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过来的夫妻,当初皇上身子孱弱,便是太医都说治不了,皇后嫁入东宫冲喜后,皇上才得以转机,我所言,诸位大人可有意见。” 他如今可是新太傅,谁人不敬?说的话也有理,谁能说不是? 顾允之又温和道:“皇后嫁入东宫后,照顾皇上日日不可懈怠,事事周到体贴,要不是她的贴身照料,皇上也不可能身子恢复的那般好,我所言,诸位大人认不认?” 很多人点头。 楚王:“谁不说皇后娘娘纯良。妙隐大师曾多次言,皇后和皇上是命定的姻缘。这先来后到的规矩,章大人应当无须本王说了吧。” 说着,他乐了:“章大人,你好高骛远作甚?你女儿是不错,在京城也算排的上名号,可……” “章家比得上将军府吗?你女儿是长得比皇后出挑?还是她也有个公主嫂嫂?年前境外瘟疫爆发,皇后片刻不得闲,和公主为百姓两人熬药又熬粥,可见贤良淑德。你女儿本王没看过,不知她是什么性子,可别的不说,这容貌容貌比不得,家世家世比不得。你为什还觉得皇上有了皇后还能看上你女儿?” 楚王:“本王话就撂这里了!在场的诸位,若家里有比皇后还好的姑娘,你们要送入皇宫本王绝无二话。若没有……你们这是埋汰皇上,还是埋汰皇后?” 他的意思很明显,充盈后宫你们充啊,没人阻止你们,你们要送人进去,那就挑个好的。 楚王会看人脸色,先前端漠皇心思深沉,他做事得谨慎小心。 可周璟不一样。 周璟是他一直以来看重的殿下啊!周璟这孩子他看着长大,他还会不知道吗?周璟要是想要纳妃,早就纳了。 楚王就是看出了周璟的心思,这才敢那么说话放肆,毕竟……他的身份最合适。 顾允之出面,也是斯文的出面。 他儿子现在都会读书了!考上功名指日可待! 别的不说,他儿子看人说话的本事是他教的。周璟身边不就差这样的人吗! 是的,周璟很缺。 楚王这样的对周璟来说还不够。要是楚哲成在,只怕一脚鲁莽又痛快地踢过去了。 章大人脸都涨红了。 许阁老:“皇上和娘娘还年轻,这种事讲究缘分。皇上都没急,你瞧瞧你,你急什么?” “如今各地欣欣向荣,谁敢说一个不好?可那些吃不饱饭的百姓还有很多,诸位在京城,若是得闲不妨去偏远地界瞧瞧 ,那些人过的是什么日子,匹夫有责!我们要做的还远远不够。” “皇上登基时和我们一道急着整顿,当时颁布修改律令,艰难重重。眼下初有成效,你们转头又将视线挪到皇上后宫了。” “什么是我朝福泽?双脚所踏,江河犹在,国库充足,兵力强盛,内繁荣盛世外,外敌军不敢侵犯,这才是大我朝福泽。” “明君在前,是我等和百姓的福泽,诸位大人,还得明白理清顺序。” 顾允之朝许阁老拱手:“许阁老说的是,我等自当铭记在心。章大人想必也没有别的意思,不过过于是关心皇上。” 楚王:“过于关心,这就是逾矩了。” 也有官员跪到章大人面前:“可皇嗣是大事,我等自当看重。” 这些人里面,多为老臣,迂腐的那种。 也有官员纷纷闭口不谈,只为明哲保身,生怕成了被楚王抨击的对象。 再看那些本来最该谏言的御史台,却没有一个御史大夫站出来的。 章大人心开始颤,可他也不觉得有哪里不对。 周璟还想再过几年再要孩子。 可今日这样的事,若不杜绝,以后只多不少。 他对喜公公道:“宣蒙时进来。” 周璟这一句话,让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蒙时来的很快也很懵逼。 周璟:“你告诉他们皇后身子如何。” 蒙时实话实说:“外头的那些谣言可不能信,皇后身子好着呢。” 敢有人想说,你没准说谎了! 蒙时:“我以祖父的名声发誓!” 众人:…… 蒙老太爷有你这个孙子,是他的福气。 周璟弯了弯唇瓣:“那告诉他们,朕身子如何?” 你? 好的很啊! 谁有你生龙活虎啊。 给自己捅一刀还能活蹦乱跳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前几天夜里,你又跑出去杀人了!! 别说皇后还小,蒙时觉得,这样的周璟的确这几年不适合当父亲。 蒙时刚要说话,就对上周璟的微笑。 这种微笑他可太熟悉了。每次周璟警告他就是这样的。 蒙时到嘴的话成了一句:“这……这……皇上的身子还没好全。” 说了这话,他彻底反应过来。 周璟:“那你说,为何皇后迟迟不孕?” 蒙时知道要说什么了! “生孩子是两个人的事,皇后身子无虞,当然就是皇上您的问题。可见当时中毒太深,您可得好好养啊。” 周璟似接受不了这个打击。那些迂腐的老臣比他还接受不了。 “可为何慕将军都……”有小郡主了! 中的不都是一样的毒吗?慕将军中毒时间还长呢! 周璟:“那就是朕虚。” 从来不会说自己不行的疯批:“是朕没用。” “你们为何非要朕将这种事说出来?” 一身黄袍的周璟站起来,语气温温柔柔的,可却压迫性极强:“问题既然出在朕身上,朕不希望你们私下再说皇后一个字。诸位若是心下难平,不如将朕推下去,再立新帝?” 第492章 爱称 周璟留下这句话就下朝了,他走得很慢,所有人都觉得他的背影带着沧桑和悲凉。 章大人擦着汗,还没起身,身边多了个人。 慕衍含笑看着他:“章大人是对我有意见?” “你上回过来求我同意你儿子入军营,可你儿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实在达不到军营的要求,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不曾为你破例,所以你怀恨在心?” “不……不敢。” “哦?那就是对我小妹有意见了?” 章大人:“不,慕将军,我哪敢?不过是想要求……” 一语未完,就被打断。 “先皇怎么死的,你忘了吗?” “皇上的生父怎么死的,你不知吗?” 殿内众人未离开,都听到了慕衍的两问,所有人开始汗毛直立。 “历朝历代弑父的,手足残杀的比比皆是,还不够吃教训吗?” “不说别的,这就是皇上心里的一根刺,我等避之不及不敢提,你倒好一头撞上去,你这不是在皇上伤口上撒盐?” 所有人恍然顿悟。 老臣纷纷面面相觑,一时间惭愧:“是我等糊涂。” 对啊,先帝和七皇子的事,还有之前夺皇位的事才发生多久。他们该以此为戒。 许阁老拍了拍章大人的衣服:“你可知为何顾家子一个个都不是池中物吗?” 那些官权贵家中,庶子庶女一大堆,因为不是嫡母所出,身份不尊贵,受到的教育和栽培都得看嫡母脸色,有几个是有出息,能出人头地的? “有的事择得不是多,而是优。” “天家的事,皇上心里有考量,我们身为朝臣,还是顾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才好。” 众人纷纷退下,相互告别。 年长的迂腐老臣眉拧得死死地,一路长吁短叹。 皇上身子不好,也不知多久才能听到喜讯啊! 章大人和刚才提议纳妃想将女儿送进后宫的官员如蔫了的茄子,走在官道上。看到了庄御史。 “庄大人,你们御史台的人平时谏言积极,今儿怎么就没人说话?” 庄御史:…… 因为他是御史台的老大!他更是周璟的人啊! 他看周璟的意思行事,底下也看他的态度行事啊。 “若是皇上行为不端,便是头上有把刀我们御史台的也绝不会后退一步。可皇上有吗?皇上有的只有苦衷,章大人为官多载,也是老臣了,怎么好意思去逼一个和你儿子差不多年纪的皇上?” 楚王从他们身边走过时,脚步一顿。火气不免往上涌,盯向那些人:“本王都替你们羞愧!没看见皇上刚刚多难受吗!他是年轻,是帝王,更是男人!以前你们就有提议说纳妃,皇上敷衍过去不愿再提,你们倒好,今日大庭广众地说那些事。” “皇上多难过啊?他身子不想好吗,你们看看你们,都把他逼成什么样了。皇上性格好,可也心思敏感,只怕这会儿不知道在哪个角落偷偷难受!” “他刚才离开时,脚步都没那么沉稳了。甚至还踉跄了一下。” 章大人听后,羞愤! 他真该死啊。 踉跄一下的周璟这会儿没在角落哭,而是去找了慕梓寒。 慕梓寒还不知道金銮殿发生的事。 东宫这边种着一棵桃树,结的桃子又大又红,站在树下,就能闻到浓烈的清甜味,慕梓寒正在摘桃子呢。 桃子当然要自己摘的才最有趣。慕梓寒没让宫女动手。 她站在凳子上,踮着脚,伸长手。还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 忽而腰间一紧,周璟直接把人抱到了树上。 上过多次屋顶的慕梓寒,对于上树还是比较稀奇的。 然后她听到疯批再笑。 “夫君笑什么?” 周璟真的乐不可支。因为他刚回来就看见小姑娘那费劲的模样。 疯批实事求是:“小……” 慕梓寒:“你是不是想说我矮。” 周璟:“……” 慕梓寒的确没他高啊。 慕梓寒:“我猜对了。” 她桃子都不摘了,就那样抿着唇看着周璟:“你忘记了?上回楚哲成说余婧矮,就被余婧打了一顿。” 周璟听后丝毫不带怕的:“楚哲成被谁打都是打,多一个余婧也没什么。” 再说了,楚王一家都没说余婧的不是。 楚哲成想要打回来,还……没打过。 周璟就挺看不起他的。 慕梓寒知道了,这是例子没举好。 于是,她想了想道:“有一对夫妻,平时感情不错,但那丈夫有一回说妻子是个矮子,妻子大怒,和他和离了。” 果然,周璟脸色就不太好。疯批不能理解:“你从哪儿听说的?” “别管我哪儿听得,反正他们就和离了。” 慕梓寒慢吞吞地摘了桃子,沉甸甸的一定甜。 “矮子是羞辱人的词,你刚刚羞辱我。” 周璟:“没有。” 周璟:“我只是想说你小矮子。” 有哪里不一样吗?你别说这是你的爱称!周娇娇!!! 慕梓寒都懒得和他计较,让周璟抱她下去后,兴致勃勃去洗桃,已经忍不住想要吃了。 她咬了一口,果然好吃。 “都成熟了,回头让人摘了给哥哥和嫂嫂那里送些,再给锦园送些。莺莺也爱吃,听说这些时日孕吐厉害,回头给她也送些。” 她正在想怎么瓜分桃子时周璟沉默地跟在她身后。 慕梓寒安排好桃子怎么分后,又继续咬了一口。 她近些时日东宫有些住腻了,皇宫到底不比宫外自由。 她想着过几日,就去白家住几日,陪陪母后 她想着事儿,就成了周璟眼里的沉默寡言。 疯批开始反思。 于是慕梓寒就听到他突然开口:“你不矮。” 慕梓寒:我知道! 既然不爱听矮,那就夸她高。总对了吧。 周璟:“你是我见过最高的女子。” 慕梓寒:??? 她愕然看过去。 周璟:“都要比我还高了。” 慕梓寒:……本来没生气,现在真生气了。 你是不是故意说高来羞辱反讽我? 然后那天,周璟破天荒睡在了御书房。 眼下不是皇宫的桃树,而是澄园挂着同心锁的树。 慕梓寒当了六年的皇后,也生下了周恒。 小姑娘想到过往,眉眼跟着柔了柔。 第494章 好胆色 慕梓寒开始找周璟和周恒。 她找了一圈没看到,还以为周璟抱着周恒去门外迎客了。 刚要出院子,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像是有心灵感应般猛地抬头朝上看。 果然。 一秒两秒。 和周璟对视着。 慕梓寒视线缓缓下移落在笑够了,已经舒服睡着了的周恒身上。 不似喜公公般的惊吓连连,慕梓寒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她比谁都清楚,周璟不会让周恒出意外。有些时候,他还是知道轻重的。 周璟挑眉:“要上来吗?” 慕梓寒沉默地收回视线。 周璟:“站得高看得远,我在教他这个道理。” 嗯,你是会教儿子的。 慕梓寒眼不见为净。 这边,来赴宴的人都在路上了。 顾家两驾马车一前一后而来。 前面那辆马车,比较安静。顾允之看书,顾小世子也在看书,姜荞……睡觉。 她很困,顾允之出任务离京二月刚回京,昨儿夜里给顾太傅和诸位长辈请过安后,还是那么的规矩得体。回了院子时还温声和她说着话。 许是当了多年的太傅,他身上愈发稳重。 问她这些时日在家中做什么,和她说这次回来出门瞧见不少稀奇玩意。 “给阿启买的?” 顾允之笑:“儿子一份,你一份。” 姜荞满意了,又和他说起几日前的事:“皇上过来见祖父,瞧见我抱着阿启荡秋千,停下来看了许久,我还以为我哪儿得罪他了。” 顾允之还能不知道周璟的德行:“看上秋千了。” 也许还想着,要不要直接拆下来弄走。这样省事。 姜荞不信,嗔他一眼:“皇上如何能做出这种强盗的事,你可别乱说。” 顾允之:…… 他就是强盗啊! 偏偏说出来没人信。 “阿启呢?” “睡了,不知你今夜回来。” 姜荞:“还没用饭吧?我去吩咐厨房给你做些饭食。” 顾允之:“再让人准备些水,风尘仆仆,出了汗,身上也脏得很。” 知道他要沐浴,姜荞应下。 顾允之去看了顾启,没把人叫醒,看了一会儿他的睡颜,摸了摸儿子的头,又起身去检查他近些时日的课业。 这个时候都还是很正经的! 直到沐浴时,让姜荞递衣裳。 姜荞不疑有他,刚走进去,就被拉入浴桶中。 “你还洗不洗啊?” “帮我?” 姜荞可是给慕梓寒送春宫图,又会在邵阳他们面前坦荡打嘴炮的人,她会害羞?不会。 姜荞笑眯眯:“帮你什么?” “帮你擦背还是帮你……” “顾允之,你戳到我了。” 然后她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一晚上,一晚上都没有休息,所以她在补觉。 外头人声鼎沸,躺在顾允之腿上的姜荞醒了。 她这会儿身子又酸又累,瞪了顾允之一眼:“你吵到我了!” 明明顾允之上马车后,一句话没说。 顾允之:“哪儿吵着你了?” “你翻书吵到我了!” 对面的顾启一顿,慢慢抬头。 “阿娘。” 对上儿子,姜荞连忙换了笑脸:“欸,怎么了阿启。” 顾启乖乖顺顺:“我也翻书了,我给阿娘赔罪。” 姜荞:“你人小,翻书的声音小,吵不到阿娘。是你爹,你爹人高马大,他翻书动静大。看看,我们阿启多懂事,你爹爹一点也不如你,他都不愿反省。” 顾允之:“我有错。” 姜荞:“你错哪儿了?” 虽然顾启年纪小,还听不懂,可顾允之还是看过去:“闭上耳朵。” 顾启闭上了耳朵,还闭上了眼睛。 顾允之看见状,低下头咬了一下姜荞的唇:“错在……” 他嗓音低下来,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嗓音道:“夜里没忍住。” 姜荞见他这样,气也顺了,还为他说话:“那也不能怪你,毕竟憋了两个月了。” 后面的马车也在慢慢行驶着。 顾文礼正低头梳头发。不是给自己,是给女儿梳头发。 “爹,好了吗,好了吗?”顾央扭啊扭,明显坐不住了。 顾文礼做什么事都一丝不苟:“别催,慢工出细活。” 他开始说教:“你虽年纪尚小,可凡事也要有耐心。” “今儿一早你娘催了你几回?你嘴里应着好,却是倒头就睡,等马车都备好了,要出发了,你匆匆忙忙什么都没来得及准备。怪谁?你启哥哥一早就已经练了三页字了。” 顾央最怕的就是顾文礼了,因为她是姑娘,家里谁都宠着她,除了顾文礼。就连最是严肃的祖父看见她,都是笑呵呵的。 她挺不服的。 因为之前有一次,阿娘起晚了,没来得及梳头。阿爹一句话都没说! 可她不敢说。因为一旦说了,顾文礼就要念叨孝道了,她还小,也听不懂。可烦。 她不敢说,可有人敢说。 边上嗑着瓜子的许筠:“叨叨叨,大哥都没你会叨。” “那是因为阿启不让人操心。” 许筠被他带偏了思路:“所言有理。” 顾文礼:“你昨儿找余小姐喝酒的事,想好怎么同我说了吗?” 许筠:“有什么好说的,我又没干伤天害理的事,我爹都不管我喝不喝酒。” 顾文礼蹙眉告诉她:“你喝完酒会耍酒疯。” “怎么可能!” 顾文礼:“我昨儿去接你时,你猜猜你做了什么?” 许筠听得心虚:“什……什么?” “你站在桌子上,说,公子瞧着眼熟,比我夫君模样俊。” 许筠:“这……这不可能吧。” 顾文礼给女儿梳完头发,沉沉看向她。 许筠感觉她有点抬不起头:“再说了,喝醉酒时说的话怎能当真?” “你还做了事。” 许筠有点不敢听,难怪她今早醒来,顾文礼看她的眼神就不对劲!!!上马车前,姜荞还拍拍她的肩:“弟妹好胆色。” “我……我做了什么?” 难道,她当着顾文礼的面勾搭了别的男子? 许筠想到这里惊恐。 不应该啊,虽然顾文礼管东管西,可也是她看上的男人,她女儿都生了,要过一辈子的,怎么可能红杏出墙。 可……喝醉酒一上头的确没有理智。 顾文礼:“你当着余婧的面,强吻我。” 许筠一听这话,精神没那般紧绷了,她甚至狠狠地松了口气。 “我亲你怎么了?夫君不要那么守规矩,什么都要关上房门在屋里做。” 她笑眯眯安慰顾文礼:“没事,余婧不会在外面说的。” “你和他姐妹情深,他当然最严,不会往外说。” “对啊!” 顾文礼冷笑一声:“你当时亲了我以后 还扭头叮嘱余婧。” 许筠这会儿理直气壮:“没错,你入朝为官注重名声,可见我醉了酒,也时时刻刻注意着。我这种贤妻真的不多见了。” 然后,她听到顾文礼说。 “你叮嘱余婧,我占人便宜的事,千万别告诉顾文礼。” 第495章 有辱斯文 此话一落,整个马车都安静了。 顾央虽听不懂父母之间的事,可她能察觉气氛的不对劲。 小姑娘眼儿圆溜溜地转着,吃着茶几上的点心,不敢再哼哼唧唧撒娇了。 许筠:…… 有那么一瞬间她的心是死的。她脸上的情绪差点没绷着。 “这……” 许筠语气不足:“这……怎么可能呢?” 顾文礼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她。 许筠:“我醉了,没印象了,都不知道你说什么。” 顾文礼继续看着她:“嗯,我污蔑你。” 完了! 顾文礼很少这样,每次这样她就得遭殃。 这些年,顾文礼真的越来越老成了,将顾太傅的古板严肃学了个十成十。 要知道新婚那夜两人发生关系过后,那段时日,顾文礼还看到她就脸红。事后,还总会问她,有没有把她弄疼。 当时她也才经历情事,有次很好奇,表示想要摸一摸,让顾文礼脱下给她看看。 她当时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就想看清楚每次都要把她弄哭的东西长什么样。 前一刻还抱着书的顾文礼,瞬间脸红了,脖子红了,说话也结结巴巴:“你……你……怎可如此有辱斯文?” 那时许筠可无辜。 这样就有辱斯文?平时也没少见你脱我衣服啊?何况我还有商有量。 那时的顾文礼多稚嫩啊! 看看现在!!! 顾文礼见她不说话:“在想什么?” 许筠说的很快:“在想你。” 顾文礼:……不信。 许筠上次回复那么快的时候,还是弄坏他的砚台,嫁祸给顾央的时候。 许筠:“你现在坐在我面前,我都在想你,可见我用情至深。” 听了这种情话,得感动死了吧! 顾文礼沉默片刻。 许筠刚要得意! 顾文礼:“这话成亲后,你说了三次。” 许筠:? 顾文礼疑惑:“你没印象吗?” 顾文礼把女儿抱在怀里,语气淡下来:“可见每次说,都不够走心。” 许筠:…… 顾家的马车还没到,已经有人到了。 将军府的马车刚停下,慕衍掀开布帘下了马车,他眸色温和,身上的谦谦公子气愈发浓烈,在妻女面前,半点没有将军的杀伐之气,反而像是个文官。 他抱下慕稚,转头去扶后面容貌娇艳,打扮精致的红衣女子。 邵阳看了眼澄园的牌匾,不由想起当初白府重建时,荣德侯府的门匾是周璟亲自提笔写上的,和澄园的字迹一样,笔触却少了寒冽锋芒。 可见当时周璟一笔一画写下那四个字时,眉眼是柔情的。 这几年周璟的变化很大。之前世人总说殿下规矩周全,行事有度,可这又和活死人有何差异? 可这几年私下的周璟,眼里多了别的色彩。好像……有了生机,他活了过来。 邵阳看在眼里,满心欣慰。 慕稚已经小跑入了澄园。她经常过来,也不用人领路,就朝主院那边跑。 “恒弟弟。” 她一边跑一边喊,然后撞上了前面的柳莺莺。 慕稚认清人后,嘴角一弯:“表姑。” 柳莺莺看到她也笑,她把人抱起来:“阿稚。” 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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