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随着一声“跑”!他两顿时像豹子一般冲了出去,爆发力十足。 小道士身法轻盈,脚程极快,跑起来的速度专业的短跑运动员也不过如此! 而鱼哥也不甘示弱,鱼哥脚下步子大,爆发足!一步能跨出去最少一米半,他两跑起来后一时间齐头并进! 最终!二人没有先后差距!手几乎同时碰到了大树! 这样一来,不论力量还是脚力,二人又比平了。 “痛快痛快!” 小道士哈哈大笑道:“那咱两最后比耐力!” 鱼哥双手环抱问:“你想怎么个比法?” 小道士想了想说道:“很简单!平板撑知道怎么做吧?咱两就比平板撑!谁撑的时间最久就算谁赢了!” 随后,他两就在原地做起了平板撑。 就这样,太阳逐渐下了山。 吃完晚饭,我随口问小萱:“他两还在外头比?” 小萱点头:“嗯,还在比,没分出胜负,要不我去劝劝鱼哥。” “别,你去劝也没用,鱼哥这次认真了,早点休息,明天那人来了咱们可能要走很多路。” “嗯,那云峰你也早点休息吧。” 月上树梢头,一夜无话。 一大早,我醒来后第一时间跑出去看。 结果就看到,他两竟然还在那里做平板撑! 只见鱼哥脸色煞白,他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和夜间的潮气打湿透了。 反观小道士也差不多,他同样脸色惨白,支撑着身体的双手在不住颤抖。 我无语道:“鱼哥,这都一晚上了!你两差不多得了!” 鱼哥转头说道:“小子,坚持不住了就放弃认输!实话告诉你,我就算坚持到明天都问题。” 小道士也转过头来,冷笑道:“有种你就试试!我林三官的人生字典中从没有认输两个字。” 第432章 天津偏爷 鱼哥咬着牙说:“云峰你起开,别管!今天我非得和这小长毛比出来个高低!” 小道士立即发狠,大声回话道:“比就比!大光头!我要是输了我叫你一声爹!” 随后二人都低下了头不在说话,继续比拼着耐力。 见状,我无奈苦笑。 鱼哥平常不是那种孩子性的人,这次之所以这么拼,我想大概率是因为林三官的道士身份,说白了,鱼哥不待见道士! 佛家,道家,表面一团和气,但你纵观历史,会发现,双方之间千百年来争斗就没断过,佛家说道家不渡人!道家说佛家假慈悲! 与其说鱼哥是不想输给林三官,倒不如说鱼哥是不想输给他们中原道门。 平板撑的吉尼斯记录是多少? 我不太清楚,但我敢说,他两绝对破吉尼斯记录了! 到了上午九点多,鱼哥此时脸色白的吓人,明显体力透支了,但他还在拼命坚持,小萱心疼鱼哥,就跑过来喂鱼哥喝水,替鱼哥擦汗。 这时,同样嘴唇干裂,面无血色的小道士笑着说:“这位无比漂亮的女居士!能否为小道也擦擦汗?另外,小道也需要补充一下水分啊!” “你要喝?” 小萱直接把水瓶递到了他嘴边儿。 小道士撅着嘴就要喝,没想到,小萱突然把水瓶收走了,小萱起身笑道:“你想的美!” 小道士注视着小萱离开的背影,舔了一下嘴唇,我感觉他眼神好像有点猥琐。 10点多,二人体力到了极限,都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要倒下。 小道士强撑着胳膊,讲道:“光头兄!天津来的罗盘高手估计已经到车站了!咱们下次在比怎么样,今天就算是不分胜负!” 鱼哥说了声好,下一秒,两人立即趴到了地上,仿佛虚脱了一样,一动不动。 都见过企鹅怎么走路吗? 肌肉酸痛的后遗症!现在他两走路简直就像企鹅一样!双腿微曲,张开双手,脚下步子迈的左摇右晃。 我笑话说鱼哥走路像企鹅,鱼哥不以为意,他认真跟我讲:“云峰,人争一口气,佛争一口香!我代表的是我佛!所以我绝不能输!” 中午十二点,在小道士带领下,我们终于在车站接到了这位玩罗盘的顶级高手。 大概六十多岁,此人个头不高,偏瘦,眼睛看人时炯炯有神,他头发两鬓斑白,一身简单的布衣打扮,手上提着个布袋子,看起来是平平无奇。 “那个,我来介绍下啊,偏爷!天津卫罗盘圈活着的传奇!我爷爷的好朋友!我们惊门的座上宾!” “偏爷,这是我的好朋友小项子!盗门北派的神眼峰!” 老者笑着抱拳说了声久仰大名。 我连忙抱拳还礼,这都是基本礼节,实际上各自圈子不同,人家可能压根不知道神眼峰是个什么东西。 这老爷子浑身气势内敛,眼露神光,看样子像是个有本事的人,但为了保险起见,在回去的路上我决定试他一试。 “偏爷,你这布包看起来怪沉的,要不我帮你拿吧。” “不用麻烦,我自己拿就行。” “偏爷,说实话,我们常年跑江湖的难得碰到您这样的高手,要不.....你帮忙看看我的面相怎么样?” 查户口早两年在南平就帮我批了命,我知道自己是个偏财命,这辈子可能都走不到正道上去,我就是想考他,因为玩罗盘的同样都是风水相面的高手。 “哈哈!小项子你这人疑心太重了!你还想考偏爷?不用他出手!我林三官都能看出来你是个偏财命!这辈子都是吃偏门饭的!”小道士大声说 “不一定。”老人突然摇头。 “哦?您有何不同见解?”我好奇问。 老人看着我的脸突然笑了。 他意味深长说道:“人这辈子的天命都是死的,在无人干预的情况下轻易不会改变,三官说的不错,看你面相就是个偏财命,但是,在你三十七岁到四十岁这三年期间,你的命数可能会因为某个人而改变。” 我皱眉问:“具体是什么意思?” 他淡淡解释道:“财分四种,天财,正财,偏财,邪财,你是因为命里没有地库星收纳,所以才成了偏财命,” 我疑惑道:“地库星是什么玩意儿?地下车库?” 小道士大声道:“狗屁的地下车库!还他妈的地上车库呢!地库星是行话!就是你的父母啊!” 我眼神一暗,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摸了摸鼻子。 当孤儿的感觉很不好,举个例子,上小学开家长会没人能来,老师让回家在试卷上签个字也没人能给签,让我奶奶写,我奶奶也不会写! 他说的是对的,从小没有父母管教,才让我在十几岁时就走上了偏门这条路。 似乎看出了我心情有些低落,他笑道:“呵呵,小伙子不必难过,所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你过来。” “怎么了?” 他突然用手指擦了擦我眉毛,我不明所以,只听他道:“果然如此!” “我观你左右双耳一样齐,眉毛下藏着一颗不起眼的小痣,唯独缺少了地库星指引,一旦有朝一日,地库星归位,那你这就是个天财入库之相!” 我一脸懵逼,听不懂! 说实话,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眉毛下藏着一颗小痣,没注意过!还有他说我左右耳朵一边齐,我当时心里寻思,难道人不都是这样的? 后来了解了,才明白这里头门道大了去了!不信的都用水平尺量一下,看自己左右两个耳朵是不是平行的,一般都不齐!左高右低!或者右高左低!会有几毫米不等的误差。 我真他娘和别人不一样!我两个耳朵是一边齐的!连半毫米的误差都没有! 此时,就听小道士皱眉问道:“偏爷,我不明白,一个人的地库星是固定的,他妈的!小项子小时候地库星就死了!难道等到他三四十岁了!地库星还能在活过来?” 老人说:“你怎么跟你爷爷学的,难道你不知道地库星有两个,那就是结发之妻!他未来的老婆!” “年轻人,你等将来遇到一个能守财,会理财的媳妇,那你这一生的偏财命就改变了!那时,她就是你的第二地库星!你的财,入了她的库!才能不流失!方能守的住!这就是所谓的天财入库!” “呵呵,有些话不能说尽!不能说全!你有所领悟就足够了!天色不早了,咱们继续赶路吧。” 我一愣,赶忙快步追过去,同时我心中在想:“看来偏爷是真有本事的高人,他在风水相术方面的造诣,可能还凌驾于南平查户口之上,这果然是天外有天。”碰到这种高手,他能开口点拨你一两句,就足够受益终身。 从这时起,我明白了一个真理,原来人的财命互相之间是可以转换的,就是偏财可以转天财,正财亦能转邪财! 到了山上营地,一番客套话招待,偏爷也不墨迹,直接办正事儿。 只见他从布兜中取出一张大号方形罗盘,这罗盘四个角都做了金边儿包角,足有半个洗脸盆那么大!比我以往见过的所有罗盘都要大一号!罗盘表面做工极其复杂。 此盘最中间的天池位置上,有三根乌漆麻黑的磁针,这三针长短不一,材质看起来像是陨石,或者陨铁做的,有种说法是大地磁场能给指针冲磁,所以这种指针永不消磁,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纯古法万安罗盘”,能驾驭得了万安盘的都是高手!我略懂一点,只说我能看懂的那部分。 此盘共43层,13内圈,26外圈。 包含有,玛瑙天池,三元三合,八宅明镜,辅星水法,黄泉八煞,先天八卦,地耀洛书,天曜九星,地盘24山,72穿山72龙,透地60龙,人盘拨砂五行,11圈和12圈的离、震、巽,还有生气,天医,延年,24节气,天盘双山五行,天盘分金,盈缩60龙,浑天五行,开喜28星宿和线度五行,360度加登明十二将,十二神,十二宫舍。 除了上述这些,还有一些我完全不认识的区域,总而言之一句话,这盘能看天!看地!看风!看水!看人!世间一切皆可看! 傍晚时分,我们跟着偏爷来到了西塞山最高处,当地人管这里叫什么南沟岭,人站在这里可登高望远,一切尽收眼底。 可奇怪的是,在这里,万安罗盘上的三根磁针摇摆不定,就是一会儿猛然指左!一会儿又猛然指右。 偏爷咦了一声,他望着前方云雾皱眉说道:“竟然如此难缠,连万安盘都不敢指认,看来,这里的确藏着一条老龙。” 把头问:“请问龙在何方?” 偏爷摇头皱眉说:“难办,但并非不能办,需要一件东西来挡住山里的龙气”。 他突然转头看向小萱,一本正经说道:“姑娘,这两天你应该来事儿了吧?把你的卫生巾借老夫一用。” 第433章 龙头安眠之地 偏爷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脱口付出,我们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他再次说道:“姑娘,不用不好意思,麻烦借你的月事带一用。” 在场都是男的,就小萱一个女的!小萱顿时羞红了脸儿,啐了一口说:“你要那东西用来干什么。” 偏爷一脸认真解释道:“用来盖住老龙的眼睛,我看山里这条隐龙脉已成气候,寻常的风水之法怕是没用。” 我把小萱拉到一旁,小声劝她,现在要以大局为重,不要拘泥于小节,这老头是高手,我们要相信他。 小萱无奈答应,随后小萱躲到树后,当场脱了下来。 不要小看“月事带”这种脏东西,在古代很多风水学注录中,描述月事带是一种天然法器,在特殊情况下可以用来招霉运,破水风,吓小鬼。其中以二十岁左右年轻女孩儿的月事带效果最强,因为其正值壮年,血气无比旺盛。 但我个人觉得这玩意太脏了,我碰都不想碰,看到偏爷直接手拿这玩意儿,我深感佩服。 只见偏爷找了处平坦地方,他将万安盘平置于地下,随后用水将卫生巾打湿,用力一捏,顿时滴出来不少淡红色液体,他就用这些液体绕地上罗盘撒了一整圈。 我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效果那可以说是立竿见影。 罗盘上,刚刚还在摇摆不定的磁针,现在逐渐趋于稳定,不一会儿,三根磁针都齐刷刷指向了一个方位。 西北方!! 偏爷转头望向那个方向,他脸上表情若有所思,开口说道:“龙头在那里,古人手段果真高明。” “你们跟着我走,路上不要掉队,不要四处乱看,不要大喊大叫。” 我们不懂其中含义,但还是照做,一路上偏爷紧盯着手中的万安盘,他脸上表情凝重。 根据罗盘指引,向西北方走了大概二十多分钟,突然我注意到发生了一件“怪事”。 天空上,有各种各样的鸟儿围在我们头顶上盘旋,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我马上跟把头汇报了这一反常,把头抬头看了眼,这样对我讲:“云峰啊,天生异像,说明可能有大墓即将出世,这是好兆头。” 突然,头前领路的偏爷停下了脚步。 他看了看罗盘,又转头看了看周围,语气坚定道:“就在这里,在方圆两百米之内。” 鱼哥问能不能具体点?最好在进一步缩小范围。 偏爷摇头:“在近的话,盘就看不准了,术业有专攻,我已经帮你们找到了龙头所在,要想把它挖出来,剩下的要靠你们自己了。” 我观察这里地势平坦,周围长满了杂草,地表没有任何像夯土一样的土包,如果说吕文德埋在这里,那当年一定是故意这样干的,他害怕被后人找到! 我蹲下抓起一把土,马上松开,感受到风是东南飞。 豆芽仔大声说:“峰子,怎么连个封土堆都没有,这他妈怎么找?难道一米一米挖?那工程量太大了!要那样我们没一两个月时间根本挖不到!” 把头问我们:“你们几个都想想,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鱼哥摇头:“把头,不好办,这里方圆两百米一点表现都没有,说不定在我们脚下,也说不定在别的地方。” 小萱点头:“眼下看来,只能先把营地搬来这里,然后打探坑慢慢找了。” 把头又问我有没有办法。 皱眉想了想,我突然抬头看天说:“有一个办法,等老天爷下雨。” “鱼哥,你从那里挖条沟过来!” “芽仔!你从那个方向挖条沟过来!不用挖太深!二十公分深就够了!”我分别指了南北两个方向。 小道士在旁看的好奇道:“一横一竖,如果要这样挖两条沟,那他妈不就是个十字架?小项子你什么意思?” 我笑道:“我他妈信耶稣,我相信上帝会为我指引发财的方向!” ...... 两天半后,深夜。 根据天气预报看,今天晚上后半夜至早晨间黄石一带会下场大雨,无心睡眠,因为我等这场雨已经等了两天。 此刻我耳清目明,调整呼吸让自己感官听觉处在巅峰状态,一旦外头开始掉雨点儿我就能听到。 下雨声还没听到,不过,我却听到了女人的叫声。 “啊...啊...啊....就都马?N!” 这声音是从身旁小道士的被窝中发出来的。 我一把撩开他被子:“喂,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几点了还在看x片儿?” 小道士举着手机笑道:“这怎么是x片儿,庸俗,这是伟大艺术片儿,我是在深入了解艺术领域。” 我们三个挤一个帐|篷,豆芽仔还在呼呼大睡,对外界根本没反应,我问小道士那你了解到什么艺术了? 小道士小声说:“咱们男的看x片儿时都看女的是吧?那你说,女的看x片儿时,是不是主要看男的?” “这就是你探索的艺术?” “是啊!怎么?难道这个问题你就不好奇答案?” “亏你还是正统的道门传人,你说你,道藏道书你不看,三清律令你不守,你师傅要是知道你天天晚上躲在被窝里研究x片儿,我看他得气死!” “不不不,小项子,这你就说错了!” “我师傅乃当世道门第一人,他可没那么迂腐,所谓男女之事,乃人之长情,修道者也是人,如果强行抹杀自己生来就带着的七情六欲!那修来修去修到最后,就他妈修成一个傻子了!我林三官这辈子修道,就是为了遍尝七情六欲,最终在滚滚红尘走出属于一条自己的道来!” “咱们不争这个了,对了小项子,我听人说你会谢起榕的炼精化气功?真的假的?” “怎么?” 小道士盘腿坐起来,他搓了搓手说:“其实我这次来还有一个目地,炼精化气功厉害啊!这样,咱两做个交易所你把你会的炼精化气功教给我,我教你我们道门秘法八部金刚功,怎么样?” 我一愣。 八部金刚功?这名字怎么听起来有些熟悉..... 等等.... “难道你师傅姓马?叫马道长???” “卧槽!” “你怎么知道的!我从来没跟人说过我师傅的身份的事儿啊!” “快说!你怎么知道的!” 小道士脸色通红,看起来无比激动! 我说了一年半前在弥药山偶遇马道长的事儿。 小道士听后,猛的一拍大腿,激动道:“我他妈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师傅一定还活着!他们都说我师傅病死了!他老人家二十面前就功力通玄了!怎么可能会病死!太好了!哈哈哈!太好了!我师傅还活着!” 小道士顿时仰天大笑。 他追问我弥药山道爷的消息,我知道的有限,正要说给他,就这时我听到了雨点落在帐|篷上的声音。 我忙批上衣服钻出去。 抬头看天,额头感到了一丝冰凉,真下雨了。 很快,雨势变大,地上的两条沟昨天就已经挖好了。 等到沟里雨水逐渐积满,我赶忙拿出之前叠好的小纸船,放进了沟里。 我不管不顾站在雨中,就看着小纸船一点点向前漂流。 最终,纸船漂到了两条十字沟的交叉处。 接下来,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纸船停在了这里,它停止了漂流,并且开始打转儿。 第434章 雨夜定天心 深夜,西塞山上狂风大作,暴雨倾盆,天空上咔嚓一声响雷震耳欲聋。 我抹了把脸,紧张的盯着漂在积水沟中的小纸船。 任凭雨势在大,这条小纸船都不向前,不后退!只是一味的原地打转儿。 震耳欲聋的雷声把人都惊醒了,除了豆芽仔,小萱跑来给我送雨衣。 “把头!找到了!” “找到了!不会错的!这里就是水口!”我指着纸船打转的位置,激动的大声说。 把头身披雨衣,惊讶道:“羊公定水法??云峰!这是谁教你的?” “没人教!我是看古书上的描述记载自学的!” “把头!现在找到水口那就好办了!” 把头也有些激动,他点头:“没错!宋墓一般都在水口正西方!三十到四十米之间!” 我解释下怎么一回事。 以下是我根据经验,自己编的水砂歌前四句,后四句我保密,那涉及到了知识产权。 “左右砂返,水斜走!” “穴不起砂,水临头!” “穴后石砂,水来射!” “穴前挡砂,代代候!” 普通吉穴要有龙气!好砂!明水! 但天心穴一定要有真龙!真砂!真水! 真龙就不说了,这里就是龙脉所在地,很多人不明白什么叫砂,现代一些风水先生把墓地周围的山石叫做砂,这个严格说起来不对的!所谓砂,应该是指:“高于地平面的!隆起来的一切物体!” 草!树!大石头!甚至电线杆子都能叫“砂”! 我让鱼哥豆芽仔刨的这两条沟就是在砂地上!普通的大小水源!江河湖泊都叫明水!因为是肉眼能看的见的水。 比明水好的是暗水,暗水指看不见的地下水和天上掉下来的雨水。 暗水下来,落到真龙头上了那就叫真水,找到真水了,在去找水口! “水口”,不光存在于风水学中,水口在我们生活中无处不在,只是很多人不了解,不清楚怎么一会事儿。 打个比方解释说,下雨天你走在回家路上,路是平的,别的地方都不积水,但偏偏有个地方积水积成了个小水坑!要躲着走。那这个积水的地方,就是那一带地界的水口,可能有细心的人还会发现,不管下几次雨,老是在那个位置有积水, 此时鱼哥大声喊道:“不行!下太大了!我们先回帐|篷避避雨吧!” 风夹杂着雨,吹的人睁不开眼,我大声说:“不行鱼哥!水口显现出来了得赶紧定位!要不然等天晴了水口又找不到了!豆芽仔呢。” 小道士大声说:“那哥们他妈的还在睡觉!” “他睡个毛睡!” 我钻进帐|篷直接将豆芽仔摇醒了。 “开饭了!吃早饭了?!” “峰子!你叫醒我干嘛?这天还黑着呢!还下这么大雨!”豆芽仔说完又想躺下睡。 我一巴掌拍他脑袋上!连拉带扯把人拽了出来。 此时把头正在雨中用脚丈量距离,我赶忙跑过去帮忙。 我们听把头指示,以水口正西方为准线,每隔五到六米,向地下砸一根棍子做标示!这样一来,走了多远就一目了然了。 “把头,误差不会太大!应该就是这里了!”我用棍子在地上画了个圆圈。 鱼哥迅速搬来一块大石头,压在了圆圈中心,随后我们急匆匆钻进了帐|篷中躲雨。 脱下衣裳控干水,我擦了擦脸,喘气说:“把头,我怕夜长梦多!事不宜迟,这雷阵雨估计下不了多久!等雨一停咱们就动手!” 把头立即问:“家伙式都正常吧?” 小萱马上回话道:“回把头,都正常!所有工具和装备我已经检查过一遍了!” 一个半小时后,雷阵雨终于停了,我们开始连夜干活儿。 按理说我们应该等天气好了,等湿土干了在动手,但我不想等了,我此时很兴奋!很激动!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脑这句话不假,但要看这锅热豆腐香不香!如果豆腐够香!就算他妈的嘴烫烂了,也要先嗦一口尝尝咸淡! 小道士和偏爷在旁看着。 我,豆芽仔加上鱼哥,我们三个开足马力,手上铲子都抡出了残影。 半米深,一米深,两米深! 当挖到地下三米深时,土层出现了明显变化!它不在是红土,而是变成了明显有颗粒感的细沙土。 看到这种土,我心里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没错,我们找到了。 就是这里!分毫不差! 这种颗粒土就是七百多年前的地表土,肯定被人翻过!要不然呢不会呈这种颗粒状。 按照经验看,南宋古墓,一般都在地下七到十米深这个区间,随后当我们三个挖到大概六米深时,突然碰到了一层很硬很硬的白土!很难挖动! 豆芽仔满头汗,大声叫道:“怎么他妈的这么硬!峰子你看这是不是夯土层!” “不是.....”我看着自己脚下,皱眉道:“夯土没这么硬,你们看这层土颜色,应该是三合土,或者四合土。” 想了想,我冲上头大喊:“小萱!去生火煮醋!动作快点儿!” 记住了,老陈醋是对付三合土必备的好东西,不管你多硬,三瓶解决,如果三瓶不行那就四瓶! 不一会儿,小萱用绳子卸下来半桶热醋。 用铁勺子一勺勺浇在三合土上,滋滋直冒烟,隔两米都能闻到一股呛人的味道,我边浇边喊:“一勺清!两勺唐!三勺回到秦始皇!四勺五勺到商周!六勺七勺黄黄黄!” 看着硬如钢铁的三合土逐渐软化,豆芽仔在旁兴奋的直搓手。 合土这东西,挡挡普通小盗墓贼还可以,要想挡我们北派人的路,那是不可能的,小半桶滚烫老陈醋下去,三合土顿时变得像浆糊一样稀烂软。 解决掉三合土,在我们几个人脚下,露出了一排雕刻有精美花纹的老青砖,这种青砖不像汉墓里头那种空心砖,它全是实心的,又大又重,硬度高于现在烧的红砖,几乎就和工业上用的钢砖差不多硬。 此时有两种办法,一是上炸药在顶上开个洞,二是上拐子针,我们选择了后者,以点破面正是拐子针的强项! 豆芽仔扶住拐子针,大声说:“砸吧鱼哥!你看准点儿!别砸我手上了!” 鱼哥抡起锤子。正准备砸,就这时,盗洞上方突然传来偏爷的喊声。。 “且慢!先别动手!” “把你们三个的出生年月日报给我!” 我们三个都愣住了,不知道什么情况,不过也没敢隐瞒,我如实说我是六月二十七生日,鱼哥说他九月初八,豆芽仔说他是十一月二十六。 只见,偏爷在上头掐指一算,他喃喃自语道:“二十七,初八,二十六,壬午,丙辰,辛卯.....” 下一秒,偏爷脸色瞬间大变:“不好!亡者相冲了!” 第435章 下墓 “偏爷!你什么意思!” 只听盗洞上方,偏爷大声道:“我说今天怎么右眼皮老跳,明天就是月底最后一天,我刚才算了!你们三个人中有人亡者冲相了!赶快上来!” 豆芽仔小声嘀咕:“峰子,别听他胡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咱们辛苦了这么久,这马上就要发财了,怎么能说停就停!” 只听上方偏爷又大喊:“如果不听我的话!你们三个中!肯定有一个人会出大事儿!” 我当即喊豆芽仔鱼哥收手,要问原因,就是怕出事儿!在这行干的时间越长,越是忌讳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上来后,我第一时间问:“偏爷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亡者冲相?我们冲了墓主了??” 老人神色凝重,点头:“准确说,是冲了死人!” “那你能不能给算算!我们三个人中具体是谁冲了死人?” 我想着只要知道是谁,那就让他别下墓,在上头待着就行了,反正少一个人我们也能干活儿。 就听偏爷低声说:“能算是能算,但因为我不知道墓主生辰八字,眼下只能借万安罗盘去盲推,这个很需要时间精力,等我推算出来最少要十天半个月。” “那么久!” 豆芽仔满身是土,大声说:“十天半个月太久了!到那时黄花菜都他妈凉了!” 此时鱼哥问道:“老先生,我们怕是不能等了啊,你看有没有什么折中的办法?” “容我想一想。” 老人想了想,突然从他包中拿出三条红布条递给了我们。 “你们把红布绑在腰上,记住了,绑的时候打一个活结,下去后,谁的红布先掉了,谁就是那个冲亡之人!要第一时间跑出来!” 我们照做,互相将红布条绑在对方腰上,随后接着下去干活。 豆芽仔嘴里叼着烟手扶拐子针,鱼哥一下又一下猛砸!不多时,原本固若金汤青砖?欢ド暇捅晃颐瞧瓶?了个大洞。 此刻十分安静,我趴在洞口听了听底下动静。 非常安静,底下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打开强光手电向下照去,首先映入眼中的是青石条,是很老的那种用来铺路的青石条,现在确定了一点,在我们脚下就是墓道。 高度太高了,我们找来绳梯放了下去,我第一个爬下去,其他人紧随其后,小道士也下来了,他说自己没见过古墓,要下来长长见识,至于小萱和偏爷,她两留在上头放风接应。 这个葬在龙穴位置上的古墓主人,究竟是不是南宋名将吕文德?暂时无法下结论,但能肯定一点,这里从没被打扰过,是七百年第一次被生人踏足。 “峰子你看,乖乖......墙上还有壁画呢?”豆芽仔下来后举着手电说道。 墓道两侧墙上画满了壁画,部分脱彩了,宋墓有壁画本来很正常,但这里的壁画内容却很奇怪,它画的不是传统的八仙星宿或者北斗七星那些,画的全是人物图。 大概是这样的壁画。 有很多身穿皮甲的古代兵卒,合力抬着一顶雍容华贵的大官轿在赶夜路。 轿子上有个人探头向外看,这人不知道是男是女,因为其脸部彩绘全脱皮了,根本看不清。 鱼哥指着壁画问:“把头,你看这个人是不是就是吕文德?” 把头看着壁画说:“可能是,你们注意看画中轿子样式,这种带飞檐的在宋代都是官轿,坐这种轿对官职高低有要求,吕文德当年官居一品,有资格做这种官轿。” 突然,豆芽仔指着墙上说:“这里还有字啊!” 我也看到了,在彩绘壁画的正下,方有一行朱砂写的小子。 “咸淳五年、哀公谥迁于东郊??矶山、呜呼、哀哉。” ??矶山应该是古代西塞山的叫法,鱼哥问我:“云峰,你知不知道那个吕文德是哪年死的?” “不知道啊鱼哥,要查资料,不过我猜他死的时大概是在公元1267年到1269年之间,就大概是南宋末咸淳五年那个时间段。” “那就对上了,是他!”鱼哥激动说。 豆芽仔道:“我看也是,不过这老小子真他娘贪啊,连南宋皇帝都没享受到的天心墓,他自个儿倒是住进来享用了,不光这样,他还搬空了宋朝建在山洞里的军饷库用作陪葬,啧啧啧!真牛比!唉,你们说,葬在这种龙脉上,他的尸骨有没有可能还新鲜着呢?” 我说那谁知道?反正葬在这种藏风纳气的风水宝地上没烂很正常,他烂了也不奇怪。 接下来,我们一行人顺着青墓道向前摸索着走。 很快,到了一处向下衍伸的台阶前。 这里面积比我想象中还要大,远远超过了宋代官员能享用的等级,说是皇陵大小都不为过。 一般当官的自己墓里不敢做台阶,这种台阶叫“踏道”,如果没台阶,只是一个单纯向下的斜坡,那个在专业名词上叫““礓路”,我们行里也有人叫“死人坡”,因为那种坡道台阶本来就不是给活人走的。 此时我提醒豆芽仔和鱼哥,让他两记着偏爷的话,我说我们三个不管谁的红布条先掉了,谁都要赶快出去。 豆芽仔立即说:“肯定不是我!小时候算命的说我是财主命,还说我能平安活到八十六岁,鱼哥你小心点吧!我觉得很可能是你!” 鱼哥摇头道:“我从来不怕这些,我有我佛保佑,我觉得可能是云峰,云峰你要当心些。” 我顿时笑道:“鱼哥,这么说,你佛还保佑着你来盗墓啊?” “草!” “你他娘的!吓我一跳!” 小道士拿着手电筒对着自己下巴照,他还翻着白眼,冷不丁看到他的脸吓了我一大跳,我还以为见鬼了。 “呵呵,亏你还是职业干这个的,看那个熊样样,吓尿了吧?” 小道士微笑道:“别怕,我可是有度牒的道士,如果这里真有个鬼什么的,那别的不说,我卡卡卡手起刀落!三下五除二就给它超度了!” “傻比。”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说谢谢你了,不过麻烦你不要在墓里说“鬼”这个字,这是我们行内规矩。” “行了行了,知道了!”小道士不耐烦的摆手说:“我下来是想见识古董的,古董呢?怎么一件都没见到!” “别急,那不就是吗?” 下来台阶,我指了指墓墙上一处洞龛,从我这里能明显看到洞龛内放着件陶制小镇墓兽。 说完,我走过去想把陶制镇墓兽拿下来,结果因为高度差了点,够不到,于是我喊来鱼哥把我举起来。 手刚碰到镇墓兽,突然间,我腰间绑着的红布条掉了。 第436章 第一批货 本来打的就是活结,现在我腰上绑的红布条突然就掉在了地上。 豆芽仔立即说:“峰子你看!你红布掉了!我就说是你吧!” 让鱼哥把我放下来,我捡起红布条低头看了两秒钟,心中有些慌乱。 黑暗中,手中红布条就像血染的颜色。 “应该不是我吧。我刚才动作幅度太大,加上打的活结所以才掉的,这纯属意外。” 我略带心虚的说。 鱼哥皱眉道:“云峰,我觉得你还是上去的好,我们都不想你出事。” “不行啊鱼哥!我现在要上去!那咱们人手就不够了啊!”我争取道。 所有人都劝我,就连把头也劝我上去,大家都不希望我出事。 我很想摸这座大墓,吕文德当年位极人臣,可以说是一人之下,那他墓里的陪葬品该有多少不为人知的奇珍异宝?没准金缕玉衣都可能有。 但还有句老话讲:“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考虑过后,我决定听偏爷的话,主动避一下亡者相冲。 “把头那你们小心点儿,鱼哥,你保护好把头,我先上去等你们。” “放心!”鱼哥拍了拍我。 一刻钟后,我拿着洞龛内发现的陶制镇兽爬了上去,小萱和偏爷他两一看到我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怎么上来了,年轻人,你的红布掉了?”偏爷抽着烟问。 我垂头丧气,点头说是。 小萱安慰我,让我别担心,下头有把头主持大局不会出事儿的。 夜半时分,离天亮大概还有两三个小时,我坐在盗洞边上抽闷烟,看星星。 我不知道底下他们进行到了哪一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他们见到了什么! 这种感觉很不好,套用现在年轻人的话,就像在玩一局游戏,团战都开始了,我他妈却只能在泉水观望! 此时偏爷过来了,他抬头看着星星,笑道:“年轻人你有发现没,北斗七星的位置正好冲着古墓方位。” 我只是抽闷烟,没接话。 偏爷又道:“开棺摸金,吃的是掉头饭,发的是死人财,这活儿干久了,必伤自身阴德,按理说我不该参与进来的。” 我反问:“偏爷,你们看风水算命这行同样五弊三缺,你还怕伤阴德?” “年轻人,你这话讲的就不对了,我们这行五弊三缺不假,但我们是在帮助世人啊。”他说。 “哦,那我们做这行也是在帮助世人,偏爷你想,博物馆里摆那些东西,最少八成是墓里出来的吧,如果我们不辛苦工作,那博物馆里摆什么?那些来参观的人来看什么?看空气啊。” “如果没有我们辛苦工作,那些收藏家们能收藏个卵子啊,所以说偏爷,不要小瞧我们这份职业,我们是盗墓贼不假,但我们还是古代文明和现代社会之间沟通的桥梁,如果没有我们,那历史课本上的内容都要少一半。” 他被我说的哑口无言。 很多人都说盗墓贼搞破坏,墓里带不走的东西就毁掉,这没错,但那是别人干的事儿,不包括我!我就从没挖过壁画!切过石棺!我只想拿点小东西卖钱。 偏爷沉默几秒钟,又问我道:“如果你的阴德消耗完了,那随之而来报应也就到了,你害怕吗?” “no,no,no,我不怕,我唯一害怕的是穷,我害怕我奶奶生了病,没钱去治。”我话说的斩钉截铁。 偏爷是个好人,我听出了他话中含义,他意思是这是条错路,他想让我明白过来早日金盆洗手,趁还年轻,做点正事。 不吃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我从不劝妓从良,从不劝小偷收手,因为我们这类人要生活,而我们,只会这门手艺。 又过了一两个小时,远处天边儿泛起了一抹红晕,就在我等的不耐烦之迹,突然,洞口处传来豆芽仔的呼喊声。 “峰子!在上头没!快来帮忙啊!” 我一看,只见豆芽仔和鱼哥奋力气推着一个大陶缸。 “钱缸??!”我大声说。 “是!” 底下豆芽仔满脸激动道:“峰子你不知道!这墓太他娘大了!越往里走简直就跟走迷宫一样!我们找了一晚上,愣是没找到主墓室的大门儿!这大钱缸是在一个耳室发现的!那里一共有十个!这是第一个!咱们赶快想个办法搞上去!” 我立即下去看,就看到这大钱缸整体保存完整,口开着,里头全是一串子一串子的绿锈铜钱,重量目测三百斤往上,如果有十个这样的大缸,那就是成吨的铜钱!数量极多! 这百分之八十,就是西塞山传说中的第七个窖藏!没想到藏在了古墓耳室里,怪不得这么多年包括四平帮在内,那么多探宝的都找不到,这个深度我敢说,任何高科技探宝机都探不到! 这么重,怎么运上来是个摆在眼前的难题。 思来想去,觉得只能靠人力拉, 找来三股绳子,在大缸身上绑了几个神风结,喊鱼哥小道士他们一起拉。 光是把十口大钱缸拽上来,就忙活到了中午,所有人累了个半死,把头眼中的激动掩饰不住,现在可以说毫无疑问,我们找到了第七个钱窖! 小道士满头大汗,他躺在草地上抱怨:“这一点都不好玩!我就不该留在这里!累死小道我了!” 把头说:“接下来还有更累的,云峰,正好你闲着,这批窖藏咱们不能就这么堆在山上,你要想办法分批运到县城,找个安全地方,将这十口缸藏起来。” 我点头说好,的确,这十口缸目标太大,容易被人看到,是该早早运走,找个仓库存起来。 豆芽仔此时激动道:“峰子你是没看到啊!真牛比!我感觉这个墓是我们这些年来搞过最大的一个墓!墓里就跟个足球场一样!有数不清的大小耳室!” 豆芽仔说的我心里痒痒的,如果情况真是这样,那这个墓十天半个月都不一定能掏空。 现在必须要围绕大墓建个根据地,四平帮志哥之前还不信我们能找到第七处窖藏,现在,东西就摆在眼前,这充分说明一件事。 这世上只要敢想敢做,在加上一点运气,就没什么不可能! 仔细思考后,我定了一个方案。 我先下山,去镇上找位手艺不错的木匠,定做十个大号实木箱子,回来后把十口缸分别打上木箱,用钉子封死,在想办法找五六个嘴巴牢的人给点钱,帮我们抬下山。 我算过,一口钱缸加上木箱,重量最低四百斤开外,山路崎岖难行,光靠我们几个人出力,怕是不行。 我把计划告诉了把头,把头听后皱眉说:“办法可行,但找的人一定要老实。” 就这样,我随便吃了两口饭,在晌午时分,急匆匆下山找人去了。 第437章 十个罐子 下午两点钟,市区。 经过多方打听,我在市区南边儿终于找到一家加工实木家具的工厂,面积不小,院中堆放着各种半成品板材,电锯的切割声很大。 “哥们,找谁啊?”一名正在割板材的工人大声问我。 我大声说:“我想定做几件实木家具!不知道咱们这里能不能做!价钱好说!” 这工人关了电源,机器轰鸣声戛然而止。 他随手擦了擦脸上汗水,笑道:“能做,什么都能做,桌椅板凳,窗户隔断,衣柜立柜,大床沙发,只要钱到位,棺材都会做?” 我笑道:“你是老板不?贵姓?” “免贵姓周,我不是老板,但我能做主,你想做什么家具跟我说就行了,价钱给你算优惠。” 我说我要做十个乘的实木箱子,别的要求没有,唯一一点,要做的严丝合缝,要结实! 对方表情一愣问:“十个木头箱子?你做这么多大箱子干什么?” “我有用,别多问,你直接说这活儿能不能做,多少钱就完事了。” “当然能,这活儿又不难,这样行不,我给你用最结实的板材,一个箱子就算.....三百块?怎么样?” 我没还价,当场给了一千块,我说这是定金,余下的等做好以后全部结清,对方很高兴,当时的物价,一个沙发也才两百块钱,他这算接了个好活,加上我给钱爽快,对方自然高兴。就这样又聊了几句,约好了明天下午我过来取货。 接下来,要租一间安全仓库。 原本想在乡下找个地方,后来经过深思考虑,还是觉得在市区租一个比较好。因为乡下人少车少,你干个什么都会被人注意,相反,市区人多车多,鱼龙混杂,做点什么更不会引起别人注意。 最后找中介租了个老小区的一楼,住人藏货两不误,位置在下陆区五金店对过,隔一条街就是老下陆派出所。 黄石挨着长江,为毛就发展不起来?印象中就是不富裕,物价低,人口袋里没钱。当时最热闹的地方应该就是步行街小吃巷子,还有那个老文化宫附近,那里小孩子挺多的。 那时候黄石大道两边儿的大树还没砍掉,午后时分,买上两根老冰棍,吹着夏季热风,吃着老冰棍,自西向东漫步在黄石大道的树荫下,好不惬意,我还记得小超市那个卖老冰棍的长发少妇长相,但她百分百不记得我了。 当时正在路上走着,突然看到一辆装满了树苗的货车路过,我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完全之策。 天黑前匆忙赶回山上,我跟把头说,咱们砍十棵银杏树的树苗!到后天,先把钱罐子藏进箱子里!铺上土!再然后放上银杏树的树苗!这样一来任何人看到都不会怀疑。 “可以,这个办法很好。” “把头,主墓室还没找到吗?不应该吧。”我说。 把头摇头说:“云峰,昨天你没下去,我们差点迷了路,那里结构复杂,地下光耳室就好几十间,通往不同方向的墓道也有很多条,我总觉得这个古墓......当年可能是根据什么地下工程,改建的。” “把头,当年南宋实力不行,蒙古人随时会打过来,这有没有可能是吕文德当年修建的地下军事避难所改建的?” “有这种可能,总之,现在还有很多谜团没解开,我们可能要在这里耽搁上一段时间了,你明天去市里,记得多备着生活用品。” “再有,这十个钱罐子你打算怎么处理,我想听听你意见。” 我想了想说:“把头,这十个钱罐子我不打算卖,咱们自己开了算了!” 把头皱眉说:“你想赌?十赌九输啊云峰。” 我点头解释:“值得赌一把!把头你看!如果咱们整体卖,大概才卖一百万万左右!罐子表层我昨天看到了景定元宝和咸淳元宝!这是南宋钱罐子!我就怀疑,某个罐子底下可能藏着有金条或者银锭!” 当时行价,如果是个两百斤的北宋钱罐子,大概也就值个小几万块钱!但这十个罐子不一样,是南宋钱罐子! 南宋钱,上百斤的大罐子很少见!一般都是小罐子!还基本上都是破的!除了西塞山会出这种大罐子,在就只有海南一带有这种大罐子了。 我想自己全他妈砸开! 就赌罐子底下,会不会出金元宝或者大银元宝!因为之前西塞山就出过银锭窖藏,全是官银,银锭有男的旅游鞋那么大,一个就能轻松卖几十万! 如果全砸开,没有金元宝银元宝,那十个罐子,撑死了就卖十万块!所以说这是一种变相的赌博。 我感觉有赢的概率才会赌! 如果这十个罐子不是在西塞山挖出来的,那我百分百不会赌!我会选择完整的卖给文物贩子。 另外,不想卖的原因还有一点,就是一旦我们卖了十个罐子,那四平帮和江苏帮的人肯定会知道!他们一来就不好玩了。 把头考虑后,说:“可以云峰,那咱们就小赌一把吧。” 后半夜,把头带着人又下墓找东西了,我和偏爷也没闲着,我们去砍了十棵银杏树树苗明天用。 清晨时分把头回来了,这次收货三麻袋陪葬品,主要是几十盏宋代油灯,人形陶俑和一些瓶瓶罐罐,令人费解的是,豆芽仔说主墓室就像藏起来了一样!怎么都找不到。 ..... 下午,我去市里找了八个人把定做好的大木箱抬到了山上,一个工人就好奇问:“老板,你不是说装树苗吗?不用我们帮忙装?” “今天不用,我们自己装就行,明天下午两点,你们记得准时过来帮我抬下山,工钱一样,一天两百块。” “得嘞!老板你用的着我们就说话!” 目送工人离开,我赶紧喊来鱼哥豆芽仔小道士,合伙把定做好的大箱子抬回营地。 大钱罐套上木箱,中间封上木板,填土盖住,把银杏树苗搞进去,箱子周围缝隙处在填一层土,最后把土压实!压紧!这样一来看上去天衣无缝,就算不小心箱子翻了,因为中间打了一层木板,钱罐子也不会掉出来。 下午两点多,帮忙的工人拿着杠子如约而至,他们一看便说:“哎呦老板!这树苗好!水灵水灵的!移到别的地方肯定能活!” 我笑着给这些人散了一圈烟,催他们赶紧往山下抬,鱼哥把头都没露面,他们在远处看着,工人自然也不会发现他们。 四个人一组,绑紧绳子,穿上杠子,大喊一声:“起!” 大木箱只是轻微动了动。 “老天爷!怎么这么重啊!”一名工人面露吃惊说。 我赶忙说:“都是土,能不重吗!哥几个卖点力气,等下完活了还有奖金!” 一听有钱拿,他们顿时来了劲儿。 在次大喊一声起!当场就抬起了箱子。 我一路指挥着开路。 就这样,一行人浩浩荡荡抬着大木头箱子下了西塞山。 结果没想到,刚到山下箱子还没装车,发生了一件我意料之外的事儿。 当地林业局的人来了。 第438章 砸大缸风波 “停下!我说停下!” “你们干什么的!我林业局的!谁给你们权利乱砍树的!” 工人们满头大汗,他们放心杠子,都转头朝我看来。 喊停我们的是名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皮肤有点黑,短袖长裤穿着普通,但开的公家车。 就砍几棵树而已,我压根没想到当地林业局会找过来,这在意料之外了。 “你就是领头的?” 我说我是。 把头说行走江湖首先要学察言观色,我一看这人气势和言谈举止就确定对方是个跑腿办事的“小官儿”,对这种小官儿别怕,越怕对方越登鼻子上脸,揪着小辫子做文章。 点上一根烟,也没给他散烟,我拿出手机低头看通讯录。 “喂!跟你说话呢!你听不到我说话还是怎么着!有人举报你们非法砍树!未经批准私自砍树!你犯法了知道不!!” “你叫什么名字?”我抬头问他。 看我气定神闲,牛比轰轰反问他名字,对方表情一愣。 我面无表情道:“是这样,这些树苗我打算运到苏州装饰后花园用,是陈红军让我来这里砍的,他说都打过招呼了,应该没事儿啊。” 陈红军是大治钢厂大老板,大治钢厂在本地很牛,那时一身大治钢厂的工作服在本地就代表着高待遇,铁饭碗,代表着有车有房有老婆,至于我是怎么知道这人的,是前两天报纸上看到的。 接下来,对方把我“请”到了车里谈话。 关上车门,他笑着给我散烟,我摆手说刚抽完,不抽了。 “兄弟,刚才我口气有点重,你别介意,早知道你是陈老板朋友我他妈就不来了!现在咱们黄石要发展西塞山景区,喊的口号是青山绿水就是金山银山,所以对砍树这一块儿抓的严,上午有人举报了,我也只是例行公事罢了,呵呵。” “兄弟这么年轻,在苏州做生意?” “哪有,”我笑道:“家里老爷子前两年退下来了,想着苏州环境好就去那里养老了,老爷子平常喜欢花花草草,我就想着搞点野生银杏树苗带回去。” “哦.......原来是这样啊兄弟,”他伸出右手:“我叫宋强,这是我名片,兄弟要晚上有空我摆一桌,咱两好好认识一下。” 故意没和他握手,我口气不耐烦说:“看时间吧,不一定有空,我能走了?” “兄弟这话说的跟哥多见外!当然能走!随时都能走!另外,山上树随便砍!想拉多少拉多少!没事儿!哥给你照顾!” 打发走林业局这人,我手心出了一层汗,还好,有惊无险。 我租的那个一楼空间不小,等安置好大罐子后我跑五金店买了把大铁锤,又搞来了一打厚实的编织袋。 估计有人会说,看分量就能看出来罐子里有没有金条银锭,可能还有人会说可以从罐底切个口看看。 这些都是纯外行话,我不多解释,反正要想知道有没有金条银锭,只有一个办法。 锁上门,关好窗,起钉子,拆木箱。 土散了一地,我没理会,最后集中收拾就行。 用布包上铁锤减轻动静声,我看准位置,抡起来就是一下! 大钱缸啪的一声!直接碎开了!因为力道太大,散下来不少绿锈铜钱。 我把碎掉的缸皮抽下来扔掉一旁,定睛一看!只见,在原本大钱山下半部分的大约中间位置,竟然还藏着个人头般大小的小罐子! 这小罐子整体黑褐色,无釉,盘口,收腹,左右各有个系带耳,这造型是典型的南宋晚期制式! 要是不砸开缸皮!这透视眼都发现不了! 接下来,我很小心,用改锥加锤子将大钱山搞成了两半,这个过程中散了不少铜钱下来,散是避免不了的,我抓起两把看了看,最早的钱看到了汉五铢,最晚的应该就到咸纯年间。 搞出来小罐子,平放地上,我抡起锤子直接砸烂了。 瞬间,十来个巴掌大小的船形银锭掉了出来!泛着雪花一样的光泽!一同掉出来的还有张氧化到发黄的烂纸。 雪花银,二十五两雪花银!这些船形银锭很奇怪,质量上乘,纯度极高,要比当时军饷银成色好太多,那张纸应该是当时的一封信,现在烂了,字迹大半看不全,但还能看到一部分。 “景定二年秋,甲戌,美人苗氏生皇子,德音同庆,降三京囚罪一等,徒以下释之,赐诸军缗钱一千两。” 我恍然大悟。 原来是赏银,可既然是赏银,那当年应该分给全军将士才对,怎么会集中藏在一个小罐子里? 我皱眉暗自猜想其中门道。 这个小罐子,大概存有两百多两,一个普通南宋官兵不可能被赏这么多,一千两均摊下来,一个人能得半两银子就算烧香了。 算一下就清楚了。 电视中演的古代士兵能随手从怀中掏出一把碎银子买酒喝都假的,根据记载,南宋普通士兵一个月的军饷,大概是四百文到六百文区间,折中下算五百文。 一贯钱是一千文,一千文是一两,那五百文也才半两银子工资。 宋代16两相当于一斤,半两就相当于15克碎银子,这点钱也就够喝一次酒,或者找个妹子快活下。 这里有两百多两,不可能是发下来给某人的赏钱,我能想到唯一的合理解释就是,当年这笔赏钱是被某个人贪污了,没发下去,这人自己把钱偷偷藏进了这个小罐子中。反正这人在吕文德军中不知姓甚名谁,真是个老六。 银锭刚出土时,长时间暴露在空气中会氧化变黑,太黑了会影响到卖价,我找了个洗脸盆接了一盆水,将十来个银锭全泡在水里隔绝空气,随后我准备砸其他缸。 “谁!” 就此时,突然响起了敲门声,随后传来一个女的说话声。 “你好,我是租给你房子的房东,听人说你搬了好多大箱子进来,我来想提醒你千万小心,别把木地板刮花了!” “你在做什么?我能进来看下地板吗?” 我忙大声喊:“不方便!我正在洗澡!地板我会小心!” 此刻我心中将那个中介骂了个狗血淋头!因为他之前告诉我房东在外地!住在这里不会被打扰! “洗澡?喷头早坏了你洗什么澡?” 我大声说喷头上午换过了! 等了一会儿,门外女房东声音没了,此时我手中还紧握着锤子,不由松了口气。 哪里想到,下一秒,突然听到卡塔一声! 随后,门把手开始缓慢的向左转动。 第439章 我是风一样的男人 在门即将被推开那一刻,我夺门而出。 门外站着一名女的,见面那一刻,我直接吻上了对方。 大脑短路。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干?可能是情急之下,一种出格的自我保护行为。 那一瞬间,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 她猛的一把推开了我! “你.....你做什么!” 没解释一句,我将人一把拽过来,再次吻上。 说来也奇怪。 这次,抗拒力度明显变小了,她双手握拳定格在半空中,不在推我。 我松开手,打量这女的长相。 个头稍矮,五官偏清秀,身高大概一米六,皮肤白皙,齐肩短发,脸上带着一副厚镜片黑框眼镜。 “你是房东吧,呵呵,美女你好,叫我项风就行,我刚才在打扫卫生,不好意思,太乱了,听说附近有家酒吧不错,晚上我请你去喝一杯啊?” 她脸色绯红,抬头看了我一眼,小声说了句什么没听太清楚,随后转身跑走了。 看着人跑开的背影,我擦了擦嘴,心想,“这算个什么事儿?我原来都准备好挨大嘴巴子了,结果,竟然啥事儿没有!” 刚才千钧一发!如果对方推门进来了,那百分百会看到一地黄土和铜钱!眼下,这一吨铜钱不在安全,必须赶快处理掉。 回屋砸了所有大缸,最后集中在一块,一点数,足足有三十枚二十五两的雪花银锭! 这次赌赢了! 银锭按照最便宜,一枚单价算十三万,那就是最低四百万!这个价格,远远超过了单卖钱缸的价格! 把头的手机在山里没信号,我决定自己做主连夜处理掉这批铜钱,于是我打了通电话,让人连夜来拉走。让我没想到的是,那个租给我一楼的女房东晚上真过来找我了。 相比于白天,她明显精心打扮过。 化了妆,衣服也换成了衬衫配包臀裙,脚下一双凉鞋,腿型还是不错的,是我喜欢的那种风格。 夜幕降临,黄石某小酒吧内灯红酒绿,来这里的都是年轻男女,伴随着音乐声,空气中弥漫着荷尔蒙气息。 碰了杯,她手举酒杯,笑道:“喂,你胆子这么大,估计以前没少把妹吧?” “呵呵,那可没有,我这人眼光高,我只对足够优秀的女人下手。” “哦?这么说,我达到了你认为优秀的标准?我估计比你大,叫我芳姐吧。” 聊过后我知道她叫吴芳,单亲家庭背景,高学历,名下在黄石有九套楼,不到三十岁年纪就过上了安逸稳定的收租婆生活,她的身份背景,让我想起了当年在银川遇到过的白老板。 这都好几年过去了,但我经常会想起白睫琼,想起来当年我们在大草堆上发生的故事,也怪我,当初离开银川后白睫琼经常给我打电话,我一次都没接,几次过后对方慢慢就不在找我了,到最后双方断了联系。 “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没,来芳姐,咱们认识就是缘分,我在敬你一杯。” 她笑道:“你白天可不是这样的,第一次见面就敢吻我,怎么现在变的这样老实了?” 她摘下眼镜扔到桌子上,身子靠近我小声说:“弟弟,我旱了很久,今天虽然咱们第一次见面,但你让我印象深刻。” “我不管你的身份背景,我不管你是做什么的,我不管你是哪里人,我知道不会有结果,我也不想要结果,今晚,我就想要体验一下那种一夜如火般的激情,你能给我吗?” “我一个人住的,你可以把我灌醉......然后,送我回家。” 我笑道:“ok,no扑了布了母。” 两个人,两瓶半洋酒,我这种酒量的东北人都有了两分醉意,更别说她。 芳姐走路不稳,意识模糊,她扔给我奔驰车钥匙说了好几遍,我才听清她住哪里。 路不熟,我开车绕了好几圈才把他送到家,她的确一个人住。 我猜她可能是近期感情上受过挫折,所以想玩次一夜激情来宣泄自己内心情绪。 为什么社会上,有男的女的刚认识几个小时就去开|房的,这个过程看似男的主动,实际上不然,大部分都是女的主动。 芳姐烂醉如泥,我把她扔到床上,然后....就没然后了。 天色不早了,我要赶快回去处理我那些铜钱。 南宋铜钱不乏大珍,前段时间不是出了个折二的建炎元宝篆书吗,估价几百万,那个就是现场开筒子钱开出来的,网上有原视频,不懂的想了解的可以去看下那个视频。 除了建炎元宝,南宋铜钱筒子中还能开到靖康钱,各种各样的背字式铁母钱,像可能有开喜通宝背利,淳熙元宝背同,淳熙元宝背广,乾道元宝背松,嘉泰元宝背春二,绍熙元宝背定三,大宋元宝背西三,嘉定元宝背利州五等等,都很值钱。 后半夜两点半,我手机响了。 “你到了?” 电话那头一个女声嗔怒说:“项云峰!这次的东西要是不好!你就死定了知道不!” “你车在哪?没看到。”我出门看了看说。 “小区门口!打着双闪!” “我看到了!你进来!直着走!” 目光注视中,一辆灰色大金杯车开进了小区,许久不见的梅梅下车就给了我一拳。 “我一口水都没顾得上喝!一连开了近十个小时车!东西呢?” “嘘....你小点声,楼上人都睡了,跟我来。” 梅梅进屋一看,她立即黑着脸道:“这么好的货!你为什么把缸都砸了?” “我没砸啊!这些都是是从山上运下来不小心摔碎的,你也知道,这种南宋陶缸皮儿一般都很薄。” “项云峰,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逗我呢!这缸皮摆明是你砸的!散了这么多!你把好东西都挑走了吧!” “梅梅我对天发誓,我要是拿了好东西,我出门就让车给撞死!你看这些,这都是锈成一坨坨的钱山!我怎么挑?” “哼!上次卖的那批西夏坑你就挑过!别以为我不知道!四平帮黑手志亲口告诉我的!” “好吧,我承认我挑过,但我只挑了表面上的几个,那钱山里头肯定还有好钱!大不了,我给你价钱算便宜点嘛。” 梅梅冷笑:“你以为我是看上这些才来的?你肯定藏了好东西,我要看那些货!” 我说:“可以给你看,但你要先买了眼前这些货,一共二千多斤,给你算两千斤好了,六百一斤,一百二十万。” 梅梅眉头一皱,立即还价道:“太贵,你把缸皮都砸了,没缸皮保护,这批钱山我运回去路上肯定会散,损耗很大!散下来那些就不值钱了,我最多能给你300块钱一斤!” “那不行,这样吧,最后一口价!不谈了!四百五一斤!” “四百。” “成交!” 我拿手机计算器算了算说:“那就是八十万,钱你还转我那张卡上就行,现在给你看好东西。” 我从床下将麻袋拖出来,梅梅一看到那堆银元宝,眼中立即放光。 “这批南宋银锭,都是大缸里砸出来的?” 我承认说是。 “我全要了,什么价能出?” 我不墨迹,直接报了底价。 梅梅没废话,当场就说全部打包。 三十枚银锭加两千斤铜钱,480万,我预估这批货她收回去最少能赚一倍。 梅梅肯定知道这批货是西塞山出的,西塞山是江苏佬们的地盘,她有些担心,就问我江苏佬知不知道。 我说放心,如果他们知道此事我就不会让你来了,梅梅听后才松了口气,江西佬下手狠,她也担心自己安全。 “钱什么时候转过来?” “明天上午9点钟,准时到账。” 我点头,长年合作的人注重信誉,彼此都知根知底,不怕她跑路不给钱。 辛亏她开的大金杯,要不然装不下,我跑进跑出几十趟帮她把货装了车,梅梅清点好数量后一刻没停留,在凌晨五点多就走了。 回屋拖了地,仔细打扫干净房间,我在桌子上留了一张纸条。 “芳姐,房租不用退了,我就是你人生中的匆匆过客,我们不会在见面了,以后千万不要想我啊。” 早上六点钟,我锁门离开,返程往西塞山方向赶去。 第440章 夜谈:小道士求功 西塞山深处,营地。 “云峰!这么快就把东西全出手了?”鱼哥面露惊讶。 “当然!鱼哥,这事儿就要追求一个快字!越快咋们就越安全!不卖难道留着过年啊。” 我这次做事果断,不拖泥带水,把头夸奖我做的好。走到一旁,豆芽仔贱笑着小声说:“峰子,说实话,你是不是卖了一千万?谎跟我们说就卖了480万,剩下的差价你自己吃私食了吧?” 我一愣,看着豆芽仔无语道:“你说错了!那些货我他妈卖了一个亿!” “峰子你看你!跟你开玩笑你还当真了啊,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不过话说回来,你没下去真是一大损失,那墓里壮观的很,没十天半月铁定掏不完。” 豆芽仔这话说了好几次,我又被勾起了好奇心。现在说出去都没人信,我说西塞山真有座大墓,肯定都说我吹牛比。无妨,这个咱们交给时间去验证。 吃过晚饭,我单独找到小萱,看豆芽仔他们离的很远,我从包中掏出一大团报纸递给了小萱。 “这是什么?” 小萱满脸疑惑,他打开报纸看了一眼,立即捂住嘴惊讶道:“银锭!你不是都卖了吗?怎么还有一个!” “别大惊小怪,小萱我告诉你,比起那些银锭,这块儿银锭个头最小,但最值钱!因为带有明确的南宋纪年戳!能证明它是官局铸造的!我送你了,你把它收好。” 小萱是我们队伍中得利最少的,这几年下来数她存钱最少,平常买各种装备生活用品都是小萱这个后勤付的钱,但她很少跟把头报账,这些我都看在眼里,豆芽仔卡里都存了两千万了,小萱卡里我估计也就六七百个那样子。 再有,我知道小萱内心深处一直有个“结”,她需要足够多的钱才能回去报仇,所以我决定以后从我这边儿,尽我所能补给她一点儿。 我们团队一贯公平分账,直接给钱不合适,不过我可以给小萱点儿东西,让他放包里攒着,就算把头也不能说我什么。 别忘了,我以后也会是把头,这点权利必须有。 “嘿!你两在这里说什么悄悄话呢!” 小道士突然出现吓了我一跳。 小萱迅速将银锭用包纸包起来,没让他看到。 把小萱支走,我和小道士坐在地上聊了起来。 “唉,上次我说的事儿,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什么?” “靠!你忘了?教我谢起榕的炼精化气神功啊!我可以教你金刚功!咱两交换!” 我摇头:“不干,没兴趣。” “况且我只会最基础的第一阶段,顶多治治失眠,压根没什么战斗力,你学我这玩意儿有什么用?” “小项子!你.....你!气死我了!你真他妈是暴殄天物!” 小道士激动道:“当今天下!有三大神功!一是六甲三尸功!二是炼精化气功!三是小无相闭口禅功!谢起榕的炼精化气功论战斗力可能略输六甲三尸功!但论养生能力!那可是实打实的天下第一!怎么到你手里就成了废物了!” 我弹了下烟灰,骂他:“滚蛋,还小无相功,现在讲究科学发展,你要这么讲,我他妈还会乾坤大挪移呢。” “你看你,又不信了是吧?我就知道你不信!你没见过的东西!没接触过的东西多了去了!” 小道士大声说:“木偶会有两个六十多岁的双胞胎老头!听说过没有?” “有.....有点印象。” 我记得,几年前见过一次那两老头,个子矮,大肚子,二人都穿着白背心,据说是赵清晚的贴身护卫。 “那两老头练的就是小无相闭口禅功!要不是忌惮这两人!长春会早十年前就他妈弄死赵清晚那娘们了!” 听小道士这么一讲,我又记起一处细节。 三年前在银川第一次面见赵清晚,当时那两个双胞胎胖老头就全程不说一句话,一直眯着眼笑呵呵的,我当时还说过,这两人是不是哑巴。 “小项子,我这么讲吧,闭口禅那种属于压缩性气功,懂不懂?” 我摇头。 小道士猛的一挥拳,顿时发出了响亮破空声。 “那哥两几十年没说话了,炼的就是体内那口真气!算了,你他妈估计也不懂什么叫真气,就好比气枪!气枪的运作原理懂吧?” 我点头,马上问:“那两老头比长春会马王爷怎么样?” 小道士皱眉想了想说:“不知道,不好下定论。” “小项子,你不要把马灯泡想那么神,他毕竟现在年纪太大了!就现在,如果我所猜不差,突破瓶颈后的谢起榕也能力压住马灯泡!” 我听的暗自点头,也是,马王爷岁数太大了,但凡在年轻个二十岁就好。 我转念又说:“就算马王爷压不住木偶会的双胞胎老头,那屎无常总能压的住吧?” 一听我报了屎无常名号,小道士脸色一变,他声音凝重道:“能,那个人有武当山背景,很强,主要还是因为六甲三尸功太他妈变态,估计只有我师傅能和他拼一拼掌力了。” “和你扯了这么多,你到底能不能交我炼精化气功!” 我还是摇头:“老实交待,你学这个是不是为了泡妞把妹?你是看到谢起榕返老还童了才想学的,对吧?” 小道士脸一红,嘴里嘟囔了句什么没听懂,他咬牙起身道:“不交就不交!看来咱两这兄弟缘分到头了!你以后碰到什么困难千万别像今天一样!在找我们惊门的人帮忙了!” “等等!” “你别急眼啊,我是把你当兄弟,才不愿意害你!学了炼精化气功对你以后泡妞没半点用处!相反,你学了以后可能都不想那事儿了!” “啊?!那不能吧?” “怎么不能!我他妈练三年多了我还能不知道!不过......” “不过什么?” 接下来是男人间的悄悄话。 我凑近小声告诉了小道士一件事,我说我以前在苗寨遇到过一个老蛊王,他有本古书我看过,书里记载的都是“那种事儿”的秘法。 一听这话,小道士神色大喜。 “好兄弟!那本古书呢?” “烧了。” “烧了你说个鸡xx!” 我指了指自己脑袋,笑道:“是烧了不假,但我过目不忘,有些东西都记下了。” 关于老蛊王那本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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