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 叫抹玛珍太拗口,我还是称她小仙女吧。 小仙女快步跑到我跟前,她脱下背后背的竹篓,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塑料袋,装了半袋子补骨脂给我,意思是送给我的。 她就这么伸着手,脸上笑意吟吟。 我接过来放怀里,她立即又蹦又跳的跑走了。 “等等!” 她停下来,扭头看我。 我飞快的在身上乱翻,额头上都出了汗,我身上什么能当礼物送的东西都没有,翻遍了口袋,只有一把猎枪,一把刀,两百块钱,半包烟,一个铝制防风打火机。 一咬牙,我走过去将打火机送给了她,并且说:“拿着,这是我送你的礼物,等我忙完了有空了,我去你们部落找你玩。” 她收下了打火机,跟着中年妇女离开了,期间还好奇的回头看了我两眼。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越来越远,我心里有点空落落的,总觉得,像是看着煮熟的鸭子飞走了。 马上摇摇头,我啪的朝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提醒自己正事儿最要紧,把头还等着。 这里插句话,我看有人说可以用醋浇开水泥墓,还有人说用火可以烧开,那是不可能的,不信自己试试就知道了,谁要是能用醋把上百吨的水泥块儿溶解掉,我立即转给他一百万。至于用火烧更不靠谱了,我估计,我们把自己火化了都烧不开水泥墓。 随后,好在无惊无险,我大概在第二天下午两点多的时候,到了试验田。 我去到木屋那里,伸手拍门。 “郭叔!郭叔!” “郭叔你在家没有!是我!” 等了几分钟门开了,一看是我,郭庆忠惊讶道:“是你小伙子,你怎么又回来了,你们不是一帮人在山里?” “郭叔,有凉水没有?先让我喝口水,我跑了一夜了。” 他指了指摆在屋里角落的水缸。 我快步跑过去,用木瓢舀了一大瓢水,咕咚咕咚喝下去大半。 清凉的山泉水冲入喉咙,我这才感觉身上好受了些。 “郭叔,是....是这样,听说你这里有冲击钻和一个小发电机,我来借用一下。” “你放心!等我们用完了一定给你还回来,实在不行,我还可以压点钱给你。” “借发电机和冲击钻?” “我是有,不过你们借那东西干什么?” “这个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反正我们急用,行不行郭叔?” “这个.....” 他表情有些为难道:“小伙儿,主要那不是我私人的东西,那都是属于县政府的财物,我恐怕.....” 还没等他说完,我马上说:“是道长让我来借的,他有急用!” “道长!你见到马道长了?!” 我说对,见到了,就是他让我来找你拿东西,还说只要提他的名号,你一定会给。 听我这么说,郭庆忠一咬牙:“我知道了!你跟我来!” 去了东屋,打开锁,他指着墙角说:“冲击钻和发电机都在那,我一年多没动过,应该还好使。” 就等这东西救急,我赶忙过去看。 冲击钻就是普通的冲击钻,没什么好说的,我以前也用过。关键是那个发电机长的很奇怪,和老福先前描述的差不多。 我手往上提了提,不是太重,大概五六十斤吧,要是太重我一个人还拿不走。 00后肯定没见过这玩意,80后90后应该还有映像,俗称叫“电影发电机。” 以前乡下老放电影,就是投影仪带大白幕布那种,我对这玩意还印象深刻,这种发电机由三个部分组成,一个独立带收缩支架的扁平油桶,发电机本体,还有个黑皮盒子的配电箱。 “小伙子你会用不?不会我给演示一遍?” 我说好。 只见老郭将油箱四个折叠腿挨个放下来,将油箱立在地上,然后将油箱自带的一根皮管儿,怼到了发电机进油口上,用铁夹子卡好。 然后他打开配电箱。 箱子里有一排按钮,其中一个按钮最大,是旋转的,老郭向左转了两圈,又将一个带了短插头的灯泡,插到了配电箱的接口上。 我问怎么回事儿?灯泡不亮。 他说别慌,这还没有打火,你看着。 老郭说完走过来,他手在发电机转轮那里一阵摸索,抽出来一截线,然后将这截线,以正时针的顺序缠绕了几圈,觉得差不多了,他往手心里呸了口吐沫,猛的向上一拉线! 顿时,哒哒哒哒! 发电机烟囱开始冒黑烟,同时配电箱上插的灯泡也亮了。 “就这样,学会了吧?你拿走吧,用完了记得给我送回来。” “看你什么都没带,要不你用竹框背?” 我说好。 他马上给我找来了一个巨大的装草药用的竹筐,将发电机油箱冲击钻什么的,一股脑都丢进了竹框里。 “来,小伙子你试试,这不轻啊。” 我蹲下,肩膀上套上竹框绳子。 “嘿!” “嘿!起!” 我颤颤悠悠站了起来,往前走了两步,感觉肩膀被绳子勒的剧痛无比。这要是走几步还行,要是翻山越岭的赶路,怕是得把我压死。 我马上放下来说:“郭叔,马道长还说了,让你给送一趟。” “啊?让我背过去?” 我说是,他就是这么说的,说你能干,手脚快。 “那我田里的活儿不干了?我一天挣40块呢。” 我赶忙摸后裤兜,掏出两百块递过去说:“郭叔,这是两百,算是我赔你的误工费。” “事不宜迟,咱们赶紧走吧。” 第46章 老郭口中的道士传说 老郭背起来大竹筐往上颠了颠,看他轻描淡写的样子,我暗道一声厉害。 其实我也能背起来,主要是绳子勒的肩膀疼。 我又搜罗来三个插板,半壶油,全放进了竹筐里,然后锁上木屋门,带着老郭出发了。 “郭叔,累了你就说一声,我们停下来休息下在走。” “不碍事,我都背习惯了,咱们还是抓紧送东西要紧,”他健步如飞,说话也是脸不红心不跳。 路上闲聊,我问:“郭叔你今年有40多了吧?这身板也太好了,比年轻人都强,是练气功练出来的?” “你别说,还真是,我以前身体可没这么好,自从练了道长教我的气功,身上确实长了不少力气。” “那郭叔你也算是气功大师了啊。” “哈哈!” “不敢当不敢当,我只是跟着马道长久了懂一些理论知识,可当不起这大师二字。” “懂理论也很厉害了,郭叔,你说练精化气厉不厉害?” “练精化气?” “厉害啊,这招当然厉害!” 他停下来讲道:“马道长以前讲过,精为先天之本,精气神,精排在第一位,你想想,你把它炼了,能不厉害吗。” “马道长还说了,练精化气是道家不泄功的入门基础,练精化气,集气化神,练神反虚,一旦到了最后反虚这一步,人就会显的非常年轻,70岁仍可以满头黑发,声音洪亮,这是因为气息和神光都内敛了,马道长说一旦练到了这一步,人活过一百岁轻轻松松。” “你可不要瞎练,光练精化气这一步假功法就很多,练假的反而有害,”他提醒我说:“真正的练精化气功法是练后补脑,人练后会睡的很香,睡的很快。” 听到这话,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看来.....谢疯子教给我的是真正的炼精化气神功,不是假的。 我又问:“要是年轻人练了真的,没事儿吧?” “这个怎么说,”老郭又往上颠了颠竹框说:“年轻人不是不能练,就是身体正常,没结婚的话尽量少练,它很容易会练上瘾,一旦上瘾以后又结婚了,那女方不是就受罪了嘛。” “啊?怎么会受罪?”我不懂。 老郭指着我说:“因为会无欲无求,心里生不起欲|望,这样一旦结了婚,女方可不是就受苦了?跟守活寡一样。” 我听的打了个寒颤,心想,当时谢起榕这老不死的果然没安好心,教我这个,是要害我!(上次我说了过程,你们千万别练,信我的,那是真功法。) 一连进山赶路走了三个小时,我看老郭头上出了不少汗,就招呼他放下竹框坐下来抽颗烟,休息一下。 “火给我用一下。” “呼.....” 休息之余,我对道教来了兴趣,于是向老郭询问终南山道士的故事,我问他知不知道闾山派?因为我在鬼崽岭见过陈妹晴和陈清觉的尸骨。 别看老郭长相老实巴交,他跟没疯之前的马道长走南闯北了好几年,知道的也很多。 他马上说:“闾山啊,知道,比较厉害的一个沿海门派,单论法术威力霸道无比,可能还在茅山之上。” 老郭叼着烟说:“关于闾山派我还知道一件事,在清代道光时期,有个沿海女道士曾单枪匹马闯上终南山,当时我们这里的清静派,正乙派,自然派,云阳派,正一派都败了,人指名道姓,就是来终南山,收你兵马的。” 我皱眉问:“清末的女道士.....郭叔,这女道士是叫陈妹晴?” “那不知道,不知道女道士叫什么,”他连连摇头。 “收兵马是什么意思?”我好奇追问,这涉及到了我的知识盲区。 “呵呵,不懂了吧?小伙子我告诉你。” “据传说,那个闾山的女道士是黑头法师,黑头法师会用五猖兵马,阴兵,地兵地将,而它们闾山,当时因为许逊的为人太过霸道,受到了中原道门排挤,被赶到了沿海,内地供的庙也都拆了,所以基本上不能调动咱们内地厉害的天仙兵马,地仙兵马,人仙兵和祖师兵马。” “终南山当年作为道教圣地,门派林立,兵强马壮,所以那个女道士才来借兵马,说好听点是借,说不好听点那就是明抢的。” 老郭比了个一说:“一个师傅,不是天分极高的那种的话,正常要十年才能收一个地兵为其做事,所以说就没人愿意借给他。” “她借兵马做什么?”我追问。 “这个嘛.....” 老郭回忆说:“传闻好像是她要南下斩杀什么鬼蛇神,具体的不清楚,都过去快两百年了。” “那她最后借到了?”我好奇问。 “呵!” 老郭弹飞烟头,冷笑一声,重重的一拍竹框说:“不谈古井观!终南山当年是道门圣地!隐修在深山老林中不出世的大真人何其之多,一双手都数不过来!别说她一个年轻女子,就算是闾山祖师许逊亲至!也不敢说能在终南山讨得半点好处!” “哼!” 老郭神气说:“那年轻的女道士后来不敌我方一位隐修真人,最后非但没借到兵马,反而是受了伤铩羽而归,不敢在犯我终南之威!” 我说牛逼,牛逼,同时心里想:“老郭你丫不去茶馆里说评书可惜了,这一节书名我都替你想好了,就叫:“一帮老道士合伙欺压一位年轻漂亮的女道士后还洋洋自得的吹牛逼。” 不过话说回来,要是真是陈妹晴,那所谓的鬼蛇神,是不是就是回声鸭一口吃了的能巴巴蛇? 我摇摇头,关系太复杂,不想再去回忆,毕竟那事已经结束了,都过去了,结局是我们赢,五丑包括自强蛇,全军覆没。 聊了一会儿,此刻天已经完全黑了,我们打着手电继续走。 后半夜一点多,赶路到了迷魂林外。 看树林中樟气弥漫,老郭担忧说,“小伙子,这个地方不太好。” “郭叔,马道长之前说了,让你送到这里就行。” “嗯,那我就送到这儿。” 老郭说完脱下竹框,我道了声辛苦。 “那我这就回去了?” “回吧。” “你们小心,见到马道长了跟他说一声,让他早点回来,别在山里转了。” 望着老郭一个人打着手电离开的背影,我摇摇头,心想,“我可不知道那位道爷跑去哪了,对不住了。” 吃力的背起来竹框,我踏入了迷魂林。 这玩意是真沉。 凌晨3点半,我看到了炮楼的影子,还远远看到了火堆,终于赶回到了营地。 走近些。 豆芽仔看样子正在守夜,他靠着树睡着了,嘴角留着哈喇子。 “我回来了!”我大喊一声。 豆芽仔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接着睡。 “我他妈回来了!” 豆芽仔腾的站起来:“谁!谁在说话!” “峰子!你回来了!” 小萱鱼哥把头都醒了,他们出来看我。 鱼哥赶忙把竹筐接过去,放到地下皱眉说:“这些东西加起来不轻啊云峰,难为你了,辛苦了。” 小萱也赶忙跑过来帮我揉肩膀,她心疼的说:“怎么样?是不是肩膀很疼,我给你捏捏。” 享受着肩膀上的温柔按摩,我点头说:“为了发财,为了大家伙的利益,我本人辛苦点不算什么的,现在好了,我们东西都有了,一定能搞开这座大墓!看看它里头到底埋的是谁!” 第47章 讨亡书 “峰子,这怎么用?不亮啊?” 深更半夜,豆芽仔蹲在地上,鼓捣着我刚背回来的发电机。 大货可能就在墓里,都睡不着,想着直接加班干吧,毕竟现在才探了一个区域。 “起开,什么都不懂,你瞎鼓捣什么。” 我快步走过去,打开发电机配电箱,将按钮向左旋转了两圈半,吩咐说:“在拉下试试。” 豆芽仔猛的向上一抽绳,顿时哒哒哒响了,同时配电箱上的灯泡也亮了。 把油箱和发电机搬到盗洞口,我带上头灯直接下了盗洞。 脚下站的地方已经画好了线,就从这里向下打。 比划了两下电锤,顺了顺线,我冲上喊:“行了!插上电!” 上头一插电,我一按开关,顿时“滋的一声......!” 不常用电锤的人容易走偏,我搞了几分钟才适应,一开始打,顿时,盗洞内灰尘四起,我脚下的水泥块儿不断被打碎崩起来。 以前的水泥凝固后没有现在水泥的硬度高,肉眼可见,打的非常快,豆芽仔看的大呼小叫道:“牛逼啊!” 我们开的盗洞本来就在主墓室的正上方,而我打的是一个长方形,因为水泥不会塌,我想的是一口气打到底,运气好的话能直接打到棺材盖儿上,就算运气不好没碰到棺材,也可以左右扩宽。 效果就像老鼠在地下做窝,总能碰到棺材。 打了一个小时下去半米多,我让豆芽仔把水泥块拔上去,然后招呼人换人,不行了,灰尘太大,太呛了,带口罩都不行。 我们不会让小萱下来干这种脏活,就我们三个男的轮流换班,打了整整一天,一直打到第二天的傍晚时分。 我正在上头靠着大树休息,忽然听到盗洞下豆芽仔大喊:“这是什么东西!我碰到东西了!” 我赶紧跑过去看。 水泥墓顶被我们打了个大豁口,足足下去最少七米!豆芽仔带着头灯,对我大喊:“峰子你快下来看看这是啥!这他妈!好像是块儿石碑!” 我快速滑下去,让它往边儿上靠一靠。 还真是一块青石的石碑。 整个碑文几乎全被水泥盖住了,只有边缘处露出来几个怪异的图案,长一米五多,宽是一米多。 我说赶紧弄上去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没见过。 鱼哥扔下来绳子,我打了个神风结。 神风结越吃力越紧,不会脱落,因为如果一旦脱落,我们在底下这么窄的地方没处跑,会被石碑砸死。 “鱼哥!拉!” 我喊了声,招呼豆芽仔帮忙一起托着。 “能行吗鱼哥!很重!” “没问题!你们松手!” 我抬头看着鱼哥马步弓腰,一点点将石碑拽了上去。 因为石碑表面绝大部分都被水泥盖住了,我捡了一块石头,用刀子当凿子,轻轻敲掉了表面那一层覆盖的水泥,很快露出了一行刀刻小字。 向石碑上倒了点水,用手抹了抹。 “把头.....这看不懂,这好像全都是西夏文。” “这是不是西夏人自己做的墓志铭?”我疑惑问。 “不是,是别的东西,辽金时期的墓志铭不用这种青石,而且字也比这个小。” 把头蹲在地上,他举着手电,皱眉说:“是西夏文,这碑头和甘肃博物馆那个凉州重修护国寺感应塔碑很像,按照西夏人修碑爱用双语的习惯看,背面可能有汉字,翻过来看看。” 我们将石碑翻了个面儿,用刀子刮掉那一层水泥,果然,有对照的楷书汉字! 碑头上从左向右读,刻了三个字。 “讨亡书。” 在往下看,是这么一大段话。 “贺洛工,督建防御楼,卑己而尊人,小心而畏义,求以侍君,不得善终,大白高国惜哉,哀哉,白君令立讨亡书,赐金碗银钵一十三件,赐金带酒器一十六件,赐敕燃马牌一件随棺入葬,以泥封之,凡扰贺洛工亡灵者,永生不得安宁,乾定四年, 癸未秋。” 看完了这段话,我和把头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之色。 我呼吸开始急促。 这是讨亡书! 不是墓志铭! 所谓的讨亡书,是古代官家发行的一钟文书,可以理解成,给当官的人开的“死亡证明”,一来是凸显上位者(皇帝)对死者生平贡献的认可和尊重,二来是死者家属后代可以凭借上头颁发的讨亡书,按月领取一定的米粮钱财,如果死者的直系家属也去世了,这份讨亡书还可以传给后代,接着领取赏赐。总结,这是一种很高的荣誉。 我震惊的不光是这个,还有碑文中直接提到的几个字眼。 金碗银钵16件,金带酒器19件! 还有.....竟然.....还有“敕燃马牌”! 我们要大发了。 这是存量仅个位数的,国家一级文物! 碑文中这个叫“贺洛工”的,当年什么身份?竟然会被赐予这种东西! 敕燃马牌是西夏特有的一种牌符,地位作用有点像中原地区的虎符,别说上手了,我听说过但从未见过这东西,只知道有这个东西,我连图片都没看过,也不知道长什么样子。 2005年,当时,国内就一个西夏敕燃马牌实物在国家博物馆,后来到了2009年,建筑队在武威市盖小区的时候又挖出来一个,总共就这么两个,没了。 我点了根烟靠在树上,抬头看着夜空深吸了一口。 谁也别和我说话,我要静静。 金碗银钵别说了,如果我们真挖到了碑文上写的敕燃马牌,不敢说有妙音鸟值钱,但是文物等级不比妙音鸟低,这东西,让我们每人分一辆大奔绰绰有余。 可如果卖这种等级的东西一旦被逮到,差不多够一个死缓了。 “峰子!你说你怎么坐那儿了! 豆芽仔脸红脖子粗,大喊:赶紧挖啊!棺材里有金碗银碗!” “先不要慌,”此时把头摆手问我说:“云峰,你说乾定四年是什么时候?” “我记不清了把头,应该....应该是李?F继为的前一年?史书上说李?F在位一年就死了。” “不错,你说对了。”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把头手指了指石碑,深深皱眉道: “这上头说这个人叫贺洛公,同样姓贺,我在想这个人有没有可能,和西夏早期的贺承真有关?” 我疑惑问把头贺承真是谁?我不知道。 此刻把头脸色极其凝重,就说了一句话。 “贺承真是不输于袁天罡的大风水师,建筑学家,在贺兰山脚下,那里所有的西夏皇陵,都是他主持建造的。” 听了这话,我右眼皮不断的跳,心里开始害怕了。 要说刚才还是个死缓,现在百分百是死刑,立即执行。 第48章 联想西夏碑 把头他这一年多以来,一直对羊皮图念念不忘,所以他曾查过大量史料,把头现在完全能算半个西夏专家。 他口中讲的贺承真,这人生活在西夏早期,原本是汉人,后来,当时在大西北地区当节度使的李德明请了他来当官,他自此归顺了党项人。 据传当时为了请他来辅佐自己,李德明送金银十车美女十名,但贺承真看都没看,也没有收,只是说了一句话: “德明公,如今时机未到,但我观你儿是帝王之命,贺某意愿归顺你们李家,辅佐帝王,成就一番旷世伟业。” 李德明没两年病死了,元昊上位,直接称帝,建大白高国,也就是西夏,然后,他表面上封贺承真为大臣,实际上暗地里称他为“帝师”。 在西夏,帝师就是国师的称谓,这可不是彪哥那种假帝师,这是真正的帝师,辅佐帝王的老师。 有一种流传的说法,我认为是真的。 原本贺承真奉命修建西夏皇陵,他晚上看着天上的星星,断言说:“西夏只能传七帝,七帝之后,北方会出一位世所罕见的勇士(成吉思汗),西夏帝国会亡于这位勇士之手。” “为了到时的皇陵不被破坏,我就以天上的北斗七星为阵眼建造西夏皇陵,如此,可保皇陵百世无忧。” 所以贺承真就开始建了。 元昊不知道此事,过了一段时间,他突然决定把自己死了的老爹和爷爷迁到皇陵,追封为太祖和太宗,这样一来,皇陵区便由原本定好的七座,变成了九座,破坏了贺承真设计的北斗七星阵眼。 对此,当时的贺承真只是摇摇头,叹了一声说,我已经尽力了,看来天意如此。 两百多年后,西夏灭国,西夏深埋在地下的九座皇陵无一辛免,全被翻了个底朝天,被盗墓贼打了几百个盗洞。 还有一个证据。 如果你买张票去如今的西夏皇陵旅游,导游会说这么一句话:“根据专家研究和无人机航拍显示,2号陵到9号陵,正对着天上的北斗七星,构成了一条北斗七星线。” 如果这是真的,那贺承真就是一位能预知百年身后事的牛人。 我们挖到的这个水泥墓的墓主人叫“贺洛公,”碑文说它也是一名建筑学家,督造了木雅深山里的这些雄伟炮楼,正因为有贺承真子孙这个身份,才会得到那么多赏赐。 碑文提到的“白君”,极有可能就是李?F,西夏崇尚白色,“白”代表的就是大白高国,或许是当年的李?F害怕蒙古人知道自己没死。 所以他不敢在碑文写“?F君”,而是改了个“白君。” 最后时间线也刚好对上了,乾定四年就是公元1226年,这也是夏献宗在位的最后一年,眼看着蒙古人又打来了,他匆忙传位给了夏末帝李?F。 李?F自1226年即位,定年号为宝义,同年亡国,在位一年。 所以说宝义元年,其实和乾定四年其实是同一年,只差了几个月,都是公元1226年! 这一切都是巧合吗? 我认为不是的。 虽然隐姓埋名了,但种种证据都证明,李?F当时真他妈跑了,跑到四川这里来了,在这里我们发现了一枚证明西吴尔国存在的货币西吴宝钱,这里的人都崇尚白色,还有国师这个称号,这都是受了党项人影响。 我刚才为什么说害怕? 因为古代专门负责建造皇陵的建筑师,这类人对于自己死后的墓葬,肯定会做防盗措施,除了水泥,还有没有别的了?我现在高度怀疑,灌浆葬这种葬法就是这个墓主人发明的。 我心里分析想着:“目前来看,积沙和积石应该没有了,可能还会有什么?” “毒气?水银?陷阱?连环翻板?刀阵?” 总之,绝对不能像昨天那么挖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从现在开始一定要认真小心。 不能小看古人的头脑,谁要是小看了,郭庄楚墓就是下场! 那个防盗墓,大大小小的盗洞里,已经埋了八十多名盗墓贼的尸体! “把头,峰子,你两都在那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豆芽仔着急催促说:“赶紧接着干啊!有金碗!还有什么马牌!”说完豆芽仔就要过去。 “等等!” 我说:“人得休息,时候也不早了,今天就到这里,明天研究下再说。” 敕燃马牌对我的吸引力也极大,但我知道一个道理,越是看着容易到手的好东西,就越是要小心。 把头和我想一块儿去了,当下吩咐鱼哥和我直接收了摊子,把冲击钻拉上来,把发电机熄火。 晚上不睡地上,因为地上可能有蛇和蜈蚣,我们睡在炮楼里,那里远离地表,相对安全。 我离开的这一天多,鱼哥砍了两棵树,他用两截绳子绑了个简易梯子,这样一来从炮楼上下就容易了许多,但还是无法够到炮楼上两层,不知道那里头有什么东西,还没想到有什么好办法上去。 我们搞这么大动静,老福不是瞎子,他知道了我们不是什么教授学生,不过老福前后收了我们两次钱,已经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如果我们出事儿,他也脱不了关系,因为是他给带的路。 我们一伙人在炮楼密室内打地铺,大概凌晨3点多,我醒了,听到外头有稀稀拉拉的雨点声。 我爬起来,走到门那里,推开小门向外看。 是又下雨了。 现在我离地面有十米高,所以比较小心,怕掉下去。 看了一会儿下雨,我看盗洞没问题,发电机也盖着扇布,都没事儿,便又回去躺下睡觉。 雨势渐猛,越下越大。 人在越疲惫时越容易做噩梦,我在梦中梦到了炮楼上有很多小蛇,这些小蛇像下雨一样,铺天盖地往下掉,然后这些小蛇掉在地上互相纠缠,逐渐隆起,形成了一个蛇人。 这个蛇组成的人,有手有脚,眼睛血红,他站在炮楼下慢慢抬起右手,指向了我们,像是要赶我们走。 我猛的从梦中惊醒,后背大汗淋漓,发现才过去了一个多小时,现在是半夜4点多。 “福叔?你站在那儿干什么?” 黑暗中,我看到老福推开了一点门。 他半弯着腰,正透过门缝,眼睛一眨的盯着外面看。 第 49章 杀人于无形 深夜时分,塔外狂风大作,可这场山雨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反而越下越大。 我从噩梦中惊醒,刚坐起来,冷不丁看到门那里站着个人,吓了我一跳。 “福叔?福叔!” “你站在那里看什么?” 此刻木门打开了一条缝隙,雨水都吹进来了。 听到我说话,老福先轻轻关上门,然后回头道:“你醒了?没事,我睡不着,随便看看雨。” 把头听见关门声也醒了。 “福老弟,你身上这是....”把头也问他。 “没事儿,刚才开门淋湿了,暖一会儿就干了,呵呵。” 看老福微笑着找出毛巾擦头发,我说福叔你外套都湿透了,要不脱了吧,穿着难受,说罢我还想帮忙。 “不用!” 老福一把摁住我手腕,他脸色平静说:“不用麻烦,不用脱衣服,我刚才是听到脚步声醒了,所以开门想看看有没有人过来,你们没听到?” 我们现在睡在塔上,这地方总共这么大,哪来的脚步声? “是不是下雨的雨点声?福叔你不是听错了?” 老福单手指了指头顶:“不该啊,我刚才确实听到上头有脚步声,好像是.....有个人在上头走。” 我立即抬头看。 上头那两个小门因为高度原因上不去,我没听到脚步声,不过老福说自己听到了,难道上头有人? 这时候,把头突然笑道:“呵呵,我们几个都没听到,一定是福老弟你太紧张了,把下雨声听成了脚步声,现在这里除了我们没别人。” “嗯.....那应该就是我听错了,我刚才透过门缝观察了半天,确实没看到人。” 把头微笑着点点头。 看把头笑,我眉头微皱。 跟着把头这几年,我从未猜透过他的心思,但我了解把头有个习惯。 不论任何计划谋划,他一般不会告诉任何人,不到最后一刻,没人能猜到他到底在想什么。 清晨时分,雨停了,我们从梯子上爬下去查看盗洞状况。 豆芽仔看了后挠头道:“我去,峰子,难道昨天晚上下雨了?怎么洞里都灌满水了?” 小萱白了豆芽仔一眼说:“你哪天睡的不跟死猪一样?除了吃就是睡,我看下冰雹你都不知道?” “我靠!” “赵萱萱!你才是死猪!敢这么跟我说话!” 看两人一眼不合又要打起来,我赶忙劝住说:“行了,都别吵了,去把桶拿来。” 下了一夜雨,盗洞里都是水,没有抽水泵,只能用小桶拔水,才拔了没几桶,我发现盗洞里的水怎么发红了? 它不是那种特别红,是那种淡淡的红色,在太阳光下看的稍微明显。 “把头,你快看这水.....” 把头想了想,皱眉说:“昨晚下了场大雨,可能是稀释了的朱砂透过水泥层渗了出来,看样子.....我们离棺材不远了。” 朱砂在墓里比较常见,一般都在棺材附近出现,把头和我都没感到有什么奇怪。 过去老盗墓行认为,墓里撒朱砂有两种作用,一是进一步隔绝空气保护棺材,二是用来压制不好的东西,比如说“镇尸。”(后者多见于民间传说。) 另外过去还有个词叫“血墓”,说白了指的就是红朱砂墓,没那么玄乎。 “我们还剩多少柴油?”我问。 豆芽仔看了看回答说:“油不多了,估计还能用半天。” 半天..... 发电机一但用完油便没用了,到时候电锤也没用了,如果在油耗完之前还没见到棺材,那就麻烦了。 “七米加两米.....” 我皱眉喃喃道:“这他妈都快十米了,还没到底,怎么会这么深。” 我原先预想的就是6米左右,打到底,不超过七米。 继续打,只有一次机会,今天说什么都要见到棺材。 昨天挖出来那个石碑已经收了起来,不值钱的玩意,在我们眼中值钱的是金银器。 盗洞中还残留有淹到膝盖的积水,我们没管,直接卷起来裤腿干,只要小心注意点儿冲击钻就行。 下午两点多,我和豆芽仔轮流干又向下打了一米深,此时原本淹到了膝盖的水位缓缓下降,都顺着我们破碎开的水泥块儿渗了下去。 这时深度已经超过了十米,这几乎接近了西周墓的深度。 豆芽仔突然出声,咋呼说:“唉?峰子!这他妈的怎么又钻出来白膏泥了?” 我低头看去。 一般的白膏泥很粘稠,用手抓会感到黏手,这个有点奇怪,它是白颜色的,但既不粘稠,也不沾手,它有点烫手。 想不通这是什么,我就猜测可能是因为四川这边土壤呈碱性的原因,导致白膏泥发生了变质。 没理会这些,继续干。 又干了十多分钟,我和豆芽仔同时看到,在灰色的水泥块儿中,突然漏出来了一截黑颜色的烂木头。 好像是棺材一头。 豆芽仔激动的大叫一声,马上要去碰。 “小心!” “先别动!” “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味?” 豆芽仔嗅了嗅鼻子说:“有,有股刺激味道,有点像我老舅的汗脚味儿。” “我知道了峰子,是木头味,这是楠木棺材腐烂的味道!” “不对......楠木就算烂了在墓里也会是香味,不会是这种味道。” 这种味道..... “他妈的!” “赶紧上去!快!” 我突然想到一种可能,当下冲豆芽仔疯狂大喊! “快上去!” 豆芽仔见我这样,也慌了神,直接往上爬。 “妈的!你能不能快点儿!”我急的大声催他。 看他爬上去了,我满头大汗,呼吸急促,着急忙慌的抓住了绳子。 结果我刚爬上去一米,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整个双腿,包括双脚都不听使唤,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噗通一声,我重重的摔了下来。 我出现了幻听。 像人在我耳边窃窃私语。 而且是很多人在快速低沉的窃窃私语,但我又听不清这些人在说什么。 一口气呼吸不上来,当下,我用尽全身力气扭头看。 我看到..... 从水泥里漏出来的这一小截烂棺材中,开始往外流血,流的是猩红色的鲜血,越流越多。 “嘿嘿嘿....” “呵呵呵...哈哈哈!” 抬头向上看,我看见把头,豆芽仔,老福,还有小萱和鱼哥,他们所有人围在盗洞口那里,看着我,疯狂大笑。 我想要张口喊让他们下来救救我,我动不了,他们只是看着我笑,不说话。 把头笑的最凶,眼泪都笑出来了,把头边笑还边擦眼泪, 这时,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我:“项云峰,坚持住,这都是幻觉。” 两眼一黑,我没了知觉。 第50章 后知后觉发了财 不知道睡了多久,在次睁开眼。 我第一反应是恶心想吐,同时感觉到头疼的厉害。 “呕!” “云峰!你终于醒了!你觉得怎么样!” “给....给我喝口水。” 小萱立即给我拿水,我接过来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瓶。 “把头!” 你们快来看看!云峰他醒了!”小萱大喊。 闭上眼,脑海里回忆的依然是那惊魂一幕。 我差点就死了,太可怕了,这就是杀人于无形!如果不是我发觉的早,现在我和豆芽仔,已经变成两具冰冷的尸体了。 “身体感觉怎么样了云峰?” “好.....好多了把头,我睡了多久?” 把头拍了拍我,无奈道:“你整整睡了一天,咱们千防万防,却失此一防,不过万幸,你和豆芽子都没出什么大问题。” “卧槽峰子!就你催我快跑那阵!真吓着我了,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 我伸手要烟,豆芽仔立即给了我一根。 小萱一把夺过去,恼怒说:“刚醒了就要抽!你知不知道你刚昏迷那阵子,脸都是白的!” 我呵呵一笑,把烟从小萱手里拿过来,叼嘴里说:“妇人之仁,哥我这是命不该绝。” 我们昨天都忽略了。 那不是普通朱砂,我猜想,在整个主墓室的墓底,应该铺满了一层朱砂层! 在古墓里出现朱砂和朱砂层是两种概念,前者很常见,后者则十分罕见。长沙马王堆墓里就有一层五厘米厚的朱砂层。 墓主是个老阴比。 怎么一回事? 朱砂本身就有毒,只是达不到直接毒死人的程度,但如果是铺的朱砂层,便不一样了。 那个也不是白膏泥,那是生石灰..... 因为我们打漏了水泥层,几百年过去了,那些生石灰虽然失去了部分活性,但遇到水后依然会起反应。 下了一夜雨,我们那天没打到墓底,中间隔着一米多厚的水泥层,这次打到底了,水灌下去后和石灰层起了反应,产生了热量。 朱砂层只要一旦受热,哪怕不是很热,也会立即产生大量的汞释放到空气中,这种汞的成分就和挥发后的水银一样,只有量够,短短几分钟就能把人毒死,始皇陵中就用了这种东西防盗。 我坐起来问:“把头,你们说都过去一天了,那棺材怎么样了?起出来了?” 把头还没说话,豆芽仔嘿嘿一笑,他伸手从裤兜里掏出个黄灿灿的东西,在我眼前晃了晃:“峰子你看看,这是什么?” “金带板!” “你们把棺材搞出来了!?” “根本不用搞出来,”豆芽仔比划说:“把头让我们顺着露出来的那一头棺材打了个洞,然后,我钻进去摸了个干干净净!” “都出什么了?马牌也搞到了?” 鱼哥笑着拍了拍包:“出的东西不少,都在这里,那个什么牌子也摸出来了,还是鎏银的。” 我说快让我看看,鱼哥当即拉开包,让我看从棺材里掏出来的东西。 顿时,我眼前闪过一抹扎人的金色。 一整摞!拳头大的喇叭形堑花金碗,厚厚的一沓金带板!全用绳子捆着! 还有一大把精美的玉器,主要是六棱玉琮,玉贵人,玉蝉,和四五个白度很高的玉环。 除了这些,最吸引我注意的,是一块铜牌子。 这铜牌子呈椭圆形,像一个怀表,最上端打有孔洞应该是为了方便佩戴,在铜牌正面儿,工工整整刻了四个西夏文大字,字口处全部用银丝捶碟的工艺嵌满了,整个给人的感觉,是平平无奇中又透露着皇家威严。 这东西,正是价值超过百万的西夏一级文物,敕燃马牌。 “好!太好了!” 我高兴坏了,这些东西加起来价值绝对超过了两百万,如果碰到了对口的买主,能大赚一笔! 我们冒着风险,千幸万苦跑到这深山老林里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这个! 鱼哥拉上包说:“现在你身体觉得怎么样?要不你先休息一两天,我们和把头接着去探别的区域。” “别!” 我站起来说:“我没事儿!干活儿绝对没问题!” 鱼哥听后,笑着摸了摸|我头。 这个墓着实费了番功夫,我差点出事儿,但好在结果不错,我们有了收货还是很开心的,尤其是豆芽仔,没人比他高兴。 传说不在是传说,而是成为了现实,这些金银器就是证据。 夏末帝李?F的墓绝对也藏在这里,就看我们运气怎么样,能不能找到。 又过了一天,我们开始探炮楼周围的“m2”区,这个区域很快探完了,没有古墓。 到了第三天,我们又向东走,去探m3区。 我正扶着洛阳铲休息,回头看到了梯子那里,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 我扔了铲子,跑过去找把头说:“把头有办法了!这么简单,我们怎么没早点想到!” 我指着远处梯子说:“把头你看,我们在做一把长一点儿的梯子,然后在梯子前头加上两根棍子,用绳子绑紧,把这两根棍子当成勾子,勾在小门那里!这样不是就能上去了?” “恩,呵呵,这个办法可以,”把头笑道:“不过不用着急,上头应该没什么东西,我们现在主要把精力放在打探坑上。” “行,那我知道了把头。” 晚饭前,我将这个办法告诉了豆芽仔,豆芽仔听后拍手说:“那还等什么!不就是找两根树枝!咱们去搞!” 我说把头说了,上头估计没什么东西,不着急。 豆芽仔回头看了眼几十米高的炮楼,着急说:“没上去怎么知道没东西!万一上头放了一屋子古董怎么办?不行,一想到一屋子古董我就睡不着觉,峰子待会儿咱两去砍树,反正迟早得做。” 想了想,我点头说那行,先吃饭。 吃完了饭,我和豆芽仔拿着刀去砍树。 不是什么树都能绑梯子,要找那种不太粗,高度够,又长的笔直的树,老福没事干儿,说可以帮我们,我自然同意。 到了地方。 “福叔,你看那棵树怎么样?” 老福摇头:“感觉还是太粗,不好绑吧?那一棵我觉得就正好,”他伸手指向了西北方向的一棵树。 我看了也觉得合适,我们就过去了。 老福可能觉得这两天自己没帮到忙,当下自告奉勇先去砍树,他作为山里人,砍树相当厉害,两刀下去我感觉树就要断。 因为他是弯着腰砍的,动作幅度也比较大,突然有张照片从他上衣口袋里滑了出来,悄无声息的掉到了地上。 老福还没注意到自己掉了东西,豆芽仔离的近,直接捡起来了。 我走过去,打开手电。 照片里是一个年轻女孩儿,看样子二十多岁,这女孩儿头上带着灰色的棒球帽,在挥手微笑。 豆芽仔挠挠头,说了声这是谁,还挺漂亮的,说完便把照片翻了过来。 照片翻过来,我看到背后写了四个小字。 爱女福夏。 第51章 夜探炮楼密室 我举着手电和豆芽仔对视一眼,心想这个爱女福夏是谁?老福闺女?这么年轻? 忽然间,老福手中砍树的动作停了,他慢慢直起腰,摸向自己上衣口袋。 我见状说:“福叔,这是你口袋里的照片,你刚才不小心掉出来了。” 豆芽仔马上将照片递了过去。 老福脸色平静,他随手接过来照片继续低头砍树,没开口说一句话。 豆芽仔挠头问:“你闺女叫福夏?之前没听你说过啊,看气质像个大学生,也住在木雅?” 重重一刀下去,树干应声而断。 老福回头看着豆芽仔,微笑道:“是我闺女,不过她不在木雅,出远门了。” 看老福拖着树干远去的背影,我心想,“一个人在什么状况下才会一直随身携带着另一个人的照片?” 第一种可能是死了,带照片当纪念。 第二种就像老福自己说的,闺女出远门了,这也是有可能的。 我摇摇头,还是别管人家里事好。 “峰子,你刚才看清楚了没?”豆芽仔眼神放光道:“老福个头不高,长这磕碜样,怎么能生下来那么漂亮的闺女?那气质.....啧啧.....” “我一巴掌呼死你算了,你说这话,让老福听见了不得找你拼命?快闭上你那张乌鸦嘴吧。” “你看你,我就是随便说说,又没恶意。” 回到营地才不到九点,开始做梯子了,我特别好奇那上头有什么,会不会真像豆芽仔说的,放了一屋子古董,要是那样,就等于白捡钱。 把头看我和豆芽仔忙前忙后做梯子,对此他没说什么,只是吩咐我们要做的话就做结实点,别用着用着断了。 豆芽仔马上拍胸脯子保证:“你放心吧把头!我做的那肯定结实!” 砍掉多余的枝枝叉叉,将树干对半劈开,将登山绳按一定长度剪断,把粗点的树枝一个个横着摆好,最后用剪断的绳子捆结实。 我上去踩了踩,承受人的重量没问题,结实的很。 最后一步,梯子最前段在横着绑两根弧形木棍,这样就大功告成了。 “赵萱萱你看着火,我和峰子上去了。” “你们一定要小心,注意安全。” “知道了,你就瞧好吧。” 说完,我和豆芽仔一个抬前头,一个抬后头,扛着长梯子爬上去了。 上去站稳后,豆芽仔竖直梯子,来回找角度,他表情很吃力,这么拿可不轻。 “你别晃了!没勾住,在往左手边儿走半米。” “对!行了!” 我打着手电,抬头看着说:“好像勾住了!你试试稳不稳当。” 豆芽仔伸手晃了晃: “没问题,稳当着呢,你给我照着点亮,我上去了。” 这梯子现在呈90度直角,挂在墙壁上,我说你小心点儿,别马大哈,十几米一旦掉下去能摔死人的。 “知道,放心。” 我帮他照明,豆芽仔开始抓着梯子向上爬,我就看到,他整个人越爬越高,越爬越高。 没想到,当豆芽仔上到一多半时,突然刮来了一阵大风,梯子开始剧烈左右摇摆!吓的豆芽仔大呼小叫。 我和老福立即一左一右扶住梯子,等这阵风过去。 过了一两分钟,感受到风停了,我大喊:“行了!赶快上!” 豆芽仔又开始爬,十几秒后爬到了顶端,只见豆芽仔深呼吸一口,双手一撑,翻到了平台上。 看他平安上去了,我松了一口气。 “该你了峰子!快上来!我给你照着!” 豆芽仔打着手电,冲我招手。 “福叔,那我也上去看看,你帮我扶着。” 老福点头。 深呼吸一口,我爬上梯子。 “把手电移开!别冲我脸上照!” “知道了!我这不是怕你看不清踩空吗!” 这次我运气好,没刮风,很快爬到头了,豆芽仔一个反手,将我拽了上去。 也是上来才发现,这个小门和下头那个小门,不太一样,这小门上竟然有一些残留的门画。 年代太久加上风吹日晒,这些都脱彩了,很难看出来门画原形是什么,好像是一副人物图。 吱呀..... 小木门年久失修,如果不是木材好加上刷了红漆估计早烂完了,豆芽仔伸手慢慢推开,顿时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 推门进去,我用手电一照,愣住了。 怎么这么多东西.....? 东西多的,几乎无法下脚! 豆芽仔也看的愣住了。 墙上挂着一排排筐子,仔细一看,是那种很老式的藤编簸箕,有很多,最少几十个堆在一起。 这些簸箕有的从墙上掉下来烂了,那些没烂的,表面全都落了厚厚一层浮灰,伸手一擦这些浮灰,烂簸箕包浆露了出来,这都是几百年没人碰自然形成的氧化包浆。 除了簸箕,这里还堆积了大量破桌子,烂椅子,各种锄头铁锹等工具农具,这些东西同样落满灰尘锈迹斑斑,一半都烂了。 放眼看去,这里整个就是一个堆满杂物的小型仓库。 豆芽仔一脚踢倒了一张椅子,顿时荡起了漫天灰尘。 “咳!” 我呛的咳嗽了声,说你别他妈乱踢,找找有没有什么值钱东西,没有赶紧下去了。 豆芽仔说:“上头那层是塔顶,还有一个这样的小门,不上去看了?” 向外撇了眼,太高了,有点晕高,我说到时在说,先找东西。 随后,我们两个用衣服挡住嘴,噼里啪啦开始翻找。 我这人从小有个毛病,我就喜欢翻这种地方。 以前在漠河,像我们那儿百八十年没人住的,快塌了的老房子,我都进去翻过,那时候老是幻想着能找到一件好古董卖钱。 这个算不算是偷东西? 其实,我就找到了一些破油灯,狗食碗,喂鸡盆子,这么多年过去了记得还很清楚,一共卖了三块五。 “唉?” “峰子你快看,那是什么玩意?” 我说那是以前人带的布帽子,扔了,很脏,都是死人用的东西。 黑暗中,我缓缓移动手电,突然看到在密室墙角的最角落处,躺着个粗瓷黑釉的象腿瓶,而且在瓶子口部塞着一个卷起来的卷轴,有点像是古画,看的真真的。 我吞了口吐沫,心想,“这不会是西夏时期的古画吧?” 万一是,那就又来了一辆奔驰..... 第52章 意外之得 “不行啊峰子!我够不到!” 豆芽仔整个人趴在地上伸手去抓,蹭的衣服上都是灰尘。 我看就差一点距离,几分分。 “快了!马上出来了!” “收下肚子!深呼吸!在加把劲儿!” 豆芽仔一咬牙,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他脸蹭着地,拼了命的往垃圾堆里钻。 手指碰到了黑釉瓶子,豆芽仔大喊了声,一下连瓶子带画轴都抽了出来。 “干的好!” 我马上去看。 刚才光线不好,判断失误了,豆芽仔掏出来的不是个象腿瓶,它是个鸡腿瓶,因为它两长的想。 区别特征就是鸡腿瓶的肚子没那么直,如果把瓶子举起来侧看过去,能明显看到有一条弧度,反之,如果没有这条弧度,是直上直下的,那就是象腿瓶。 古董行里,辽金时期的鸡腿瓶比象腿瓶贵,有个通俗说法叫,“一鸡顶五象”,这个黑釉鸡腿瓶虽然是民窑粗瓷,但完整,加上釉色好,一万块钱是值的。 烧这类粗瓷的窑口,都在北方内蒙山西一带,以前四川这边儿不烧这玩意,我推测是以前逃难过来的党项人随身带的。 豆芽仔拍拍身上的土,打着手电问我:“怎么样峰子,这鸡瓶值钱不?” 我骗他了,我说最少值50万。 豆芽仔眼都瞪大了,反应过来后他直接原地跳了起来。 “哈哈!你看我说什么来着!咱们前两天就该上来!差点错过50万!50万啊!” “别喊!半夜三更你喊那么大声干什么?想把狼招过来?” 我说了他一句,伸手把画掏了出来。 画轴是木头的,颜色发黑,看着像乌木,其实不是,因为我用手电一照,还能看到牛毛纹和棕眼,这轴头百分百是老料的小叶紫檀。 我心里砰砰跳,轴头都这么牛逼,那这画可能是了不得的东西。 西夏和宋代同期,老的宋画,那两年我印象中特别特别贵,如果有个人名落款或者印章,否管这画家出不出名,随随便便卖大几十万,有钱人都抢着要。 怀着激动的心情,我将画轴铺在地上,一点点打开。 先露出来的是一个女人的长头发,然后是裸着的肩膀。 豆芽仔惊呼道:“女的女的!是个女的!是春x图!” “我这还没打开,你怎么知道?上一边儿去。” 随后我一点点将画全部展开。 我看的眼都瞪大了。 这谁画的? 画中是一个古代打扮的年轻女人,瓜子脸,樱桃嘴,眉如黛山,秋水剪瞳,画中女人,身上不着寸布,光溜溜的在河里洗澡,她左手微微挡在胸前,右手拿着一块纱巾正要浣洗,整张画已经画出了一种动态感。 此外,画中的河水清澈无比,这女子下半个身子泡在河水里,双腿轮廓在水中若影若现,有种朦朦胧胧的美感。 豆芽仔指着画问我:“这是谁画的?画的真好,你看,把毛都画出来了。” 我忽略了豆芽仔的粗俗之语,我被画中女子表现出来的美感深深吸引了。 虽然她全身不着寸衣,但重要部位全都或用手挡,或用水掩,隐藏的恰到好处,仿佛就算在洗澡,也保持着戒备之心。 两个字。 绝了。 我能看懂各种稀奇古怪的古董瓷器,玉石杂项,但我唯独不懂书画,看不懂啊,一来是因为我读书少,二来是没那个艺术思维。 但就这张画而言,我不但能看懂,还能领略到画中意境,这就是画家的高明之处。 我将手电光一寸寸下移,试图找到某个人的落款,但找遍了都没看到有落款,也没盖过一个章,就是一张纯粹的画。 根据绢纸发黄氧化的程度推测,这是一张七八百年的画,从这个年代看,西夏,宋,辽,金都有可能,而因为这张画出现在西夏的石楼中,所以我最后推断,是某个西夏人画的可能性最大。 豆芽仔那种粗俗之人,他永远无法理解画中意境。 等白天了,这张画我肯定得好好研究研究,在看看细节。 找了一圈,在没找到什么东西,我让豆芽仔抱着鸡腿瓶,我拿着画,准备下去睡觉,老福昨晚说听到这里有脚步声,这哪里有人?连只老鼠都没看到。 出来关上门。 我说你先下,把瓶子拿好了。 豆芽仔哦了声,开始向下爬。 小萱担心我们,她在底下打着手电大喊:“豆芽仔!你看着点儿脚底下的梯子!别不小心踩空了!” “赵萱萱你烦不烦啊,你小看我是吧?看我给你来个倒挂金钩!” 豆芽仔手一松开,他怀里抱着的黑釉鸡腿瓶突然掉了下去。 小萱看掉下来个东西,伸手想去接,结果没接到,短短几秒钟就落了地,声音轻脆,啪的!摔了个四分五裂。 “啊!” 豆芽仔看着掉下去的鸡腿瓶,啊的大叫了声!大喊我的瓶子!我的50万! 看豆芽仔双眼通红的样子,他似乎是想跳下去捡瓶子!我赶忙劝他说“别跳!那瓶子只值一万!” 下去后豆芽仔显然不信我的话,大哭了一场,然后哭着哭着躺地上睡着了,不多时又打起了呼噜。 后来我也抱着画睡着了,我想梦到画中女子,想问问她,你是哪个朝代的人,你叫什么,是谁把你画下来的。 遗憾的是什么都没梦到,我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第二天。 上午我们去m3区打探坑,我早早回来,拿上画和望远镜爬了上去。 吹着微风,由于站在高处,我在望远镜中看到了一条河。 独龙河。 在次将画打开,我叼着烟,皱眉想了半天。 想着想着我笑了,真是男的更懂男的。 我明白了,有可能是这么一回事。 七百多年前,党项人中,有个从小接受汉人教育的贵族,在西夏灭国后,他跟着李?F从中兴府一路逃到了四川木雅这里。 这个党项男人我不知他姓名,与其他人不同的是,他不爱骑马射箭,反而喜欢琴棋书画。 那一天,他就站在和我一样的位置上看风景,心里想着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到故国,突然,他看到独龙河中有一个漂亮的女子在洗澡,他看迷了,于是未经当事人同意,便匆忙取来了纸笔,偷偷把人画下来了。 因为此画太过暴露,无法示人,他便偷偷将这张画藏在了角落的鸡腿瓶中,每当夜深人静时,他会在塔楼中点上蜡烛,一个人慢慢欣赏画中之人,和画里的人说说话,我猜测,他可能有几次想提笔落款盖章,但最后因为某种原因都放弃了。 光阴如梭,灰尘随着时间累积。 在这个角落里一放,就是七百余年。 后来,我找一位懂画的朋友看过,他一看惊为天人,并大赞! 我那朋友说,如果有落款,这画家必定是宋金时期一位被埋没的天才人物! 他让我说个数,他要买走。 我笑着说我要是卖的话早就卖了,不会留到现在。 我估计大概有七八个人看过这张画,但他们都不知道这张画在谁手里头,统一的评价是“大俗大雅大开门。” 因为没有名字,作为发现者,我就给这张画起了个名字。 “美女河里洗澡图。” 第53章 不平静的夜晚 我将古画收了起来,老绢纸怕受潮怕暴晒,所以我很小心的用保鲜膜包了好几层,藏在了包的最底层。 豆芽仔骗小萱说我得到了一副仕女图,小萱嚷嚷着非要看,结果她看了后皱眉说:“咦,这肯定是古代哪个变态男画的,低俗!” 炮楼m3区的勘探工作进展缓慢,可以说出乎意料。 地下太多石头,很多地方洛阳铲打下不去,它不是古墓的那种青石,就是自然界的石头。 还有一件事,我感到有些奇怪。 前两天白天,把头一直让鱼哥去炮楼西北角落的荒地那里,摘很多野石榴回来,摘回来后,把头让我们都坐在营地外吃,每天都得吃。 野石榴太酸,不好吃,我搞不懂这是做什么,就去问把头。 把头面色平静,淡淡说:“云峰,我感觉最迟明天晚上,他就要来了......比我想象中的快了两天。” “谁要来了把头?” 我紧张的看了看周围,低声问:“七月爬来找我们了?那个叫什么林神的,不是说了,七月爬此时不在山里?” 把头声音低沉,皱眉道:“我不怕他们露面,我就怕他们一直不露面,如果不露面,就要给对方个机会,让对方先露面。” “云峰你记住,藏在暗中的敌人就像一条毒蛇,一旦等我们睡着了,它会随时爬出来下口。” “那怎么办?” 把头突然说的这段话,一下子让我变的紧张。 把头看着我,小声说道:“不用怕,只要蛇一露头,我训练的鹰就会捉走蛇......” 隔天。 把头像前几天一样,照常让鱼哥去摘野石榴回来吃,这次鱼哥带上了我。 到了石榴树下,我问:“鱼哥,这玩意不好吃,很酸啊,咱们摘那么多干嘛?” “呵呵,云峰你着什么急呢。” 说着说着,鱼哥将树枝拉下来摘石榴。 不过就在这时,他眉头突然皱了起来。 “怎么了鱼哥?”我发现了他表情异常。 鱼哥皱眉的表情一闪即逝,笑道: “没事儿,摘吧,多摘点回去吃,这种野石榴富含维生素,吃了对身体有好处。” 回去后擦了擦,豆芽仔就要伸手拿来吃。 鱼哥一把拍掉他手说:“急什么?要注意卫生,别吃了拉肚子,我去洗洗。” 十分钟后,鱼哥再次抱着一堆石榴回来了,每人分了一个。 “哎呦呦.....啊啊啊....啊!.....太爽了。” 豆芽仔剥开吃了一口,顿时酸的他不断发出喊叫。 我抠了一把石榴籽扔嘴里,强忍着酸意咀嚼,同时打量周围环境。 到了晚上,生起火堆,我们没睡在炮楼上,而是在外头围着火堆扎了帐|篷。 夜里十一点多,我坐在火堆旁守夜,其他人都休息了,看着噼里啪啦燃烧的干柴,我心里总感到不安宁,无法平静。 忽然,平白无故的刮起了一阵大风,吹的柴火都散开了,火星子飞的到处都是。 “谁!” “谁在树后头!出来!” 我突然听到不远处一棵大树后有动静,当即举起手电照过去,厉声呵斥。 “出来!我看到你了!” 几秒钟后,一个人影缓缓从树后走了出来。 是他。 那个七月爬护法,自称叫林神的男人! 他背着一个包,穿了身黑衣,脸上露着淡淡微笑。 他一步步靠近。 我猛的抽出刀,紧张大喊:“把头快出来!有情况!” “把头!” “奇怪啊.....?” 他上下打量着我,好奇问:“我看你白天也吃了石榴,为什么还能站着?” 我脑海中快速回想这几天发生的情况,瞬间明白了把头的意思。 我持刀后退两步,大声说:“你说的什么石榴!你怎么知道我们吃了石榴!” 他拍手笑道:“我暗中一直观察你们,本来我想等国师过来,现在看来,根本不用了,我不知道国师在忌惮你们什么,在我看来,你们充其量只是一帮没脑子的盗墓贼罢了。” “前天晚上,我在石榴树上下了药,结果今天白天就看到你们摘下来吃了?知道我下的什么药吗?” “我偷偷告诉你,那可不是农药......是有毒的尸腊粉。” “把头!鱼哥!快起来!” 我心想你这个大傻|逼,但表面上,我表情故作慌张的大喊大叫。 “别喊了,你喊破喉咙也没用,呵呵.....吃了尸腊粉的人醒不过来,最多等上两天,全得死光。” 他脸上收起笑容,看着我冷冷道: “国师说,你们在沙漠里杀过我们同胞,所以我决定最后在杀你们,我要慢慢折磨你们这群人,至于那个女的....我要玩死她。” 他说的那女的我知道是说小萱,至于他口中的“同胞”,百分百是阿拉善养狗的那个党项人。 说完,他自顾自吹着口哨,快步走到了小萱帐|篷外。 我手心全是汗! 我不知道把头下一步计划是什么! 他只是让我守夜!其他什么都没说! 这男的拉开帐|篷,直接把小萱拖了出来! “不错....” 他舔了舔嘴唇,眼神放光,看着双眼紧闭的小萱道:“这姑娘很嫩。” 说完,他低下头就要亲小萱的脸。 我不可能在等下去了!直接握着刀,快步冲了过去。 就在这时,我看到小萱突然睁开了双眼!同时白光一闪!一把钢刀从袖口滑到了小萱手中,停顿不超过一秒,小萱直接握着刀,向这男的嘴里扎去!速度非常快! 这男的本能反应也极快,他头瞬间向左偏,小萱的刀顺着他嘴角划过去,划了一道很深的口子! “婊|子......!” 这男的蹲在地上,反应过来后摸了把自己脸,看流血了,他眼神恶毒,盯着躺地上的小萱。 见小萱面无表情,这男的眉头皱起。 此时,他背后出现了一个高大的影子,挡住了他的影子。 一张大手,单手搭在了他脑袋上。 同时,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你走不了了。” 他反应很快,瞬间右掌拍地,猛的回头,头朝下脚冲上,以一记角度刁钻的侧踢,冲鱼哥腰上踢去! 鱼哥吸气沉气,硬挨了这一脚!随后一把拽住他衣领,将人扯了过来。 双手扣住他肩膀,鱼哥瞬间用头,砰砰猛撞了对方头五六下,几次过后,这个人已经满脸是血。 这个叫林神的满脸是血,仍开口嘲笑道:“呵....呵呵呵,故意假装吃了毒石榴,等我来,你们这些人实在太有意思了,你是没吃饭?用点力行吗?” 鱼哥眉头一皱,一句话没说。 以气运力,握掌成拳,手背上的青筋全部鼓了起来,鱼哥手肘拉拳,后撤半米,对准了这人正脸,砰的一拳打了出去! 那是像炮弹一样的重拳! 甚至所有人都听到了破空声。 鲜血在空中喷撒,这人脖子向后仰,感觉头都要被打掉了! 他整个身子就像破麻袋一样,飞出去了三米远!在地上又滑了两米,才堪堪停下! 在看去。 他躺在地上,向上翻着白眼,没了意识。 第54章 不会痛的人 这人的确不聪明,相比于我们对付过的人来说,他太笨了,脑子转不过来。 我清楚了把头用的小计划。 把头前几天让我们一连几天吃野石榴,就是吃给他看的,他看到后,就去石榴树上下了毒,我们照吃不误,不过吃的不是毒石榴,而是几天前存的正常石榴。 怎么知道他哪天下的毒? 把头告诉鱼哥,让他在石榴树周围撒了一圈生石灰,生石灰是从水泥墓里挖出来的,鱼哥白天和我一块去摘石榴,他看到了石灰粉上留下的轻微脚印,就知道,昨天晚上有人来这里动了手脚。 就这么简单,他上当了。 把头过来看了一眼,吩咐说:“还没死,拿绳子来,把他绑到树上。” 结果刚用绳子把人绑到树上,还没过五分钟,这个叫林神猛的摇了摇头,他又醒了。 见状,鱼哥皱眉说:“把头,这人很奇怪,我那一拳几乎用了全力,正常人是绝对受不了的。” “哈哈!” 这人用力挣扎两下,口中大笑道:“我就不是正常人!我是二护法,我的灵魂受过国师祝福,我是死不了的!哈哈哈!” “你们这些人,绝对活不过今天晚上,哈哈!” “死到临头了,还他妈嘴硬!” 豆芽仔过去啪的扇了他一巴掌。 豆芽仔指着他骂:“我看你不是什么林神二护法,你是傻子啊,我们略施小计你就上当了,就你这智商,我看你是个屎壳郎吧。” “你他妈才是屎壳郎!二百五!你全家都是屎壳郎!” 他吐了口血吐沫,回骂完豆芽仔,又淫笑着大声叫小萱:“喂!小妹妹!过来给哥哥吹xxx,别人不疼你,哥哥来疼你!哈哈哈哈!” “我去尼妈的,你这人嘴怎么跟吃了屎一样臭,”我过去啪帕的左右开弓,狠闪了他两巴掌,不解气,又朝他肚子上猛踹了两脚。 不料,他依旧像没事儿人一样,绑在树上继续大笑着叫嚣道:“你也没吃饭吧?!妹妹!你快过来啊!过来给哥吹xxx!哈哈哈!” 小萱一脸怒气走过来。 他又激动道:“快快!好妹妹!来啊!” 突然。 只听噗呲一声....这人瞪大了双眼,低头看去。 小萱一脸寒霜,手中抓着刀柄,旋转了九十度,殷红的鲜血顺着她手往下流。 “爽不爽?”小萱问。 他大口大口的喘气,过了几秒钟,又笑着说:“爽啊妹妹,能不能在用点力?深一点。” 小萱皱眉,猛的抽出刀。 这人又放声大笑,他像是没有痛觉。 豆芽仔吓着了,惊呼道:“卧槽!他是不是真的不会死!怎么这个样子?受了这么重的伤,跟没事儿人一样!” 说完,豆芽仔掏出自己的刀,噗嗤一声,朝这人肚子上扎了一刀。 “你他妈扎我干什么!”他扭头冲豆芽仔咆哮。 豆芽仔拔出刀,眼神惊恐:“是真的!峰子你快试一下!他光流血,不会死啊!” 我也吓到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脸上挨了鱼哥全力一记重拳,肚子上又结结实实挨了两刀!血流了一地!还不死,还声音洪亮的大喊大叫! 这是人吗? 难道真像他说的,他的灵魂受到了祝福?不会死? 这违反了科学常识! 我后退两步,叫道:“把头!把头你看到了没有!这是怎么回事儿!” 把头低着头,像在考虑什么。 过了几秒钟,把头抬头问我:“老福呢?” 我说在炮楼上,他没帐|篷,在楼上睡觉。 “把他叫下来。” 我看了这个林神一眼,咽了口吐沫,跑着去找老福。 豆芽仔也被吓着了,不敢靠近他。 他疯狂大笑:“哈哈哈!我没有灵魂,没有灵魂的人就永远感受不到痛苦,来!你们在来啊!哈哈!” 我匆忙顺着梯子爬上去,推开门,就看到老福没睡觉,而是在看着墙壁发呆。 “福叔?福叔?你在看什么!” 老福背对着我,一言不发。 足足过了半分钟,他才慢慢转过身来,吓了我一跳。 因为我看到他脸上,泪流满面,不知道怎么了,哭了。 “福叔,你怎么哭了?把头让我喊你下去,我们抓到那个二护法林神了。” “不......我不能下去,如果下去了,我会控制不住自己,我会一枪蹦了他。” 老福擦了擦眼泪,对我说:“小项,你们听我的,走吧,离开这里,如果你们现在不走,今天晚上全都得死在这里,一个也活不了。” “啊?” “什么意思?” 老福突然激动,他跑过来,抓住我肩膀死死盯着我,大声说:“你不懂!你们都根本不懂!你们不知道你们在对付什么怪物!只有我!只有我能杀掉七月爬!” “党项人的诅咒存在!它一直就存在!” 老福此刻眼中布满些丝,他红着眼道:“我会为福夏报仇!我一定会为福夏报仇!” 他话音刚落。 突然,炮楼上空,整个月亮都被乌云挡住了。 山间狂风大作,像是鬼哭狼嚎。 老福走出来,他呆呆的抬头看着被乌云挡住的月亮,口中呢喃道:“晚了.....你们走不了了,它来了.....” 塔楼下,把头双手背后,也在抬头看着乌云笼罩的夜空。 风越来越大,吹散了火堆,柴火上的火星子飘起来,在半空中很快失去了热度。 感觉人都要被吹跑了,我们进山这么多天,第一次碰到这么大的风。 小萱紧紧抓着我胳膊,风吹的她睁不开眼。 鱼哥重重的右脚踏地,一手抓住我,一手扶住把头。 见状,被绑在树上的林神,悠然自得的大声吹口哨,他笑着冲小萱说:“妹妹,等下哥哥好好疼疼你,不要害怕,哥很温柔的,你看看,就像这样。” 说完,他用力挣扎,下半身前前后后的一起一伏,大笑着做给小萱看。 “哗啦啦!” 树林里的鸟受到了惊吓,全都飞走了。 我睁开眼,惊恐的看到。 就在不远处,一个庞大无比的黑影,从树林里钻了出来。 第55章 做局二十年 把头看到这东西,瞳孔也瞬间放大。 这是什么? 这黑影看着最少两米多高,身材魁梧的可怕,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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