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小说

韶华小说> 电话牵情线 > 第152章

第152章

黑影开枪还击。 第214章 灭口 不知道对方是谁!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跟着我们找到到了这里!此刻我只知道,突然袭击我们的这人手里有家伙事儿! “砰砰砰!” 慌忙中,我朝窗户那里胡乱开了几枪。 因为这把小枪只能打三发,我立即藏到桌子后装子弹。 桌子实木做的,很厚实,勉强能用来当临时掩体,我随身只带了六颗子弹,打完就没了。 “鱼哥!” 看鱼哥有了反应,我大喜。 下一秒鱼哥一个翻滚滚了过来 ,只见他眉角被流弹擦破,流了不少血。 顾不上擦血,鱼哥立即冲我比了个手势。 我明白了他意思。 压好子弹后我抬头瞄准天花板,豪不犹豫扣动了扳机。 伴随着枪声和灯泡的炸裂声,周遭瞬间陷入了黑暗。 屋内伸手不见五指,静可闻针。 我由于常年下墓的原因,勉强还能看清周遭环境。 我在明,敌在暗,现在不能坐以待毙,要主动出击才有赢的机会。 于是我紧贴墙壁,猫着腰掂起脚尖,一步步摸了过去。 很快我手摸到了门把手。 地上有个盛水用的皮桶,鱼哥看了我这里一眼,抓起来水桶猛的砸了过去。 “砰!” 听到枪响的第一时间我开门冲了出去,果真就看到一个“黑影”猫在窗台下方!我直接朝对方开了枪。 从开门到开枪,整个过程撑死两秒钟,等对方反应过来,我又迅速躲到了门后。 由于过于紧张了,黑暗中我能清楚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现在枪里剩最后一颗子弹,我不敢乱用。 等了几分钟,听外头没什么动静,我侧着身子,慢慢探头向外偷瞄。 只见院子里空空如也,连个人影子也没有。 这时鱼哥靠了过来,我压低声音道:“等一下,先别出去。” 事发突然,刚刚那一枪差点要了命,所以鱼哥脸上也显的有些惊魂未定,他喘着气小声问我:“云峰,这人是谁?他怎么知道我们要来这里?又是怎么跟着我们到这里的?” “不清楚.....这人应该不是跟踪我们过来的,这人可能原本就藏在村子里,是我们到这里后引起了他的注意。” 刚才一路开车过来,我一直有留意反光镜,这是习惯,当时我根本没看到有车跟在后头。 “我确定刚才有一枪打中了,鱼哥,咱们两个出去看看人死了没,我在后头掩护你。” 鱼哥点头,他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攥在手中,谨慎迈步出去了。 我则举枪紧跟在他身后掩护他。 到了窗户那儿,只见地上有一小滩血迹,我两又出去大门口,绕着房子周围找了一圈,没发现人。 “看来人跑了,云峰,你那一枪应该没伤到对方要害。” 我解释说:“这枪便携性高,威力差了点儿,近距离还行,远距离就不行了。” “对了!那老头儿!” 我 回过神来,赶忙跑回家中。 手机一照。 只见刚刚还和我们侃侃而谈的老头儿王富贵,此刻靠着椅背脑袋歪到了一旁,他双目紧闭,嘴角儿周围有白沫残留,像中毒了一样。 我伸手试了下他鼻息,还能感觉到有口气儿。 我正考虑要不要把人送医院,这大半夜该去哪个医院,到医院了又该怎么说,这时忽听鱼哥讲: “云峰你看这里,咱们刚刚没注意到,原来是这东西害的。” 鱼哥手捏住老头儿脖子,我便看到了一根不粗不细的“针”扎进了肉里。 “这是.....吹针??” 鱼哥眉头紧锁,点头:“是吹针,八成是道上人,对方不想让我们从这老头口中知道某个秘密,所以才下了手,要不是我提前察觉到了,你我可能都会不明不白死在这屋里。” 我暗自心惊,因为鱼哥察觉到了,所以对方慌乱下才开了枪。吹针是过去一种暗器,现在很少有人用,如今可能只在博物馆中能看到实物了,一般都是细竹子做的,用的熟练的人或者肺活量大的人,能轻松把针吹到五十米开外的地方,堪称杀人于无声无息,而这种针大概率要么是毒针,要么是麻醉针。 刚刚这老头最后说了一个字,“江”。 这让我联想到了一幕。 之前我在东山石窟的墙上,无意中发现的那幅潦草简单的壁画,落款时间是清代末年,落款人写的是江什么。 这难道是巧合? 或者说....蕴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之前我和查叔被人做了暗杀局差点横死街头,会不会也和这条线索有关? 千岛湖...水下古城.....方腊宝藏....薛坑口....踏地先生...压地姑....摩尼教....夏家......江姓....这些之间到底存在着什么关系。 一时间我有些晕头转向,感觉这些事儿毫不相干,又感觉彼此间有关系,只是我们还不知道。 “鱼哥,你赶紧去厨房找找看有没有盐,我听人说,凡是中了吹针的人,只要嘴里含口盐就能醒过来!” “你听谁说的?还有这种说法?要是想救人咱们应该赶快送医院。” 情况紧急,我急道: “这办法我是以前在精神病院的时候听一个人说的!我忘了那人叫什么了!” “眼下出了村都是土路!路不好走!这三根半夜,离医院好几十公里远!我怕送过去来不及了啊!反正试试怕什么!就拿死马当活马医!这老头儿堪称江湖活化石!他指不定还知道什么大秘密!要不然怎么咱们一来就有人暗杀他灭口!” 鱼哥觉得我说的有道理,马上跑去厨房找了半包盐过来。 我接过来没犹豫,用手捏住老头儿下颌,直接往他嘴里倒了半包盐。 紧接着我小心翼翼找到其脖子上银针位置,用指甲盖掐住,一点点儿将针从他脖子上抽了出来。 老头儿马上有了反应。 他本处在无意识的昏迷状态,突然咳嗽了一声,一嘴盐喷的到处都是。 我大喜,马上用力拍他脸。 “大爷!睁开眼!快醒醒!”我大声呼喊。 哪料到,下一秒老头突然双腿一蹬,脖子一歪,在没动静了。 鱼哥立即摸了摸他脉搏,脸色很难看道:“不妙,人死了.......” 我脸色更加难看! 怎么会这样?精神病院的人教我的办法似乎没用,甚至起了反作用,针一拔出来人直接没了! 鱼哥此刻警惕打量周围,看向我问:“咱们现在怎么办?” 突然出了这种岔子谁也没料到, 我想了想,咬牙道:“咱们赶紧回去,找把头!” 第215章 回马枪 夜里接近十二点钟,我和鱼哥走到大源村村头立的大石碑处停了下来,我们的车停在这里,路上一个人影子都没见到。 上车关门。 “鱼哥,你说这村里应该没监控吧?” 鱼哥扯了张纸擦了擦脸上的血,摇头:“应该没有,这小村子一共才多少户人,村里连个路灯都没有,又怎么会有监控那种高科技东西。” “人又不是咱们杀的不用怕” “我不是怕那个,我是怕引狼入室!” “刚才出村路上,你有没有一种感觉?感觉背后总有双眼睛在看着咱们?” 我拍了拍自己脖子:“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管这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他不但有枪,还会使毒吹针,万一引狼入室了,那把头小萱他们不是都危险了?” “嗯....这么想来也没错,你说该怎么办?”鱼哥问我。 不知为何,我脑中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以前有部老电影叫音乐僵尸,里头的民兵队长为了防僵尸咬,特意打造出了一种“铁头盔”,连脖子都能护住,我心想我要是也打造个铁头盔,不就不怕对方的毒吹针了? 但转念便我放弃了这个荒唐念头,因为铁头盔就算能护住脖子,也护不住身上其他地方。 “目前有两个办法,一是咱们别回去,我跟马大超说声,先去他那里待一晚上,第二个办法就要冒风险,还有赌的成分,但如果赌赢了没准能解决掉这个麻烦。” 我手按在车玻璃上,慢慢画了个“圆圈”。 “云峰你意思是....学把头那招儿?” 我点头。 我两一拍即合, 换做普通人这时候早吓破胆跑了,但我们不是普通人,不管鱼哥还是我,都不止一次经历过刚刚的场面。 几百人同时火拼我都见过,所以说不管敌方是谁,我项云峰都不是那种轻易认怂的主儿。 出了村子向西开了几分钟,我们将车停在路边儿,熄了火。 我下车打开后备箱,掀开后备箱垫子,抽出来一把三棱刀用外套包着塞到了怀中。 随后我和鱼哥沿着小路,又悄悄返回了大源村。 这招是“回马枪”,对方一定没料到我们还有胆子敢回来看。 到了老头儿家门口,鱼哥后退几步,一个箭步冲上去扒住了墙头,随即他伸手将我拽了上去。 进了屋,我看到老头儿仍一动不动的靠在椅子上,他双目紧闭,嘴边儿有一圈白。 “奇怪,鱼哥你看,人死了有一个时辰多了,怎么脸色还很正常。” 鱼哥看了看道:“可能是毒针的原因。” 我又探了下脉搏,没有脉搏,身上很冰凉,我预计在有一到两个小时人就会生尸斑。 “大爷,你可千万别怪我啊,不是我害死你的,你的三魂七魄要是还在这屋里,那就保佑我们顺利抓到凶手。” 说完我找来一张毛毯,盖在了老头儿腿上,让他看起来尽量像睡着了。 随后我鱼哥分别藏了起来,鱼哥藏到了衣柜里,我则钻到了床底下。 我们像守株待兔一样开始等。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在床下趴了快一个小时,鱼哥打开衣柜忍不住说:“云峰,我觉得那人应该不会回来了。” “别急,离天亮还早,在等等看。” 其实我心里没底,所以我刚才说这招儿有赌的成分,但我又有一种直觉,凶手可能会回案发现场看看。 又等了一会儿,我腿都麻了。 突然间,我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开门声。 “吱呀....” 我立即屏住呼吸,死死盯着门口看。 很快,只见一个“黑影”鬼鬼祟祟出现在了门口,由于太黑,隔这么远根本看不到对方脸。 这“黑影”扭头看了看屋内,径直向老头儿尸体走了过去。 这人伸手探了探老头儿脉搏,迅速收回了手。 他开口了,声音低沉,听起来像是个中年男人。 “贵爷,我不想要你的命,看来你确实老了,身体不行了,这小剂量毒针你都没受住,我只想要铁龙眼,我知你到底把东西给我藏哪里了。” 我躲在暗处,听的很是疑惑。 不对劲儿....有问题,这人好像不是冲着我和鱼哥来的,他貌似就是冲老头儿来的,铁龙眼又是什么东西。 就这时,鱼哥砰的一脚踢开柜门冲了出来。 这人反应很快,他看到鱼哥冲出来的第一时间便转身想跑。 我们等的就是现在!怎么可能让他跑了! 鱼哥一个闪身挡在了门口。 我也迅速爬出去起身掏枪对准了他。 被我们堵到了,这人看了看鱼哥,又回头看了我一眼,不慌不忙说:“没想到,我没去追你们,你们反倒自己跑回来了。” “别动!” “手举起来!敢乱动我他妈一枪打死你!” “我最后说一遍!把手举起来!” 说完,我大拇指压下了手枪保险。 看我一脸杀气,他缓缓举起手,开口道:“兄弟,别冲动,想必你们来这里也是为了拿到铁龙眼,老头子人已经死了,既然咱们目标一致,我看不如咱们三个平分了,这样一来还能避免无谓的伤亡,你意下如何?” “屁话!什么他妈的铁龙眼!老子根本听不懂!我来这里是为了打听薛坑口消息的!” 对方冷笑:“铁龙眼能值几百万,你们不想和我平分很正常,我猜老头子已经把铁龙眼藏到哪里告诉你们了,今晚我要是不动手,你们肯定已经得手了。” 他说完便朝我走来,我立即大声呵斥让他别动! 他停下脚步,冷声道:“你这把小枪一看就是用越南货改装的,听声音像是空膛了,我不是被吓大的,我最讨厌别人用枪指着我的头,我赌你的枪里没有子弹。” “呵,你要是赌输了呢。” “赌输了我这条命你拿走就是,可要是我赌赢了呢?” “你要是赌赢了老子就放你走!” 虽然没看,但我算过,我知道此时此刻我枪里还剩最后一颗子弹! 这时鱼哥喊:“云峰你别听他废话!这人明显是想拖延时间然后伺机动手!” 下一秒,这人直接冲我喊:“开枪啊!动手!有能耐一枪打死我!” “你妈的!去死吧!” 就在我红着眼扣下扳机那一刻,这人突然向左移了一步。 只听砰的一声! 我一枪打空了!他是在和我玩心理战! 鱼哥第一时间挥拳冲这人面门砸去,这人急步后撤,反手从怀中掏出了一把枪。 “鱼哥小心!” 这人正欲开枪,突然间一张毛毯从天而降,不偏不倚的盖在了他脑袋上! 这人反手去扯毛毯。 就借着这一秒钟空档。鱼哥的蓄力一拳,结结实实轰在了他胸口位置! 第216章 铁龙眼和怪老头儿 “噼里啪啦!” 这人砸翻桌子椅子后重重撞到了墙上! 鱼哥这一拳宛如重炮轰门,直接将人打飞了出去,我甚至隐约听到了对方肋骨折断的声音。 这人倒地后还想试着爬起来,结果当场吐了血。 活动了活动手腕,突然间鱼哥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立即转身看去。 而我在一旁早就看呆了。 “诈.....诈尸了!” “不好鱼哥!诈尸了!” “年轻人别乱说,你看老头子我像诈尸了?” “不可能!你明明已经死了! “你是人还是鬼!” 我吓的后退了一步,惊恐问。 刚刚分明死了一个多时辰的老头儿王富贵!此刻正站在我们面前!他苍老的脸上,那双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我和鱼哥 只见他拍了拍衣裳说:“我刚才是死了,不过去阴曹地府转了一圈儿阎王爷嫌我穷不收我,于是老头子我又上来了。” “呸。” “他娘的.....年轻人,我好像没得罪你吧?刚才差点把我后槽牙给咸掉。” “不是!大....大爷,我能不能摸下你的脉?” 他伸出了右手。 我过去一搭,感觉他脉搏十分有力,简直媲美年轻人,我这才敢相信站在我眼前的这老头确确实实是个活人。 他背着手径直走过去,冲那人皱眉问:“你是谁,为什么杀我,在村里盯我多久了,你是怎么知道铁龙眼的。” “咳,咳....您老人家真是贵人多忘事,七年前您收留过我一段时间,怎么,忘了?” “你是当年的金桶匠?” “没错,看来你还没老糊涂,还记得我。” 老头儿当下皱起了眉头。 鱼哥刚那一拳似乎伤到了这人肺部,他不停咳嗽,时而还咳血,他喘着气,表情十分痛苦的闭上了眼说:“现在我不想说什么,要杀要剐随便,我只求给我来个痛快。” “你他妈的!” 我一脚将他踹倒,怒道:“我们和你无冤无仇!你却两次对我们下死手!” 我将他打的满头满脸血,直至失去意识躺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我心里确实火了,我根本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什么铁龙眼!我今晚只是来打听消息的!简直莫名其妙,我们等于遭了无妄之灾。 鱼哥拍了拍我说:“行了云峰,这人估计内出血了,你在打下去肯定活不了。” 我骂了两声,又跳起来给他脑袋上来了一脚。 将人像拖死狗一样拖到了角落,我匆忙跑回车中找来绳子将人手脚全捆上,我不关心他死活,要不是怕杀人偿命,我早弄死他出气了。 .... 半小时后。 “大爷,这么说来....是你手里有个叫铁龙眼的宝贝,这人埋伏在村子里想抢你宝贝,他选择今晚动手,结果阴差阳错刚好碰到我们来跟你打听消息,他以为我们也是来抢那东西的,是不是这样?” 老人点头:“大体是这样,这么多年了,我没想到竟然还有人在找那东西,当年我看他可怜收留过他一段时间,没想到却给今日埋下了隐患。” “我有点儿好奇,那铁龙眼是个什么东西?” “你不想说可以别说,就当我没问!” 老头儿摇头道:“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今晚辛亏二位出手,要不然老头子我这一把年纪的恐怕凶多吉少,我看二位面相不像坏人,所以告诉你们也无妨。” 他习惯性又想摸烟,我连忙上了一根华子,又伸手挡风帮忙点着。 他笑了笑:“淳安县历来有句老话,叫铜桥铁井小金山,可曾听过?” 我说听过。 这是明确写在县志上的内容,铜桥是商珞公造的一座独木桥,铁井据说是一口连通着地下河的活水井,小金山就是当年新安江上的小金山岛了,宋医生和小姑奶奶的师门小伽蓝寺就在那座岛上,不过这些历史遗址早沉湖里去了。 他解释说:“所谓的铁龙眼,其实就是当年那口铁井的井盖儿。” “啊?” “井盖儿!” 我很吃惊,一个井盖儿能是什么宝贝?怎么可能值几百万! “难道是金子做的?”我马上问。 他笑道:“怎么可能是金子的,就是普通的生铁材质,” 鱼哥摸着下巴道:“那是文物吧?” “鱼哥,就算是文物也不值上百万啊,就算它唐代的,那一个井盖儿,你一千块给我我都不想要,我嫌沉。” 鱼哥挠了挠光头,指着墙角尚处在昏迷状态的那人说:“我觉得没那么简单,要不然这人犯不着冒着杀人风险这么干。” 老头儿手里夹着烟,目光沉凝道:“年轻人你们可以想想,当年为什么要用铁打造一口井,又为什么叫铁井?” 我一愣,这的确有点反常,打井是为了吃水,如果井口是用生铁浇灌的那很快就会生锈,难道....县志上记载的铁井不是让老百姓吃水用的? 下一秒,老头儿看着我和鱼哥淡淡说了两个字。 “镇龙。” 我听后一愣。 原来如此.......我搞明白了,所谓的铁井是口风水井。 古人多迷信,过去如果某地反复闹洪灾,往往会往河里沉个石乌龟铁石犀牛什么的,至于为什么做铁井,因为过去民间有种说法说龙怕铁器,像北|京东直门北新桥那口锁龙井一样,常年用很粗的大铁链拴着。 就听他抬头回忆道:“大概六十年前,县政府下了通知,全城老少所有人三天内全部移民,当时我正在老前街西边儿的邵家坟窑子里快活,当时我喝高了,做了个梦,我梦到一位身穿紫袍,头长龙角的男人求我帮忙救救他。” “我问他是谁,要怎么救他。” “他说他是龙王,只要在大水下来前将铁井的井盖儿移走他便得救了,他还说如果我帮了这个忙,那可以让我活到一百一十岁。” “呵呵,现在我闭上眼回想起来总觉得这事儿就发生在昨天。” “喝醉了,做了个梦,所以你就把井盖儿给偷走了?”我问。 他有些不高兴道:“什么叫偷?我那分明是拿,我那叫抢救文物,我要是不拿,现在早沉湖里去了。” “当年我拿了井盖儿,还有个两米多长的铁井箍被另外一个人拿走了,1976年铁井箍被移民到江西的一个富商花了六万块钱买走了,91年这人去世前又把东西捐给了政府,当时政府摆在了县国土资源局大门口,直到现在又搬到了宰相岛上成了景点,你们有兴趣可以去那里看看。” “我告诉你们,铁井代表着老淳安,那东西是活在淳安人记忆中的无价之宝,有的是人想花钱买,十年前就有人出过一百万的价格。” 我摇头:“抛开镇龙作用不说,单看这种民俗文物本身价值,一百万是个很高的价格,大爷你该卖了的,起码能换点钱改善下自己晚年生活不是。” “呵呵,你们两个年轻人不懂,铁龙眼还有很多妙用。” “妙用?比如说?” “比如哪个妇女想生男娃,只需要在铁龙眼上坐一坐就能沾上龙气儿,之后生的肯定是男娃,要是男人坐一坐......呵呵呵,老头子我这么讲吧,必龙阳大升,坚硬如钢,夜御数女不在话下啊。” “我靠... .真的假的!有这么神?” “当然真的,你以为我这么大岁数还会跟你开玩笑不成,另外你猜,老头子我今年多大岁数了?” “八十一?” “说少了,老头子我整整八十有七了,咱们都是男人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上礼拜三我还去找了两个小妹儿,不过现在这些小妹儿不太行,再也找不到以前打肉盒儿和老磨牙那种感觉了,她们连起码的空穴来潮都不会。” 我听后不住咳嗽,赶忙喝了口水。 我本来不怎么信,但他说的一本正经,煞有其事,看样子不像是在跟我扯谎。 难道世上真有如此宝贝? 这要是真的......你别说一百万了,一千万都算便宜。 我当即提出说想看看这宝贝,他却摆手:“不是我小气不给你们看,我既然敢告诉你们,那就代表信的过你们,是因为有其他原因,这东西现在不方便展示,等之后有机会了再说。” 既如此我也不便强求,便问他:“对了贵爷,你刚才话没说完,你说江什么来着?” “江家,当年薛口店儿三大家族之一,其家族本上都是徽商。” “徽商家族.....”我立即问:“如今这个家族还在没在?” “在,只不过听人说大部分都移民去了江西,应该还有少部分族人生活在丰茂村一带。” 我听后吸了口烟,皱眉陷入了沉思。 这时换鱼哥问道:“老人家可是会某种高深武功?你刚才是怎么做到起死回生的?” 我立即扭头看去,这也是我想问的。 我记得清清楚楚,他刚才别说呼吸,连脉搏都摸不到,皮肤冰冷,完完全全就是具尸体。 他咧嘴笑了笑:“高深谈不上,不过的确是门功夫,过去年轻的时候我跟着师傅跑江湖常用这招儿,我负责装死,师傅负责讹钱。” 鱼哥马上瞪大眼问:“难道是武当的胎息功?可据我所知,就算是胎息功练至大成,也做不到连心跳都能停止的地步。” 他随手弹飞烟道:“不是什么胎息功,我刚才装死,其实用的是阴阳龟息秘法中最高阶段的......” “玄武定。” 第217章 色心不泯 欲学秘功 “阴阳龟息功?鱼哥,你听没听过有这门功夫?” 鱼哥当即摇头说:“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实中有种胎息功,是过去道士们为了延年益寿研究出来的保健功,也可能是我孤陋寡闻了吧。” 看我和鱼哥讨论起来了,老头儿笑道: “你们两个太年轻,没听说过很正常,我这阴阳龟息秘法本属于旁门左道,成功了可瞒天过海遁地脱身,要是失败了嘛....那就真去见阎王爷了。” “还会失败,这么说有风险?”我问。 他点头:“当然,醒不过来就真死了,如果在配合一种特制眼药水,还可以做到让人瞳孔扩散的效果,就算医院也不一定能检测出来。” 我听后大为感兴趣。 “老爷子,你这种阴阳龟息功堪称神奇,要是某天在哪个地方混不下去了,那可以直接假死脱身,去别的地方换个名字继续生活啊。” 他点了点头,表示认可我的话。 我当即起身,想了想说:“能否请你把这种功传给我?我觉得我将来能用到,我想学。”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马上开口说:“年轻人,当年我从我师傅那里学到这门神功可谓吃尽了苦头,是又端屎又端尿,又当牛又做马,而你我满打满算认识还不到半天,我连你姓甚名谁叫什么都不知道,你却想学老头子我的绝学?你脸皮怎么这么厚啊。” “老爷子,我就叫你贵爷吧,我叫项云峰,是打北边儿来的道上人,不是我脸皮厚,你没觉得咱们两个很有缘分吗?” 老头儿眼神怪异的看着我。 我自顾自说:“你看你多大岁数了,保不齐哪天就驾鹤西游了,到时断了传承岂不可惜?你把这门阴阳龟息秘法传给我,他日行走江湖,逢人问起来,我会说是您老人家教我的,让您脸上有光。” 他听后笑了,道:“人死如灯灭。你觉得我还会在乎那些虚名?如果我在乎,那我就不会选择在这个偏僻的小村子孤独终老。” 我摇头,反驳说:“不是虚名,贵爷你混了一辈子江湖,总得在最后留下点儿名声吧?过去拜师学手艺讲究藏着捂着,生怕被人看到,现代时代不同,在他娘捂着都捂到棺材里去了,你老了,我还年轻,而我将来一定会有所成就,起码在我们这行来说,我想做到盗门第一。” “呵,话说的冠冕堂皇,年轻人下边儿毛都没长齐,你可知什么是真正的江湖?” 我当即拱手:“小子不懂,愿洗耳恭听。” 其实我懂。 在我的理解中,尘世变幻,心有千丝网,中有千千结,人来人往,争名夺利,百花齐放,繁华似锦,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人就是江湖本身。 但每个人又对这个问题理解不一样,这时候在老辈儿人面前就要装做自己不懂。 他张嘴打了个哈欠,闭上眼沉思两秒后,突然大声说:“年轻人听好了,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所谓江湖!就是骑最快的马!爬最高的山!吃最好的菜!喝最烈的酒!上最美的女人!玩儿最快的刀!杀最恨的人!” 我心想:“对对....你说什么都对。” 这一刻仿佛记起了过往之事,他眼中神光很足,突然大笑:“哈哈!这些我这辈子基本上全做到了!所以我心无牵挂!了无遗憾!” 鱼哥在旁竖了个拇指,我也称赞了两句,感觉他的行事有点儿像“老年版余师傅”。 “你想学我这门功夫,我未尝不可教你,但老头子我不喜欢那些虚名的东西,我只想要两样东西,你看能不能做到。” “您请讲。” “很简单。” “一,老头子我想要钱,二,我想要美女。” 鱼哥想开口,我忙摆手道:“可以,钱你说个数儿,美女你说个名儿,但这个美女一定要是咱们道上人才行,良家就算了,我没那个本事。” “痛快!我中意年轻人你这性格!钱我要十万,至于美女嘛....呵呵,自然也是道上之人。” 他舔了下嘴唇,猥琐说道:“素来听闻北边儿诸暨有一顶级交际花,名唤赛西施,其大名鼎鼎,貌比西施,一手神乎其神的绍兴八绝功更是让无数江湖好汉败倒在其石榴裙下,实活实说,老夫也想一亲芳泽,可惜囊中羞涩加上老夫年事已高行动不便,一直不得机会。” 我听后无语,心想你现在多大岁数了,还能搞的动?真不怕死在床上。 “贵爷,巧了,你说的这个叫赛西施的交际花我恰好认识,我可以帮你联系,但在这之前,我想先听听你这个阴阳乌龟功的运作原理。” “什么阴阳乌龟功?我这是阴阳龟息秘法!” 我忙说口误。 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我怕练这功要某种前置条件,所以得先了解,我怕万一有欲练此功续先自功那种条件,到时我钱花出去了,功也没学成,那不是赔大发了。 他明白了意思,当下说:“好,我就大致讲下。” “练阴阳龟息秘法前需清空心中杂念,达到白纸状态,通过憋气和有节奏的浅式呼吸放松技巧来降低自己的心跳频率,达到一种类似王八冬眠的效果,我刚刚并非没有心跳,而是心跳缓慢,导致普通人不易察觉罢了。” 我听后心中默默摘取要点。 “放空杂念,心如白纸,浅式呼吸,王八冬眠。” 只听他又说: “当人达到那种状态后,对外界感知逐渐会减弱,只有十根手指能轻微活动,要想醒过来就必须算时辰。” 他伸出双手,冲我讲道:“人手上一共有二十二个阴阳关窍,无名指根部为子时关窍,中指根部为丑时关窍,食指根部为寅时关窍,食指第二关节为卯时关窍,食指第三关节为辰时关窍,食指尖端为午时关窍,无名指尖端为末时关窍,小措第三关节为酉时关窍,小指第二关节为戌时关窍,小指根部关节为亥时关窍。” “比如刚刚十二点是子时,我想醒过来,就得用大拇指用力掐自己无名指的根部关节,不同时辰对应不同位置,所以在发功前必须记准时辰,一旦记错时辰,那便由假死变成了真死,这么说你可理解?” 我听的皱眉,心想他应该是怕我听会了,所以故意对我保留了某些步骤,才说了这些不好理解又掐头去尾的话。 今晚本是来打听消息的,但却有了意外收获。 我此刻清楚,眼下可以看作是我的一个机缘,他这个功,我一定得想办法学到手,将来某天一定有大用处, 就像我当初学八步赶蝉一样,要是没有八步赶蝉,我不知道被人打死多少次了。 “贵爷你等下,我先出去打个电话。” 来到门口,我翻到赛西施的手机号拨了过去。 第一遍没人接,可能太晚了人休息了。 于是我又打了第二遍,这次通了。 “啊.....我当是谁啊....项太监,这么晚了找老娘做什么。” 她声音十分慵懒,电话那头一开口便调侃我,本着有求有人的态度,我强忍着笑道:“睡了吧,想给你介绍个活儿,你看明天有没有时间。” “什么活儿?多少钱?” “钱好说!你放心,价随你开,我不还价,就是这个人你看能不能接受?” “哦?” “随我开价?男的很丑吗?还是有什么毛病?” “毛病指定有点儿,毕竟年纪稍微大了些。” “多大年纪?” “不到九十,八十六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后传来了赛西施的咆哮声。 “项云峰!你给老娘滚蛋!让你妈去陪吧!” 第218章 搞定赛西施 深夜,码头。 车打着双闪停在路边儿,吹着夜风,我望着前方想了很多事儿。 每次来到码头这里总有种感觉,眼前这一望无际的幽蓝湖水就像面镜子,镜子之下是1950年的世界,充满了神秘,破旧,荒凉,阴冷,镜子之上则是我们如今所处的新世界,随处可见俊男靓女,高楼大厦,灯红酒绿。 你不亲自来这里看看,可能永远无法体会到我说的这种感觉。 “滴。” 突然,身后一声刺耳的喇叭声将我拉回到了现实。 回头一看,只见一辆红色小跑车停在了我的越野车后面,这车并不常见,像是几个月前刚出的新款吉利美人豹霹雳豪华版。 只见,赛西施手中提着个包包砰的一下关上了车门,随即黑着脸朝我这里走来了。 她穿的很随便,就高领羊毛衫儿,外加条黑色修身牛仔裤,将那标准的“s”形身材全显了出来。 我迎过去笑道:“不好意思啊大美女,这么晚了还把你叫过来。” 我是十一点多给她打的电话,她开车直接从309下来到了这里,之所以不约在大源村见面,是因为那地方太偏僻了,怕她找不到。 刚见面还没说话,她甩手便将包砸了过来。 凭我的身手怎么可能被她打到,当场轻松躲开了她的包。 “别动手啊!我这不是跟你介绍生意吗,你生这么大气做什么?” “去你的!” 她当即怒道:“你这是介绍的哪门子生意?让我陪一个快九十岁的老头儿,我问你!这人是不是你仇人?你是不是想让她马上风,死在我床上!” “老娘我爱钱不假,可我也是有原则的,我平常陪的都是些处长、局长或者公司老总级别的大人物,你竟然让我去陪一个臭烘烘的农村老头儿睡觉?这事儿在道上传出去了等于降了我的身价!我告诉你,要不是看在咱两关系还不错的份上,老娘今晚来都不来!” 我赶忙道: “大美女,你不了解真实情况!这老头儿对我有恩,她活了一辈子,从没碰过女人,他临死前最大的愿望就是体验做一次真正的男人!他实在太惨了,大美女你是天使,你就当可怜他一次行吗?” “你给我滚!这世上老光棍多了去了,难道没有女人他们就不活了? “都快入土的人了!还想着女人女人,呵,你们男人,只有到最后照片挂墙上了才能老实!” “不对,我差点忘了,你不在这行列里,你要是过去进宫里,我看都不用动刀。” 我直接将她顶到了车前盖上,指着她说:“够了!有再一再二,没再三再四!我在道上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你不要老拿这种话开老子玩笑!老子不是太监,你真把我逼急了!我让你半个月下不来床信不信?” 我们四目相对,脸贴脸离的很近。 她手突然钻出来捏住了我下巴,同时两条修长的大腿紧紧夹住了我后腰,她就这么躺在车说:“好啊,有能耐现在证明给我看,你是怎么让我下不了床的。” 说完,她望着我张开了嘴,舌头慢慢转了一圈。 瞬间,我直觉体内起了一股无名邪火,好似要冲出来一样。 我连忙挣开,然后转身,深呼吸。 她起身也整理了下上衣,笑道:“怎么样,服不服?” 我马上举手投降:“我服了!你愿意叫我什么都行!随你便!” 她呵呵一笑,径直向湖边走去,我也跟了过去。 “项云峰,我问你个问题,你有没有觉得我是个双面女人?在你面前我大喊大叫还说脏话,在那些人面前我变成了又温柔娴静,落落大方。” 我点头:“正常,虽然我是男的,但我有时也能体会到你的不容易,有个小孩子要养,无依无靠,就靠打造出来的人设去卖笑谋生,你拼了命赚钱,无非就是想着自己这张脸还年轻,在尚未年老色衰前,把你和你女儿下半辈子的生活费赚够。” 她深呼吸说:“我自认为阅男无数,早就不相信爱情那种东西了,很多男人只需一个眼神我便知道他们脑子里在想什么,但是你....我看不透你,你眼神里没那种肮脏,所以我愿意和你做朋友。” “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发脾气?” 我摇头。 她笑道:“正因为我拿你当了朋友,所以我需要来自朋友的尊重,明白吗?” “我是卖的,没错,我承认。” “我是那些有权有势人物间的交际花,这我也承认,但同时我也是个弱女子,我也是个单亲妈妈,不是说你给点钱,那就能让我去陪一个比我爷爷岁数还大的老头子睡觉,我赛西施也有自尊心的好不?” 我听后想了想,恍然大悟道:“我说呢!原来如此,我懂了。” “二十万。” 我直接了当说。 她当即冲我翻了个白眼儿。 “四十万,一次就好。” 她挑眉说:“项云峰,你以为你有点儿臭钱,就能对一个女人为所欲为吗?” 我笑道: “八十万。” 她听后掏出一根女士细烟点着,吸了一口后笑道:“成交!” “但有些话我必须提前说清,第一,这是咱们两个私下做的交易,你不能把这事儿给我外传出去,第二,你说的这老头儿万一死在了床上那我可不管,第三,这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八十万,先转账。” 我啪的打了个响指:“搜一贼,天亮就转你卡上。” 她愣神说:“我还以为你会讲讲价,或者说事成之前先只给一半儿之类的话。” “唉!” 我摆手道:“我之前说了不还价那就是不还价!小钱儿。” 她马上补充说:“还有一点,我只管躺着,吹拉弹唱一概不做,八绝功就更别想了,我怕一下把老头儿送走。” 我乐了,笑道:“可以,你光躺着就行,把眼睛一闭,想象成某个男明星,几分钟八十万到手了,再说了,他都多大岁数了?就算想玩个别的花样也玩不转啊。” “对了大美女,你有没有想过别的发展路子?” 她给了我个白眼儿,“怎么,你现在想劝娼从良?” “不是不是,我意思是你有没有想过更进一步发展事业?比如找几个红姑娘,搭个暗门子,我觉得,凭你在上流圈子那些人脉,这事儿一旦做好,那一年赚个上千万轻轻松松。” 她摇头:“我没那种想法,眼下我很知足,最多再有个五六年,在我女儿懂事前我会退出这行,到时我打算找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做门小生意,比如开个小超市什么的。” “小超市?那有什么意思,你又不缺钱。” 她理了理头发,笑道:“不是钱的问题,是到时候闲下来了给自己找个事情做,我甚至打算到时买栋楼,把空余房子都租出去收租金。” “啊?那你不就成了房东太太了?” “怎么了?” “没....没什么.....到时候你记得跟我说一声,我抽空去你那里看看。” “行,随时欢迎。” “前提到那时候我还活着,或者还没去坐牢。” 她直接捂住我嘴说:“别讲这些不吉利话,我将来会好好的,你将来也会好好的,我们到时还会见面。” 我笑道:“没事儿,我有觉悟,到了那天如果我没去看你,或者你联系不上我了,那我八成是出了事儿了,到时你给我上柱香我就很感激了,那首看破生死的诗是怎么念来着?”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烛成灰泪始干!落花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等我化作了春泥,会护着你这朵花的。” “不行了,笑死老娘了,你是不是把毕生所学都用上了?狗屁不通!我才不用你护!” 她听后笑的花枝乱颤,随手擦了擦眼睛,似乎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走吧大才子!我的车就留在这里!你开车带我去。”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问去哪里? 她推了我一下,没好气儿道:“你说去哪儿?去上钟!” 第219章 “送货上门” 赛西施还在车里照着镜子补妆,不管客户大年龄,不管客户什么身份,一旦商谈好了,那她便想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给对方看,这就是专业素养。 鱼哥小声说:“云峰,我真佩服你这办事儿速度,这都几点了还能把人叫来,你都和人说好了?人能愿意?” “不是愿不愿意的问题,是钱多钱少的问题,放心鱼哥,我都谈好了。” 鱼哥挑眉说:“我感觉有些草率,先不说老头儿愿不愿意把他那什么秘法毫不保留传给你,就算他教给你了,那你也不一定就能学会,这事儿还要看天赋,你头脑是聪明,但你并不是习武料子。” 我不高兴道:“鱼哥你这话不对,我怎么就不是习武料子了?八步赶蝉,地躺十术,炼精化气,我都是几天就学会了,现在寻常三五十个普通人都近不了我身。” “我有我的打算,反正这老头儿爱钱就给他钱,爱色就给他色,总之尽量满足他所有条件,我学他这本事没准将来能帮到我们大忙,你想想鱼哥....万一将来哪天咱们上了通缉令,只要布置一场意外,然后瞒天过海换个身份,就能继续生活了。” “就算那天永远不会来,但咱们也得有个准备不是。” 这时赛西施补好妆下了车,鱼哥看了她一眼,摇头:“算了,听你这样说也有道理,那这事儿我就不掺合了,我在外面等你们。” 我点头,领着赛西施进去了。 “你带我来的这什么破地方,怎么这么黑,连个灯也舍不得开。” “条件有限,你将就下吧。” 因为灯泡让我打坏了,一时半会儿没个备用的,屋里点了盏红蜡烛,我刚进去就看到老头儿正靠着椅子打盹。 “贵爷!” “快醒醒!你看我把谁给你带来了!” “啊?谁啊。” 他打了个哈欠,当看到我身后的赛西施他瞬间愣住了。 赛西落落大方道:“贵爷好,我是赛西施,您叫我小赛就行。” 老头儿揉了揉眼,左右看了看马上说:“我这是在做梦?应该是在做梦!我肯定还没睡醒!” 他说完用力拍了拍自己脸,模样有些滑稽可爱。 我笑道:“贵爷你不是在做梦,我办事儿不喜欢拖拖拉拉,刚好我认识她,所以连夜给你叫过来了,你觉得怎么样,可还满意?” 老头儿就这么一直望着赛西施,不知是激动的还是高兴的,反正显的有些手足无措。 被一个猥琐老头儿这么盯着看,赛西施表情有些不自然问:“老人家是认识我?” “认识!认识!我在别的地方见过你一次!那次过后我对姑娘你是一直朝思暮想啊!不知你能否叫我一声爷爷?” 我立即给了赛西施一个眼神儿,示意她赶紧叫。 这又没什么,我之前还让小萱喊过我爸爸,虽然挨了一巴掌。 赛西施蹬了我一眼,甜甜叫道:“爷爷。” “哎!” “呵呵,本来我一直想去见你,可我老了,腿脚实在不便。” “”年轻人你先出去,我和赛姑娘好好聊聊,记得把门带上。” “没问题,贵爷你看教我那个事儿.....” “放心,老头子我说话算话,一定毫无保留全教给你!” 我大喜!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不过我并没有出去,我在院里绕了一圈又悄悄回来了。 窗户玻璃碎了,用窗帘简单挡着,我伸手掀开了窗帘一角,向屋里张望。 我没有偷看别人的爱好,就是单纯好奇。 只见,屋内红烛微光,赛西施微微低头,她脸上红红的,表现的是七分紧张外加三分羞涩。 她经验丰富,这肯定是装的,起码我做不到这样。 我要是个女的,面对这老头儿可能会吐出来。 我本以为接下来就是先亲个嘴儿,然后摸摸腿,在然后一二三完事儿了,可令我没想到的是老头儿并没有这么做,反而一直问东问西,问赛西施住在哪里?家里情况怎么样?有没有烦心事儿之类的话。 起初,赛西施还耐着性子一问一答,后来她明显失去了耐心,便直接了当说:“老爷子你放心,我不嫌你老,我会尽量温柔着,你想躺着还是站着?咱们不如快些进入主题,等办完事儿了我也好回去。” “呵呵,姑娘,咱们不急,我看你模样身段是出类拔萃,放在过去那也是花魁级的人物,我听人说你很擅长唱小曲儿?” 赛西施表情一愣,点头:“专门跟师傅学过,擅长不敢当,倒是会一些。” 我知道她很会唱,上次我两逛夜市吃地摊,她还唱了冷门的淳安竹马戏小曲儿。 “呵呵,那姑娘你都会唱哪些品种的小曲儿?弹唱还是清唱?是唱俗的还是唱雅的?” 赛西施道:“小女弹唱清唱都会,淫词浪调儿也行,主要看当事人想听什么,他们想听什么我便唱什么。” 老头儿问道:“比如?” 赛西施想了想说:“比如金瓶梅词话,放羊女,罗江怨,桂花香,六娘子,锦堂月,小梁州,玉芙蓉,斗鹌鹑,新水令,朝天子,太多了,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 贵爷手指敲着椅子说: “不错,这些现代人都不会了,以前教你唱这些的师傅是郑爱月吧?江湖外号小粉蝶。”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 赛西施看样子表情很是震惊。 我在窗外听着也很疑惑。 “我是谁?我就是个快死的老头子,你给我唱一个吧,就唱那首“探清水河”,不要用竹马调儿,也不要用码头调儿,就用无锡景调儿,我听听还是不是当年那个味儿了。 赛西施犹豫两分钟还是答应了,当下便直接清唱了起来。 她吐字清晰,声音优美宛如黄鹂,小调儿的起承转合也恰到好处。 我虽然只会唱两句老鼠爱大米,但我也懂些音律。 闭上眼认真听了两分钟,我顿时有种被带到了民国时期,胡同茶馆儿里的感觉。 第220章 夜曲 这种在过去俗称叫“窑调儿”,女的是半喘半唱,歌词中又带了点儿颜色,我以前没听过这首探清水河,但是我完全能听懂在讲什么故事。 说闻者流泪听着伤心夸张了,但当我听到结尾处确实有点儿难受,这就是过去旧社会民间女子和爱人私奔的下场,赛西施唱出了女主大莲和苦力煤夫小六儿,二人那晚颠龙倒凤的美妙,也唱出了最后大莲投清水河自杀后小六儿沿河呼喊爱人名字时的悲凉。 一曲唱罢,贵爷睁开眼说:“接近完美了,只是个别地方仍略有不足。” 赛西施皱眉:“没有小鼓配合也只能这样。” “不,不是小鼓的事儿,我听你唱结尾的那几句的时候,明显用了民国悲调儿大王高小芬的一些技巧,可对?” 赛西施捂住小嘴儿,惊讶说:“没想到这都被你听出来了,我觉得这样表达更好。” “非也非也,姑娘我跟你说,那高小芬拜的师傅是王宝银,她后来改了名儿叫高五姑,上世纪三十年代我在天津大茶馆和她有过几面之缘,她的唱法酸涩难咽,技巧很高,但听起来表演痕迹过重,这种唱法更适合用在唱秦楼悲风那种词儿,不适合用在唱清水河上。” “比如说,你唱结尾小六子沿着清水河大哭她娘子这段儿,应该在偏“男口”些,音调在洪亮些,就算破了音也没关系,最好学靠山调大王秦翠红那种。” “照我说的改,你在试试。” 赛西施又重唱了末尾那段儿,我明显听出来了和先前不一样。 如果说刚才我听的是淡淡忧伤,那我现在听的是想哭,就感觉自己老婆突然死了一样。 赛西施回味过来,激动道:“还真是!这样一来感染力更加!而且整首曲子的意境表现也更加完整了!没想到大爷你如此精通小调儿!” “呵呵,老夫岂止精通,我十岁的时候便能帮窑姐们写词儿了,当年我是英俊倜傥,人送外号淳安小白居易啊。” 我听的差点咳嗽出声,心想:“净吹牛逼,就你这文化程度要是淳安小白居易,那我就是漠河小李白。” 这时身后鱼哥过来了,我示意他一起看。 鱼哥小声说:“阿弥陀佛,罪过云峰,我不能看别人隐私。” 鱼哥说完便和我挤在了一起,黑暗中,他眼睛瞪的比我都大。 这时,只见贵爷转身拿来把二胡大笑说:“我来伴奏,你在唱个曲儿。” “唱什么?” “就唱....十八摸吧。” “唱哪版的?” “唱福建版的吧。” 伴随着二胡声响起,赛西施当即又唱了起来。 歌词:“紧打鼓来慢打锣,你听我唱十八摸,一摸姐的脑前边儿,额头宽宽冒油儿,二摸姐的胸前边儿,鼓鼓囊囊弹手儿,三摸姐的肚脐眼儿......” 伴随着唱到一半儿,贵爷手里二胡拉的速度飞起,很欢快。 鱼哥肩用膀碰了碰我,小声问:“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我摇头:“不知道。” 我想象中的场面是老牛犁地,或者是老树盘根,结果怎么唱起来了?我因为着急便在心中吐槽:“老家伙不中看也不中用,白瞎了我努力,大半夜你唱什么唱。” 看我闷闷不乐,鱼哥小声说:“云峰,我看这样挺好,这她们叫探讨共同爱好,你看老头儿现在多高兴。” 我又看了一眼,骂道:“妈的,卧特啊呦,我费这么大劲儿把人诓来了,你怎么连手都不敢碰?废物啊。” 一首小调唱完,赛西施眼露异样,连连鼓掌:“老爷子你这二胡拉的精彩啊,跟调也很准,明明是第一次,却像跟我合作过很多次一样,我更没想到的是你竟然认识我师傅,她已经过世十多年了。” “哎....姑娘你以后没事儿干的话可以来看看我,我这里清静,没人打扰,我们可以共同探讨些曲艺上的问题,老头子我还会很多你不知道的小曲儿,都可以无偿教给你。” 赛西施很高兴,点了点头。 “你稍等。” 很快他拿了个小木盒儿过来,递过去笑着说:“初次见面,也没什么能拿的出手的东西,一点小礼物,不成敬意。” “还有礼物给我?这是什么?” 赛西施打开木盒,拿出里头东西一看,竟然是一副金手镯!是纯金的那种老式大宽条手镯! “这......这个太贵重了,这我不能收!” “什么贵重不贵重的,要不是今天见到了你我都打算把它带到棺材里了,拿着吧,就当是长辈对晚辈的一点心意,快带上看看合不合手。” 盛情难却,赛西施无奈试了试,结果尺寸意外的合适,她连忙道谢。 我看的皱起了眉头。 这金手镯样式莫名熟悉, 猛然间,我想起来了。 先前在湖里发现的那具老太太水漂尸,当时看到很吓人,因为尸体在湖底泡了几十年,皮肤泡的跟无骨鸡爪一样白,当时尸体手腕上就有这么个金镯子,豆芽仔撸下来我又抢过来送小萱了,估计现在还在小萱包里。 两个镯子外观看着一模一样, 这是否是巧合?可据我所知,这种老式金手镯早都没人带了。 送完手镯,就听屋里二人又聊了起来。 “姑娘,你现在结婚了没有?” 赛西施摇头。 “哦,晚点结婚也好,现在社会流行晚婚晚育,我想提醒你,那两个年轻人不是什么好人,尤其是带你过来的那小子,你离他远些,他是北边儿道上的,坏的很。” 赛西施噗嗤一笑,咬着下嘴唇点了点头说:“我只知道他有点本事,他怎么个坏法?” “哎呦,姑娘,他那是什么本事?我看顶多算偷鸡摸狗的本事,他是道上起尸摸金一脉的,吃的是阴间饭,发的是死人财,有伤阴德,保不齐将来会断子绝孙的,你信我,老头子我不会害你,你离那坏小子远点儿。” 听到这里我再也忍不住了,当即一脚踹开门冲了进去。 第221章 赛西施身世之谜 “项云峰!我就知道你在门口偷听! ” 我没理会赛西施的白眼儿,直接冲老头大声说:“贵爷,俗话说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背地里不揭人短!你可不能胡乱诋毁我!我是个好人!” “哈哈!” “年轻人,你要是好人,那这天底下就没坏人了,我没诋毁你,我只是在阐述事实罢了。” “姑娘你先出去,我和年轻人单独聊几句。” 人一走我立即吐槽说: “我花了大价钱连夜把人给你找来,你倒好,和人唱了一晚上小曲儿,你和她什么关系?我可是看到你送人金手镯了。” 他笑道:“追姑娘首先要舍得下本钱,我送个金镯子算什么?反倒你,躲在窗户偷看什么,难道你想看老牛舔嫩草的场面?小子,你心术不正啊。” 我脸都不带红的,为自己辩解:“我没偷看!我是怕你年纪大了!一不小心得马上风!” “另外你说正常?正常个屁,你那金镯子怎么和我在水下见的一具尸体手上带的一模一样。” “你......你说什么??” “你在哪里还见到过这样式的镯子!” “在湖里!我在一具女尸手腕上见过!” 他脸色瞬间变了,腾的站了起来,椅子都带倒了。 “把话说清楚!具体怎么回事儿!什么女尸!” 我用几分钟讲述了我之前怎么在水下发现老太太尸体的事儿。 他立即质问我:“那女尸长什么模样!水下那栋房子又是什么样式儿!” “别激动,贵爷你坐下听我讲。” “那女尸模样我不好描述....脸都泡发了,身上也跟冲了气一样,总之怪吓人,尸体身高大概不到一米六,穿的应该是蓝棉袄,当时水下能见度很低,我只记得有个小院子,院子中间有堵青砖影壁墙,窗户上有那种镂空花卉的雕刻。” 他激动道:“小兰....你说的应该是小兰....” “小兰是她奶奶?难道她是你孙女儿??” “你小子,别瞎猜,我和那姑娘是什么关系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兰的尸体怎么还在?这都过去六十多年了!” 我问赛西施是不是她孙女,他回答的模棱两可,既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还让我别瞎猜。 据我所知赛西施她家祖屋就在千岛湖下,因为没什么亲人,她在很小的时候便去了诸暨定居,这个看着外表光鲜亮丽的女人出生并不好,根据之前赛西施的口述分析,那具女尸应该是她的一位亲人没错。 我搬来马扎坐下说:“贵爷,你不了解,水泡尸时间长了体表会皂化,皮肤就像打了肥皂一样又白又滑,然后在过几年就成了湿腊尸,那片水域温度很低,没什么鱼,水又很深晒不到阳光,所以时间久了人就成那样了。” “我们行里分着南派北派,南派在水里看到这种湿尸那都要上捆尸绳的。” “这种皂化了的湿尸不能见空气,也不能见阳光,要不然烂的很快,最好的办法就是沉在湖底不去动。” 他皱眉问我:“那姑娘知不知道这件事儿?” 我摇头:“不知道,我没告诉她。” 他犹豫几秒后说:“暂时不要告诉她,你刚看到的手镯并非只有一副,当年我帮人看船发了笔小财,于是找人打了七副这样的金手镯,分别送给了六个相好,我手里还剩一副,就是你刚刚看到的那副。” “你.....你当年那么猛?有六个老相好?” 他苦笑:“我都说了,老子当年外号淳安小白居易,你以为我在吹牛不成?实际情况不止六个,严格算起来有三十多个,只是当时我和那六个女人更亲近些,其中就包括小兰她。” “之前远远见过这姑娘一面,当时觉得她侧脸长的很像小兰,今天见到了本人,和她聊了聊,我也算解开了心中疑惑。” “那你怎么知道她师傅的?”我又问。 他看着我,瞪眼道:“你他娘的没完了啊?问东问西,知道这些对你能有什么好处?我要不要连我妈叫什么也跟你说说?” “小兰本名儿叫方桂兰”,他抬头回忆:“ 1942年六月份那年发了大洪水,我在薛口店儿负责的几船货被洪水冲跑了,怕总舵主找我算账,我便躲到了孔庙后头的大贤巷避难,我就在那里认识的小兰,她当时年龄可能比我还大些。” “同年八月份,淳安又闹了瘟病,我差点死了,是小兰一口水一口药把我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的,到了十月份我能下地走道儿了,不料鬼子兵又开始了无差别轰炸,当时天上落下来很多燃烧弹,空袭警报响个不停,到处是一片火海,我和小兰为了活命躲进了防空洞,哎....现在闭上眼回想起来,感觉这些事儿像昨天发生的一样。” “59年泄洪,小兰不是没跑,而是跑了又回去了,为了回去拿她衣柜里的十几块钱,结果眨眼间大水下来把房子冲塌了。” “像她这种情况的人不在少数,光我听说的的都有六七十个,不知道的那就更多了,你告诉我,她在湖里什么位置。” “在中兴湖区一带,挨着座石岛,算了贵爷,你这身子骨撑不起折腾了,那带水域很深,也很冷,我们穿着潜水服带着气瓶儿都吃不消。” 他点头,又问我:“你去湖里做什么?是不是为了捞古董?” 我说是,让他小点儿声,别被人听到。 “怕什么,这里除了你我又没外人。” “年轻人头脑灵活啊,你这个北方人倒是发现了我们南方这里的商机,很多人不知道,湖里古董很多,铜桥铁井小金山,石峡书院活龙关,五狮雄居城门口,人杰地灵看淳安,我印象中城北一带寺庙很多,光那些庙里供奉的古董佛像又何止成百上千尊,可惜全沉水里了。 “你到我们这里应该有些日子了,收获如何。” 我笑道:“收获一般般,就挣个辛苦钱。” “鬼头鬼脑的小子,看你这样子是没少捞东西,我提醒你,最近可能松了,头几年巡逻队经常抓下水盗掘古城遗址的人,让抓到了最低判十年。” “我才不怕,被抓的都是野路子们,我属于正规军,我们干活儿一向有规矩。” “对了贵爷,刚才想杀我们的那人呢?怎么没看到了。” “我锁鸡窝里了,你别管,我会找人处置。” 这样最好,我也省了麻烦,我搓了搓手说:“你的要求我满足了,你看...” 他没好气儿道:“你小子是一点儿亏都不肯吃,知道你惦记,早给你准备好了。” 他说完从怀中掏出本线装书扔给了我。 书卷成了筒形,一看就是手写完了自己订的,有些年头了,发黄的书皮上赫然写着“江湖龟息秘法”六个毛笔字。 这个就是我想要的东西,我当即接了过来。 他冲我讲道:“这本手书是当年师傅给我的,我把它给你,所有步骤书中都有详细记录,你照着练就行,至于能不能学会要看你天赋,悟性高的一年半载足矣,悟性差的十年八年未必能学成。” “此外我在提醒你三点。” “第一,也是基础条件,平常少烟戒酒多运动,要适应逆式呼吸法,睡觉的时候封住一个鼻孔,保留一个鼻孔即可。” “第二,练功时最好有人看着,如果发现自己意识清醒但动弹不了,可让人用冷水浇头,或者掐人中。”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此法过去一般用于逃脱仇家追杀,属于金蝉脱壳之术,不到危机时刻不可用,因为蝉一旦脱壳失败了,那便会闷死在壳中,你切记。” 我抱拳道谢,并且说答应的十万块钱明日就送来。 他摆手:“钱就免了,你抽空将小兰那只镯子给我送来,另外我活不了几年了,我希望你将来能替我照顾一下那姑娘。” “没问题,”我跑到窗户那里探头看了眼,确定赛西施没在后才敢问:“贵爷你给我透个底儿,她到底是不是你孙女儿?” 黑暗中,老头儿划着火柴点了根卷烟。 瞬间亮起的火光将他脸上深深的皱纹照的很明显,良久后他才说了两个字。 “不是。” ..... 这次来大源村收获不小,我不但对当年薛坑口码头的一些人物和势力有了基本的了解,我还意外获得了一本秘籍。 这种手写式“秘籍”在旧社会很多,只是现在不好找了,之前老蛊王那本讲采阴补阳的房中术秘籍也是这一类,可以统称为“江湖秘术”。这种书的内容真假掺半,要学会自己辨别。 老蛊王那本书,并不是道门所谓的正统双修之术,而是属于民间遗传下来极邪门的鼎炉之术。 在那本书中,男人靠采女人的元阴来补充自身元阳就能保持年轻状态,按书中描述,见效很快,一名身体健康的女子,大概在被采四年后就会身亡,所以当时马凤凤脸色才那么难看,跟得了大病一样,所以老蛊王七十多岁了看起来仍精神抖擞,一头黑发, 古人几千年来一直在追求所谓的长生,老蛊王这种邪采术肯定是古人留下来的,不是他自创的。 我完整读过老蛊王那本古书,所以我选择烧了它,一来确实是不想在传出去害人了,二来因为那书中记载的内容和我学的功夫完全背道而驰。 小姑奶奶和宋医生练的是小伽蓝寺秘法,本质上也属于采补术,副作用也不小,除了自身不能生育,还要常年服一种价格昂贵的丹药,一旦停了药,后果不堪设想。 在我看来,男采女,女采男,甚至包括邪乎的蓝药水,统统是借助外力干预的邪门歪道。 只有谢起榕的路子才是唯一的正统,也就是炼精化气。 只有练过的人才能切实感受到那种身体上的微妙变化。 打个比方说,以前我早上睡醒了发现裤衩儿经常是湿的,练了两年后这种情况越来越少了。 它去哪儿了?总不可能凭空蒸发了。 答案是我化掉了。 化成了体内一种“气”,这种气滋养五脏六腑奇经八脉,所以我每天只睡两个小时都不会觉得疲惫。 另外需纠正一点,不是炼精化气后就不在想女人,就失去那方面功能了。 不是那样,我功能正常,有时想起了蛇女也会有反应,只是相对来说平常不会去胡思乱想了。 过去有句老话讲“精满不思欲,气满不思实,神满不思睡”,这三段话套在我身上很合适。 伴随着清晨村子里一声鸡叫声响起,我们开车离开了大源村,我和贵爷约好了得空就来看她,在他这个南方老混子身上我还能学到很多东西。 回去是我开车,鱼哥坐副驾,赛西施坐后排,因为她车还停在码头那里,所以我要先把她送过去。 一路上,鱼哥和她聊的很欢,还互留了电话。 我看着反光镜有点儿担忧,我了解鱼哥,他看着正经,实际上一点儿都不正经,这些年和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女的光我知道的,最少有四五个,他是个地地道道的假和尚。 而赛西施,貌似也对她眼前这位身材壮硕高大的假和尚产生了兴趣,于是我心中开始替阿春担忧了起来。 第222章 转移前夕 节外生枝 “就这样,没什么事儿我回了,别忘了转账哦,你有我卡号。” 赛西施说完便发动了她的红色小跑车。 我趴在车门上,由于角度关系,刚好能清楚看到她的深沟。 “大美女,你看你也没做出啥牺牲,咱们之前谈的价钱,能不能适当给优惠优惠?” 她想了想,笑道:“可以,那就五十万,最迟明晚八点我要看到钱到账,要是敢耍我,项云峰....你在家洗干净等着就行了。” 她说完直接升起了窗户,伴随着跑车的低吼声,很快便消失在了马路尽头。 我叹了声,倒不是心疼钱,这钱就当买了秘籍,就是感觉她很现实,归根到底还是以钱为重。 这性感女人背后能量很大,诸暨帮,镇海帮,福建帮,包括什么各地方局长,处长,老总认识一大堆,可以说攀着黑白两路关系,所以这钱我不敢不给。 回到车上,看鱼哥心情不错,我道:“鱼哥,兄弟提醒你,这女人你要舍得花钱单纯玩玩儿可以,不能在有其他想法,我虽然不待见阿春,但你不能对不起她啊,要是你伤了阿春心,她师傅过来能废了你。” “云峰你想多了,我就是随便和她聊两句而已。” “那你刚刚要人家电话干什么?难道想晚上跟他探讨探讨佛法不成?” “鱼哥,咱两都是男人,一起吃一起睡都几年了我还不了解你?这世上极品美女多的是,我们往后还能碰到很多,你必须把持住自己。” 鱼哥挠了挠头,笑道:“红尘炼心本就是修一颗佛心,当年释迦摩尼在菩提树下悟道,七个女魔头不惜以身诱佛,我这是在效仿佛祖炼心。” 我使劲挠了挠头,这是鱼哥老借口了,她就爱用佛法举例,但你要让他完整背一段儿金刚经他又背不出来,对此我也不好说什么,反应他自己掌握分寸。 回到我们住的地方是早上七点多,小萱起的早,看她穿着睡衣拖鞋正专心致志在厨房煮早饭,我悄悄走过去拍了她一下。 她立即回头,没好气儿道:“你吓死我了!” “呵呵,早上吃什么?” “方便面汤。” 我掀开锅看了眼,她也就会做这种简单的,上点儿难度的就不会。 “小萱,跟你说个事儿,上次我送你的那个宽条儿金手镯你放哪儿了?我有用,你先还我。” 小萱明显不高兴了,她啪的扔了锅铲大声说:“云峰!你怎么老是这样!那个金手镯我很喜欢!去年我过生日!你送我的那条辽代项链你后来也要回去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哄她:“小乖乖,别发火啊,是我不好,我之后一定补给你更好的,那手镯我真有用,你先给我。” “不给!” 她说完扭头便走,砰的带上了门。 “云峰回来了,事情打听的怎么样了。” 我忙回头:“把头,有重大发现。” 我讲了重点,省略了贵爷和赛西施的插曲。 把头听后皱眉问:“江家?关于这个家族的情况你还了解到了什么。” 我摇头:“没什么,这个家族在当年薛坑口沉到湖里后就消失了,据说是移民到了江西一带,只有少量后裔留了下来。” 把头沉思说:“我让旗爷去查一查,云峰,我这两天晚上睡不踏实,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儿要发生,地洞那两件石雕不能放那里了。” “咱们还没找到合适买家啊,要不我在联系西瓜头?”我说。 把头摇头:“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了应该清楚,庄子不对口,这类东西忌讳卖给本地人,而且那帮人往国外倒腾东西,一个搞不好容易牵连我们,风险太大。” “把头,那你意思是...先存到咱们的仓库?之后伺机而动?” 把头点头:“目前局势不明,人货分走最安全,就算帽子找到这里也搜不到什么东西。” 我马上说:“那今晚上我让马大超和高兵来帮忙把东西从山上运下来,他们两个信的过。” “云峰你这样,你马上联系广信的人,让他们派车直接到东山等着,东西下了山原地装车,直接走。” 我点头,直接打给了广信物流一个管事儿的人,这人在行里叫老七,之前我们大概合作过四五次,从没出过出问题。 “喂!七哥!是我!项云峰!” 电话那头马上笑道:“我当谁一大早打电话,原来是神眼峰啊,啥事儿?” 我小声道:“跑趟活儿,送到老地方,接货地点在东山,具体的位置我等下发短信给你,我们要封闭货车,没几件东西,但有些重,大概一千多

相关推荐: 五夫一妻的幸福生活   致重峦(高干)   修仙:从杂役到仙尊   女扮男装死后,她开始演柔弱绿茶   变成丧尸后被前男友抓住了   蔡姬传   鉴昭行   [快穿]那些女配们   差生(H)   痞子修仙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