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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难道还生着气,想在打我几巴掌还回来啊?” “不是!” 夏水水转头道:“查大师,我想单独和他说几句话行吗。” 查叔没说什么,背着手走开了。 夏水水立即拽着我胳膊说:“我问你,你刚才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或者说你刚才是什么感觉?” “刚才没啥明显感觉,我就记得我在一条小路上一直走,周围雾气弥漫,路上有不少人行色匆匆,像是老黑白照片儿里的人。” 夏水水打了个哆嗦说:“太吓人了,你说的小路可能就是黄泉路,刚才我爷爷突然回来和我们说话了,你有没有觉得身上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有,我手脚发凉,出虚汗,腰也疼,可能是后遗症吧。” 夏水水望着我,神色担忧问:“那你相信我和我爸了吗?” “之前不信,现在信了,有的表情人想装也装不出来,凶手可能另有其人。” “项云峰,你们是不是近期得罪了什么人?要不要我明天跟我叔叔说一声,让他帮你们查一查?我还认识很专业的安保公司,我打个电话就行,让他们这段时间派个人来保护你安全。” “保护我?” “开玩笑,不用!你觉得我用的着受人保护?” “你不了解我,因为我为人低调不愿声张,其实我的武功在江湖上能排的上前几,少林寺和武当山里都没几个人能打的过我。” “不管谁想害我,对方都得先掂量下自己有几斤几两,这些问题我自己能解决,另外,你以后在你那个叔叔面前少提我的名字!听懂了没?” 夏水水小嘴儿一撇,道:“真的假的,说这么厉害,我还不知道你会武功,我就想着现在社会上的人这么坏,人家也是担心你安全才这么说。” 我立即撩起袖子让他看我小臂上的肌肉,然后我还原地翻了两个跟斗,虽然我的跟斗是侧着翻的。 .... 回去的路上,查叔问我怎么看夏水水老爸刚才的表现。 我认真想了想道:“查叔,我现在信了,咱们可能怀疑错了,他说的应该是实话,其实我刚才一直有在观察他的微表情。” “微表情?你还懂那些?” “查叔你有所不知,人说谎时下意识一般头会微仰,眼睛朝左看,这表示他在进行一种创造,在组织语言,造一个句子,或者编套说法,而人说话时如果头微低,眼睛向下看,这表示他可能在回忆,虽然不能说百分百准确,但之前经过我试的几次发现准确率还是很高的。” 查叔停下脚步,皱眉道:“我现在和你的看法一样,人的八字命理走势会随着他近期做的一些事情发生变化,比如杀了人,那通过推演对方八字就会得出几种结果,无外乎命带魁刚,八字时伤,羊壬太旺,又或者八字中出现天罗地网的命式组合差,辰为天罗,戌为地网,以年、日柱纳音查看,火命者,四柱中见戌、亥为天罗,水、土者四柱见辰、巳为地网,岁运遇之亦同论,八字显示天罗地网组合。那就表示某天可能有监牢之灾。” “之前那次,我不是问了你近期有没有做过亏心事儿,那次也是这样推出来的,准确率最少七成。” “刚才你演戏的时候我也没闲着,我又暗中推了他的八字,结果显示一切正常,八字显示他近期将财通门户,官星通达,四库全有,月令健禄,妥妥的是个大富大贵之命,这种可不是能装出来的。” 我皱眉道:“现在既然咱两看法一致,那就排除夏水水和她老爸了,奇怪了.....那还会是谁?” 查叔抬头看了眼夜空,他也皱起了眉头。 第198章 把头接手 “小子,虽然咱们两个看法一致,但还是要防备着点儿夏家,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我点头,随后看了眼天色。 刚刚还有月亮星星。现在夜空却雾蒙蒙的,似乎要变天了。 “查叔,我从头到尾认真回想了一遍,总觉得这事儿古怪的很,夏水水老爸说的话很对,就凭他在本地的社会关系,要真想让咱们闭嘴有很多种高效率办法,不至于这样故布疑阵的藏头藏脚。” “我觉得......咱们似乎一直在顺着对方铺好的路往前走。” “你意思是说夏家是替罪羊的意思?” 我点头: “没错,很可能是这样,查叔你想想,老周一家三口全死了,所有线索在将我们指向夏家后全都中断了,这难道不可疑?” “咱们赶紧回去,让把头拿个主意。” 一小时候后。 “把头,事情经过就是这样的,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把头面无表情,他端起茶杯吹了吹,抿了一口茶。 豆芽仔激动道:“他娘的!这到底是谁!这么牛逼!把咱们当猴儿耍啊。废了这么多人力物力!一大圈下查来连对方是男是女甚至叫什么都不知道!” 把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他年纪大了,近两年精力明显不如以前,有时候熬夜经常要靠浓茶提神。 小萱盘腿坐在沙发上,她怀里抱着黑猫道:“有没有可能,对方是我们以前认识的老仇人?” 鱼哥双手环抱,站在门口皱眉道:“不大可能,对方应该还是本地人,如果是外地人,那怎么会对夏家这么了解?还能认识老周这种本地人。” 鱼哥又道:“查不到对方是谁,那不管咱们做什么,就跟卯足力气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样,没用。” 我愁眉苦脸想了两分钟,挠头道:“要说我在淳安和谁结过仇,可能就剩那个镇海帮的三太保了,但不大可能是那人,李康阳说这人好几年没回帮派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别看镇海帮有几百号人,他们根本不敢打夏家主意,夏家有派出所的关系,在部队里也有人,分分钟收拾了他们。” 就这样,你一言我一句,我们纷纷出谋划策讨论了半个小时,豆芽仔甚至推测说可能是南派人暗中搞的鬼。 随后我们齐刷刷看向把头。 把头目光扫视屋内道:“都讨论完了?有结论了没有?” 我们几个皆摇头。 把头起身,看着我们道:“我方在明,敌方在暗,在这种情况下胡思乱想自乱阵脚是大忌。” 把头放下茶杯,面无表情说:“我们接下来。该干什么还干什么,不能陷入对方节奏,我之前埋的暗棋已经开始动了,很快就会有线索。” “把头,你说的暗棋是指?”我问。 把头则看向鱼哥道:“文斌,那晚我让你原路返回,就是想来招儿螳螂捕蝉。” 一听这个,鱼哥立即咬牙道:“把头,就是那个女人藏在林子里,可惜我后来跟丢了,没逮到她人!” 把头沉声道:“螳螂捕蝉,当时能捕到最好,没捕到也没关系,因为我还有招黄雀在后,文斌你有没有察觉到?其实当时暗中还有个人跟着你。” 鱼哥惊道:“把头!你不说我真的一点儿都没察觉!难道是之前帮我们的那位高手?” 把头颔首:“没错,我现在掌握了那个女人的动向,如果想抓她,随时都能动手。” “但现在抓她没用,她只是台前的一颗棋子,所谓顺藤摸瓜,只要咱们手中悄悄攥紧这棵藤,那找到藏着的瓜只是时间问题。” 把头皱眉说:“除非收到我指示,否则这事儿你们都不要在查了,我来会会对方,都听明白没有?” “明白!” 我们几个异口同声道。 “查先生,劳烦你在多住几日,可能之后还有事情需要你帮忙。” 查叔拱手道:“都好说,正好这几天我想到处走走,看看风景什么的。” 于是在把头要求下,我不在去追查这件事儿,我们的生活仿佛一切重新回到了正轨,我白天会和小萱一块儿去市场买菜,晚上就看看书。 我主要是看一些,艺术和哲学方面有深度的书,我也想有朝一日能提高自己的心境和素质。 比如书里有段话说的就很好,蕴含了做人道理。 “枪打出头鸟,刀砍地头蛇,风吹鸡蛋壳,财去人安乐。” 这是在告诉我,凡事低调,把钱财看的轻一些就能获得快乐。 我正翻着书,突觉脚下有个什么东西碰了我一下,低头一看才发现是回声鸭。 我轻轻踢了它一脚,鸭子嘎嘎叫了声立即跑开了。 回声鸭原本受伤的翅膀已经好了,还胖了不少 ,它的租借期早到了,我们之所以还能留着它,是因为我跟我干爹长沙盗墓王打了电话,让他出面儿跟四川人打了招呼把租借期延后了,起码等过完年在说。 这时鱼哥也来我屋了。 “呵呵,云峰,我头一次见你认真读书,不忙吧?你帮我看看这些东西,看看有没有有用的,值钱的。” 鱼哥拿着个罐子,哗啦一声往我桌子上倒了一大堆东西。 我一看,看到有铜版,烟袋锅,银帽花,银毫子,袁大头,还夹杂有各个朝代的老铜钱,老琉璃珠子,老的金属纪念章等等等。 “这都是什么破玩意儿?鱼哥你从哪里搞来的?” “有没有值钱的?” “当然有,这块儿大头,值两百块,这个铜钱是明代的隆庆通宝,品相不错,估计能值三百块,还有这块儿民国时期梅峰书院的纪念章,也能几百块。” “就没有个过千的?” 我扒拉了扒拉,笑道:“有,这颗红玛瑙珠子是辽代的,要是在通透点儿,个头在大点儿都能轻松过万。” 鱼哥笑了笑,指着趴在地上的回声鸭笑道:“这些可不是我搞来的,这些都是它搞来的。” “它? “这是它从水里搞来的?” 我看着鸭子,惊讶问。 “没错云峰,我前段时间训练它学会了一项新本事,它以前在水下寻宝不是都要先靠人指点位?” “是啊。” “现在可以省略那步了,它自己就会往回捡东西,虽然目前只能捡些重量轻体积小的东西,像沉水里的银元,铜钱,玉珠子,印章之类的,这些东西,都是鸭兄在湖里捡回来拿给我的,我攒了有段时间了。” “啊?” “不是吧鱼哥?我没听错?它怎么捡东西?它长手了?” 鱼哥让我稍等,过了两分钟他拿了件东西过来给我看。 这是个小号的木盒子,大小大概有苹果般大,一端绑着红绳子,盖子做成了磁吸式,一拉就开了,一放就吸住了。 我刚开始没整明白,当看到鱼哥将这个小木盒子绑在鸭脖子上我才恍然大悟。 随后鱼哥拉开门,回声鸭嗖的就窜出去了!大概一个多小时鸭子才回来,身上毛还湿着。 鱼哥把小木头盒子取下来,就看到里头有十多枚水坑出的铜钱,还有颗绿松石戒指。 “今天收成还可以,你觉得怎么样云峰?” “我靠.....鱼哥,这也太神了!你是怎么训练它做到的?” 回声鸭芝麻大的眼睛此刻注视着鱼哥,似乎在等待奖励。 鱼哥笑道:“呵呵,很简单,我一天把它放出去一两次,只有拿东西回来我才给它酒喝,要不然一口都不给,试了几次它便逐渐养成了交换的习惯。” 这是以物换物? 我看的啧啧称奇,以前从未想过鸭子能这么聪明,这要能训练出十只这种会寻宝的鸭子,等晚上没人的时候把它放出去,那不就是在家里坐等着收钱了嘛? 就这时门口传来了哒哒两声敲门声,小萱黑着脸进来,她直接扔给我一封信说道:“给你的挂号信,没想到啊项哥,原来你一直都瞒着我,在和范姐姐私下里飞鸽传书啊。” 小萱向来直呼我名字,她每次喊我哥的时候,那一般不是好事儿。 不过我此刻顾不上那么多,因为我心里激动!终于等到回信了! 小萱凑过来道:“喂,打开让我也看看,信里写的什么? “拜托,这是我的私信,你给我点儿秘密空间行不?” “我不!我就要看看信里写的什么!” 小萱伸手想抢,我立即反手将信藏在了背后。 此刻,或许是察觉到了气氛不对,鱼哥一把抱起来地上的回声鸭,悄悄退了出去。 第199章 范神医的来信 小萱误会我了,她以为我一直瞒着她和范神医在书信往来,实际上自苗寨一别后我两就没怎么联系了,这次能联系上一是因为运气好,二是要感谢邮政。 小萱知道范神医一直对我有好感,所以才会紧张,男人人长的帅了其实是种苦恼,我现在就很苦恼,因为总会有女人为你吃醋,没有办法。 我没接受范神医,一是因为没什么感觉,二来更重要的一点是因为确实门不当户不对。 爱情之下人人平等,强大的爱能打破世间一切禁锢,但爱情又不等同于婚姻,我认为在大多数情况下普通人就应该找普通人,富人就应该找富人,如果双方在思想认知和物质上都有差距,那长久相处下来一定会出问题,这百分百会发生。 这封挂号信,是从云南耿马傣族的佤族自治县寄来的,范神医在山里和当地德昂族人一起生活,拜访学习德昂族的古老部落医术。 看到信纸上,那用毛笔字写成的一行行漂亮工整的小楷,我忍不住赞叹,这才叫书法,相比之下,我写的草书简直不能看。 以下是信中内容。 “云峰,一别已有年余,近日收到你的来信我很高兴,我和刀叔过的很好,不用挂念。” “近一年来虽旅途辛苦,但日子很充实,我探访了十多个少数民族学习他们的部落医术,预计在有十年左右,我的新医书便能全部完成。” “悄悄告诉你,这里一切都与众不同,男女之间都不领结婚证,一个男人往往可以同时和数名女子保持关系,你是不是开始兴奋了?哼....我就知道。” “这里的部落医生看病不问诊,不把脉,而是只通过观察一个人耳朵的耳郭耳背和耳垂变化来做出判断,这种奇特的耳诊法令我受益良多,还有,这里的德昂族男人往往到了五六十岁还具备生育能力,我推测是因为他们会服用一种不知名植物,这种植物只有每年二月份会有,所以我和刀叔打算在这里住到来年开春看看。” 信的前半部分主要讲述了她近年来的所见所闻,比如她提到,有次晚上露宿在山洞里遭到了狼群围攻,四指刀王一人一刀,硬是宰了七八头野狼后吓退了狼群。 信后半部分,她认真回答了我提的关于治疗柳穿鱼气功病的问题。 “云峰,你的这位朋友应该属于延迟性气功病,也叫出偏病,要想治疗当以扶正保元为主,纠偏为辅,治此病如抽丝剥茧,切不可本末倒置,急于求成。” “我有一纠偏顺气方,又名逍遥散,此方以小剂量野生山参为主,辅以柴胡,当归,厚朴,炒枳壳,青皮,茯苓,甘草,生姜,前六种药需研磨成粉,后两种要煮水滤渣服用,详细的用法用量我写在了信纸背面,你记得看。” “你那朋友头发变白,说明伤到了五脏六腑本元,现在还能自由行动,说明还没发展到硬瘫期,这是件好事儿,纠偏怕瘫,一瘫永瘫,如果等瘫了在治疗就太晚了,所以前期一定要想办法让人不能瘫。” “服用逍遥散期间不要吃西药,因为西药会伤浮阳,会弱化逍遥散药力,另外不能在练功了,还要配合针灸术来散气纠偏。” “前六个月,每隔七天做一次针灸,我给你配了八大穴,主要是刺激下半身的髀关,委中,承山,梁丘,丰隆,三阴交,解溪,下巨虚,这八大穴按照我说的顺序,前三大穴正刺,下针1.2寸,停针十五分钟,后五大穴斜刺加深刺,下针1.7寸,停针十分钟,细节决定疗效,当下针感觉到一种反推感的时候就停,此时不可捻针,随时间推移,如果下针时这种反推感在一天天减弱,那就说明起效果了。” “办法就是这样,逍遥散每天按时服用,期间禁止练功,每隔七天照我配的穴位和办法走针一次,饮食上多吃些滋补之物,半年后视情况在定。” 范神医写的很详细,我看的也很认真,信到末尾她又说了些祝福我的话,最后是“范韫白”三字落款。 看完后我深呼吸。 没想到连她都说柳穿鱼这病难治,七个月.....还不能保证治好。 但现在总归有希望了不是。 ..... 次日。 我一早去找了屎无常和小姑奶奶,小姑奶奶没在家,屎无常正在院子里练功,我看他整个人仿佛容光焕发,精神了不少,一改之前的邋遢模样。 “小子你来的整好,我还没跟你说,我定了下礼拜一带鱼鱼去旧武会找谢疯子。” “鱼......鱼鱼??” “怎么了?”他笑道。 我挠头道:“听着有点儿别扭,你两既然是鱼屎组合,那她叫你什么?难道她叫你屎屎吗?” “滚蛋!” “你少开老子玩笑!信不信我一掌废了你小子!” 我丝毫不惧,笑道:“呵呵,你惨了,你这个长春会第一高手坠入爱河了。” 屎无常一掌拍在了我肩膀上,不过感觉不到力道。 我也拍了他一下,笑道:“屎哥,去旧武的事儿你可以先放放,好消息,我有治小姑奶奶的法子了!” 屎无常一愣,转而兴奋道:“真的假的!赶紧说说!” 听了我说的办法,他马上问:“这么做就能治好了?你有多大把握?” 我如实道:“我找的人是当世神医,现在咱们只能先用这个办法试试。” “也就是说....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能治好?” 我点头。 他皱眉道:“我要的是能百分百快速治好鱼鱼的办法,谢疯子是练气专家,你这个法子先备用,我还是决定要走趟旧武会,另外我私底下也找了长春会神医,不管付出多大代价都要治好她。” 我急道:“我能理解你心情,我也不反对你找其他办法!毕竟多个办法多条路,但你不能急于求成啊!治这种走火入魔的病没有特效药!就像抽丝剥茧一样,要一步步来!我找的神医说最快也要七个月才能看到好转效果!” “行了小子,你的意思我明白,我知道掌握分寸。” 我将一张纸递给他说:“这是逍遥散药方,还有针灸治疗的穴位和注意事项。” 他收下后问我:“这段时间你在忙什么?一直没看到你人。” “别提了,我抽不开身来看你们了,我惹上麻烦了,有人想杀我。” “什么!” “有人想杀你?” 我点头,语气失落道:“屎哥,你不用管我死活,对手可能很强,连累到你了不好。” “呵....”他指着我笑道:“你他娘的,不用说反话激我,我屎无常纵横江湖二十年了,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有人敢动你那就等于动我,放心吧,我代表长春会保你平安。” “你记下这个手机号。” 他随口报了个电话号码,我问这谁的号? “长春会浙江省级总干事,过两天我去四川了,你如果需要人手就打给他,他手下高手无数,可以任你调遣。” 我有些激动,忙问:“人家不认识我?那能听我的话吗?” 他自信道:“不碍事,你就说是我的小兄弟,他不敢不听。” 我暗自记下这个号码,抱拳说多谢了。 一想到我背后站的是长春会,心里那种恐惧感瞬间荡然无存了。 不管对方是谁,不管对方是一个人或者一群人! 我项云峰这条小命儿一旦被长春会罩住了,那只能用八个字来形容。 “安稳无忧,固若金汤。” 第200章 夜行东山 三探地坑 通过屎无常要来的这个电话,算是我为自己争取到的一张底牌,这张牌就是为了将来保险,我希望自己用不到。 下午,我喊上鱼哥去市场上又买了些装备,为了不引起人注意,我们两是分开买的,鱼哥主要买了防滑手套和胶鞋,我买了洞穴探险专用的双拉式升降器,昨天我们一起商议了,打算今天晚上接着干活儿。 回去早早吃了饭,我掏出范神医的信又看了一遍,看完后我闻了闻,总感觉有股体香味儿。 这股香味儿又让我突然间联想到了蛇女,又想起了那种记忆里暖暖的感觉。 实话实说,平常不想还好,这突然回忆起来,就感觉心里痒痒的!又仿佛像是活跃的活火山口,慢慢流出了滚烫的岩浆。 我赶忙跑去洗了把冷水脸,这才感觉心情逐渐平复。 为了转移注意力不去想那些,我 打开台灯,拉开抽屉,拿出那枚残破的铁钱儿认真看了起来。 经过我的细致清理,“永乐”二字看的比较清楚了,但因为只有半个,所以不知道另外二个丢失文字是到底是通宝还是元宝。 现在可以确定,这钱百分百和方腊有关,应该是枚试铸性质的铁钱,没有正式发行。 这个钱当初绝对不止铸造这一枚,且有可能还有铜钱存在,之所以这么多年一直没发现实物,我认为可能是当年起义军被镇压后,遭到了当时宋庭的秘密回收销毁。 关于此钱的铸地,经过我深入研究后推断,很可能是佑当时的睦州(严州)神泉监造的,这个神泉监于熙宁七年始置,起初为铜钱监,崇宁二年铸铁钱,绍兴三十一年废,南宋庆元三年八月又复工,就位于今天的浙江建德。 这说明什么? 要知道崇宁通宝有铁钱,也就是说,当时这个钱监本身已经有了完整的铸造铁钱的相关技术。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那就是当时这个钱监位于建德。 而建德距离今天的淳安,只有三十多公里车程.... 很近,开车不堵车的情况下半个小时就到了。 这一切难道都是巧合? 我认为不是巧合,历史上也没那么多巧。 ..... 夜里12点多,我们换好衣裳将所有装备装上车,赶往了东山村。 豆芽仔无精打采。打了个哈欠问我:“峰子,那个地洞你上次下去探过了,你觉得底下还有多深啊。” “不确定,应该最少还有一百到两百米。” 豆芽仔吃惊道:“我靠,上次咱们带的两盘绳子合起来有一百六十多米,如果按照你说的底下还有两百米深算,那就是接近四百米!这相当于一百多层楼高了,这么高的高度,以前的人能下去?” 鱼哥专心开着车,小萱一身黑衣说:“你别小看古人,咱们现在能做到的事儿没准古人都能做到。” 我道:“小萱说的对,古人很聪明,可能就因为位置隐秘,所以当年才有人把宝贝藏在洞底。” 把头开口叮嘱说:“待会儿两个人一组下,云峰你和豆芽子一组,互相照应,一切小心。” 我点头说明白。 夜间一点半到了东山脚下,我们将车藏在了人家庄稼地里,随后背着大包小包上了山。 来过两次了,这次也算轻车熟路,很快我们便在地洞周围打好了固定点儿。 绳子扔下去,检查了头灯,我和豆芽仔看了彼此一眼,开始抓着剩下往下滑。 因为洞口相对较窄,为了不让登山绳彼此缠在一起,所以我和豆芽仔采取了背对背的方式速降。 下了几十米深,抬头已经看不到把头他们了。 豆芽仔在我背后说:“峰子,这他娘的好像越来越热了,这底下不会是个活火山口吧?别咱们刚下去直接给烤熟了。” 我脚瞪着石头,抓紧升降器停下来 讲:“不可能是活火山,淳安历史上就没记载过有活火山存在。” “那怎么这么热?风都是热的。” 我道:“有风说明底下别有洞天,可能是空气迂流导致产生了热风。” “什么叫空气迂流。” “这涉及到了复杂的地理环境学,我就算给你解释了你也不懂。” “我怎么不懂了,这话说的好像你学历比我多高是的。” 豆芽仔说完向下看了看,突然大声:“卧槽!你看!那是什么东西!好像还在发光!” “别大惊小怪。” 我解释说那就是一种长在洞壁上野生植物,没啥事儿,无毒无害。 我刚说完,突然脚下一滑,踩着的石头掉了下去,好在绳子结实,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我一跳。 这次石头掉下去,我清楚听到了回声传来,应该是快见底了。 又下了三四十米深,突然有两只蝙蝠从底下飞了上来,接着就是一群穴居蝙蝠出现,个头都不大,但数量乌泱泱的。 我和豆芽仔身子悬在半空中无处可躲,于是我两连忙双手抱头。 等蝙蝠群散去,豆芽仔立即道:“娘的,这什么情况?这个月份蝙蝠应该早冬眠了。” 我拍了拍头发说:“没什么大惊小怪,这里温度高,起码三十多度,蝙蝠不冬眠也很正常。” 不久后我和豆芽仔终于下到洞底了,脚刚踩到地面儿,我立即拽住了豆芽仔。 因为太黑了。 周遭伸手不见五指,隐约能听到远处有滴水的声音。 我又掏出把手电调成散光模式,好奇打量周围。 眼前的地下空间怪石嶙峋,面积很大很宽广,周遭分布有大量钟乳石,洞壁颜色以灰褐色为主,是天然的石灰岩溶洞地貌。 此外,下到底后周遭竟然没那么热了,上头反而更热,我不清楚这是什么原理。 豆芽仔转身用力拽了下绳子,这是告诉上面的人我们下到底了。 随后 豆芽仔也抬头打量周遭,好奇说:“峰子你别说,当年要是方腊藏在这里的话宋军绝对搜查不到。” “芽仔,你在这里接应把头他们,我先到处看看。” “你别走远啊,别待会儿别找不到你人!” “放心,我就在周围看看,很快回来。” 说完我举着手电照明,小心翼翼的向前走,我越走越心惊,头上开始冒汗。 这次冒汗不是被热的,是被吓的。 因为我没看到张哥的尸体....地上也看不到任何血迹。 难道查叔算的这么准? 难道他命真这么大?就算我当时没砸死他,难道几百米掉下来都没摔死他? 我抬头望着洞顶,心里紧张的砰砰跳,我皱眉心想:“这不大可能...不合乎常理,或者说有没有另外一种可能....他当时被我扔下来后,尸体被什么动物给拖走吃了?” 手电光照到墙上,我立即看到了一只小拇指长的红色蜈蚣,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了危险,下一秒,这只蜈蚣立即飞快的爬进石缝儿中消失不见了。 “谁!” 我猛的转身,用手电照了过去。 第201章 豆芽仔的大发现 “你走路怎么不出声儿的?故意吓人是吧!” 我一回头,冷不丁看到了豆芽仔那张笑脸。 “呵呵,峰子,我可没想吓你,我是看你左顾右看的,在找什么呢?” 我黑着脸没搭理他。 过了不久,鱼哥也顺着绳子滑下来了,鱼哥说他让把头留在上头放风,和小萱一起。 我们这行放风非常重要,出不出货其次,但安全一定要保证。 放风活儿基本都包给了小萱,可眼下这个地洞太深,太陡峭,一不留神就可能出危险。 把头不像我们一样年轻,我们不想让他冒风险,一个体力不支抓不住绳子了怎么办?所以鱼哥这样安排我没意见,我举双手赞成。 把头不在现场,那我就是把头。 看前方一片黑暗,我立即吩咐说:“咱们三个保持队形,走一起不要分开,芽仔你走前头开路,鱼哥你负责断后,我负责中间。” “为什么我要走前头?峰子你不能走前头?” “逼逼叨叨,现在谁是把头?让你怎么干就怎么干。” “走中间最危险,万一遇到点儿什么状况,前头后头的都能先跑,中间的人想跑都来不及。” “别磨蹭,赶紧的。” 在我指挥下,豆芽仔一脸不情愿的走在最前头开路,他手中紧握着强光手电。 下来前隐隐听到了水声,我们便向那个方向走。 起初还好,没多久。地上入目所见到处都是碎石,踩在上面咯的脚底板难受。 走了没几分钟,豆芽仔突然喊停。 他手电照着一处地方说:“峰子你看,那里,那些白颜色的东西是不是骨头?” 我过去一看,还真是骨头,像猪的大腿骨,根据骨头的钙化程度推断时间不短了。 但发现动物骨头说明不了什么,可能是过去山里野猪不小心掉下来摔死了,就在我们准备接着探索时,鱼哥用脚踢了下碎石,露出了个锈迹斑斑的东西。 起初我以为是个破头盔,结果翻过来一看,竟然是一口铁锅。 这口锅椭圆形,带双耳,倒扣放着,上面压着碎石,已经绣蚀烂的不成样子了。 “云峰,看来以前有人像我们一样下来过了,而且还在这里生火煮了肉,你觉得,会不会是当年那些起义军活动留下的痕迹?” 我仔细看了看,摇头:“宋代的行军锅很深,有四耳或者六耳两种,方便穿绳子用,不长这样,鱼哥你看这锅的毛边儿,这是铁质不纯,说明是用土法铸造的,这口锅是清代的,而且是晚清,光绪或者道光那段时间。” “一百多年前的?” “嗯。”我点头。 又往前走,流水声音越来越大,前方突然出现了一片雾气朦胧的地方,我们三个被眼前景象惊住了。 这里竟然是一处巨大的纯天然温泉池!池子中间咕嘟咕嘟起着水泡,周遭雾汽聚集,空气中还伴随有一种刺鼻味道。 豆芽仔试了下水温,立即收回来手道:“没想到这里有个这么大的温泉,而且水温刚刚好,峰子你帮我拿着,我得洗把脸。” 豆芽仔将手电递给我,我也试了下,大概三十多度那样子。 “草!我的手机!” 豆芽仔刚趴下去。还没洗脸,结果装在上衣口袋里的手机不小心掉温泉里了。 他立即脱了鞋想下去捞。 我拦住他说:“算了吧,你自己不小心这能怪谁,丢了就丢了,反正你那个破手机也不值几毛钱。” 豆芽仔光速脱了衣裳裤子,扔给我大声道:“我那还是新手机啊!是那时候在银川百货大楼买的!” 我无语道:“那他娘的都几年了!” 鱼哥也说算了吧,不值几个钱,而且泡了水估计不能用了。 豆芽仔一脸着急说:“保不齐还能用!就算不能用了!那拿去修一修总比花钱买个新的要强!” 豆芽仔说完,直接纵身一跃跳进温泉池里溅起了巨大水花,随后他又一个猛子扎下去找手机去了。 我和鱼哥对视一眼,无奈苦笑,如果小萱上次的爆料属实,那豆芽仔是存款两千万的主,比我存的要多很多,结果一个用了三四年的破手机还舍不得扔。 这是纯天然温泉池,不是市面上那种造假的人工温泉,池子整个表面飘散着一层“白汽”,乍一看像云层,所以豆芽仔下水后我和鱼哥根本看不到他人在哪里。 时间过了两分钟,鱼哥皱眉说:“怎么还不上来,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不会的鱼哥,放心,在等等。” 豆芽仔自称是在太平洋洗过澡的男人,眼前这个小小温泉那自然对他构不成威胁。 又过了一分钟,豆芽仔果然上来了,只见他左手攥着自己的手机,右手用力抹了把脸,激动喊:“峰子!鱼哥!我有重大发现!这温泉底下有两座石雕!” “什么?” “石雕?什么样子的?” 豆芽仔一脸激动:“好像是一尊大马和一尊大牛!我刚没仔细看!不过可惜都没脑袋了!” “水不深,峰子你下来看看!没准咱们还能找到别的值钱宝贝!” 我也好奇是什么石雕,便脱了衣裳交给鱼哥,随后带好防水头灯,跟着豆芽仔潜到了温泉底一探究竟。 地表温泉水大概三十多度,水底也就二十多度,但是这水刺的人眼睛生疼。 我勉强睁开眼,果真看到了豆芽仔说的石雕。 那是两具残破不堪,似乎被人破坏了的动物类石雕,一尊白颜色的躺在淤泥里,只露出了半个身子,另外则是一尊黑色的站在水底,看样子似乎是一头牛和一匹马。 两尊石雕虽然脑袋没了,但手电照到其身上,表面会波光粼粼的反射宝光。 我强忍眼睛不适,扫视周围,没找到石雕断掉的脑袋。 没在敢细看,我冲豆芽仔打了个手势,迅速游了上去,因为眼睛疼的实在受不了。 上来后,鱼哥问了我情况也想下去看看,我说不用看,这不是两尊普通的石雕,那应该是两尊玉雕。 “峰子你说什么?玉.....玉雕!你说那么大个儿的是玉雕!” 不知道是泡温泉泡的还是激动的,反正豆芽仔此刻满脸通红。 实际上我心里也很激动,干了这么多年,头次见这么大块儿的玉雕,而且是刚下来就有了收获,怎能不激动。 但我此刻身为把头,不管看到什么好东西都需要保持冷静,只有足够冷静才不会出现判断失误。 “峰子你确定没看错。不是石头,真是玉?” 我深呼吸,点头:“百分百宋代晚期的东西,雕的题材是白马和黑牛,材质不是纯石头,也不是纯玉,白的那尊材质应该是上等汉白玉,黑的那尊材质应该是乌金玉。” 豆芽仔立即问我:“汉白玉我知道,那乌金玉是个啥?” 鱼哥说:“我知道,少林寺达摩院有尊佛像就是用乌金玉造的,听说好像是山西产的一种玉。” 我点头:“没错鱼哥,就是一种山西地方玉,硬度很高,古代叫乌玉或者乌金玉,现代人叫恒山墨玉。” “值钱不?我就关心值不值钱。”豆芽仔问。 “当然值钱,这么大个儿头,就算不是玉也值钱!何况是货真价实的玉!虽然不完整了,但一尊卖个几十万轻轻松松。” “那咱们还等什么!干它啊!” “你说的容易?怎么干,你就没想想那两个玩意儿有多重?” 我看向周围,皱眉:“我他娘的现在怀疑,当年这两尊白马黑牛就是立在温泉两边儿的,后来被人发现了,就把脑袋取走后又推到了池子里。” 在过去,尤其清末民国那时候,很多人喜欢把大型石雕类,佛像类的脑袋割掉单独卖钱,北齐北魏的东西是重灾区,如今流落海外的大量精美佛头都是那段时间被人搞掉的。 “你找什么?” 看豆芽仔着急忙慌的翻背包,我问他。 豆芽仔头也没回说:“还能干什么?套绳子整上来啊!我的手机可不能白牺牲。” 第202章 白马黑牛 豆芽仔在温泉池底无意中出现的这两尊玉雕残件绝非普通之物,普通的我根本不想要,白马黑牛,这个雕刻题材可能本身就隐藏有大秘密。 史书上讲,元末起义军福通等七人于秋收之际杀白马黑牛,誓告天地,欲同起兵为乱。 所以我认为这个题材本身有“宣告天地”之意,某种程度上可以理解成若白马黑牛同时出现,就代表着要造反。 豆芽仔甩了甩绳子说:“峰子,我下去先给它捆上,然后我在上来,咱们三个一起发力拽上来。” 鱼哥道:“就算咱们把东西从水里拉上来了,可要怎么运上去。” 豆芽仔表情一愣,挠头说:“也是啊鱼哥,这一个石雕最少有几百斤重,那当年又是怎么被运下来的。” 我说:“几百斤算什么,一些战国大墓里的大型镇墓兽有几吨重,人多力量大,只要人手够,这些问题在过去都不是问题,先搞上来看看情况,没准我们能从中发现什么新线索。” 豆芽仔点头,他就穿着个红裤衩儿拿着绳子跳进了温泉。 过了几分钟,豆芽仔手里拖着绳子上来了。 鱼哥在前头,我们三个抓紧绳子站成一排,开始往上拽。 起初根本拽不动,我意识到可能是发力方式不对,我们三个劲儿使不到一块儿。 “鱼哥,我喊到三咱们一起用力,我让松就同时松。” “一,二,三!” “拉!” “松!” 经过不断尝试,绳子那头突然传来了巨大的下坠感。 我连忙双脚蹬地,身子后仰,在加上水的上浮力帮助,石雕被我们一点点儿硬拽了上来。 看到石雕牛出水那一刻,我立即指挥固定好绳子,让绳子保持绷紧,不至于使其沉下去。 然后我让豆芽仔赶紧在拿盘绳子,去绑到牛肚子上。 豆芽仔很快绑好了,他大喊了声,随即游到牛屁|股后头用力向前推。 我和鱼哥松开之前抓的绳子,又去拉绑着牛肚子的这股绳子。 就像拉锯战,我们三人合力,前前后后,费了一个多小时才将石雕整上来,我预估这家伙有两个大型立式钢琴那么重。 豆芽仔整个人累瘫了,直接躺地上大口大口喘气。 我情况还好,我毕竟是常年习武之人,所以只是略微出了些汗。 手电照上去,因为表面还残留有水的原因,只见这尊用乌金玉雕刻的黑牛整体闪闪发光,直晃人眼,虽然残了,但依然是件比较罕见的宋代文物。 如果按照文物定级标准看,这种能反映历史上某件著名事件的文物,大概率会被定成一级下等,市价50-80万,如果完整无缺的,那在翻三到五倍。 我观察了石牛脖子处的断口处,很不平整,不规则,一看就是当年被人用锤子凿子类工具强行破坏的。 鱼哥看了看,问我:“云峰,这脑袋都没了,也看不了它的开脸儿特征,你是怎么一眼看出来是宋代的?” 拍了拍牛屁|股,我解释说:“看这里就行,宋代石雕类工艺线条流畅简单,不管人物体题材或者动物题材,屁股两侧的线条整体呈收缩状,类似美女美臀的特征。” “峰子!你快来看这里!这里好像刻着有字啊!”豆芽仔突然大喊。 我过去一看,就看到在牛肚子上确实刻了一行小字。 用手抹了抹泥,便看到上头字迹清晰的刻着: “青溪县李员外,敬献圣公白马黑牛各一尊,宣和二年九月初九。” 看到这段铭文,我呼吸急促,脑袋嗡嗡的响! 心情久久无法平复,我慢慢坐到一旁点了一根烟。 这个,就是我们一直苦苦搜寻的东西。 这个,就是遗留下来够改变某段历史的东西! 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是自己运气好,当年某些人像今天的我们一样,也在寻找,对方下到这里找到了,结果只拿走了在当时最值钱的石雕脑袋,留下了残身,看来对方没发现牛肚子上的铭文。 如果不是当时因为某种原因导致对方太匆忙,如果不是豆芽仔的手机突然掉池子里了,这谁能发现? 肯定没人能发现,这个秘密或许很久很久都不会被人知道。 淳安本地民间,流传了近八百年的方腊宝藏传说,因为这东西的发现,将变的不在是传说,就像当年率先在乌江口被人捞到的金老虎和金册一样,当年那些说张献忠江口沉银传说是个笑话的那些专家,后来脸都被打肿了,保守估计,那段水域最少出了三万件文物,光金器和银器就最少一万五千件,就按照一件金银器最低五万块钱算,那该是多少钱? 刚刚我还犹豫要不要搞走这尊石雕,现在我想法坚定,要搞走。 经过短暂休息恢复体力,我们如法炮制,又将另外一尊从水里整了上来。 尝到了甜头儿,我们打着手电仔细在池子周围搜寻有没有其他文物,豆芽仔也接连几次潜到了池底去找。 结果有些失望,除了这两尊残件石雕,没在发现任何其他有价值的东西。 这时豆芽仔说:“峰子,咱们现在得把东西运上去啊,我想了个主意,可以用滑轮吊上去,你觉得怎么样?” 我看了看周围,皱眉道:“不着急,这玩意儿是死物,又不会自己跑了,咱们应该趁热打铁搜下别的地方,这里肯定还有别的秘密,万一真找到了起义军当年搜刮来的那批金银财宝,那咱们后半辈子都衣食无忧了。” 鱼哥皱眉问我:“云峰,现在看来在一百多年也有同行下来过,你觉得会不会是当时的南派人?” 我皱眉道:“鱼哥,不一定是同行,南派也不一定是,也有可能是当年某个普通人无意中发现了这里。” “上次我来,在石窟墙上看到了有人留下来的字,写着江什么什么道光十三年。” “刚才咱们发现的那堆骨头,还有那口生锈的铁锅,恰恰也是那个年代的。” 豆芽仔忧心忡忡道:“有没有可能宝藏在一百多年前就被那些人搞走了?他妈的,敢抢我们东西啊。” “不排除你说的这种可能性,不过我觉得,宝藏要是那么容易被找到的话当年早被宋军拿走了,历史上描述方腊这人狡兔三窟,可能老天爷都不知道他到底把东西埋在了哪里,这么想来咱们还是有成功几率的。” 我环顾四周:“而且我感觉,咱们现在越来越接近了。” 这是身为把头必须要做到的,无论何时都不能让团队的人丧失信心。 豆芽仔举着手电照向前方,面露担忧说:“也不知道这个溶洞有多深,又通到了哪里。” 我数落他道:“辛亏小萱现在不在,你能不能注意点儿形象,先把裤子兜上了在说话,露个鸟儿出来给谁看。” 豆芽仔低头一看,赶忙兜上了裤子。 他回头冲我笑道:“呵呵,不好意思啊峰子,我没注意,一不小心让你自卑了。” 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这种玩笑,何况我现在是把头,我当场破口大骂! 我骂他人如其名,豆芽一样的东西。 豆芽仔也不甘示弱,他笑着骂我的像根充电线。 我两正吵着,此时一旁的鱼哥突然比了个禁声的手势。 “怎么了?”我转头。 鱼哥小声道:“那个方向,云峰你仔细听,有没有听到一种声音?” 豆芽仔闭嘴了,我侧耳听了听,隐隐约约,听到洞穴深处传来了一种奇怪的声音。 “哒.....哒哒.....哒哒哒哒....” 第203章 深窟 侧耳聆听了一小会儿,前方那种奇怪的“哒哒”声又突然消失了。 “怪声”虽然只持续了一两分钟,但我们三个都真切听到了。 豆芽仔举着手电照向前方,抻着脖子说:“这他娘的什么声音?怎么有点儿像发电报的声音?” 鱼哥皱眉道:“芽仔别开玩笑,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我感觉像是石头撞石头的声音。” 我皱眉道:“鱼哥,我怎么感觉像是这种声音。” 说完我张开嘴,用力弹了几下舌头。 豆芽仔立刻慌了神,他紧张道:“我靠!不是吧?在这暗无天日,鸟不拉屎的地方难道除了我们三个还有别人?会不会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在警告我们,不要在往前走了。” 豆芽仔又自我猜测道:“还有可能就是,这里有什么洞穴生物!峰子,我以前看过一部老的国外电影就是讲洞穴探险的,里头有个靠耳朵分辨方位的蜘蛛女人,妈的,会吃人啊。” “你快给我闭嘴吧,一天天的净扯淡!就你这大嗓门,真要有个什怪物第一个就把你吃了。” 豆芽仔连忙穿好衣裳,然后抽出了刀,警惕的打量周围。 我也反手将刀握在了手中。 前方一片漆黑,手电筒是我们现在唯一仰仗的照明设备。 但强光手电也只能照亮我们身前一小片区域,其他地方仍是一片黑暗。 越往深处走给我的感觉越压抑,无法形容的压抑。 我们三个顺着“怪声”发出的方向走了一会儿,前方突然出现了岔路。 也不能说是岔路,就是洞穴岩墙之间的大裂缝。 左边儿这条岔路地势高,只见密密麻麻的碎石堆成了一个小坡。 我脚踩上去,碎石立即哗啦啦的往下流。 “云峰,你说我们刚才听到的怪声是不是就是这种?” 我打量周遭环境道: “不好说啊鱼哥,可能这里很久以前有条地下暗河经过,这些石头是被河水从别的地方带过来的,因为这里地势高的原因,后来地下河干了,这些石头慢慢都堆积在了这里。” 说完我捡起石头用力一丢。 下一秒传来了叮里咣当的回声,这说明上面还通着别的地方。 爬上去一看,果不其然,眼前又出现了一条向下延伸的竖井。 我拿手电朝下一照,顿时被惊到了。 这里不是天然形成的竖井! 这里竟然是人为修建的! 就看到,一根根方木,呈四十度排列了下去,像楼梯一样!每条方木长约长一米五,宽约二十公分,上面落了厚厚的一层浮灰。 面对眼前这番景象,豆芽仔呼吸开始急促,他转头问我:“峰....峰子!这是古代人修的?” “是,看样子建成很久了,起码几百年。”我皱眉说。 豆芽仔伸脚踩了踩方木:“看样子还很结实啊,咱们下去看看?” 下肯定要下,我叮嘱道:“走中间,别踩边边角角,这些方木外表看着结实,实际上有的内部早就朽了。” 略微考虑后,我抓了几大把石头子带在了身上。 我带头朝下探索,每踩一根方木,我都会丢块儿石头试探下,看下一个方木结不结实,能不能踩。 这些古老的方木台阶大概一直往下延伸了四五十米,下来后则是一处面积很大,且相对平整的地下空间,我们大声说话都有回声。 在此地,鱼哥率先发现了一个方形的奇怪石台。 这个石台看起来很古老了,高出地表半米,四个角微微隆起,还用打磨光滑的石条做了三个供人踩踏的台阶。 豆芽仔说这个石台看起来像是讲台,我脑海中则下意识浮现出一个词。 “点将台。” 过去的点将台有大有小,大的是正儿八经的点将台,高约丈余,小的就像我眼前这往,有临时用用的性质。 “有发现!” “云峰!你过来看下这里!” 我忙跑过去,鱼哥指着高处说:“那里!看见没有?” 我举着手电道:“看到了,像是墙洞龛,太高了鱼哥,这最少有七八米高了,咱们怕是上不去啊。” 那些墙洞龛离地很高,要不是鱼哥喊我,我根本没看到。 我数了下,一共有十七个,墙龛之间的间隔距离一到两米,有的墙龛外面还看到结了一层蜘蛛网。 我心里纳闷:“奇怪,开这么多墙龛做什么,又是谁下令开凿的?” 因为之前那枚残币也是在墙龛内发现的,所以我猜这些墙龛内保不齐也有东西。 豆芽仔举着手电也看到了这些墙洞,他神情激动道:“我知道峰子!可能宝藏就藏在上头!你看,建这么高!那肯定是不想让人轻易得手!” 我摇头:“不会那么简单,这些墙洞在当年肯定有它的用途,要是都像你这样想,那不等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峰子,这你就不懂了吧?古人聪明的很!他们深知最危险的地方同时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叫逆向思维!反其道而行!” “你扯淡,我猜上头可能是当年的人用来储存肉类或者粮食的,之所以离地这么高,大概是怕被老鼠偷吃。” “赌不?我赌上头藏的肯定不是粮食!咱们就赌一百块钱!” “我不跟你赌,没意义。” 这时鱼哥突然道:“芽仔,你包里是不是还带了盆细绳子?” “有啊。” “拿给我。” 鱼哥让我帮忙拿着,他把绳子拉出近十米,然后割断,随后将断了的那头打了个神风结,捆在了刀柄上。 “用绳镖?鱼哥,这里不像是石灰岩了,加上这么高,那能打进去吗?” “不清楚,我尽力试下,你退后。” 鱼哥说完,抬头紧盯着高空某处,手中快速抡起了绳镖。 速度越来越来,我都听到了呼呼的破空声。 当速度到达最快,鱼哥踏前一步,他以腰带跨,像扔标枪一样将手中绳镖猛甩了出去,巨大的惯性导致他往前走了两三步才站稳。 只听当的一声脆响! 绳镖前端的钢刀深深扎进了墙洞下方的墙体中,刀柄还在止不住的轻微颤动,可想而知。其力道到底有多刚猛。 鱼哥拍了拍手,走过去拽了拽绳子说: “行了,应该能承受的住人体重,云峰,是你上还是我上?” “我来!” 第204章 吃剩锅儿 “怎么样峰子?到底有东西没有!” “别催!没看我正在找啊!” 我脚蹬着墙,手抓着绳,咬着手电筒,伸手扫开了眼前的陈年蜘蛛网。 真有东西! 只见,墙洞内摆放着一尊高约三十公分的粗陶白釉大肚罐儿。 罐身薄釉,落满了灰尘,上配有荷叶卷边儿形盖子,下配有木质底托,整个瓶子严丝合缝嵌在了底托上,就这么摆在这墙洞中,不知道已经放了多少年了。 看器形釉色,我断定这是一件宋代地方窑口烧制的白釉大肚罐儿,后来出现的将军罐儿就是由这种大肚瓶演变过去的,这件可能属于北宋杨梅亭窑,在过去就是稍富裕些的老百姓家中的实用器,用来放点儿粮食种子什么的。 我用力拽出来,打开盖子低头一看,立马又盖上盖子推了回去。 “对不住对不住,打扰了,切莫怪罪。” 满满一罐子,里头装的全是暗白色的块状物。 不懂的人或许认为是盐巴块,我见的多了,一眼认出来了是骨灰。 现代骨灰和过去的骨灰不一样,现代烧的骨灰细,只要不进水,你就算放很多年抓一把出来看还是粉末,而过去的骨灰有的都烧不透,密封在坛子里久了,就会慢慢凝结成一种类似“冰糖”的东西。 “峰子!到底是什么东西!你怎么又放回去了!” 我回头紧张喊:“妈的!是几百年前的骨灰坛子!” 豆芽仔立即闭上了嘴。 真正这行的人,一般不愿意去碰这类,除非看到了做工特好,特值钱的才会忍不住拿,这类东西我以前就卖过一两次,市面上大量流通的那些中低端的魂瓶,陶仓,骨灰坛子,基本上都是从野路子手中流出去的。 这十几个位于高处的墙洞内全放的是这种大肚罐儿,我都没打开,里头估计全是骨灰。 这种罐子因为保存完整,还有盖子,估计市面上一个能卖两万左右,我嫌晦气所以一个没拿,谁爱要谁要。 下来后我拍了拍头上灰尘说:“这里八成是以前的祭坛,这些骨灰坛的主人生前身份估计不简单,但又因为某种原因见不得光,死后才以这种方式供在了这里。” “会不会是过去起义军的人?”鱼哥猜测问。 我皱眉,摇头:“没有灵位,没有墓碑,周围也没有留下任何文字记录,这些人的身份已经没办法去考证,不过鱼哥你猜的也很有可能。” 鱼哥皱眉道:“这么大的地方,如果当年是个地下祭坛,怎么会一件值钱东西都没留下?” 望着空空荡荡的周围,我皱眉道:“这只有一种解释,我们来晚了,可能这里的东西在很多年前就被人洗劫一空了。” 豆芽仔马上抱怨道:“妈的,那不就是在吃剩锅儿嘛,白费这么大劲儿了,真xx倒霉,为了找这破儿地,咱们这几个月光吃喝买装备的开销都花出去好几万了。” 因为有过心理准备,所以我倒没豆芽仔这么大反应,不管现在或是以前,能力出众的同行很多,不可能什么好东西都让们碰到,这就是现实。 如果我狠点儿,把骨灰坛也全拿走了,那在我们之后,将来肯定还有同行找到这里,他们岂不是更惨?到时毛都没剩下一根。 看豆芽仔垂头丧气的,我道:“芽仔,如今大墓资源越来越少,吃剩锅儿是很常见的事儿,不丢人,关键是咱们能不能在剩锅儿里找到大肉。” 豆芽仔苦着脸道:“肉个毛吧峰子,你看看这里,比赵萱萱身上都要干净,哪里有肉?要不把那些骨灰罐子都拿走,回去好好洗洗,还能多少卖点儿钱。” “不要那些,没用。” 心中不断有个声音告诉我,这里还藏着秘密。 我从包里拿出个“铁球”,丢给了鱼哥,就是个普通的实心铁球,大概有半斤重。 这算是我自创的招数,行里有高手在墓里能听雷听风,我不但会听雷听风,我还会听球。 我让鱼哥走到远处,然后把铁球滚过来。 鱼哥照做。 我直接趴下,耳朵紧贴在地面儿,听铁球慢慢滚过来发出的声音。 感觉没问题,我又把铁球滚过去,让鱼哥换个地方在滚过来。 一连尝试几次,我突然听到有个地方声音有异常,就在靠洞墙那里。 这种“异常”声音持续了一秒钟都不到,转瞬即逝。 来到这里,我全神贯注,用脚踢着铁球,慢慢向前滚。 很快锁定了一处区域。 我趴地上敲了敲,立即道:“快拿工具来!这底下有石板!” 破开土层,从这地方挖下去不到二十公分,露出了一块儿盖着的青石板。 豆芽仔举着手电卧槽了一声!我也被吓了一跳。 石板上,全是些看着像蟋蟀一样的不知名白色小甲虫,手电一照,这些虫子像受惊了一样飞快的爬来爬去,密密麻麻一层,另夹杂着几只死蜈蚣,让人看了头皮发麻。 我见过很多大场面,这些恶心的小虫子自然吓不到我。 一脚踩死几只,我用短撬棍撬开了盖着的石板。 底下是个腰坑,西汉墓里经常出这种腰坑,宋代的一些佛塔地宫里也有类似的腰坑,基本都是隐藏式的,用来藏某些重要东西。 腰坑上还盖着一块儿小石板,不同于大石板的粗糙做工,这块小石板打磨的异常光滑,看着像淳安特产的高品质茶园石。 手电照上去,清楚看到石板上刻有大量文字,还刻有太阳和月亮的图案。 豆芽仔疑惑说:“峰子,你看这些字真奇怪,这是什么文字?是不是八思八文?我看这中间还有标点符号啊。” 豆芽仔说的标点符号就是两个点一个圈,那不是标点符号。 我强忍激动说:“这不是中原的文字,这是古摩尼文,是当时融合了部分波斯语的一种外来文字。” 诸暨西瓜头背后的纹身就属于这种文字,我之前做过深入研究,这种字都是从右往左读的,读音可能类似于回?q文,到了唐代也有人把这种外来文字叫佛经体。 猛的抬头。 我知道了,这里应该属于是当年摩尼教的一处祭坛。 掀开刻满了古摩尼文的石板,顿时看到一个长方形的天地盖儿式盒子,盒子表面发黑,纯银制的,高二十公分,长度大概有一条烟那么长。 小心翼翼取出来,发现盖子扣的很紧实,扣了半天没扣开。 我有点紧张,因为我们根本不知道里头装的什么。 豆芽仔立即递过来刀,我拿刀对准缝隙后,用力向上一撬, 开了。 随着银盒子慢慢打开。 一瞬间,我们三个人的脸都被黄色照亮了。 第205章 隐秘的宝藏 “别乱动!!” 豆芽仔眼睛冒光,立即想伸手拿。 我一把打开了他手。 这盒子在地下埋藏了大几百年,由于保存密封的非常好,毫不夸张的说,在被我们打开那一刻,刹那间金光浮现,直晃人眼。 其内部,装的竟是一册保存完整的金叶册子! 我小心翼翼取出,心跳的很快。 这种金册子做的薄如蝉翼,是宋代当时一种代铜钱用的货币,一般老百姓不能用,有特殊用途,当时主要用在赋税,祭天,军费开支,赏赐这几方面,虽是纯金制成,但实际上很难完整保存下来,可能指甲用力一按就按个窟窿,而且这东西基本不会出现在墓中,我头次看到实物。 数了下,金册内部共折叠了十六片儿,这更罕见。 可惜金册上没有铭文,要不然这东西了不得。 据我所知,行内这类东西大部分是“独片儿”,好点儿的能连着五六片儿,超过十片儿全都很罕见。 这整整十六片儿!说不定是目前国内发现片儿数最多的。 豆芽仔激动说:“峰子你让我看看啊!让我上上手!我第一次见这种!” 我小心装回盒内道:“回去再看,你毛手毛脚的,要不小心弄坏一张,那咱们损失就大了,我刚才说什么来着?别小看剩锅儿,只要足够细心,剩锅里也可能捞到肥肉吃。” “我真服你了峰子,确实牛逼,这你要是让我找八成就错过了,怪不得把头让你当接班儿人,咱们有两个月没进账了,现在那两尊白马黑牛,在加上这完整的金册子,一下子全补回来了啊。” 鱼哥道: “云峰,我怎么看你兴致好像不是很高?” 我当然高兴,我也激动,只是我没像豆芽仔那样把心思全写在脸上。 同时我心里还在琢磨另一件事儿。 为什么要把金册子如此隆重且隐蔽的藏在这里? 金册子放到现在是很贵重,这没错,但在宋代也谈不上什么奇珍异宝,就是一种特殊些的货币而已。 那到底是宋代摩尼教信徒藏在这里的?还是当年的义军藏在这里的? 或者干脆是参加了摩尼教的义军藏的? 假设照我这样推测,当年义军可是洗劫了整个杭州,这种金册子应该很多才对,为毛单独在这里藏一个? 我觉得这不太符合逻辑。 难道... 想到某种可能,我立即拿来短柄锹,顺着刚才的地方继续往下挖。 又向下挖了三四十公分,底下土层变得越来越硬。 豆芽仔看了眼道:“别挖了峰子,这一眼是死土,肯定没东西。” 我抓了把土在手电下认真观察。 土发灰黄,用力揉碎后发现夹杂着些许沙粒,舔了一点儿品尝过后我随手丢了。 豆芽仔说的没错,确实是死土,看来是我有点儿贪心了。 我们三个正聊着,忽然听到背后传来“啪的一声!” 赶忙回头看,只见,原本安置在墙洞内的骨灰坛掉下来一个,摔的粉碎。 一般人或许会被吓着,但我们三个多少也算身经百战,就没太在意。 可下一秒,又是啪的一声! 又一个骨灰坛子自己掉下来了!同样摔的粉碎! 接着是第三个! 短短几秒钟,一连三个骨灰坛子先后掉下来摔的粉碎。 豆芽仔后退两步,转头冲我道:“峰子,这....这他娘的怎么回事儿?是不是你刚才上去看完了没固定好?” 望着散落一地的碎陶片儿和陈年骨灰,我脸色发白讲:“不可能,这些骨灰罐儿底下配了托,又没人碰,怎么会自己掉下来?” 豆芽仔吞了口唾沫,举着强光手电照向四周,声音略带恐惧道:“是不是咱们拿了金册子,惹这里主人不高兴了?” 豆芽仔话音刚落,紧接着出现了更令人头皮发麻的一幕。 只见,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爬出来了几只甲虫,就和我们刚撬开石板看到的甲虫一样, 起初只看到零散几只,可转眼越来越多,多到一眼数不清,似乎是从地底下凭空冒出来的,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 几分钟时间,我脚下便出现了很多只,这些不知名甲虫爬的很快。 溶洞环境阴暗潮湿,看到各种各样的洞穴类虫子不奇怪,这又不是尸鳖,就算是尸鳖也不用怕,吃不了人的。 可眼前这一幕很反常,这些虫子就像被什么东西唤醒了一样,直觉告诉我赶紧离开。 “鱼哥!赶紧收拾东西!咱们离开这里!” 鱼哥也不废话,他动作迅速,立即收拾所有工具装包。 “嘶....” 突然感觉脚后跟一阵刺痛,就像被大头针扎了下一样。 我赶忙脱了鞋。 这才发现,有只甲虫钻进鞋里透过袜子咬了我一口。 一脚踩死虫子,我穿好鞋叫上他们两个往外跑。 “怎么了云峰?” 看我越走越慢,鱼哥问道。 “妈的,脚后跟儿疼!刚才没注意被咬了一口!” “那能不能走!要不我背你?” “不用鱼哥,估计待会儿就好了,问题不大。” 一口气跑上来到温泉那里,我们这才敢停下来喘口气。 金册和装着金册的银制盒子都在我包里,我将包递给鱼哥,然后坐地上脱了鞋和袜子看。 “峰子!你脚怎么肿了!”豆芽仔大声问。 鱼哥解释说我刚不小心被那些甲虫咬了口,豆芽仔马上道:“我靠!那铁定有毒!还好我跑的快没被咬到!” 鱼哥紧张问我: “云峰,你有没有觉得头晕眼花什么的症状?” 我咧嘴:“那倒没有,就感觉有点儿像被蝎子扎了一样越来越疼,一碰地面儿就疼。” 豆芽仔分析说:“照我看,如果像蝎子扎了一样应该没啥事儿,疼一阵儿就好了。” 鱼哥皱眉说:咬一口肿的这么厉害,可不敢大意,毕竟我们连那种虫子是什么品种都不知道,最好先处理下。” 疼的脸上出了汗,我问鱼哥该怎么处理?我们下来前儿包里没带消毒药和绷带。 鱼哥想了想说:“可以用刀割破被咬的地方,然后吸下毒试试看,芽仔要不你帮帮忙?” “我?让我吸啊?” 我一刀划破脚后跟,将脚伸过去急道: “照鱼哥说的,你帮个忙!赶紧的!晚了没准老子可能要截肢了!” 见我疼的满头汗,豆芽仔一咬牙也不在犹豫。 他捧住我的脚,撅着嘴唇子慢慢靠了过来。 第206章 埋藏的伤痛 “呸!” “妈的....” “峰子,我长这么大了还没干过这事儿,你以后可要记着点儿我的好。” 豆芽仔蹲在地上表情痛苦,说完又吐了几口唾沫。 鱼哥问我:“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好些?” 我摸了摸脚后跟肿着的伤口,吸气道:“不行鱼哥.......没用,感觉比刚才疼的还厉害,刚才这里像针扎一样,现在是火辣辣的,就像伤口上抹了辣椒油,你是不是吃辣椒了?”我问豆芽仔。 豆芽仔腾的站起来,气道:“我吃个毛的辣椒,我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你意思难道我嘴有毒?” “呵呵,别生气,我就是随便说说,我搞不懂咬我的到底是什么虫子,以前没见过。” 鱼哥摇头:“咱们又不是生物学家,不认识很正常,上头天都亮了,现在关键问题是云峰你这只脚能不能受力?毕竟咱们从这里上去可不是件简单的事儿。” 我穿鞋试了试。 脚后跟本就是受力区域,我一试发现疼的厉害。 刚才我没多担心,我以为就像被蝎子扎了一样,过会儿它能自己好,可伴随着情况加重,我开始害怕了。 这底下与世隔绝,千百年来人迹罕至,完全是另一个世界,谁也说不好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洞穴类动植物,像之前永州鬼崽岭的地下溶洞,那个洞远不级这个洞的深度,可那里的地下暗河却有一种比青蛙体型还大的巨型蝌蚪,我到现在都没搞清楚那种大蝌蚪学名叫什么。 见我走一步跳两步的样子,鱼哥皱眉道:“咱们来前开的越野车还停在人田里,现在上头早都天亮了,这么耽误下去不是个事儿,这里没信号,对讲机也用不了,把头不知道咱们现在的情况,要不云峰你不看这样行不行。” 鱼哥指了指那两尊大型文物石雕:“你留在这里看着,我和豆芽仔带装备先上去,然后我们放绳子下来把你拉上去。” 豆芽仔点头:“我看鱼哥这个办法可以,虽然费力,但总比在这里干耗着强,而且我总觉得...” 豆芽仔看了周围眼,嘀咕:“说不上来的感觉.....男人的第六感告诉我这里不对劲儿.....一想起那些不知道多少年了的骨灰坛子我就?}得慌。” 商量好了计划,鱼哥和豆芽仔背着包便先上去了,预估他们爬上去最快也要一个半小时,此时偌大的地下空间就剩我自个儿了。 我光着脚坐地上,耳旁听着不断滴水的声音,手中的电筒一直打开着。 举着手电四下乱照,我主要观察角落。 “喂!” “有没有人啊!” 无人应答,空空荡荡。 松了口气,我单脚跳着来到池子旁,因为听人说天然温泉水中含有有杀菌消毒的作用,所以我想泡下脚。 “呼.....” 脚泡进池子里那一刻,暖洋洋的,很舒服。 我靠在池子边儿又掏出火机点了根烟,脚上的酸痛和身上的疲惫感顿时缓解了大半。 我拉过来背包,想拿水喝,结果没找到,这才想起来水都放在鱼哥包中。 虽然正在泡脚,但俗话说自己不嫌自己脏,我捧起池水尝了一口。 入口后先是觉得苦和微咸,随即又有一丝丝甜。 不好喝,但也说不上有多难喝,我只是浅尝了两口便没在喝了。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走。 “云峰。” “谁!” “谁叫我?!” 耳旁突然有道女人的声音喊我名字,我高度紧张,忙举起手电。 “云峰。” 又是一声。 下一秒,池子最中间突然咕嘟嘟冒泡,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慢慢从水里站了起来。 我张大嘴,呆呆望着这一幕,被惊到说不上话。 这是个女人,一袭白衫,长发湿漉漉的搭在肩膀上,皮肤雪白,五官出尘,简直就像仙女一样。 我用力揉了揉眼。 “玛.....玛珍....?” “怎么会....这不是真的....这不能是真的。” 玛珍脸上挂着微笑,张开双手慢慢朝我游来,很快她停在了我面前,和我距离很近。 她的手慢慢伸出来捧住了我脸,我没有躲。 我红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她。 她的手冰冰凉,但肌肤触感很真实,很软。 她眼神温柔,看着我道: “云峰,是我,我想你了。” 我深呼吸,用力吸了下鼻子,盯着她看了足足两分钟。 看着看着,我眼眶湿润了。 “这不是真的,你不是她...她不可能回来,你是幻觉,全都是幻觉!” 玛珍眼神温柔道:“云峰,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今天又见到了彼此,我们又能在一起了,难道不是吗?” 她双手捧住我脸颊,纤细洁白的手指,慢慢划过了我嘴唇。 “云峰,我好想好想你,现在有个机会摆在面前,只要你说愿意,那我们往后就能在一起,在没有任何人能把我们分开。” 看我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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