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以下咽啊。” “好!我这就去!很快回来!” 出来后我仍感到心有余悸,经历了太多事,我知道什么是想杀人,什么是吓唬,!就因为我看到了她脸,她就想一剑杀了我....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她的出剑速度快若闪电,要不是最后收手,恐怕我胸口已经多了一个洞。 我得出结论,“此女脾气怪异,万不敢得罪。” 不过她长的确实好看,脸型和高鼻梁甚至有点混血儿感觉,我推测年龄比我大五六岁,也就是二十六七那样子。 当然,我只是持欣赏态度,我不会对她产生任何非分之想,因为这类女人用植物比喻的话就是野玫瑰,用动物比喻的话就是豪猪,反正浑身 长刺,扎嘴。 到了炒粉摊,那小子正在收拾摊儿位,看我又过来了,他脸色难看道:“大哥,我现在是真没钱。” “不跟你要钱,在炒几份米粉!这次不放辣椒!”我黑着脸说。 他笑了,说:“辣的没法吃了吧,我说了我的辣椒辣!你偏不信!” 看我脸色阴沉,他马上架锅开了火。 炒粉怎么也得七八分钟,趁这功夫我跑去了路对过的一家小商店。 “老板,有阿萨姆没有?” “你要什么?” 小商店面积不大,装修很破旧,卖的基本都是小东西,问我要什么的店主是一名头发花白个头很矮的老太太。 “阿萨姆!奶茶!”怕对方耳朵背,我声音很大。 老奶奶听后摇头:“没有,有香飘飘。” “哪里?” “我给你拿。” 老太太从架子二层帮我拿了奶茶,可能年纪大了,她递给我时手不稳,一直在抖。 “有热水没有,我冲奶茶,给加五块钱。” “有热水,不用钱小伙子,你自己去倒吧。”老人家说话有气无力,感觉好像身体不是太好。 用暖壶里的热水冲了奶茶,我正准备结账走人,目光突然?鹊浇锹淅镉懈瞿局仆牍瘛? 过去老碗柜都用一层门帘布挡着,我看到门帘底下露出来一个白瓶子的底部,露出来的部分大概三厘米那么高。 “老人家,我能不能拿个碗用一下?喝口热水。” 她说碗都放在柜子里,让我自己拿就行。 我掀开布帘,立即看到在一摞碗的旁边随意摆着个白釉壶,奇特的是,这把壶的嘴做成了鸡头形状,是一把鸡头壶。 我没上手,扫一眼便知道,这是把东晋时期的鸡头壶,开门真货,很少见。 墓里也会出这类鸡头壶,一般都在陪葬耳室的墙洞里摆着,但那种壶的鸡头都是实心的,倒不出水,所以凡看到实心的鸡头壶,百分百 都是从墓里出来的。 老奶奶碗柜里放这把壶不一样,鸡头上有个眼儿,肯定能倒水,所以它绝对是过去传世的实用器,这种价值很高,而且在市面上东晋时 期的白釉鸡头壶的数量远比黑釉鸡头壶的数量少太多,大概一百比一的比例。 我喝完水问:“老人家你祖上是山西人氏?” 老人家非常惊讶:“小伙子你怎么知道的。” 我指着碗柜说:“这种白鸡头壶南方几乎没有,当时都在北方山西一带流行,老人家你赶紧收起来吧,看好了,别让人偷了,这把壶最 少都能值五十万。” “啊?不能吧小伙子?这水壶我小时候还当过尿壶用啊。”老人家不相信我话,她非常惊讶。 我笑道:“我可没瞎说,不信你拿到大城市的古董店里去问问看,人家百分百追着你买。”说完我拿着东西离开了小店。 北派,盗的是阴人物,发的是死人财,我们不偷活人东西,一般不会去骗这种生活上很困苦的普通老人,不是北派人高尚,而是没必 要。 话说回来,能见到这种少见的鸡头壶我很高兴,因为鸡在过去谐音“吉”,所以鸡头壶也叫吉首壶,蓄意好运上门,大吉大利。 眼下我深陷困局,可能这把无意中看到的鸡头壶预示着我即将破局。 “粉好了没?” “好了哥。” “一份单独装,把这也装进去,”我将热奶茶递了过去。 “你是镇海帮的?” “以前是,现在不是了,现在镇海帮的人看到我了估计会砍死我。” 我幸灾乐祸道:“偷船的事儿让人家知道了吧?我说你年纪轻轻有手有脚的还会炒粉,你他妈干点什么不好,非得当个小偷。” 他不高兴道:“我那不叫偷,我那叫暂借!等我马大超哪天发达了,我肯定把暂借的东西都十倍百倍的给人家还回去,你看哥,我暂 借了你三万是吧?要不你在借我两万凑个五万整,等我发达那天我还你五十万。” 我转头便走。 他拿着锅铲子追上我,一脸激动说:“你别不信,一个算命大师说过我这一两年之内就会转大运!到时我必将拥有万贯家财!” “你知道算命先生说过我什么?” 他摇头。 我道:“算命先生说我二十五岁之前必锦袍加身,白马啸雪,一统江湖,成就无双霸业!” “我靠,哥你这么牛比啊?” 我又要走,他再次拦住我说:“大哥,我觉得你这人不错所以提醒你一句,今天晚上不要出门,尤其不要去体育馆那一带,要不然容易遭受血 光之灾。” “怎么?” 他从围裙兜里摸出一根烟点上说:“我虽然不在镇海帮了,但我的内部消息可灵通的很,就今天晚上,诸暨帮和镇海帮要联手干福建帮,你 不知道,连派出所的都打好招呼了,今晚那里就是纯三不管地带!” “哦?你还知道些什么?”我装作好奇打听问。 他弹了弹烟灰道:“据说帽子给的条件是不能动枪,只要不动枪,那就给定个聚众斗殴,事后找几个小弟送进去吃两年公粮就完事儿了,要是动枪了那性质可就变了,我镇海帮有个好哥们跟我讲的,那开了刃的砍刀都是一车车拉的,总之双方冲突已不可避免,拼的就是谁更狠!谁人多!谁能坚持到 天亮!” 就这样和他聊了两分钟,我心事重重的回去将炒粉分给了几人。 “这是什么?” “奶茶,大姐大,这杯奶茶算是我给你赔礼道歉。” “拿走,我不会喝这种东西。” 以前的香飘飘挺好喝,现在的确实不好喝,在没有当年刚出来时那种味道了。 一帮人很快吃完了炒粉,或许噎着了,细剑女下意识拿起奶茶吸了一口。 我看不到她脸那自然无法看到她黑纱下的表情,只见她放下又拿起,拿起又放下,没一会儿便喝光了。 “大姐大,你觉得味道还可以吧?” 她冷哼道:“一般,也就那样。” 我表面不动声色,心中暗喜。 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为了加入袍哥会,为了博取女侠的好感,就得从秋天的第一杯奶茶开始。 第52章 大混战 这天晚上夜里9点多,我和袍哥会众人站在一栋平房的三楼楼顶上,这个位置居高临下,刚好能观察全场。 体育馆路附近已经被人封了路,夜里秋风瑟瑟,空气中似乎都弥漫起了一股肃杀之气。 夜幕下,一辆挂着闽字车牌的黑色奥迪缓缓驶来,后面紧跟着第二辆,第三辆,是一眼望不到头的车队长龙。 只见头车奥迪熄火关了灯,后面跟着的车同时打开了车门。 陆陆续续,上百号人手持各种利器下车,这些人面无表情,互相不说话,显然训练有素,隔着百米距离我都感觉到了压迫感。 反观体育馆这边,大概站着两百多个手宁波人,有人用宁波话隔空大声咒骂,有的人叼着烟高举着手中钢管对着福建人这边吹口哨,给人一种乌 合之众散兵游勇的感觉。 黑云压城城欲摧,仿佛电影中斧头帮那一幕真实的在现实中上演了。 我小声道:“大姐头,你看到没有?那个黑不溜秋的年轻人就是新帮主李康阳,他旁边站那个一脸横肉的大胖子就是镇海的铁头太保,那个穿着灰 衬衫长头发的男的就是神行太保,待会打起来你就趁乱除掉这两人。” 细剑女脾气古怪,所以我不敢在说刀剑不长眼你小心之类的话。 “两个?还有一个人在哪里?” 知道她问的是三太保,可我压根没见过此人模样,我如实说:“不确定,三太保可能混在了人群中,也可能现在压根不在淳安,我没见过这 人长相,只知道这人会使飞刀。” 细剑女转头冲其他几个袍哥吩咐道:“目标人物你们也看到了,对普通人尽量点到为止,不要下死手。” “大姐头放心,我们明白。”几人异口同声。 我搞不明白,这几名袍哥年纪明显比细剑女要大的多,可为什么总称呼她大姐头?是辈分高,或者大姐头就是袍哥会内部的一种旧称。 突然,只听体育馆门口这边的宁波人大喊: “兄弟们!帮主放话了!咱们立功表现的机会来了!剁碎他们!” 没有谈判,没有商量,两帮人瞬间由静转动,都提着钢管等武器冲向了对方! 怒骂声!惨叫声!钢管和开山刀的碰撞声!歇斯底里的指挥声! 福建人这边人数不占优势,但他们互相配合相当默契!只要看到一个宁波人在混战中倒下,立即有两三个人过来围着这人拳头脚踢!不管手 上是啥家伙事!全一股脑的冲人脑袋上招呼! “杀!兄弟们冲啊!” 反观宁波人这边儿,冲的气势那是相当猛!叫的也最凶!各种脏话喊的震天响!估计胆子小的普通人都会被他们的喊杀声吓破胆儿!但他们 在第一个照面就吃了暗亏。 福建人这边带队的好像是个四十多岁的平头中年人,这人靠在奥迪车旁,隔空对着李康阳用手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李康阳神色如常,冷冷一笑。 看他还能笑出来,我暗自猜测可能有乍,以西瓜头为首的诸暨人到现在还没现身,根据赛西施透漏给我的消息,诸暨那边最少也有上百人, 难道福建人这边早就在路上堵住了西瓜头的人? 要是这样想的话.......那这伙宁波人可能坚持不到西瓜头的大队人马到啊。 突然,下一秒战况突变。 大太保加入了混战,只见他把人像提小鸡仔一样提起来,紧接着用他那硬如钢铁的脑袋冲着对方脸上一撞! 被撞的人瞬间满脸鲜血,大太保随手把人往人群里一丢,又砸到了两三个人。 练武的对上普通人,不论对方手中是否有武器,那简直都是单方面的碾压! 那个二太保竟然也不简单!我看他靠着手中一把实心钢管不断在人群中拼杀,眨眼间也放倒了七八个,怪不得刘传明入狱前这么器重三大太 保!确实有真本事的! 光头大太保一路横冲直撞,他所到之处人仰马翻!虽然自己后背也挨了两刀!但他似乎凭借那身糙皮厚肉完全没受影响,整个战局似乎因为 二人的突然加入,被宁波人慢慢扭转了过来。 此时,我这边儿。 “上!” 细剑女说完纵身一跃直接跳了下去,吓了我一跳,这他娘的可是在三楼! 我担心是多余的,细剑女自三楼一跃而下,连翻滚卸力动作都没有,她头戴斗笠,一个马步下沉便站稳了身子,随即,细如钢针的秋水剑自 袖中瞬间滑落到她手中,她反手握剑,冲着人群中还在横冲直撞的大胖子高速奔袭而去。 有几个人注意到了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拿着家伙事就冲她身上招呼过来。 现场人太多了!太乱了!我都没看清具体动作,那人便捂着自己手腕大声惨叫,细剑女连过十多人,奔袭速度丝毫未受影响。 十几名壮汉围攻,竟然连挡住细剑女的脚步都做不到! 我屏住呼吸,心中感慨不已。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千年前李白的这首诗貌似就是形容的这一幕吧。 紧随细剑女,两名袍哥也从三楼跳下去加入了大混战,此时我身旁的中年袍哥推了我一把催促说:“小子快走!跟我们下去帮忙接应大姐头 ,你在这里呆着做什么!没看大姐头正在拼命啊!” 我脸色一变,忙解释道:“不是,大哥,我的仇人只有三大太保,和普通人没关系,我下手太重,万一伤到普通人那就不好了,你们袍哥 会的规矩不就是不伤及无辜吗。” “你他娘的!看你这贪生怕死的熊样!简直丢了我们袍哥的脸!” “大哥,我可不是贪生怕死,那咱们得事先说好了,我出手很重的,要是不小心打死太多人了你可不能怪我坏了你们袍哥名声啊。” “你个瓜娃子!你到底下不下!在废话老子推你下去了!” “不用!我走楼梯!”我赶忙答应说。 走到二楼,我心想要不干脆在这里躲半小时算了,外头场面太混乱,乱刀不长眼,万一谁给我后脑勺上来一刀怎么办?可转念一想,把头 让我自己惹出的麻烦自己解决,人家袍哥们是帮我忙的,我这连面都不露,那不成缩头乌龟了。 我眯着眼心想:“大名鼎鼎的神眼峰怎么能躲在楼道里当缩头乌龟,传出去怕是让人笑话,不行!我得出去干一仗,这一仗我要打出自己 的威名!” “杀啊!冲啊!” “他娘的!这里上人!顶不住人!” 场面高度混乱,我刚才在楼顶看的清楚,现在压根看不到那帮袍哥们的位置。 我一脚踹倒一个福建人捡起他掉落的钢管儿,这时背后不知道谁踹了我一脚!我刚想爬起来反击,偷袭我的福建人就被一个宁波人用刀放倒了。 只见这宁波人衣服上都是血,他喘着粗气大声问我道:“没事儿吧!” “没事儿!” 我爬起来,趁这人转身看准机会,抡起钢管儿便砸到了这宁波人脑袋上。 他呆呆望了我两秒,随后两眼一翻向后躺去。 我不管谁,我现在正在气头上,我杀红了眼,那谁也别想拦住我,佛挡杀佛,神挡杀神,管你他娘的是宁波人还是福建人,全照打不误! 话虽这么说,但也有技巧。 比如看到一伙宁波人在混战中占了上风,那我就跑过去帮忙打福建人。 反过来,看到另一伙福建人占了上风,那我就跑过去加入他们队伍,帮忙把宁波人往死里打。 这叫随机应变,永远帮强者这方那自己就会安全的多。 突然,福建人这边有个人怒声喊:“前排三人阵!后排两人阵!中间放口子!” 就像某种口号,福建人瞬间两人一组或三人一组的开始背靠背,战场中间迅速让了条通道出来,杀红了眼的宁波人还没反应过来便纷纷被放 倒。 不少宁波人急忙跑过来救同伙,此时福建人让出来的口子瞬间合拢。 一头冲进来的人就像被一台绞肉机吞噬了,福建人脸色冰冷,只知道机械的挥舞着手中的各种武器,一时间现场血肉横飞,简直惨不忍睹! 这么下去要不了多久就会全军覆没,只听到人群李康阳拼了命的扯着嗓子大喊:“撤!全体后撤!进巷子!” 人数占优的宁波人瞬间溃败,纷纷向着体育馆北边儿的一条黑巷子中跑去。 福建人一个个面色残忍的哈哈大笑!他们手持沾满血刀枪棍棒追了过去!正如他们这次来的目地,报仇雪恨,杀鸡儆猴。 我也混在福建人的大部队里,反正没人认出来我。 这条巷子很宽敞,但没有路灯,光线很黑,跟着福建人追进来后我立即嗅到了一丝危险。 诸暨人不会螳螂捕蝉埋伏在这里吧?不太可能.....这里没有藏下那么多人的条件。 一名福建人拖着血斧头大笑:“哈哈!一帮小崽子!怕了就跪下叫爷爷!爷爷们高兴了或许能饶你们一条狗命!” 他话音刚落,忽然身后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声,一辆重卡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直接开过来横在巷子口封死了路! 紧接着,巷子深处卡的亮起了两盏大灯,晃的人睁不开眼。 轰隆隆! 看清楚那亮着灯的是个什么东西后,我魂儿都要吓飞了! 那他娘的,竟然是一台压路机! 只见一名宁波人坐在驾驶室残忍一笑,随后压路机直接开足马力碾了过来,没有一秒钟犹豫! 福建人顿时大喊着后退!我惊恐的左右张望! 巷子口被大卡车挡住了!两侧全都是高达四米多的光滑墙壁!庞大的压路机几乎占满整条巷子的空间! 三十米,二十米,十米! 重达小几十吨的压路机的轰鸣声仿佛来自地狱的咆哮,福建人轻敌中了埋伏,此刻简直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人在生死存亡的关头往往能爆发出最大的潜力! 我满头大汗,抬头望着高墙,逐渐把自己想象成了是一只蝉。 是生一死,在此一跳了! . 第53章 斗争 机会只有一次,不成功便成鬼。 这一刻我仿佛真正领悟到了候上马师傅教我的八步赶蝉,八步赶蝉的最终形态不是追蝉,而是自己变身成蝉! 就在压路机即将碾过来前,我后退几步,提气,深呼吸,在提气! 助跑跳起!双腿肌肉爆发出全部力量!拼了命的往墙上蹬! 连蹬七步! 最终,望着墙头还有那近两米的距离!我极其不甘心! 我就要这么死了!北派的传奇年轻人被压路机压成肉饼?这死法也太他娘的窝囊了! 突然!眼前凭空出现一根棍子! 我想都没想立刻抓住了棍子! “撑住!别他妈晃了!” 趴在墙上递给我棍子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下午刚见过卖炒粉的马大超!那一刻,我看他身后似乎有金光浮现,就像如来佛祖一样。 “上来!” 马大超大吼一声!奋力将我拽了上去。 我喘着气惊魂未定的坐在墙头,底下那台中型压路机已经碾了过去。 无法形容那个场面,绝望的惨叫声和呼救声,很多人跑无可跑还想跳上压路机抢夺控制权,结果自然没成功,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钢铁巨兽般的压路机撞倒,然后慢慢碾过。 那血就像从袋子里挤出来的番茄酱,片刻功夫染红了半条巷子。 “别看了!走!” 也顾不上高,我喊马大超直接从墙头跳了下去。 “你不是镇海的人!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慌张问。 马大超外套上猩红一片,不知道是他的血还是别人的,他满头大汗道:“我他妈来凑人头挣钱的!砍一个人给一千块钱!” 李康阳这小子好狠,他不止两百人!他这是先用两百人消耗福建人体力,在将福建人诱敌深入到巷子中!然后在从体育馆叫另一波人出来对福建人围剿! 远处的大混战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我不知道袍哥们得手了没,根本看不到他们在哪个位置了。 “来根?” 手上都是血,我用衣服擦了擦,抽出两根烟递给了马大超一根。 我两藏身在黑暗中靠着墙,我叼着烟说:“你是贪生怕死吧?所以躲在墙头上想蒙混过关,恰巧碰到了我。” 马大超叼着烟说:“自古以来,大丈夫能长能短。” “那他妈的叫能屈能伸好吧。” “谢了兄弟。” “恩,不用客气。” 我转头看着他道:“今天要不是你我百分百死定了,那三万块钱不用还了,我不想欠下这个人情,所以我可以给你一笔钱权当报答这次的事儿,你说个数。” “哦?听你这口气是很有钱,大哥你富二代啊?” 我笑道:“祖上六代都穷的穿开裆裤,我的钱都是自己打拼挣到的,这样,明天我给你拿二十万就当还人情了。” 能看出马大超神色有点激动,他花两分钟平复了心情才小声说:“那边打的太狠了,咱们不要过去凑热闹,就在这里躲到他们打完在出去。” 我皱眉想了想,点头说:“英雄所见略同,我也是这么想的。” “对了,你以前是镇海帮的,你认不认识三太保?”我打听问。 马大超挠头道:“我怎么可能认识那种级别的大人物,我以前在镇海就是个最底层的跑腿人员,不过你说的三太保我以前开会的时候远远见过一次,好像人挺瘦挺矮,可能也就一米六几吧。” 他接着又道:“就刚才,我正砍着人,不知道从哪出来一个带斗笠帽的家伙,握草,那人真他娘猛!十几个壮汉拦不住,我估计是福建人从哪请来的江湖高手,我们大太保一个照面就被斗笠人杀了。” 我立即问:“你确定亲眼看到大胖子死了?” 马大超叼着烟重重点头,他表情仍心有余悸说:“那斗笠人用着一把很细的脸,我恰巧看到了,二人刚打照面,那剑便从大太保的嘴里进去从后脑勺钻了出来,穿了个血窟窿啊!” 我心里松了口气,表面上说这人可能是福建人特意请来对付三大太保的江湖高手吧。 只要三大太保不在了,那凭借我和李康阳的合作关系,新镇海肯定不会在找我麻烦,说不定这些人还能成为未来我南下发展的助力,但这有个前提,就是镇海人不会被团灭。 我问:“这次死伤了这么多人,要是上头查下来能没事儿?会不会上明天报纸什么的。” 马大超摇头:“不会,不信你就看,这种事儿早年多了去了,哪次不都是大事儿化小小事化了嘛。” 躲了半个多小时,马大超突然望向前方,疑惑说:“怎么动静小了?不会是分出胜负了吧?” “不可能,双方要光动冷兵器的话,最起码得拼到天亮才能分出胜负。”我说。 马大超站起来,皱眉道:“这确实没声儿了啊!不对劲!肯定有新情况!咱们赶紧过去看看!” 之所以坐在地上靠着墙休息,是因为我两刚才从墙上跳下来都扭到了脚,因为想知道那边儿到底出了什么状况,所以我两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过去了。 到现场一看,我吓住了,连忙拉着马大超混到了人堆里。 体育馆和体育路之间的小道上,横七竖八的躺的都是人,地上一滩滩都是尚未干涸的鲜血,各种兵器扔的到处都是,很多人都缺胳膊少腿,空气中都弥漫着浓重腥气。 不过让我令我害怕的不是这些,而是一个人,西瓜头。 西瓜头面无表情的走在最前面,他身后则跟着一两百个诸暨人,浩浩荡荡。 李康阳这边过去迎接,结果直接被西瓜头推开了。 西瓜头走到福建人面前,福建人这边也出来一个人,这人嘴里叼着烟,二人互相盯着对方不说话。 突然,福建这边领头的中年男人笑道:“小孩子挨打了,家长终于肯出面管了。” 西瓜头夺过他手中的烟,直接扔到地下踩灭问道:“认不认识我?” 福建中年人声音沙哑,微笑着点头:“怎么会不认识,原来大唐的老大很年轻嘛,怎么,你们现在才出面,是想收渔翁之利?” 只见这福建中年人右手举起。 他身后立即所有福建人都举起了武器,声音整齐划一怒喊道:“杀!” 福建中年人抬眼,指着西瓜头道:“现在才刚进入状态,我们从来不怕人多。” 西瓜头打了个响指,面无表情道:“那今天咱们就见个高低,别藏了,我知道你们还藏着一伙人,全叫出来吧。” 福建中年人咧嘴一笑,当即将手机放在了耳边。 也就几分钟时间,十几辆闽牌奥迪闪着大灯飞快的开了过来,车上总共下来小几十个人,不同于先前的人,这伙福建人年龄偏大,目测都三四十岁那样子,不过他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带着黑手套。 这几十人才是福建人预防诸暨人的王牌,道上俗称“福清黑手套”,当年在国外几十对几百弄翻小日子什么组的就是这群人,这群人可以说个个身经百战,无论单放在哪里都是能独当一面的存在。 这些福清黑手套们的眼中看不到怜悯害怕等感情,他们的眼神中透漏着的只有冷漠。 看着这几十个人,一向面瘫脸的西瓜头也皱起了眉头,他手一挥,诸暨人和剩下的宁波人同时举起了手中武器。 明月当空,气氛紧张,现在只等双方领头的一声令下,第二波血拼就要开始。 到了这个程度,从西瓜头带人过来的做法能看出来,双方都没有谈判意思,双方也根本不想谈。 人群中马大超拍了我一下,他低声说:“他妈的,完蛋了,等下见机行事,咱两还跑围墙那里躲起来在说。” 突然,双方人马都齐刷刷望向右边,那里黑暗中有一辆车正在驶来。 那边儿是体育东路,傍晚就被封了路,按理说不可能有车能过来的,我看双方大部队人的表情,似乎他们也都觉得很意外。 越来越近。 那辆车直接撞开了挡在路口的栏杆冲过来,最后一个刹车横在了两方人马的中间。 我混在人群中,瞬间捏紧了拳头。 眼前是一辆老式纯黑色极速越野车,挂的河北蓝牌。 车玻璃关着,车上人还未下车,不管诸暨西瓜头还是福建中年人脸色都有了变化,显然他们认识这辆老吉普的主人。 三秒后一身正装打扮的田三久下来了,只见他回身一脚,砰的踢上了车门。 第54章 威压江浙 握手言和 因为田三久的突然出现,现场没一个人在敢动手了。 我听到身旁几个岁数小的平头青年小声议论:“这人谁啊?这么牛比。” 另一人小声回答他说:“别乱说话,闭嘴,这人是咱们帮主都惹不起的人。” 田三久下车径直走过来和福建人握了握手,后者抬头问:“没想到啊田老大,今晚是什么风,都把你吹来了。” 田三九淡淡道:“死了不少人了,够了老刘,我必须得来,如果南方乱了套,那我的北方也不会在安稳。” 这时,西瓜头突然咧嘴笑了。 田三久又走到西瓜头面前,皱眉问:“你笑个什么。” 西瓜头脸上的微笑逐渐消失,他只是盯着田三久看。 田三久毫不在意西瓜头盯着自己的目光,他伸手拍了西瓜头肩膀一下,冷声道:“年轻人,占着自己那块地盘安稳发财就行了,不要总想着和邻居们拼死拼活,你要是不安分,那我就灭了你。” “你他妈的算哪根葱!敢用这种口气跟我们老大讲话!” 西瓜头立即转身,啪的扇了说话这小弟一耳光。 随后,西瓜头微笑道:“田老大,你说的是。” 田三久冷哼一声,他环顾四周大声问:“谁是镇海的新帮主!” “我!” 李康阳走了出来。 田三久看着李康阳直接说道:“你明天拿两百万出来给福清这边,算赔款。” 田三九又转头对福建人这边儿说:“明天你们收到了钱,此事到此为止。” “怎么?你们还想拼下去?” 福建中年人和西瓜头都面无表情。 福建中年人低头点了根烟,他沉默几秒钟开口道:“田老大,你出面当调解员,那我肯定给你这个面子,但我们有要求。” “讲。” “好!他们最少要赔我们三百万损失!此外开车把老张车队撞下山的那几个人!必须交给我们处置!” 田三久点头:“不过分,你这里怎么讲。”他转头问西瓜头。 西瓜头淡淡说道:“钱可以给,至于我手下的人,一个都不可能交出去。” 田三久看着二人都绷着个脸的样子,开口道:“今天我不是空手来的,我给你们都准备了见面礼。” 他一拍手,立即有两个人从吉普车上抬下来两件东西。 一件是木制的类似佛龛的东西,另一件东西更是让现场看到的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那竟然是一个小孩子玩的跷跷板,大概一米五长。 他让人打开佛龛,里头赫然供着一尊身披红绸缎的泥金神像。 福建人这边看到神像的一瞬间脸色变了,那竟然是妈祖像。 田三久道:“老刘,我了解你的性格,我过来一趟路很远,我要是一走你们又打起来了怎么办,所以咱们还是玩老一套,化干戈为玉帛,我要你在这妈祖像前立誓。” 这福建老大听后,表情明显犹豫了。 见状,田三久语重心长道:“你要明白,这不光是你们两伙人的事情,这是为了咱们道上的稳定。” 中年人深呼吸,当即单手指天在神像面前立了誓,他身后那些黑手套们也同一时间对着神像躬身弯腰。 田三久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冲西瓜头说:“同样,这件跷跷板是我送你的见面礼,你们两个都过来坐一下吧,看看大小合不合适。” 此时我身旁的马大超小声问我:“这是闹哪出?妈的我不是眼花了吧?这是让双方老大玩跷跷板?” 我已经猜出了背后的含义,不愧是田哥,是他的做风。 福建老大和西瓜头脸色都极其不自然,但田三久的强大压力在这里,他们无奈,只能各自黑着脸坐了上去。 随后,只见福建老大这边一坐上去,西瓜头那边起来了,西瓜头那边一坐,福建老大这边又起来了。 双方什么身份? 那是真正的一方霸主,所以这一幕就显的略带滑稽。 双方人马看自己老大竟然一起一落的玩起了跷跷板,有的人似乎想笑又不敢笑。 西瓜头脸红了,显然他在极力压制着怒气。 “哈哈!” 田三久爽朗大笑了一声,他道:“我来的太匆忙,这东西本来能做的更好些,我今天就是要告诉你们,福建和浙江的关系就像这东西!今天你高我低!明天我高你低!只有这样做!大家才能玩的转!” 说完这话,田三久突然大声叫道:“云峰!我知道你在这里!快出来!” 上一秒我还在笑话西瓜头和福建老大做跷跷板的样子,不料下一秒突然听到他喊我的名,顿时把我吓尿了。 “不出来是吧!别让我过去把你揪出来!” 马大超好奇问我:“真有意思,哥,你说这云峰又是谁啊?” “是老子!”我暗骂声,挤了出去。 我走过去尴尬笑道:“田哥晚上好啊,兄弟们晚上好啊。” 田三久一口烟吐我脸上,他说:“我发现你小子就是个乱世魔王,怎么你走到哪里就乱到哪里。” “不是田哥!我真是被逼无奈啊!” 我当下大声解释:“我不推卸自己责任!但我做一切的前提都是为了自卫!这点新帮主李康阳可以为我作证!最早是李湘灵黑吃黑想杀我!后来是他们镇海的三大太保想杀我灭口!我拼了命的努力!用尽一切手段只是想活着!田哥!你说我有错吗!” 田三久点头:“这么说倒是没错。” 我道:“那不成了!要我看,这次大家都没错!造成现在这个局面的根本原因就是一时冲动而已!现在由田哥你做主把事情说开了那就没事了!大家各回各家吧!” 此时,西瓜头冷眼看着我道:“臭小子,我记得我早就警告过你,让你不要在浙江出现。” 我皱眉道:“西瓜头,我去哪里是我的自由,你警告我?请问浙江是你家的后花园?还是说你是个什么省长?” “你叫我什么?” “西瓜头。” “你在这样叫一声试试。” “西瓜头,怎么了?” 西瓜头用力抹了把脸,他看了眼田三久后又看了眼我,随后一句话没说转身便走。 这时田三久淡淡叫道:“回来,握个手在走。” 西瓜头又折回来,在田三久注视下,和福建老大握了下手。 老大握了手就是明确代表着这场血拼结束了! 我可不是狗仗人势,我是必须这么干,眼前明牌了,如果我不强势的表明自己和田三久绑在了一起,那西瓜头将来铁定会找机会打击我! 而田哥对于我和他的关系绝口不提,那就等同于暗中告诉了西瓜头:“他是我的人,你不能动。” 今晚我才彻底明白了,之前田哥在电话里说他管不了这事儿,那是纯瞎说的。 强龙不压地头蛇,这话无法适用在田三久身上,他就算到了南方依然是猛龙过江,所有的蛇都得盘着。 不管多大风浪,只要我抱紧龙尾巴,那我便能安然渡江。 无论是凶狠的长乐福清人,还是脚踩黑白路的诸暨西瓜头,亦或者其他一切神秘组织,我甚至有种错觉,要是田三久发了火失去理智,直接带上几千人都拿上ak,是不是能瞬间把旧武会,长春会,木偶会全体上下全给突突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两个字。 牛比。 第55章 失而复得的财富 深夜,淳安小镇的街道上十分安静,老吉普一路向东开,玻璃摇下,田三久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随意的搭在车窗上,他沉默着目视前方。 我坐在副驾驶,从我这个角度望去,他鬓角上的丝丝白发更加明显了。 正前方车挂是一个红布荷包,好像是洛姨得癌症那段时间,田三久亲自去某个庙里求到的平安福,如今洛姨早已不在,但这个红荷包的颜色依然很鲜艳。 我清楚,我现在坐的这个副驾位置,可能十多年来只坐过洛姨一个女人,将来有没有别的女人能坐在这里,我不知道,但我真切希望有一个,就算陪他说说话也好。 北方王又如何,他改变不了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他一直走不出来,他太孤独了。 车子停在了码头附近,田三久望着湖面看了良久。 “田哥,我真没想到你会亲自来淳安。” 他道:“其实我几天前就到了。” “啊?不能吧!你早到淳安了怎么不联系我?” 他转头看着我道:“有部分原因是我和王把头想看看你的表现。” 我回过神来,垂头丧气道:“那我肯定让你和把头失望了。” 他摇头:“总的算可圈可点,你还很年轻,多经历一些这样的大场面是好事情,你身上有些特点王把头非常看重,别的不讲,就单说人脉,我想在目前整个北派的年轻人中,你的自身人脉可以说名列前茅数一数二。” “田哥,如果你像我这么大的时候遭遇了这种场面,你会怎么做?是不是也会想尽办法求人保命?” “呵呵.....” 田三久指着我笑道:“当年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是三省老大了。” “怎么,你不信?” “我信!” 我心想:“十几年前的事儿我又不清楚,你说自己那时候是地球霸主也行。” “话说回来啊田哥,我还是有些担心,今天晚上体育馆那里最少死了几十个人有吧?” “专业的事有专业的人去处理,你担心个屁,大唐那个年轻老大,你和他有过节?” “有过节,那大概一年前的事儿了,那小子太嚣张了,田哥你能不能帮我弄死他?” 他摇头:“这人在浙江的背景复杂,他在国外也有势力,今天是我出面保下了你的命,你以后远离此人,不要在去主动招惹他。” “ok,艾昂的丝旦的。” “你说什么?” 我大声道:“我说我知道了,yes!我明白了!” “你小子他给我好好说话!” 田三久突然啪的朝我后脑勺给了一巴掌。 我吃痛,捂着脑袋怒声道:“田哥!我现在怎么说也算个一流半高手了!你要是在这样突然打我!我可是要还手了!” 结果他又朝我脑袋上狠狠来了一下。 我深呼吸。 因为现在没人看到,我忍下来,暂时不追究了,如果他当着一些认识我的人的面儿打我,那我肯定要有所行动。 随后他突然望着眼前的千岛湖问道:“听说你们找到水下古城遗址了?” 我点头:“我们找到了北门入口,城内残存有很多当年的老建筑物,因为这次宁波人突然出现打乱了我们原本的计划和节奏。” “田哥,你养着那么多兄弟,我知道你现在手头紧,既然都来了,要不你这次跟我们一起干吧?当年洪水下来的急,很多老东西当时的人都没来得及带走,此外还有很多状元进士一品大官儿的古墓也沉在了水底,我一直有预感,这水里绝对有不少大货,说不定会出不亚于金缕玉衣的国宝。” 田三久听后道:“如果我要入伙,我最少要分走五成利,你能不能替你们团队做主?” “田哥,要不你先回河北吧,这水里我估计就是些小东西,之后咱们有机会在合作。” “哈哈!你小子还是这么精!走吧!回旅馆!王把头该等着急了!” 回去路上我心里就琢磨,田三久几天前就到了淳安,也就是说,我打电话花那几百万的时候把头应该也知道他在淳安,那把头怎么不提醒我别花这笔钱?现在一想,这里头是不是有猫腻.... 回到旅馆,我立即问了把头这个问题,结果把头说的话让我傻了眼。 把头淡淡道:“云峰,文斌不是早跟你讲过,我找的银锭买家前几天就到了。” 此时,田三久在旁点头冲我道:“没错,我就是那个买家,你明天把东西数量清点好了给我,然后我把你那几百万还你。” 愣了半分钟,回过神后我恨不得抱住把头,在他脸上亲一万口!太好了!这样一来!我花的几百万冤枉钱又自己回来了! 看我激动,把头眯着眼道:“云峰,通过这次教训希望你能明白钱有多难赚,我们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那是我们一次次用命换来的,这方面,芽仔身上有你值得学习的地方。” 这时,小萱坐在沙发上开口道:“把头,豆芽仔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他天天就知道到处蹭吃蹭喝,云峰不能学他,我觉得该花的钱就不能犹犹豫豫,男人总归要有男人的样子和魄力。” 豆芽仔立即不乐意了。 “赵萱萱!你这意思是说我就没有魄力了!我就不像男人了!” 小萱修剪着指甲,抬眼问豆芽仔:“你抽的烟都是谁的?你平常穿的袜子都是谁的?你去年有自己花钱吃过一次饭?” “我!” 豆芽仔语塞,大声辩解道:“我那是不浪费!峰子的裤子袜子都他妈是一次性的!我洗一下自己拿来穿怎么了!至于吃饭,那都是大家伙一起吃!我又没自己吃独食!”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我之前老丢袜子,原来豆芽仔拿走自己穿了。 小萱立即站起来,叉着腰大声道:“你还觉得自己有理了是不是!” 豆芽仔立即道:“就算我蹭吃蹭喝怎么了?那是峰子愿意让我蹭!我又没蹭你的!你看你那个母大虫样子,以后谁敢娶你。” 看小萱抄起了拖把,豆芽仔立即开门跑了出去。 小萱举着拖把追了出去,只听到一阵快步下楼梯的咚咚声。 见状,把头放下茶杯揉了揉太阳穴,唉的叹了声。 第56章 善后 “田哥,这么多银锭,你回去路上就别走高速了,有情况需要帮忙及时跟我联系,你一句话兄弟绝对随叫随到,另外我昨天说的话依然有效,想干随时过来,有 钱大家一起赚啊!” 田三久拍了拍我肩膀,笑道:“没问题,等我回去处理完事情在过来和你一起干。” “不是吧田哥,你真来啊?” “怎么,不欢迎我?” “当然欢迎!呵呵。” 望着吉普车逐渐远处,我皱眉按了下手中打火机,其实田哥每次帮我们解决麻烦并不白帮,要钱的,而且要价很高,以前我根本不在乎这些数字,因 为这行来钱太过容易,导致我经常觉得一百万和十万没啥大的区别。 我心里算了下,加上在河南那次,这两年他大概从我们这里搞走了六百多万。我不是抠搜的人,但我毕竟干的是小本买卖,吃不住这样往外送,另外 我还欠范神医三千万,她不跟我要还好,万一她哪天想起来这事儿跟我要,那我瞬间变穷光蛋了。 中午一点多,我从建行出来把一个塑料袋给了马大超。 “这是七万现金,余下还有十三万我抽空转你卡上。” “大哥....我,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不管你以后让我上刀山还是下火山!我马大超要是眉头皱一下!我就不是男人!” “行了,你要这些现金做什么?” “先还账啊!我还欠了一屁|股外债!” 昨晚见识了我和田三久的关系,马大超这小子对我崇拜的五体投地,他铁了心说要跟我混,我想着收一个小弟也没什么坏处便答应他了,收 小弟要给人甜头才行,这二十万除了还人情,另外就是让他尝点甜头以后好帮我做事。 找了个地方吃饭,马大超跟我说:“峰哥,我觉得以你的实力咱们完全可以成立个帮派,招兵买马的事儿交给我,就叫神风帮怎么样?要 不叫神眼帮!” “没兴趣。” “怎么会没兴趣!到时咱们多威风啊!要钱有钱!要女人有女人!没人在敢欺负我们!” 看我只顾着吃饭,他一拍脑袋:“我懂了!你是不想抛头露面对吧?没关系啊!我可以用我的名义来组织帮会!就叫大超帮!幕后实际 掌控人还是你!我虽然混的不怎样!但我认识的人多!只要大哥你点头!我马上能拉到人!” 我听的略微心动,放下筷子问:“你说像镇海帮这种,他们平常的收入来源是什么。” 马大超立即说:“收歌厅游戏厅酒吧的保护费!帮人打假干仗撑场面!开按摩店组织小姐拿抽成!帮人要账开赌场放高利贷!能来钱的地 方那可太多了!” 我摇头:“在说吧,你讲的这些我都不感兴趣。” 就这时,李康阳打来电话说让我过去一趟有事儿商量,于是我扒拉了两口饭打车带着马大超去了。路过体育馆那片时我特意看了,周围 一切如初,甚至连人行道砖缝中的血都被冲的干干净净,当地报社广播电台也没报道,总之这场百人大火拼事件就像从未发生一样。 就算周围住的居民看到了也没关系,在那个网络尚未普及的年代,这种消息很快就会被压下去。 到了地方李康阳出来迎我,他笑道: “兄弟,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我惊讶道:“我以为你会对我兴师问罪。” “呵呵,那不能,我虽然恨福建佬,但我知道轻重缓急,这一战打出了我们镇海的威名,另外....” 他话没说完,看了眼跟着我的马大超。 “没事儿,自己人。”我说。 李康阳表情微妙道:“不讲了,反正你懂我意思。” 我知道他指的是三大太保,看来马大超昨晚跟我讲的是真的,袍哥从不拉稀带摆,说杀的人就一定杀。 “你别大意,那个三太保....” 李康阳摆手:“不用担心,三太保就是挂着虚名而已,这人现在是不是还活着都不一定,近两年这人从没在帮会露过面,以前连我哥都联系不 到对方。” “你见过三太保没有?”我问。 李康阳说:“没见过,兄弟你放心,只要这人回来露了面,我清楚怎么做。” “恩,你有计划就行。” 我弹了弹烟灰,心想:“不能光指望李康阳这小子,还是要抽空跟袍哥们说一声,尽量斩草除根,不留下隐患。” 这一战镇海没赢,但他这个新帮主的声望大大提高,又没了三大太保压制,可以说从今往后镇海都是他说了算,银锭让田三久拉走了,我 屁都没拉下,怎么看李康阳这小子都是最大受益者。 不光如此,除了我和鱼哥,其他知道他杀他哥上位这个秘密的人全死干净了!这甚至让我一度怀疑,这一切是不是都是他精心谋划的结果 ? 稍微一想,我立即否定了这一荒唐想法,那不可能,这黑小子看他那傻样,他的智商绝对跟不上我。 “对了兄弟,今天我叫你来还有一件事请你帮忙。” “什么?” “你知道,是赔款给福建佬的事儿,帮里上下凑了个遍了,还不够,差点儿。” “你想跟我借钱?我没有!我现在穷的叮当响!拿一万块钱出来都费劲儿!”我赶忙说。 “不是,不管你借,你忘了我还有批银元宝?我知道兄弟你是做这行的,所以想让你帮我把那些东西变现,越快越好。” “你直接卖给西瓜头不就行了,他老本行就是干走私的。” 李康阳小声道:“银子和我哥的死有关,我不想让那人知道。” “那你想卖多少钱,要是你让几分利出来,我说不定能帮你收了。” “兄弟你不是说能值五百万?你能要的话给我四百五十万就行,怎么样?” “这话我没说过,你听错了,现在行情很差,银锭这东西冷门的很,这么大批量更不好出手,我要是接手一帮小心全砸手里了怎么办, 最多这个数。”我比了三根手指。 李康阳皱眉:“三百万?” “是三十万。” “不可能!你心也太黑了!我他妈拿你当兄弟你拿我当傻子是吧!” 我知道李康阳急用钱,因为从他和福建帮的和解条件看,那笔赔偿款要在今晚12点前打过去,如果他超时,那福建帮就可能认为其想违约 。 “你还差多少?” “一百多,”李康阳黑着脸说。 我想了想,直接道:“这样,我能马上给你一百,然后银锭全部归我,你别怪我乘火打劫,这东西确实不好卖,你要是接受不了这个 价我也可以帮你去联系买家,但要想拿到钱,恐怕最快也要半个月时间。” 说完我也不催,等他做决定。 这毕竟是过去的官银,不是老百姓用的那种劣质蜂窝银,一百要能收到,我闭着眼瞎卖都能赚。 我都计划好了,到时把这批银锭和那批淳熙铁钱,加上那个明代铜质大功德箱和其他乱七八糟的破烂儿找广信物流帮忙全寄给小影,我那里有个秘密仓库已经存了不少宝贝了,像西夏那张娟布画美女洗澡图,我用拐棍换来的孤品紫金葫芦,还有许多冷门不太好卖的陪葬俑,含口玉,窍珠子,青 铜爵杯等等,当然这些东西不全是我个人的,我信任小影,我表弟亮子是废物一个,但我那弟妹着实能干。 “怎么样,你到底决定好了没有。” 李康阳黑着脸咬牙道:“一百三!” “一百一十五,最高。” “妈的成交!给你了!” ...... 这晚十一点多,李康阳带着两名不认识的小弟,我带着马大超一起去了文化路北边儿的老小区。 这里黑灯瞎火,房子墙上写有“拆字”,显然是拆迁区。 到了公厕后头,李康阳指着说:“就这里,银子都藏在底下。” 我看了眼,顿时无语道: “你他娘的是没地方还是怎么着!干嘛藏茅坑里!” 他解释道:“为了安全,藏这里比藏帮里安全的多,没人会注意这种地方。” 过去公厕后头就是一大池子,连着十几个蹲坑,我看这里虽然没人,但坑里还有很多翔和烂卫生纸,太阳一晒,都干成了一大块儿一大块儿 的黄绿色固状物,手电一照,有点像那种抹茶蛋糕。 李康阳吩咐手下道:“你两下去给我掏,就在拖鞋那个位置,底下有四个麻袋。” 看二人迟迟不肯动,李康阳黑着脸冷声说:“我的话不会重复说两遍。” 这二人脸色难看,在李康阳命令下极其不情愿的下到了池子里,很快他们便摸出了第一个袋子,整体用防水部保护的很严实,但因为银 锭分量重加上池子有股吸力,导致迟迟搞不上来。 见状,我举着手电扭头道:“你也下去帮忙。” “不是...大哥,我就算了吧,我力气很小的。” 我皱眉道:“白天还说肯为我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辞,你瞎说的啊?” 李康阳生气催促:“你他妈的赶紧下去帮忙啊!” “好!我下!我下还不行嘛!” 马大超用卫生纸塞住鼻孔,一咬牙便跳了下去,就看他拿了根棍子胡乱捅。 三个小弟合力搞上来三袋儿,就在他们搞第四袋儿的时候,突然一坨很大的翔从坑里滑了下来,噗通一声掉到了池子里溅起了水花,马大 超因为距离近,受到了水花波及。 这明显是有个人在里头上厕所,顿时马大超整张脸都红了。 没等我发话,他便拿着棍子猛的向上捅去。 第57章 小红毛 “操!谁捅老子屁|股了!” 公厕内传来一声大喝,紧接着就看到一人打着手电跑了过来,这人裤子都没来得及全兜上。 “吓死老子了!妈的!你们几个是干什么的!” 我一看,这就是个半大孩子,染了一头非主流红毛,穿的是那种潮流的铁链子吊带裤,不过裤子看起来很脏了,他那张脸上稚气未退,我目测最多十六七岁,应该未成年。 李康阳走过去一把揪住他衣领,二话不说,甩手啪的给了这半大孩子一巴掌。 李康阳一把推开他,黑着脸道:“小小年纪满嘴老子,你父母是不是没教过你要尊敬长辈?” 小红毛捂着自己脸,当即愤怒道:“你敢打我!你完了!你们几个都完了!有种在这儿等着别走!告诉你们!我是镇海帮的人!我二表哥是镇海帮新上任的帮主!我这去喊人过来砍死你们!” 李康阳愣了两秒,仰头哈哈大笑。 “你他妈笑什么!你到底知不知道镇海帮!”小红毛很激动。 李康阳眯着眼摇头:“我不知道,你给我讲讲?” “告诉你们!镇海帮是浙江最大最牛比的帮会!我们帮里兄弟有上万人!怎么样!怕了吧!” 我在旁听的也笑了,这小孩儿看起来没啥大本事,但是真能吹。 李康阳拍了拍衣服说:“这话我爱听,就冲你这一句最大最牛比我放你一马,告诉你啊小子,我就是镇海帮主,不过我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个你这么大的二表弟。” “哈哈!你以为我会信你?” “你骗鬼呢!你要是镇海帮帮主那我就是斧头帮帮主!别以为你们人多我就怕你们!我会功夫!要打架我奉陪到底!尽管放马过来!” 只见他一个马步下蹲,双手握拳平推,双眼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我们几个。 我发现他马步下的很低,这应该有基础在,但他双手平举的动作又毫无章法。 李康阳貌似心情不错,他点了一根烟吐出说:“我李康阳要是跟你打那就是以大欺小了。” “李康阳?什么!你叫李康阳!” “怎么,要不老子拿出身份证让你看看?” 我笑着说:“小子,你跟前这位就是镇海的话事人,如假包换。” 红毛小子立即双膝盖一软,噗通跪倒在地!他一个劲在那说:“完了!我完了!我这下死定了!” 李康阳叼着烟蹲在他面前问:“这附近是拆迁区,没人,你大半夜来这里做什么?” “我.....我....我来拉屎。” 看李康阳逐渐眯起了眼,他马上解释说:“我就住在这附近!” “住这附近?你爸妈呢?” 她垂头道:“我爸妈早都死了,我也没有亲戚,所以就在这附近的空房子里住,有时候也去捡瓶子换些钱买东西。” “原来是个流浪小子啊,”李康阳踩灭烟头笑道:“跟我混吧,加入镇海,以后我罩着你。” “真的?” “我真的可以加入镇海帮?我能跟你混?” 李康阳点头:“大丈夫一言九鼎。” 这小子当即激动道:“老大!我还有几个兄弟姐妹住在这附近!能不能让他们也跟着我加入镇海帮!他们跟我一样的!都是无家可归的人!” 李康阳淡淡道:“我的镇海帮不是福利院,不养没用闲人,我看你小子虽然瘦但人还算机灵才想收你的。” 小红毛立即跪下砰砰砰磕了三个头!他红着眼大声说:“大哥!我要是跟你走了他们可能熬不过这个冬天!求求你一块儿收下他们吧!我们虽然还小!但用不了多久就长大了!我们可以干活儿!我们可以拖地打扫卫生!” 我插话说道:“要不等下去他住的地方看看情况再定,你们镇海帮将来说不定需要这样的年轻人。” 我之所以帮小红毛说话,是因为他的身世让我感同身受,我小时候要是没有奶奶管,可能也流浪街头了。 四袋包着防水布的银锭整上来,我用脚踢了踢随后说:“可以,等下我把钱转你卡上。” “你不打开上手验验货?万一里头不是银锭怎么办?”李康阳问。 我转头道:“你这是在质疑我的专业能力,里头是不是银锭我用脚都能验出来,另外这让我怎么上手?都他妈是屎。” 李康阳转头道:“你两回去洗洗,然后把货给我兄弟送到思源宾馆。” “明白老大!我们这就去办!” 我皱眉问他:“你知道我住哪里?” 实际上我们在淳安租了三家旅馆,基本上隔几天就会换地方住,他知道我现在入住在思源宾馆,那就说明他一直监视着我。 李康阳笑道:“别多想,我不会拿你们怎么样,毕竟咱们现在是好兄弟。” “是啊....好兄弟。”我也笑了笑。 实际上我两狗屁不是,说白了互相利用而已,要是我拿他真当兄弟,那我就不会乘火打劫了,不是我黑心,要是不赚钱我绝不会收他这些沾了屎的破银锭。 马大超身上满身味道,我让他跟着送银锭去了,临走前我给了他个眼神,他对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随后我和李康阳跟着小红毛去了他住的地方。 这是一间即将拆迁的破房子,屋里住着几个半大孩子,两男一女,年龄最小的应该是那个小女孩儿。 相比于小红毛,这几个孩子身上衣服要脏的多了,手上脸上都黑黢黢的,我看屋里没一件像样家具,地上铺了很多泡沫板和纸壳子,方便面袋儿矿泉水瓶扔的到处都是。 我进来时这几个孩子正守着火堆在烤火,吓了他们一大跳,看到小红毛后他们才显的不那么害怕。 小红毛激动说:“老大我跟你介绍!这是我的好兄弟金钱豹!这是水蚊子!这是土铃铛!这是我们几个年纪最小的妹妹火狐狸!” 我问他:“怎么都是外号?你们都没名字?那你外号叫什么?” 小红毛摆手道:“我叫土太狼啊!出来混都是喊外号的大哥!你没发现我们几个人的外号分别代表了金木水火土嘛。” 这时,那个外号火狐狸年纪最小的女孩儿小声问道:“狼哥哥,这两个人是谁?他们不会撵我们走吧,晚上睡在外面很冷的。” 我笑着说:“别怕,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好人。” 李康阳皱眉说:“这几个年纪太小了,什么活儿都做不了,带回去的话净给帮里添麻烦。” 小红毛顿时急道:“能做!老大!他们什么脏活儿累活儿都能做!他们吃的也很少!你给口吃的饿不死人就行!” 李康阳还是缓缓摇头。 此时小红毛脸上表情都快哭出来了,他说要是不收他这几个兄弟姐妹那他也不会加入镇海帮,他说他们几个这辈子生死都要在一起。 我把李康阳拉到屋外,递给他一支烟笑着说:“恭喜李帮主了。” “哦?兄弟此话怎讲?” 我指着屋里那几个半大孩子说:“你也知道干我们这行的都懂些风水,我看这几个孩子就是金木水火土,从风水学上说,金是斧钺之金,代表西方,土是城墙之土,代表中原,木是栋梁之木,代表东方,火是太阳之火,代表南方,水是江河之水,代表北方。” 我接着说道:“八卦阴阳分天地,五行相生得万物,等这几个孩子将来大了,说不定能帮你挂帅出征,扫东西南北中所有敌人,兄弟你的镇海帮成立刚刚半年,能碰到这种就是大大的吉兆,我看说不定这就是老天爷的安排。” 李康阳低头沉思片刻说:“兄弟说的好啊,那我就暂时收留他们。” 李康阳转头大声道:“你们几个有什么家当赶紧收拾收拾!待会儿跟我回帮里!” “太好了!谢谢老大!谢谢老大!”小红毛脸上的开心掩饰不住。 这时,那个外号叫火狐狸的女孩儿声音怯怯说:“狼哥哥,酒鬼叔叔去买酒了还没回来,咱们是不是要等他回来和他说一声在走啊。” 李康阳不耐烦了,黑着脸道:“走不走!你们几个小东西磨唧唧的!不走那我可走了!” “走!老大!我们这就跟你走!” 他们全部的家当就是一个破蛇皮布袋,里头鼓鼓囊囊的不知道都塞的什么破烂儿。 出来后光线好了不少,我看这小女孩儿整张脸上脏兮兮的都是灰,她眼睛很漂亮,眼珠子呈淡黄色,说半大孩子有点狐狸眼可能不合适,但这女孩儿的眼睛是内眼角朝下,外眼角朝上,眼形细长,眼尾斜着似乎有快连接到太阳穴的迹象了。 古书上称这种叫,“狐目睛黄视若低”,是最为典型的狐狸眼! 但话说回来,狐狸眼细分还有两种,一种是好的面相,叫孔雀眼,另一种是纯坏的的面相,叫殃眼,像古代的妲己就有一双殃眼。 孔雀眼,招财守财聚财,旺夫旺家旺子,殃眼那就是顾名思义了,往小了说能坏人家庭,往大了说能祸国殃民。 狐狸眼要想进一步准确分辨出是到底孔雀眼还是殃眼,一般是看几个点。 印堂开阔,太阳穴凹陷,耳大,唇薄就是殃眼,反过来,印堂和太阳穴隆满,耳小,唇厚,那就是孔雀眼。 这女孩儿还小,没完全长开,最起码要十六以后才定型,所以我现在看不出来他的狐狸眼到底属于哪一种,但我希望是好的那种。 女孩儿比较怕李康阳,出来后手一直拉着小红毛不肯放,我便跟她搭话道:“小妹妹,我听你刚才说要等一个什么酒鬼叔叔来,你们这里还有别的朋友吗?” 女孩儿立即高兴道:“有啊!酒鬼叔叔对我们可好了!虽然他也很穷!但他经常给我们买巧克力吃!酒鬼叔叔还会功夫!他能一拳打死一头老虎!” 第58章 奇怪的人 童言无忌,不能当真,我小时候有段时间还认为隔壁邻居给我讲故事张大爷是土地公变的。 “小妹妹,你冷吗?” 小姑娘冲我点了点头。 秋后季节晚上还是很凉的,看她发抖,我便脱下衣服给她披上,我外套尺码大,她穿上后都盖住了膝盖,模样有点滑稽。 无论社会发展的在好,永远都有流落街头的穷人,我觉得这几个半大孩子能加入镇海帮起码有张床睡有碗饭吃,比冻死在街头强。 “大哥哥,你是个好人,能不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土狼哥哥说混社会的都要有外号,你也有外号吗?”她很天真的问我。 “我外号叫神眼峰。” 女孩儿歪头想了想:“好奇怪的外号,大哥哥你是生病了吗?是不是得了慢性肾炎反反复复好不了。” 我一脸黑线。 现在小孩儿思路太清奇了,我外号神眼峰和我肾发炎有什么关系?我是得过肾炎,但早八辈子就好利索了。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火狐狸啊。” “我问你真名儿,就是你身份证上的。” 小女孩儿低下头,揪着衣角小声说:“我都忘记了。” 这时小红毛跑来跟我说:“大哥,我是四年前在义乌火车站捡到她的,当时她正在翻垃圾桶,她好像原来有个名字,叫沙琪。” 我听的一愣,这名字好记,沙琪,沙琪玛啊。 10点半左右,让他们几个挤一挤坐进后排,我刚想上车,突然车前挡风玻璃啪的一声粉碎了! 一块砖头!不知从哪里飞过来瞬间砸碎了挡风玻璃! 李康阳以为是仇家上门了,他立即抽出砍刀下车,神情紧张的打量周围。 “你们几个就在车里坐着!千万别下来!”叮嘱完我也下车查看情况。 “哒、哒、哒。” 拆迁区这一带没路灯,我听到前方黑暗中连续传来类似高跟鞋走路的声音。 我心想是不是行踪神秘的三太保找上门来了,我让袍哥会做掉了大太保和二太保,人家来找我报仇了, 万一要是就遭了啊!鱼哥不在!保护我的袍哥们也不在! “哒、哒、哒。” 又是一阵奇怪的“哒哒”声,随后一个身影出现在了我和李康阳正前方。 我紧张问:“这是谁?是不是那个三太保。” “我不清楚,小心点儿,我已经发短信叫了援兵。”李康阳黑着脸攥紧了开山刀。 只见前方这人拄着一双木拐杖,哒哒的声音就是木拐撞击地面儿发出的声音,我眯眼看去,这人似乎腿脚不便,看体型应该是男的,他衣衫褴褛,头发乱糟糟,腰上挂着一个黄葫芦,隔老远都能闻到其身上的一股酒味儿。 这人拄着拐走到距离我们五米远处停了下来,他声音沙哑说道:“你们两个,想把孩子们拐到哪里去。” “孩子?” 我扭头看向车,就看到小红毛跑了过来慌张大喊:“是误会!他们是我们朋友!” 小红毛拦在中间一通解释,我听了两分钟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个拐杖男就是小女孩儿刚刚口中讲的酒鬼叔叔。 这人听后立即道:“狼崽子,过来我这里,这两个人长的不像好人,八成是人贩子,不要信他们的话。” 小红毛赶忙道:“不是酒鬼叔!你误会了!不是人贩子!他们是好人!他们是镇海帮的大人物啊!” 拐杖男藏在长发下的眼神很冷,他盯着手握砍刀的李康阳说:“你年龄小,不懂社会的人心险恶,有的人一眼看上去就不是好人,你要跟他们走了,他们不知道会把你卖到哪里去。” 我忙解释:“大哥你真误会了!我们是来这里办事儿的!刚才无意中发现了这几个孩子没吃没住的太可怜!于是才想把人带回去给他们个安身之所啊!” 他立即用拐杖指着我,道:“我这双眼睛绝不会出错,你也不是好人!我不会让你们把孩子们带走!” 李康阳冷笑:“死瘸子,敢砸我车,我给你脸了是吧?信不信我现在就砍死你!” 我伸手拦住想要冲过去砍人的李康阳,皱眉小声说:“别忙着动手,我感觉这人不简单。” 前面讲过,我的实力在整个江湖上能排进第四档,面对普通高手,我能感觉到对方气势,可我却感觉不到眼前这拐杖男身上的气势。 那只有两种可能。 一,对方是个完全不会武的普通人,二,对方是能随意收敛气势的超级高手,类似马王爷那种级别的。在联想到小女孩刚刚说能一拳打死老虎的话,于是我判定对方属于后者的可能性较大。 这时,小女孩儿沙琪跑过来一把抱住了拐杖男,她抬头高兴说:“酒鬼叔叔你可算来了!我们刚才还说等你呢!我们要跟着土狼哥哥去别的地方生活了!这两个大哥哥都是很好的人!酒鬼叔叔你不用担心我们!” “对啊,我们真的是好人!”我道。 几个半大孩子围着拐杖男你一句我一句说了半天,他们平常都听最年长的小红毛指挥,小红毛说没问题那他们就觉得没问题。 拐杖男拧开腰间挂着的葫芦猛灌了一口酒,他哎了一声对小红毛说道:“狼崽子,你们大了,有自己选择生活的权利,既然你们都想去那我也就不管了,以后不管怎样,你这个做大哥的要照顾好他们。” 小红毛拍着胸脯子道:“酒鬼叔你放心!我在有两年就十八岁了!我这辈子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弟弟弟妹们!我跟你保证!” 拐杖男又仰脖灌了一大口酒,随后他拧上葫芦转头便走。 黑暗中他那一瘸一拐的身影似有两分潇洒,三分落寞。 李康阳骂道:“死瘸子真他妈耽误时间,走啊兄弟,我回去还有事儿。” “你先回吧,我等下打车自己走。” “你在这鬼地方干什么?” “你别管,赶紧带他们走吧,记得回去先让人给他们几个洗洗澡。” 李康阳开车走后,我跑着朝拐杖男离开的方向追去,虽然刚见面几分钟,但我感觉此人身上有很多疑团。 “大哥!大哥等等!” 由于他腿脚不便,我很快追上了。 “找我做什么。” “西行寻旧武!”我见面直接说。 他整个人没反应。 “木偶领路!四季常春!”我再次说。 他拄着拐站在原地,依然没反应。 我咬牙道:“地震高岗!一派溪山千古秀!大哥吃的是哪地饭!” 他还是没反应,于是我又说:“九江八脉!大路元帅!天下穷人一碗饭!” 他盯着我看了两秒钟,声音沙哑道:“看来年轻人不简单,我不是旧武会,不是长春会,不是袍哥会,更不是丐帮,我只是一个毫无用处的废物酒鬼罢了。” 说完他又对着葫芦喝了一大口酒,这人酒量大,刚才现在几口下去我感觉有半斤了。 他擦了擦嘴:“别瞎打听了,我曾经是江湖人不假,但现在不是了,我也不会什么武功。” 他话音刚落,我瞬间出脚踢飞了他拐杖。 结果他重心不稳一下子摔坐在了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我赶忙把拐杖捡回来递给他:“不好意思大哥,我就是想试一下,你真不会武功啊?” “不会。” “那小沙琪怎么说你能一拳打死老虎,还有那个小红毛有马步基础,看着像是被人教的。” 他突然怒声骂我道:“你这人是不是有病,妈的个蛋的,小孩子说的话你也信,另外老子会不会武功跟你有个鸡xx关系啊!” 挨骂了我也不生气,我坚定道:“你能知道长春会木偶会的会号,那就不是普通人。” 他指着我道:“你要是想知道我是谁,简单,给我整瓶茅台来我就告诉你。” “不是,这半夜三更的你我上哪去给你整瓶茅台啊?” “没有茅台,那二锅头也行。” “二锅头也没有啊!这附近荒凉的很!没超市!” 他指着我身后:“一百米右拐在走一百米,有个小卖部,去给我整两瓶二锅头。” 我很快买来了,他将酒全倒进自己葫芦里,来回晃了晃后表情满意道:“跟我来吧。” 跟着去了他住的地方,屋里没灯,他熟练的点着蜡烛后放下拐杖说:“随便坐。” 我好奇打量周遭环境。 周围墙上挂满了画,有风景图,鸡了鸟了类的动物图等等,数量不少,二三十张有的,都用钉子钉在墙上
相关推荐:
[综漫]从带货直播开始的万界交流
我只想当一个安静的氪金玩家
毕业
糖罐子老板很小气
玄学大佬为人民服务后爆红了
七十年代白富美(全)
我在仙界当女掌门
女巫的异世界生存实用指南
新欢就爱
孔苏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