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会催眠术_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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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不止一次想过，若是大乾的百姓都可以过上这样的日子该多好。我们都一致认为，这天下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大人，唯有大人。” 陆晨阳轻笑了一下，话都说到这了，他也明白了两位先生的态度。陆晨阳说道：“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了，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陈松原和高铭对视了一眼，心中一动，看来陆晨阳也不是没有这个心思。陆晨阳的手点了点桌面，他说道：“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明白了，两位先生是看着他请立太子，所以坐不住了，以为他会将大好江山还给李氏皇族。两位先生对视了一眼，陈松原连忙说道：“大人心中有成算就好。” 陆晨阳点了点头，干脆将话说得明白一些。 “以我现在的势力，若是要起兵谋反，二位先生觉得我的胜算有多大？”陆晨阳一句话将两人问的一怔，他继续说道：“军中的粮草都是由我筹集，所以我一直不担心燕行在军中声望过高。现在我与燕行还能同气连枝，是因为我在做的一直都是平乱。如果我要谋反，你们觉得，忠肝义胆的镇国公世子可会与我们一起？” 两人都沉默下来，那当然不会。如果镇国公府要谋反，轮得到帮他们吗？那燕家军五十万大军，当初镇国公被乾元帝陷害都没有谋反，这个时候怎么会帮陆晨阳去谋反？陆晨阳说道：“我虽然有自信掌控陆家军，但如此一来，军中还会生出一番波折来，说不定还会消耗掉一些兵力。这些士兵，都是我们好不容易才培养出来的，若是损失在内耗上，岂不是太可惜了？” 陆家军的主力军大部分都是收留的流民，陆晨阳给了他们活下去的粮食，给了他们一条出路，甚至给了他们家属一个安稳生活的环境。陆晨阳有自信，大部分的陆家军都是忠于他的。但是，人格魅力是一种很玄幻的东西。现在的陆家军，或多或少都跟燕行并肩作战过，燕行也有自己的护卫队。如果两人有了冲突或者是对立的时候，双方说不定会发生冲突。陆晨阳倒是不怕燕行，却不愿意将兵力损失在内耗上。高铭和陈松原深以为然地点头。陆晨阳又继续说道：“现在整个大乾我的名声是最好的，高先生曾说过，我的优势是民心，这是我的立足之本。现在的李氏皇朝岌岌可危，何须我来做这个乱臣贼子呢？”他意味深长地说道。两人对视了一眼，立刻拱手作揖：“大人英明！” 以大乾目前这个情况，估计也支撑不了多久。他们只需要广积粮、缓称王，慢慢来。陆晨阳轻叹了一口气：“不管上位者们如何争权夺势，最后受苦都是百姓。我愿意慢慢来，想要给百姓们一个相对和缓的环境，先平乱，再安稳。”他看向两位先生：“百姓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可以让步。” 就算陆晨阳有了自立之心，他也依旧永远是那个将百姓放在第一位的状元郎。他不会忘记自己的初衷，高铭和陈松原内心感动不已。高铭笑着说道：“大人有成算，是我们多虑了。我还以为大人是真心辅佐二皇子做太子呢。” 陆晨阳摇了摇头：“我连二皇子的面都没见过，怎么可能支持一个没见过面的人呢？我这么做，一来是为了教头。他帮我许多，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回报一二。请立太子之后，镇国公府和二皇子都相对的能安全一些。” 当了太子又如何？当了皇帝还能推翻呢，陆晨阳并不在意这一点虚名。高铭赞成不已，“大人说得对，现在大乾内乱，雁回关迟迟未收回，燕家军落入四皇子之手。四皇子只顾争夺兵权，保存实力，不肯出兵收复，实在是鼠目寸光。若是太子之位确定，减少内斗，如此才能一致对外。” 陆晨阳高兴不已：“知我者，先生也。” 陈松原轻咳了一声。陆晨阳连忙说道：“陈先生亦是我的知己。” 可谓是十足的渣男嘴脸了。陈松原嘴角微翘。两位先生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都十分满意，然后就该忙忙去了。一堆堆的事呢。陆晨阳也很忙，他要开始尽管理清渠州情况。渠州水运发达，水产丰富，整个渠州几乎都是靠着水来生活。但现在的鱼类的价格都掌握在青龙帮的手上。渔民们打到的鱼，都由青龙帮规定价格收购，而这个价格往往十分低廉。导致渔民们只能勉强生活，但城中的大户，却是富得流油。第167章对付青龙帮贫富差距极大，但渠州的官府却有钱，都是由青龙帮和城中的富户所供养的。陆晨阳认真的分析过，青龙帮能做大的原因有两个。第一，青龙帮只在渠州发展，他插手的生意只负责收购鱼类和船运；第二是青龙帮为城中与城中富户们的关系很好，船运这一行，青龙帮的价格低廉，还负责安全，可谓是有口皆碑。也就是说，青龙帮只负责从渔民手中将鱼类收购，然后加一点价格卖给当地的富户，富户再负责销售各地。而青龙帮也负责运输，船运的价格还很合理。简单来说，青龙帮只压榨普通渔民，绝对不坑富户豪绅的钱。所以青龙帮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渠州平稳发展，越来越壮大。而这些都是普通渔民的血肉滋养的，这是陆晨阳不能忍受的。这也是陆晨阳选择渠州的原因，宁州的百姓虽也要受士族的挟制。但士族是要脸的，他们自有规矩和清高，做不出来太过分的事，毕竟他们世居于此，还是要脸的。以陆晨阳目前的权势，想要解决青龙帮是很容易的事。就怎么说呢，实力到那了，什么妖魔鬼怪，都得让路。陆晨阳现在就是这样的存在。不过陆晨阳不想用暴力手段强势镇压，他觉得得以德服人。就行吧。针对青龙帮的垄断行为，陆晨阳从两方面入手。现在陆晨阳可不是单打独斗的小县令了，他手下能忍众多。如今他有烦心的事，最该烦恼的是手底下的人，不能为主公排忧解难，岂不是显得他们很无能？陆晨阳召集了手下众人，将自己的打算跟他们说了，然后让他们想办法去解决此事。高铭捋了捋短须：“大人，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大人刚到渠州，若是能和平解决最好，若是大动干戈，苦的还是百姓。” 昨天刚到的陈松原也跟着说道：“渠州税收一大半都是依靠青龙帮的产业，若是处理不好，只怕是会影响明年的税收情况。”他说完，眸色沉痛地看着陆晨阳。陈松原是陆晨阳的大管家，是管着银钱的。陆晨阳有多穷，陈松原是最清楚的。其实这次打渠州，陆晨阳收获颇丰，毕竟渠州很是富裕，收获的战利品就足以抵消这次战争的消耗。但他的主公实在是太能花钱了，陆晨阳一直没有停止收购粮食、布匹、棉花，这都是一大笔支出。还有农具，陆家军消耗的铁器十分巨大，除了武器之外，还要制造农具，所以陈松原一直是小心翼翼地花钱。陈松原只是想提醒陆晨阳，他们穷。陆晨阳点头，这就是他不愿意用强硬手段的原因。陆晨阳说道：“所以，你们可有什么好办法？” 陈松原想了想，说道：“如果能说服青龙帮，这件事也许可以和平解决。” 高铭想了想，也跟着说道：“只怕没那么容易，还是要恩威并施。” 陆晨阳听完，便道：“叫振西过来一趟。” 樊振西是渠州本地人，今年二十六岁，他就是出身渔民之家，父母都是渔民。但他天资聪颖，从小就展露出过人的资质，被一个学堂的夫子发现。夫子爱才，便将他收为了学生，让他开始读书。如今他也取得了秀才的功名，这才普通人中已经算是翘楚。樊振西这经历也算是传奇人生了，只是跟陆晨阳一比，终究显得有些逊色。所以他心甘情愿的成为了陆晨阳手下一个小官。他父母都是渔民，所以最懂渔民们的不易。听说陆晨阳要解决此事，更是激动不已。樊振西跟陆晨阳行了礼，陆晨阳温和地说道：“振西不必多礼，先坐。” 樊振西便恭敬地坐在了他的对面。陆晨阳道：“青龙帮的事我是希望能够温和一点解决，不想让百姓们再受牵连。你对渔民和青龙帮的势力比较熟悉，我想请你去劝说他们。我允许你借我的势，威逼利诱也好，晓以大义也好，务必要尽快解决此事。在明年涨潮之前，水产的价格必须要提上去。” 樊振西满目炫色，陆晨阳这是给了他极大的权限。他连忙应下来，想了想，又问道：“大人可要属下做到什么程度？” 陆晨阳轻松地靠在椅子里，神色却建议，他道：“你无需顾虑太多，青龙帮在渠州算是庞然大物，但本官还不至于看在眼里。本官许你便宜行事之权，做到什么程度全靠你自己掌握，本官为你兜底。我是不忍心百姓被牵连，但也不愿当断不断。如果一直纠缠下去，受苦的还是百姓。” 樊振西就明白了，他第一次承担这样大的重任，内心颇有些惴惴不安，但更多的是跃跃欲试。陆晨阳都说给他兜底，他还怕什么？只要是为了渔民们好，陆晨阳就绝对会支持他。樊振西当即起身，冲着陆晨阳一揖到底，“属下代渠州渔民们谢过陆大人。” 陆晨阳摆了摆手：“你且去做吧，只要是为了百姓好的，什么都不要怕，一切都有本官。” 樊振西从未被如此信任过，他踌躇满志地走了。陆晨阳想了想，提笔又开始写了一篇文章。这件事不能光靠樊振西，还得双管齐下。第168章双管齐下樊振西立刻就忙碌起来，他的思路非常清晰，先去找青龙帮是不成的，他找的是青龙帮的大客户。现在城内的渔产都由青龙帮所垄断，城内所有的做渔产生意的商户都要看青龙帮的脸色。虽然青龙帮给的价格很合理，可是不代表他们愿意受到青龙帮的挟制。也因为如此，青龙帮在渠州的地位非常超然，没有人敢得罪他。所以樊振西便去接连拜访了城中的商户们，对他们苦口婆心。 “陆大人爱民如子是众所周知的，我也不瞒诸位，陆大人对目前渠州渔民的处境非常不满，他是要下手整治了。现在他没有动手，是在给青龙帮的机会，可若是青龙帮一意孤行，你们觉得陆大人可会忍耐？”樊振西说道：“陆大人连南阳王都不放在眼里，会被一小小的江湖门派所裹挟？” 商户们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但是他们费解：“可是你跟我们说这些有何用？应该去找青龙帮啊！” 樊振西意味深长，他说道：“我这不是给你们一个表现的机会吗？若是你们去劝劝青龙帮，陆大人会不记得你们的好？” 众人：“……” 明白了，他们就是陆晨阳手里的刀。如果他们集体去要求青龙帮，青龙帮还能不考虑？有人迟疑着说道：“但是樊大人，这有点不对吧？”他说话的态度小心翼翼的，“这是青龙帮给我们供货，我们哪敢跟他翻脸啊？就算要劝，我们也没有……没有底气啊。” 要是青龙帮断了他们的货源，他们的生意就做不下去了，樊振西到底是怎么认为他们可以威胁到青龙帮的啊？樊振西手指轻敲桌面：“您可是妄自菲薄了。凡事都是相互的，如果你们联合起来，我想青龙帮也不敢跟你们翻脸吧？”他说着，对其中一人道：“罗老板的生意做得这样大，掌控着渠州一半以上的渔产生意。没有了你们罗家，那些鱼也都是臭鱼烂虾，罗家也该掂量掂量吧？” 樊振西话说的好听，但态度却十分强硬，让人不敢轻易拒绝。樊振西又道：“诸位想想岩泉县的沈家、赵家，或者你们家里也有个能力出众的子侄，可以像陈先生那样在陆大人身边出谋划策。若是不听话，难道这生意就非得依靠诸位吗？要知道那沈家、赵家可都唯陆大人马首是瞻啊。” 如果他们不配合，陆晨阳完全有能力换成听话的。樊振西最后说道：“这渠州如今是陆大人说得算。” 众人面面相觑，在陆晨阳和青龙帮之间，他们当然知道怎么选。但其实如果可以不选是最好的，他们并不想参与到陆晨阳和青龙帮的斗法中。樊振西最后说道：“我也不为难诸位，诸位可以考虑考虑。我们陆大人从来不缺投靠之人。” 樊振西说完转身就走了。留下了众人面面相觑，突然觉得陆晨阳来了之后也没什么好的。商户们还在考虑，但陆晨阳不管他们配不配合，立刻发布了一条公文。渠州成立了一个渔民工会，只要是渠州的渔民皆可加入。工会是由渠州衙门所成立，由陆晨阳暂代为会长。工会意在保护渠州的渔民。陆晨阳在公文中写着，渠州的税收大半都来自于渔民捕鱼，他们是渠州的功臣。而为了让有功之臣可以被善待，为了保护渠州的渔产的价格，特此成立该工会。工会主要是保护渔民不受侵害，比如说雇佣渔民打鱼，若是受伤、翻船等，都由雇佣者负责；另外工会还会规定每年渔产收购价，若是低于工会制定价格的最低价，则会被衙门处罚。若是有虐待渔民、欺辱渔民的情况发生，渔民都可以告到工会，由工会出面解决。怎么解决嘛……这个工会的会长是陆晨阳。可以说，在整个渠州就没有这么粗的大腿。别说渠州了，就算整个大乾，这么粗的大腿也没几根。陆晨阳要为渔民们撑腰的态度太明显，渔民们根本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冲进了渔民工会。陆晨阳为此特地腾了一个房子——渠州的官府就是这么有钱，名下的房屋好几处，随便一扒拉就能找到一个又宽敞又明亮的。陆晨阳去选地方的时候看得心里酸酸的，他的岩泉县县衙都没这么气派。哪怕后来他也整修过，但当时整修的时候他还很穷（虽然一直穷），所以偷工减料，只简单维修，哪有这样气派。扯远了。这工会就在官府的旁边，陆晨阳处处都显露出对这个工会的重视，和给工会撑腰的意愿。渔民们纷纷涌入去报名，陆晨阳把在渠州府学上学的学生都叫过来帮忙登记，用他们用的十分顺手。学生们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一脸的懵。陆晨阳有些不满意，觉得这些学生太过大惊小怪，不够干练，没有他岩泉县的学生机灵。他们手忙脚乱的，对着渔民还露出轻视的模样。陆晨阳看到了，说道：“记下他的名字，跟他们学堂说，换个人过来。” 立刻就有人去办，走到那学生面前：“你回去吧，不用你了。”想了想，那官员又对身边办差的衙役说道：“再去学堂多找几个学生过来，若是再有轻视怠慢百姓的，就立刻换人。” 衙役立刻应下，然后就带着那学生离开了。那个学生脸色发白，他这等于被陆晨阳亲自退回去的，他得罪了陆晨阳，只怕学堂的夫子也要厌弃了他。那学生立刻求情，“请给学生一个机会，学生定会端正态度，再不敢有轻视之心了。” 那官员为难地向陆晨阳看去，陆晨阳想了想，便道：“这些渔民辛苦劳作，养家糊口，撑起自己的家。他们没有什么可以被你们轻贱的地方，你们不过是读了几本书，也没什么高贵的。”顿了顿，他轻哼了一声：“若是人人都分三六九等，读过书的人就高贵，尔等在我面前又算什么？” 众学生顿时羞愧不已。读书人若是分高贵低贱，谁在陆晨阳面前都直不起腰来。学生们齐声应下：“学生多谢大人教诲。” 还算孺子可教，陆晨阳也没有再把人赶回去了。苦读多年不易，若是这学生被送回去，以后的日子只怕难了，小惩大诫就算了。这个消息传出去，青龙帮、众商户就都知道大势已去了。陆晨阳旗帜鲜明的要为渔民们撑腰，他们胳膊扭不过大腿，以后再想压榨渔民是不可能了。商户们见状，立刻自发组织去劝青龙帮的帮主了。为了壮胆气，没有一个人退缩，渠州有名有姓的商户都去了。就像樊振西所言，压力是相互的，这么多商户找上门，青龙帮也得掂量掂量。而现在他们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陆晨阳成立的工会简直是神来之笔，可谓是釜底抽薪，断了青龙帮的退路。不愧是陆大人，下手又狠又准，难怪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第169章低头青龙帮的帮主满脸无奈，长叹一口气，最后颓丧地想到，其实从陆晨阳进城的那天他就该有所觉悟。他要是但凡聪明一点，就该主动去跟陆晨阳承认错误。陆晨阳爱民如子，他一定不会愿意看到治下的百姓受苦的。只是，当时他想，陆晨阳刚到渠州，而且听说还拿下了宁州，连崔氏都来跟陆晨阳提联姻，他以为陆晨阳会去宁州，不会在意渠州这点小事。说白了，不过就是心存侥幸罢了。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这个侥幸的希望很渺茫。但已经尝到了太久的甜头，不愿意放弃罢了。陆晨阳和樊振西甚至都没有去见青龙帮帮主，这事就解决了。青龙帮什么都没做，因为已经不需要他们做什么了，陆晨阳的渔民工会都已经做完了。现在的渔民都是按照陆晨阳制定的标准来做事。至于青龙帮……已经没有青龙帮了，那些渔民是渔民工会的成员。陆晨阳用一个工会就完成了青龙帮成员到渔民工会的完美迁徙。谁都没想到，在渠州所有人眼里庞然大物的青龙帮就被陆晨阳这样解决了。这是什么？这就是实力！所有的妖魔鬼怪，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不堪一击。青龙帮的帮主是个识时务的，立刻就认怂了。他亲自备了厚礼，然后去求见陆晨阳。但是陆晨阳没见他，如今陆晨阳是什么身份？一个小小的江湖帮派的帮主就想来见他？陆晨阳让人传话，只道：“船运之事大人已经交给樊大人来负责了。” 渔民工会成立之后，陆晨阳将樊振西也安排到了工会。工会属于民间组织，顶多算是有官府的支持，樊振西甚至没有个具体的职位。但是樊振西不觉得委屈，因为这个工会是陆晨阳一手创办，亲自担任会长的，他相当于陆晨阳的副手。陆晨阳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