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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她知道的事自然要比别人多些,几句话一出,引起轩然大波。 有人愤愤:“当初老将军还在时,便提出要将龙啸山给踏平了。不能放任其扩充成了隐患,老将军骁勇善战,可那些文臣却指手画脚,驳他所言,斥其激进。” 说龙啸山地处要害,不能出半点纰漏,还说先皇身体不济,眼下国力空虚,边境那边还得老将军回去坐镇,不如再拖拖。 这一拖二拖,先皇驾崩,端漠皇登基。 没过多久,又闹出荣德侯府通敌叛国的大事,臣子又上书废太子。 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剿匪也就继续拖,拖到了不能再拖的地步。 这个时候,他们想到了老将军,可老将军已年迈。 “若是慕将军身体无碍,他应当会攻打龙啸山。” “慕将军也好,太子殿下也好,两人都是铁骨铮铮,唯一能救我们的两人,可都来不了了。” 秀秀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当年她就是从这里出去的。 她啊,也贪生怕死。 她怕疼,遭受不了毒打。 当时,有个姑娘生的比她还水灵,宁死不屈,故意划破了脸,天真的认为,毁了容二当家看不上她了,就能安全了,可有些时候,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反倒是张保护符。 她的脸毁了,不能伺候二当家了,底下所有人都抢着要。 那些畜生,只要是女人,他们都像是见了荤腥的犬,恨不得扑上去。便是那些抓来浆洗衣服的年长妇人,年纪都能做他们的娘了,不还是被…… 伺候一个人和伺候所有人,还是有区别的。 巡逻的那些人,见姑娘的眼神充斥着绿光。 直接在地牢,轮番就将她给糟蹋了…… 秀秀到现在还记得她的凄厉祈求。可没人能救她,呼声越来越低。 事后姑娘一声不吭给自己擦身子,梳好了头。秀秀听到她笑着喃喃说。 ——我娘早没了,阿爹眼里只有继母生的弟弟,我本来是有婚约的,未婚夫待我可好了。原想着嫁了人,我也算苦尽甘来了,可……我如今配不上他了。 ——我也读过书会识字呢,清白不在,我是活不了了。 姑娘死了。 秀秀吓得连做了好几宿的噩梦。 她不想步姑娘的后尘。 她其实都快忘了,来龙啸山多久了。 秀秀一动不动的,像是座雕像。 而另一处。 周璟停下脚步,低声道:“这里虽脏乱了些,但胜在安全,再往里就是看押的犯人,只怕早被折磨的没有人样,你也莫在往里走了。免得瞧见了夜里做噩梦,就在此处待着,回头外头会有打斗声,你也莫怕,我让谭洲在这里护着你。” 慕梓寒心里的不安总算有了明确的着落点,她拉住周璟的衣摆。 “这便是夫君所行的真正目的?” 周璟抬手抚平她眉心的褶皱:“得将这老巢给掀了。” 周璟眼里透露着兴奋。 “孤……爱做好事。” 慕梓寒:…… 他原以为小姑娘会无措,会泪眼汪汪的问有没有危险。 可慕梓寒却没有。 她道:“那我在这里等夫君回来接我。” 周璟意外:“不问缘由?” 慕梓寒轻声道:“眼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夫君本非池中等闲之辈,自有你的道理。” 周璟深深看了她一眼,哼笑一声,又算了时辰, “照顾好太子妃,她若有半点闪失,孤饶不了你。” 谭洲:“殿下放心。” 周璟没再逗留。他大步往反方向走出去,出了地牢,就放了烟雾弹,与此同时,山脚下的寂七看到了信号。 他牵着马,将谭洲给的龙啸山地形图纸合上,对着身后的周璟暗中培养的一群影卫面无表情道:“上山,杀!” 很快,睡梦中的土匪听到动静。 “快起来,有人攻打上来了。” “去告知二当家!” “快去找谭洲!” 周璟坐在树上,漫不经心晃着腿,看着那些土匪乱了秩序慌成一片。很多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就提着刀从房中出来。 很快,刀光剑影,土匪一个接着一个倒下。 寨子里的土匪足有两千余人。 鲜血溅了一地。 第254章 小姑娘不好骗了 察觉不是影卫对手的土匪,不敢恋战,纷纷逃窜,可没跑几步,就被一箭穿心。 寂七将往山下跑的二当家扔到树下,周璟这才跳下来。 “跑什么呢?” “你胆子不是很大吗?” 周璟缓缓俯下身子,去看脚下被五花大绑的人:“你说,你的人厉害,还是孤的人厉害?” 二当家吓得都没听清楚周璟的自称。尤其看着自己的人,一个个倒地。 “您……您的人。” 周璟却不满意这个答案:“说的是废话。” 话音刚落,寂七给了他一拳:“老实回话!” 二当家:…… 那我也不能说我的人厉害啊!我这不是找死吗! 月光下,男人黑眸沉沉。嗓音也带着疯批劲儿:“怎么办,得受罚哦。” “狗东西,孤的人也敢觊觎?” 周璟:“你用哪只眼睛看的?” “没……没看,小的再也不敢了。” “说谎。” 周璟毫不犹豫一刀插入他的右眼。二当家撕心裂肺的哭喊被周边的打杀掩盖。 他很温和的又问一句:“哪只眼睛看的?” “右右右。” 周璟:“哦。” 他微笑,拔出匕首又插入他的左眼。 做好这些,周璟用帕子擦去手上的血渍,他阴森森道:“如此才好,匀称了呢。” “你先前用手指了孤,孤很是不喜,可孤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可你也指内子了。这笔账该如何算?” 二当家疼的说不出话来。 耳边是男人幽幽的嗓音。 “想到了。” 周璟一掌劈过去,二当家的脑袋落地, 他抬脚踩过去。 脑浆四溅。 周璟喃喃:“脏了。” 她知道又要怕了。 疯批总算有了情绪波动,很是为难:“小姑娘不好骗了。” ———— 这边,慕梓寒站在原地发了会儿呆。 突然,她问了一句。 “当初淮南侯和二当家联手的事,其中可有你的手笔。” 谭洲:“……有。” 慕梓寒睫毛一颤,从去晋州,到龙啸山下的客栈,周璟一路其实都是有目的的。一半的时间,陪她游玩,另一半的时间,在处理他该处理的事。 她其实知道,周璟背负了太多,这也导致他的性情让人琢磨不定。他会给荣德侯府翻案的,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之前周璟说的话,原来也不是开玩笑。 他说过。 ——淮南侯的私库有堆成山的金子。 ——回头,等孤抄了淮南侯爵府,就是咱们的了。 可又有什么值得谭洲在此蛰伏多年? 掀了这里后,周璟又有什么打算。 她有些摸不着头绪,索性不想了。 谭洲见她久久未语,还以为是担心周璟。 “您放心,此次定万无一失。殿下的实力不容小觑,只要他不想,只怕没人能近他的身,何况咱们还有千余人在山脚守着,这会儿应该冲上山打起来了。这土匪窝的人,若是大当家还在,的确麻烦了些,如今他们元气大伤,您真不用放在眼里。” 都不用慕梓寒再问,他便将一切都给抖出来了。 “属下本是和寂七那般在殿下身边伺候的,只是寂七在明,属下在暗。” “三年前,殿下出征,寂七跟随,属下就来了龙啸山。” “那大当家戒备心强,功夫也和属下不相上下,实在难以糊弄,您是不知道,他入嘴的吃食,都要用银针验一验,生怕寨子里有人要害他。属下费尽心思也没得起信任。” 慕梓寒头一次认为,嘴碎也有嘴碎的好处。 “属下无奈之举,转头就找上了二当家。” 慕梓寒点头:“二当家对兄长不满……” “不不不,之前二当家可看重大当家了,大当家手上有点伤,二当家都要亲自上药才安心,兄弟二人兄友弟恭的很。” 慕梓寒沉默了一下:“你是怎么做到的?” “属下在二当家面前嚼舌根。夸他的英武绝不比大当家差,要是没人压着,也能施展拳脚,属下还会挑拨离间。” “他听多了也就信了。” “不瞒太子妃,外头都说寨主夫人最得大当家喜爱,可大当家也是防着她的,整个寨子里,他最信任只有二当家了。” 没有二当家,要除大当家绝非易事。 “等将寨子里的匪杀个干净,这龙啸山离京城近,搜集情报也快。咱们那些影卫原先一直在江南,避人耳目到底不容易,如今能安顿在寨子里,无人生疑,日后用山匪的名头行事也方便。” 慕梓寒:??嗯?? 这也……太大胆了吧。 方便什么? 嗯,今日看熹老太爷不爽快,转头用土匪的名义把人了结了? 官府不敢管,朝廷还管不了。 她长长的吞吐一口气,压惊。 这是要造反吧。 小姑娘慢吞吞的朝里走去。脚步一重一轻,好似落不到实处。 “太子妃,里头……” “我去看看,不必和他说。” 谭洲也就没在劝了。 因为此地空旷,地牢回音也大,慕梓寒越往里走,将里面的说话声听了个彻底,她脚步一顿。 “你这是做甚?” 是秀秀的声音,她夺过簪子,目光沉沉看向角落前头还在哭念着阿娘的姑娘:“你想毁容?” “做什么蠢事?你以为你的脸毁了,那些畜生就能放过你?若是有用的话,我何至于此?” 许敏看着这一幕,眼里划过讥讽。 自从得知她的儿子死了的,她都要疯了。 “你倒是心善,自己都深陷泥潭,还不忘去拉别人。” 她突然笑了,可笑着笑着眼泪滑下来。 要毁容的姑娘大哭:“离开不成,毁容不成,那我……那我岂不是要认命?” “即是如此,我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秀秀气:“你!” 外头传来了脚步声,由远而近。 所有的人面色大变。 顺着昏暗的灯光,慕梓寒率先走了进去。 入目所及之处,皆是惶恐的脸,以及他们的伤痕累累。 而墙上挂着的都是泛着寒光,沾着血的刑具,慕梓寒即便早有准备,可眸光还是一颤。 慕梓寒朝角落心如死灰的姑娘走去。 她蹲下来,眸色温柔。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阿娘还在家里等着你回去。” “做错事的不是你,无辜的却是你,你凭什么死?” 许是的声音太过温柔,姑娘情绪被安抚下来,她愣愣开口:“可……可若失了清白……” 秀秀的眸光黯淡下去。 慕梓寒的声音却传来。 “那又如何?还有什么比命重要,初心不变,你们坦坦荡荡照样是好人家的女儿。” 第255章 世道不容你们,是世道错了,不是你们错了 地牢在寨子最东侧,听不到外头的半点厮杀声。 壁灯发着微弱的灯光,很暗。 “我知女子的名声何其重要,一但有了脏点,父母兄妹会被指指点点,祖上会蒙羞,会难以再谈婚嫁,一家上下脊梁骨抬不起头。” 她微微站直身子,去看秀秀,去看许敏,再去看周围的人。 “这世道下,女子总要低上一头。出嫁前就有重重枷锁,出嫁后得孝顺公婆,伺候丈夫,生儿育女绵延子嗣,还要给他纳妾,做的再好,但只要有半点差池,就会被斥不温顺恭敬,不贤良淑德。” “我从不觉得女子就活该低人一等了。” 她说:“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话说的容易,可做起来难,很多男子都不如你们。如今世道不容你们,是世道错了,不是你们错了。”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慕梓寒没再说话。 能不能听进去,还得看她们自己。 说多了,只怕会起反作用。 谭洲安静的站在她边上。 很多人因他在,变得拘束,反倒是秀秀,一下子看向谭洲一下子又看慕梓寒。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平时比土匪还狠的谭洲,怎么在慕梓寒面前有些狗腿。还低声问她站的累不累,可要搬椅子过来? 因谭洲和二当家走的很近,秀秀见过他很多回。 她是知道这个人很可怕的。 可就是这么个可怕的人,在寨子里从不碰女人。很多土匪私下都说他傲,看不上这些胭脂俗粉。 可秀秀就觉得谭洲和别人有些不一样。 至少有一回,一个上了年纪阿婆摔倒,所有土匪都在边上讥讽,还要上前踹一脚,谭洲走过去,直接将动手的人踢翻在地,再把阿婆扶起来。 当时二当家得知此事,便笑话谭洲妇人之仁。 可潭州却悲痛道:“二当家不知,我看到那老妇人,就像看到了我的祖母,她老人家下葬我都没去坟前磕过头。” 二当家就问了一句:“怎会如此?” “我出不来啊,当时在牢里蹲着呢。这不是家人都死光了,我越狱出来,衙门还通缉我,那些衙役天天在我家门口巡逻,我无处可去就来投奔您了。” 嗯,这是谭洲在寨子里的新身份。 秀秀长长叹了口气。 思量着慕梓寒是二当家的新欢? 长成这样,难怪来地牢的待遇都不一样,谭洲亲自送过来不说,还陪着,更不用受刑。 可她梳的是妇人发髻。 看着打扮,不像是寻常出身。 秀秀的眼睛猛的一亮,心脏差点跳出嗓子眼。 若慕梓寒身份不简单,失踪的事,她夫家娘家定会追踪。那……那是不是…… 许是她的目光过于灼热。慕梓寒察觉抬眸看过去。 四目相对后慕梓寒朝她抿唇浅笑。 她的眸光清亮,没有轻视。 很少哭的秀秀莫名红了眼睛。 ———— 等待的时间总是难捱的。 慕梓寒都要等困了。 谭洲的面色沉重起来。 殿下怎么还没过来,这么久了,难道中途是出了什么意外? 他的担心并非多余。 周璟的确出了意外。 土匪该杀的早杀了,还有一小部分活捉了,疯批一向追求速战速决,但…… 周璟凝重的让寂七给他找双干净的靴子。 为难的寂七:…… 黑灯瞎火的,这里又偏僻。 上哪儿找啊,也买不到啊。 寂七只好请周璟坐下,拿着周璟穿的靴子去冲刷干净。 周璟勉为其难的重新穿上。 这时,有影卫禀报。 “回殿下,寨子土匪共计两千五百三十人,一个不留。” “殿下,寨中现存良民共计四百人,其中年迈者六十人,苦力三百人,女子四十人,名册在此。” 周璟接过来,随意看了一眼:“地窖的人有多少?” “共一百七十人。” 周璟若有所思。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婴儿哭啼,抱着孩子妇人面露惊慌。 周璟却没看一眼。 他懒懒起身,可满地都是尸体,竟无处下脚。 “全带走。” “是。” 地牢的门再一次被打开。 慕梓寒猛的抬头看向过道。 脚步声越来越近,来的不止一个人。牢中的人如惊弓之鸟。皆蜷缩一处,身子战栗。 周璟领头而来,他身后是寂七,再是被那些愿意给土匪做事的妇孺和苦力。最后十几名是影卫。 这些人刚目睹了一场杀戮,这会儿腿都是软的。 男人一身白袍,身上鲜血早已凝固。 周璟是新面孔,至少寨里的人都不认识他,可他一来,谭洲便恭敬给他搬来了椅子。 谭洲……对二当家都没这么殷勤。 寨子里的二把手真的在土匪窝待很久了,转头去找寂七。他撑开双臂:“兄弟!我想死你了!在这种鬼地方,我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寂七面无表情的被他抱住,背还被重重捶了两下。 “可你胖了,脸都圆了。” 谭洲:…… 所有人看在眼里,皆哗然。 偏偏这个时候,周璟冷淡开口:“李振已死,龙啸山上下已被彻底控制。” 李振就是二当家的名字。 这一句话让所有人站了起来,看向周璟的眼有欣喜,也有戒备。 铁匠急急问:“你是朝廷的人吗?……是来救我们的吗?” “朝廷?” 周璟像是听了笑话。 使用内力后,他面色有些苍白,在椅子上坐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朝廷那些人德不配位高高在上,奢靡又贪婪,可不会管你们的死活。” 铁匠跪下:“贵人,我们都是被掳来的,求你发发善心,放我们回去。” 他一跪,惊醒了所有人。 地牢的人纷纷跪下,刚进来的那些人也全都跪下。 秀秀见慕梓寒站着,还不忘扯了一下她的衣摆。 跪啊。 愣着做什么? 慕梓寒这才发现她半只手已血肉模糊了。 可从始至终,就没见她说过一个疼死。 她穿过人群:“寂七,有止血的药粉吗?” 拿到药瓶,慕梓寒跑回去,她弯下腰:“看你伤口被清理过,但应当是没有上药的。这会儿条件有限,我先给你止止血,回头让大夫看了,才好包扎。” 秀秀:…… 你到底谁啊! 第256章 不如她豁达 周围,一时间哭喊一片。 “公子,我是六年前被掳来的,宣城人氏,求您开恩。” “我!我愿是码头上搬货的,家里有老有小。” “公子能除去恶霸,可见英雄侠气,还请您放我们归家,我们可都是良民。” 秀秀疯了的磕头,头一次说她的来历,字字泣血:“公子,我本是成了亲的,刚生下孩子没几日,就被那些狗贼从家中抢来。我夫为了救我被害,家里只一个婆母,求您让我回去看一眼,那孩子若活着,也有五岁了。” 周璟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眼里情绪翻滚。他的手紧紧捏着扶手,青筋暴起。 寂七看一眼就慌了。 完了完了,每次殿下发疯都是这样。 下一瞬,女子柔软的手覆了上去。她忧心的看向周璟。 “夫君可是哪里不适?” 周璟将铺天盖地的恨意嚼碎了往肚子里咽。 他苍白的唇动了动:“无碍。” 他闭了闭眼,待睁开时,一片清明。 他的视线一寸一寸从那些跪着的身上划过。 “寨子如今由我接手。” 疯批能眼不眨的给自己捅一刀,如何会对在意以外的人产生怜悯? 他口吻冷漠:“你们百余人回去,定会遭来祸端,我又如何会放你们出去?” 铁匠忙道:“我们定不会提及龙啸山分毫,我愿发誓,若说一个字,定天打雷……” 周家嗤笑:“我不信你们。” 这么多的人,即便一个个嘴都严实,可他们家里人不说吗?街坊四邻不说吗? 但凡龙啸山异动的事传出去,周璟这些年的心血可不都白费了? 所有人敢怒不敢言。全都急红了眼。 周璟翻看着名册。 他杀人如麻,却不是刽子手,从不动无辜的人。 他恹恹的撂下话。 “不会再有人苛待你们,也不会有人强迫你们做事,李振那些恶心的规矩和见不得人的肮脏腌臜事,不会再发生。” “除了不许你们下山,平日不会有多过管制,当然,你们也别生不该有的心思,我可比你们那两个死了的当家,还要狠。” “年迈者,无需再做苦力。” 周璟没好气:“我这个人斤斤计较,不愿占人便宜,也不愿让别人占我便宜。在我这里吃白食绝无可能,但也不白费你们力气,烧饭,洗衣,缝补,开耕种田你们只要做活……” 说着,周璟一顿。 “如今奴仆月例几何?” 他不管这些,也就不大清楚。 铁匠茫然:“寻常妇人去大户人家缝补衣物,浆洗衣服几吊钱。码头搬运货物,辛苦一日,也许就得几文。我累死累活做铁匠,也算门营生了。到手也就半两。” 劳动力低下,穷人往往吃不饱饭。 周璟明白了。 慕梓寒道:“那每月就给一两。人人有份,只要你们老实,不添麻烦,就不会亏待。逢年过节还有赏银。” 也算是补偿了。 所有人心里打起了算盘。 一年就是十二两。 可怕的惊人数字。 他们……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钱。 而那些女子有了钱,找个不认识她们的地方,买房,买田,便是不嫁人,也能重新开始。 周璟嫌这里脏,又嫌这里味道不好闻。娇娇脸色很不好看。 他想慕梓寒那么娇气,一定忍受不了。得带她早点离开。 “最多不过三年,待我事成,自会有人送你们回去。” 周璟现在身份并未透露,但事成后,总有一天瞒不住。 疯批还是很在意他的人设的。 所以,他压着不耐,特别有人情味:“至于那些这些孩子,你们若是不想和孩子分开的,届时可带着他们离开自寻去处。若是不愿,我会送去慈幼局那边收养。” 有孩子的妇人面露挣扎。 孩子是山匪逼她们生的,并非她们所愿,更是她们的耻辱。 周璟让寂七去处理这些,他懒懒散散起身。 “行了,走了。” 慕梓寒:“夫君。” 她看向秀秀,又看向角落的那个姑娘。 “可否派人去寻秀秀的婆母和孩子,至少看看如今可还活着,还有那姑娘的母亲患有眼疾,就她一个女儿,不如接过来。寨子大,自是住的下的。” 这是小事。 他允了,带着慕梓寒出去,外头的尸体已经被影卫搬走,地面已冲洗干净。可空气的血腥骗不了人。 慕梓寒一路都很少话。 周璟抱着她上了马。 慕梓寒靠在他怀里。突然闷闷道。 “我曾听我表妹提及,她曾有个关系密切手帕交,家里是卖酒的,那女子父亲去的早,家里一切由母亲操持。” “穷苦人家日子艰难,她母亲新寡,为了生计,也不得不抛头露面。好在有一门酿酒的好手艺。” 周璟顺手她话回应:“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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