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会催眠术_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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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他确实是过不下去了，招了几个一起活不下去的兄弟干了拦路抢劫的事。一开始他也只敢对那些穷苦没有抵抗能力的百姓下手。陆晨阳说得对，他哪是什么英雄好汉？陆晨阳冷冷地说道：“你就算不说，本官也是要揪出幕后凶手的。” 那意思是说，不管他招不招，沈家都跑不掉了。祖兴为一脸纠结。其实陆晨阳是希望给祖兴为一个机会的，如果他肯弃暗投明，他也不介意给他一个重新来过他的机会。如果他执迷不悟……哪怕他为了沈家宁死不屈，他也不会有丝毫的感动。助纣为虐还自我感动上了？简直就是愚蠢。祖兴为不愿意配合，但是山寨里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别人可没有这么宁死不屈，立刻就有人招了。是沈安身边的管事。其实祖兴为占山为王这事是沈百城想出的法子，也是他亲自派人扶持起来的。这个办法立竿见影，很快就让沈家垄断了岩泉县的商道，可以说是在沈家发展中成为了神来之笔。沈安一直希望收拢祖兴为己用，所以多次让自己身边的管事去上山去拉拢祖兴为。不过祖兴为是个一根筋，他拿的沈百城给的东西，他就只听沈百城的话。所以沈安一直没能成功拉拢，不过这对陆晨阳已经足够了。陆晨阳派人上门去抓沈安的管事。这是公务，本该由县衙里的衙役去的，不过这些衙役一直没将陆晨阳看在眼里，觉得陆晨阳斗不过沈家。陆晨阳也懒得跟他们计较，实在是没空去收服几个衙役，想着以后抽出空来再说。所以陆晨阳打算让驻军去，没想到衙役的捕头李大军犹豫半天，还是主动站出来。 “大人，此乃属下分内之事，怎好劳烦驻军的兄弟呢？不如属下带人走一趟，定将人给带回来。”李大军恭敬地说道。徐正辉都已经靠过去了，李大军觉得自己也别硬挺了，看这个情况，沈家是都不过陆晨阳了，他们也该识时务才是。陆晨阳微微有些意外，他没有过多纠结。 “既然你主动领了差事，那就去吧，定要把人给带回来。”陆晨阳淡淡地说道。李大军有些失望，他都已经投靠了，不过陆晨阳却并不怎么在乎似的。他暗暗下定决定，定要让陆晨阳看到他的忠心和能力。李大军带着衙役们直接上了门，要抓沈安身边的管事，罪名是勾结山匪。哪怕陆晨阳和沈家已经交手了多次，但这是陆晨阳第一次表露出对沈家下手的苗头出来。陆晨阳不打算再忍了，他要真正的对付沈家了，不是再小打小闹，不是迂回婉转，是真正的，直接了当的面对沈家。沈安身边的管事只是第一步。这个管事是沈安一个小妾的哥哥，就住在沈家的外院里，平日里方便帮他办事。李大军直接带人去了沈家。李大军动静不小，不少百姓都看到了。沈家的门房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会碰见有衙役来沈家抓人，整个人都蒙了。李大军直接闯进内院，沈安听到消息，都没敢露面，他害怕李大军是来抓他的。沈时谦听到动静急匆匆地赶过来，他冷冷地看着敢来沈家放肆的李大军。不过是小人，现在借了陆晨阳的势，居然敢来沈家撒野。李大军对沈时谦还是很忌惮的，他拱了拱手：“大少爷见谅，小的这也是奉命行事。”他说着，拱了拱手：“这里面有人把他给点了，陆大人有令，让小的捉拿罪犯到案，小的也是没办法。” 沈时谦冷冷地问道：“陆大人可有证据？否则这么大摇大摆地来我沈家抓人，是欺我沈家无人吗？” 要啥证据啊，那沈家跟祖兴为什么关系你心里没数？陆晨阳这是明摆着忍不下去了，还跟陆大人杠什么呢？李大军无奈道：“大少爷，小的就是一跑腿的，只听命行事。陆大人说要抓人就抓人，有没有证据的，小的不知道，陆大人也没跟小的交代不是？大少爷何苦为难小的呢？” 沈时谦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李捕头所言甚是，如果他犯了罪，那自有律法处置。” 他说着看了身边的小厮一眼，小厮立刻拿出一个荷包塞到了李大军的怀里。李大军立刻伸手挡了，现在这银子他可不敢拿。不管小厮如何给，李大军都不肯收，沈时谦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李大军以前没少拿沈家的好处，到底心虚，他走到沈时谦旁边，压低声音道：“大少爷，算小的多嘴。这次陆大人气大了，如果有什么误会，还是尽快跟陆大人说开才好，否则……杜将军可是没了命，听说连个交代都没有。” 关于杜威的死，陆晨阳当然写了奏折，他充分发挥了六元及第状元郎的文采，洋洋洒洒地写了一篇文章。杜威收受贿赂，与东夷人勾结，拒捕而死。写的花团锦簇，如临其境，看完都得觉得杜威死得其所。这奏折估计现在还没送到京城呢，就算送到了，一年半载过去了，谁会在意一个被发配到岭南的驻军统领的死？简而言之一句话，死了也白死。第49章识时务沈时谦点了点头：“多谢了。”他说着，亲自拿过荷包，塞到了他的怀里，算是承了他的好意。李大军心中五味杂陈，以前沈时谦都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现在居然亲自给他银子了，他也是出息了。李大军的出现让沈时谦心里隐隐有一种感觉，沈家怕是大势已去了。沈家大概是都不过陆晨阳了。这个念头让他心中五味杂陈。正想着，小厮跑了过来：“大少爷，老太爷让您过去一趟。”他想了想，又压低了声音：“刚才二老爷去见了老太爷。” 沈时谦又皱起眉头，外面的事情他吩咐过，不让告诉沈百城，肯定是沈安去告状了。他揉了揉眉心，对于现在还在上窜下跳的沈安实在是厌倦了。沈时谦走进正房，沈安便迫不及待地指责道：“沈时谦，你怎么能就这么让他们把我们沈家的人带走！我们沈家的脸面何在？！” 沈时谦淡漠地目光看向了他，沈安莫名的一缩。沈时谦淡淡地说道：“刚才来人的时候二叔没露面，现在人都走了，二叔也就别反对了吧？” 沈时谦的嘲讽让沈安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沈百城也很生气：“时谦！你知不知道，今天过后，我们沈家就成了岩泉县的笑柄了！” 沈时谦道：“祖父，我们沈家早就成了岩泉县的笑柄了。” 沈百城倏地一惊，指着他，顿时咳嗽起来。沈时谦拍了拍他的后背，温声说道：“祖父，现在我们沈家已经没有退路了。从仙女山被端掉的时候，我们沈家就已经没有退路了。” “我们低估了陆晨阳，也小看了他的强势。”沈时谦说道：“不过，我们沈家也不是板上鱼肉任人宰割的。” 沈百城听着长孙舒缓的声音，原本愤怒的心情却平静下来。 “您身体不好，还是好好养病，外面的事情，就交给我吧。”沈时谦说着，对上了他的目光。沈百城望着他良久，这才缓缓地点了点头：“我老了，真的老了，以后沈家还是要靠你。” 甚至都没提沈展鹏，沈百城最器重的还是沈时谦这个嫡长孙。沈安眼神愤愤不平，他的儿子沈时远也是聪慧机敏，可是他年纪小，今年才七岁。这都是因为他这个爹身体不好，所以子嗣艰难，成亲多年才得了这么一个儿子。如果他身体好，哪轮得到沈时谦接管沈家？沈时谦又看向沈安：“二叔，祖父身边不能没人，就辛苦人数照顾祖父了。” 这是让沈安不要再管家里的事了。沈安不敢置信，他转过头看向沈百城，沈百城转开目光，并没有理会他。沈安心里愤愤不平，沈百城就是偏心！陆晨阳这边抓了祖兴为，转过头就发了一条公告。所有拿了衙门发的种子的人家，在药材成熟之后，衙门有优先收购药材的权利，如果不能按照分发种子的一半以上的数量交付，则要罚款，金额是种子价值的三倍。对了，如果有故意损坏，或领了种子而不耕种的，那么则除以五倍罚款。陆晨阳还顺便公布了一些肯定要受罚百姓的名单，两个村子足足有五十多户要受罚。百姓们：“……” 所有的百姓这才想起来杜威是怎么死的。他们为什么会认为陆晨阳软弱好欺呢？那是因为陆晨阳一直所表现出来的都是对百姓的爱护。他会不顾自身安危，当街给中了蛇毒的小女孩吸出毒血；他也会救治去衙门求医的伤者；他还会给百姓们做棉衣。他还费尽心思的找来这种子，就是为了让百姓们能过上好日子。这是一个真心为百姓着想的好官，所以他们恃宠而骄，认为陆晨阳会对百姓们容忍纵容。没想到打脸来的如此之快。这下百姓们坐不住了，没种下的立刻跑去种下了，家里人多的还轮流看着，生怕自家的药苗出了什么问题，重视得不得了。这让他们逃过一劫，陆晨阳要是不下这个命令，招喜都打算偷偷的去他们的水井里下毒了。招喜是真的很生气，是真的想毒死他们！燕行听到消息，弯了弯唇角，对陆晨阳更加刮目相看。他不是那种纯粹意义上的好官，他确实爱护百姓，但却不会无条件的纵容百姓们，该打板子的时候陆大人也是不手软的。他在陆晨阳身上看到了一种很特别的东西，他从来没有在其他人身上看到过。他慈悲却又残忍，他心怀大义，但却有着自己的底线，他怜悯苍生，但却不会纵容他们的愚蠢。这样极端的两种特质，在他身上却诠释的很完美，而且并不矛盾。他从未见过这样特别的人。沈时谦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决定跟陆晨阳投诚。他特地给陆晨阳下了个帖子，打算宴请陆晨阳吃饭。他是请徐正辉代为邀请的，最近陆晨阳跟徐正辉的关系不错。徐正辉示好之后，陆晨阳也将一些事情交给他处理，两人相处的很是融洽。徐正辉看出来了，只要是肯踏踏实实做事的，陆晨阳就都一视同仁。他不会因为偏见，也不会因为以前的事而区别对待，只要把事情做好，就能得到陆晨阳的尊重。这让徐正辉很感激，他也希望陆晨阳能够跟沈家握手言和，所以便答应了帮忙送这个帖子。陆晨阳笑了笑，“徐县尉倒是清闲，居然还干上了送信的活儿。” 这话可是嘲讽了，徐正辉心头一惊：“大人，属下并无他意。只是见沈大少爷诚心，所以代为通传。大人，属下真的是一心为大人着想。” 沈家在岩泉县根基多年，陆晨阳如果能跟他们握手言和也是好事。陆晨阳接过了帖子，帖子是沈时谦亲自写的，言辞非常恭敬，可见是有言和之意。陆晨阳想了想，说道：“既然是徐县尉的一片苦心，那本官也不好拂了你的面子。你告诉沈时谦，就说我答应了。” 徐正辉一喜，“多谢大人。”他深深作了一揖。陆晨阳摆了摆手。徐正辉这才去传话，沈时谦一听就知道陆晨阳这是要给徐正辉做脸，立刻又感激了一番。徐正辉连忙推辞，他道：“以前我也得沈家诸多照拂，我说这些也不是为了想让大少爷感激。我只是想说一句，咱们大乾建国以来，就出了这么一位六元及第的状元郎，当真是非同凡响。” 他点到即止，但却也说明了陆晨阳不好惹。沈时谦点了点头：“多谢徐县尉好意，我明白的。” 这次，沈家不得不低头了，不然双方只有两败俱伤的地步了。沈时谦做出这个决定，除了是祖兴为被抓，还有一件事。他花重金从东夷人那里得到了消息，东夷人要跟陆晨阳和谈。是的，是跟陆晨阳。谁也不知道陆晨阳说了什么，反正东夷人的几个重要部落都答应了。双方要开始停战，日后互不冒犯。现在双方已经有了这个想法，就等着春耕之后双方坐下来谈条件了。第50章提前抱大腿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陆晨阳才来多久，连东夷人都要跟汉人和谈了，总不能是因为驻军吧？一定是陆晨阳提出了别的什么条件。等和谈的消息一传出来，沈家就更没有翻身的余地了，所以沈时谦当机立断地认了怂。陆晨阳准时赴约，沈时谦选的地方是沈家的一个酒楼。沈时谦亲自等在门外，直到陆晨阳的马车缓缓停在了门外。陆晨阳掀开车帘，沈时谦定睛一看，就是一怔。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相貌清俊，穿着一身月白色的便服，气质如水，君子端方。他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仿佛一副好脾气。光是第一眼，沈时谦就知道，眼前之人绝非等闲之辈。他心里暗暗懊恼，早该来见一面的，早该去见他一面的。如果早见过陆晨阳，他也不会如此托大，也许沈家就不会落到这么被动的情况了。沈时谦急忙走上去：“草民沈时谦恭迎陆大人。” 陆晨阳虚扶了一下，“沈公子不必多礼，今日我未着官服，不必拘泥个身份。” 沈时谦依旧不敢冒犯：“陆大人果然平易近人，但草民不敢冒犯，陆大人请。” 两人上了楼，陆晨阳的目光落在楼下。楼下有很多人在吃饭，看样子也是江湖中人，因为很多人都佩戴着刀剑，似乎有人在找茬，沈时谦也没理会，有店小二过去处理，很快就平息了一场纷争。陆晨阳玩味地说道：“沈公子家的店小二也是非同一般啊。” 沈时谦恭敬地说道：“开店做生意么，就怕闹事的，处理得多了就有经验了。” 陆晨阳叹了一口气：“是啊，我也希望岩泉县的商家都能安安稳稳的做生意。” 他说完，转身上了楼。沈时谦心里合计着陆晨阳的话，不知他是何意。两人进了包房，沈时谦便倒了两杯酒，他举起酒杯：“陆大人，草民要跟您赔个不是。这段日子是草民有眼无珠，给陆大人添了许多麻烦，我在这里给您请罪。恳求陆大人给我沈家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且看着日后我沈家的表现。” 陆晨阳挑了挑眉头，这个沈时谦倒是能屈能伸，该认怂的时候真是不手软，也低得下头。陆晨阳看着那杯酒，淡淡地说道：“这是我第一次当官，这天下苍生过得太苦了，我能力有限，只希望能够不负当地百姓，不枉我多年苦读。沈公子，你也是岩泉县的百姓，我希望做生意的能安稳本分的做生意，农民可以安居乐意。这是我初衷，只要不违背这两点，我觉得什么事情都是可以商量的。” 沈时谦重重点头：“陆大人所言甚是，以前的事，都是我们沈家的过错。只要陆大人开口，我们沈家认罚！” 陆晨阳沉默片刻，然后说道：“沈家掌控的商道必须要让出来。” 沈时谦心里发苦，这是沈家经营了几十年才做到如此规模，沈百城为此殚精竭虑。没想到这一切都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内就毁于一旦，可是他不得不答应。沈时谦重重点头：“这是应该的。” 陆晨阳说道：“沈公子，我希望你的眼光放长远一些，不要只拘泥于岩泉县一方天地。大乾很大，有很多地方都可以做生意。沈家霸道，掌控着岩泉县所有的买卖，看似很厉害，但却将沈家局限于此了。以后的岩泉县不只是会这样，会有更多人的商人来岩泉县，这也是你们的机会。这生意能做得多大、能走得多远，这才是本事。沈公子年纪轻轻，我想应该不惧怕挑战吧？” 沈时谦眼神里闪过了一抹亮彩。陆晨阳说得不错，沈家再厉害，也只是在岩泉县这个地方称王称霸，在整个大乾都不值一提。就算是在岩泉县，那也是因为岭南地处偏远是，路又不好走，根本没人愿意来。可是如果岩泉县可以改头换面呢？可能吗？会吗？沈时谦望着眼前的陆晨阳，莫名的就相信他能做得到。因为陆晨阳，岩泉县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现在不就已经是了，不是吗？而且陆晨阳的才干，他不会只困于此地，他日后定有更大的前程。他可以提前抱好大腿！至于陆晨阳是被发配到此地的，沈时谦目前没考虑那么多，他现在看好的单纯是陆晨阳这个人。沈时谦心中澎湃不已：“陆大人所言甚是，以前是我沈家短视了，日后断不会如此。陆大人若是不嫌弃，日后若是用的上沈某的地方，沈某定义不容辞！” 陆晨阳微微愣了一下，本来以为沈时谦只是想要示弱，但听这意思，是要带着沈家一起投靠他？陆晨阳问道：“包括沈家？” 沈时谦毫不犹豫地点头：“包括沈家！” 陆晨阳笑了笑，拿起他斟满酒的酒杯，“沈公子现在就能做沈家的主了吗？” 沈时谦眼睛一亮，他道：“只要大人需要，草民定会竭尽全力，来做沈家的主。” 陆晨阳喝了杯中的酒，算是应下了。沈时谦眼睛一亮，只觉得心中的大石总算是落下了。第51章去雨林深处沈时谦不是无的放矢，他准备慢慢的说服沈百城，由他来接手沈家。他在陆晨阳的身上看到了一种希望，可以给沈家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的那种希望。他很难说这种感觉，明明只是见过一面的人，可是第一眼，他就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和其他人都不一样。陆晨阳在跟沈家和解之后，就开始准备另外一件大事，那就是跟东夷人的和谈。陆晨阳打算在春耕之前宣布这件事。陆晨阳要跟东夷人和谈，他决定亲自进雨林见东夷人的领主。这个决定遭到了以招喜为首的所有人的反对。 “那太冒险了，大人，你不能去。”招喜忧心忡忡地说道。谭峰也反对：“你这等于羊入虎口，东夷人对汉人的偏见太大了，你去对方的地盘上变数太大。” 燕行：“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陆晨阳说道：“我也不想啊，但是东夷人提出想让我去他们那边。” “那就更不能去了啊。”招喜急道：“这不明摆着是陷阱吗？” 陆晨阳老实说道：“可是我真的很想签订和平条约啊。” 这是他目前唯一的机会了。招喜顿时一噎。还是燕行说道：“非去不可吗？” 陆晨阳想了想，说道：“嗯，必须得去。我要做的是一件汉人很多年都没做成的事，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