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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康公公在一边伺候着裴琰褪下衣衫一边说着:“皇上可要用些安眠的汤剂?” 裴琰扯回思绪:“不必了,朕倒头就睡。” 福康公公也跟在皇帝身边好几年了,他嘴硬的毛病自己又不是不知道,他蹙了蹙眉头: “皇上,其实您也不必太过烦忧。奴才觉得,其实这也是好事。” 裴琰坐在床沿边上看着他:“好事?” 福康公公点了点头: “是啊,反正娴婉仪心底也装着旁人,皇上倒是不必再深陷了。在对付江家以前,与娴婉仪将情债给清了,将来心底也好受些。” 如果他没有记错,裴琰从一开始对江云娆就是虚情假意来着, 宫宴上坠落的宫灯都是假意安排的,一切都是为了给捧高江家给前朝后宫一个合理的理由罢了。 既然裴琰不曾有多少真心,娴婉仪心底也有旁人,断了就断了。 裴琰咽了咽喉咙,似乎是有些酸涩的意味:“你说得对。” 福康公公道:“皇上也可看看后宫旁的娘娘,总会有个可心的人守在皇上身边。” 裴琰冷眉横了他一眼:“朕知道。” 次日下朝时,裴琰一眼就看见站在前列的鹤兰因:“爱卿留步,朕有事要问你,” 鹤兰因停了脚步,看着裴琰从龙台阶梯上走了下来:“皇上找臣还有何要事?” 裴琰:“昨晚儿去哪儿了?” 鹤兰因处变不惊的答: “昨日臣因有要事要办,故而出了行宫一趟。 走在半路上便看见了娴婉仪独身上路,微臣担心一女子孤身在外,故此就将人送到了城里,见娴婉仪入了客栈才离开。” 裴琰英气逼人的浓眉透着一股强势:“还给了她许多的钱。” 鹤兰因神色一凝,果然,一切都是裴琰的视线之中,一点细节都没错过。 他深感后怕,若是昨日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怕是要连累她了。 “娴婉仪身上没有银钱,微臣就给了她一些,皇上要给微臣报账吗?” 鹤兰因语气温和,眼眸里带着淡淡笑意,随和又坦荡。 只是这随和是真的,坦荡便是装出来的了。 裴琰未再揪着此事,但心底依旧有些不舒服:“你倒是挺关心她。” 鹤兰因答:“皇上其实也在关心娴婉仪,微臣不过攀附一下娘娘罢了,让她记微臣一个好。” 裴琰拧眉:“谁说朕还关心她的,朕就看着她在外边自生自灭。” 江云娆的离宫,算是一件大事了,后宫每一处都在议论纷纷。 赵玉魁端着小鱼小虾,衣袍的腹部处却高高隆起,沉甸甸的。 他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腹部:“奴才谢太后娘娘厚赏。” 好几枚金元宝就这么入了他的口袋,这几日的不眠不休可真是划算。 赵太后面色平静,眉梢却扬了几分:“哀家从前就晓得你喜爱临摹字画,没想到此次还派上了用场。” 赵玉魁:“太后娘娘谬赞了,能为太后效犬马之劳,也是奴才的福分。” 赵太后用金夹子夹了小鱼扔在池子里: “在兵书的三十六计里,唯有离间之计是最狠的。 可令忠臣与君王反目,也可令情浓的男女变为仇人。咱们兵不血刃,轻松将人除之。” 赵玉魁看着那池子里翻腾的金龙鱼,凶猛不已,他扯了扯嘴角: “这下就看皇上如何迁怒江家了,皇上也是个男人,岂会忍得下这口气?” 赵太后挑眉:“若是皇帝不迁怒呢,又选了一位江家女入宫呢?” 第一百七十五章 她去引诱禹王怎么办 赵玉魁若有所思起来:“这不好说,还得看皇上的决策。” 赵太后:“只是哀家没有想到的是,皇帝会让她去北境,还如此顺利的出了宫。 若那江云娆真的去了北境,她那副狐媚子的样子,届时引诱吾儿怎么办?” 赵玉魁凝了凝神: “太后娘娘的目的在于激发皇上与江家的矛盾,皇上前脚驱赶了江家女儿独自出宫, 若是这后脚……娴婉仪就死在了路上,您觉得江家会如何?” 赵太后缓缓侧过身子,笑意欣慰:“玉魁,你总是知哀家心意的。” 皇帝把江家女儿赶出宫,人死在了去往北境的路上,双方都会下不来台。 那不是普通人的身家性命,那可是世家嫡女,是大周贵族,身份之贵重,江家届时一定会记恨皇帝。 …… 江云娆离宫出走的消息到了次日,已经传得是人人知晓。 上至妃嫔下至宫人,无一不在议论。 这娴婉仪得宠的时候是得宠,就是没有想到还跟禹王拉扯不清,这下皇帝应该是真的恼了她了。 江云舟身为侍卫,在宫中行走算是方便的,下了职后他便回了一趟在鹭山行宫江府临时住所。 李慕华见了他一边哭一边骂: “好你个没良心的,说走就走,要不是你姐姐从宫中送来消息说你安全,你阿娘我死的心都有了。” 江云舟跪在地上,脑袋耷拉着: “阿娘,是我不孝,以后再也不会招呼不打一声就走了。”其实是他自己没脸继续占着江家嫡子的身份继续留在江府罢了。 李慕华骂道:“还不快起来,男子汉家家的,跪着做什么?” 江云舟这才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膝盖腿:“阿娘,我……” 李慕华眼睛扫了一眼门外: “都别说了,事情你自己知道就行。 正如你姐姐说的,将来的事情交给将来,阿娘当初已经做了这个错误的决定,已是不能下船了。 但这多年来,阿娘待你视如己出,旁的你也不要多想。” 江云舟点了点头。 李慕华心中却忧心另一件事:“还想去找你的亲生父母吗?” 江云舟摇了摇头。不过他立马抬眸,急声道:“阿娘,姐姐被皇上赶出宫去了!” 李慕华手里的茶盏险些没有端的稳,她一度觉得是自己耳朵有问题:“你说什么?” 江云舟三言两语将江云娆与皇帝的事情说给了李慕华听,还补充了一句: “姐姐怕是已经在去往北境的路上,我准备辞去宫中职务去找她。” 李慕华唯一的亲生骨肉便是江云娆了,她双腿一软的跌坐到了凳子上: “她从前跟着秀才私奔,这又是闹哪一出啊?先前不是说在宫里与皇上很是恩爱吗,怎么因为一封书信就闹成这样了啊?” 江云舟道:“阿娘,我担心的不是这个。姐姐是真的被人冤枉的,幕后黑手见她离宫,会不会杀人灭口啊?” 李慕华心中一阵绞痛: “儿子和女儿都是个没良心的。 一个离家出走,另一个也是离家出走,这么大的事情,都不来跟我这个做母亲的商量商量吗?” 江云舟试图解释着:“姐姐是被皇上赶出宫的,不是自己走的……” 李慕华心底着急得不行:“不管如何都不能去北境找禹王!” 江云舟知道江云娆不会去北境找禹王,可他从李慕华的眼中居然看出母亲对禹王这个人是害怕的,饶是多了一丝好奇来: “为何啊?” 李慕华面色沉沉,想起了多年前的往事,担忧更甚了: “自古帝王家就是绝情冢,前有皇上后又去找禹王,这不是深陷泥潭两次吗? 你父亲前几年一直偏向赵家,私底下利用官职方便替赵家所谋之事甚多,还不看在禹王是他曾经学生的份上。” 江云舟对这些过往之事其实是不清楚的,今日说起饶是生了更多疑惑出来: “江家本也是世家大族,为何一直帮赵家谋事?” 李慕华眉心沉了沉,身子无力的坐在了凳子上:“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管。” 江云舟:“……” 李慕华道:“现在宫里是什么动静,皇上就真的放你姐姐走了吗?” 江云舟:“是啊,操持乞巧节的人都不在了,如今宫里群龙无首,事情该搁置着的呢。” 江归鸿下朝归来,也听说江云娆一事了,脸色不大好看:“你看你养的好女儿,这在后宫闹的什么事儿出来!” 李慕华眼眶红着:“女儿在后宫受了委屈,你作为父亲不管不问,还来发脾气,我没骂你都是好的。 江家近来得势,皇上频频看好,这不都是沾了云娆的光吗?” 江归鸿:“她在后宫风头过盛,又一再与赵家起争执,如今又与禹王勾连,真是有辱门楣!” 江云舟急声说:“姐姐是被冤枉的!” 江归鸿将杯子往桌上一放,噔的一声:“总之,别害了禹王就是!” 李慕华双眸蓦的瞪大,心底挤压多年的火借由此事给全发了出来,怒声道: “江归鸿,云娆是你的亲生女儿啊,禹王跟你哪门子亲啊! 你是不是心底还没忘了旧情啊,没忘的话就去续前缘吧! 皇上如今如此照拂江家,也没把你的心给拉扯回来,堂堂世家家主,甘愿为赵家犬马!” 江归鸿将茶盏摔落在地,指着李慕华的鼻子道:“你再敢乱说一个字,我就休了你!” 李慕华:“你休啊,你休!” 这些陈年往事都太过久远,江家对赵家的偏向,是江归鸿坐上江家家主开始的。 李慕华从前不得知,而后才知江归鸿与赵太后存在一段旧情,至今不曾忘。 这样的争执,在江府里也不是第一次了。 二人都深呼吸了几口气,冷静了几分,没在继续争执下去。 李慕华沉声问:“那你说,现在云娆的事情怎么办?” 江归鸿却是沉默了许久才道: “我舔着脸去求见皇上,赶出宫便赶出宫,北境还是去不得。” 李慕华早已心焦不已,一刻都不能等了,穿戴好诰命朝服,一边递了牌子进宫求见魏皇后。 二人吵完架后,选择了分头行动。 第一百七十六章 买装备准备南下 江云娆在客栈里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又在床上赖到午时才起身,竟无人叫醒她起来去皇后宫里请安。 她迷迷瞪瞪的睁开眼: “芝兰,花吟……”她看着顶头的幔帘略有简陋朴素的样子,这才醒神过来,自己已经不在宫里了。 江云娆掀开薄毯下了床,将客栈的窗户给打了开,夏日本来有些温热的风在经过山林洗涤后吹来,唯有清凉与草木香了。 江云娆深呼吸了一口气,内心已经平静了不少。 异世的灵魂来到这里,本就是孑然一身,而今她又是一个人了。 既然是要远行,那便要买一些装备带在身上。 她穿戴好衣裙,拿着一袋银子就下了楼,找到店家询问了起来:“店家,白鹭镇上何处可以购得马车?” 店家一身蓝色布衣,看了看眼前这女子,眼神里露出一丝诧异来。 白鹭镇虽然也不是什么穷乡僻壤,但如此富贵的穿戴也是极为少见的,眼前这淡紫色衣裙的女子身着的好似质地上层的绫。 能将绫穿戴在身上的人都是权贵之人,怎身边连个丫鬟都没有? 店家回神后才道:“东市,买马车去东市看看。” 江云娆在客栈用过午膳后便去了一趟东市,离去后,这客栈里的店家与小二都聚拢了过来。 小二有些奇怪的道:“这姑娘是不是落难贵族啊,那头上的首饰瞧着也太华贵了些,竟然有黄金造的步摇诶!” 店家是个中年男子,身材微胖: “首饰都不说了,她居然有钱穿绫,但没有买奴仆跟在身边,也无夫君在侧,估计是从家里逃难逃出来的。” 小二笑嘻嘻的道: “这姑娘太美了,美得我都不敢盯着她瞧。既是落难了,爷怎不去襄助于她,好让她给你做妾?” 店家冷哼一声: “这种人的背后不知道牵扯多少豪门纠葛,只怕我手指头没挨拢,小命就没了! 再有,瞧这打扮不像是未出阁的姑娘了,应该是出过阁的娘子了。” 江云娆走出客栈后想起方才店家看她的眼神,是觉得有些不妥,自己是穿的大周嫔妃的宫装出来,太招摇了。 她转身去了裁缝铺子,买了一身女子旗装。 将云鬓给松了下来,把朱钗玉环都给收好了,脚踩着马靴就走了出来,一身的清爽与干练的姑娘装扮。 抵达东市马场,地上黄色的尘埃飞扬,她站在太阳底下的棚子底下咳嗽了几下: “马场老板在吗?” 马场老板放下碗筷跑了过来:“在是在的,姑娘可是来买马?” 江云娆道:“我买两匹马,但要套在马车上,另外还要寻一个靠谱的车夫跟我南下,价格好说。” 她不会骑马更不会驾驶马车,只能聘一个人替自己做,好让自己平平安安的到江南。 马场老板指了指马厩里的马:“马倒是好说,就是我这里卖马套车,但没有车夫啊。” 江云娆扶额,问道:“那车夫我要去哪里找啊?” 马场老板想了半天道: “得去人牙子手里,你去西市问问,只要肯出钱,买个会驾驶马车的奴仆应该不成问题。” 她看了看头顶的烈日,用手扇着风:“行吧,马车我也选好了,就等着你给马儿打好铁蹄,一两日后我就来取,这是定金。” 江云娆从荷包里拿了银子出来递给马场老板。 马场老板笑着:“姑娘是个大方人,您放心,今日我就给您弄好,您随时来取。” 马场里的马儿在烈日下来回奔着,搅动底下尘埃万千,面前的景象昏黄起来,在烈日底下呈现波浪纹的热浪出来。 江云娆捂住口鼻就从马场离开了,连忙又赶去了西市,走的时候她又回身看了看周围。 她很确定,没有人来找她,裴琰更不会。 眼神随即便落寞了半分,想必在裴琰这个皇帝的心里,情情爱爱什么的都是消遣玩意儿罢了。 马场老板勾下身子去端碗筷的时候,有人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伸手搭上了他的肩头: “老板,聊几句。” 马场老板转过身来,身躯一震:“哎哟,客官您别青天白日的装鬼吓人。” 那侍卫一身紧身黑衣,双臂抱着一把长剑,发冠一丝不苟的用黑玉冠子紧束着。 面容上的皮肉紧绷,下巴露骨毫无赘肉,身形比寻常人修长挺拔个几分。 马场老板也算来来回回见过不少人的人,心中盘算,便知道这人是个练家子,且功夫还挺高。 归冥语声沉冷:“方才那位姑娘过来买了什么?” 马场老板两眼一转:“我凭什么告诉你,这是人家客官的事情。” 归冥薄唇勾了勾:“趁着我现在还有耐心,不将刀剑架在你脖子上问话,你就简单回答。” 马场老板:“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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