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在他手上了,也不知道主子能不能救他们。 只觉单于的怒意,已经点燃了草原上的每一片叶子。 拓跋野阴狠厉眸燃着不小的火星子: “所幸孤的海东青发现了公主有难。 若然出了事,将你们所有人挫骨扬灰都不够还公主一根手指头。” 裴乐瑶被乌恒带了过来,有些神情恹恹,显然是受了不少惊吓的样子。 拓跋野从马上翻身而下,将自己的披风解了下来,向着风中一扬披在了裴乐瑶身上,勾着头看着她: “小公主,是不是被吓着了?” 第九百零九章 孤倒是想你麻烦 裴乐瑶玉眸幽怨的瞧了他一眼:“我来匈奴这么多次,这还是头一次被人追杀,你说呢?” 拓跋野眸带愧色,伸手拍拍她的后背,安抚道: “不用怕,孤明日一早就给你个交代。 今夜先跟孤回王宫吧,等事情处理完,孤亲自送你回北境。” 裴乐瑶本想拒绝的,岂料拓跋野抱起她的身子往汗血宝马上一放,他自己就翻身上了马。 那只海东青尖锐的鸣声刺破云霄,飞入月下,跟随烈马一道回了王宫。 裴乐瑶这一夜被拓跋野安置在了万凰台,他第一次对裴乐瑶提出不能更改的要求: “听孤的话,今夜就住在万凰台,匈奴谁都不敢给你脸色。” 从草原回王宫的路上,她跟拓跋野没说一句话。 回了王宫后,拓跋野就强势的要求了这一句话。 裴乐瑶突然叫住了拓跋野。“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她自知拓跋野喜欢她,但是自己并没有给出任何回应,且自己也是不可能远嫁匈奴的。 所以拓跋野一对她付出,对她好,她便觉心生愧疚与不自在。 拓跋野转过身子来,年轻的单于身形魁梧壮硕的立在月色下,笑意柔和, 那淡淡笑意像是草原上被微风吹过后的疏朗:“孤倒是想你事事麻烦。” 巴不得裴乐瑶事事都找上他,他甘之如饴。 裴乐瑶面颊灼热起来,匈奴男子天生野性奔放,阔肩长身的伟岸身形一眼瞧去就是天生的猛兽, 可是拓跋野却跟她认识的匈奴男子很是不同。 他外表狂野霸气,但说话时总是温润儒雅, 特别是那双褐色的瞳孔,盈盈有光的盯着她时,她不知道自己是被吸进去了,还是被烫到了: “我……我给不了你想要的,所以不愿麻烦你,明日一早我还是自己默默走掉吧。” 拓跋野温柔与强势并存的道:“孤说了送你,就会送你,这点没商量。” 裴乐瑶抿了抿唇后,随即走入万凰台寝殿就寝。 她发现万凰台里的匈奴宫人对她更害怕了,战战兢兢的,几乎是要跪着伺候她。足见,拓跋野在王宫里发了脾气了。 裴乐瑶倒在床上睡去后,长歌将幔帘全都拉了过来,屋子里一片漆黑,可殿外早已是午后金阳了。 王宫金殿,拓跋野与匈奴朝臣商议朝事的地方,此刻两边已经站满了参与朝会的大臣。 他修长的双腿搭在金色的脚踏之上,双腿岔开,手肘放在膝盖上:“都招认了是吧?” 一夜过去,拓跋野没有闭过眼,阴鸷的双眸熬得有些通红。 “是的单于,都已经招认了,是三路人马,都是匈奴贵族的兵马。” 乌恒勾手:“来人呐,将人都给我带上来!” 三个被鞭笞成血人的男子被匈奴士兵给拖了上来扔在地上。 拓跋野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拨着裴乐瑶送给他的红绳上的金珠子,一身森冷的戾气,令人打了个寒战。 单于已经有些日子没发过火了。 乌恒站在前方,大声禀报着: “启奏单于,这三人都是昨日在草原上袭击大周公主的假马匪首领,他们背后的主子都是匈奴贵族中的小姐。 他们招认,是受主子的命令,佯装成马匪让大周公主吃吃教训,但并未有将人害死的打算。” 拓跋野长眸戾气滚滚,语声寒沉:“匈奴贵族中的小姐,都有谁?” 乌恒道:“以上阳氏为首,其余二人乃左贤王兰氏四小姐,大都尉家中的三小姐。 此三人都是由太后娘娘选拔入单于您后宫中待选的阏氏。” 这三位贵族小姐被带到金殿上来时,纷纷喊了冤枉,她们的父亲都站了出来要维护自己的女儿。 上阳氏哭诉道: “单于恕罪啊,我没有要杀那大周公主,就是派人佯装成马匪吓唬她罢了。” 这次可是她提议出来捉弄裴乐瑶的,没想到一个外族公主,单于竟如此重视。 不过上阳氏也害怕了起来,上阳家中的将军一夜之间被打得半死不活,想来单于是真的生气了。 四小姐兰灵儿也跟着哭了起来:“是啊,她明明就有护卫,咱们的人怎么伤他?” 三小姐则是憋屈的说着: “我们明明才是待入单于后宫的阏氏,那万凰台岂是给一个外族女子居住的? 单于是匈奴人,大阏氏肯定也只能选择一位匈奴女子,安能娶外族女子?” 拓跋野身子向后靠了靠,棱角分明的下颚紧绷起来,如刃锋利: “孤在匈奴要做什么,还轮不到你们来说一句,更不是来听你们的解释的。” 那三个血人身上流出的血水渐渐蔓延开来,金殿之上有一股血腥气息蔓延开来。 这三位贵族小姐干呕了起来,就被乌恒拿着鞭子啪的一声打了下去,三位贵族小姐纷纷跪在了地上: “金殿之上,岂容尔等放肆!” 兰灵儿的父亲,左贤王站了出来:“单于,都是些小姑娘,这么做未免太过分了吧?” 拓跋野人一下子就从金椅上立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众臣,雍华肃杀的其余在殿中流窜起来: “你们也知道是小姑娘,匈奴三大家族的小姐欺负人家大周公主一人就不过分?” 他走到左贤王面前,高出这老臣子一个头来:“谁再说一句,孤将你的王衔给摘了信不信?” 左贤王被他那迫人的威势给逼得不得不低了头,谁叫这单于手握百万雄师,整个朝堂没人敢跟他脚板。 上阳大人跟大都尉也都选择了沉默,他们都很清楚拓跋野的性子,惹到了就自认倒霉。 这些老父亲纷纷瞪向自己的女儿,真是不中用的东西,还不如一把做掉不被人发现的好。 可拓跋野并没有急着惩处这几人,而是命文武百官都在金殿里站着。 有臣子忍不住问了一句:“单于,现在作何打算,也不能一直站着吧,这都有要午时了。” 拓跋野背着手在这群人中间走了几步: “午时又如何? 乐瑶公主还在睡觉,等她睡醒了,让她来亲手解决这些人。” 话完,他又道:“乌恒,去万凰台看看乐瑶公主醒了没,醒了让她用过午膳后再慢慢过来,不要催人家。” 乌恒挠了挠脑袋,但也不敢多说什么。整个金殿里,文武百官不准一人离开,这些人不满起来。 但见单于如此行为,也算是当朝所有人面告知,这大周公主在匈奴受重视的程度,给她立威呢。 文武百官自是在怀疑,这匈奴与大周是不是要联姻了。 金阳落入殿中,夹杂着人血的行为儿,这三位贵族小姐止不住的干呕起来。 拓跋野语声沉冷:“这点儿血腥气就受不了?你们再呕出声一次,罪加一等!” 第九百一十章 亲自送公主回北境 这三位贵族小姐憋得眼红,特别是那上阳氏,气愤不已。 那日更衣室外,自己多丢脸啊,最后还是被那个叫裴乐瑶的捡了好处。 自那日回去后,她就跟一起待选的姐妹说了这件事,所以就做了打算,在裴乐瑶回北境的途中好好教训她一顿。 可谁曾想,单于这次竟如此大动静,算她们倒霉。 裴乐瑶以为自己起了个大早,谁知长歌将幔帐拉开时,她才知道已经是午后时光了。 长歌道:“公主,单于身边的乌恒已经在殿外等候您一个时辰了,但说了让您别急,让你用过午膳再去。” 裴乐瑶连忙起身:“不了不了,我现在就过去,定是有结果了。” 乌恒都过来了,肯定是结果出来了,自然肯定不能一点规矩都没有,真的吃了午膳再去。 裴乐瑶急匆匆的换了一身长裙就赶去了金殿,一走入金殿,闻见血腥味道也干呕了起来。 拓跋野连忙从金椅上站起来,将她扶了过来: “你们这些人没长脑子吗,金殿这么多污血,不知道收拾一下?” 底下文武百官并没有失忆,方才单于不是还说“这点儿血腥气”的吗? 拓跋野看着裴乐瑶:“你就坐那把椅子上边上。” 他伸手指了指底下跪着的人: “谋害你的就是这三人,皆是入宫待选的阏氏。 孤将决定权交给你,是杀了还是断手断脚,孤都随你。” 裴乐瑶看了看那把匈奴执政副手的金椅,她没敢坐上去,只是站在一边道: “昨日那帮假马匪一共三波人,数量有千之众。 如此兴师动众,敢问这三位姑娘,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何加害于我?” 上阳氏道:“谁让你住进万凰台的,你是外族,凭什么?” “是啊,单于还私下带你出去玩儿,我们才是待选的阏氏,你凭什么?” “大周公主又如何,大周公主绝不能做我们的大阏氏,我们不服!匈奴王族的血统,怎能有外族掺进来!” 裴乐瑶眼神犀利了几分,只问了一句:“佯装成马匪攻击我的队伍,然后呢,将我杀了吗?” 其余二人低了头,只有上阳氏强势的回应: “谁要杀你,就是想好好羞辱你一番,将你打得鼻青脸肿,这辈子都别来我们匈奴!” 上阳大人拉住自己的女儿:“哎哟,你少说两句!” 拓跋野神情阴冷下来,对着百官道: “是孤,让她住的万凰台; 是孤,自己愿意陪她去草原玩乐; 也是孤主动喜欢的她,都是孤。 你们要埋怨要打要杀,来找孤便是,找她做什么!” 裴乐瑶浑身一震,惊讶的瞪着拓跋野,他就这么赤裸裸的告诉匈奴了的文武百官。 她的脸,还有拓跋野他自己的脸往哪里放啊。 裴乐瑶开始四处找地缝,极其不好意思。 匈奴人都这么直接的吗?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但并不惊讶,匈奴人都这样,直来直往,喜欢跟不喜欢从不避讳。 上阳氏气得不轻,在底下叫嚣起来:“我不同意,匈奴王族不能娶外族女做大阏氏,这是血统问题!” 拓跋野淡淡侧首:“小公主,你想怎么处置,说便是。” 裴乐瑶其实在心底多少能猜测到一点,这些女子顶多敢欺负一下她,要说真的杀了她,那还是不敢的。 在匈奴杀了她这个大周公主,这对匈奴跟大周两国之间的关系意味着什么,她们多少是清楚的。 所以这事儿,并不是谋杀事件。 她神色缓了缓:“站在两国的份儿上,本公主不要你们的命,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她素日里温柔平和的神色,今日也多了几分肃冷,下令道: “我从大周带了不少药材过来,罚你们去耕种药田一年。” 拓跋野只觉轻了些: “摘了你们三人贵族的头衔,贬为奴籍,去为孤的王妹做药童,时间三年。 上阳氏,叠加两年。” 他看着乌恒:“下朝。” 那三名贵族女子尖叫哭诉了起来,去草原的烈日之下学大周的农耕耕种,这比吃鞭子还难受。 那样的太阳别说是晒几年了,晒个三日就将人晒黑了,三年后她们不知道多丑。 但也没办法转圜了,拓跋野做的决定,太后都没法子。 两个时辰后,匈奴王宫剩下的七名待选阏氏全被拓跋野派人给请出了王宫,再不准呼延太后背着他干这种事情了。 拓跋野为裴乐瑶出气这件事,做得赤裸又直接, 令满朝文武都知道这位不近女色的单于哪里是不近女色,是只近一人。 那可是匈奴三大贵族的女儿,他一个盹儿都没打一下的严惩,还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 这不加掩饰的偏心,坦坦荡荡的维护,谁都知道这位年轻的单于喜欢上了大周公主,而且还是有些着魔似的喜欢。 一件小打小闹的事情,竟然可以闹到朝堂上来。 …… 次日一早,拓跋野吩咐下去,用匈奴单于的整队仪仗送裴乐瑶回北境,且他自己也亲自随行。 草原之上,浩浩荡荡的王族军队护送着裴乐瑶离开。 天上飞着海东青巡查周围,地上前有精锐,后有骑兵,公主马车一侧,则是亲自策马保驾护航的单于。 裴乐瑶坐在马车里,风呼啸的吹开车帘子,侧窗的帘子每被吹开一次,她就无意间看见拓跋野轮廓深邃的侧脸一次。 好看是好看,但别多看了。 裴乐瑶将头转了回来,小脸麻麻的,伸出手按着那帘子不让它吹开,却听见窗外传来一句男人低沉性感的嗓音: “怎么了小公主,怕看见孤?” 裴乐瑶只觉这拓跋野说什么话都不会觉得不好意思的,可她听了觉得脑子发麻起来。 裴乐瑶在马车里探出头来,鼓着腮帮子:“我才不怕!” 说完这话,她就感觉到扑面而来的雨滴。 外面居然下雨了,拓跋野的披风全都打湿了。 长歌道:“公主,要不叫大单于进来躲雨?” 裴乐瑶身子缩了回来,想了想道:“告诉长枫让马车停一停,让单于进来吧,他背上有伤。” 长歌去请了拓跋野,可是人并未上来。 裴乐瑶掀开帘子,将头再次探了出去: “匈奴大单于,你送我回北境,我已算逾矩了,若是再让你一路淋雨前行,我便是更不心安了。 你到马车上来吧,草原的雨铺天盖地,越下越大了。” 拓跋野见她一脸诚恳,勒住缰绳后才翻身下马,上了公主的马车,二人同处这密闭狭小的马车之间。 气氛略微微妙,长歌默默下车,裴乐瑶将干净的帕子递了过去:“擦擦吧,别着凉。” 拓跋野伸手去接过帕子时,冰凉的手掌不经意的触碰少女柔软凝白的手,二人神色皆是微怔了一下。 第九百一十一章 你享受爱意,不必记挂 拓跋野回神,笑着将帕子接了过去:“小公主还是挺会关心人的。” 裴乐瑶给他倒了一杯热茶放在马车里的小桌上: “你送我回北境单程是六日,来回便是十二日,我这点小关心算不得什么。 倒是你,昨日在金殿上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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