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了!” 豆芽仔呼喊着大步跑过去,他边跑边喊:“找到了!我们要发财了!” 折师傅摇了摇头,感叹说了声:“难以置信。” 把头看了他一眼,笑道:“折师傅,这就是历史啊,历史总能给我们惊喜。” 当下,所有人背着大包小包,快步跑过去。 这堵墙由石头砌成,高约5米,刷了一层白灰,表面看着有些历经沧桑,凹凸不平。 我轻轻把手放到墙上,那一瞬间。 我脑海中浮现出了许许多多西夏人的面孔,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男人步履蹒跚,牵着高头大马,女人则抱着孩子,坐在马背上轻轻摇晃。 我估摸着,这里直径占地面积最少有四个足球场大小!可能超过5个! 鱼哥拄着拐杖走过来,他拿起拐杖轻轻一碰,一块儿刷了白灰的石头掉了下来,滚到了他脚下。 从坍塌处爬进去。 围墙内部极其宽阔,相比于围墙之外,这里地上全是黄土,一根草毛都没长。 抬头在看,能看到一排排石头盖成的房子,数量很多,有相当一部分都塌了,碎石残砖,滚落的到处都是。 没一个人,没一丝生气,只剩下满目疮痍和荒凉。 “好奇怪啊....把头?你看这地表,”我指了指脚下:“这里怎么不长草?” 把头看了眼道:“这种土以前做过处理,可能用锅蒸过,或者土里撒了某种药粉,所以才不长草,贺兰山脚下的西夏陵区也是这种土。” “云峰,你在看看天上。” “看什么?” 抬头看了两分钟,我意识了到把头的意思。 没一只鸟从我们上方飞过,眺望远处,鸟群都故意绕了路,避开了这里。 土不长草,鸟不飞过, 把头说:“这可是在四川山里,刚才我甚至感觉,自己又回到了银川黑水城。” 短暂休息过后我们吃了东西,然后豆芽仔急不可耐,拽着我去“找宝贝。” 随便找了间石屋进去,屋内有北方那种土炕,有些很老式的生活用品,陶罐木盆,可能是以前进过水,地面儿塌下去一个大坑,所有东西东倒西歪,都落了厚厚一层灰尘。 豆芽仔翻了一遍,苦恼道:“这没有什么值钱东西啊?连件带花的瓷器都没有。” 我说:“没有就对了,当年那帮子党项人是逃难到这里的,命都快要丢了,生活条件能有多好。” 豆芽仔争辩说:“就算是逃难的难民,也总分着穷人富人吧?” 我笑着说:“你小子这点倒没说错,这里当年肯定也有富人,找到他们留下的东西我们就发了。” “那这些陶罐要不要?” 我摇头:“不要,最多卖几十块钱,要它干什么?去别的地方找找。” 我的目的计划是这样。 只要有人,就有死人,只要有死人,就一定有古墓。 先搜一遍这些石头房子,搜罗完以后在打探坑找古墓。 这里是当年的生活区,范围如此之大,也可以看作是一个小国家遗址。 天知道,能挖出来什么稀奇古怪的文物,要是运气好,突然挖出来个妙音鸟也不是没可能。 我是根据事实推断的。 要知道,当年李?F是带着一伙党项人从兴庆府逃出来的,兴庆府可以看作是明清时期的紫荆城,是西夏皇宫! 所以,别看这里又荒又破,极有可能找到一些牛逼的古董,让我在这里住一年我都不想走。 所谓败絮其外,金玉其中。 这里就是盗墓人的天堂。 第65章 不安静的雨夜 在荒山野地寻宝的乐趣是什么?只有自己玩过的人才能感同身受,那是非常的刺激,因为你不知道会发现什么宝贝。 西夏瓷器了解的人不多,其实,它是极其特殊的,尤其是那种黑白釉剃刻花瓷,在当时,全世界完整器的存世量不足百件。 灵武窑只是其中一个烧仿生瓷的窑口,其他还有很多叫不上名字的窑口,因为资料太少,很多玩意我到现在都分不清,所以全都统一称为“西夏瓷”。 除了西夏瓷,我们最想挖到的是西夏金银器,因为西夏有个“文思院”,类似于清代的造办处,专门替皇室贵族打造生活中用到的金银器。 带有文思院戳记的金银器,比唐代金银器都贵!毫不夸张的说,一对金筷子可以换一辆奔驰车,一只金碗可以换一线城市三环一套房。 一双筷子一只碗,有房有车就这么简单。 第一天,我们有找到一个大木头箱,有些烂了,就放在其中一栋石屋的炕上。 我和豆芽仔兴冲冲把箱子抬出来,结果打开后发现里头装的全是各种各样烂衣裳,有的烂到手一提起来就断了。 这些衣裳,皮质的居多,有袄子,袜肚(西夏女人穿的一种裹胸肚兜,带松紧带儿,)草编凉笠等等。 没用啊这些玩意,看着黄不拉叽,基本上都让我给烧了,烧的时候我还特意检查了,看看衣服袖口里,有没有藏着什么铜钱拉,玉佩了之类的东西。 我正烧着衣裳,听到豆芽仔突然大呼小叫道:“你们快看!快看我找到什么宝贝了!” 我回头,豆看芽仔高举着一个“电风扇”,正兴冲冲跑来。 “这你在哪儿找到的?” “就在那屋里!我他妈一看有个电扇,就拿出来了!” 这东西,有底座,木轴,三片螺旋风叶套在一个圆形木框里,还有个类似拉手环的东西。 和我们现代人用的落地扇不能说完全一致,只能说一模一样。 我第一想法是谁到过这里,留下了这个破电扇,实在看不懂这东西,我问把头。 把头看后笑道:“这东西有意思,我以前见过一个比这小的残器,它就是西夏时期的风扇,不是用电的,你们看,那里有个拉环,以前拉环上套了绳子,只要丫鬟仆人不停拉绳子,风叶就能不停的转,产生凉风。” 豆芽仔问这东西有人收没有? 把头点头说当然有人收,算是个稀罕物件,先放一边儿吧,走时看看能不能带上。 把头又叮嘱道:“你们打探坑的时候要小心,用布挡上口鼻,或者干脆带口罩,这里的土不长草,可能含有某种药物。” “土里有毒?”我问。 把头说:“不能确定,1977年考古队探西夏陵的时候,很多人都生了病,有医生推测说和那里的土壤有关,现在去王陵旅游看,会发现那里在原土基础上,又铺了一层新土。” 说完,把头抬头看天道:“要是下场雨就好,那样就不会起灰尘了。” 老天爷似乎听了把头的话,这晚上就开始下雨了。 我们匆忙收了东西,都躲到石屋中避雨。 结果屋里也漏雨。 找了处干的地方点上蜡烛,把头笑着说:“想什么来什么,大家晚上将就下,不要离太远,分开找两间屋睡觉,云峰豆芽子,等雨一停你们就去打探坑。” 把头又转身道:“还得劳烦你守夜了。” 折师傅点点头。 是的,折师傅他不用睡觉,给点东西吃就行,24小时全天候保护守夜。 蛇女和她娘还有小萱住一个屋,我们这些男的住另一个屋,紧挨着,折师傅就抱着他那本产后护理书,看着门外下雨。 可能睡了两三个小时,有人踢我脚。 我迷迷糊糊,起来问:“怎么了?有情况?” 鱼哥和把头也坐起来了,豆芽仔仔在打呼噜。 外头下着小雨,稀稀拉拉。 “什么事儿?”我看把头脸色不太好看。 把头指了指门外。 我穿上鞋去看。 “没什么啊?” 我就看外头一片泥泞,黑咕隆咚,连个鬼影子也没有。 打开手电。 下一秒钟,我看的头皮发麻! 放眼望去,地上全都是个头非常小的蛤蟆,密密麻麻,到处都是! 数量成千上万!根本数不清,也有大蛤蟆。 有的一动不动,有的正在跳,我脚下就有十多只!很多都跳进屋里来了! “呀!” 这是对过石屋里小萱的尖叫声,显然,她也被惊醒了。 我紧张问:“把头!这怎么回事儿!怎么一下雨出来这么多蛤蟆!” 把头环顾四周,猜测道:“这里是生活区,下雨天突然出现这么多蛤蟆,证明附近绝对有水源地。” 有两只小蛤蟆跳到了豆芽仔腿上,我一脚踢醒了他:“赶紧起来!还睡!” “怎么了!” 豆芽仔惊醒道:“草啊,我以为咋了,不就是癞蛤蟆嘛?又吃不了人,下雨天多的是!我以前见多了!”说完,他又倒头睡。 蛤蟆多了可能会出什么东西? 蛇,因为蛇是吃蛤蟆的。 我怕睡着了在有蛇爬进来,匆忙披上雨衣跑出去看小萱她们。 地上小蛤蟆太多,一脚能踩死好几只,我知道小萱很害怕看到这种数量密集的爬行动物。 进屋后,我看小萱跳到了炕上,她不停的跺脚,嘴中大声喊叫:“走开!走开!” 蛇女不害怕,她还蹲在地上,好奇的看着小蛤蟆跳来跳去, 看了几秒钟,她突然抓起来一只,放自己嘴里吃了。 我看傻了。 “这能吃?!你怎么什么都吃!” 她嚼了两口,微笑道:“这是可以吃的啊,我要去抓一些存瓶子里,当零食吃。” “呕!” 小萱见状,忍不住干呕了声。 然后,她拿着空矿泉水瓶,真冒雨去外头抓小蛤蟆了。 外头那些东西到处都是,抓到的她就塞到了瓶子里,然后上下晃一晃。 外头下着雨,她身上有重病,我跑出去想劝她赶紧回去。 “怎么了?” 不知发现了什么,她突然起身向远处跑去,我赶紧去追。 “你快看那里。”她指着墙角让我看。 把手电照过去,我看到了很诡异的一幕。 有三条个头不大的褐色小蛇,互相缠在了一起,缠成了一个麻花,这三条蛇上半身直立了起来,不住的冲着一个方向点头。 “这.......这是什么?” 她皱眉,小声说:“这是蛇拜蛇,这附近肯定有蛇王。” “卧槽! “啥玩意儿?蛇王?蟒蛇?” 她脸色凝重:“蛇王不是普通蛇,可能是某种剧毒的毒蛇,当然,也可能是蟒蛇。” “不行,我要去找一下它。” 第66章 闻蛇味 听蛇声 辨蛇路 把头走到门口问:“云峰,这么晚了,天还下着雨,你要去哪里。” “我得去看着他啊!三更半夜一个人出了事怎么办,把头你放心,我很快回来!” 说完,我急匆匆追了过去。 我穿了雨衣,她却连个伞都不打,走的很快,我小跑着才追上。 “等等!你要去哪?还有,你手上拿的这什么玩意儿?” “这个?这是硫磺熏过的干天星草,”她说完来回扭头扫视周围道:“我感觉到了,它离这里不远。” “那就不能白天在来找?这还下着雨!你看你衣裳裤子,都湿透了!” “不行,白天它肯定不会在这附近了。” 蛇女头发贴在脸颊上,眯着眼,她一双眼珠子是纯橙黄色的,看起来有两分诡异的美感。 “嘘.......” “不要出声....” 说完,她像蛇一样吐出舌头,而且舌头不断的左右动。 “就在那个方向!” 她向西南方小跑了过去,我紧跟着。 她拿了我的手电,举着手电不断来回查看地面。 我看了,除了一些在小水坑里蹦蹦跳跳的蛤蟆,什么也没有。 无数小雨点落在水坑,激起了阵阵涟漪。 “奇怪.....它去哪了,我刚才明明闻到了这个方向有味道。” “你用舌头闻的?” 她点头,又摇头说:“我很小就和蛇生活在一起了,所以我熟悉它们的味道,我找蛇只用三步。” “闻蛇味,听蛇声,辨蛇路。” 她指着自己脚下,告诉我说:“地上只要有蛇爬过去,就会在原地留下蛇路,有的是菱形印子,有的是凹凸不平的痕迹,就像一根水管压过去一样。” 她解释完,有举着手电钻进了茂盛的草窝中。 “快来看!” “就是这个痕迹!这就是蛇路!” 我也钻进了草窝里,这一看不要紧,瞬间感觉头皮发麻! 只见草被压平了一大片。 下了雨的地面儿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快速爬过,看那痕迹,比不锈钢大碗的碗口还要粗,怕是直径要超过20公分了! 东北那儿块天冷,蛇少。 可这里是深山中的无人区!人迹罕至,有蛇不足为奇,但我从没见过这么粗的大蛇,别说亲眼见,听都没听说过。 “我.....我回去睡觉了,你....你自己去找吧。” “别!难道你不想看一下蛇王?” 我头摇的像拨浪鼓,我说我一点儿也不想,然后我问她:“如果找到了蛇王,你想干什么?” “可以吃肉,也可以喝血啊,我很想喝蛇王血。” “喝....喝血!你不是说蛇是你的朋友?!” 她点头道:“是朋友,但朋友就是用来吃的,我从6岁开始吃了。” “你们樟湖的风俗,不是不吃蛇不杀蛇?” 她笑着说:“我不一样,我有特权。” 我目瞪口呆,第一次听说,朋友是用来吃的。 见我愣神,她解释道:“项大哥,蛇是独居性动物,所以蛇王非常少的,从1984年开始,我们樟湖每年评的那些,都不能算是真正的蛇王,顶多算比较少见的品种。” 说着说着,她语气渐渐激动。 “真正的蛇王,普通人不可能抓到!如果蛇王被捕了,那方圆几十公里内!所有蛇都会攻击那个抓捕蛇王的人,不死不休!” 我说你别吹牛逼了,咱回去吧,我鞋都湿了。 见我不信,她猛的一跺脚,急道:“项大哥,我没有吹牛逼!你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17年前,湖北有个姓程的男人来樟湖找我娘,求我娘救他!我娘问他怎么了,他说他用蛇笼抓了一条大蛇杀了,结果,每天晚上他家里都能见到蛇,后来他家里有两个人被咬死了,他杀的那条蛇,就是蛇王!” “我娘本来不想管,可他一直苦苦哀求!” “后来,我娘让他去当时捕蛇王的地方,刨一个大坑,然后去买71只活老母鸡,把老母鸡翅膀剪了在把鸡脚捆住,都扔到大坑里,最后在坑前烧一炷香。” “第二天他去看,发现坑里的70只老母鸡都被蛇吃光了,唯独留下一只完好无损,我娘让他把剩下的这只拿回去炖了,然后全家人一起吃,后来,他家在没有出现过一条蛇。” “可是!” 话锋一转,就见她咬牙道:“可到了1990年夏天,当时壮阳蛇酒生意很赚钱,他忘了我娘的千叮万嘱,又跟着别人去山里捕蛇!结果,到了第二年夏天,他当时在田里干活,被一百多条蛇活活咬死了!” “这还没完!他人死以后,每当到了晚上,就有蛇在他的墓地周围出现,这件事是我娘亲口告诉我的!” 当时我没信蛇女说的这些话。 传言并非空穴来风,首先得有很多人看到过,才会有传言。 后来,也是听人说的,这的确是个真事,事件当事人叫程地明,据说当时村民去地里抬尸体时,都不敢靠近,满地蛇!而他的墓,就是后来著名的“利川蛇墓”。 她铁了心不回去,我说服不了她,只好咬牙跟着她一起找什么蛇王。 明明有某种生物在现实中真实存在,可你却对它一无所知,这样就容易产生恐惧。 她眼中能看到“蛇路”,我看不到。 走走停停。 不知不觉中,我们竟然已经远离营地快2公里了,最后,追到了一处“小山洞”那里。 这个山洞开在半山腰,洞口高度不足一米五,没有石头,是土山洞,里头非常?,什么都看不到。 她胆子非常大,毫不犹豫,嘴里咬着手电钻了进去,还冲我招手。 我进也不是,走也不是。 “妈的,一个小姑娘都不怕,我怕个球!” 这山洞看着小,但非常深,我跟在她身后向前爬了快十分钟,还没到头。 突然! 我感觉脖子一凉,好像,有个什么东西掉我头上了。 我下意识伸手去抓! “别动!这蛇有毒.....” 我根本看不到,只感觉是有条蛇,挂在我后脖子上! “嘶嘶.....” 这是吐信子的声音。 慢慢靠近我,没做任何动作,黑暗中,她那一双橙黄色的眼睛分外扎眼,我看她瞳孔也收缩成了一条“竖线”。 一人一蛇,对视。 然后,我明显感觉到,有一条冰冰凉的蛇,顺着我后背慢慢爬下去,很快消失在了黑暗中。 “没事了,走吧。” “刚什么蛇?”我擦了擦汗问。 “刚刚的是白头蝰,一口就能毒死人,不过没事,它已经走了。” “项大哥,你把天星草藏怀里,这样蛇就不会靠近你了。”她转头把那什么草递给了我。 “你不用?”我赶快接过来塞怀里。 她摇头:“你拿着吧,我不用也没关系的。” 第67章 蛇女对蛇王 熏制过的天星草贴身放,明显有一股味道。 这种味道不太好形容,我想想.....就有点像,方便面油调料包的味道。 山里雨还没停,已经整整下了4个小时,现在是后半夜三点半。 因为土洞很矮,我都是钻盗洞那样,匍匐着向前进。 就这时,洞顶上突然掉下来了一块儿泥土。 我举起手电仰头看了看,土洞顶很潮湿,有凝结的水珠。 蛇的天性就是喜欢在这种土洞里睡觉,如果有石头,它就会感到睡的不舒服。其实我以前比较怕蛇,就是因为蛇女,现在才不怕了,因为我当年在四川山里,见过真正的蛇王。 越往里爬,小土洞约窄。 我举着手电,忽然听到她大喊。 “快关灯!” “怎么了?!”我紧张问。 她表情突然十分慌张,直接把我手电夺过去关了。 “那....那是什么?蛇?” 一片黑暗中,我忽然看到,前方出现了一对“红灯泡”,像是什么东西的眼睛。 我抓紧手电,心里砰砰跳,距离很近,大概五米。 蛇女的“黄眼睛”和前方的“红眼睛”,对视了足足半分钟。 忽然,她猛的打开手电开关,照向前方! 看清楚了。 是蛇! 是一条盘着的大蛇! 这蛇头,整个就是一个标准三角形,有我两个手臂那么粗!浑身上下长满了惹眼的绿褐色斑纹,它身子盘了好几圈,头却昂了起来,三角形状的蛇头一动不动,蛇信子嘶嘶向外吐。 我被吓尿了,但她脸上神情却十分激动。 她激动道:“看......这就是蛇王,这是我见过最大的菜花原矛头蝮!毒蛇竟然能长到这么大,估计它最少50岁了!” 这时候,我已经在悄悄的向后退。 只见她一手举着手电,另一只手慢慢举高,一步步尝试着向前靠近。 在蛇王的眼神中,我竟然看出来了一丝敌意。 一点点靠近。 只见蛇女右手慢慢落下,最终,触碰到了这条大蛇的蛇头。 她眼中尽是狂热,开口轻声说:“我的朋友啊。” “小心!”我大喊一声。 这畜生上一秒还一动不动,下一秒,却突然张开了血盆大口,直接向她脖子上咬来! 她不闪不避,速度非常快!直接双手合拢,死死掐住了蛇头下三寸的位置! 这蛇体形如此大,开始疯狂大扭动挣扎! 土洞周围的黄土,被大量拍下来!洞内灰尘弥漫。 蛇女就是死死抓着不松手! 她身子瘦弱,瞬间被带的来回摇摆不定! 我掏出刀,就想冲过去帮忙! “不要!你别过来!” 她回头冲我大喊了一声,结果刚喊完,蛇的整个身子立即缠上她! 蛇身不断扭动,一圈一圈收紧! 前后几秒钟时间,我只能看到她脖子以上的位置了。 一人一蛇,在狭窄的山洞内碰撞!翻滚! 她手一松开,这蛇一口咬在了她肩膀上! 蛇女脸色涨红,同样一口咬在了蛇头上! 这蛇似乎感到了吃痛,缠绕的力度小了一些,她瞅准机会挣扎了出来,一把将蛇王按到墙上,在次咬了上去! 这一口,直咬的满嘴是血! 蛇王疯狂扭动拍打!连她整个人都拖着向外爬!蛇尾巴不经意间扫到了我小腿,非常疼! 蛇越挣扎,她咬的越狠。 蛇王感受到了危险,更狂暴的挣扎! 土块儿不断掉落。 突然!整个土洞的洞顶垮塌下来了!一人一蛇直接被活埋了! 我紧慌失措要爬过去救人,结果还没到跟前儿,蛇女从土里伸出了一只手,然后她满身是土的钻了出来。 反观那条蛇王,大半截蛇身埋在了土里,一动不动了。 她整张嘴沾的都是血,大口大口的不住喘气。 “死.....死了?” 她瘫坐在那里,胸口起伏说:“我......我赢了,我.....我赢了蛇王了。” 哪知道,她话音刚落,已经一动不动的蛇王突然动了!而且速度极快,直接像穿山甲一样,钻进了土里! 她伸手去抓,结果抓到了蛇尾巴,因为太滑了没抓住,蛇王眨眼便消失了! 这.....这他妈是成精了吧!蛇这东西都会装死了! 她喃喃道:“竟......竟然会学人装死。” “你别管它死不死!你刚才被咬伤了!你不是说这是巨毒的蛇?” “没事的,我对任何蛇毒都有抵抗力。” 她慢慢不在喘了,又开口问我:“怎么办,我们身后的山洞塌了。” “我他妈哪儿知道怎么办!” “早劝你了你不听,非得拉我过来!下了几个小时雨,这种没石头支撑的土洞非常容易塌!而且一塌方,就是连着几十米!” “几十米!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概念!知不知道意味着什么!” 我红着眼,越说越激动。 “意味着,我们他妈的出不去了!” 她擦了擦嘴角残留的蛇血,开口说:“项大哥,你不用这么害怕,你的把头那么聪明,他能找到我们的。” 不说还好,一说,我心里更来气! 我们现在离开营地,最少有六里地远。 而这土洞才一米多高!而且长在隐蔽的半山腰上,洞口还被草挡住了! 别说把头找不到!就算把头跟着我们留下的脚印找来了,没有豁子板打支撑,五天之内都清不完这几十米塌方! 没有豁子板,意味着,刚挖出去一点土,又会立即被新土掩盖住,会如此循环。 要是现做豁子板,那更费时间,还得找到直径合适的树砍树现做! 等他们做好了,没准我都生蛆了。 我不停对自己说:“冷静....冷静.......现在一定要冷静,不能慌,想想,还有什么办法。” 两个小时后,我放弃了。 没有挖土工具。 我除了双手,身上只有一把小刀,那是根本不可能挖出去的。 而此刻,我和她的活动范围,都只有不到两平方米。 “呼......” 黑暗中,我点了一根烟,这是我的断头烟,我现在非常想变成一条蛇,好能钻出去。 “你笑什么?” “没,我没笑啊。”她整理了下自己头发。 “你还能笑的出来?!如果这洞是密封的,等氧气耗完了,我们两都得死!你还笑!” 我心里盘算:“人在不吃东西的情况下,能坚持七天没问题,可是没有水啊....那样估计都坚持不到三天。” “把手电关了!省点儿电。” “你身上带吃的东西了没有?”我问。 她摇头。 我不断在自己身上摸索,哪怕能找到两块儿巧克力也行,小萱经常偷偷给我巧克力,有时候我就随手揣兜里了。 没有,找遍了口袋也没有。 不过,我在我外套的内口袋中,找到了一小包东西。 我解开一看,这是小仙女送给我的补骨脂药材。 是补肾壮阳的。 第68章 洞房 现在互相抱怨没用了。 时间过的太漫长,如果不是有手机,我根本不知道现在外面是白天还是晚上。 我尝试了用刀挖土,徒手挖土,根本起不到效果! 就剩最后一根烟,我抽出来,又放进去,舍不得抽。 寂静的黑暗中,就听蛇女问:“我们在这里多久了。” “从前天晚上到现在,整整一天了。”我有气无力说。 又困又饿。 我幻想外面的把头找到了山洞,并且知道我被困在了山洞里。 又过了几个小时,忍不住了,我伸手抓了一把补骨脂,塞进了嘴里。 起初吃了一把,只觉得满嘴药味儿,又苦又涩。 可随着适应了味道后,我发现越嚼越香?好像还有一股猪油渣子的味道! “好吃吗?” 我点头:“还行,有股回锅肉味道。” “能不能让我吃一点点?我肚子也饿。”她说。 我直接递了过去。 “怎么样?” “嗯.....刚开始嚼的时候苦,现在越来越香了。” 吃着吃着,过了约莫半个多小时。 她突然小声问我:“项.....项大哥,我怎么觉得肚子热热的,你有没有热热的感觉?” 听她这么一说,的确,我也有感觉。 打开手电,顿时吓了我一跳。 “你脸怎么这么红!?” 她脸色通红通红的!尤其是脸颊,最明显! “我脸红吗?” “项大哥,你的剑也很红,奇怪.....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她用力夹着双腿。 傻子都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小仙女告诉过我,这是补药,但我不知道生吃这种药的效果会这么强! 起初,腹部热热的。 我发誓,我脑子里没有去想任何不好的事情,但就算是这样,小项云峰也自己站起来了! 它不是那种缓慢的站起来,它是腾的一下站起来了!整个过程最多三秒。 我顿时觉得无比尴尬。 我想用意念去控制项小项云峰,但是它根本不受控制,反而自己开始跳舞了。 有人觉得我说的夸张,其实一点都不夸张,这就是少年的活力。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推移,感觉要炸开了! 我立即蜷缩着躺下来。 深呼吸三次,牙齿对齐,舌顶上颚,脚掌相对向胯部提升,同时,快速用手堵住了耳朵眼儿。 口腔内很快存满了口水,我漱了漱口,分三次将口水吞下。 然后在存,在吞,在存,在吞,如此反复三次。 瞬间,我感觉自己头轻飘飘的,感觉脑袋没有了重量,能清楚感受到,小项云峰慢慢坐下了,同时一股气顺着我后背向上走,最终到达了后脑勺那里。 “呼.....” “好舒服....”我情不自禁发出了声音。 只要保持住这个姿势,在练半个小时就行了。 突然。 一双瘦弱纤细的手,从背后搂住了我脖子,搂我搂的很紧。 随后,我耳朵上传来麻麻的感觉。 耳朵上的感觉还在持续,她那双手慢慢向下。 这种感觉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离的进了,我能闻到她嘴里一股很重的腥气味儿。 她昨天吃了喝了没刷牙,她吃了蛤蟆,喝了蛇血。 我受不了了,瞬间坐起来! 本来辛苦保持的炼精化气姿势也破了。 “走开!你要干什么!” 我打开手电。 只见她脸色通红,都红到了耳朵根儿!双眼迷离,嘴唇微张,喘气声音很重。 “项.....项哥,我不行了,我好难受,你帮帮我。” 我脸色一变,心想你要是小仙女就算了,可你不是,我不愿意啊。 我努力向后退,靠到了墙上。 她眼睛睁开一条缝隙看着我。 突然间!她就像发疯一样,朝我扑了过来! 我想躲,但根本没地方躲,瞬间被她扑倒! 身子压着身子,她脸不停往我脖子上蹭,同时她单手快速的解自己胸前扣子。 心中理智告诉我:“反抗,快反抗!” 另一个声音又说:“不要动,其实你也很想吧,回应她。” 不知道为何,我右手不听使唤,缓缓抱住了她。 那一瞬间,久旱遭逢了甘露,天雷勾动了地火。 不管男女,只要不是太监和尚,每个人都会有第一次,区别就是早一点晚一点罢了。 人生三大喜事。 洞房花烛夜,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时。 不敢说后无来者,但我敢说前无古人,真是洞房啊,他妈的,在蛇洞里。 山洞里弥漫着男人女人急促的喘气声。 衣服一件件丢在地上。 有她的,有我的。 就在即将到最后一步,我无意中睁开眼,突然看到小萱坐在我身旁! 她披头散发,双手握着一把滴血的刀!正用刀指着我,不停冷笑! 这一幕看的太真实! 我猛的坐起来!一把推开蛇女,胡乱的往自己身上套衣服。 被我推过去了,她似乎没有骨头,在地上不停蠕动,再次向我这里爬来。 我把她扶正,冲地上吐了一口吐沫,左右开弓,朝她脸上,啪怕的扇了两个大嘴巴子! “清醒点儿了没有!” 她开口: “啊.....” 她这个“啊”的声音...我实在没办法用语言去描述,说不出来那种感觉。 我拍她脸,“醒醒!睁开眼!你把眼睛睁开看看我啊!” 她睁开眼,迷茫的看着我。 “还难受吗?”我问。 她点头,吐气轻声说:“难受,痒.....” 我骂了句脏话,这干补骨脂这么厉害!比那什么药还猛! 一考虑,我说:“这样!你跟我学!保持这个姿势会舒服很多。” 我简单教了她谢起榕版的炼精化气,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对女的没有用应该,她整张脸仍旧起红潮不断,还不停伸手摸自己上半身。 “项...项大哥,难道你就不能满足我的愿望吗?我.....我虽然长的丑,但是我的身材不差。” “你错了!” 我冲她喊道:“这不是你丑不丑的问题!是我对这方面看的很重!而我又对你没那种感觉!你懂了没?” “那.....那我们互相帮忙行吗?” “怎么帮?” 她爬着靠近我,喘气说:“你不要动,我来帮你。” 说完,她右手搭在我肩膀上,上半身慢慢低了下去。 几秒钟眨眼即过。 我牙关紧咬,瞬间握紧了双拳!连脚趾都绷紧了。 “嘶!” “啊......” 第69章 劫后余生 (洞内原场景,此处省略八百三十个字。。) .... 山洞里温度虽低,我还是满头大汗靠坐着,好像身体被掏空。 “哎....哎......” 我喘气说:“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懂了没有?” 蛇女点头,她表情颇有些意心阑珊,微笑道:“项大哥,虽然我们没能像我娘说的那样做,但我也很开心了,原来,被男人需要是这种滋味。” 话罢,她还看着我,故意舔了圈嘴唇。 “你错了,没谁需要谁!这就是一半一半的问题。” 她疑惑道:“可是我娘说,女人就是在被男人需要时,才能体现出价值啊?” “你娘是满嘴放.....满嘴错话!那根本不对,你还是接触外面世界太少,等以后你就慢慢了解了。” “呼....” 我掏出一根烟点着了,深吸一口,看着洞顶发呆。 “以后.....我还能有以后吗?”她表情很失落。 “怎么没有,你有点儿信心!” 我坐起来,指着她道:“等忙完了这段事,我会去大后山苗寨找一个朋友,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苗寨与世隔绝,那里有治虫子病的高手。” “可....可市医院都说虫癌治不好了。” “医院?” “记住,医院是能判了你的生死,但它不能决定你的生死!” “决定你生死的是命!” “只要你不认命,那永远有机会活下去。” 烫死我了..... 我赶忙捡起来烟头,继续道:“跟你说个真事儿,我以前肠子里都是米虫,去医院检查什么都没查出来,是大后山苗寨的鬼草婆给我治好的,还有,我几年前在顺德,那时候我被尸角仙咬了手指头,也是苗寨的一位老婆婆给我治好的。” “另外,你要是缺钱,我可以借给你,多了不说,三千两千还是能拿的出来的。” “谢...谢谢你项哥。” 她突然低下了头,抹了抹眼睛道:“从来没一个男的对我这么好过。” 她又抬起头道:“项哥,我刚才看你很舒服,要不我在帮你来一次吧。” “别!” “你放过我吧,姑奶奶!千万别!我怕你了!” “那件事就别提了,你没事儿,我有事儿啊!在来一次我得死了!” 说完我试着往起站了站,脚后跟都发软。 怪不得以前打仗时军中无女人,这要是打起来了,士兵不得都爬着走。 突然,我耳朵一动。 “停!别说话....” 我猫着腰走过去,耳朵贴在洞上,仔细听。 能隐约听到,一种“沙沙”的响声。 我又将耳朵贴紧,听了一分钟,顿时大喜。 这是有人在外头挖土! 有人发现我们了! “石头..石头!快给我找一块儿石头!” 蛇女捡起来地上一块石头递给我。 我用衣服包住,用尽全身力气朝墙上砸! 砰砰的砸! “把头!豆芽仔!鱼哥!我在这里!” 砸墙后我又去听,能明显听到那沙沙的挖土声更大了,是在加快速度! 心情十分焦急,大概就这么等了一个多小时。 突然! 一张厚实的豁子板从洞墙上冒出了头,随后,直接穿了过来! 瞬间沙土塌陷,尘土弥漫。 浓烟滚滚中,一个人影头上带着头灯,蜷缩在地上,正一边挥手,一边儿咳嗽。 是豆芽仔! 我激动坏了! 爬过去一把搂住豆芽仔大呼小叫,这几年了!我第一次感觉他是有用的! “松.....快松开!” “我靠!峰子,原来你真在这儿啊!” 豆芽仔拍了拍自己头发的土,说我:“我们他妈的找你快找疯了!我还说,你是不是让山里野兽吃了!小萱也急哭了!” 拍拍他,我说赶紧出去在说,我受不了这里了。 豆芽仔点头,摆正头灯让我们很他出去。 绕开支撑的棍子,我抬头看了眼洞顶的豁子板,缝隙里不断向外漏土,这个零时工程撑不了多久。 匍匐着向外爬,爬到一半又碰到了鱼哥,我招呼赶快出去。 爬出来站直身子,我抬头用手挡在额头前,整整两天了,终于再次见到了太阳。 “云峰,你到底怎么回事儿?” “鱼哥,你腿好了?” “还疼,勉强能走。” “有水没有?” 我接过来水,嘴离开瓶口喝了大半瓶,又递给了蛇女。 “把头他们呢鱼哥?” 鱼哥指了指西南方:“那边儿,还有好几个山洞,把头小萱,还有这位....这位蛇女同志的母亲,都在那里找。” 我说走吧,过去把他们叫回来,没事儿了。 “唉?云峰?你裤子怎么穿反了?”豆芽仔突然提醒我。 我低头一看。 哎呀,还真是。 我真把裤子穿反了,后口袋朝前了,隐约还能看到一片水的痕迹。 “哦,没事,可能前天晚上穿反了,快去找把头。” “站住!等等!” 豆芽仔快步跑到我前头,他皱眉来回看着我和蛇女,嘴角慢慢露出了一丝微笑。 “你笑毛?” “我笑什么,你不知道?” 豆芽仔坏笑着说:“没个两万块这事办不了啊,你不给我,那我就去告诉小萱,孤男寡女,两天两夜,共处一洞.....” “两万?行,你把脸伸过来。” “哈哈!不闹了!人没事就行,放心吧,兄弟给你保密!” 豆芽仔又把我拉到一旁,小声说我:“峰子你真重口,我佩服你。” 我一脚踹了过去。 ...... 晚上8点多,大家伙围坐在一起,锅上烧着水。 有些不太敢看小萱,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就低着头装看手机。 女人的第六感是很强的,小萱盘腿坐在火堆旁,她头发散开了,斜着眼睛,用一把锋利的钢刀,正在若无其事的剔指甲缝儿。 把头喝了口水,笑道:“行了,别提这事儿了,过去了,人没事就好,我们已经耽误了三天,明天必须要加快速度。” “折师傅,麻烦你守夜了。” 折师傅手里还抱着那本书,他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先点了点头,又开口说:“你们看......我需不需要先睡一下?毕竟我都四天没睡了。” 第70章 我不是个渣男 把头还没开口,只听豆芽仔抢话道:“折师傅,你怎么能这样!我也是从早上到现在没合眼,干我们这行,辛苦点在正常不过,麻烦你了。” “哎.......” “折师傅,你去睡吧,今天晚上我来守夜,我不困,我都在洞里睡两天。” 一听我这话,折师傅一声没吭,抱着书就往帐|篷那里走,好像生怕我反悔。 10点半,营地外只剩了我和小萱两个人。 “小萱,你不去睡?” 小萱用皮筋把自己头发扎上,随口道:“项云峰,你为什么会把裤子穿反了?你是在山洞里脱了吧。” 我不可能说实话,打死我也不会说。 所以,我撒谎道:“你不知道,那山洞里小蛇很多,有条蛇钻到了我裤子里,所以我才.....” “所以你才和她上了床??” “项云峰,蛇女那个样子,你也看得上?你是不是个变态啊?” “不是!真实情况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那真实情况是什么样的?你到底有没有和她xx?” “说!” 这一句话声音极大,吓的我心脏都一紧。 我眼睛滴溜溜转,心想这要怎么糊弄。 在一看,小萱抓着刀朝我走来了。 “别!” “别冲动!有话好商量!你千万别冲动!” 小萱红着眼,她一把揪住我衣领,抬头看着我说道:“我在给你一次机会,说......” “我说!卧槽,我说还不行嘛!” 我磕磕绊绊,大致讲了事情的经过,并未隐瞒她。 她听后道:“所以,吃了那什么药,你们没进行到最后一步?她帮你x了?” 我脸色尴尬无比,无奈的点了点头。 “难道我不能?你为了要找她?” 我说不上话来。 “别别!你干什么!” 小萱用刀指着我,冷声道:“我要让你长点记性,胳膊还是腿,选一个。” 我说我不选。 小萱冷笑道:“那我替你选!就胳膊吧。” 说完,他朝我右胳膊上猛的划了一刀! 她的刀非常锋利,我右臂瞬间开始不停流血。 “别动...要动一下,你就不是男人。” 我能感觉到,她是真生气了,所以我只是站着没动。 小萱从包里拿来了她的碗,她手拿着,接到了我的伤口处。 血滴滴答答往下流,她冷着脸一动不动。 就这么过了五分钟。 接了有小半碗,小萱抬起手,直接将血一饮而尽,整个过程没有丝毫停顿优惠。 将碗扔了,她用手指擦了嘴角的血,看着我道:“你记住,只有这一次,没有下一次了,你的人是我的,你的一切都是老娘的,除了我,我赵萱萱不允许任何女人动你。” 我点头。 看我点头,她从怀里掏出来纱布,像是提前就准备好了,帮我把我胳膊扎紧,很快止了血。 “疼吗?” 我摇头说不疼。 “说实话。” 我说很疼。 我们并排坐下,小萱问我要了根烟,她平常极少抽烟。 缓缓吐出烟雾,小萱道:“云峰啊,你还记不记得在沙漠里,我洗澡那次的事儿?” 我回忆道:“记得,是在月牙绿洲,都过去一年还是两年了?到时你说水塘里有蛇,吓得我转头看了,结果只是树枝在水底的影子而已。” “呵...” 小萱手里夹着烟,自嘲道:“云峰,你说,老天爷真的会预示啊?那时候是我刚对你有好感,老天爷却提前告诉我了,我最后会输给一条蛇。” “x的滋味怎么样,爽吗?” 突然这话让我没反应过来,我下意识点头,然后又赶忙摇头。 其实,我们那时候还不流行“直男”“渣男”这两个词,就是坏男人,傻x男人,花心大萝卜。 我还真研究过,渣男这个词儿大量被引用,是在2009年左右,就是在qq上流行说“呵呵”之后。 这个词最早是好的,指男的帅到掉渣,所以叫渣男,后来可能是因为帅的男人总会沾花惹草,所以慢慢变成了贬义词。 被骂的男的要反击啊,所以就回骂对方是渣女,渣女一词由此诞生。 如果我和小萱确认了关系,那我就是个渣男。 但是从根本上说,我们那时没确认关系,所以我不是渣男,爱谁是谁是。 柴火烧的噼里啪啦,小萱丢了一根干柴,又说道:“那时候我刚18岁,我怕你们不要我,所以就想找个男人当靠山,后来我慢慢明白了一个道理,女人不需要靠男人,女的只能靠自己,我赵萱萱以后要成为九清水那样的女人。” “九清水?” 我摇头-“小萱,恐怕难啊,九清水不是一个人,在咱们行里,她们是四代女人积累下来的产业和人脉。” 小萱道:“你看着吧,我赵萱萱十年之内就会超过她,成为北派第一女盗墓贼。” 我说萱姐牛逼,我看好你。 “行了,时候很晚了,把头说明天还要找墓,快去睡吧。” 看着小萱走后,我张嘴打了个哈欠,心想还好,糊弄过去了。 闭上眼,脑海中还是忍不住去回忆那一幕,那种感觉,我使劲抽了自己一巴掌。 接近12点钟。 周围很寂静,连声鸟叫声都没有。 夜风刮过,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啊!” 是小萱的尖叫声! 我连滚带爬,赶忙跑过去,一把掀开了她帐|篷!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小萱脸色发白,手颤抖,指着她床单位置。 我猛的撩开床单。 密密麻麻!我顿时看到了好几十只,个头不大的小蛤蟆! 这些蛤蟆有死了翻肚子的,但绝大部分还活蹦乱跳,一大堆!在床单上跳来跳去! 我知道小萱本就抵触这类东西。 “这他妈谁干的!” 我暗骂一声,直接把床单兜起来拿到了外面,使劲抖了又抖。 是她吧.....? “小萱!你别去!” “放开我!” 小袁气的脸色发白,她直接对着蛇女住的帐|篷大骂道:“丑八怪!一人做事一人当!别以为你给项云峰x了他就会喜欢你!丑八怪!你自己照照镜子行吗!” 对过的帐|篷打开,蛇女钻出来,冷着脸道:“我并没有得罪你,你为什么要骂我?” 小萱近前几步,她两身高半斤八两。 “还装?那些癞蛤蟆肯定是你放的!” “哼,癞蛤蟆.....” 蛇女发黄的眼睛像毒蛇一样盯着小萱,冷声说:“如果我要放,就不会放癞蛤蟆,我会放毒蛇,我是丑没错,但项哥她同样也不喜欢你。” 小萱看着蛇女眼神渐冷:“丑八怪,你在给我一句试试?” 蛇女抬起头,眼神十分冰冷,一字一句道:“你听好了,他不喜欢你。” “听清楚了没有?要不然,我再说一遍?” 第71章 探窖藏 弥药山深处,深夜,月光清冷。 蛇女毫不畏惧看着小萱,小萱也脸色冷漠的看着她,二人目光对视着,谁都没有眨一下眼。 如果有个特效,我想此刻二人的眼神中是带电的,电光碰撞,不断向周围辐射。 “要打架?”小萱冷声说。 蛇女面无表情,开口道:“来啊。” “住手!” 这还了得,我赶快跑到两人中间,挡住她们: “二位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动手!” 小萱冷笑道:“呦,云峰,你还知道护着自己小情人了?” “没有的事!” 我着急扭头问蛇女:“你给我实话实话!小萱帐|篷里的癞蛤蟆,是不是你故意放的!” “项大哥,我没有!” “我不会做那种无聊的事!更不会给你添麻烦!” 我又转头,微笑道:“听到了没有?她说她没有,呵呵.....都是误会。” 突然,我感到一阵剧痛。 “放....快放手!疼!” 小萱“微笑”着,阴阳怪气道:“明明是我受了欺负,你不主动帮我就算了,还想在这里和稀泥?” “今天谁都别想睡,这事儿没完!” 说罢她松开手,疼的我直龇牙。 这时,鱼哥听到动静钻出来问:“云峰,你们三个大大晚上不睡觉,都在那里站着干什么?” 我看到鱼哥就像看到了救星,赶忙跑过去说了事情经过,求鱼哥帮忙当个和事佬,别让她两打架。 “云峰,这事你做的不对啊。” 鱼哥起身讲道:“真要是那样,那就是有人故意害小萱啊。” “你们等一下。”蛇女急匆匆跑回去。 过了半分钟,她手里拿着个塑料瓶跑过来说:“这是我那天晚上抓的,我下午吃了几只,剩下的都还在这里,不是我干的!” 小萱看到了塑料瓶,疑惑的皱起了眉头。 蛇女不满道:“我刚说了,如果我要害人不会放这些东西,我会放毒蛇。” 如果不是蛇女干的,那会是谁干的? 我扭头看了营地一圈,心想这里没外人啊?....... 倒是有一种可能,不知道对不对。 小萱爱干净,只要有水,她睡前一定会洗漱,洗澡完了就把水泼了,所以她营地周围总会很潮湿,由此引来了那些东西。 就这样,一场两个女人之间的冲突,算是有惊无险的暂时化解了。 隔天。 “折师傅早啊!” “早。” 睡了一晚,折师傅显得神清气爽,他脸上的黑眼圈都小了一圈,我起来的时候,他正在一棵树上压腿。 众人陆续起来,把头吩咐了今天的任务。 蛇女母女和折师傅负责营地放风和安全。 我们几个分成三队,用洛阳铲搜索地下古墓。 这里是西吴尔国古遗址,面积十分庞大,加之地表没有任何封土堆等标识,要想找到古墓就得“细心”。 这天上午没发现。 下午3点多时,突然有了重大发现! 就在营地西边儿,大概离小萱帐|篷一百米开外的地方,我手中的洛阳铲,无意中打出来了“铁锈土。” 铁锈土不多见,一般见于古墓葬中的车马坑。 像兵马俑景区的车马坑,当年就挖出来几十吨铁锈土。 洛阳铲不会说谎,既然打到了铁锈土,就证明地下可能有“大量铁器”。 关于看土层,其实我自己有个小窍门。 不方便细说,我作首诗告诉你们吧。 这些都是多年实战经验总结,能理解多少,全靠个人天分。 > :“春秋战国是红土,红土像是蜘蛛网,蜘蛛网上带膏泥,不是王候是贵族。” “西汉回填用黄土,黄土就是老夯土,手抓一把是一坨,又紧又干敲不开。” “东汉不用黄沙泥,土少石多松又软,手抓一把随风扬,土散石落脚下边。” “唐宋墓坑多黑土,又黑又黏又发甜,若在土中见砖瓦,非唐即宋不简单。” 有干考古队的可以仔细想想,想想我作的诗有没有道理。 发现了铁锈土,我赶快招呼把头过来看情况。 “几米深出的?”把头问。 我说:“大概在地下四米三左右。” “四米三.....有点浅,在打四个坑看看。” 我又照把头说的打了探坑,没想到,出现了一种非常奇怪的现象。 东,西,南,北,四个探坑下到了五米深,都没见到铁锈土。 只有中间这个探坑有铁锈土。 不愧是干了一辈子的老把头,我还在这里纳闷了,这怎么回事? 把头却给定性了,他断定说:“云峰,这不是古墓规制,如果没猜错,你发现的这是个长两米,宽两米的正方形窖藏坑。” “窖藏坑?!” “把头,真的是窖藏?!” “八|九不离十,不信挖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有些激动,这是我第二次挖到窖藏,还是无意中挖到的。 第一次是在银川,帮金风黄挖了个北宋铜钱窖藏,那还是阿扎提供的信息。 有人肯定会说:“小项把头又瞎说,你干了这么多年,就挖到两次窖藏?我看你是怕进去,不敢说啊。” 真的,我就挖到过两次。 窖藏不是古墓,它没有甬道天井墓室什么的,它一般就是个一两米的坑,我之前说过,行里专门有人干窖藏,那些人叫“宰花”。 没人能用“眼”找到地下窖藏,就是会观星定穴的姚师爷也不行。 要想不靠运气找到窖藏,只有用仪器。 手拿的那种探宝机都是小儿科。 职业的宰花团队都用的是大功率脉冲机,一个人操控主机盒子,主机连着十几米长的电缆,在有四个人合伙,举着六到八米长的巨型铜管儿探盘慢慢移动,只要地下有窖藏,机器路过就会报警。 这是早年间宰花用的办法。 现在都2022年了,以东北四平地区的宰花团队最牛逼。 他们现在已经用上了可成像脉冲机,国外进口军工抗干扰电法仪,vlf技术地下空洞成像显示器等。 哎.....我们这些人终究是老了,跟不上时代的进步了。(我前几个月买了一个铜钱窖藏大缸玩儿,缸里的钱串子还带着宋代的麻绳,连缸367斤重,就是四平一位姓陈的高手宰花卖我的。) 话说回来,既然发现了肯定挖啊。 哪知道,这一挖,却挖出来一件很“诡异”的古董。 把头都没见过。 至于年代....可能要远远的超过辽金西夏时期。 第72章 坑底的东西 我还记得,那天是傍晚5点多,我和豆芽仔挖到地下四米左右时,露出了青砖。 果然有东西...... 丢掉手中烟头继续挖,很快,土里露出来一块生了铁锈的石板。 从外形上看,这里应该是个类似茅坑的窖藏,用青砖搭建,最上头盖了一块石板,然后在埋上土。 石板上没有任何文字图案,就是一块普通的青石板,重约两三百斤。 “你用点力气行不行?没吃饭啊。” 豆芽仔喘气说:“峰子你看我头上出多少汗了,不是我没用力!是这玩意儿太沉了!” “别废话,搬不动就用撬棍撬,在不行,直接用锤子砸烂!” 我喊鱼哥扔下来撬棍,然后和豆芽仔一起发力撬石板。 把头一言不发,在洞上看着我们干。 利用杠杆原理,我整个上半身都压在撬棍上,伴随着豆芽仔的大呼小叫,这块在地下埋了几百年的石板,缓缓被撬开了一条缝隙。 我蹲下,打手电向里照。 窖藏中也埋了土,这些土颜色呈红褐色,高低不平,就像铁锈一样,看不出来埋了什么。 我和豆芽仔小心跳下去,用铁锹挖了两下,挖出来个断了的铁剑柄。 随着铁锹向下挖。 又接连挖出来了铁矛、铁叉、铁匕首、铁短枪头、铁弓、铁弩机、铁镞,铁鸣镝、铁甲片等等,数量非常多,品种繁杂多的惊认。 那些铁甲片都和土长在了一起,锈成了一大坨子,根本分不开了。 挖到六点多,豆芽仔满头大汗,喘气说:“咱们是不是挖了个兵器坑?全是烂刀烂剑!怎么一件值钱的都没有!” 我也累够呛,我说:“别慌,这不是还没挖到底嘛,万一最底下有东西怎么办?” 说完我晃了晃绳子,示意鱼哥把土拔上去。 七点多。 我刚带好头灯,就听到豆芽仔叫道:“峰子你快来看!有个大缸!” 土里露出来了一截缸檐,是陶缸。 我脑海中第一反应是一缸铜钱,可能是北宋铜钱,也可能是西夏铜钱,如果是西夏铜钱缸,那就大发了! 当年一枚烂了的西夏文贞观宝钱都能卖4万!这要是一大缸,那得多少钱! “小心点儿,”我说豆芽仔:“别用铁锹了,地方小,铁锹容易碰坏东西,用小铲子。” 说完我蹲在地上,摆正头灯,用小铲子清理。 随着清理深入,一口完整的陶制大缸露了出来,缸里有些碎砖碎瓦。 这玩意搬不动,豆芽仔捡出来缸里的碎转头,随便翻了两下,露出来一根死人骨头,似乎是大腿骨。 我和豆芽仔面面相窥,铜钱呢? 就在骨头漏出来的那一刻,上头突然刮起了大风,风吹的呼呼响,吹的把头眼睛都睁不开了。 这里不是墓,缸里突然出现了人骨,他是谁? 一点点清理。 又在缸里发现了人其他部位的白骨,头骨是最后漏出来的。 头骨的半个眼眶埋在土里,斜看我们,显得有两分诡异。 “你看什么看,还敢瞪我?” 豆芽仔骂骂咧咧,手扣住头骨眼眶的两窟窿眼儿,从缸里提起来说:“哥们,你以为我会怕你啊,给我上去吧!” 说罢,他像踢足球一样,一脚把头骨踢上去了。 头骨滚到了鱼哥脚下,鱼哥低头看了眼说:“罪过,阿弥陀佛,芽仔啊你积点德,小心人变成鬼来报复你。” 豆芽仔嘿嘿一笑,冲上头大声道:“鱼哥!那最好给我来个漂亮的女鬼,我要求不高,长的像xxx明星就行!” 咔嚓! 突然打雷了,然后天上掉了雨点。 豆芽仔伸手说:“草啊,怎么又下雨了,前两天才刚下了雨。” 这雨来的没有征兆,说下就下。 赶快找来了扇布挡住大缸,我准备在找两块石头压住扇布。 就在这时,我突然看到缸里露出来个“绿油油”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便随手去拿。 这一抽,抽不动。 “你还在那里看什么!快上来了峰子!下大了!” “知道了!马上!” 雨点落在脖子上,感到冰凉冰凉的。 我用力扣了扣,拽出来个拱形的,绿釉瓷制类东西,长约30厘米,不知道这是什么。 随手抱在怀里,我匆忙爬了上去。 跑回石头屋,点上蜡烛,我这才知道手里拿了个什么玩意。 是一个辽金时期的绿三彩瓷枕。 这种瓷枕做工粗糙,垫脖子的弧度非常大,左右镂空,整体形状像个拱形桥,活人用上根本不舒服,是以前专给死人用的“冥器”。 你们没用过这种枕头吧? 有机会的可以去博物馆看看实物,我感觉活人用一晚上肯定会落枕。 在这瓷枕头左边镂空的部位,用刀刻了三个字。 “阿里喜。” 小萱喝了口水,她发言道:“我知道了,那具白骨叫阿里喜,这个枕头就是他用的,缸里肯定还有别的东西。” 豆芽仔连连鼓掌:“说的好,赵萱萱你越来越聪明了,那你解释解释,这个阿里喜为什么埋在缸里,还把枕头带到了缸里?” “这个......这个,我不知道。” “死豆芽你别笑!你肯定也不知道!” 豆芽仔哈哈笑道:“我不知道?没有我不知道的事儿!以后等我退休了,北大都得去我去当考古学教授!” 我说你知道?那你说说。 豆芽仔一本正经道:“你们看啊,古代和尚有种坐缸,那这个肯定就是睡缸,带枕头就是方便在缸里睡觉用的。” “说的好,你赶紧闭上嘴吧。” “把头,你认为呢?” 把头看着雨夜发呆,他没直接说,而是问我怎么看的。 我想了想说:“把头,出土了那么多兵器马具,证明其主人可能是个西夏将军,历史上传说西吴尔国存在了很长一段时间,当时因为没仗可打了,所以这个将军死后把兵器都集中埋在了地下。” 把头听后摇头:“云峰,你说到点子上了,但没说对。” 把头看着雨夜道:“当时西夏军官士兵有两种,一种是正军,还有一种是赡军,西夏的天盛律令记载过,西夏在和宋朝打仗时全民皆兵,一名党项正军配两名赡军,不打仗时,赡军作用类似奴仆,一旦打仗了,作用就是当炮灰。” “这些人体弱多病,外界都叫这些人为赡军,其实,在西夏军营里这类人没有名字,统一被称呼为“阿里喜”,男的就叫男阿里喜,女的就叫女阿里喜。 “依我看......” 把头推测道:“当年是西夏有一名正军将领,把自己的兵器铁甲埋在了窖藏中,又让随身伺候的阿里喜陪葬了,作用就是在地下看好这些兵器。” 我又提出了一个疑问。 “把头,如果是那样,那为什么不用棺材?没道理用一个大缸啊?” 把头摇头:“不是不用,是没地方用,你想想,那个地方能不能放下一具棺材?” 我猛的拍手:“知道了,原来是这样!那个地方面积太小,只能放下一口缸,这瓷枕头是那个将军赏给阿里喜的陪葬品!” 把头点头:“没错,云峰你一向一点就透,大概率是这样了。” 雨越下越大,忽然小萱大声道:“你们快看!怎么回事儿!” 向屋外看。 只见,许多小蛤蟆冒着雨,数量密密麻麻一大片,都蹦跳着向窖藏那里跑。 到了跟前,又都毫不犹豫跳下去了。 第73章 一个年代久远的罐子 “出来了出来了!” “什么东西!我就知道有宝贝!” 雨水顺着帽檐往下流,豆芽仔抹了把脸,眼睛冒光。 足有上百只小蟾蜍在窖藏坑底部跳来跳去,我不经意间踩死了几只。 把大缸挪开,果然有猫腻。 在缸地下还藏着一个小洞,看起来很深,豆芽仔断定,这底下一定藏有宝贝。 他倒是胆大,直接伸手去摸,我没阻拦,我也好奇。 “有东西?” “有!” “感觉摸到了个大货啊!” 豆芽仔半边儿身子趴在地上说。 摸索了几秒钟,豆芽仔慢慢从洞里掏出来一个东西。 这是什么? 看不出来,包的很严实。 一层一层的破布用铁线捆着,最外层布料氧化了,几乎像纸一样脆弱,轻轻一碰就碎。 “洞里还有没有东西?” “没了,就这个玩意儿,这啥啊峰子?” 雨越下越大,窖藏里已经开始积水了,我怕坍塌,就说先上去在看。 说来很奇怪,我们刚把这东西拿出来,那些小蟾蜍都不在向坑里跳了,把头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当即皱起了眉头。 抱着东西跑回去,借着烛光照明,我准备打开。 “不要打开......!” 蛇女她娘突然说话了,她一把抓住了我胳膊。 这老太太一路上极少开口说话,也不和我们主动沟通,甚至有时候,我们都以为她是个哑巴。 “怎么了大娘?” 老太太突然连续不断的喘气,她捂着自己胸口处,声音沙哑说:“这个东西,给我一种不好的感觉!” 蛇女问:“娘,什么不好的感觉?还没打开呢。” 老太太连连摇头:“不知道,无法形容.....!我心里突然有种很害怕的感觉!上次我有这种感觉,还是94年泉州地震那次,那次震塌了蛇王庙,我老伴就是在那次地震中死的。” “如果你们非要打开,我不阻拦,但我和我女儿不能留在这里,我们要出去。” “女儿,走!” 老太太说了几句话,强行拉着蛇女出去了,留下我们几个面面相窥。 老太太是南平樟湖镇上一代蛇女,看她反应有点邪乎,我问把头还开不开? 把头面无表情说:“开。” 把头放话了,我直接用刀起开了这东西。 一层,两层,三层! 包裹着的破布一层层被揭下来,这东西,竟然前后包了有十多层古代衣裳! 最后露出来的,是一尊不大点儿的三足彩绘泥罐子。 有啤酒瓶子那么高,三个腿儿还掉了一个腿。 泥罐通身绘制的彩绘大部分还在,隐约能看到一些人形轮廓图案,和几十个奇怪的符号, 在泥罐子最显眼的中间部位,画了一只四肢伸展的动物图案,这明显画的是一只蛤蟆。 “把头,这什么年代的东西?” 直觉告诉我,这个彩绘泥罐的年代要远远超过春秋战国。 把头左看又看,他不确定说:“不知道,断不了代,这种彩绘泥陶器我没见过完整的,可能和红山文化属同一个时代,或者,比红山文化更早。” 把头这辈子见过的古董不计其数,我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不知道”这三个字。 那这罐子可能就属于上古时期了,红山文化,仰韶文化,良褚文化,新石器时期,齐家文化.....那太多了,还有很多未被发现的。 商周时期的青铜器,在香港大拍卖行都能上拍,可这路东西却上不了,谁卖谁犯法,5年起步。 这路上古时期文物,造型单一笨拙,我们基本上能见到的只有石器,陶器,泥器和粗制玉器。 它是两个极端,要么一文不值,丢路边没人捡,要么就非常值钱,属于一级文物。 那时候还没有明确的墓葬制度,所以盗墓贼基本上很少碰到这路货,姚师爷最后翻车了,最大的原因就是他想卖了红山玉猪龙去还赌账。 古代人也有收藏意识,换言之,这个彩绘蟾蜍陶罐肯定是西夏人带来的,我们能发现它,纯属巧合。 我用破报纸包上,又缠了胶带,轻轻把这泥罐子放在了墙角。 能卖多少钱真不知道,我们谁都没卖过这类东西,不过既然挖到了,那肯定要拿走的。 “项大哥,你能不能出来一下?” “怎么了?”我出去问。 “我娘问那是什么东西?” 我笑道:“没啥,就一个泥烧的彩绘罐子,可能有四千多年历史了,上头画了一些符号,人的图案和一只大蟾蜍。” “项大哥,我知道这些话我不该说,但我还是要说。” “你把那罐子扔了吧,扔的越远越好,我娘说那东西会带来灾祸。” 我说我不扔,你们这是迷信,一个几千年的泥罐子能带来什么灾祸? 再说了,蟾蜍图案比龙图案出现的都早。 它最早就是某些少数民族的图腾,因为那时候的人认为,蟾蜍叫声可以预知天气变化,而且蟾蜍的大肚子像女人怀孕的肚子,又白又胖,所以人们认为它代表了“生命的诞生”。 所以,在上古时期的文物上出现蟾蜍图案是正常的。 见我不同意,蛇女不在劝了。 营地一片泥泞,不能住人,我们几个分开在石屋里睡。 小萱和蛇女闹了矛盾,不住一间屋,她跟我挤一起睡,那头是鱼哥豆芽仔,小萱在中间,折师傅门口守夜。 “别动了。” 小萱手不老实,我使了个眼色,意思鱼哥在呢。 她瞪了我一眼,转过去身子,不搭理我了。 看着包了报纸的泥罐子静静放在墙角,我慢慢睡了过去。 哗啦啦.... 哗啦啦.... 正睡的香,我耳边忽然听到哗啦啦的流水声,猛的睁开眼,我竟然发现,自己躺在河边儿! 眼前就是独龙河分流过来的那条小河,离营地不远,我们有时候来这里打水洗漱。 “云峰!云峰!” “这是哪里?!我们不是在屋里睡觉?怎么到河边了!” 我回头一看,是小萱。 除了小萱,还有豆芽仔把头和鱼哥,他们几个也是一脸的茫然。 我使劲掐了自己一把,能感受到疼痛! 这是在做梦?可为什么还能感到疼? “把头!鱼哥!我们这是在做梦吧?现在几点了?!” 豆芽仔挠头道:“我的天!我天天见你们,竟然还能梦到你们!” 想了想,我笑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们肯定是假的,这是我的梦,我应该能做主,把头,叫声哥。” 把头惊疑道:“你说什么??” “叫哥啊!” “叫我项哥!听见了没!” 第74章 两天财运 有位科学家做过研究,说只要人在梦中知道自己在做梦,那就能成为梦中世界的主宰,弹下手指就能变个美女出来,在弹一下,还可以变第二个美女。 换言之一句话,可以为所欲为。 “叫啊把头,叫我一声项哥。” 把头阴沉着脸道:“云峰,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那有什么不敢的?反正是我在做梦,把头你现实中还能知道啊?呵呵,”我洋洋得意道。 就在此时,河边突然响起了男人唱歌声,是一道我们不认识的陌生声音。 歌词我一句也听不懂,肯定不是汉语。 “谁?谁在唱!” 话音刚落,河对岸突然走过来一名白白胖胖的中年男人。 他看起来四十多岁,没穿衣服,脸上笑容满布。 “你是谁?我认识你?” 白胖子盘腿坐在河边儿,呵呵笑道:“你们当然不认识我,多少年了,我总算见到活人了,请你们都过来,不为别的,只是想让你们帮我一个忙。” “当然,不会让你们白帮忙,因为凡是见到我的都会发财,我可以给你们两天财运。” 说完,这白胖子嘴里不断咀嚼,然后张嘴噗噗噗,连续从嘴里吐出来好几枚铜钱。 每一枚铜钱都准确无误,滚到了我们各自脚下。 我捡起来一看,钱文上下左右,有四个一模一样的字。 “金、金、金、金、” 看我们捡起来铜钱,白胖子呵呵笑道:“这是提前给你们的报酬,我本不属于这个地方,我的家乡在三留河口,哦,抱歉,你们不知道三留河口,现在那个地方叫福建省,长汀丁屋岭村。” “你们不是挖到了一个罐子?很简单,丁屋岭村有个很古老的蟾形石头,你们把罐子深埋在蟾石下就行了,就这么简单,这样我就能回家。” 豆芽仔立即跳出来说:“胖子,你他妈到底是谁?我都没见过你!为什么会梦到你?” 此时,把头疑惑问:“丁屋岭村?就是那个全年没有蚊子的村子?” 白胖子点头:“对,就是那个村子!那里之所以没有蚊子,是我留了几个孩子在那里,我很喜欢那里的村民,他们还为我建了蟾石呢。” 他转头,又看着缓缓流淌的河面发呆道:“多久了?好像很久很久了吧......” “对了。” “正常来说,你们和我无缘,是不可能见到我的,但凡事总有例外嘛,我想回家了,不过你们得死一个人,这是发财的代价。” “还有三十秒时间,你们赶快商量商量,看选谁,如果时间到了没选出来,那我就自己选了。” “我看你真是有病!” 豆芽
相关推荐:
吃檸 (1v1)
数风流人物
[综漫] 受肉成功后成为了禅院家主
大胆色小子
(兄弟战争同人)梦境
痞子修仙传
捉鬼大师
云翻雨覆
醉情计(第二、三卷)
小白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