对他们影响很大。 张彪正是抓住了这一点,才能在部落里混的如鱼得水,他娶了四个夏尔巴族老婆,据说还打算在娶三个好看的,到时每礼拜一天换一个,夜夜做新郎。 我有问过他,我说你不打算出去了?打算一辈子留在这山里? 他回答我说出去干什么?在外头我还是逃犯,留在这里可太好了,给个省长当都不换,除非有一天部落里知道他是骗子,到那时候就得跑路了。 天亮了。 上午八点。 我们被人带出去,要参加他们的“抓察嘎”仪式。 这是一种类似赌博的仪式,夏尔巴人没有法律,他们之间一旦起了冲突,有时就会用这种抓察嘎的仪式来定生死。 仪式主持人是张彪,很简单,桌子上摆了一个陶土烧成的黑坛子,从外头看不到坛子里有什么。 坛子里都是放的干核桃,数量有好几十个,只有其中一枚核桃在底部做了记号,钻了一个小眼儿。 这个带小眼儿的核桃就叫“察嘎。” 三次机会,要是能抓上来察嘎,那这人就没罪,不会受到惩罚,我们派小萱去抓,因为她杀了部落的男人。 昨晚半夜,张彪就告诉了我们,说察嘎他悄悄做了手脚,表面儿上抹了一层树胶,手摸到了会觉得黏黏的。 “忽卡!忽卡!忽卡!” 族里一帮男人拍打刀刃,口中大喊忽卡。 咋米王脸色阴沉,挥了挥手,张彪点头示意小萱开始抓。 小萱上前先深呼吸了一口,然后把手慢慢伸进了坛子里。 第一次,小萱抓到的是普通核桃。 第二次,她抓出来的还是普通核桃。 最后一次机会。 按照计划,她一定要将“察嘎”抓出来。 可没想到,小萱手在坛子里抓了好久,就是迟迟不往外拿。 在众人连续不断的忽卡声中,小萱额头上出了细汗,似乎犹豫不定了。 我着急的看向张彪,用眼神询问他这是怎么回事儿?不是说昨晚做了记号吗! 张彪回我的眼神,同样是一脸疑惑。 这时,他扭头看向了咋米王妹妹。 这女的双手环抱,面无表情看着桌子前的小萱。 我在看向小萱,几番犹豫不定后,她突然像有了发现。 脸上一喜,小萱猛的从罐子里,掏出来了一枚核桃。 第24章 极美的小萱 (二合一章) 在所有人目光注视下,小萱低头看了看手中刚抓上来的核桃。 我离的虽然有些距离,但能清楚看到,小萱脸色变了,她手在抖。 傻子都知道,出了意外! 我猛的看向张彪,我想用眼神告诉他:“怎么回事儿彪哥!你收了我们那么多好处!敢情是在玩我们!说好的计划呢!” 这时,一名夏尔巴人确认了小萱掏出来的核桃,这人口中大声呼喊了几句什么,我猜意思应该是:“不是察嘎!她没抓到察嘎!她有罪!” “忽卡!” “忽卡!” 咋米王大手一挥!立即,两名汉子上前想动小萱。 张彪见状赶忙上前阻止,极力争辩。 咋米王皱眉和他讨论,小萱趁机跑了回来,躲到了我身后。 不一会儿,张彪突然不争了,他一挥宽大华丽的袖袍,摆了部落帝师的架子,神情不怒自威,指着小萱说了几句话。 咋米王听了这几句话,脸上充满了不可思议,其他听到话的夏尔巴人同样如此,都瞪大了眼。 “福叔,说的什么他们?” 老福小声翻译道:“我听了个大概,他说自己昨晚半夜三点起来夜观天象,看到星光暗淡,荧荧火光,离离乱惑,是有灾星出世,而且,这灾星闪烁的位置正冲着部落方位,说明部落里近期会发生惑乱。” 咋米王扭头看了我们这里一眼。 这话说对了啊,部落里昨晚他妹夫死了,这不正好算是灾祸吗?当下,咋米王收了脸色,恭恭敬敬,向张彪请教破解灾祸之法。 张彪这人胆大心细,敢忽悠。 一名合格的诈骗犯都是这样,只要敢去骗,总有傻子上当。 当然,也别笑话夏尔巴人都是傻子,所谓当局者清旁观者迷,只是他们在那种部落文化里待久了。 张彪在咋米王面前先把话说一半,他脸色凝重万分,故作神秘。 他说:“我的王啊,你有所不知,所谓福兮祸所依,祸总是伴随着福而生,我们部落里近十年来,男丁过多,女丁减少,要在这么下去,可就没办法繁衍壮大了。” “还好!” “雪神眷恋夏尔巴族,特意派了金刚亥母的转世身来到了我们部落!帮助我们夏尔巴人繁衍生息,这是天大的好事!我的王,我们应该高兴才对啊!” 咋米王神情激动,问了一句。 张彪单手指向了小萱。 所有夏尔巴人,包括那个咋米王妹妹,都齐刷刷看向小萱! 有人质疑?有人激动!人群声嘈杂。 随后,只见张彪径直走过来,他从一位夏尔巴人手中接过来一碗水,喝了两大口含在嘴里,噗的一口,全吐在了小萱脸上! 小萱站在原地,估计是心里强忍着恶心,一动没动。 又听张彪大声用汉语念道:“嗡,班杂,贝若渣尼也,哈哩尼萨,???耍?梭哈!”(这是梵语音译的金刚亥母咒原文)。 他声音陡然提高两个调,语速加快,继续大声念道: “多吉帕母!玛尔巴!金刚亥母显法身!” 又含了一口水,喷到了小萱脸上。 接下来,惊奇的一幕发生了! 水珠顺着小萱脸颊滑落,先是一朵红色莲花,出现在她正额头的部位,然后肉眼可见的速度,又有两条红线出现,这两条像血一样的红线顺着小萱双侧脸颊,连接到了她额头上的红色莲花。 虽然头发还有点湿,但此刻的小萱,尤其是她的侧脸,弧线完美! 显的圣洁,神圣,高贵,不容半点轻犯。 所有的夏尔巴族男人,包括我在内都看呆了,我的萱太美太美了...... 张彪更夸张。 他噗通给小萱跪下,双手高举过头顶,五体投地,顶礼膜拜。 小萱面无表情,右手轻轻放在了张彪头顶上,收回了手,张彪马上起身。 就这时,小萱突然向后一倒,倒在了我怀中,她双眼紧闭昏了过去。 “小萱你怎么了!别吓我!” 我表面上慌里慌张,其实暗地里,我在她后腰上挠了一下。 小萱右眼睁开了一条小缝儿,偷看了我一秒钟,又马上闭上了眼。 出大事了! 中午时分,整个夏尔巴部落炸了锅。 金刚亥母显法身! 这还了得! 我还是低估了鬼神之力对这种半原始部落的影响,昨天关我们的木屋,中午时分,里里外外围的全是人! 以女的占绝大多数,这些夏尔巴女的有容貌姣好身材火辣的,也有像婷婷那样身材的胖女人,她们跪在地上,不断对着我们的木屋磕头。 但她们不敢进来,都离的远远的,因为张彪吩咐过,对她们说金刚亥母需要清静。 门窗紧闭。 屋内。 小萱手捂嘴巴,想笑又不敢笑出声,正努力憋笑,憋的小脸儿通红。 “老师傅,你这办法太好了!可比我的厉害多了!我原本想用干葡萄皮加淀粉水画,但效果肯定远不如你这个好!”经历了刚才一幕,张彪有些激动说。 把头微微一笑,道:“张老弟言重,不过就是些过去江湖卖艺人的小把戏而已,朱砂配明矾小苏打水,只要稍微预先受下热,在接触到清水,就能完全显现出来,我刚才让小萱故意站在面朝太阳的位置,就是为了这个。” 此事能成双方都有功劳,这是合作的结果。 彪哥特意选了“金刚亥母”这位女神,这正好抓住了夏尔巴人的心理。 因为从二十多年前开始,他们族里就男丁多女丁少,到了现在,更是出现了断层。 男的都长成了大小伙儿,部落里竟然没女的婚配了,夏尔巴人习俗又是不与藏族通婚,导致族里光棍遍地走。 在这种情况下张彪还能娶四个老婆,说别的男人不羡慕那是假的,估计都羡慕的流口水。 之所以造成现在男多女少的情况,究其原因,还是愚昧无知害的,夏尔巴人这些半原始人原本就有重男轻女的思想。 二十年前,那时如今的咋米王才刚出生不久,夏尔巴人和雅安北部的木雅人起了冲突,双方经常大打出手,夏尔巴人虽然勇猛,但人口数远不如木雅人,吃了亏。 当时的咋米王红了眼,就下了命令,让部落里所有女的只准生男丁!不准生女丁!详细过程我不说,就是你们想的那样。 二比一样,那几年很快过去了,随着时间推移,当年那波女性逐渐老去,没有年轻的姑娘长大,所以就在这个小族群内,出现了人口断层。 在加上,他们还有一个规矩,同名不婚。 我先前说过,夏尔巴人只有名字没有姓氏,他们部落里有很多人重名,首领咋米王妹妹叫色尔巴,还有别的女人也叫色尔巴,男的也一样。 现在好了,他们把小萱当成了金刚亥母转世身。 那么金刚亥母又是什么神? 是女神,藏地专属的女神。 就和我们内地的送子观音一样,专治不孕不育。 此刻屋里没外人,我问张彪:“彪哥,刚才怎么回事儿,那核桃你不是昨天晚上做好了记号?怎么会出意外?” “我也纳闷,按理说不该出岔子才对。” “是不是咋米王妹妹,那个叫色尔巴的女人对罐子动了手脚,彪哥你想想,毕竟小萱杀的是人老公。” 他说:“我也怀疑过,但应该不是她动的手脚,她和她哥哥都对我言听计从,我怀疑是别人。” 把头皱眉想了想,一阵见血问:“张老弟,昨天我们都是用汉语说话的,你想想,部落里除了你,还有没有别的人能听懂汉语?” “我知道了!” 张彪一拍大腿道:“原来是他动的手脚!我早该想到了!” “谁?”我问。 张彪脸色阴沉说:“应该是咋米王妹妹的老公。” “什么?!” 豆芽仔瞪眼道:“彪哥你别吓我!昨天前半夜她老公昨天让赵萱萱捅死了!怎么后半夜又跑去做了罐子手脚?诈尸了?” 张彪吐出一口烟,看向豆芽仔说:“不是死了那个,昨晚死了那个是老二,还有老大和老三,咋米王妹妹嫁给了他们三兄弟。” “三兄弟.....共同拥有一个老婆??” “你们不懂,这种情况在夏尔巴人这里很常见,”张彪解释说:“如果他们三兄弟全死了,咋米王妹妹还会接着嫁给他们三兄弟的表兄弟,如果他们的表兄弟也死了,还会接着嫁给表兄弟的叔叔伯伯之类的人,只要身体好,年龄不是问题。” 我三观尽碎。 这可是二十一新世纪,竟然还有这种规矩.... 不过转念我仔细一想,好像古代西夏的党项人就是这样,家里男的死了,女的可以从男方直系亲属开始,当然女方也可以自主选择外人,只要看顺眼了,就可以一直嫁嫁嫁嫁。 少数民族对性的观念奔放自由,放荡不羁,中原地区的伦理道德约束对他们限制极低,西夏有个著名艳后叫没藏太后就是这样。 在汉人几千年的思维模式中,始终不能完全接受这种文化。 就算在今天,只要女方“出|轨”了,社会上就是一片谴责之声,根本没有人关心女方内心的痛苦,也没有人过问女方真正的诉求。但在西夏,“天盛律令”上明确写了,不管男女,只要不爱了,婚内出|轨就是无罪的。 我又问他:“彪哥,你说那女的有三个老公,现在二老公死了,你说能听懂汉语,在咱们罐子上做手脚的是她大老公还是三老公。” “嗯.......应该是老三,其他人都不会出去外界。” “老三前几年一直在负责帮部落里卖羊换取生活必需品,他经常和在康定做生意的藏人汉人打交道,能听懂普通话不奇怪。” “妈xxx,敢搞老子!” 彪哥踩灭烟头,恶狠狠的说:“小瘪犊子,看我以后弄不死你!” “不过.....我最担心的还不是他,”张彪话音一转,看向小萱说:“妹子,你刚才没注意到吧?你们都没注意到吧?” 我问注意到什么? “眼神啊!” 他说:“刚才这妹子额头上不是出了红莲花吗,我刚好有看到,咋米王妹妹看她的眼神变了。” 小萱不解,皱眉问:“是恨我吗?” “不,不是恨,我看倒是像爱啊.....” 张彪无奈的摊手道:“据我所知道的,咋米王妹妹不光喜欢男人,同时也喜欢女人,她是男女通吃那样式的。”. 第25章 小萱的烦恼 我们正常人可能难以理解,但现实里确实有这种人。 在感情上,就是男的也可以,女的也可以,咋米王妹妹就属于这种人。 张彪最后那句话说的一本正经,他要是没点证据,敢这么造谣?毕竟对方身份,可是首领亲妹妹。 小萱听后一脸嫌弃:“咦....真的假的,彪哥你不是故意吓我的吧?我可不想让她喜欢我...感觉好恶心,把头,咱们赶快走吧。” “你先别慌啊,”张彪又说:“你们最起码待一两天在走,这样就不会引起对方怀疑了,至于我说的,当然是真的,妹子你长的这么好看,要不是我早成家了,说实话,我都可能心动主动去追你了。” 我想一巴掌呼张彪脸上,他真是什么都敢明说。 没有哪个女孩子不愿意听夸奖自己漂亮的话,小萱并未生气,反而得意洋洋的瞥了我一眼。 下午和晚上要办两件事。 一是让小萱简单化个妆,然后以“金刚亥母转世身”的身份向部落里的男女派发灵水,谁要是喝了灵水,就可以在未来一年之内生下女孩儿。 当然,这是假的,一年后我们都不知道跑哪里了,也不怕他们找后账。 类似的这种活动,在拉萨也有,就像转世活佛赐予妇女灵酒,你们谁去拉萨旅游过的,可能见过寺庙外桌子上摆的那个大酒桶,那个就是灵酒,都是本地妇女去接着喝。 还有一件事,就是为被小萱捅死的那个人举办树葬。 张彪说树葬是夏尔巴人的习俗,他们从不火葬,他们认为火葬和土葬都会污染死者灵魂,只有树葬才能让灵魂纯净。 我们一下子从阶下囚变成了座上宾,小萱额头上的红莲花印记没洗,每个见到她的夏尔巴男女,都会对小萱毕恭毕敬的躬身行礼。 下午两点半,准时开始分发灵水。 就是一个大脸盆装满了清水,小萱拿着勺子舀到别人碗里。 “都别抢,大家都别抢,都会有的!” 人挤人,大人小孩儿,都端着空碗硬往前挤,有没带碗的,甚至直接用手捧,部落里每个人都想喝到金刚亥母祝福过的灵水。 第一波先喝到水的,其中一位四十多岁的妇女激动的说了一大堆话,其他人听到她的话更加激动,他们像原始人一样噢噢怪叫往前挤,差一点连桌子都挤倒了,盛况空前。 我问了老福,老福笑着说:“那个女的说,真的是灵水,和我们平常喝的不一样,灵水甜甜的。” 我心想不甜才怪,一袋子糖全倒了进去。 此时,突然有人大喊了两声。 拥挤的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是咋米王妹妹色尔巴过来了。 她手里端着个木头碗,径直走过来,递到了小萱面前。 小萱接过来舀了一瓢灵水,又递给她。 接过来碗,她突然抓住了小萱手腕,不松开了。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小萱用力往回抽手,却发现自己怎么都抽不回来,纹丝不动。 张彪见状,立即说了两句。 咋米王妹妹五指突然松开,小萱猛的抽回了手,脸上有些怒气。 这女的斜眼看着小萱,抓她起木碗,猛的抬头一饮而尽。 “砰!” 重重将碗放到桌上,嘴角还残留有一滴水迹,她看着小萱,慢慢伸出舌头舔干净了,脸上笑意吟吟。 人走后,小萱马上挠胳膊说:“咦,这女的好可怕啊云峰,你看我,手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昨天她老公死了,这女的除了亲了一下对方额头外,在没表露出丝毫伤心,眼泪更是一滴没流。 该吃吃,该喝喝,就像死的人不是和她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像个陌生人。 甚至我感觉,就算她大老公三老公全死了,她都不会掉一滴眼泪,十分绝情。 傍晚发完了灵水,我看到几对男女手拉着手去了树林里,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能看到他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豆芽仔急的抓耳挠腮,他让我跟他一块儿去看看。 我说不去,没什么好看的,去偷看别人,搞的自己跟变态一样。 张彪无意听到了豆芽仔的话,他哈哈大笑道:“没事的,你们马上就要离开了,认识就算缘分,走,哥带你们去领略一下,夏尔巴族的风土人情。” 我皱眉问,“看到人家了怎么办?说不定会挨打。” 他笑道:“放心吧,你们什么都看不到。” 什么叫什么都看不到?隐身了? 张彪的话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然后我和豆芽仔就跟他进了小树林。 傍晚时分,树林里连个人影都不到,只有一栋栋木制小屋,大概有十几个小屋,互相之间,间隔着一定距离。 小屋中有烛光透出,隐约还能听到男女的欢声笑语。 “怎么样兄弟?我没骗你们吧,是不是什么都看不到。” 张彪指着面前,介绍说:“夏尔巴族有试婚的习俗,这些小屋就叫试婚小屋,如果他们族里男女互相看对眼儿了,会跟双方父母说一声,然后从家里搬出来,到试婚小屋中生活,男的17,女的15就可以开始了。” 张彪继续介绍说:“他们所有人都是先有了孩子在进行下一步的,试婚一般最短三年,最长十年,几年后,若是互相还爱着对方,那时候才会真正结婚。” “要是觉得不合适,女方会立即驱逐男方离开试婚小屋,不需要什么解释,打一声招呼就行了,” “彪哥,这不好吧......那要是最后没在一起了,孩子怎么办?”我不解问。 “问的好。” “所以我昨天才会跟你要那东西!” “要是有了孩子,一般都是男方,支付给女方一大笔抚养费。” “抚养费?不是说部落里不用钱?” 他看着我解释说:“我说的抚养费不是指流通钱,可以是几十斤盐,几十斤糖等,或者有的人干脆会给几斤雪巴珠,在这里,这些才是硬通货。” “雪巴珠?是那种红珠子?这里人会做雪巴珠?” “对,会做,”他就带了一颗红雪巴珠,当即掏出来让我看。 看到他手心里颜色极红的雪巴,我下意识吞了口吐沫。 这东西,一直就不便宜,死贵死贵,外界卖的比天珠都贵,属于藏地一带比较神秘的东西。 第26章 红松林 很多朋友可能听过天珠,但没听过雪巴珠,不知道那是什么。 雪巴珠是夏尔巴人创造出来的东西,如今在古董市场能看到的,只有三类。 一是两千年前的战国时代老雪巴珠,二是清代中早期,即康熙,雍正,乾隆这三个朝代的雪巴珠,三是现代的。 嘉庆往后,这东西的制作工艺就失传了,没人知道夏尔巴人是怎么造出来的,现代的根本不能叫雪巴珠,不是古代那种工艺和材料。 天珠都还知道是人工玛瑙的一种,雪巴珠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我看很多人传言说是红珊瑚粉压制的,错了,大错特错。 夏尔巴人住在深山里,雪山下,离沿海地区十万八千里,很少与外族人接触,他们去哪里搞那么多价格昂贵的红珊瑚来。 还有人说是琉璃,这也不对。 雪巴珠颜色不透明,没有琉璃特有的旋纹和气泡,只是在珠子中间部位,有一条从上到下的“压线”。 什么材料?怎么做的? 起初我也不知道,也是这次知道的,不过我也是只知道个大概。在外界,雪巴珠的制作办法和使用材料查不到任何资料。 我估计有喜欢文玩的人可能会说:“不能吧?我在直播间买过一串雪巴珠啊,199呢,从拉萨发的货。” 你个大冤种。 那百分百是红玻璃注胶,给我10块钱我就可以卖你几吨,我一串还能赚5块钱。 真正的雪巴都是按“颗”卖的,当年一颗都要上万了,是专属有钱人的掌上玩物。 很多人又菜又爱玩,他们不清楚,我多说一句行内知识,知道了就不会在上当了。 藏传类文玩,这几样东西,基本上一拿出来就是假的,不要花钱去买。 陨铁,天铁做的小九宫牌儿。 这玩意我都没看到过真货,古代是有陨铁这种技术,战国就有发现零零碎碎的陨铁剑,但人压根就不用这东西做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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