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嗽的冲动。 “相府所为,实在怪异,你同我说句实话,到底他们想对小妹做什么?” 周璟垂眼:“原本是打着算盘,在酒水里头下些药。就和吃醉了酒般迷糊,在外人看来,只当她不胜酒力。” “蒙时告诉我,这种药无色无味,曾在古方里头瞧过,但也只是记载了寥寥数语,并不全面,说是掺在酒水里,时间久了,若不饮下,药效就会散去,便是他外祖公在,超过时辰只怕都察觉不出酒水曾有问题。” 那酒水,便是前头廖老夫人曾劝慕梓寒饮的果子酒。 只要她喝了酒,迷糊了,廖老夫人便能说,准备了给女眷歇息的厢房。再请大夫看看,让厨房送些解酒汤喝,免得回头难受头疼。 周璟:“她们会想尽法子让她去后院。” 这也是后头小姑娘为何会被水果脏了一身。 慕衍的脸冷了下来。 别看他平时温和,可谁没有底线。 “他们的目的是?” 周璟语气如同淬了冰。 “厢房染着的香,名唤九更天,待久了身上就会染上。对常人而言无毒,但对你我中了断鼎的,只要接触,病情必然恶化,九日之内,必死无疑。” 香味能持久许多天,像是彻底黏上皮肤,可不是换了衣裳沐了浴就会没有的。 周璟说到这里,轻蔑的笑了笑。 “可见是你我如今还活着,对方等不及了。” 若是慕梓寒接触了,若是他没解毒又没提防,便是有百个蒙时也无力回天。 太子身亡,慕衍自然放心不下慕梓寒,一来吊唁,二自然要宽慰妹妹。 那这样,慕衍也绝对活不了几日。 手段倒是歹毒。 那果子酒来赴宴的众女眷都喝了,廖夫人想着慕梓寒定然也会喝的。 谁知道出来一个邵阳。 “一头是怕孤装病,故毁了孤的暗桩,恨不得时刻提防着孤的动向,倒是真费心。一头有认为孤真病,便两手抓,左右如何,都想让孤死。” 慕衍掩下杀意:“廖府效忠谁?” 周璟也不意外他会问这个。 “明面上是周煜,实则……” 他指尖沾了点水,在桌上写了一个字。 慕衍了然:“竟是他。” 就在这个时候,榻内姑娘低低呓语。 “哥哥。” 周璟没好气:“就只会喊哥哥。你也不嫌腻。” 那边安静了片刻,小姑娘不安怯懦的喊了声。 “娇娇。” 听了一晚上哥哥的周璟浑身上下都舒畅了不少,他随意的扫了慕衍两眼。 “娇娇。” 没有得到回应,她嗓音大了些许不安的又喊了一声。 周璟:“娇娇也在呢。” 慕梓寒那边总算放心了。又没动静了。 慕衍:?? 他一言难尽的问:“你的小名?” 周璟:“见笑了。” 他幽幽:“闺房情趣。” ———— 慕衍出门,并未大张旗鼓,又是夜里,知道的人很少。 寂七从不是个多话的人,去接他时,直言太子妃受惊,夜里不好的事,其实是说给日夜守在锦园外的人听的。 果然,黑衣人将消息第一时间往上报。 屋内没有点灯,男人站在窗前,好似和黑夜融为一体。 男人关窗,又想到午时手下的消息,那处被他发现的暗桩是毁了不错,可他同样狡兔三窟的一处洞府也被炸得什么都不剩。 死了足有上千人。 损失惨重。 那些人为他效力,也算死得其所。只是可惜。京城并无异动,周璟那边也没有。 “这也不稀奇,慕衍对这个妹妹是极为看重。锦园那边不必盯着了。” “那属下可要去澄园……” “就凭你?” 男人转身,看向地上跪着的人:“堂堂太子住在宫外,又多次被咱们的人追杀,怎会心无防备?他住的地儿,只怕堪比铜墙铁壁也不为过,是你想监视就能监视的?” 只可惜啊。 可惜今日,相府那边让他很失望。 “滚下去!” 黑夜被白日所取代,街道复苏又回到了繁华喧嚣。 邵阳刚从皇宫出来,她昨儿是歇在皇宫宫中的。这会儿悠哉悠哉上了马车。 “回公主府。” 她刚说完,又改了主意。 “不,改去澄园。” 等到了澄园,邵阳径直去了周璟的院子。 还是熟悉的景象。 喜公公他们在晒着药草。 看见她正要行礼,邵阳摆摆手全都免了。 她本来想问周璟可有起了? 转眼间瞧见不远处挂满了同心锁的树下,躺在摇椅上假寐的男子 应该是嫌光线刺眼,这会儿竟用折扇遮了脸,一手捏着扇柄。一手捏着几颗瓜子仁,有一下没一下喂着地上不知哪儿爬来讨食正费力站立伸出前爪的松鼠。 每一处都透着苍白和无力。 邵阳不疑有他,也不曾仔细瞧了。她快步上前。 “我昨儿帮你办了事,又顾忌你的身子赶过来。你倒好,躲在这里偷闲。” 她不知,她嗓音刚出,男人身体有多僵硬。 她笑着抬手要去掀扇面。 邵阳俯身,几缕黑发落到他手上,痒的人心发慌,邵阳亦不知。 第295章 他好似引狼入室了 微风拂过,吹的上方的同心锁叮叮当当的响。 邵阳轻扯扇面一角,竟没移动分毫。 她不免好笑,正想笑话,你拿这么紧做甚,一面扇子还当宝贝了不成,可话还没说出口,身后却传来熟悉的声音。 “皇姐。” 周璟看着前面的一幕,就顿觉刺眼。 疯批隐隐觉得,他好似引狼入室了。 慕衍这混账,当了他妻兄显然还不满足,还想再当他姐夫。 很显然这两个称呼,还都压了周璟一头。 他既已解了毒,面色已恢复正常的血色,一早起来,脸上是抹了蒙时亲手调试的药膏。一天擦一回,不用特殊药是洗不去的。 周璟用帕子捂住唇:“咳咳,皇姐是来看我的吗?” 邵阳听到动静,回头看向周璟。 这会儿还是那般的娇弱。 苍白的像是冬日里即将凋零的小白花,顶着寒霜,摇摇欲坠。 是她的皇弟! 那摇椅上躺着的只能是… 邵阳全身血液仿佛冲向头顶,仿佛被雷击中,海浪狠拍海面,令她一阵头晕目眩。 可即便如此,她一向擅于掩藏情绪,她嘴里的笑意就没散。 “自是来看你的。” 邵阳缓缓站直身子:“也来同你说一声,昨儿的事,我一口咬死相府狼子野心,有意谋害太子妃,委实闹了一场,父皇将参宴的一些人全叫去问话。” 廖家的人自然是不认的。 说到这里,她微微一顿。 “父皇他……应当是不信的。他是帝王,除了他想处心积虑想害死的人彻底翻不了身外,凡事都会讲究证据,自不会为了我破例,毕竟廖相为老臣,又因周煜的事,他封廖家女为郡主本就是安抚。” “对我愧疚,又因鲁炽将至,更清楚廖家和周煜私下来往匪浅,他有意警告。总之不曾揭穿我,也许是想给太子妃出气,也许是借着这件事以泄他的不满,总之帝王的心思不好猜,廖家也没得便宜,当着众人的面,廖相被父皇用茶杯砸了头,被砸出了血,怒斥管家不严,家风不正。廖老夫人吓得当场云晕了过去。这会儿灰溜溜的只怕如过街老鼠。” 说完这些,她收敛了一些笑。 “阿弟,廖家和周煜并非好人,而你该以此为戒。” “我瞧着真真的,那切好的果子就是朝梓寒去的。谁家的下人如他们廖家这般没体统?” “我看着就觉其中古怪的很,那边还一个劲的让人去后院,虽说昨儿我一闹,父皇让人将那婢女还有整个廖家查了查,没查出什么端倪,可我总觉得这次要不是我在,只怕梓寒她会出事。你若是信皇姐,还是莫同这些宵小来往的好。” 她苦口婆心。 原以为周璟又要一意孤行,道她多虑。 谁知周璟微颔首:“皇姐教训的是。” 邵阳:??? 啊。 你信了? 你真信还是假信啊! 惊喜来的太突然,让她一时间有些脑中一白。 周璟:“往前是孤被假象蒙蔽,日后定然不会了。” 邵阳的心原先被如被架着火上烤,这会儿火苗被浇灭,畅快不少。 “你既然醒悟,日后可不能再犯糊涂了。” 见邵阳这会儿满身心都是自己,周璟也很畅快。 邵阳被他这么一弄,真的要忘记身后的人了。 直到她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动静,他在起身。 慕衍吃了那些丹丸后,还是虚弱,他坐起身子就费了不少力气。 阿无一直埋头晒草药,听蒙时说,改日会用这些草药给主子泡药浴。他不知解毒的事,但谁不知蒙时医术精湛啊。 总归是好事,没准泡了药浴主子都能少咳几声,想到这里,他就恨不得多干些活。 见状,连忙扔下手里的活,快步过去, 扶起慕衍。 慕衍借着他的力,才艰难站立。 因许久不见天日,他脸色白的不正常。 他压下眸色缱绻温柔,朝邵阳拱手:“公主万安。” 邵阳也知,到底因着慕梓寒这层关系在,做不到和这个人毫无瓜葛。 她看他能这般相安无事的和自己打招呼,退后两步,拉开距离亭亭而立,不失高贵的颔首,进退有度:“慕将军不必多礼。” 她淡淡:“不知你在,适才将你错认为阿弟。” “是本宫失礼。” 这可真是美好的一幕。 一看就不熟。 也不太可能旧情复燃。 疯批就很挑衅啊。 尤其他知道慕衍这会儿一定很难受。 他是恨不得在慕衍血淋淋的伤口上再捅几刀。故,意味深长道:“顾文礼今儿回京,从城门回太傅府的路,皇宫来澄园,中途都要经过长兴街,皇姐可曾碰上了。” 邵阳本也不太愿意和慕衍做无谓的寒暄。闻言,她去扶周璟去院内木凳坐下。 第一句是斥。 “你小心些走。可莫摔了。” 第二句是:“我上回见他还是十多年前,他离开京城这些年就没回来过,便是见了,又如何能认得?” 周璟抬眸看向一处,语气幽幽透着亲昵:“哥哥怎么站在那里,不如过来坐坐?” 他以为慕衍应该是黯然神伤退场,岂料,慕衍冷静自持的对上他的眼。 一秒……两秒。 温和的笑笑,情绪不外露。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他在邵阳对面坐下。 邵阳当做看不见。 她抬手给周璟添了杯茶,就在这时,一只苍白的手挪着空茶杯朝她眼皮子底下递过来。 邵阳拧眉。 都分开了,眼下她忍受和他共处一处,不过是维持着最后一份体面,还想让她帮着添茶? 请问你叫周璟吗! 开什么玩笑! 她那么高贵的手,端漠皇都没吃过几次她倒的水! 周璟虚弱出声。 “他为顾家子嗣,自有顾家人亲自去城外去迎,回京的事已不是秘密。” “我听允之言,他这个堂弟模样俊朗,只怕有不少姑娘都盼着见上一面,这会儿整条街都要堵的水泄不通了。就如状元游街那般热闹。” 邵阳不以为然,不过对顾家人她也愿意亲近些。 她直接忽视慕衍,将水壶重重搁下。又仿若无事的回复周璟。 “是,我听阿荞的意思是,顾家准备给这顾文礼相看了。” 第296章 那……多谢公主垂怜 三人坐着看着气氛和谐,可却暗波涌动,各怀心思。 蒙时抓起一把草药,在手心拨了拨,闻了闻后捡了一根放到嘴里嚼了嚼:“明日再晒一日就差不多了。也得亏这段时日天气好。” “对了,你们晒的时候注意些……” 他正要叮嘱,却被喜公公用胳膊怼了怼。 喜公公眯着眼:“我怎么瞧着不太对。” 蒙时一下就甩脸色:“哪里不对了?你不要仗着年纪大,就乱讲!” 他反应很大。 因为他不允许任何人质疑,他研究出来给周璟涂抹的药膏! 看着!多病入膏肓啊! 喜公公也不知蒙时怎么好端端的犯病。 “我年纪大碍着你了?小子!当初你祖父在,也要客客气气的喊我一声公公!” “你个木头脑袋,你就没发现吗!公主和慕将军之间很不对啊!” 哦,原来不是质疑他的药膏。 那就一切都好说了。 蒙时肉眼可见的和善起来。 他甚至抬头遥遥看了远处一眼。 “哪里不对劲了?” 殿下还是一如既往的装柔弱,公主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搭理外人。至于他的慕兄弟!还是那么的君子如兰! 三个容貌都是顶顶好的,如今坐在一处和谐又养眼! 喜公公压低嗓音:“感觉不对啊!就好像暗戳戳的较着劲。” 蒙时嗤之以鼻:“可拉倒吧!” 你还一直感觉周璟敦厚,善良的要命呢! 喜公公看他这样,便真以为自己多虑了,索性不愿去想。 他的视线最后停留在慕衍单薄的身子上,风一吹,鼓动他的衣摆,感觉空落落的,能看出这三年他已经被病拖的消瘦不堪。 可他犹记得这个少年,曾一身铁甲意气风发。 当初很多人说,慕衍这张脸合该做个文臣,却不想是个武将,还是端漠皇朝最英俊年轻的武将。 可惜了。 喜公公很无意道:“若是这位没事,想来早成婚了,就是不知这慕将军喜欢怎么样的姑娘。” 说到这里,他猛的一惊! 对了,之前皇上曾有意赐婚。将公主赐给慕将军。但慕衍给拒了。 难怪!他感觉公主很不待见慕衍! 那就说得通了。 如今公主坐在这里,没有给慕衍几巴掌 都是很克制了! 蒙时想的没他多。但他此刻想了一下。 “他自然喜欢规矩得体的,身份无需太高,容貌无需过盛,最重要的脾气得温顺。” 喜公公细细一琢磨。 啊,好家伙,公主一个都没对上。 虽然当初慕衍拒绝赐婚是为公主好,也顺从了圣意,可到底有眼不识珠! 周璟端起杯子,慢悠悠的饮下。 再看慕衍,被拒绝后,丝毫没有半点波澜的又将空杯挪了回去。 疯批弯唇,都‘心疼’他。 他很善良的睨了眼寂七。 “愣着做甚,还不倒水。” 说到这里,他很体贴道:“对了,加些红糖或者蜂蜜进去,哥哥方才喝了药,只怕这会儿嘴里苦的很。” 像是真的为他考虑。 寂七这个人不善于言辞吧 可他真的能读懂周璟,他拿着茶杯下去狠狠加了好几大勺蜂蜜。 邵阳面无表情。 慕衍神色依旧,好似周璟说什么,他都能做到喜形于色。 而寂七后来送的茶水,他是半滴都没碰。 只是吩咐阿无:“去取些蜜饯过来。” 慕衍:“姑娘家应当爱吃那些,小妹如此,堂妹也如此,公主若不嫌弃,不如也尝尝。” 邵阳语气平淡:“不必了,本宫嘴挑剔的很。” “是啊。” 哪里都有疯批。 “我皇姐要吃什么,宫里的宫外的,只要吩咐一句,底下的人就会去买。” 周璟:“对了,上回皇姐还说顾家的饭菜味道不错,尤其是那道糖醋鱼。” 这是实话,邵阳只以为他随口一提。 “是,顾家的厨子,是祖辈上传下来的手艺,最会烧鱼了。” 慕衍眸光微动。 他知道,她爱吃鱼,却也嫌刺多。 往前,两人在一起时,他都会一根根挑鱼刺,邵阳就在边上托着下巴看着。 “你挑刺的手艺倒是不错,若是日后不打仗了,不如靠着这门手艺专门伺候我,父皇赏你什么,我定然是比他还大方的。” “父皇要赏的大臣太多,本宫倒时候就独宠你一人。” 听听这是什么话。 慕衍顺着她的话道:“行。” 邵阳:“就行吗?也不谢恩。好歹多说些,你我都许久没说话了。你这种不太会说话哄我开心的,一般是要扣月钱的。” 慕衍的嗓音一直很好听,说不出的温和:“那……多谢公主垂怜。” 邵阳反正高兴了。 她唇瓣往上翘。越看慕衍越满意。 她自己挑的能不满意吗! 很快,她也不太老实。 一下一下蹭他的脸。 “你这次从边境回来,晒黑了不少,脸也粗糙了。” 慕衍那时怪紧张的:“那里风吹日晒的,老将军也愿意提拔我,自然操练的更狠了些,怎么,嫌我不够白净?” “听你这话,好似我只是看上你的脸。” 邵阳哼笑一声。 “只是许久不见,如今见你,我还怪紧张的。你又比先前高了些,到底有些陌生。” 他挑刺的动作一顿。 转头望向她,含笑的凑近,唇角贴近她,抵着她柔软的唇瓣,也不进去,像是等有些慌乱的她适应。 就这样轻轻蹭着,厮磨着。 邵阳身体莫名就软了,下意识就要揽住他的脖颈。 慕衍便是一笑:“如此,还陌生吗?” 他催促:“说话。” 邵阳呼吸变得急促,但还在保持她的镇定:“堂堂公主,到底是做不出始乱终弃的。”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慕衍这才继续挑刺。 谁知道邵阳一下子又挨近对着他闻了闻。 他好笑道:“来见你前特地沐浴过的,可没有汗臭味。” 邵阳蛮横道:“不过是闻闻,你身上可有别的姑娘留下的香粉味。” “如今是没的。” 这是什么话。 邵阳的眼神一下子就不对了。 就好像,你以后敢有似的。 慕衍不紧不慢道:“你若是再蹭我,我恐做不得坐怀不乱,只怕就有了。” 他说。 “玫瑰味的。” 第297章 要他看,不如叫周茶茶的好 记忆纷至沓来。慕衍眼里暗光浮动。 他一直是个谨慎的人。 没成功解毒前,是绝对不敢再招惹她的。 他内敛的可怕,甚至克制的不敢多看她。 就这么坐着,而她近在咫尺,对于这三年苦苦撑着的他而言,眼下,已经是奢侈。 疯批语气幽幽:“过些时日,顾府办宴,皇姐可要前去。” 办宴,还能是什么宴。 无非是顾文礼的相看宴。 慕衍倏然抬眸,如果现在,他还看不出周璟的别有用心,他就是蠢的。 难怪,上一回,他刻意在自己面前提及顾文礼。 那时自己还夸了顾文礼。 想到这里,慕衍沉沉的闭眼。 邵阳浑然不觉,便是看见了,她也不愿去上心。 “自是要去的,虽说是相看宴,但我同阿荞情同姐妹,你我姐弟二人这些年又都得顾家照拂,母后也发话了,让我过去镇镇场子,还能帮着顾家夫人一同相看相看。” 她哪里知道,顾家和皇后早就心照不宣,把她当做最重要的相看人选了。 周璟笑:“皇姐说的是。” 说着,他看向慕衍,这会儿语气很是意外。 “方才哥哥不是瞧着很渴吗?怎么甜水给你取来了又不喝了?” 他茶茶的:“可是孤擅自做主,让哥哥不喜了?” 慕衍定定的看过去。 他都要气笑了。 偏偏周璟还很不怕死的,很受伤的看着他。 “还是哥哥怪孤多管闲事了?” 你还知道啊! 慕衍实在不知道,怎么小妹嫁给这个玩意。 娇娇? 周娇娇? 要他看,不如叫周茶茶的好! 邵阳是最不能忍受周璟这副低人姿态的,当即不善的看向对面之人。 “慕将军。” “你若是不爱喝大可直说,不该让我阿弟这般费心。” 换成往前,慕衍能语气平静的奚落回去,可现在邵阳在,他不行。 他忽而一笑。 “公主教训的是。” 慕衍端起甜水,一口饮下。饶是他,都差点变了脸色,简直没被腻死。 甜的他味觉差点失灵。 很好,他记下了。 就在这时,慕梓寒端着每日都吃的糖酪樱桃从厨房过来。她脚步慢吞吞的,回到院子时,已经吃了一半了。 等看到邵阳,慕梓寒又看向慕衍,眼儿一下就亮了。 她硬加入进去。 小姑娘眼巴巴的等着听这几人的对话。 谁知道她一入座,就打碎了先前的气氛诡异的平衡。 周璟恹恹的。 邵阳高贵冷漠的。 慕衍温润如玉的。 没人有动作。 也没人再说话。 安静过头是死寂。 慕梓寒:!! 是她的加入导致的吗? 她眨了眼睛,有些不好意思:“你们方才在说什么?” 慕衍温声笑:“没什么。” “只是殿下说顾家公子回京,如状元游街。” 慕梓寒‘啊’了一声。 “很热闹吗?” “自是热闹的,只怕整条街都要拥堵不堪了。毕竟顾家公子个个人中龙凤。顾允之你应当见过,是太傅之子,那回京的顾文礼是顾允之的堂弟,其父为衡榆书院山长,顾大公子顾允之应该要喊他一声堂伯。” 他细细的同她道:“顾家子虽低调,可到底是瞩目的,这次回京自然不少人盼着睹其风采。” 慕梓寒还没看过状元游街呢! 年幼时,她之前就听慕如月多次蹦蹦跳跳故意在她面前炫耀说过如何如何壮观。状元多气派,探花多俊美,但一直没机会。 那现在应该也大差不差吧。 她亮晶晶的眸子看向周璟。 “夫君,我也要去。” 周璟嘴角得意的笑有些凝滞。 “去何处?” 慕梓寒想着到底不是真状元,她:“看顾文礼!” 这个时候,慕衍温声道:“小妹好奇心重,不过是想凑一份热闹,还望殿下,多担待。” 周璟保持微笑。 原来在这里算计他。 他看着嘴里叼着一颗红润樱桃的慕梓寒。 “你昨儿才吓着,今儿可莫出门的好,免得再被人冲撞。” “哪有这么倒霉,每次都撞上心怀鬼胎的人?夫君若不放心……” 她刚想说,你带我去。 但想到邵阳和喜公公在,到嘴的话成了:“便让寂七送我。有他在,自是不会出什么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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