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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你上药。” “不是我的。” 白嫣身体开始哆嗦,似想到了什么,明明痛苦得不行,不知为何,她竟然哭不出来。 她嗓音轻不可闻。 “重渊死了。” 这四个字让皇后不可置信。 白嫣喃喃:“他死前还在护着我。” 第414章 他不是,那你是吗? 她不明白,怎么会这样? 明明几日前,父亲寻上他们夫妻说,老宅那边出了事。 老宅可是家族的根,他们年年请人修葺,年年都要回去祭祖。 父亲说:“我手上忙,抽不出空,你们母亲又是妇道人家,重渊,还得让你跑一趟。自家祖宅的事,可不能麻烦那些老家的亲戚,白家的祖宗是要不高兴的。” 荣德侯多了解女儿啊,果然,白嫣就道:“女儿也想去。” “你去什么?你还怀有身子。” 他要是不阻拦,白嫣铁定老老实实在家养胎,等丈夫回来。 可他一阻拦,白嫣就要去了。 这个女儿,玩的是一身反骨。 “怀身子又如何了,出个门还能碎了不成,我趁着还没显怀就得多出去走走,日后大了肚子要想动弹都难,老宅的事好了,要是方便女儿还想去江南逛逛,都说那里风景养人,喝了江南水后,日后生出来的女儿都会格外水灵,你女婿能照顾我呢,有他在,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行行行,你走!看到你就烦,我看你阿姐才是为父的贴心棉袄,你就是个不省心的,走走走,早点走。重渊,看好她,别事事只会纵着她。” 重渊无奈:“爹,我不纵她纵谁?” 白嫣当时笑得可欢,身子软软朝他身上靠。 可她再也笑不出来了。 端漠皇追了过来。 她当时还挡着端漠皇的视线不让他看重渊。那时候的她格外天真,她只想到不能让重渊暴露。 可端漠皇还是看到重渊的脸了。 “七弟?” 重渊警惕地护着怀里的女子:“我唤作重渊,只会是重渊,皇上认错人了。” 白嫣字字泣血:“阿姐,他浑身上下都是血窟窿,被万箭穿心,死前还在护着我。” 他无意于皇位,那个时候还在强调。可哪里知道,端漠皇不是为了追捕他前来,是为了他怀里的女子。 荣德侯本以为女儿女婿走得远远的,就会无事,可他再得消息时,才知重渊死了,女儿被掳进皇城。 是白鸢费尽心思逃脱端漠皇眼线才递出来的消息。 身子骨一向好的荣德侯,看了信后,愣是吐了一口血。 若是换成别的勋贵府邸,被皇帝盯上了女儿,甭管有没有嫁人,疼女儿的不敢反抗皇权,会愁眉苦脸认下哑巴亏。有的人家却会洋洋得意卖女求荣。 可他不会。 荣德侯怒气冲冲进了皇宫。强硬请皇帝收回成命。可却被帝王幽禁回府。紧接着,莫须有的通敌叛国罪名盖了上来。 她得知此事,愣是顶着压力,偷偷摸摸回了趟府。 阿娘拉着她的手泣不成声,阿爹的背脊依旧挺得笔直,可不知为何,数日不见,竟老了数十岁。 他说。 ——孩子,为父行得端做得正,做的事认,没做的绝不认。皇上这是等为父去低头表态呢。 ——可为父不愿,白家只怕要遭难了,你速速回宫,莫回来,若是那人知道你离皇城回家,只怕对你不好。你妹妹……你妹妹你先照看着,阿爹保证,只有一口气,也要救她,只是阿爹怕啊,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们都是阿爹的心肝,阿爹若是鱼死网破,将他的罪行公布于众,让世人讨伐百官劝,只怕会对你不利。 她哭着说别管她。 她说妹妹怀有身孕,暂时皇帝还不知,日子一天天过去总会大起来,瞒不住,先把妹妹救出去,比什么都重要。 她哪里知道,这会是白家的催命符啊。 大火还在烧,眼前的这座宫殿,不日后就会成为废墟。 皇后忽而笑出了声,听得人毛骨悚然。 可没有人早去顾及她。 因为端漠皇气血往上涌,眼前一黑,彻底没了意识,身体砸到了太后的脑袋上。狰狞泛紫的脑袋被撞,在地上滚啊滚,滚到了周承脚前。 “皇上!” “父皇!” 一阵兵荒马乱。 太后死固然是大事,可皇帝晕厥也不小。 所有人火急火燎:“蒙时!快过来医治!” 蒙时:…… 要不要治啊? 周璟没交代啊。 算了,治一下吧,疯批那种人一般要人死会亲自动手。 端漠皇如果直接气死了,也太便宜他了。 蒙时上前,摸了一下脉。 “这里不是救人的地儿,快寻个地儿安置皇上。” 皇后置之一笑,看着这燃烧不尽的火,她感觉她也要疯了。 她好累啊。 侯府上下三百多条人命无一幸免,全死于那场大火。 那是整个侯府,而眼前,只是慈宁宫的一座寝殿。 她不敢去想当年那火有多大,侯府上下的人有多无助。 火焰嚣张肆意,吞噬着。咆哮着。 她一步一步往外走,远离喧嚣和让她恨之入骨的畜生,同这里急切的人达成了强烈的对比,唇一张一合。 “报应,都是报应。” 耳边忽然听到有人在娇俏地笑。 “阿姐,你那门亲事是祖父生前定下的,我左瞧右瞧那公子还行,可他家里人却不好相与,你定然不喜,阿爹都在考虑着帮你退亲了,阿爹说我家鸢儿不愁嫁,他瞅着那王公子就挺不错的,就是那看到阿姐就要脸红的那王公子。那憨货在你身后追了六年,到现在也不敢表明心意,阿姐,你喜不喜欢他?” 那时的先帝还没把她赐婚给还是皇子的端漠皇。 当年,她愣是被打趣的红了脸,气恼的一句话不说。 可现在的她笑了。 王公子啊,她都要忘记这个人了。 听说在长辈的安排下娶了妻,夫妻间相敬如宾,姻缘美满,儿女成群。 她的少女情思早在嫁了人后,入了这冷冰冰的皇城,在难熬的日子里头一点点被消磨。 可白鸢却记得。 当时王邈一身青衫,手执扇骨,红着脸来到她面前。那时樱花满天,带着粉的花瓣簌簌往下落。 她柔美温婉,蹙着美眸:“王公子,你寻我有事吗?” “我……我……” “你该知晓,我早定了亲的。” “可白鸢,他不是良人。” 白鸢好笑:“他不是,那你是吗?” 他这次不结巴了:“我是!我嘴笨不会说话,不会讨女子欢心,可我只想对你好。” 再回首,已是物是人非。 皇后在黑漆漆的官道走过,她轻轻动了动唇,嘴角染了丝浅浅的笑意,不知是在回应谁,她说:“喜欢。” 是喜欢过的。 第415章 疯批乖乖崽 东宫。 殿内的烛火噼里啪啦响着,慕梓寒爬起来喝水。 天气热了起来,她身上只单薄穿了中衣。头发散落,她抬手拨到耳后。 小姑娘思绪难得放空。 外头传来喜公公的声音:“娘娘,您怎么来了?” 白鸢脚步未停问:“小璟如何了?” “殿下病情稳住了,这会儿在寝殿歇息,娘娘您……” 喜公公很意外。因为慈宁宫着火的事他知道,娘娘怎么没留在那边把持大局? 不过,娘娘心里记挂殿下过来看看怎么了! 太后又不是好东西。 留在那边还觉得晦气呢,那熹贵妃如此爱表现,就让她表现去。 白鸢笑得勉强:“本宫进去看看,不吵着他,就进去看看。” “欸!老奴给您开门。” 慕梓寒:!!! 她猛地去看床榻,没人。 周璟还没回来。 她……怎么圆啊。 难道说不久前还表明病重的周璟出去遛弯了? 小姑娘眉眼狠狠一跳,无措得不行,指尖狠狠揪在一起,用力搅啊搅,也想不出对策。 喜公公的声音越来越近:“殿下要是醒来瞧见您,定是欢喜的。” 紧接着是房门被推开的声响。 慕梓寒脑袋放空,完了。 喜公公:“哎呀,殿下今日昏迷前还念着娘娘您呢。” 慕梓寒:…… 你闭嘴呀! 圆不回来了。 喜公公的确没说了,今天皇后已经走进来了。 看到小姑娘眼儿红红,愣愣看着自己,抿着唇,无辜又让人怜惜的模样,白鸢心下柔软。 “怎么了?” “孩子,你哭什么?不是说小璟无碍吗?难不成他惹你生气了?母后教训他。” 说着,她视线一转。 神色微愣,紧接着环视四周。 “人呢?” 慕梓寒:…… 我……我也不知道。 慕梓寒走过去,试探的握住白鸢的手,凉如冰块。 皇后穿得不多也不少,怎么指尖冷成这样? 难道还发生了什么? 她想,早死晚死都得死,反正是周璟死,如今被逮了个正着,不如就坦白吧。 慕梓寒稳了稳心神。 “母后,我……” 刚说了这三个字,外头传来脚步声。 她以为是喜公公,没在意。 “有件事我……” 外头传来喜公公的声音,很大很惊愕,很不可置信。 “殿……殿下!” “您……您怎么从外头进来了!你不是应该卧病在床吗?” “您怎么!还能自己走路了,还走得怎么好?真不用老奴扶吗?” “殿下!您不会回光返照了吧!” 慕梓寒:…… 很好,不用她说了。 回来的真及时。 不过,她感觉周璟得遭殃。 让你瞒!瞒得这般久。 纸包不出火,总有沉船的那一日 让一个母亲这般忧心,整日为了他的病辗转反侧,食不下咽。皇后脾气好,从不对子女黑下脸。 这次怕是难说了。 皇后听到动静,猛然转头,大步朝外,可没走几步,就有人大步入内。 是周璟。 他出门时穿得黑袍不见了,这会儿身上穿的是白色的。 潋滟桃花眼下,少了黑色的不羁和阴沉,多了股白莲温和感。 他走得不疾不徐,没有半点被抓包的窘迫。 白鸢死死看着他,浑身都在抖。 “你——” “小璟,你——” 话都说不出利索。 周璟:“儿子的病好了。” 他上前,扶着白鸢坐下。 皇宫的动向他皆了如指掌,如何不知白鸢来东宫的事? 周璟最善谋人心,可以说从他设计慈宁宫大火时,就算出白鸢的举动。 疯批也早做好了坦诚的准备。 这个时候也没必要隐瞒了。 不然,这场大火,他怕白鸢受不住。 白鸢心性坚韧,可她熬了十几年,一颗玲珑心早就熬的千疮百孔,她是为子女强撑着才没倒下的。 白鸢一眨不眨看着他,一时分不清是虚幻还是真实,她抬手,想要触周璟的脸。 伸到一半,周璟在她面前蹲下,温热的手就敷上他的,然后将脸凑过去。 “今日一事,是儿子谋划的。” “狗皇帝也快死了。” “母后莫慌,儿子和阿姐永远守着您。” 皇后一时失语,心跳越跳越快,良久,她听到自己问:“何时好的?你为何不说!你这孩子——” 周璟将手里提着的食盒摆出来。 “儿子让庄伯做了您爱吃的鸡汤,熬好就让人送了过来,母后不是说念着这一口念了多年,不如尝尝味道如何,应该是没变的。” 都不用周璟说什么,慕梓寒就已经服气了。 这个男人,真的,不恶劣装成乖乖仔的时候,真的让人不忍心责骂。 他面面俱到,偏偏诚心摆在那里。 慕梓寒:……白担心了。 周璟打开食盒,里头放着一盅鸡汤,空气里浓郁的鸡汤扑鼻。 白鸢有过片刻的晃神。 “庄伯得知是给母后送汤,今儿一早就炖上了,还用了他在山头亲自采摘的人参,里头的蘑菇也是他亲自捡来晒干的,鸡是养了多年的老母鸡,说母后您一定喜欢。这些年您辛苦,就得补补。” “他腿脚不好,如今出门出得少了,不过念叨着让儿子派去护着他的影卫上山多弄些山货。说以后再给您炖汤喝。” 周璟将汤盅送到皇后面前,又递上汤勺。 皇后反应很慢。 可以说她的心情大落大起。一时间还没彻底反应过来。 接过汤盅,喝了一口。 是熟悉的味道。 她从不是贪嘴的人,出嫁前却贪庄伯炖的鸡汤。 庄伯时常打趣。 “大小姐,以后您要是嫁了人,不如将老奴一并带走,老奴日日给您炖鸡汤,就怕您会腻。” 怎能会腻呢? 庄伯又不是做饭的厨子,他是荣德侯府邸管家啊,白鸢怎么可能真的带上他出嫁。 这味道久违了。 还是记忆里的味道。 是属于她最无忧无虑还是姑娘家时吃到嘴的味道。 皇后眼眶湿润。 “母后。” 周璟心里不好受,温声:“您再给儿子一些时间。儿子定会为白家翻案。” “等到那个时候,儿子带您去祖父祖母坟前面前磕头。” 皇后的泪终于滚落,眼里燃起期盼,颤抖地说了一个字。 “好。” 第416章 你都不怕一下的吗? 也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天色有了亮光,又是新的一日。 慕梓寒见周璟回来:“母后歇下了?” 周璟是从偏殿过来:“嗯,等她睡熟了,我才回来。” 白鸢宿在了东宫偏殿。 规矩不规矩的算什么?疯批现在就是规矩。 慕梓寒转头去看他。 “今日怕是有得忙,你不歇歇?” 周璟看上去却一点也不疲惫。 “在境外打仗,三日不歇都是常有的事,这算什么?” 他走近,难得正色:“我盼着这日许久了。” 久到他都疯批了。 周璟隐忍地站到慕梓寒边上,陪着一同看外头天色渐亮。 “天地不仁,就毁了天地,人若不仁,多年前的报应也该反噬了。昨儿只是个开头。” 周璟忽而笑了笑。 “孤八岁那年,那畜生在孤生辰那日,给孤送了一份上等的笔墨纸砚,笑得慈爱,拍着孤的肩说,小璟,你是父皇的骄傲。” 他面露鄙夷:“孤当时就格外恶心,心想着这人真以为做的恶行能瞒天过海了?愚不可及。可却不得不在他面前装着演戏。” “他对孤的慈爱一半是真的,一半又掺合着猜忌。这些年,孤真是恨透了他,他这种人,比那老太婆虚伪多了。” 周璟说着说着又笑了。 “可论虚伪,谁比得上我?” “本来孤是想着把太后的尸体扔到狗皇帝床上的。可孤实在担心他就这么死了。” “一群自以为是的聪明人,还不是被孤耍得团团转?” 说完,他低头去看她,眼里的疯狂在燃烧,是兴奋难掩。 “我说的对不对?” 就像是个要讨糖的孩子。 疯批又到了发疯的时候了。 寂七吓得后退离开,不敢惹不敢惹,因为他永远记得有一次周璟发疯,谭洲不知死活上前被揍的鼻青脸肿。 别看谭洲功夫不错,可在周璟面前只有被吊打的份。 后来他们学乖了,周璟压抑太久,总要发泄,随他怎么折腾,只要打的不是自己就行。 嗯,所以有了那本生死簿。 是的,他们几个在旁边看,因为上前拦,被打的就是自己了。 慕梓寒去看他,将他凌乱的衣领抚平。 她朝他软软一笑。 “夫君说的都对。” 慕梓寒拿出那本生死簿,递过去,眉眼温婉明亮:“夫君今日还想杀谁?” 周璟:…… 你都不怕一下的吗? 疯批有些遗憾又有些好笑。 毕竟,小姑娘以前瑟瑟发抖时还得强装镇定。 疯批被她弄的都不好意思发疯了。 他歪了一下头,接过来,把人直接扯到书桌坐下,将生死簿全部推开。 很长,长的桌面放不下。 慕梓寒被他按在怀里坐着,抬眼去看,密密麻麻的名字。 将近一半画了叉。 这就是已经处死的意思。 小姑娘抬手点了点被划的一处:“这叫做祝炳的如何惹到殿下了。” 周璟回忆了一下:“他?当初荣德侯府邸那把火,是他放的。” 那的确该死!! 疯批幽幽:“孤当时在他身上倒满了油,才扔了火把过去。怕火太旺,人死的太快,让蒙时在油里头撒了药粉,足足烧了一个时辰,最后连骨灰都不剩。” 慕梓寒又点了点一处:“那这叫做湖峥的呢?” 周璟这下思考的时间更长了。 “他?” 周璟不屑:“孤当时下江南给皇姐买雕刻的木偶,他不知孤身份,有意刁难,抢了孤的木偶,还踩了孤的脚。” 雕刻的木偶? 慕梓寒眯了眯眼。 “你不会是……知道我哥哥给皇姐送过木偶,所以……” 没等她说完,这时候的疯批主动接话:“是。” 周璟:“孤雕刀不好,可比慕衍好的天下多的是,孤就是看不上皇姐那宝贝的样子 。一个随处可见小玩意罢了。” 慕梓寒:…… 你现在是不是仗着你在发疯所以一点没有求生欲啊。 都不用慕梓寒再点了,周璟就动手了。 他随意一指:“这个。” 慕梓寒:……想生气呢,不想听了。 可她又不想对现在的周璟生气,于是捂住耳,周璟把她的手掰开,覆到她耳边道:“他私下说孤长得像姑娘。” 那是周璟十岁的时候。 少年模样好,唇红齿白的。偏偏生了一双桃花眼。 周璟语气带笑:“孤弄他死后,让人给他上了妆,穿了红色的裙子,挂到了城门墙上。” 说着,他很为难:“那人却模样粗犷,穿着也不像女人。” 慕梓寒咽咽口水:“那你还做了什么?” 周璟愉悦地笑:“孤?孤原本念着祸不及家人的,可听说他那母亲也不是好东西,便让人把她母亲剃了光头,把头发都给他用了。” 周璟又指向一处。 “他姓程。” “姓程怎么了?”慕梓寒幽幽。 周璟:“孤那日不喜欢程这个姓。” 慕梓寒:…… 你离谱不? 周璟看着小姑娘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肩膀抖动,从轻微变得剧烈。乐不可支,笑声很矛盾的带着压抑和畅快淋漓。 他抓住慕梓寒的手,捏了捏,这才将毛笔送到她面前,沾了墨。 “你想谁死?孤就杀了谁好不好?” 周璟:“让你选。” “你选中谁,孤就杀了他。” 慕梓寒:“不……不了吧。” 偏偏周璟不给她收回手的机会。男人困惑不已。 “你不想吗?” 周璟:“这些人迟早要死的,孤不会放过他们。” 慕梓寒刚要点头,被周璟按着点了一下。 慕梓寒气鼓鼓瞪他。 夫妻间四目相对。 周璟就仗着慕梓寒心疼他,所以也敢在她面前肆意,不用伪装。 他低下身子,亲了亲她的红润小唇。 “看,你也想。” 慕梓寒:…… 她只好闭着眼,点到谁是谁。纵容地随意用毛笔点了点一处。 可生死簿上面密密麻麻的名字太小了,毛笔上沾的墨水又太多,很快晕染一片。 慕梓寒慌了:“不对不对。” 周璟却笑得很大声,他俯下身子吹了吹,又晕染一大片。 “这些都是周承的左膀右臂啊。” 他嗓音都携带着愉悦。 “好姑娘,可真懂我心。” 第417章 说话不要那么粗俗 周璟笑够了,将眼角笑出来的泪擦去。身子往后靠,还不忘让扯过小姑娘躺在自己怀里。 “这几日寂七暗中会护你周全。” “那你呢?” 周璟见她眼里闪过慌乱,抬手蹭蹭她的脸:“有些事孤不好出面,按照规矩太后亡故五品以上的官员及其家眷皆该去慈宁宫哀哭。” 慕梓寒明白了。 “也是,且先让母后歇着,我昨儿没去,今日若是再不去就不像话了,多少得做做样子。” 周璟:“我就在东宫,那边也安排了内应,太傅府的,楚王府的,刑部尚书,庄御史府的……女眷你皆可信任。” 说完,周璟去看她:“怕不怕?” 不怕了,周璟就差将手下势力全部告诉她了。 慕梓寒笑吟吟:“那夫君怕不怕?” “怕。” 周璟:“怕你哭鼻子。” 周璟:“到时,会有人拉着你,你且跟着走,离远点。” 一听这话,慕梓寒就听出不对劲了 “会怎么样?” 周璟:“棺材会炸。” 难怪,他说怕慕梓寒哭鼻子。 慕梓寒:…… 炸棺材这个事,你是一日不忘啊!总要实行一回是吧! 周璟语气平淡,像是再说一件和他无关的话:“孤已让人放话下去,这会儿外头怕是传遍了,太后抱着周承裤衩死不瞑目的风流韵事了。” 周璟:“你过去吊唁,兴许也挺热闹的。” 说着,他一顿:“防着点周承,那狗东西……” 想到那狗东西觊觎慕梓寒,周璟的眼眸黑沉黑沉的。 用早膳前,周璟拉着她说了很多话,一一叮嘱。 别家夫人去慈宁宫,长辈和丈夫会叮嘱。 ——你得规矩守礼,哭得真切实感,不能让家里丢人,你得谨慎言行。规规矩矩在棺材前跪着,不许喊累,不舒服也忍着。 周璟却是这样叮嘱的。 ——就当去玩了。 ——无聊就吃点点心,点心小厨房那边快做好了,回头出门记得塞到袖子里。 ——孤记得太祖母去世,男眷文武百官跪在一侧,女眷跪在另一侧,中间用白布隔开,甭管狗皇帝那些人如何,你在女席,身份最高贵,你是老大。没人敢说你的不是。 ——别人都跪,你无须跪。 周璟想了想:“孤给你编个理由。” 很快,他想到了。 “啊,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在顾老夫人面前干呕几声,说这几日可想吃酸的,还吃不得苦。” 慕梓寒沉默。 “你想让我装有身孕?” 这的确是个法子。 太子妃有孕这可不是小事。可以说直接利害关系到立储,毕竟诸多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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