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开一看,立即捂住了小嘴儿。 我低声道:“等这次事儿办完了,我还会回南方,我平常不在你身边,这东西你藏好,留着自个儿防身用。” “峰哥,这东西,我....我不会用。” “很简单,你看,这是保险.....” 我简单讲解了下,她听后低着头,来回摸了摸。 没想到,下一秒,小影拿着枪突然转身,对准了熟睡中的亮子。 第231章 脱轨边缘 我一把将枪从小影手中夺了过来,压低声音道:“别拿这东西乱指人!万一出事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看我发了火,小影冲我吐了下舌头。 这种黑路来的92式普遍精度不高,但威力大,过去都叫“掌上炮”,别说人了,近距离打死一头熊都轻轻松松。 这时沙发上的亮子翻了个身,没几秒钟,又接着打起了呼噜。 见状,我松了口气。 明明没干啥事儿,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紧张。 我指了指门口,意思是出去说。 出来后带上门,我把枪还给小影说:“那个鸡哥可能盯上你了,这把枪留在身边,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不要动用。” “鸡哥是谁?” 黑暗中小影一双眼睛却显的很亮。 “就是赌场老板,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带仓库钥匙了没?带我去仓库看看。” “带了,这段时间钥匙我一直随身携带。” 说完话,小影手直接伸进胸口拿出了一把钥匙。 由于比较黑,我只看到了一抹雪白色。 仓库位置我不方便讲,只能说在一个隐蔽的地方。 当小影打开灯后,只见两排木架上整整齐齐摆放有很多锦盒,这些锦盒有大的小的,长的扁的,一看就是定制的。 我随便打开几个盒子看了看问: “这里总共还有多少件?” 其实我并非不知道,我清楚的很。 “峰哥,刨除亮子拿走的那些,总共还剩六十三件货,这里有五十件,隔壁有十三件,还有张古画我怕受潮,放在箱子里了。” “古画?” 我有些疑惑,因为墓里不会出古画,我便问画的什么。 小影顿时有些脸红道:“画的....画的洗澡。” “洗澡?” 我一拍脑袋,想起来了,是那张在木雅炮楼发现的西夏古画,因为没有作者落款,我当时还给起了个名字叫“美女河里洗澡图。” 回想起来,以现代人眼光看那张画的内容都挺暴露的,更别说在风气严谨的古代了。 “峰哥,这里有好几件东西我根本不认识,查资料也查不到是什么,你能不能给我讲讲?” “你说哪个?” 小影打开一个盒子让我看,我瞄了一眼解释说:“这是西夏党项贵族陪葬用的银鎏金亡事牌,相当于党项人死后带下去的身份证儿,你查不到资料正常,这东西基本一物一制,没有一样的,在国内总共不超过十件。” “这么少,那岂不是价值连城?” “怎么说.....也不是很值钱,这类死人定制的东西卖上价,加上是党项人的就更冷门了,所以估摸着能值六七十万。” “那这件呢峰哥,这件明明看着像纯金的,可为什么会生锈?” 我摇头:“不是纯金,这是汉代的铁包金饰带,你看,上头的花纹是一只羊,羊是六畜之一,代表着六畜齐全,五谷丰登,所以这件东西应该是六件套中的一件。” “峰哥你懂的可真多,我感觉电视上那些专家都比不上你。” 我笑道:“见的多了自然懂的就多了,真比起眼力来,电视上那些所谓的专家一百个也比不上北派一个高手,另外我神眼峰的外号可并非浪得虚名。” 说完我便蹲下,想掏个盒子看看里头是什么。 就这时,我突然感觉到背后一软。 紧接着,一双手从背后慢慢搂住了我脖子。 体香入鼻。 小影的头发碰到了我的脸。 这一瞬间!我大脑完全短路了。 小影呼吸有些急促,但声音很小。 “峰哥.....我知道这样做不对,但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们能不能错一次?就一次就好......之后我们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亮子不会知道,我永远不会告诉他。” 此刻我四肢僵硬,不敢回头,直愣愣盯着货架。 头顶本来度数就不高的灯泡不知是不是因为电压不稳,闪了好几下。 小影在我耳旁轻言轻语道:“峰哥,你应该也有想过,对吗?” “以前我帮孩子喂奶的时候,你眼睛偷看过我....” 说完,小影的两根手指慢慢划过了我的脖子,胸口.....紧接着停留在了裤腰带上。 伴随着腰带打开的声音,我猛然惊醒!推开她站了起来。 小影望着我眼露哀伤,慢慢低下了头。 我深呼吸道:“小影,你不是潘金莲,我不是西门庆,亮子更不是武大郎,我是他表哥,我们小时候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不论从道德上还是原则上,我都不能做对不起他的事儿。” 小影突然抬头,直视着我眼睛道:“峰哥你在说谎.....你心里不是这么想的,道德和原则只是男人惯用的借口,你觉不觉得生活就像火车,如果一辈子在轨道上走,那只能看到重复的旧景色,如果偶尔脱一次轨,那很可能看到不一样的新景色。” 我摇头笑道:“no,火车一旦脱了轨,在想上去很难了,到时动都动不了,很可能连旧的景色也欣赏不到了。” “弟妹,亮子是不争气,是好吃懒做,是没什么本事,他是伤了你的心,这些我都清楚,但当初没人逼你,是你自己选择的她,那你就要为自己的选择买单,先不说你们都有了孩子,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心里还爱不爱他了?” 小影眼神中有些迷茫,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确定,可能还爱,也可能没爱了。” “女人对一个男人的爱是会被消磨殆尽的,峰哥你你值不知道,亮子瞒着我出去嫖过好几次,那我为什么就不能瞒着他出来放纵一次?这样对我公平吗?” “什么!!亮子去嫖了?” “这事儿是他跟你说的还是你亲眼看到的!” “呵,男人做这种事儿怎么可能主动告诉自己老婆,我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我手里早就掌握了证据,事情是在去年我怀孕那几个月发生的,我没答应他,于是他出去找了别人。” “峰哥,我不是那种观念很死的女人,我知道一个男人一辈子只有一个女人这事儿很少,我也知道,男人生活压力大的时候需要一个地方发泄,所以我没哭没闹,我也没跟任何人谈起过。” “可是...” 小影突然红着眼哭了,她大声道:“可是谁又为我考虑过!” “我为了这个家能过的好一些,付出了太多!我生孩子的时候,我家里人都没来看我一眼!” “为了赚钱,我必须每天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我在逼着自己努力学东西!生了孩子,月子都没做够我就出去摆摊儿了!峰哥,我这些苦你知道吗?” 小影一口气说完又抽泣了起来。 我上前抱住了她,轻拍她后背,安慰说:“我知道,委屈你了,我只希望你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在多给亮子一些时间,可能他以后能独当一面,能成长起来。” 小影挣脱开我,眼神坚定:“两年,我最多在给他两年时间,如果他还不能像个男人一样有担当!那我就和他一刀两断,到时孩子归我,我自己有能力把他养大!” 我闭眼点了点头。 都说婚姻是相互的,但事实是女人找男人就是想要找个稳定的依靠,如果男方依靠不了,那凭什么又要女方生孩子做饭洗衣裳,甚至反过来去倒贴这个家?这他妈不公平啊,所以我是恨铁不成钢,气亮子烂泥扶不上墙又沾上了赌,当初如果不是我帮他,他甚至连给孩子买奶粉的钱都没有。 换位思考一下,我要是个女的,我早跑了,孩子我都不会管,直接丢给对方连夜跑路的那种。 在仓库,小影对我倾诉了自己的委屈,我守住了自己的底线,我们两个仿佛很默契都没在提刚才的事儿,像是从未发生过。 但同时我心里清楚,我两的关系变味儿了,就像窗户纸,一旦捅破了,那就算粘起来也会漏风。 锁好门从仓库出来,还走没几步,我突然听到墙角那里有动静。 我猛的回头大喊: “谁在那里!给老子滚出来!” 第232章 胖子的话 “谁!在不出来我过去了!” “别紧张,是我。” 话音刚落,一名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从墙角走了出来,是黑胖子。 看到是他,我松了口气。 我害怕是亮子,虽然我和小影在仓库没有实质发生什么,但解释不清。 “胖子,你怎么在这里?大半夜不睡觉,跟踪我是吧?” 黑胖子马上笑道:“兄弟你误会了,我没跟踪你,我只是路过这里顺便来看一眼,结果刚好撞见你两。” “你没看到或者听到什么吧?” “没有,绝对没有!” 我狐疑的打量黑胖子。 此刻,小影脸上显的也有些慌乱,说实话我在墓里都很少这么紧张。 我让小影先回去,随后将黑胖子叫到一旁说:“胖子你是聪明人,应该不用我提点了吧。” 他望着我道:“放心,哥们懂,我会帮你们守住秘密。” 我推了他一把,笑着骂:“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就变了味儿,老子啥都没干,身正不怕影子斜。” 黑胖子叹道: “其实这一年多以来,小影的辛苦和努力我都看在眼里。” “云峰兄弟,亮子沾上赌这事儿其实和你也有很大关系,你一直在无形中给他传输一种观念,那就是混江湖很容易,挣钱很轻松。” 我摇头:“亮子认识到了错误,他已经当我面儿发誓改过自新了。” 黑胖子点了根烟,淡淡说:“兄弟,你虽然年纪轻轻可也算江湖老手,我就问你,你见过几个发一次誓就把赌给戒了的?” 我听的眉头紧锁。 黑胖子拍了拍我:“你是当局者迷,我敢打赌,只要你一走,用不了多久亮子就会在去赌,因为说到底他已经接触过那种氛围环境了。” “你就这么肯定?”我问。 “当然,大概三个月前,我也是无意中知道的,他私下一直在跟道上人打听。” “打听什么?” “打听哪里有厉害的老千,他想要拜师学千术。” 我有些震惊。 黑胖子笑道:“所以啊兄弟,你这个表弟虽然好吃懒,但也不是一无是处,起码他演戏演的逼真程度骗过了你,实际上他赌瘾大的很...” “我给你两个建议,第一,让小影和他彻底分开,别在祸害人家好姑娘了。” “第二,堵不如疏,我感觉,他和我们这条道儿不搭,那不如干脆让他上蓝道儿上混混看,没准能有什么意外收获也说不定。” 我立即道:“那不是在害他吗?赌徒到最后没有好下场!” 胖子反驳我道:“不一定,虽说赌海无涯,容易让人迷失方向,但像千门八将那些真正顶级的赌徒手中可是都握着指南针。” “当然,我这只是建议,具体怎么做我可管不着。” 我望着仓库方向,若有所思。 黑胖子这人是大智若愚,能力很强,他当年在南平那次做局输给了我是运气不佳,所以我觉得有必要认真考虑下他的话。 如果真像他说的,亮子能在我眼皮子底下这么演......那就是我太低估这小子了。 “对了兄弟,货的事儿追查到哪一步了。” 我回过神来道:“目前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我不会让那些人好过。” 在最后没出结果前我不愿意过多透漏,这点是把头影响了我。 他呵呵笑道:“兄弟你这话我信,因为你背地里阴人的本事我当年可是切身领教过,那招儿打的我他娘的现在还疼啊。” “唉,有件事我好奇,那个叫叶子的女孩儿怎么样了?你们还有没有联系了?” “有缘无分,早就没联系了。” “可惜,我觉得那女孩儿人挺好。” 我摇头:“胖子,等眼下这件事儿解决完了你不用留在这里了,想去哪里随便,咱们的约定终止。” 他有些惊讶说:“时间还没到三年,你就打算还我自由了?” 我点头:“以你的能力,我想不管是回南平还是留在北|京都能东山再起,小影能进步这么快估计没少受你指点,谢了,将来不管是钱还是人,如果需要,你一个电话就行。” 黑胖子犹豫了几秒,还是伸出了右手, 我啪的和他击了下掌。 离开前,他突然转头笑着冲我说:“兄弟,咱们这种人,有今天没明天,在生活上还是需要适当的找点儿刺激享受享受,要不然,等哪天突然埋尸荒野了就太亏了。” ..... 次日,中午。 “老婆,这种活儿我来就行,你去休息休息!” 吃完饭,小影照例想去洗碗,亮子却抢着把活儿接了过来。 小影倒没讲什么,她跟我说下午有事儿要去程田古玩城一趟,随后便提着包离开了。 小影走后我帮忙将盘子端到厨房,我拿了一个盒子扔给亮子说:“这里头有三件古玉,汉代的,你联系老熊,晚上过去玩儿。” 亮子正刷着盘子的手停了下来。 他转头,一脸难为情道:“表哥,我都说了我戒了,我不想在碰赌了,我怕一旦在去了那里收不住手。” “你就算不去老熊也会找你,听我的,没事儿,万一你运气好能把输的东西赢回来呢。” 亮子使劲儿挠了挠头:“那种可能性太低了。” 就这样,在我一番劝说下亮子答应了。 ...... 这晚11点,我盯着墙上挂的表,秒针一下一下的走。 亮子不在,我也不敢留在家,因为昨晚感受到小影的柔软后我老是心猿意马。 我怕把持不住犯错误,所以特意出来找了个旅馆住。 十二点一刻,桌上手机突然响了。 我立即接了,那头传来亮子懊恼的声音道:“表哥,如你所料,我又输了。” “他们没察觉到什么吧?” “没有,那帮人高兴死了,尤其是老熊,你是没看他那贱样儿!我现在恨不得一刀捅死他丫的!” “行了,你表现正常点儿就行,没你事儿了。” 随即我又打电话。 “强子,查到他住处了没有?” “查到了峰哥,这人疑心重,回个家要七拐八绕的,他住的那个小区也不好找,家里有个老婆孩,还有一个八岁的儿子。” 我摁灭烟头讲:“让一个兄弟守在家门口,拍张照片发给我,注意不要被他老婆看见,另外跟着他的车,看他会和什么人接触,我估计对方很快会出货。” “好。” “对了峰哥,还有件事跟你汇报,下午在赌场盯梢的兄弟传话回来,说这个鸡哥和一个人在车里秘密见了面。” “哦?那人长什么样子?”我紧张问。 “不清楚,他们在马路边儿见的面,对方从始至终都没有下车,不过.....盯梢的兄弟说开门的一瞬间,他晃了下对方侧脸。” “好像是个女的啊。” 第233章 冲动 “女的?能不能确定?” “峰哥,我手下弟兄们就算在笨!那也不至于男女都分不清了吧!” “这个女的开的什么车?”我皱眉问。 “就是辆很普通的黑色大众啊,满大街都是,车牌照尾号是317。” “我知道了,继续盯着,晚上让兄弟们机灵点儿,如果在看到这辆车,第一时间通知我。” 挂断电话,我靠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身份不明,我推测有两种可能。 一,这女人是鸡哥养的某个情人,因为从之前听到的电话内容推断,他是个老瓢虫,而且有家室,所以二人才鬼鬼祟祟在车里见面,怕被人发现,不敢见光。 二,这女人可能是那个神秘的“中间人”,我的货就是通过她转到了下家手里。 不管哪一种,目前能确定的是,她和赌场老板之间有直接关系。 我正想的出神,突然被手机响了。 “小影啊,怎么了。” “峰哥,家里有地方你干什么又出去住宾馆了?我特意买了条鱼炖汤,你过来喝点儿吧。” “不用,我已经吃过了,等亮子回去你两吃就行。” 电话那头突然陷入了沉默。 足足等了半分钟,小影才开口:“峰哥,你不用故意躲着我。” “想什么呢,没有的事儿,我就是单纯觉着出来住方便些,对了小影,你下午有没有去顺义?” “没有,我下午从程田回来直接去了水产市场,为什么这么问?” “哦,没事儿,你这么一说我突然肚子又饿了,我这就过去。” 小影立即高兴道:“快来吧,我都炖好了。” 到了家,小影已经准备了一桌丰盛的热菜,还整了两杯白酒。 看她微微出汗,穿着围裙忙前忙后的样子,我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家”的感觉,很温馨,这算是我第一次在女人身上有这种感觉。 “亮子还没回来?” “没,亮子刚才打电话说可能要到早上才回来,峰哥,那批货追查进度怎么样了?” “目前进展不错,赌场那边儿二十四小时有我们的人盯着。” 小影点头:“趁热,快尝尝我手艺怎么样。” 我拿起筷子尝了口菜,直夸手艺好,她顿时眼睛都笑成了月牙。 小影不胜酒力,才陪我喝了半杯酒脸上便红了。 她醉眼朦胧看着我说:“胖哥跟我说他可能要单干了,是不是他觉得我之前对他有防备,伤了他的心。” 我摇头:“和那关系不大,是我的意思。” 小影叹气:“亮子没出息,帮不到我,要是胖哥走了,我一个人在潘家园压力更大,有些事情我还没学会。” 我笑道:“那你不能总事事靠着他吧?就像小鸟儿一样,总要有自己展翅高飞的那天。” 小影听后一口气喝光了杯中的白酒,她吸了下鼻子说:“都说小鸟儿依人,我倒是很想,但没有那个人让我依靠。” 说完,小影突然过来横着坐在了我腿上,她眼中水汪汪的,看着我轻声问道:“峰哥,你今晚能不能让我做一次小鸟儿?” “别这样小影....你喝醉了。” 我想推开她,不料小影直接劈开腿坐在了我大腿上。 她个子不高,所以在这个姿势下两脚完全离地。 她晃着小脚道:“峰哥,我不管,随别人怎么说,我什么都不在乎了,我今晚就想做只小鸟儿,我想让你带我飞到天上去看看。” 说完小影用脸贴我脖子,轻轻的磨蹭, 她真喝多了,我此刻能清楚感受到她脸上的滚烫,发间洗发水的香味儿,还有身体上的温度。 我不断在心中问自己:“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既然孔子都会犯错,那我项云峰能不能犯一次错?如果我就犯一次,那亮子应该永远不会知道吧?” 此刻,小影已经慢慢解开了自己衣服扣子,露出了蕾丝黑边的贴身衣物。 想起了胖子昨晚最后说的那翻话,我心一横,一把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他妈的,还怕个屁,不管了! 表弟!哥对不住你了! 我一脚踹开门,抱着小影走进了卧室。 小影脸紧紧贴在我胸口上,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 每个男人心底深处或许都关着一头野兽,当这头野兽挣脱开笼子那一刻!它会立即残食掉人心中仅存的那点儿理智! 我此刻心中就剩下了一个单纯的念头,那就是,我想老汉推车。 我将小影轻轻放下,她搂着我脖子,开始热烈索吻。 我也开始主动回应她。 照这个进度发展下去,估计很快就能推上车。 但是我余光一撇,突然看到了床头柜上摆的相框。 照片中,亮子搂着小影的肩膀笑的很开心。 我立即起身,一句话没说,拿起外套便跑了出去! 一口气跑出了小区,我站在路边儿连续抽了自己五六个巴掌。 我对自己没留手,打的很用力,啪啪的响。 抽了根烟逐渐冷静下来,我打给了鱼哥。 “怎么了云峰,把头说你去外地办事儿了,办的怎么样了。” 我哭道:“鱼哥,我有罪,我他妈的差点犯下大错!” “什么情况?怎么了?” 我大致说了情况,当然,我没提小影和亮子的名儿,我只是说我有个兄弟,我刚刚差点上了他老婆。 鱼哥马上道:“一旦这种事儿做了,你不是有罪,你是罪孽深重。” “云峰,我们佛门说,贪嗔痴淫四业 ,淫为邪业之首,犯此罪者将来必下阿鼻地狱,受那千刀万剐之刑,就算有来世,也只能堕入畜生道,还好你最后忍住了,要不然麻烦大了。” “这话说的,鱼哥,那你怎么和好几个女的发生了关系?” “云峰,我情况不一样,我这是男未婚,女未嫁,有这种前提保证,那双方结合一下是顺应天道轮回,就好比蜜蜂采花一样,是自然规律,佛门有专门的欢喜禅宗,人也是动物,所以也要遵守这种大自然规律,所以佛陀讲经上才会说,有缘而来,无缘而去,随缘和顺,万事自然。” “靠,我讲不过你,不跟你说了。” “呵呵,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我办完事儿就回去,就这几天吧。” 没敢回去,因为现在我和小影都需要冷静冷静,天色很晚了,于是我回宾馆简单洗漱后便躺下休息。 正睡的迷糊,突然一阵急促的电话声把我叫醒了。 我看了下时间,才凌晨4点多。 我刚按下接听键,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到强子着急的声音道: “不好了峰哥!好像出事儿了!” 第234章 激将法之空城计 “你说什么?人都联系不上了?” 电话中强子明显很激动。 “没错!从前天到现在!我派了三个兄弟24小时在赌场盯梢,就在半小时前人突然都联系不上了,估计是出了事儿!对方肯定发现了!” “峰哥,眼下这种情况肯定不能在坐以待毙!我正在集合人手过去救人,如果我那几个兄弟有个三长两短!我不灭了那帮子人我就不叫强子!” 我瞬间睡意全无,边儿套衣裳边说:“强子你先稳住,我这就过去,你想想看.....如果对方已经察觉到了,在赌场设下了埋伏怎么办?你们过去可能是自投罗网!” “我等个鸡x毛!田哥手下的弟兄们从来不怕事儿!看看谁的砍刀更硬!” 强子骂完直接挂了。 我火急火燎出门拦了辆出租车,直奔顺义。 在路上我又打电话,不料强子直接关了机。 我手心已经出了汗。 名义上这帮人听我指挥,但实际上他们还是只听强子,这些人手没轻重,也就意味着接下来的场面将随时变得不可控,这打乱了我预定的计划。 我想不通的是,好端端的,怎么对方突然就察觉到了? “师傅,麻烦你在快些,我有急事儿,十五分钟能不能到顺义?我爹在家心脏病犯了,快没气儿了。” “兄弟,那怎么可能啊,最少四十公里路,我这又不是火箭,现在已经很快了。” 我直接塞过去一摞百元大钞。 司机看了眼,脸色微变道:“把安全带系好。” 随后出租车一路超速,后半夜路上车少,我差不多用了二十多分钟从东三环赶到了顺义。 结果还是来晚了,没能赶上。 “峰哥,你怎么才来,强哥早就带人杀过去了。” 我满头大汗问: “人全去了?” “嗯,强哥特意让我留在这里接应你,他说你会来。” 这兄弟手握棒球棍说:“那三个人里有一个是强哥亲弟弟,所以他才这么急,咱们也赶快过去帮忙,毕竟多一个人多分力。” 随后我和这兄弟急匆匆赶去支援,等到了后我便看到。 赌场门口停的十几辆车全被砸了个稀巴烂,地上到处都是碎玻璃,汽车的警报声,隐约传来人的怒骂声和惨叫声,在鸡哥赌场工作的两个年轻女孩儿大声尖叫着,抱着头从我身边跑了过去。 我一把拽住这女孩儿大声问:“里头什么情况!” 她眼神惊恐,哭道:“打死人了!里头杀人啦!” 我一咬牙,握着棒球棍径直冲了进去。 等进去后,我在次被眼前的景象惊到了。 大概二十多个人,横七竖八躺了一地,有的满脸是血在不停哀嚎,还有的干脆没了动静,躺地上一动不动。 强子手下十多个人大声叫骂着,他们挥舞棒球棍砍刀等武器,正在围剿一名看起来四十岁出头的短发中年男人,这中年男人赤手空拳,上半身全是血,但气势惊人。 只见他后背紧靠办公室大门,抬手用胳膊硬挡了一棍子,随后右手五指并拢,如闪电般快速甩出打在人身上,简直如鞭子一样!一招便放倒了一个人。 “呼....他妈的......这人有两把刷子。” 强子突然出现在我身旁,他嘴里叼着半根烟说道。 “鸡哥人呢!”我问。 强子随手指了指办公室,冷着脸冲前方大声道:“都停手!让我来会会他!” 所有小弟瞬间停手并让出来一条路。 这中年男人喘着气,他眼神凶狠,一直盯着强子看。 此时我方才看清楚,这人双手像脱臼了一样耷拉着,这导致他两条胳膊看起来比正常人要长不少。 我心中暗惊:“应该没错,五阴七手十三法,这可能是脱胎于通辈拳的西北鞭手功。” 强子道:“哥们,我敬你是条汉子,就帮人看个场子而已,犯不着把自己命留在这里,我最后在说一遍,滚开。” “少废话!你要打就放马过来!” 强子骂了声就要过去,我赶忙拦住,低声提醒道:“这人不是普通人,他刚才用的应该是西北鞭手功。” “什么功?峰哥你意思这人是个会武功的江湖高手?” 我点头。 强子笑道:“我最擅长的就是对付这类高手。” 说完,强子反手摸出一把手枪,没一秒钟犹豫,对着前方便开了枪。 “砰!” 枪响过后,那人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他低头看了眼,随后手捂着肚子慢慢滑坐了下去,门上则留下了一道让人看了触目惊心的血色拖痕。 强子过去把人蹬开,举枪对着门锁位置又连开两枪,一脚踹开了门。 进去后十秒钟不到,他揪着一个我根本没见过的年轻人出来了。 这人不是鸡哥! 强子用枪顶着对方脑袋,大声问:“就问你一次!你老板人呢!我那三个兄弟呢!” 这人双腿不住的打哆嗦,他脸色煞白的回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老板只是让我在他屋里坐着!” “去你妈的!” 强子一脚将人踹倒,他身旁一名兄弟立即说:“强哥!这是空城计啊!咱们被人耍了!” 强子侧耳倾听了几秒钟,转头问我:“峰哥,你听到了没?好像是警车的声音。” 看我不说话,强子怂了怂肩膀道:“抱歉啊峰哥,没听你的话,连累了你,不过你放心,真进去了会有兄弟替你顶罪。” 我急道: “别说那种话!带上受伤兄弟!赶紧跑!” 强子摇头:“往哪儿跑,这又不是在我们的地盘,说不定路上已经设卡了。” “这样,先不要出京,你们听我的!不要上环路,绕小路走!去三环儿边上的木偶剧院!到了那里跟人说木偶领路,四季长春,然后在报我名号!就说七级库丁项云峰相求!” “啊?” 强子拿着枪磨了磨脑袋,一脸不解:“骚瑞峰哥,什么意思?我没听懂。” 我气道:“你他妈的别管什么意思!到了那里就照我的原话说!赶紧走!再不走该来不及了!” “那你呢峰哥!” “你别管我!我自有办法!” 实际上是,我不敢跟他们一道走!我怕被抓,应对这种情况我有很多经验,独自一人目标小,更容易脱身。 强子立即招呼人带上受伤的小弟跑了,我则跑进办公室,一把将沙发推开。 只见沙发下空空如也,我两天前放的那部窃听手机不见了。 深呼吸,我心里告诉自己冷静,如果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跑可能会被抓。 帽子随时到,所以赌场门口他们自己修的那条路不敢走了,万一和帽子碰头了那就死定了。 我先侧着身子向外看了眼,随后我猫腰贴着墙,快步跑到了赌场后头,从这里又爬到了房顶上。 早年顺义那里还是以平房居多,赌场刚好挨着几户房子,房子和房子之间有些宽,不过中间有棵树。 我后退两步,一个助跑,猛的抓住了树枝向对过一荡!然后噗通掉下去了。 这一下,摔的我眼冒金星,后背像散了架一样,强忍着疼站起来后,我眼前一亮。 因为前方停着辆卖煎饼的三轮车,这户人家的门半开着,而车上摊煎饼的面桶和勺子什么的都准备好了,看样子像是马上要出发。 我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人,便立即骑上三轮车走了。 刚上到大路骑了几分钟,便看到两辆警车闪着灯呼啸而过。 我吹了声口哨,继续卖力蹬着三轮儿,渐行渐远。 我没有回旅馆,更没有回小影家,而是骑着三轮去了一个地方。 .... 早上6点多,我看了眼手机上的照片,又抬头看了看,在确认无误后,便上前按响了门铃。 “来了!谁啊?这么早。” 开门的是一位身材娇好的中年女人,大概三十五六岁的年纪,皮肤很白,短发披肩,气质也不错。 她疑惑的打量我,问我找谁。 我笑道:“嫂子好,孩子醒了没有,鸡哥让我来接你们。” 第235章 母子人质 “孩子还睡着,小伙儿你先坐吧,要不要喝点什么?热茶行吗?” “呵呵,谢了嫂子。” 很快端来了茶,我装模作样抿了一口,抬眼打打量这女人。 五官漂亮自不必说,关键浑身上下细皮细肉,气质一流,说话温柔,眼角周围淡淡的鱼尾纹,更为她增添了两分富态。 她坐在对过沙发上,叹气:“真是的,不是说好了明晚才走吗?不行,我得打电话问问。” 趁她低头看手机的功夫,我起身走到门口,不动声色将门反锁了。 “喂,老公你怎么搞的,一大早不让省心,这么着急走,孩子换洗衣裳还没收拾好呢。” “什么?” “你.......你根本没派人来接我?那刚来的这个小伙子是谁?” 她举着手机看我,眼中渐露惊色。 我咧嘴一笑,掏出刀,砰的拍在了玻璃茶几上。 动静声很大,我本以为会吓到她,不曾想她面色并无过多异常。 我招了招手,她很懂事儿,将电话递给了我。 “和漏,鸡哥,早上好啊,” “我xxxx!” “你是怎么找到我家的!你想干什么!” “我不干什么,我来看看嫂子,嫂子泡茶手艺挺好啊。” 电话那头,对方呼吸声深明显重了。 “小子,我那天一眼就看出来了你不一般......如果我没猜错,亮子抵给我的那些货都是你的吧?” 我当即举着手机骂道:“你他妈的,你知道那些货是我的还敢动,你去道上打听打听老子名号!” “恕我孤陋寡闻,阁下报个名号?” “可以,你听好了。” “北派,项云峰!” “好,现在我知道了,你能量挺大,找了那么多人搞我,辛亏我提前察觉到了危险,要不然可能会被你整的很惨,兄弟,咱们都是文化人,你不妨评价评价,我昨晚那招空城计怎么样?” “怎么不说话了?我猜你现在肯定很生气,你的那些人难道都被抓了?哈哈,你昨晚应该很狼狈猜对。” 我举着手机冷笑:“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罢了。” 他立即道:“老子损失的起啊,那里什么都没有,充其量就是个空场地而已,凭我的本事,新赌场随随便便搞起来,到时我照样发财!” “别以为我傻,你接近老熊就是为了接近我!你后来又让亮子拿东西来抵押,最后目地不就是想顺藤摸瓜,查到你那批货的流向?” “我可以告诉你啊!” “听好了!你那批货太香了......买家都抢着要,我倒一手净赚了六百万,六百万!我搞赌场辛辛苦苦一年也就挣这个数儿,反正我人已经在外地了,你不服来咬我啊。” 昨晚一招壁虎断尾式的空城计看似简单,实则很厉害,利用了强子莽撞救人的心理,利用了我不在顺义的时间差,这导致昨晚差点让我们几十个人全军覆没。 我听后没生气,平静道:“不对,有人在背后指点你破局.....我这个钓鱼局天衣无缝,你破不了,因为你没那个脑子。” “如果你有破局能力,那你肯定能算到我这一步,不至于老婆孩子现在都落到我了手里。” 我笑着冲电话讲道:“鸡哥,不瞒你说,其实我这人会相面,那天看你第一眼我就看出来了,你长的是额头窄,眉毛杂,眼睛尖,颧骨平,鼻子塌,嘴巴厚,下巴圆,脖子短,这在麻衣神相上叫愚笨之相,所以我才说你没那个脑子。” “我槽你妈!” “老子要是愚笨能开的了那么大的赌场!老子要是愚笨能月赚几百万?” 我笑道:“有钱不代表有脑子,你之所以有钱是因为你父母死前给了你福报,但这种福报都是有次数的,可能没几年就让你霍霍完了。” “好小子!你他妈骂人都不带脏字儿是吧?你直接说想怎样!咱们道上规矩!向来祸不及家人!” “那你错了,我从不守这个规矩,让我猜猜,你一直跟我扯淡,是不是想拖延时间派人过来?” 那边儿沉默。 我淡淡道:“行啊,那就看看是你的人来的快,还是我手里的刀快。” 我打开免提,然后将手机放到了桌上。 我用刀指着眼前女人,用命令语气说:“嫂子,把衣裳脱了吧。” “要是不脱,我当你面儿把你儿子杀了,他应该还没醒,请你相信我,我一定说到做到。” 这女人咬牙看着我,直接开始脱衣裳。 此时由于手机还开着免提,我清楚听到了电话那头鸡哥的怒骂声和咆哮声。 我不为所动。 她很快脱的就剩下贴身衣服,上头一件,下头一件。 我绕着她转了一圈,拿起电话笑道:“鸡哥,嫂子身材看着很好,那小蛮腰一点不像生过孩子的,还是穿的一身红,难道今年是她的本命年?你可能不了解我这人,没关系,我告诉,我狠起来没有底线,什么事儿我都能干的出来。” “兄弟!兄弟你高抬贵手!千万别动我老婆孩子!这样!我补偿给你两百万!这事儿咱们权就当过去了!怎么样?” “两百万?你他妈打发要饭的是吧!我那些货最少值两千万!” “兄弟!你现在说值两个亿也没用啊!都卖了!我不知道下家是谁!是通过中间人介绍出的货!” 我皱眉大声问:“那天下午在车上和你见面的那个女人是不是中间人!指点你破我局的是不是这个女人!她叫什么!长什么样子!是不是我身边儿的人!” 没想到他一问三不知,坚称自己破的局,还说压根没和什么女人在车上见过面。 我听后冷笑讲:“不肯说没关系,我愿意给你时间考虑,但你尽量快一点儿,要不然,嫂子可得受折磨了。” “你.....” 不等他说完话,我直接挂了。 望着眼前这位风韵犹在的中年女人,我指了指桌上的刀,说道:“刀就在这里,刚刚我打电话的时候你有机会,为什么不动手。” 她冷静道:“我没有机会,在我碰到这把刀之前你肯定会先一步动手。” “聪明。” 我撩起外套,让她看了看我别在腰间的枪。 随即我将衣裳丢给她,起身道:“我和你老公有仇,现在穿好衣裳跟我走,乖乖配合,路上别耍花样,我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这样我才能保证你活命。” 她快速穿好衣裳,点头:“我会配合,如果你和我老公之间是因为钱的原因结下了仇,我还有些私房钱,你可以拿走。” 我马上笑道:“行啊,你的私房钱有多少,有两千万吗?” 她脸色瞬间变了,显然是被这个数字惊到了。 我能看出来,鸡哥很在意这女人还有他儿子,他越是在意,那我最后胜算便越大,我不管过程中手段光不光彩,我只要结果,从一开始,我要的就不单单是那几十件货的货款,我想要的是更多。 在我逼迫下,她进屋将她儿子叫醒,谎称要去游乐场玩,帮忙穿好衣服后便领着孩子跟我出了门,我不得不说,这小孩儿一看就是鸡哥亲生的,眉眼间长的太像了。 期间鸡哥不止一次把电话打来,我一概不接。 我就是要让他害怕,让他恐慌,只有等他足够害怕了,到时才会乖乖听我的话。 “叔叔,你是我爸爸朋友吗?是我爸爸让你带我去游乐场的吗?” 我笑道: “是啊,待会儿到地方了,叔叔带你坐海盗船。” “耶!叔叔太好了!去坐海岛船喽!” 很快走到了小区门口,看她拳头始终攥的很紧,我笑道:“嫂子别紧张,海盗船很安全,你还没吃早饭吧?要不我给你摊个煎饼?” 她看了眼眼前的三轮车,脸上硬是挤出了一丝笑容说:“不用麻烦,我不饿。” 她儿子立即道: “叔叔!我饿!我要吃煎饼!” “呵呵,没问题!” 我直接打开皮桶舀了一勺面,然后开始认真摊起了煎饼,由于第一次做,做的形状不好看,但刷上酱也能吃。 我一边儿做,一边观察小区门口进出的人和车辆,这时,突然迎面走过来一名提着公文包的四眼仔道:“煎饼怎么卖啊?” 我随口道:“五百一个。” “给我来一个吧,加肠,不对,多.....多....多少钱?” 我抬眼道:“五百,加肠八百,你要不要。” 第236章 暗计攻心 上午10点,风和日丽,石景山八角游乐园。 我蹲在宝宝乐园边儿上那棵几百年的古银杏树下,看着母子两玩儿旋转木马,小孩子什么都不懂,高兴的快上了天,不久后鸡哥老婆过来冲我讲:“我们现在可是人质,我没想到你真带我们来了这里。” 我面无表情道:“我有我的考虑,这边儿偏僻,不容易被人找到,另外我这人说话算话,就算对小孩子也一样。” 她撩了撩头发说:“感觉你这人很奇怪,我叫刘玲,你叫什么?” “这你没必要知道,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乖乖配合我,我保证你们安全,我只想从你老公那里拿回原本属于我的东西。” “嗯,我信你。” 我好奇问:“你知不知道,你老公瞒着你在外头有很多女人,而且基本上都比你年轻。” 她点头说知道。 “那你就一点儿都不介意?”我问。 她回头看了眼正在坐旋转木马的儿子,笑道:“只要天天陪在孩子身边,只要他每月给我足够花的钱,我能想买什么就买什么,那我为什么要介意这件事儿?” 对这番回答我有些惊讶,但从她表情中我看出来了,她还是介意的。 “妈妈你快来!我不要骑马了!我要玩儿疯狂老鼠!” “来了!” “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听说很好玩儿的。” 我摇头说太幼稚了。 .... 从坐上去那一刻我就后悔了,我在干什么?这像是一名合格的绑架者吗? 疯狂老鼠就是那种在铁轨上跑的单人小火车,车头是个老鼠形状,开始没啥事儿,缓缓上坡,然后完蛋了,把我吓的啊啊叫,我紧紧抓着看老鼠车扶手,生怕自己脖子被甩断。 下来后我脸色煞白,见我反应如此的大,她笑道:“没想到,你这种狠人竟然会怕这种小孩子玩儿的东西。” “草,我哪儿里怕了?” “那你腿抖什么。” 我连忙控制住腿抖,这确实有些丢人。 “你小时候没在游乐园玩过这些吗?”她问我。 我摇头:“我们那里没有游乐园,更没有这种东西,我小时候就是上房,上墙,上树,玩的就是个心跳。” 她噗嗤笑了,看我皱眉,又立即不敢笑了。 随后在她“劝说”下,我怀着好奇心尝试着玩了一些项目,像碰碰车,海洋球,勇敢者转盘,果虫滑车,拳击小子等,太幼稚了,在不知情的外人看来,可能还以为我们是一家三口。 我印象中那时候的游乐园人很多,随处能听到欢声笑语,现在的八角游乐园貌似人比较少了,原来一些老项目还在,但基本无人问津,尤其现在晚上去那里,给人的感觉就是破旧,甚至有些恐怖。 晚上住在苹果园三区那边儿一家旅馆,为了保险起见,我开了一间房,她们睡床,我睡沙发。 玩了一天,孩子早睡着了,她背对着我,看样子像睡着了,实际上我知道她在装睡,但我没点破,洗了把脸,出来我把门锁上然后在走廊打电话。 我先打给小影,叮嘱她这两天在宾馆藏好,轻易不要上街抛头露面,随后我打给了强子,在得知兄弟们都没啥大事儿后,我松了口气。 强子道: “峰哥,咱们没上通缉令吧?” “通缉毛,那边儿没监控,估计查不到我们是谁。” “那就好,对了峰哥,我提了你的名字,这边儿都给我们安排的很好,这个剧院感觉不简单啊。” “岂止是不简单,你不知道的事儿还多,眼下情况成了这样子,你们尽快动身回正定吧,到了大本营就安全了。” “我肯定不能回去啊峰哥,我们损兵折将,关键还有三个兄弟生死不明!我弟弟也在其中!这次的事儿主要原因在我!都怪我没听你指挥!我要是就这样回去了,那五哥不得把我皮扒了!” 我皱眉道:“小五那边儿我来跟他解释,就算田哥知道了,他也会给我两分面子的,那三个兄弟你放心,只要他们还活着,我会救他们出来,就算他们死了,我也会给一笔抚恤金。” “哎,峰哥,我现在窝着一肚子火没处发,要是让我抓到那个什么鸡哥!我肯定把他两个蛋割下来喂狗!” “行峰哥,这次我全听你的!明天就带人回去!我弟弟的事儿就拜托你了!” “剧院那边儿有没有人问起我?” “有,昨晚有好几个过来问了,其中有个女的还跟我打听你近况,我说我不知道。” “哦?” “这女的多大年纪,长什么样儿?” “目测应该三十五六,长的挺风情万种的,下巴还有颗黑痣。” “怎么了峰哥,怎么不说话了?” “没事儿,你们回去路上注意安全,替我向小五问好。” 挂了电话,我靠着墙坐了很久,我跟着把头经历过很多大场面,所以我现在心里不害怕,只是有些惆怅。 赌场那晚的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关键就看上头想不想查你,如果让强子这些人继续留下,那无疑会连累到田哥。 这才是我最终的考虑点,不能因为我的事儿,连累到远在正定的田哥,所以我才催强子赶紧带人回去。 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钱货两空,和钱比起来,兄弟安全更重要。 想查到这个中间人是谁,突破口就在鸡哥身上。 想了想,我回屋将手机开机,看她还背对着我装睡,我摇了摇头,坐在沙发上拨通了电话。 晾了一天,鸡哥态度软了,电话他立即用祈求的语气道:“兄弟,四百万!这是我的极限了!我愿意出四百万把我老婆孩子赎回来!她们是无辜的!你不要动她们!” 我笑道:“怎么了,你不牛逼了?” “不牛逼了,只要你放了她们!你让我叫你爹都行!” 我扣了扣指甲道:“嫂子细皮白肉的,我白天稍微一碰就哭了。” “小子!你敢碰她一根头发试试看!” “呵呵,这可是你让我干的,我告诉你,我不光要碰,我还要上,有种你来咬我啊。” “啊!” “你他妈的!你是不是个男人!有种你告诉你现在在哪里!我过去!咱两一对一单挑!” 我笑道:“大哥,都他妈2007年了,人造卫星都上天了,你以为是九十年代啊,谁还玩单挑,现在都改玩手段了,再说了,就算真单挑你也打不过我啊,你碰不碰到我。” “不如这样,咱们做个交换怎么样?” “怎么交换!你说!” “我这边儿有三个兄弟在你手里,你放了他们,然后把中间人身份告诉我,作为回报,母子二人,你选一个。” “小子!这不公平!你这等于是两个条件!应该把他们两个都放了!” 我冷声道:“公不公平我说了算,你只有这一次机会,一旦惹恼了我,你知道后果是什么。” “好!我同意!我换!” “既然如此,说吧,你选谁?” “ 选....选我儿子!我要我儿子平安回来。” “那你老婆死活就不管了?” “我当然想管!可你他妈的只让我选一个!我能怎么办!我肯定选我儿子!女人没有了我随时还能在找!儿子没有了!那我们家就断香火了!” 我点头:“好,电话保持畅通,明天听我消息。” 挂了后我冲床上讲:“起来吧,说说现在的感想。” 她立即坐了起来,看了我一眼,眼中满是藏不住的失望。 我笑道:“嫂子,你别怪我坏,因为我本来就是坏人,你拿他当银行用,他拿你当工具用。” 她听后双手捂脸,用力将长发捋到了脑后,看着我说:“就算这样,我以为我们之间还有爱的。” 我说:“是有,但不多啊,可能就一点,经不起风浪,这有点像在医院生孩子保大保小的问题一样,如果是我,我肯定会保大,孩子是两个人之间的纽带,但不是全部,没有孩子照样能活的很好。” 她深呼吸,像是下了某种决定,突然看着我说道:“我知道我老公藏在哪里。” 我表面不动声色问人在哪儿,实际上我心中激动不已。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这女人肯定对我有所隐瞒!之所以不追问就是为了现在! 先带她们去游乐场玩儿,逐渐让她不抵触我,然后,旁敲侧击聊起关于他老公在外头有很多女人的话题,在然后,晚上来招电话离间计,让她知道她老公根本不在意她死活。 “快说啊嫂子,他人到底在哪儿。” 她想了想眼,闭上眼道:“他在河北正定。” 第237掌 黑吃黑之暗局 “人在正定?消息准确吗?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啊!因为我是她老婆!” “他有个很好的兄弟,在正定文化街上开了家焖锅鱼饭店!几天前他特意跟我说了!近期可能要带我和孩子过去住段时间!” “ 这....” 我搓了搓脸,心想:“跑正定了?这他妈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赶着送死啊,全国那么多城市,偏偏选了正定!” 说句夸张点儿的话,在河北正定那一亩三分地上,我项云峰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随后她坐在床上突然掀开了被子,抱着双腿问我道:“如果你抓到他了,能不能拜托你件事?” “什么事儿?饶你老公一命?” 我笑道:“放心,我们之间只是江湖上的利益纠纷,没有血海深仇。” 她摇头:“不是,我意思是你能不能让他永远消失,如果你能办到,我可以给你一百万。” “为什么?”我问。 她面无表情说:“刚他在电话里说的话你也听到了,他今天能把我卖给你,明那天就能把我卖给别人,现在我还有两分姿色,他还想着上我的床,等在过两年我人老珠黄了,孩子也长大了,到那时我便失去了价值,被一脚踢开是早晚的事儿,既然这样,那我倒不如先下手为强。” “他在外面女人很多,但结婚证上的名字可是我,他要是在这个世界上永远消失了,那我继承财产就是顺理成章。” 我听后感觉后背发凉,这种话,眼前这个女人竟说的如此平静,我在她脸上看不到一点儿情绪波动。 她意思很明白,就是买凶杀人,让我做掉他老公,事后给我一百万。 看我迟迟不表态,她挑眉道:“虽然我不知道你叫什么,但你出来混不就是为了钱?这种事儿还有什么好考虑的。” 我反问:“如果你老公那边儿肯给我更多的钱呢?你又如何?” 她想了想,微微一笑,指着自己:“你要是肯帮我,那除了钱之外,我人也可以是你的。” 我听后笑了,摇头道:“大嫂,我说句不好听的话你别生气,你虽有两分姿色,身材也不错,但还达不到我的标准,再说了,我不想捡别人穿过的鞋,因为尺码不合适。” 她听后没生气,只是莞尔一笑,双眼水汪汪的注视着我道:“你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尺码合不合适?万一你穿上很合脚呢。” 我笑道: “nonono,不用试,我看就能看出来,鞋大了。” “你!胆小鬼!孬种!” 她骂完直接躺下用被子蒙住了头,显然生了气。 我吹了声口哨,帮她关了灯。 这女人有心机,我要是刚混社会的小年轻愣头青没准真答应她了。 一百万,还能一夜春风,共度良宵,这条件说不诱人那是假的。 但我可不是愣头青,我算老油条了,她想反手控我,还是嫩了点儿。 她的话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万一她透漏的是假消息,万一那边儿有埋伏就不妙了,不过对我来说,求证这条消息的真实性不难。 “喂,小五哥,是我。” “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打扰你休息,是这样,我想让你帮我在你的地盘上查个人。” “这人开赌场的,外号鸡哥,你派人去文化街上的一家焖锅鱼店打听打听,看这人在没在那里。” “嗯,好,那麻烦了,我等你回信儿。” 刚挂了电话没多久,小影突然又打来了。 我有些意外,因为很晚了,都三点多了,电话那头小影声音很小,像是躲在哪里说话的一样。 “峰哥你还没睡吧,你人在哪儿?” 我问怎么了。 小影语气有些紧张。 “峰哥.....这个旅馆好像有人在监视我,我刚刚透过门缝看了,楼道口有个黑影,应该是个男的,我不敢出去,我有点儿害怕。” “你确定?会不会是旅馆其他租客?”我皱眉问。 “不是....应该不是,这都几点了峰哥,那人鬼鬼祟祟守在楼道口,肯定有什么目地,仓库那边儿剩下的货我按照峰哥你的吩咐都打包搬过来了,是不是我暴露了?” 我立即紧张道:“不可能,我提前两天就让你搬了,应该没人注意到你才对。” “这样,小影你听我的,现在去检查屋门有没有锁好,然后用桌子顶住!我给你的那把枪放在手边儿,现在我派个人过去,估计早上能到,你把我剩的那些货全给这人,一件都不要留。” “好,峰哥我明白了。” 我又赶忙打给了广信的七哥,请他帮忙过去把货先拉走,顺便保护小影,现在我有点风声鹤唳,如果小影说的是真的,那我不明白,对方是怎么知道她落脚点的?对方又是谁? 让小影带货转移这事儿,我办的极隐秘,连亮子都没告诉,就是怕被人盯上,甚至她住的那家旅馆在地图上都找不到,连个名字都没有。 现在我脱不开身,赌场老板鸡哥只是张明牌,他背后有人,不确定一个两个,或者更多,我明面上是和鸡哥在过招,实际上是我和他背后之人在隔空打暗牌。 把头教过我,在某个局中和人打暗牌,要想赢,就争取要做到人藏,牌藏,赌注藏, “ 人”就是我自己,所以我特意跑到了六环外石景山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牌”就是我手中能调用的资源,眼下这对儿母子,强子,小五,小影等,这些都是我的牌,“赌注”就是我这批价值千万的货。 从那晚赌场的“空城计”看,对方肯定知道了我的底细,估计也知道了我手上还藏着一大批货。 我想顺藤摸瓜,查到中间人,追到幕后买家,拿回先前丢的货。 那反过来,这个中间人是不是也想将计就计,想不花一分钱,黑吃黑吞掉我剩下的货? 猜到了这种可能性,我越想越心惊,这就好比猎人和猎物的身份互换了,有可能从我开始实施计划的那刻开始,我便被当成了猎物。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个“中间人”的任何身份信息!唯有一点,这人可能是个女的。 这间小旅馆走廊灯是声控的,灯灭了我没在管,黑暗中我点了一支烟,坐在楼梯上苦思冥想。 紧张,疑惑,惊恐,后怕。 种种情绪令我坐立不安,抓耳挠腮。 明天强子一走,又就剩下我自个儿单打独斗了,小影心思单纯,亮子废物一个,我不指望他们能帮我取胜。 我感觉自己的步骤和计划被打乱了, 接下来怎么步步为营是个大问题。 连续抽了五六根烟,一直坐到了天亮,当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亮楼梯时,我有了主意。 掏手机,拨号。 在短暂一阵铃声过后,那头便接了, “喂!把头!情况不妙啊!” 第238章 深夜电话求助 把头隔空献策 我语气稍显激动,在电话中讲了鸡哥的事儿,赌场的事儿,包括那个至今身份神秘的中间人。 “把头,眼下局势就是这样,我想把咱们的东西捞回来,可对方想黑吃黑吞掉咱们剩下的几十件货,这事儿一旦整不好,往轻了说我们一年白干了,往重了说我可能人都回不去了!” 目前情况复杂,要不然我不会打电话给把头,这样显得我很菜,毕竟来前我信誓旦旦立下了军令状,保证说百分百把货找回来。 电话那头把头沉默了十多秒,随后突然问我:“如今剩下的货都在哪里?你准备怎么处置?” “剩下的我正准备私下交给七哥,让他帮忙暂时保管,把头,广信应该信的过吧?” 把头嗯了声道:“信的过,广信老板身价几十亿,不会为了区区千把万砸了自己辛苦建立起来的金字招牌。“” “哎......” 把头突然叹了声道:“云峰,现在知道麻烦了吧,当初我就不是很同意你这个秘密存货计划,我们北派老辈规矩向来都是快进快出,就算少赚些,但是省心安心,你这样存货,就相当于把所有肉都放在一个碗里,是一次能吃个饱没错,但肉多了就容易招苍蝇,而苍蝇一旦多了,那碗里的肉可就不能吃了。” 这次我没有在反驳,我听后沉默了,同时,我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严重怀疑。 我错了吗? 可我错哪儿了..... 想想四五年前,我刚入行那阵,我们搞了很多古墓,搞来的金器玉器铜器基本都是快进快出,然后大伙高兴分钱,但那些东西,除了少数几件极特殊的,大部分卖的价格都很低。 比如在银川搞到的阿育王塔,我们四百万卖给了刘元宁,后来一个月不到,刘元宁又以一千一百万的价格迅速转卖了出去,他抓的就是我们这行着急出货变现的心态。 那为什么姚师爷能把这种模式玩的转? 他的宝之都成立后就基本不怎么去找买家了,都是买家提着大量现金来找他,那样自己就有主动定价权,对比散出,利润岂止翻倍。 多年以后姚师爷虽然栽了,帽子调查他银行卡里没什么钱,新闻对外界报道的也是这人嗜赌,把盗墓搞来的钱都输了,甚至赌桌上直接用文物抵赌账,事实就真的如此吗? 刨除早年被招安的那几个老头子,那都是和我的师祖王瓶子平辈的人物,近几十来,他就是我们行里公认的第一,能参透玄妙深奥的天星风水术的人头脑可不简单,思来想去,我觉得可以稍微透露着内幕消息。(消息不包真) 他有个很忠心的会计,是女的,叫“xx”,他每次出完货后都会将现金交给这个会计,然后把钱装在盒子里或者装麻袋里,分藏在不同的地方。 这叫“xx”的女会计手中有本书,书中是用暗语标注的藏钱坐标,比如:“老家新房村祖宅,东边儿牛棚石槽下,又比如某某某小区,几号楼几单元西屋第几块儿地板下。” 我听一位资深前辈说,至今为止,他的这些藏钱地坐标至少还有二三十处没被人发现。 把头的一番话让我对自己产生了怀疑,我脑子里正胡思乱想着,电话中把头却突然说:“云峰,这事儿透着蹊跷,你有没有想过,可能是你身边的人在捣鬼?” 我一愣,马上回道:“把头你说的我有考虑过,我和亮子从小玩到大,我了解他,他总共就那几个心眼儿,一只手能数过来。” “我没说你那个表弟,我说你那个弟妹。”把头补充道。 我想了想,摇头:“不会,我很了解小影,她是有些心机不假,但只体现在对外人上,这两年大钱不敢说,但她起码跟着我赚了几十万了,所以她一直对我很感恩,不可能做这种忘恩负义的事儿。” 把头马上反问我:“你既然如此了解她,那咱们的货为什么会出意外?” 我举着手机瞬间哑口无言了。 “云峰,如果我没猜错,你现在应该一个人躲在某处偏僻地方,所有人都不知道你具体在哪里吧。” 我苦笑:“这事儿我还没讲呢.....把头你怎么知道的。” “你是我徒弟,我还能不了解你的行事作风,你是那种苗头不对脚底先抹油的主,这事儿想要破局眼下有办法,不管对方是何打算,你只要做到一守二诱三跟四打即可。” “把头,我没听明白,要如何一守二诱三跟四打?” 把头淡淡道:“听好了,待会儿你跟广信交待,除非见到你本人,否则这批货谁都不能取,这是一守,眼下情况要先把货保住,才能腾出手来和对方斗。” “所谓二诱,就是要放两个诱饵,一个假饵,一个真饵,用假饵打窝引鱼过来,就算它不咬勾,隔着水面儿应该也能大致看清是草鱼还是鲤鱼” “云峰,你在准备些空盒子装三轮车,用布盖好交给你那个表弟,让他去停到潘家园西边的车棚儿,车棚儿有二十四小时监控,你买通管理员,一旦看到车附近出现可疑的人,让对方第一时间通知你。” 我小声道:“那如果对方道行高,看出来了咱们放的假饵怎么办,真饵又是什么?” “那样更好,真饵就是你自己。” 把头冷声道:“到时你和你表弟保持联系,对方如果想找到你住处,八成会派人暗中跟着你表弟这条线查,之后你应该清楚怎么做。” 我想了想,疑惑到:“把头.....你意思是....我可以透漏给亮子一个假地址,然后引对方人马过来,之后我在暗中反跟回去?” “嗯,没错,但为了安全起见,我建议你最好别露面儿,找个人替你去办,这个计划虽然理论可行,但有不确定因素,如果你身边儿有鬼,那一旦被发现了处境就危险了。” “不用,把头你还不了解我?别的方面我不敢吹牛逼,但在跟踪这方面我的技术是一流的!” “呵呵,你有这个自信是好事,但不可大意,说不定一个搞不好把命交待了,咱们那些货总价值不是小数目,足够让这世上很多人铤而走险了。” “明白把头,那还有最后一个打呢?如果看到鱼了,要怎么打?我现在可就一个人。” 电话那头传来了打火机点火的声音,随后把头说:“你既然找了孟尝那就找到底,他的人你是叫不完的。” 因为前几天赌场发生了那事儿,我心里一直怕连累到田哥,把头好像也猜到了我的心思,他紧接着便到:“云峰你想想,几十个人一出去就是好几天,他能不知道?小五就算你借他十个胆子,在这种大事儿面前他也不敢隐瞒,孟尝没联系你,说明他根本没把这件事儿放在心上,你太小看他在京津冀地区的能量了,想连累到他,你小子还没那么大本事。” “待会儿给他打个电话,顺便替我问好。” “把头你放心吧,我有分寸,呵呵,其实我早就有了应对计划,今晚打这个电话就是想听听您老人家的意见和看法。” 不等把头讲话,我直接举着手机喊:“我很快就回去,等我好消息!” 这一通电话打了近半个小时,挂了后我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把头怀疑我身边有“鬼”,他怀疑小影。 他都没见过小影,对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人有所猜忌是很正常的。 我还是那句话,我了解小影,更了解女人。 我的眼睛能穿过衣服看到她心底,她没有秘密,我相信她不会为了一点钱就出卖我。 可话说回来,这真不是一点啊.....上千万.......我全国到处跑,干了四五年,也就挣了这么多。 我打了个响指,旅馆楼道装的声控灯瞬间亮了起来,不过好像电压不稳。 抬头望着忽明忽暗的走廊灯,我渐渐皱起了眉头。 ....... ps:书友们好,抱歉请了这么多天假,因为有一些私事儿要处理,我还没有进去,那是谣言。今天起恢复正常更新,我尽量更多补回来点,提前祝书友们端午安康了。 第239章 鸡哥老婆毛遂自荐 正定街上传来消息 次日清晨,卫生间传来洗漱的声音,没过多久,鸡哥老婆刘玲散着头发出来了。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她背对着我伸了个懒腰,露出了娇好且成熟的腰臀曲线。 俗话说三十岁是一个女人最好的年纪,我不得不承认,在身材这方面,我认识的女人中可能只有红姐和赛西施能压她一头。 她反手将头发扎起来,说道:“你昨晚好像没怎么睡吧,我听你一直在外面打电话,这里没条件,要不然我可以帮你准备早餐,我熬滋补粥的手艺可是一绝。” “喂,大姐,拜托,你要搞清现在的状况,你现在被我绑架了,你是人质,懂不懂什么叫人质?” 她一屁|股坐在床上,盘起来二郎腿道:“如果你昨晚上了我的床,我可能没这么看好你了,这么年轻却不色不贪,而且头脑冷静,做事果断,我觉得你将来很有前途,你该不会以为我真不知道你那招打电话的离间计吧?” “之所以告诉你我老公的消息,是因为我觉得你远比他出色,而且你更加年轻,女人嘛,谁不想体验下年轻人的冲劲儿。” 我面无表情望着她,认识还不到两天,这女人身上透漏出来的东西越来越多。 包括审时度势的能力,敏锐的洞察力,关键她知道什么时候说什么话来为自己争取条件。 看我沉默,她掩嘴笑道:“别老是板着个脸啊,这样搞的人家心里害怕,喂,到现在你还不打算告诉我你叫什么吗?” “你真想知道?” 她点头。 “我叫项云峰。” 随即我反手掏出刀,哈了口气,用手轻擦着刀刃:“像你这么聪明的女人应该清楚,等我从你老公口中得到我想要的消息,那你就失去价值了。” 看见刀她似乎一点儿不怕,摇头说: “对于你们这类男人来说,女人重要的并不是本身有没有价值,而是能不能持续的为男人创造价值,十年前,我老公只是个不入流的小混混,是我帮他一步步攀关系走到了今天,你不要小看我,不管你做什么行业,只要把我带在身边,我都能帮你创造成倍的价值出来。” 她迈步走来,轻轻帮我捏肩膀,同时开口:“你可以帮我们找个住处,然后来个金屋藏娇,我懂你的担忧,这事儿只要你不说,不会有其他外人知道的,你看行吗小峰?” 她最后一句几乎是用半撒娇语气说的,我先是一愣,立即拽住她胳膊冷声道:“你他妈的叫我什么?” “小峰啊,你岁数比我小,我叫你小峰难道不可以吗?” 我又松开了他。 是我听错了,我听成了她叫我小峰峰。 对我来说这是个带耻辱性质的称呼,我很不喜欢,所以我才生气,现在已经好些了,在前两年我听到这三个字可能会做噩梦。 “过来!” 我一把将她扯到了怀中,由于没有防备加上我拽的力气大,她瞬间惊呼了一声,不过马上安静了。 我低头看着她问:“你知不知道我的职业是什么?” 她摇头。 “那你想不想知道?” 她点头,伸出一根手指,来回扫了扫我下巴处的胡茬问:“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这个姿势令我感受到了她某个部位传来的惊人弹性,我找道:“告诉你也可以,其实我是干拆迁工作的,不过我服务的业主不是活人,都是死人。” 她坐在我大腿上,疑惑说:“我没听明白,什么叫帮死人拆迁,你难道是帮人修墓的?” 我正要解释,突然看到她八岁的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睡醒了,正躲在被窝中露着双小眼睛打量这里。 我马上咳嗽了一声,和她分开了。 不料下一秒,她儿子突然从床上蹦了起来,大声道:“叔叔!你怎么和我爸一样!我妈总是这样坐在在我爸腿上!还一直很大声的喊!” “去你的!你乱说什么,信不信我打你屁|股!” “妈你别打我!我不说了!” 我马上道:“别介啊嫂子,你得让孩子把话说完。” 她立即扭头淬了我一口。 我笑道:“老师教过,小朋友要说实话,你说你妈喊什么了?” 这小孩儿挠了挠头,认真回答道:“我忘记了,好像我妈喊救命来着。” 我瞬间哈哈大笑,以至于这段时间的紧张感也缓解了不少。 她在旁也笑了,举手便朝着自己儿子屁|股上打了一下,随后又给孩子穿衣服。 清晨的时间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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