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来人着粗布短打,是邑柏候府上的马夫,姓乔。 “奴才见过夫人。” 马夫弯腰拱手,面露难堪,“奴才斗胆请夫人去酒肆一趟。” 宋锦书纳闷,眉头一高一低。 马夫挠了挠头,“小侯爷宁酊大醉,小的带不走,他又不肯回家去,小的实在没办法,只好就近来寻夫人帮衬。” 秋荷才刚提起江欲行,当下还真就找上门。 宋锦书想也没想,脱口而出,“给上二两银子,街上有的是人搭把手。” 她掸了掸裙摆,打算回屋,抬起的脚还没落下,马夫忙不迭补充道,“可是侯爷他......他就念着您, 跟魔怔了似的。” 19 宋锦书想象不到马夫所说的画面。 那不该是秦知燕亡故后,江欲行的作为么? 行军打仗,戒酒戒贪,宋锦书只有在秦知燕离世后,才看过江欲行醉酒。 “夫人,您就去吧!再不去,小侯爷就喝死自个儿了!” 马夫恳切之下,宋锦书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她披上外衣,跟着马夫到了酒肆。 酒馆里就只剩下江欲行一人,因为他打砸了店内的酒坛子,洒了满地的酒,和随处可见的土陶片。 店家不敢吱声,眼下,江欲行趴在桌上,双眼迷离地摆弄着酒碗,转半圈,再转半圈。 瞧着马夫归来,店家如同遇见了救星,“兄台,你赶紧把侯爷带走吧!这要是在我店里有个三长两短,我还怎么活啊我!他喝了足足三坛子酒,再喝下去,会出人命的!” 马夫没办法,求助的目光给到宋锦书。 宋锦书看着满地狼藉,不禁发问,“他为何不回侯府?” 马夫赧颜道,“您离开王府不久,小侯爷就日日夜宿军营,方才酒过三巡,还叮嘱奴才,莫要将他送回府上。” 宋锦书有些纳闷,江欲行这是怎么了? 原先对秦知燕的态度,完完全全转变成她的礼遇。 莫不是她还得感恩戴德,感谢在侯爷心中,她与秦知燕同等分量? 宋锦书梗着一口气,不想管这闲事。 趴在桌上的男子突然发了疯,肘边的空坛一扫而落,“酒!给本侯拿酒来!” “哎哟,祖宗!这可真是活祖宗!”店家欲哭无泪,赶又赶不走,留又不能留,真怕侯爷耍起酒疯来,把他这小店都给烧咯! 他上哪说理去? 二人只好眼巴巴地望着宋锦书,寄予厚望。 宋锦书被架在火上烤,叹气道,“你们下去吧,我来试试。” 她走到酒桌前,看着男子潮色尤重的脸,“小侯爷,您该回家了。” 江欲行注意到宋锦书,皱紧眉头,眯了眯眼,脖子往前探,“你是?” 宋锦书脸一沉,他认不出谁是谁,怎么可能叨念她的名字? 宋锦书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自己愣住了。 她本能地在期待什么? 难道近一甲子的冷落,还不够痛彻心扉? 下一瞬,男子舒开了眉眼,迷离的墨瞳里似清明了些许,“书儿,是你?” 书儿。 如此亲昵的称呼,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同眠共枕无数个春秋,她还从没听江欲行这么唤过她的名字。 宋锦书如同木头桩子般,反而是男子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蹒跚地靠近来。 他比寻常男子高大,身形修长。 展开双臂,将她拥入怀里,如同陈年老酒汇聚成的浪潮,把她紧紧裹住。 他的呼吸灼热,扑散在她发间。 他下巴蹭着宋锦书的乌发,犹似贪恋温暖的猫,“书儿,我想你了,很想,很想......” “为什么要走?” “我做错了什么,可以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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