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会催眠术_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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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赚钱的机会，就是提高他们生存下去的能力。他们有了银子，就可以过得更好。这才是我这个县令该做的事。” 李大军一脸钦佩地看着他，“大人，你真厉害。” 陆晨阳笑了笑：“没什么厉害的，我是岩泉县的县令，让你们过得好，是我的责任。” 陆晨阳说道：“你那个白送的话，可别到处乱说啊！让他们勤劳，别想着不劳而获。” 李大军咧开嘴笑了：“知道了大人！” 其实，对他们普通人来说，可以靠自己的力气来赚钱养活自己，就已经很好很好了。他们不怕出力气，怕的是没有盼头的日子。很快，种子和药苗都到了，地是早就准备好的了，马上就要分发开始种植下去了。对于这件事，最开心的是招喜——她的学习班终于要结束了，谢天谢地，她这辈子都不想再教学生了。不过，如果是为了陆晨阳，那可以。陆晨阳很重视这件事，连着好几天，各个村子去看情况，就担心会有人再把药苗扔掉。沈时谦为了显示重视，也跟着陆晨阳跑。 “陆大人辛苦了，”沈时谦走在陆晨阳的身边，“现在都种下了，看来百姓们也都在好好打理，大人也可以放心了。” 陆晨阳点了点头，他抬起头，看着天上的太阳，长叹了一口气，“种地，可真苦啊。” 沈时谦说道：“还有大人读书辛苦吗？我听说大人以前读书的时候，天不亮便要起床锻炼身体，还要一边背书。” 岩泉县到处都是关于陆晨阳的故事，说他是文曲星下凡这是最基础的，还有人说他读书时头悬梁锥刺股，还有人说他为了读书保持清醒，大冬天都用冷水洗脸。陆晨阳失笑不已：“这都是哪来的传闻。” 一边的招喜听到这话，心里暗道，陆晨阳最大的辛苦是因为有了陆雪吟这个妹妹，有他妹妹一衬托，原本资质不凡的陆晨阳都显得平凡了。沈时谦一脸诧异：“不是真的吗？” 陆晨阳望着不远处弯着腰的农民，说道：“没有这些百姓苦的，”他叹了一口气，“工匠们还没有弄出更合适的农具，能早点做出适合百姓们的农具，他们也能轻松一点。” 沈时谦说道：“我们家中也有匠人，技艺还不错。如果大人不嫌弃，我让他们也试试？” 第76章沈意欢陆晨阳大喜过望：“那可太好了，不嫌弃不嫌弃，就是要集思广益，技艺才能进步。我也不让你吃亏，等日后若是做出了成绩来，这农具我先放在你们沈家的铺子里卖。” 沈时谦笑着拱手：“那我可多谢大人了，不过大人，这是我们沈家仅有的吧？赵家没有吧？” 赵廷远那个不要脸的，就会跟在他后面捡现成的。陆晨阳觉得好笑：“是，只有沈家独有的，不给赵廷远。” 两人就沿着田地边走边聊天，沈时谦说道：“我们的药很好卖，等这些药材长成，可以扩大药厂了。” 陆晨阳很高兴：“那可太好了，现在的生意不太好做吧？” 沈时谦点头：“江南一代还可以，其他的地方日子都不太好过了。” 江南向来是富庶之地，不受战乱影响，可别的地方百姓们过得都不太好。陆晨阳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总觉得这天下迟早要大乱。正说着话，突然一辆马车停到了两人的身边。 “大哥！”沈意欢从马车内探出头来。沈时谦道：“陆县令在此，不得无礼，还不快快下车行礼？” 沈意欢扶着丫鬟的下了车，她望着陆晨阳俊秀挺拔的面孔，脸颊微红，行了一礼：“民女见过陆大人。” 陆晨阳温声说道：“沈小姐不必多礼。” 沈意欢一双眼，柔情似水地望着陆晨阳。沈时谦问道：“你怎么来了？” 沈意欢说道：“我是来帮爹收租子的，正好看到大哥和陆大人在这里，就过来打个招呼。” 陆晨阳意外说道：“沈小姐还要亲自来收租子？” 沈意欢没想到陆晨阳会跟她说话，她心中有些忐忑，还是如实答道：“要的，我识字也会算账，家父身体很不好，大哥最近又忙，我就帮忙了。” 她很担心陆晨阳觉得她不安分。陆晨阳却是一脸赞许地说道：“沈小姐真是能干！”他看向沈时谦：“你可有个好妹妹啊。” 沈意欢眼睛一亮，她不安地问道：“大人不觉得我是女子，不该在外抛头露面吗？” 陆晨阳说道：“这是什么话？能力是不分男女的。沈小姐心疼父亲身体不好，体恤哥哥忙碌，这是孝顺又有爱手足的女子，怎么能说是不该呢？”他看向沈时谦：“你肯让能干的妹妹帮忙，可见也不是那等小肚鸡肠，鼠目寸光之人，沈家以后有你们兄妹，定会蒸蒸日上的。” 说实话，此时此刻的沈时谦心情很复杂。他给陆晨阳送了那么多东西，花了那么多银子，都没得到陆晨阳这么高的赞许。他不过是让妹妹出来收个租子，就得了陆晨阳这么多的夸赞。他毫不犹豫地点头：“大人夸我，我不敢认，不过我妹妹确实又能干又孝顺，还温柔体贴贤惠。她从小就读书，念的还不错，若不是是个女子，也能去考科举呢。” 陆晨阳来了兴趣，“是吗？这可真是难得。” 沈意欢望着他的目光更明亮了：“大人也不反对女子读书吗？” 陆晨阳笑了笑说道：“读书也不只是为了科举，更是为了明理辩是非。圣人之言，忠孝节义，不分男女。虽然现在的科举制度，是不允许女子科举的。但我相信，总有一日，女子的才能会被人看到，会被人认可，到那个时候这制度也许会有改变。我知道这并不容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能改变，但是身为女子，要抱有这样的期待，你们读书是没错的。” 因为她也是女子，她也自小读书。她哥哥曾不止一次说过，如果她也能去科举，可能会比他更早成为六元及第状元郎。她当然不会反对女子读书，她坚定的认为，迟早有一日，这个世道会改变，总有一日，世人会看到女子的才能。不管她能不能等到那一日，她都会读书。如今看到另外一个同样出类拔萃的女子，她自然只有欣赏。但是沈意欢不知道，从来没有跟她说过这样的话，甚至连她自己也只把读书当成消磨时间的一种方式。原来还有人认可她的能力，这是她从我感受过的感觉。沈时谦看着妹妹望着陆晨阳明亮的目光，心里却有些担忧。沈家再有钱，可沈家的姑娘也是配不上六元及第的状元郎的。他不想让沈意欢痴心妄想，更不想让她因此而受伤。出于对优秀女子的欣赏，陆晨阳还提出要请兄妹二人吃饭。沈时谦纠结了一下，还是没忍心放弃这个可以跟陆晨阳吃饭的机会，于是三人一起回到县衙。沈时谦已经习惯了陆晨阳在县衙请客吃饭，但沈意欢不知道。下车的时候，她偷偷地问沈时谦：“不是说要请我们吃饭吗？怎么回县衙了？” 沈时谦也悄声说道：“陆大人请客都是在县衙，他没钱。” 沈意欢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理由，但其实她知道，陆晨阳不应该没银子的，毕竟沈家给了一半沈家。可是，他连请客吃饭都不敢去外面。因为他的银子都已经用在百姓身上了啊。因为沈安也要去服徭役，回到家他就开始骂陆晨阳，说给别人银子，就他没有。甚至连过年的时候，还给那些百姓买猪肉，沈安大骂，这都是用他们沈家的银子在收买人心。他的银子会给服徭役的百姓发工钱，会给他们买肉吃，他自己却过得苦巴巴的。那个会在大街上给一个孩子吸毒血的县令，他真的一直在为了百姓做好事。短短的第一面，让沈意欢对陆晨阳心生好感，见到的第二面，陆晨阳好得让她几乎不敢置信。招喜从药厂回来，现在正在建药厂，日后成药都要送到药厂，然后制成成药卖出。因为以后全县都要种药材，制药的量更大了，所以陆晨阳打算以后招工，到时候还要招喜培训。陆晨阳看到招喜，便问道：“药厂建得怎么样了？” 招喜说道：“已经建了一半了，大人，你得招工了。” 陆晨阳点头，他看向了沈意欢：“我们药厂要建成之后，就要全县招工，这次我们招的七成以上都将是女工，还有女管事。就是要会认字的女子来做管事。” 沈意欢心思一动，她问道：“不过岩泉县认字的女子不多吧？” 岩泉县连认字的人都不多，更何况是女子了。陆晨阳点了点头：“是啊，不过不认字也没关系，不认字也可以学。只要肯努力，愿意去学，我就愿意给她们机会。最怕的，是她们都认为自己不行。” 不过陆晨阳又觉得，这也不能怪她们，她们从小就生活在这样不公平的氛围中，她们没有这样的意识。而他要做的，就是让她们知道，她们可以去学习，去认字，去做成管事，去赚钱。陆晨阳说道：“慢慢来吧。” 沈意欢望着陆晨阳的目光透着惊喜和崇拜，“那大人，如果药厂招工了，我能否也去应聘？” “意欢！”沈时谦警告地唤道。陆晨阳看了看沈时谦，说道：“你别吓唬她，如果这是她自己的意愿，你也别拦着她。”他说完，看向了沈意欢：“沈小姐，如果你想来药厂做工，我当然非常欢迎。不过我也希望你能考虑清楚，这对你会有怎样的影响。这不是你帮着家里做事，这是真正的要管理一个工坊，肯定会有很多闲言碎语。以你的家世，你并不需要这份差事，也不需要受这样的非议。所以我希望你能回去考虑清楚，我给你时间，等你真正的做好准备，你再来找我如何？” 沈意欢重重地点头：“多谢大人为我着想，我会好好考虑的。” 陆晨阳笑了笑，便吩咐厨房多做两个好菜，今天她要请客。第77章邀请现在县衙的厨师被锻炼的厨艺已经非常好了，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能克服这样的困难，可见有多不容易。厨子心疼陆晨阳，上菜的时候特意把两个肉菜放在了陆晨阳的面前，陆晨阳失笑不已，把菜放到了沈时谦兄妹面前。 “招待不周，多见谅啊。”陆晨阳说道：“不过我们人少，浪费粮食也不好。” 沈意欢忍住笑，点了点头：“陆大人说得对，我们确实该珍惜粮食。” 平时招喜都是跟陆晨阳一起吃饭的，不过今天有客人，招喜便要出去单独吃。沈时谦连忙道：“招喜姑娘留下来一起吃吧，也没有外人。” 沈时谦知道招喜在陆晨阳心里的地位，这可不是普通的丫鬟，那医术一绝，谁敢得罪？陆晨阳点了点头，他也不愿意委屈招喜。招喜便坐在了陆晨阳的身边。陆晨阳吃了第一口，大家都饿了，就都动起了筷子。陆晨阳见招喜拘谨，便给她夹了一块肉，又夹了鸡蛋，招喜冲着他甜甜的一笑。她就喜欢陆晨阳惦记她、关心她、心疼她的样子。哼，那个沈意欢好好看看，她家大人最疼她，别想来挨边！沈意欢若有所思地看了两人一眼，低下头乖乖吃饭。这顿饭吃得很舒心，没有那么多阿谀奉承，也不需要迂回试探，大家似乎真的是朋友坐在一起吃饭。聊天也很开心，没有那么拘谨。沈时谦和沈意欢都很开心，两人吃完饭告辞回家。陆晨阳送了两人出门，兄妹俩上了车，沈意欢还掀起车帘看了一眼陆晨阳的背影。沈时谦叹了一口气：“意欢，陆大人不行。” 沈意欢的手一顿，放下了车帘，淡淡地说道：“哥，现在说这个太早了吧？我哪里不好了？” 沈时谦说道：“不是你不好，是沈家拖了你后腿。”他涩然地说道：“沈家再如何，也不过是商贾之家。以陆大人的能力和抱负，他怎会娶一介商贾女子呢？” 沈意欢看着他道：“哥，那是你不了解陆大人。他不是那种会为了助力而娶妻的人。如果他对我无意，不是因为沈家是商贾，只会是因为他没有办法心悦我。” 沈时谦沉默片刻，居然觉得她说得有道理：“就算如此，你也别……” “我要去药厂当管事。”沈意欢又道。沈时谦觉得自己够大胆的了，也不缺冒险精神，但依旧时常会被自己妹妹胆大的念头所震惊。沈时谦刚要开口。沈意欢就道：“岩泉县是个杀人都不奇怪的地方，我去当个女管事又怎么了？总不至于比男人杀人放火要可怕吧？” 沈时谦瞪着她，说不出话来。沈时谦最后说道：“那你能说服祖父、祖父母吗？还有爹娘。” 沈意欢瞥了他一眼，“大哥，你是做人家哥哥的，你总要为你最疼爱的妹妹分担一些吧？毕竟我可是要去承受外面流言蜚语的，难道家里的困难你就不能帮我抗住吗？” 沈时谦：“……” 沈时谦面对陆晨阳的时候都没有这种无力感，如果陆雪吟知道此时此刻他的想法，就会想，他跟真正的陆晨阳一定有共同语言。陆雪吟作为让哥哥头疼的妹妹，陆晨阳可是有一肚子的苦可以说。沈意欢说道：“我看招喜姑娘也在帮着陆大人做事，也没见你们对她说三道四的，而且你们对她似乎还都很忌惮。” 沈时谦张了张嘴，那是因为招喜太厉害了。沈意欢别有深意地说道：“你觉得你妹妹没有这个本事？” 沈时谦沉默片刻，叹了一口气：“你想去就去吧，爹娘那边，我会帮你说的。” “谢谢大哥！”沈意欢高兴地说道。沈时谦看着妹妹灿烂的笑容，也弯了弯唇角。其实说实话，沈家一开始就决定跟陆晨阳低头的是沈意欢。沈意欢早就认为沈家是斗不过陆晨阳的，之前沈意欢还去找过沈时谦，希望他不要跟陆晨阳做对。沈意欢自从看到陆晨阳给小姑娘吸毒血就知道，他们沈家没有胜算。那个时候沈时谦还想要负隅顽抗一下，还好后来他醒悟的早。所以，沈时谦并不怀疑沈意欢的判断。她想去那就去吧。第78章坦白陆晨阳带回来的流民也都安置好了，现在天气热，盖房子也快，他们就住在了原来陆晨阳上任时带来的蜀地的难民旁边。流民们盖房子，他们还过来帮忙。 “有什么需要的，就开口，别的没有，还是能出一把子力气的。我们陆大人说了，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要互相帮助。” 刚从良的流民们从良没有感受过这样的善意，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多谢你们了。” 他们还担心自己流民的身份被人瞧不起。 “那有什么好谢的，都是邻居了。”蜀地人笑眯眯地说道：“我们也是外面迁过来的，知道外面的日子不好过。” 流民连连点头：“是啊，是啊，如果不是活不下去，谁又愿意走上这一步呢？” “陆大人是个好人，只要你认真干活，好好种地，我们就能活下去。”那人说道：“家里有孩子吗？如果有孩子还可以送去县学读书呢，我们陆大人说了，有读书天赋的，都可以免学杂费。” “就是，我认识的一户人家，就因为家里孩子读书厉害，陆大人还给他爹找了个差事，现在过得可好了。” 这是他们第一次体会到靠读书就能改变生活，科举离他们太远，但现在他们却知道，孩子会读书是能改变家里的命运的。所以现在他们都热衷于送孩子去读书。还有这好事？流民们瞪大了眼睛，分地、给盖房子，现在还能让孩子免费读书？这世上有这样的地方吗？他们觉得岩泉县在改变他们的认知，这里美好的不像是在大乾。流民们心里都生了渴望。陆晨阳让他们看到了希望。沈时谦送来的工匠很厉害，集思广益之下，很快就做出了第一批的农具。陆晨阳特意找了好几个农民来试用，发现确实好用。陆晨阳大喜过望，哪怕没钱，还重赏了几个匠人。 “好好研究，如果做出了更好用的农具，本官还有赏！” 匠人们都很高兴，觉得自己干劲十足，还能继续加班。陆晨阳立刻就下令，开始量产农具，争取明年让岩泉县的百姓都用上。徐正辉养好病回来，就听说了这个好消息，也开心不已。 “只怕是很多人家还买不起农具。”徐正辉忧心说道。陆晨阳道：“那就赊给他们，等他们有了银子再还账。” 徐正辉不由得提醒他：“大人，您可是答应过沈家，将农具放在沈家的店铺里卖的。”你帮人家决定可以赊账，不太好吧？陆晨阳不以为意：“那有什么？银子由县衙垫替百姓垫付，到时候百姓们再还给县衙就是了。” 徐正辉无言以对，拱手说道：“大人爱民如子。” 陆晨阳笑了笑：“我研究这个东西就是为了给百姓们弄的，做出来了，百姓们却用不上，不是本末倒置吗？这个东西是用之于民的，而不是取之于民。” 他是为了方便百姓，而不是为了赚百姓银子。徐正辉听的钦佩不已，然后尽职尽责的去安排生产。所有的农具几乎都绕不开铁，还得加大铁矿的采集，如果能再多几个铁矿就好了。陆晨阳也是这么想的，于是他让人组成队伍，又去找铁矿了。军中人员混杂的好处就显露出来了，陆晨阳拿出来当初登记的册子，按照特长寻找人才，组成了一支寻矿小分队。认识路的、做过铁匠的、会辨别方位水源的，这可是大本事。陆晨阳亲自接见了几个小分队的队长。 “铁矿重中之重，你们可定要齐心协力，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等你们回来了，我为你们庆功！”陆晨阳正色说道。匠人们被鼓舞的充满了雄心壮志，也是因为陆晨阳给的实在太多了。他们还没有收到过这么多赏钱呢，而且陆晨阳说了，以后岩泉县的百姓都会用他们做出来的农具。这种成就感甚至都不是金钱给他们的。不管什么职业，什么身份，很多人都很难拒绝一个流芳千古的诱惑。第一批的农具很快就做好了，然后就送到了沈家的铺子里售卖了。沈时谦非常会做生意，直接在门口挂出了牌子：“陆县令亲自参与设计的最新农具。” 因为考虑到有的百姓还不识字，还特意派个小二在门口吆喝。又担心乡下的农民不知道此事，所以他还特地派人去各个村子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