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小说

韶华小说> 电话牵情线 > 第89章

第89章

年了,氧化严重,给人的感觉是历经了沧桑。 这石雕武士像,光头的直径就半米!可以想象埋在土里的身子有多大。 这东西对于普通人来说稀奇,但对我们来说不算什么,见过不少。可能是很久以前放在这里看守坟地的石像生,山河变迁,几百年后被黄土掩埋了。 因为快天亮了,把头让收拾家伙事回去,第二天再来继续探索这片林子。 天蒙蒙亮回到了试验田,老郭看到我们提了好几个大罐子回来,顿时眼睛都直了,一个劲追问我们,都挖到什么好宝贝。 打发走老郭,小萱想先打开那个二十多斤的小钱罐儿。 她蹲在地下,用小刀捣鼓了半天,口是打开了,但里头的铜钱都生锈成了一大块儿,倒不出来。 小萱抱着罐子左摇右晃,她急了,问我说:“云峰我弄不出来!你快想个办法!” 看她急的样子,我笑道:“有办法,给我。” 接过来罐子,我高高举起,猛的朝地上摔去,只听啪的一声响!整个罐子摔了个四分五裂! 康定气候潮湿,所以铜铁生锈严重,这里头的钱,竟然锈成了一大坨钱山。 草... 我大概看了看,傻了眼!钱山表面上几乎全都是同一种铜钱。 全是开元通宝! 为什么一罐子全是开元通宝? 没人知道,这你得问当初埋罐子的人,盗墓就是这样,经常会挖出来一些自己意料之外的东西。 小萱表情有些失望,她道:“完了,开元通宝不值钱,我听人说一个只值两毛钱,我们白浪费了那么多时间。” “不一定啊小萱,大部分不值钱,但也有一些很值钱的,没准这钱山里头就有。” “这样,你去老郭的厨房,拿个桶,拿一瓶香油,拿一袋碱面,在把他放着的那两个大棚西瓜拿来。” “要做什么?”小萱问。 我说你不懂,赶快去拿来。 铜钱上的那种硬绿锈,肯定困扰着很多人,现代大部分人都用各种化学药水泡,用醋泡,这样能除掉硬锈,但同时会破坏铜钱表面的包浆,用不好,甚至还会让铜钱发红,那样就废了。 小米以前教过我一个办法,也叫米氏洗钱法,至今只有三个人知道,我教给你们吧。 第182章 我的规矩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我的米氏洗钱法是不是真有用? 一试便知。 早上胡乱吃了点干粮,让小萱用清水把钱山表面的浮土都洗干净,然后我将西瓜切开,用手将西瓜汁都捏了出来。 将西瓜汁一比三兑水,把钱山浸泡住。 其实一比一或者用纯西瓜汁最好,但当时我没那么多西瓜。 浸泡一个小时,随后倒里一小把碱面,搅拌均匀,在往水里倒半瓶香油。 油不融于水,钱币表面覆盖上一层薄油,这样其包浆就不会受到破坏! 西瓜汁混合少量碱面能有效软化硬绿锈,最后就是上锅煮,加快反应速度。(不着急的话,自然浸泡一礼拜最好。) 锅咕嘟嘟开了,就看,锅里瞬间成了一锅“绿水”! 都不用刷,我抽颗烟的功夫,钱山表面的硬绿锈都自己掉的差不多了,露出了一枚枚,或黄铜或白铜的开元通宝,十分的精美漂亮。 小萱惊讶说:“这怎么回事?好神奇啊云峰。” 我嘿嘿一笑,说道:“这就是知识的重要性,化学的重要性,刚才是什么样的?你现在在看,多好看?” “切,夸你一句就臭美,”小萱白了我一眼说:“还化学?你会背元素周期表吗?” “小看我是吧?听着,碳酸氢钠钙,氧气氢气氮气,对不对?” “不跟你说了!对你个大头鬼!” 我莞尔一笑,用铁锤将钱山砸开,又煮了一会儿见能看清字了,便用漏勺都捞了出来。 老郭的漏勺和这口锅都不能用了,有毒。 上午10点多。 “你们不困啊云峰,”把头走进屋里,边用毛巾擦脸边问。 “怎么不困,”我打了哈欠道:“我搞完就去睡觉了把头。” 小萱也点头:“是啊把头,我们搞完在去休息。” 把头笑问:“怎么样?有没有发现比较值钱的?” 我摇头,有些失望,说目前还没发现。 开元通宝普通的便宜,我们那时候就几毛钱一个,但其中有些特殊品种能单枚过万,比如开元通宝背四月,就是背面儿的上下左右,都有一个月亮图案,还有背云朵的。 正说着,小萱突然叫我道:“云峰你快看这个!这背后好像有字!看不清了!” 我一看,模模糊糊的一个字,马上意识到这是会昌开元,看了半天,我觉得这应该是一个“丹”字。 “值不值钱云峰?” “值点钱,但不太贵,两百块钱吧大概。” 小萱失望说:“才这么一点钱,又白高兴了。” 我好奇问:“你怎么这么上心?平常没见你对这些东西感过兴趣。” 小萱这才小声说了她心里想法。 原来,她以前听他爸请的一位风水先生讲过,说开元通宝是风水钱,她想选一枚好的,缝在自己衣服里,说这样能挡灾消难。 之后,还真在钱山中发现了一枚奇怪的钱,正面是开元通宝四字,但背后是十个月亮的图案,每一个月亮纹都看的很清楚。 我知道有四个月亮的,但第一次见背十个月亮的,此钱性质不明,我给了小萱,她很高兴的拿走了。 到中午吃饭,迟迟不见豆芽仔和鱼哥,我问老郭人去哪儿了。 老郭说他两早上就扛着方锹锄头去迷魂林了,到现在都没回来。 我匆忙扒拉两口饭,和把头说了声便去找人。 到了现场后看到,豆芽仔几乎已经将石雕武士像,全挖出来了! 石像在坑里斜靠着,豆芽仔满头是土,正坐在坑里,一边抽烟一边和鱼哥聊着什么。 我黑着脸说:“你干什么?擅自行动不和我打招呼!万一出事儿了怎么办!” 豆芽仔满不在乎,他道:“啥啊峰子,这能出什么事儿?你看这武士像雕的多好!我打算运出去卖钱!我已经联系好我的客户了!” “你能有什么客户!” 豆芽仔扔掉烟头,他站起来道:“峰子你别看不起我!我怎么就不能有客户了!” “告诉你,我前段时间认识了个专门收石雕的大老板!这种几百年的老石雕,他最起码能给我们二十万!” 豆芽仔又说:“就说上次,鬼崽岭那么多石雕,咱们一个没拿!现在想想就后悔!感觉自己错过了一个亿!不光这里的,我准备把那个大墓里的石像生也搞出来全卖了,年前,狠狠赚他一笔!” 我皱眉道:“那些石像一个大几百斤,甚至上千斤重,山里走不了车,你想没想过怎么运出去?你难道能背出去?!” “这点我当然考虑过!” 豆芽仔大声说:“我打算找老郭帮忙,让他找十几个老实点的农民来一起抬!只要咱们提前打上木箱包好了,他们从外,头根本看不出来是什么!等抬回到试验田,咱们在开辆货车运到市里!” “峰子,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担心目标太大,不好运输,怕被人发现!可这都是实打实的钱!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咱们不干,之后其他人发现了肯定也会拿走!我们是不拿白不拿!” 听了豆芽仔的话,我扭头皱眉问:“鱼哥你是怎么想的?” 鱼哥考虑后说:“我觉得芽仔说的也有一定道理啊,云峰,毕竟咱们干这行就是为了钱,这算是一种尝试吧。” 我不是不爱钱,我爱钱,但我有我的担心。 正规军和野路子对比,之所以被抓到的少,就是因为一般不碰这些大型文物。 像古墓里的石棺,石床,石门,石像生等东西,只有野路子会拿光,拿绝! 这其中一个代表事件就是西安的杨斌团队,他们当时,把武贵妃的重型石棺用电锯切成了一百多块,运出去后组装起来,卖了九十多万,钱是赚到了,但风险太大了!一旦被发现,参与的人全得完蛋! 豆芽仔说他有一个专收石雕的客户,这人我不认识,万一这人是警察,钓鱼的呢? 考虑到了其中的厉害关系,我说芽仔你先上来,这事儿不是我胆子小,也不是不能干,你等我考察考察再说。 豆芽仔真急了,他从坑里跳上来说:“还考虑个屁!峰子!有些话我早就想说了!洛阳的宋家兄弟你也知道,跟着他们的一个手下!一年都能能赚一千万!就是因为他们什么都敢卖!” “我们呢?你说说,咱们这三年了,一共才赚了多少钱!” 豆芽仔指着我说:“往常都是我听你的,但这次你得听我的!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一切后果由我担着!” “哎.....” 我叹了声,其实豆芽仔说的是真的,跟着宋老大的一个手下,一年确实能轻松赚一千万。 因为他们是集团式的盗墓团伙。 我们好比小公司,小公司和大集团相比,就算效率在高,也挣的不如他们多。 但我们自由,没有束缚,天南地北,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最终,我摇头说:“不干,这些容易被抓到的东西,我们永远不去碰。” “草!峰子你胆子怎么这么小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别指着我脸说话,听见了没!” “我就指了!怎么了!” 我冷着脸,一脚将豆芽仔踹了个狗吃屎! 豆芽仔怒了,起身抱住我腰想将我撂倒,我反手楼住他脖子,和他扭打在一起。 “草,你锁我喉是吧!” 我和豆芽仔谁也不服谁,扭打着在地上滚来滚去!鱼哥看着这一切,他无奈的叹了声气。 我没豆芽仔力气大,但我练过一段时间气功,耐力更强!没多久便逐渐占了上风,一拳给他打了个熊猫眼。 十分钟后。 “服不服,还牛不牛比了?” 豆芽仔鼻青脸肿,呸的吐了口血吐沫!大声道:“不服!我他妈中午没吃饭!有种你等我吃饱了咱两在打!” 我喘着气说:“我以后是把头,从现在开始,你记住,你要还想跟着我混,什么都要听我的,我说不能动的东西,就是不能动,明白了没。” 豆芽仔仍旧不满道:“别说了!峰子你就是胆子小!” 我深呼吸说道:“鱼哥,你也是,以后要想跟着我混,都得听我的,你们知不知道,把头十五岁入行,他能平安干到现在,靠的是什么?靠的规矩。” “我也有我的规矩!” “只有时刻守着这些规矩!我们以后才能像把头那样干一辈子!” “不要现在眼红别人能赚一千万,两千万,他妈的!他们今天赚,明天就进去了!赚再多又有什么用?” 我抽了口烟,指着鱼哥和豆芽仔说:“只要你们一直跟着我项云峰,两年之内,我让你们都挣到一千万。” “就两年!如果我做不到,我就是你们孙子。” 第183章 味道 两千万,这个数很多人一辈子都挣不到,但是在我们这行里来说,没什么不敢想的,就是一件东西的事儿! 只要胆子足够大,不怕死,可以去挖秦始皇陵,一晚上赚到了! 怕的是有命赚,没命花! 就像你辛辛苦苦攒了十年钱,娶了个媳妇,结果等洞房花烛那晚,你媳妇跑别人床上去了。 ...... 木屋内,把头喝了口茶,他眼睛?茸盼颐堑溃骸八邓担?怎么一会事儿,打架了?” 我和豆芽仔脸上都挂了彩,尤其是豆芽仔脸上顶着个熊猫眼。 他委屈的哭着说道:“把头,你看峰子把我打成什么样了,啊?我有错吗我!我就是想让咱们团队多挣点钱,我有什么错我!把我打的,我妈都认不出来了。” 把头放下茶杯,脸色古怪道:“该你说了云峰。” “我没什么讲的把头,不听我话就是该打!这都是我下手轻的,就是让他长点记性!” 我说了事情前应后果,把头听后直摇头道:“芽仔,卖那些大型石雕文物太容易被抓,咱们北派的一般不动那类东西,另外,云峰打你是不对,你先出去,我说说他。” 豆芽仔偷偷看了一眼,低头快步走了。 看豆芽仔走了,把头马上笑了,说打的好啊。 他说:“做的好,芽仔是闽南跑船人的性格,性子太急,如果你现在管不住他,那么以后更加管不住了。” “我七十多了,你才二十,未来有很长的路要走,云峰,你将来的成就肯定在我之上,什么东西能碰,什么东西不能碰,你以后当把头了,心理要永远有杆秤。” 我听的连连点头。 “那好,我考考你,如果墓里出现了金缕玉衣,你拿不拿?” 我想都没想说:“拿!但卖的时候我会很小心。” “带着铭文的青铜器大件呢?” 我说这个看情况,如果大到司母戊鼎那种,就不拿!我会选择像老皮一样卖点儿,把消息卖给行里人。 “好!不错!你说的和我想的一样,”把头看我的目光中透着一丝欣慰。 晚饭,小萱自告奉勇做了疙瘩汤,外观很难看,像搅拌的石子水泥浆一样,但味道竟然意外的还不错,我喝了半碗,豆芽仔连喝了三大碗。 吃饱喝足,休息了一会儿,我们一行人拿上家伙事赶往迷魂林,开始了夜间作业。 那武士像不是白天让豆芽仔挖出来了吗? 夜间树林里阴森森的,加上有大雾,树枝笼罩在雾中看起来朦朦胧胧,就像置身在黄泉路上,手电照过去,我总感觉石像的眼睛在发光。 把头仔细看了后眉头紧锁,他突然手指着石像说:“你们有没有注意到,这底下还有个东西,往下挖挖看是什么。” 挖了没几铲子,只听铛的一声!似乎碰到了石头。 刨开土层后,露出一层白白的,像玉一样的大石板。 我脑中第一个想到的是白玉桌! 马上用手擦了擦,竟然是质地很好的汉白玉石板,古代的汉白玉实际上大理石。 豆芽仔小声说:“快看,有花纹啊。” 石板表面雕刻了一层密集的图案,图案几乎全都是莲花,石雕匠技艺高超,将每一朵莲花瓣都雕刻出了动态感,栩栩如生。 又深挖了近十分钟,这东西全貌完整的显现了出来。 刚才说是汉白玉石板,不对,准确说这东西更像一张露天石床。 也不全是白的,有的地方很黑,就像被大火烧过一样,高达近一米八的石雕武士像,就守在石床右手位置。 豆芽仔问:“这是什么峰子?” “床啊,明摆着,你可以躺上去试试。” 豆芽仔挠了挠头,他扔了手中铲子,真躺上去了。 “怎么样感觉?”我问, “哎呦......咯的慌,凉飕飕的,这夏天睡上来肯定凉快。” 我说你这么躺不对。 “双脚放平,两手搭在胸前,对,就这样,闭上眼吧。” 豆芽仔慢慢闭上了眼。 他很快反应过来,豆芽仔睁开眼道:“操,你玩我啊,我还没死!”说完他连忙下来了。 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东西应该是很久以前的“烧尸台”! 莲花在佛教中代表西天极乐。 党项人是游牧民族出身,本身就有火化的习俗,石床上之所以有的地方发黑,就是以前火化时留下的痕迹! 看来这里就是个露天火葬场啊! 我目测这张石床至少有三吨重,难以想象,以前的人是怎么运过来的。 小萱突然喊道:“把头你们快看!这里有好多字!” 在石床右端靠下一点的位置,密密麻麻刻了几百个西夏文字,在场没有人认识写的什么,我推测,可能是记载了当时的某个事件。 让小萱举着手电照明,我用手机将这些文字拍了下来,国内有专门研究西夏文的专家,出去了有机会找人问问。。 这时,小萱突然捂住嘴说:“怎么这么臭?谁放屁了?” “你放的吧?” 豆芽仔说:“不是,但我怎么突然感觉肚子有点疼。” 其实是我放的,豆芽仔刚说完他肚子疼,结果我也感觉到了不舒服。 那感觉来的太快,无法阻挡。 我从包里拿了点纸,忙向远处跑去,豆芽仔紧随其后,过了几分钟,鱼哥和把头也来了,所有人都是一脸的不舒服。 只有小萱没事。 顿时,一股臭气在林中弥漫。 小萱喊:“你们都怎么了?!” 我脸色苍白,难受的蹲在草窝里,冲他喊:“你做晚饭用的什么锅!” “什么锅?怎么了,就普通的锅啊,我随手在灶台上拿的。” 这时,把头脸色难看,他冲我招手说:“云峰,拿给我点儿纸。” “我就这一点儿了啊把头!” 把头说:“知道,先给我吧,你们年轻,不用也行。” 小萱还在问怎么了,我大声说:“你也不看着点儿!那个锅煮铜钱除锈了,有毒!不能用!” 我拉了两次。肚子不怎么疼了,因为我来前就喝了半碗小萱做的疙瘩汤,豆芽仔喝了满满三大碗,可想而知,他的情况有多严重。 一个半小时后。 豆芽仔脸色蜡黄,他双手双脚摊开,嘴里叼着根烟,一脸生无可恋的靠着一棵大树,你跟他讲话,他也不吭声。 吸了口烟,豆芽仔才十分虚弱的开口说:“小爷我当年横渡太平洋,直穿大沙漠都过来了,没想到,今天栽了跟头,赵萱萱,你这是夺命疙瘩汤啊。” 小萱脸色涨红,小声嘀咕说,“那谁让你吃那么多的。” “你说什么!” 豆芽仔扶树站起来,他还没说话脸色又变了,忙捂着自己肚子跑走了。 把头脸色苍白,无奈说:“行了,今天干不了了,早点收工。” 太厉害了。 我感觉肚子里还有点厚积爆发,便跑着去找豆芽仔。 关了手电,我两蹲在草窝后头聊天。 “对不起峰子,我后来仔细想了想,白天是我不对,我说那些话你别放在心上,以后你的决定我都听。” 我拍了拍他肩膀,说过去了,咱们还是好兄弟,先拉吧。 “那你别摸|我屁|股啊。” 我说谁他妈摸你屁|股了。 话刚说完...... 我突然感觉到,有一只冰凉冰凉的手,在背后轻轻摩擦我屁|股。 第184章 惊吓 “谁!” 我飞快提上裤子,举着手电,照向身后草窝。 夜风吹来,吹的野草倒向一旁。 除了风声外,静悄悄的,连声鸟叫都没有。 豆芽仔半蹲着,他随便用草抹了两下,回头紧张说:“我刚才分明感觉谁碰我了!真不是你?!” 我着急说我他妈碰你干什么!我也感觉到了! “这哪有人?” 豆芽仔咽了口吐沫,他眼神有些恐惧,望向四周道:“不....不能是鬼吧?可能是以前古代的女色鬼,看见我两的大白屁|股没忍住,想上来调戏咱两。” “滚蛋!别开玩笑!” 我捡了根棍子握手中,小心翼翼走过去,猛的打向草丛。 草丛里空荡荡,一个人影都没有,但地上明显有双脚印。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嗖的一下从我眼前闪了过去!速度很快。 我本来就高度戒备,这黑影出现的一瞬间,我一棍子打了过去! 一声惨叫传来! 是个人。 “不要!不要打我!我没恶意!” 其他人都跑来了,几把手电照在这人身上,这才看清了对方。 这是个男的,头发杂乱,长的都拖到肩膀上了,看不出多大年纪,他外头穿着件很破的绿色军大衣,因为破,大衣里的棉花基本都漏完了,显的很薄,大衣里头套的是黑垃圾袋,整个人蓬头垢面,像个要饭的。 豆芽仔大声呵斥:“你是人是鬼!大半夜怎么会在这里!” 谁能想到,在这人迹罕至的迷魂林竟然有外人! 豆芽仔眼神凶狠:“说!不说把你活埋了!” “我说!我说!你们不要冲动!” “我在这里住了十几年了,突然看到你们,就想打个招呼上来要点吃的,我没有恶意!” 或许是很久没看到人,他显的有些害怕,总是重复着说我没有恶意。 我看着坐在地上这人直皱眉头,心想这一口流利的普通话,他应该不是藏民。 没料到,他突然小声说:“你.....你们都是刨坟盗墓的吧?” “你都看见了?”我问。 他点头,又猛的摇头,用脏到不能在脏的手抹了把脸,开口说:“你们给我留点吃的,我肯定当什么都没看见,再有,我知道一个地方,那里有很多古代的兵器,我可以告诉你们在哪里!怎么样?” 说完,他一脸期待看我们。 豆芽仔大声道:“吃的?我们吃的也不多!还有,你刚才碰我屁|股干什么!难道你.....” 这人下意识吞了口吐沫。 “我靠!” 豆芽仔道:“你不会真想吃屎吧?” 小萱说豆芽仔,“好恶心啊你这人,他分明是个野人,你该这样说人家。” 把头给了我个眼神。 我蹲下问:“你藏在这荒无人烟的深山老林里,是不是以前犯过什么事儿,说说吧。” 他犹豫了几秒钟,开口问我:“今年是不是2004年的腊月份?” 鱼哥说:“不是,你记错了,今年是2005年。” “哦,都2005年了啊....” 他呢喃着抬头道:“那就是,我已经在这里住了14年了啊。” “天冷,抽颗暖和暖和?”我点着先吸了一口,然后递了过去。 他左看右看,看着红通通的烟头,两手夹着使劲嘬了一口。 一口气抽下去半根,他张开嘴,看着烟慢慢往外冒。 就听他缓缓道:“我叫王平斌,原隶属于小浪底川西地质考察队,是有编制的。” “91年,我们五个人来迷魂林考察这里分布的玄武岩岩层,后来迷路了,碰到了像黑雾一样的毒樟气,全都死了,就我活了下来。” 我心里惊讶,原来是这件事,我听说过,据说就是因为那次地址队集体失踪事件,四川旅游局才永久性把迷魂林这一带化为了旅游禁区。(有好奇的,可以去找找看当年四川地方的老报纸。) 豆芽仔就问他:“那你既然活下来了,怎么不回家?” 这也是我想问的。 这人摇头,他回忆道:“回家?当年在事发后第三个月,我终于走出了迷魂林,还记得我回去那天是晚上十点多,我老婆见了我跟看到鬼一样。” “因为我是有编制的,这次算工伤牺牲,上头一次性一家给了十一万抚恤金,我老婆担心我回来让人看到了,上头在把这些抚恤金都要回去。” “我有两个孩子要养,所以,那晚我们两个商量以后,我就决定隐姓埋名在这山里生活了。” 讲着讲着,他突然委屈的哭了。 他哭道:“我这算过的什么生活,当时在这里住了几个月我就后悔了,92年的年底过年,我受不了跑回去了,结果我家里一个人也没有了,我老婆她带着孩子跑了。” “那段时间我感觉自己要疯了,怕被人看到说我骗国家抚恤金,怕被抓去坐牢。” “握草,大哥你也真够狠,为了十几万在这深山里躲了十几年,我劝你还是早点想开出去吧,都过去了这么久,谁还认得你。” “我也这样想过,可我户籍早被销了,连个身份证都没有!我又能去哪里!” 把头示意鱼哥给他点吃的。 他接过来面包,急急忙忙撕开袋子吃的狼吞虎咽。 “慢点吃,别噎着,”把头和蔼问:“老弟,你平常住在哪里?” 他胡乱往自己嘴里塞东西,手指着一个方向,嘟囔着说:“那里有个地洞能避风,我就住在那里。” “那吃完了能不能带我们去看看?”把头又问。 这人光往自己嘴里塞面包,只是连连点头。 我将把头拉到一旁,小声问:“把头,你看这人怎么样?他说的都真的假的?” 把头皱着眉,低声说:“我刚才注意观察了,这人不像在说谎,他的话有七成概率是真的,不过一个人突然出现在荒山野岭还是要多加小心,你让文斌芽仔机灵点,等下去他住的地洞看看,如果那里有他当地质队队员时留下的东西,那就可以信他,反之.....” 把头话没说完整,但我听明白了。 是啊,一个人突然出现在这荒郊野岭,不能不防,万一他像七月爬珠珠老太婆一样,是爬神教的信徒,那我们救他不就完了。 走回去,我给了鱼哥一个眼神。 多年搭伙已经让我们彼此之间有了默契,有时候互相给个眼神就知道什么意思了。 如果发现有一点反常之处,鱼哥会立即动手制住他。 那个地洞在迷魂林深处西南方向,离坟地这里不到一公里。 这人紧裹着军大衣在头前带路,我举着手电就突然看到,他后脖子那里,有一大片白斑状东西。 第185章 老王的地洞 (王平斌,我还是叫他老王吧)。 ....... 喂!等等!” 我追上王平斌问:“你脖子后头这是什么?” “你说我这里?是皮肤病,牛皮癣吧应该,反正我也没去看过医生,快点走吧,真冷啊这天儿。” 看他脚步加快,我皱眉心想,“原来是牛皮癣,刚才乍一看还以为是尸斑。” 那个地洞是天然地洞,位置很隐蔽,入口用大量树枝遮盖着,如果不是人带着,绝对找不到那里。 下去后空间豁然开朗,鱼哥一米八五的身高都能站直。 洞墙四周挂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以狐狸皮和兔子皮居多。 我就问:“这墙上这么多狐狸皮,你怎么不想办法做件衣服?身上还穿着垃圾袋儿。” “你说这些啊,这是入冬前刚弄的,还没干透,等干透了才能用,现在我就随便将就下。” 老王自己用泥糊了个火炉,随着几根干柴丢进去,这地洞里暖和了不少。 “王哥,你在这地方独居了十几年,没想到普通话还能讲的这么好,这么流利。” 他苦笑道:“我平常自己一个人对着墙讲话,要是连话都忘记怎么说了,那我真活不下去了。” 我点头,再次打量四周。 一切都很简单。 床是干草堆,洞墙被熏的黝黑,烧水的锅也像从哪儿捡来的。 看样子,他真的在这里隐姓埋名生活了十多年。 坐在干草上,我看了把头一眼,随后问:“王大哥,你说你知道一个地方都是古代兵器,真的假的,在哪里?” “不骗你们,当然是真的了!” “那地方是我无意中发现的,我还捡回来两把铁剑!就在干草下头,不信你摸一下!” “哦?” 我起身翻开干草堆,立即看到两把寒光内敛的铁剑。 “这么新....?.” 要是不拿起来看,我都以为这是上周新做的! 但仔细看过后发现不是,这是老东西,是正儿八经的西夏铁剑。 握柄部位不是圆柱形,是六棱,剑柄一头刻了一圈圈的同心圆,剑脊微微隆起,和剑身形成了一定坡度。 至于剑刃,我用手轻轻触碰了一下,仍旧非常锋利。 越王勾践剑都知道吧? 这把剑等级虽然没那个高,但单论保存状况和锋利程度来说,恐怕不输越王剑,算是我生平仅见。 这不是纯铁剑。 可能古代工匠加了某种特殊合金,而且肯定不是从土里刨出来的,只有水坑才有几率出这种极品的东西。 这把剑,如果拿到外头卖给懂行的人,一把三十万起步。 我心里激动,但脸上没表现出来。 “王哥,这两把剑你从哪里找到的?保存的不错啊,这样,我拿四包方便面换你这两把剑,换不换?” “方便面?” 一听到这三个字,他用力吞口水,马上点头:“好!换了!” 我生怕他反悔,赶紧让小萱拿来方便面,是我平常爱吃的六丁目。 老王眼睛放光,他脸上表情如获至宝,将四袋方便面紧紧搂在怀里。 “你还有没有什么东西没?比如箭头...盔甲,弩弓什么的?” “有,我还有个铁头盔!” 他跑到角落,从一个破塑料桶中拿出来个生铁头盔。 就是电视上常见的古代打仗带的那种头盔,带头上刚好能把脑袋全防护住,分量压手。 这头盔通身有阴刻花纹,等级不低,可能是以前某个将军带的。 “这东西不行,不如剑好,我在给你一袋方便面换这个头盔吧。”我说。 他眼巴巴望着我道:“这还不值两袋啊?” 我摇头说不值,就一袋,不换你就自己留着吧。 他赶忙说别啊!我换! 古董就是这样,在懂的人眼里价值千金,在不懂的人眼里一毛不值,我用五袋六丁目换了两把极品的西夏铁剑和一个西夏将军头盔,很值。 但重点不在这三件东西上,重点是,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搞出来的,源头在哪里,我想知道。 于是我便旁敲侧击跟他打听,想把话套出来,并且我表示只要他告诉我,我就在给他半包果蛋皮。 哪知,老王听了我说的摇头道:“不行,我改主意了,我不要吃的,我有这五包方便面就够了。” “草,那你要什么啊?烟?”豆芽仔问。 老王还是摇头。 他看了小萱一眼,过来附在我耳旁,小声说:“你跟这小姑娘讲一下,让我帮她洗一次脚,我只有这一点要求。” “什么!” 我听后一脸疑惑,这什么要求? 不要吃的不要喝的,就想要帮小萱洗次脚? 只见老王他两手缩进大衣袖子里,一脸认真道:“反正我就这点要求,你们看着办。” 十分钟后。 地洞内不时响起哗啦啦的水声。 小萱一脸不情愿的坐在干草上。 小萱平常注重保养,她用的护肤品比较贵,泡在热水里就显的一双小脚白白嫩嫩,脚指甲同样剪的干干净净。 老王身子发抖,她脸色涨红,轻轻撩了两下水,双手握住了小萱泡在水里的右脚。 豆芽仔不停挤眉弄眼,我想他意思是让小萱在坚持几分钟。 哪料到,老王有点得寸进尺,他手缓缓向上摸,都碰到了小腿。 “滚蛋!” 小萱气的一脚踹在了老王胸口,直接将人踹了个人仰马翻,连带着洗脸盆都翻了。 他爬起来,马上着急解释说:“姑娘你别生气,我没有非分之想,我以前经常给我闺女洗脚的,她长的和你有点像,算算时间,年龄也和你差不多啊。” “谁是你闺女!不要乱认好不好!” 我惊讶问:“刚才你不是说你家里两个儿子?怎么现在又成了女儿了?” 他道:“我说了?没有吧?你是不是听错了,我家里是一个闺女。” 我不可能听错,他刚才说的家里就两个儿子,这样看来,唯一的解释,就是一个人独处的时间太长了,记忆出现了偏差。 这种人,你和他交谈说话,都看似很正常。 但当仔细回想一下他的所作所为,又感觉到非常的不正常,不合理,这就有可能是半疯了。 所以我刚刚才劝小萱委屈一下,答应她这奇怪的要求。 如果我们不顺着老王,改用强硬手段,那样肯定得不到想要的。 有的疯子不知道自己疯了,有的精神病不知道自己是精神病。 碰到这种人,要顺着他的话说话。 这时把头笑道:“行了吧老弟,吃的东西也给你了,你提的要求也满足了,该带我们去那个地方了吧。” 老王“眼含深情”的盯着小萱看了足有一分钟,他用脏兮兮的手抹了把眼,开口说:“好,我带你们去那里。” 从地洞出来,已是后半夜三点多,今晚比昨晚更冷,估计有零下十好几度了。 老王带我们兜兜转转,一连爬了两个小山丘,此时所处位置高,我居高临下俯看迷魂林,突然发现这一大片树林,长的像个八卦形状。 这是我无意中发现的,有点暗合了当地一个传说。 传说,五斗米教创始人张陵当年隐居在这里传教,为了防止闲人进入,张陵就靠这一片箭竹林,设置了个八卦迷魂阵,让所有贸然闯进来的人迷路。 当然这只是传说,不太可信。 又走了约五十分钟,到了一处小河旁,我没想到弥药票这里除了独龙河,还有这种不大点儿的小河。 零下十几度,河面都结了冰,老王停下脚步,他来回搓着手,哈气说:“就是这里,我前年下河捞鱼,无意中看到河底有一口井,宝剑和盔甲都是我潜下去摸上来的。” 他说着话走到河中心,跺脚道:“没记错的话,大概就在这个位置。” 我跪下,用袖子擦了擦冰面,将强光手电向下照去。 第186章 捞古董 弥药山深夜,某条不知名小河上,不断传来“铛铛”的声音。 豆芽仔脸冻的通红,扶着撬棍喘气道:“不行了,累死了,我得歇一会儿。” 我道:“别停啊,好不容易打这么深了,就现在这温度,等下河面儿又上冻了,怎么就忘了带把旋风铲了。” 老王上半身穿的垃圾袋,我看他嘴唇都发紫了,于是先停了凿冰,在岸边生了火堆,手冷的受不了就去烤烤火。 小萱突然开口提意见道:“要不咱们用炸药怎么样?包里还有半盒雷管。” “不行啊,”我说:“这是冰面不是地面,用炸药可能整个河面都塌了,我们掉下去怎么办?” “呵呵,你们啊,还是太年轻,看我的吧。” 老王傻笑着自告奉勇帮我们凿冰,他起初用力很小,随后发力越来越猛,撬棍在他手中都是整个提上来,在猛的砸下去! 他道:“这凿冰,每次要凿在同一个眼儿上才行,像你们那样漫天乱凿,是浪费力气!” 我说我当然知道,只是对不准而已。 话音刚落,只听噗的一声闷响! 厚达几十公分的冰层被凿穿了。 都跑过去看,我用手电向水下照。 刚才有冰层。水下什么都看不清,现在没冰层了,还是看不清。 我皱眉问:“这底下真有一口井?” 老王道:“当然有!你们要不信我,自己下水看一眼就知道了!” 我说老王那你下去看看,有的话上来吭一声。 深山老林没人住,为什么有口井? 关键还是在河底,太奇怪了。 老王头摇的像拨浪鼓。 他不满说道:“我可不下去,我只是告诉你们地点,反正宝剑就是从井里捞出来的,我又不是傻子,这么冷的水,下去不得把我冻死啊?” “老王看你那怂样!我来下!” 豆芽仔直接脱了衣服,他只穿小裤衩,左右摇摆的开始热身。 鱼哥脸色凝重道:“芽仔你能不能行?不要逞强,这河里情况不明,不是闹着玩的。” “放心吧鱼哥!” 豆芽仔边热身边笑道:“我舟山小白龙可不是白叫的啊!这河还没茅坑大,我在太平洋底都游过泳,这算什么!” 话罢,豆芽仔检查了头灯亮度,他走到冰窟窿旁停下,对我们比了个ok的手势,随后捏住鼻子,深呼吸一口,噗通一声,跳进了冰窟窿。 刚开始,还能看到水下亮光,那是豆芽仔的头灯。 可过了一会儿,什么都看不见了。 都很紧张,我们一直紧盯冰窟窿,没人开口说话,气氛一时显的过于安静。 大概过了两三分钟,豆芽仔破水而出,我和鱼哥赶紧把他拉上来,问什么情况? 豆芽仔冷的牙齿打颤,他擦把了脸,喘气道:“没错啊!河底有口古井!我刚才潜到底了,看到很多铁刀铁剑烂头盔!还有人骨头!” “水多深?”我忙问。 豆芽仔想都没想,回答说:“不算深!到底大概有十多米!” “赶紧喝口酒,暖暖身子。” 半小时后,计划是这样的, 四个人,豆芽仔带路,我,老王,小萱,都准备妥当了,下水后能捞多少上来就捞多少。 这深度对我来说问题不大,至于老王,给了他一瓶酒就答应了帮忙。 还有鱼哥,他留守在上头观察情况,一旦发现我们谁掉队了没上来,他立即下去捞人。 准备就绪,豆芽仔大声说:“头灯调到最亮!下去以后不要乱游!时刻看着我位置跟着我!我们尽量保持在两到三分钟之内浮上来!” 热身完,众人依次跳了下去。 河水比我想象中还要冷,透骨的凉! 下潜不久,我便看到了有个口花岗岩做的井口,豆芽仔顺着井口直接钻了下去,所有人紧随其后。 就是一口水井。 但我看到了什么? 淤泥里有刀,剑!烂盔甲!各种兵器! 还有不少残破不全的大件,好像是马车的一部分,静静泡在水底,第一眼看到的,除了这些,剩下最多的就是白骨!都散了,这里一块儿,那里一块儿。 小萱伸手抽出来一把铜剑,带上来的淤泥短暂混浊了视线,我摸到了一把刀一把剑,搂在怀里中立即往回游,感觉快憋不住气了。 我们一个个浮出水面,挤在一起大口喘气,鱼哥和把头忙将东西接过去。 我左右看了看,忙喊:“老王呢!” 小萱喘气说:“他刚才跟着我后头!怎么没上来!” 豆芽仔忙说我下去找! 不料,话音刚落,老王就上来了。 他高举双手大喊:“快看!我找到了两个好宝贝!” 他双手一左一右举着两个圆圆的“大铜碗”,刚从水里捞出来,锃光瓦亮,由于我们几个头灯都没关,照过去反光刺眼,看着就像他手中举着两个“大金碗”。 “先上去烤火!冻死了要!” 围在火堆旁烤火,我认真看了老王摸上来的这两个东西。 百思不得其解,我不知道这是玩意儿。 材质是铜,不是金,可说是大铜碗吧.....看着太浅了,装不了东西,不像。 这东西亮的都能照出来我脸,知不知道比黄金还贵的风磨铜?我感觉这东西铜质不输风魔铜。 看我愁眉苦脸,豆芽仔烤着火大笑道:“哈哈!没想到峰子你也有看不懂的东西啊!我知道这是什么!” “你知道?你说说。” 豆芽仔拿过去,直接塞进了自己衣服里,一边一个。 “看到了吧?” “是不是大小刚刚好?这是过去女的打仗用的盔甲!是保护这里的!” 豆芽仔用刀敲了几下,声音清脆。 他笑道:“这肯定是以前一位女将军定制的盔甲,绝对是c杯啊。” 鱼哥好奇问:“古代有女将军吗?制度不允许吧,要真是那样,花木兰为什么还要偷偷摸摸女扮男装,替父从军。” 这时候,把头摇头道:“文斌,你这话绝对了,在古代一些由游民民族建立的国家中,妇女老弱皆可为兵,西夏铁鹞子中就有不少女兵,还有当年的小梁太后,她亲率五万西夏大军,把宋朝十五万大军打的节节败退,战力不容小窥啊。” “不过......” 把头盯着豆芽仔胸前看了几秒钟,摇头说:“这东西并不是女人用的,如果我没猜错,这是一种流行在元朝初期的盔甲制式,叫....明光两当甲。” 什么叫明光两当甲? 在古籍资料中是这样说的,“其一当胸,其一当背,明亮如镜,能抵刀砍斧劈。” 所以豆芽仔示范错了,不应该把两个都放在胸前。 应该是一个在前当护心镜,一个在后当护背镜,这才是正确用法。 历史都过去了,鬼知道咋回事儿,只能靠猜。 我们围坐在火堆旁烤火,就大胆猜想种种可能。 为什么这里有口古井?为什么井里这么多兵器盔甲? 思来想去,有一种可能性比较大。 宋末元初,残余的党项人在弥药山这里生活定居,他们修建了炮楼,石楼,挖了这口井存水用。 某天,元朝军队发现了这里并举兵来打,战败了,党项人把这些人全杀了没留活口。 怕消息传出去,于是党项人便把尸体,连同车马兵器等,全都丢到了水井中。 随着时间推移,或者是因为地震,最终河水淹没了这里,古井被永久封存在了河底。 别小看这些破铜烂铁。 国内有不少搞专项收藏收古代兵器的人,像这种水坑出来的完美品,一把剑卖几万块很容易,都抢着要! 如果某把剑上有铭文,那更值钱,二三线城市全款买套房都没问题。 老王一口气干了半瓶白酒,他打了个酒嗝,说道:“刚才啊,我在水下看到一把权杖,可能是金权杖!有这么长!”他比划着长度。 “权杖?你确定看清了?”我赶忙问。 老王点头,他醉眼惺忪的说:“反正就是根棍子吧!我知道在哪里,等下把它捞上来看看。” 听了老王的话,我有些激动。 万一要是,那捞着了。 权杖在我国古代不流行,但也有,四川有三星堆,那里就有一根金权杖,专家说是古蜀人打造的蜀王金仗。 “那还等什么!赶快下去找啊!”豆芽仔坐不住了。 “走......” 我话没讲出来,因为我回头才看到,就眨眼功夫老张躺地上睡着了,手里还紧紧拿着空酒瓶。 “唉!醒醒啊!” “老王!醒醒!” 怎么叫都没反应,他喝醉了,还打起了呼噜。 豆芽仔气的啪的朝老王脸上扇了巴掌,使劲摇晃他说:“这时候别他妈睡啊!快告诉我们金杖的位置!!” “妈的!不醒是吧!” 豆芽仔跑去接了碗河水,回来哗的全泼到了老王脸上。 老王满身酒气,仍旧躺在地上打呼噜,没一点反应,看样子一时半会儿叫不醒了。 “算了,别耽误时间,井底下就那么大,应该好找,芽仔小萱,走,下去。” 再次下去,一口气下潜到井底,我强忍着不适在水中睁开眼,想找到老王说的金权杖。 很快,有了发现。 我奋力朝一个方向游过去。 手扒拉开井底淤泥,摸到了一根发着淡淡反光的金属棍子。 很奇特,这棍子长约一米五,上半段长了厚厚一层类似马蜂窝的东西,全都是密密麻麻排列整齐的小窟窿眼,用手轻掐就碎了。 没时间细看,我把这根奇怪的金属棍子丢给了小萱,小萱抓到后便向上游,而我又摸到两把宝剑后也开始上浮。 就这时!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只个头很大的水蝎子,悄然无声落在了我小臂上。 水蝎子就是大田鳖,头上长着两个角,而这只水蝎子,背后全都是密密麻麻,凸出的黄褐色小肉粒。 就像背着个长满了眼睛的肉球,越看越恶心。 第187章 大自然的报复 我老家村后有条小河,每年夏天都能在草丛中见到水蝎子,它们一般六七月份产卵,雌性会把卵都产在雄性的背上,所以看起来,公水蝎子就像是背着无数只小眼睛。 为什么弥药山这里的水蝎子会延迟到12月份产卵?不知道,因为我不敢轻举妄动,被这么大的水蝎子蛰一下,会把人活活疼死! 我在水中努力睁着眼,掏出刀,小心翼翼将这东西推走了,随后我双腿一蹬,奋力向上游。 冒出水面,大口大口呼吸。 抹了把脸,鱼哥将我拽上了岸。 上岸后脱掉上衣,围着火堆烤火,要不然可能会失温,大腿隐隐有抽筋的感觉。 借着火堆光亮,我皱眉看刚捞上来的“棍子”。 看清楚了。 和权杖没关系,这东西应该叫“仪仗。” 原先上头应该连着个牌子。 古代大人物过街出场,都会有专门的人在旁高高举着这种仪仗,过去了几百年,上头那一截早不知道哪里了,只剩下了这根棍子。 小萱擦干头发,皱眉道:“好恶心,这密密麻麻的都是什么啊。” 我说好像是水蝎子的卵,到明年春天能孵出来。 豆芽仔惊讶道:“啊?峰子,这河里还有田鳖?你看到了?” 我点头,讲了刚刚在水下发生的一幕。 小萱听后,直接将仪仗丢进了火堆中。 瞬间传来噼里啪啦的脆响声,伴随还有阵阵烤鸡肉的香味儿。 把头开口问:“都怎么样?还能不能在下水了。” 我摇头说:“没捞干净,水底淤泥里应该还有货,但我们没体力了把头,在下,估计要出事儿,现在我大腿就感觉快要抽筋了。” 把头说那吃点东西先休息下,等体力恢复了在说。 换了干衣裳,湿衣裳都搭在火堆旁烤,过了可能不到半小时,豆芽仔睡着了,把头也在打瞌睡。 是我先看到的。 不知何时,搭在架子上的衣服上,爬满了一层水蝎子! 在低头一看,地面儿上也爬来很多。 “别睡了!快起来!” 把头猛的惊醒,抬头忙问我怎么了。 这时,一只拇指大的水蝎子扇着翅膀,落到了把头肩膀上,随后两只,三只..... 把头虽然年纪大了,但反应很快,他直接脱掉外套扔了! 传来一阵刺痛,我低头一看,手背上被这东西咬了一口! 人都醒了,豆芽仔破口大骂,又蹦又跳,奋力的拍打身上! 小萱吓得连声尖叫! 我慌乱大喊:“小心!都远离草丛!” 或许是大自然的报复,来自动物的复仇! 小萱烧了那些虫卵,所以她受到的攻击最多,我想跑过去帮她,可就在这时! 一道黑影猛的扑倒了小萱! 紧接着,破烂的军大衣整个将小萱全盖住了! 是老王。 他护着小萱一动不动,大声叫喊着!! 十多分钟后。 我站在火堆旁喘气。 水蝎子不能上岸太久,过一会儿必须回到水里,否则就会死。 “人都没事儿吧!” “妈的,疼死老子了!”豆芽仔摸着自己脖子,疼的龇牙咧嘴。 “老王你怎么样!” 只见老王从地上爬起来,随手捡起来大衣披上,他似乎酒还没醒,脸色涨红,摆手说:“我没事儿,姥姥的!怎么大冬天的还有这么多田憋,真是活见鬼了!” 小萱也起来,她看着老王,一脸的惊魂未定道:“大叔我帮你看下伤口!” “不用,我没事儿。” 老王指着身后小河笑道:“你们不知道,每年夏天的时候,我都来这里抓这种大田鳖吃,被咬上几口是常有的事儿,我都习惯了。” 看老王样子,口齿清晰面色红润,确实不像有事儿样子。 如他所说的,的确,你像有些养蝎子的人根本不怕蝎子蛰,养蛇的也人不怕蛇咬。 我们浇灭火堆,收拾东西,带着捞上来的各种文物匆忙离开了小河这里,回了老王住的地洞。 这次收获颇丰,总共捞上来十九把西夏剑!还有一些铸造精美的盔甲残件!仪仗等等。 但头疼的事情来了。 被水蝎子蛰过的人应该都知道,很疼,钻心疼,伤口部位会鼓起一个红色的小包,轻轻一挤,会流出来透明液体。 这是一种毒,就算在疼也必须强忍着挤出来。 水蝎子的毒能把器官组织融化掉,它进食时就像蜘蛛,吸食这些脓水。 “别乱动,你不能忍着点?是不是个男人!” “哎呦!峰子你是不是故意报复我啊!你手轻点儿,疼死了!” 豆芽仔脸上表情都要哭了,一个劲回头让我轻点儿挤,说疼。 这时小萱匆忙跑过来,她手中拿着一团毛巾,不知为何,脸色很难看。 “怎么了?”我问。 小萱脸煞白,嘴唇颤抖着断断续续说:“云....云峰.....我.....我处理不了。” “什么处理不了?把话说清楚。” 小萱猛摇头:“老.....老王他后背被咬的太厉害了,我处理不了伤口!” 听这话,我赶紧拉上小萱回去。 回去后就看到,老王脸朝下,趴在干草堆上,整个后背暴露在空气中。 被吓了一跳。 我该怎么形容? 老王后背上,就像被撒了一层石榴籽,被水蝎子蛰过的部位都鼓起了小包,有的包破了在流血,有的包在流水儿。 小萱拽着我胳膊,声音明显带了哭腔说:“云峰怎么办!我处理不了!我们赶紧把他送医院!他是为了救我才这样!” 我从震惊中缓过神,说那还等什么!赶紧想办法送医院! 我走近问:“老王你能不能听到我说话?坚持住,我们现在送你去医院!” 下一秒,老王一把抓住了我手。 他转过头来,脸色苍白道:“不疼,不去医院,我就在这里,给我瓶酒。” “有!我这就给你拿!” 我拧开酒瓶递过去,老王抓着送进嘴里,一仰脖,一分钟就喝了个干干净净。 喝光酒,他挣扎着站起来向洞外走去。 我赶忙跟出去劝说道:“老王你听我的!我们几个轮流背着你出山,现在咱们去医院看看!肯定还来得及!” “不,来不及了。” 老王张嘴让我看,他牙缝里都是血。 他咳嗽了声,用半开玩笑的口气说:“小兄弟,真来不及了,我他妈感觉自己肠子都开始化水儿了,再说了,去医院人家得登记身份证吧?那样我说不定会被抓起来。” “我就是死在山里!也不想出去被当成罪犯抓起来,其实我十几年前就该死了,地质局还给了我家里人那么多抚恤金。” 他转头问:“你们是不是都以为我精神不正常了?” 我没吭声。 “呵呵,你看是吧?”老王指着我笑道:“你们都防着我,一直让那个大个子寸步不离盯着我,怕我害你们,对不对?” 我还是没吭声,因为他说的都对。 老王眼神一暗,叹了声道:“一个人孤独了太久,或许我真的精神不正常了,现在,我有三个不情之请。” “老王你说。” “第一,我死后,你们要把我埋在一个能照到太阳的地方,冬天我怕冷。” “第二,我等下得把那儿四袋儿方便面吃了,好多年没吃过,死也要做个饱死鬼。” 我问第三是什么? 老王咧嘴道:“这第三,我得到最后一刻再说。” 半小时后。 洞内飘散着阵阵香气,老王闻了一口,他喝了口汤说真香啊。 他看向小萱问:“姑娘,我最后一个要求是想认你当干个女儿,行不行?” 小萱紧咬嘴唇,犹豫片刻,最终点头了。 “那你能不能叫我一声?” “我.....我.....”小萱显的欲言又止。 就这时碗掉在了地上,一碗面全打翻了。 在看去,老王靠着干草堆,慢慢闭上了眼睛。 我没瞎说,水蝎子这东西真能把人蛰死,看到了都离远点。 十多万算什么,人都死了,就算国家知道了还能把钱要回去啊。 老王自叫王平斌,原小浪底地质队队员,老家在河南的朱家坡村,现在他那个女儿应该37岁了,真实姓名不祥,老王的坟就在地洞西北边儿一个小山丘上,那里终年能照到太阳,是片向阳之地,坟上插着个木板,刻着“王平斌之墓”。 14年还是12年,央视拍了个迷魂奁的纪录片,听人说好像有人看到老王的坟了?那个就是我们好多年前亲手埋的。 第188章 火速出货 一日后。 “点火!点火!快点火!” 收到指令,鱼哥立即点着了火堆。 只听噼里啪啦,瞬间火光冲天,烧焦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 “成了!” 把头猜的没错。 水蝎子之所以蛰人,是因为我们衣服上有残留味道,脱下来旧衣服上集中在一块儿,果真引来了一大堆这东西! 我发现不但光飞蛾扑火,这玩意低智商,它也扑火,最终让鱼哥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听说福建有道菜叫“?水蝎子”,我不知道谁会吃这东西,反正我不吃,这辈子都不会吃的。 又水下作业了一天,我们捞上来一堆的铁剑铜剑,用绳子捆成一摞摞的,背着回了试验田。 老郭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多文物,在大概了解到其价值后,他话都不利索了。 “一......一百万?这些东西能卖这么多钱?” 豆芽仔神气道:“老郭你啊,半辈子窝在这大山里,没见过市面,一百万都是我们说少了的,碰个有钱老板,两百万都有可能!” 老郭咽了口唾沫,感叹道:“乖乖,我一个月工资六百五,这辈子能存个十万块钱就谢天谢地了。” 老郭看着老实,实际上精明的很,我听出来了,他这是话里有话。 于是我马上说:“郭叔你放心,这次出了货,有你一份。” “这.....这不好吧?我没帮上什么大忙。” 我刚要说话,就听老郭开口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看着给就行,呵呵。” 我瞪了豆芽仔一眼,怪他刚才吹牛比乱讲话,他说这些东西能卖一百万,老郭听到了,到时候一旦分给他少了,可能会引起矛盾。 道上打听打听,凡跟我做事的人,我从不小气,我项云峰吃肉了,你最起码也能喝口汤,其实我心里早合计好了,不管最后这批货能卖多少,我都给老郭拿十万块,毕竟吃人的一住人的,还老借人东西。 这天傍晚,小萱情绪很低迷,饭也不吃,一个人坐在木屋房顶上发呆。 我爬上房顶,从怀中掏出两个苹果,擦干净后递给小萱一个。 “我不想吃,你吃吧。” “小萱,你一天饭不吃就算了,吃个苹果总行吧,这苹果是老郭田里的红富士,很甜的。” 说完,我咔嚓咬了一大口。 小萱把苹果放下,她在也忍不住了,哽咽着抽泣了起来。 我抱住她轻声安慰。 小萱哽咽说:“明明才认识几天!他却拿自己的命换了我的命!除了我爸!从来没人对我这么好过,呜呜....” 小萱越哭越凶,渐渐的,泪水湿透了我胸前的衣服。 我轻拍她后背,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因为我不懂女孩子的心思,只能让时间来冲淡这一切。 夕阳西下,断肠人浪迹天涯。 我低头看着怀中沉睡的女孩儿,眼前又浮现出当年刚见到她时那一幕。 一个富家大小姐,穿着卡通睡衣,掐着腰站在自家的豪华狗窝前大声骂我,扬言放狗咬我。 就这么一直在房顶上坐到晚上,把头突然让我去接个人,我不明白,问去接谁? 把头说接买家。 “这么快?把头你联系的买家是谁?” 把头笑道:“是咱们的一个老朋友,他刚好在四川这里,早上他跟我打电话,问我最近手里有没有货,也是赶巧了,避免夜长梦多,还是换成现金踏实,这里不好找,你去岔路口那里接一下。” 我点头,问是哪个老朋友。 把头笑着说,你见了就知道了。 我在通往试验田的岔路口那里等到九点多,就看到远处出现一辆亮着大灯的越野车。 踩灭烟头,赶忙跑到土路中间招手。 对方肯定看到我了,闪了两下车灯。 越野车开到跟前停稳,下来一男一女两人,女的不认识,但这男的我可认识。 确实是老朋友。 是当初在银川买走我们阿育王塔的刘元宁。 “刘哥!原来是你!我还当把头说的老朋友是谁。” 握了握手,刘元宁笑道:“干的不错啊小项把头,最近道上,你的大名可谓如雷贯耳,更有传言说你进去了。” 他这话前半段我听的高兴,后半段我却不高兴,我心想,“狗东西,你才进去了。” “哈哈!刘哥你真会开玩笑,我进去了谁给你供货啊。” “这位美女是.....?” “哦,”刘元宁笑道:“这我收的徒弟,最近老收货,也带她出来见见世面,烟儿,快叫项把头。” “项把头好。” 我忙说美女你好。 我感觉这女的有点面熟,好像在哪部电视剧中看到过,短发,长的挺靓,可能是个不太出名的二线演员。 刘元宁都四十多岁,成家的人了。 徒弟? 我不太相信,就算真是,我猜也是“手把手教的那种”。(事实证明我猜的不错,后来刘元宁50多岁中风了半身不遂,就和这个叫烟儿的有直接关系。) “小项把头,这地方真偏,王把头约我在这里见面说看货,他人呢?” 我说就在前面不远,你们不用开车,走过去就行,拐个弯就到。 路上走着,我问那尊阿育王塔后来到哪儿了,挣了多少钱? 要知道,他当时是四百多万从我们手中买走的。 就听刘元宁豪爽笑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当时怎么说的?” “我说我他妈拿后半辈子赌这一把!现在证明我赌对了!至于那尊塔我赚了多少钱....呵呵,小项把头,我怕说实话刺激到你们,就不讲了吧。” 我脸上笑嘻嘻,心里你妈批,他肯定卖了几千万。 到了试验田,把头热情的把二人迎进去。 一番客套后,刘元宁开门见山说要看货。 把头拍了拍手,鱼哥和豆芽仔一人扛来一个麻袋,随后将麻袋里的装的西夏剑,一把挨着一把摆在了地上。 刘元宁眼神放光。 他随手拿起一把剑,用手弹了一下剑身,回音清脆响亮。 这证明剑的骨子很好,没暗病,如果声音听起来发闷,那就说明剑有暗伤,暗裂。 “啧啧..”刘元宁越看越兴奋,忍不住爆粗口道:“绝了!真他妈绝了,没想到几百年的东西,品相能这么好。” 他话锋一转,又感叹说:“可惜啊,就是没有带铭文的,等级也不是太高。” 他这叫一夸一踩,行里老套路。 我笑着说:“水坑出来的品相能不好吗,就这种货,你去外头哪里都找不到,未来的收藏市场肯定是品相为王的天下,有铭文的,未必就卖的过我们这种极品品相的货。” 把头不吭声,代表放权给了我,我来和他谈价。 刘元宁眼中闪过一丝光,看向我道:“小项把头,未来文物市场是品相为王的天下,话这么说没错,但你要考虑,如果我收了在往外卖,一次性卖这么多把,市场肯定会掉价,就这些我全兜底了,你给我报个价。” 我想了想说:“二十二把,五十万一把,一共算你1100万。” “算我多少?” “1100百万啊,”我说。 把头故意咳嗽了声,端着茶杯忙说道:“价我们可以商量着来,适当放低点儿,都是靠谈出来的嘛。” 刘元宁看了我一眼,脸色古怪说:“王把头,我要是真1100万收了你们这些剑,裤衩都要赔掉,怕是三十年内都卖不出去。” 这时,一旁那叫烟儿的女的说:“就是,一千多万干嘛买这些东西,破铜烂铁。” 我没给面子,冷脸道:“不光头发短,见识也短!我们谈生意,你没资格说话,闭上你嘴吧。” 烟儿脸色微变,咬着嘴唇没敢在吭声。 “刘哥,你既然来了肯定不想空手走,你说个诚心价,我听听,差多少。” 刘元宁想了几秒,皱眉说:“总价一百三十万,我车上带了现金,现在就可以给你们。” 一百三,除以二十二,那就是一把算五万多,这种单价算很高了,当时好品战国剑也就平均一把四五千块钱。 我没说行,我没说不行,而是让豆芽仔去我屋,把在坟地挖到的钱罐子和钱山拿了过来。 我直接告诉他,钱罐子原装的我没动,钱山我基本上看过了,都是唐代的开元通宝,二十二把剑,加这两样东西,算四百万。 刘元宁摇头苦笑:“小项把头,远远看不到400啊。” 我又从我包中找出来五个个西夏折十大铜钱,二话没说,啪的拍在了他面前桌子上,说在加上这些。 刘元宁摇头苦笑,说还是看不到。 我立即喊豆芽仔道:“都收起来吧,不卖了!” “别啊!” 刘元宁立即按住桌上的大铜钱,笑道:“小项把头,看在咱们的交情上,你在给哥哥我让点利。” “不是我抠门,刘哥我问你,别的不说,就这几个西夏的折十大钱,你以前见过没有?” 他说那倒没见过,今天是第一次见。 “那就对了!都没见过!这就是孤品!” “十万也是它,二十万也是它,我就是年前想给团队里人分红!要不然,我都自己留着不卖!” 刘元宁听的哑口无言。 最后这一大堆东西,卖了三百八十万! 如果那几枚孤品大铜钱我留到现在,可能一枚就够三百万了。 他现金不够,当晚给了我们一个箱子,里头有两百一十万现金,剩下的说明天去市里转账过来,我答应了。 生意谈成了,就喝酒吃饭庆祝。 老郭热情的帮忙做了几个拿手菜,这顿饭一直吃到了夜里十二点,刘元宁有点喝多了,当晚就住在了这里。 一点钟,我出来打水洗脚,恰巧碰到了烟儿。 “小项把头,你还没睡啊。” “洗洗脚,这就去睡。” “哦,请问这里厕所在哪里?” 我指了个方向,说那里房后头就是。 她远远看了眼,开口说:“我没手电筒,太黑了,我怕不安全,你送我过去行吗?” 我也没多想,便答应了。 到那儿后,我刚转身准备走,就听她在厕所里轻声喊道:“小项把头,你进来下。” “干什么?” “哎呀.....我又不会吃了你,你进来嘛。” 第189章 八仙庵 “我不进去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厕所里又传来烟儿的声音,她道:“你胆子怎么那么小,你进来咱两聊聊天,我给你看个好东西,只给你一个人看。” 皱眉想了几秒钟,我迈步进去了。 露天厕所,没有电灯,不过好在今晚月亮明。 只见烟儿衣衫整齐,站在那里脸上笑淫淫的。 她看着我,用中指比了个禁声的手势,随后,右手慢慢掀起了自己上衣。 她里头竟然没穿那个,是真空的。 “小项把头,你看我白不白,好看吗?” 我暗骂一声,笑道:“不好看,像两个大榴莲。” 烟儿放下去衣服,她也不生气,脸上笑着小声道:“小项把头,原来你还没出过鞘啊。” 没出过鞘的意思就是童子身,这女的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不露怯,笑问:“我的大宝剑出没出出鞘,你试过啊?” 她道:“别装了,我能看出来,刚才你都不敢直视,眼神第一时间躲闪了,如果你见的多了,不会这样。” “双眼是江,嘴是湖,小项把头,我刚才看你气度不凡有智慧,你这么年轻,将来一定有所成就,不如我们联手,做个局怎么样?” 我双手插裤兜里,说愿闻其详。 下一秒,烟儿咬着自己手指,她小声说:“火码子有钱,我都摸到底儿了,码子手里有这个数。” 她笑着说:“中,星,汪,折,方,我打前场,小项把头你打后场,事后,咱们对半分。” 听到这话,我有些惊讶,这烟儿年纪轻轻,没想到是个走江湖的老油条。 她这话也是在考验我。 我如果听不懂,就没资格和她谈了。 过去跑江湖的谈起钱来不直接说数,而是用暗号代替,到今天,仍旧有人用这种暗号。 暗号口诀是:一流,二岳,三汪,四折,五中,六神,七星,八张,九爱,十举,这些代表阿拉伯数字的1到10,方代表万。 她刚说,“中,星,汪,折,万。” 那么对号入座,就是五,七,三,四,万。 暗指“5734万”。 她说:“火码子有钱,我都摸到底儿了,”码子指男人,火码子就是有钱的男人,总的就是说,刘元宁有钱,存款5734万。 见我沉默,烟儿一脸希翼的看着我,等我表态。 我摇了摇头,说:“美女,人在做天在做,出门在外咱不要把事做绝了,给人留条活路。” 她道:“火码子现在很迷我,照他的身体状况看,原本计划最多十年,我就能让他得马上风,可现在我改主意了,我等不了那么久,只要你配合我做一场局,最多一个月,我就能掏空他家底儿,事后咱们一人分2500百万。” “抽不?” 烟儿接过烟点了,吐了个标准的烟圈。 我抽了口问:“你以前混皮门的。还是混彩门的?” 她纤细的手指夹着烟道:“彩门,八仙庵一派。” 才看出来,我心想原来是个高手。 彩门的八仙庵一派,是个小众派系,但能力很强,这个派都是女的,而且早年全都是尼姑。 不知道你们小时候有没有见过。 有些尼姑走街串巷,卖假古董,上门化缘,卖药,帮户主看手相等等。 说件真事儿,我姑姑就让八仙庵一派的假尼姑骗过。 我姑说当时是两个尼姑来她家化缘,手里提着两麻袋,尼姑鬼鬼祟祟的把我姑叫到厕所,打开一看麻袋里全是袁大头,尼姑说是她们翻新寺庙挖出来的,最后我姑全买了,花了8800块。 那是1999年的年底,我姑父从地里回来,一听这事儿,抓起一枚银元啪的摔地上,当场摔了个四分五裂,全是镍铅合金做的假袁大头!都过去多少年了,我姑和姑父为这事儿还经常吵架。 这种女的,我反感,别说她撩开衣服让我看榴莲,就算全脱了躺地上!我都不会动她一下,不屑与之为伍。 我直接道:“你也别说怎么做局了,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不坑朋友,咱两不在一条路上”,说完我直接转身离开了。 ..... 第二天一大早,吃了早饭我帮忙装货,随后坐上越野车和他们同行。 我要去趟市里存钱,顺便让刘元宁把余款转给我。 烟儿仿佛忘了昨晚在厕所的事儿,她坐在后排声音娇滴滴道:“师傅,我上礼拜看上的那个包,你说要买给我的。” 刘元宁边开车边说:“知道,买!咱明天就去买!你要什么都买!” 烟儿瞥了我一眼,眼中尽是得意。 我笑着说:“刘哥,你平常爱吃羊肉吗?不行中午到县城了,咱找个羊肉馆吃点。” “羊肉?还行吧....我平常不怎么爱吃。” “哦,那行刘哥,不吃也好,羊肉太骚了,又骚又臭,要吃多了还上火。” 刘元宁摇摇头继续专心开车,显然没听出来我的话外音。 而坐在一旁的烟儿,此刻脸已经黑了, 11点多到了县城,直奔工商银行。 刘元宁转了钱就急匆匆走了,好像要赶时间去别的地方收一批货,临走前,烟儿突然看着我“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随后对我比了根中指。 作为回应,我隔空做了个捏鼻子的动作。 道上规矩都是看破不说破,念在朋友一场,我很隐晦的提醒了刘元宁,但看他样子,

相关推荐: 竹书纪事   武林龙阳艳事录系列2 卷土不重来(H)   火焰琥珀   满级大佬拿了病弱剧本   寒门王婿   满级大佬成了团宠之后   被我救过的人都哭着要以身相许怎么破   超模的秘密   阳光开朗,馋哭全网[穿书]   茶余饭后石头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