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若是有朝一日殿下登极,你做了皇后,我看你也坐不稳。 如三皇子那样的男子,府中有个得宠的通房,妾室,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入府后,你才是女主人,现在急什么? 你去跟殿下闹吗,最后引得他对你生厌,你就满意了。” 魏婉莹没站稳,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手上里刺入了花瓶碎裂的瓷片,痛入心尖: “母亲,您是我的娘啊,您为何对我总是冷言冷语,您都不安慰我一下吗?” 鲁国夫人眉眼微垂下来,眼神冰冷: “我只会教导你如何做好一位皇后。 魏家将手段,人,财物,都给了你,你不会用,魏府还有其他的女儿。 庶女,我也是能控制的。” 魏婉莹满手鲜血,看着自己这个冷冰冰的母亲,眼泪便是更汹涌了。 这魏太师府里的所有人,似乎都那么冷漠无情。 她只要做不到,后边还有很多人等着抢她的位置呢。 她害怕,惊恐,生怕这桩婚事撑不了,也更怕裴琰当不了皇帝,自己押错筹码。 她要做皇后,她生来就是做皇后的,她要做全天下最具权势最尊贵的女人。 第一千零四十四章 你放开我,裴琰! 鲁国夫人甚至都没有扶她一把,继续站在原地说: “婉莹,情爱是你踏上凤座的最大阻挠。 你需要的是权力,是手段,而不是妒忌一个丫鬟。 除非,这个丫鬟影响到你的婚事,若然,你根本不用自己出手。” 魏婉莹语声颤抖着:“是,母亲。” 大周魏氏,四大世家之一。这座巍峨的深宅,无论男子还是女子,都在挣扎出路,她的母亲似乎也是。 太师府里的妾室太多了,鲁国夫人的心已经冰冷,她只想做皇后的母亲,让皇帝做自己女婿。 然后,将所有人都踩在脚下。 是以,她从小就教育自己的女儿。 世间之事之人,只有强弱之分,没有是非善恶之别。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做尽恶事也无妨,只要最终能站在高处就行。 魏婉莹不敢松懈,从小到大她都要强,不愿屈居于人后。 她与府邸里的庶妹关系极其不好,经常打压她们,就是担心这些人掠夺她手中的资源。 …… 身在三皇子府的江云娆,跟在裴琰身边,刘八爷动不得,魏大夫动不到,她的日子算是轻松的。 江云娆俨然没有预料到,入了这权力巅峰之江河,任凭谁都无法再做到独善其身了。 她的轻松与欢脱,都只是暂时的风平浪静。 江云娆继续在裴琰身边照顾他,尽忠职守的做着自己的贴身丫鬟,并想着自己的生财之道。 这一日,她试探的问了一句:“殿下,我可以请假一天吗?” 那日一起用晚膳时,裴琰突然免了她的奴称,现在能以“我”为自称了,江云娆瞬间觉得没有那么卑微了。 裴琰正在后院练剑,一身的汗,他收了长剑走过来:“你请假去做什么?” 江云娆道:“我想去见见茵茵,我之前听说她家里也是这帝京城的,好像他父亲是朝中的御史大夫万大人。” 裴琰深邃的桃花眼,笑了一笑,似在嘲讽她:“你以什么身份去见御史大夫家的嫡小姐,丫鬟吗?” 江云娆被这句话给噎到,她怎么成为丫鬟的,裴琰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裴琰跨入浴桶里泡了一泡,冷声发问:“你刚才在瞪我?” 她立马笑了笑,站在屏风后: “没有的三皇子,我只是在思考罢了。的确,我连名帖都没有,怎么好去呢……” 她有些怅然,一下子,跟万茵茵都有了阶级区别。 这丫鬟的身份,她是不喜欢的。 江云娆若是想要光明正大的去拜访万茵茵那种家族的小姐,连做他的贵妾都是没有这样的资格的。 除非,她是自己的侧妃,那倒是能出府去,能出去在帝京城社交一番。 可是,他与魏府联姻在即,魏家与他利益互换,这时候他是必不会纳侧妃的。 且两位侧妃的名额,他的父皇也已经给他定了。 裴琰换了一身金丝软袍,气质清雅矜贵的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伸手捏住她的下巴: “有没有后悔过不做我的女人,非要自己作成奴才?生生连与从前朋友平等聊天的机会都没了?” 江云娆眼下闪过一丝黯然,低声道:“那倒是不曾后悔。” 裴琰猛的掐住她的脖子: “江云娆,我好似过分的给你脸了? 身为大周皇子,我赐下什么就是什么,你还有反抗的不成?” 她居然说不曾后悔,这句话,裴琰听了极为不满。 江云娆被吓得朝后一退,就撞到了屏风上,嘭的一声。裴琰锋利的下巴凑了过来,吻住她的唇。 她紧闭齿关,抗拒着裴琰强势送来的舌头。 可她却被裴琰捏住下颚,痛得她张开小嘴呼吸,一下子就松开了口。 那强势掠夺的吻,令人窒息起来。 裴琰将人横抱走去床榻边:“我就要看看,你有几分力气屡次反抗!” 江云娆拼命的反抗着:“我不要,我就做丫鬟,我还完你的钱你就放我离开!” 裴琰只觉耳朵里都生了倒刺出来,黑眸染了尖锐的寒意: “离开,你这辈子还有机会离开吗? 江云娆,我给你选择了,要么做一辈子奴才,要么做我的女人。” 裴琰用手勾开了她的细软腰肢间的腰带,衣裙一下子就散了开来:“我很善良是不是,还让你选了的。” 一位皇子想要纳个妾,真的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被看上的女人,只得顺从听命,哪里有江云娆这样的,他已算格外仁慈。 此刻,裴琰那仅剩不多的理智,他大婚在即的理智,已经荡然无存了。 那江南归来,他日日见江云娆在自己面前晃荡,跟一只猫儿日日晃荡在露出獠牙满是饥渴的老虎面前有什么区别? 他忍耐许久了,身体的血液都是沸腾的,只是隐忍着江云娆不知道罢了。 江云娆双手推着他的胸口,将脸撇了过去:“我不要!裴琰,你放开我!” 他很善良? 他不问自己意愿将自己扔床上,还问自己他是不是很善良,他是不是对善良的理解有什么特别定义? 她不要做妾,死活都不要做妾,以后跟一群女人争斗一生,她累得慌。 她这种身份地位的妾入了这高门,将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裴琰铺天盖地的吻在她玉颈一侧落下几朵红莲,妖冶妩媚。 习武的男子,手臂上喷张的肌肉格外有力,轻而易举的碾压身下的娇弱的女子。 那肌理分明的腹肌,在卧榻间若隐若现。 江云娆的衣衫散开在床榻之下,她渐渐没了力气反抗,便一下子松了力气。 波光流转的乌眸前蓄满了水汽,眼泪包裹在努力忍住哭意的眸眶里来回拨动,晶莹剔透,泪光破碎。 江云娆将脸一侧过去时,泪滴就从眼角滑落到了鬓边。 罢了,她反抗个什么呢,这个吃人的封建社会。 裴琰见她一滴一滴的眼泪湿了侧边的鬓发,漆黑深邃的眸子里那股腾起的欲火便艰难的给压了下去。 他双手捉住江云娆的头放在两侧,鹰隼般的眸子直直凝视着江云娆:“知道丫鬟反抗皇子的下场是什么?” 第一千零四十五章 是要我侍寝吗1 江云娆语声有些喑哑,神色黯然下来:“奴婢不敢。” 那已经被免了的奴称,再次被她提了上来,将距离再次拉开。 是啊,她本就是三皇子府的奴婢,即使改了称谓,她依旧是奴婢不是吗? 这个时代跟自己从前生活的世界是截然不同的。 主子就是奴才的天,自己若是再强硬反抗下去,惹恼了裴琰,那自己的日子便会更难过。 她想走,逃离这个不能自主的地方。 裴琰锋利的鼻尖抵在她娇软的小翘鼻上,语声磁沉下来:“宁愿做奴才都不愿做主子是吗?” 江云娆不回答他,裴琰伸手将她的脸正了过来:“回答我,你为何不愿意?” 江云娆想不明白裴琰为何突然的就生了气。 只不过也应了那句话,伴君如伴虎,上一秒还好好的,下一秒就变成那索命的阎王都有可能。 她哽咽道:“我,我不愿做妾,我不跟任何一个女人分享我的爱人,我小肚鸡肠,我眼睛里容不得沙子。” 裴琰忽的愣住,有些诧异。 大周朝贵族的宅邸里,历来都是一妻多妾,哪有女子敢如此明言说自己善妒的? 江云娆可真是胆子大,出身不高,心倒是挺高的。 江云娆咽了咽酸涩的喉咙: “你心底也有人不是人吗? 魏家小姐,马上就要就要与你成婚了,你又与我这样,她知道了不会难过吗? 你们这些封建男子,真的都当女人没有自尊与真挚的情感吗? 亦或是,你们清楚,你们只是有绝对权力让我们女子忍耐,是吗?” 裴琰攥住她的手腕微微用力:“谁告诉你我心底有人的?” 江云娆冷笑一声,压根不想听这时候男人的辩解。 她泛红的眼眶一直湿漉漉的,长睫上的水汽氤氲着,再次典提醒着他:“殿下,你要成婚了。” 裴琰浓眉紧锁起来:“江云娆,我要成婚,跟我要纳个妾不冲突。” 他从未听过江云娆如此胆大妄为的言语,也从未有女子这样表达过。 妻妾同在,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只是,自己的确是冲动了。 大婚在即,魏家作为支持自己的家族,的确不该在这之前出差错。 裴琰从江云娆身上起来,从床榻边走开,顺了顺自己的衣袍,便离去了。 江云娆缓缓从床上起来,从地上一件一件的捡起衣服以及碎掉的尊严。 眼泪滴落时,阳光正好打在她白皙的面容上,有一颗一颗的钻石滑落。 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了,留在三皇子府早晚成为裴琰的女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妾室; 若是继续反抗的话,极有可能没了他的庇护,那豺狼一般的刘八爷就得凑上来了。 江云娆眉心紧促,忧心忡忡起来,心中毫无头绪。 后几日,裴琰都不跟她说话了,江云娆知道自己惹到他了,所以没事儿的时候就躲得远远的。 没了那份对她的和煦,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座皇子府。 都在说,江姑娘失宠了,被殿下给冷落了。 紫苏看着江云娆端着茶盏的托盘走过来,笑了笑。 走近江云娆时,手肘一抬,便将那名贵的官窑瓷器全都打翻在地。 裴琰的书房里,也听见了这瓷器落地的清脆之声。 彼时书房里正坐着几位大臣在与裴琰商谈要事,最忌讳有人打搅。 归冥立马冲了出来,面色严肃:“你们在做什么,赶紧收拾完了下去!” 紫苏连忙蹲下收拾碎裂的瓷片:“江姐姐方才不小心打翻了茶盏,没关系,我来替江姐姐收拾。” 江云娆回眸看了归冥一眼:“我收拾完就下去。” 裴琰在里面有些不悦,他的谈话已经被打断了。 归冥入室禀报,说是江云娆时,他抬脚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江云娆是背对书房正门的,只有紫苏发现三皇子站在书房门口,但那眼光是落在江云娆身上的。 紫苏便道:“江姐姐,你即便是惹恼了殿下不开心,也不必拿这些官窑瓷器撒气的呀。 你不能总是觉得是殿下的东西你就不心疼啊。我可是心疼的,都是好宝贝,花了不少银子买的呢。” 江云娆将那瓷片扔在托盘里,勾着眼睛瞪着紫苏:“你说够了吗?这么会演戏,怎么不去拍戏啊?” 她伸手将紫苏手里的瓷片拿了过来:“够了,我自己收拾,不关你的事。” 紫苏不给,与她争夺起来。 瓷片尖锐,将江云娆的手掌给划了一道口子,鲜血从凝白的瓷器上滴落了下来。 紫苏嚎啕大哭:“江姐姐,你好凶啊!” 裴琰阴冷的声音传来:“够了,都下去,不准靠近书房。” 话完,三皇子便入了书房,将房门紧闭了起来。 如此一来,江云娆也被赶了出去,不得再靠近书房。她将东西收拾完后,就回了自己的小院子处理伤口。走到半路,刘八爷看见了她:“听说你将殿下的一套茶具给打碎了?” 江云娆面无表情:“嗯。” 刘八爷嘴里叼着一根牙签,开始正儿八经的打量江云娆,从上到下,从脸蛋儿到胸脯,眼睛里的恶俗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他呵呵一笑:“可是殿下常用的那套莲叶彩釉白瓷?” 江云娆抬了眼:“是啊,怎么了?”裴琰都没说什么,这个刘八爷不知道在打听个什么。 刘八爷朝她走近一步:“那套瓷器,是宫里出来的宝贝,百十两呢,那钱出来赔吧。” 江云娆语声冷硬起来:“殿下没让我赔,你还能做殿下的主不成?” 刘八爷朝天一笑: “我是皇子府的管家,奴才打碎主子的东西,本来就要赔的,赔不起就自己去受罚,鞭子板子,你总得付出些代价是吧?” 他说完停了停又道:“不过,你也可以肉偿。” 第一千零四十六章 是要我侍寝吗2 掌风袭来,啪的一耳光,刘八爷脸上留下五条指纹,脸庞立马就火辣辣的。 江云娆从地上找来一颗尖锐的石头对着刘八爷,愤怒的看着他: “我告诉你刘八爷,你对那些弱小不敢吭声的女子做的事情我都知道。 她们的契书在你手里,我可没有。 刘八爷,我长了嘴的。 你若是做的过分了,我就嚷嚷出去。 我这个光脚的,可不怕你这个穿鞋的。 你也知道,我只是一个小丫鬟,你可是管家呢,咱们倒是来看看,到底是谁怕。” 刘八爷神色凝了凝,没想到是个硬茬子,平时里瞧着也不像啊。 江云娆独自一人支撑一家酒馆,为人和蔼是她的素质,性子凶狠些是她生存本事里的一项,绝非那种受了委屈躲在被子里哭的人。 她很清楚人性,大多数人都是看人下菜,你越谦让温柔,他便踩着你面门上。 刘八爷一时捂住自己的脸,异常恼怒:“你居然敢打我!” 江云娆道:“有本事你去告发我啊,我到时候在殿下面前照实说。 的确,如你看见的,我失宠了。 但做过殿下的女人,这才失宠几日,就要被你染指,你看看殿下知道是什么反应。” 说完她就走了,去厨房那里买了一瓶酒,然后拿了一百两银子放到了账房那处当做赔款,转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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