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会催眠术_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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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半是二皇子的手笔，她没有别的敌人了。二皇子是在威胁她呢，那她就要赶在二皇子把事情捅破之前，先行下手。乾元帝顺过气之后悠悠转醒，他睁开眼，却没看到兰贵妃的身影。事关重大，兰贵妃不敢让别人去下药。自从上次无缘无故出现在她的梳妆台上之后，她换了一批宫女，虽然贴身的大宫女没有换，但她也不敢太信任，所以打算亲自去下药。不过，她只是等药熬好了再加点东西，若是出事了，煎药之人就是她的替罪羔羊。至于途径她的手……那根本不算什么，谁不知道，乾元帝生病之后，一直都是她在身边侍疾，谁又敢将罪名安插在她的头上呢？乾元帝一死，她的儿子就会登基为帝，她就是太后！兰贵妃的眼神里闪过了一抹狂色，似乎看到了自己成为太后的模样。她悄悄地药粉洒进了熬好药里，转过身向乾元帝的寝宫走去。兰贵妃的心嘭嘭地跳着，结果刚走到半路，就被二皇子拦住了。兰贵妃看着突然出现的二皇子，和他身后的侍卫，浑身一震。 “二殿下，你这是要做什么？居然带人拦住本宫！”兰贵妃厉声问道，颇有些虚张声势的模样，“快快让开，别耽误了本宫给皇上喂药。” 二皇子望着她手中的药碗，“敢问娘娘，你手里的药是什么？” 兰贵妃顿时就知道了，自己要做的事已经被二皇子知道了，她兀自镇定地说道：“还能是什么？当然是太医给皇上开的药啊。”顿了顿，她不耐地皱起眉头，理直气壮地问道：“二皇子还不快让开？阻拦本宫给皇上送药，你是何居心？” 二皇子淡淡地说道：“只怕是这药里加了不该加的东西吧？”他说完，一挥手，便道：“把药拿过来。” 兰贵妃后退一步，在侍卫上前的时候就将手里的药碗扔掉了。药碗摔在地上，全部都洒了出来。兰贵妃松了一口气，这死无对证，二皇子再也不能攀扯她了。二皇子其实知道她会这么做，他这次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彻底扳倒兰贵妃。他们不是一个普通的家庭，他们之间牵扯太多了，朝堂、权利、派系之争。就算他抓到兰贵妃的把柄，乾元帝就会处置她吗？并不会——四皇子还手握重兵在外呢！如果乾元帝以兰贵妃谋害皇上为名处置了兰贵妃，四皇子会怎么做？现在的大乾已经经不住任何的动荡了。最大的可能，就是乾元帝会大事化小。所以二皇子并不在意兰贵妃去毁尸灭迹，否则他早就有办法让兰贵妃没办法弄洒那碗药。二皇子挥了挥手，乾元帝就被人抬了出来。乾元帝怒声斥道：“逆子！你想要做什么？” 二皇子神色平静，他看了一眼愤怒的乾元帝，恭敬地说道：“父皇息怒，儿臣只是想请父皇来看一出戏。”他语气淡淡：“这药是娘娘刚拿过来的，儿臣收到消息，说是有人要毒害父皇，所以就特意过来检查。没想到这药还没拿到，娘娘就将药碗打翻了。” 这话的意思已经太明显了，兰贵妃慌忙说道：“陛下！臣妾是冤枉的，是二皇子带人突然出现，还要拿下臣妾，臣妾一时慌张，所以才会失手打翻药碗。至于这药里有问题，臣妾是真的不知道啊！” 乾元帝眸色变了变，他听出了二皇子的意思，兰贵妃是要谋害他。想到他要立二皇子为太子一事，兰贵妃心里真的不会觉得委屈吗？当皇帝的人，最不缺的就是疑心。第178章立太子二皇子神色不变，“这药有没有问题，试一下就知道了。” 兰贵妃想问这药都洒了，还怎么试？谁知道二皇子早有准备，挥了挥手，就有人带上来了一条狗。兰贵妃：“……” 狗舔着地面尚未干涸的水痕，不一会就抽搐两下，口吐白沫，倒地身亡。狗：“……”它做错了什么？要替这狗皇帝去死？！乾元帝顿时瞪大了眼睛，看向了兰贵妃。兰贵妃吓得浑身一颤，立刻跪倒在地：“陛下，臣妾不知道啊！这药是太医院派人过来，去御膳房煎的。这抓药的人、熬药的人、就连御膳房也是人多眼杂，也有可能下药。臣妾只是担忧皇上，所以过来给皇上送药而已啊！” 二皇子说道：“那就把太医院和御膳房的人都带上来吧。” 二皇子早就把人控制了，很快就带到了乾元帝的面前。二皇子如此速度，乾元帝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幽深了几分。他似乎，低估了这个儿子。太医院的人和御膳房的人自然全都喊冤。 “给陛下熬药，身边一直都有人看着，绝无差错。”御膳房的人说道：“当时还有两位侍卫全程看着，不可能有人接近皇上的药碗。” 太医院的人也说道：“皇上，熬药的药渣都会回收，只要一查便知。” 似乎只有在送药的途中最有可能出问题。可这里是皇宫，是给皇上的药，乾元帝要是这么好害，他这个皇上也就不用当了。二皇子看向乾元帝：“父皇，事关父皇龙体，一切请父皇定夺。” 事情到这，二皇子甩手不管了，一切交给乾元帝。乾元帝望着眼前这个恭敬的儿子，他就站在那里，低垂着头，但背脊挺拔。他突然有些恍惚，有点想不起来他小时候的样子。好像一晃眼，他的儿子就已经长得这样大了。让他有些陌生，但却如此优秀出类拔萃，有些像他的母亲。乾元帝疲惫地靠在了软轿中，“御膳房、太医院的人看管不利，拉出去砍了吧。送皇后回寝宫，没有朕的旨意不得出宫半步！”他语气淡漠，“请尚书令、中书令、镇中大将军、御史大夫、翰林院掌院院士进宫。” 兰贵妃倏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向乾元帝：“陛下！您不信我？”她语气里的震惊，似乎十分受伤的样子。乾元帝不肯再看她，闭上眼，挥挥手：“带下去吧。” 二皇子依旧双手抱拳，弯着腰，恭送着乾元帝的坐辇离开。直到他进了寝宫，二皇子才抬起头，他长出了一口气。终于，终于做到了。乾元帝让朝中重臣进宫，是为了拟旨立太子。他终于做到了。这个平静的下午，太医院死了两个抓药的小官，御书房死了两个太监，御林军死了两个侍卫。而二皇子被册立为太子，皇后被幽禁坤宁宫。册封圣旨很快就发了出去，全大乾的人很快就会知道，大乾迎来了新的继承人。兰贵妃呆呆地坐在寝宫里，喃喃自语：“他不信我。”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真的是清白的一样。寝宫的大门被打开了，乾元帝坐在龙辇里被抬了进来。兰贵妃抬起头，看到乾元帝，立刻挣扎着坐了起来。她向他踉跄地跑了过去，跌倒在他的面前。她倒在他的脚下，抬起头，红着眼睛看着他：“陛下，臣妾是无辜的，臣妾怎么会想要害您？您相信臣妾！” 乾元帝忍不住轻咳了一声，他望着眼前这个他爱了一辈子的女人。他从出生就认识她了，他们相伴了一生，但今天他突然觉得有些不认识她了。皇家无父子，又怎会有夫妻呢。他们也一样。他们是一样自私重权之人，她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也是理所应当的。乾元帝说道：“你是不是真的把朕当成了傻子？”他冷冷地睥睨着她，居高临下：“你是不是以为你很了解朕？觉得朕舍不得你，朕相信你，在你和毅儿之间会选择你？你以为朕老了，这后宫可以在你掌控之中了，现在老四手握重兵，朕死了，你就可以伪造圣旨，传位给老四了？” 二皇子名为李毅。兰贵妃眼神闪了闪，她确实很了解乾元帝，但乾元帝也非常了解她，将她的心思猜得很准。可是她不能承认，她只能哀戚地看着他：“我与陛下相伴一生，陛下就是这样我的吗？当初陛下说要给我一个名分，转过头却娶了燕宁。你说你最爱的是我，让我为了你的大业忍耐，我一忍就是十多年。陛下，你怎能怀疑我对你的真心？” 她落下泪来，一如年少的模样。但她年纪大了，此时做起来，却只显得矫揉造作。第179章孤家寡人乾元帝皱起眉头，冷声说道：“你忍耐？朕身为皇子，不是一样要镇国公府里伏低做小？你又有什么好委屈的？朕若非心中有你，又怎会力排众议，让你一个奶娘之女成了朕的皇后？你受一点委屈又怎么样了？朕难道没有补偿你吗？你一颗真心很值钱吗？朕让你成了皇子侧妃，让你享尽荣华富贵，让你整个江家都改换门楣！这还不够回报你一颗真心的？朕就是给你得你太多了，让你越来越贪得无厌！” 兰贵妃浑身一震，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他们之间是有过最纯粹的爱的，她是真的爱过他的。可是这些爱在权利面前，慢慢褪了色。兰贵妃哭了又笑，满目的荒唐，“我们相伴一生，你竟是这样想我的？” 乾元帝平静地望着她：“我们相伴一生，朕也没想到，你会想要朕死！” “我说了不是我！”兰贵妃大声说道：“你就是不肯相信我？你宁愿怀疑我，也不怀疑你的好儿子？！” 乾元帝摇了摇头，望着她的目光甚至还有些同情，他几乎是叹息着说道：“你还不明白吗？如果是李毅做的，他不会闹这么一出，那碗药早就喂到了我的嘴里。” 兰贵妃脸上透出了几分懵懂之色，她有些没明白乾元帝的意思。乾元帝脸上失望之色更浓，“你送药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把太医院、御膳房的人都控制了，甚至还能带上军中的侍卫去拦住你。”他说着，低下头，平视她的眼睛：“你觉得，这是因为什么？” 兰贵妃倏地一震，那些被她忽略的细节渐渐变得清晰起来。二皇子能进宫倒也不稀奇，但他却能带着宫中的侍卫悄无声息地靠近乾元帝的寝殿。还有御膳房和太医院的人，他那么快就把人控制住了，两人对峙的时候，他就已经把人带过来了。这说明，他早就准备好了，早就知道她会下药，早就知道，她会将罪责推到那些人身上！下药的事是她临时起意，她谁都没有告诉过，那么二皇子又怎么会出现的那么及时？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二皇子早就派人盯着她，她的一举一动早就在二皇子的监视之下！想到那个突然出现的梳子，兰贵妃打了个寒颤，她还是大意了！兰贵妃舔了舔嘴唇，这些年来，二皇子一直伏低做小，甚至连镇国公府都变得低调起来。她以为他们是怕了，她以为自己已经占到了上风。十多年了啊，她成了皇后，她和她的儿子风光无限。而当年压她一头的燕宁已经死了，燕宁的儿子也被处处打压。这样的日子过久了，让她开始飘飘然，让她觉得他们已经不足为惧了。乾元帝目光悲悯，“我们都小看了他，这不是你的错，也是朕的错。”他的语气里除了感叹还有些许的骄傲，因为那是他的儿子。兰贵妃突然之间不想再辨别什么了，她哑声说道：“既然陛下都有了答案，为何还要来见我？我来杀我的吗？” 乾元帝眼神幽深，“朕是想知道，是什么让你突然想要铤而走险的要毒害朕。” 兰贵妃怔了一下，她抿抿唇，心头怒意丛生：“陛下问我？难道陛下不知道吗？是你答应过我的，答应过要让承儿做太子的！结果呢？最后你还是立了那个女人的儿子！是你先食言的，是你先对不起我的！” 四皇子名为李承，继承的承。他出生的时候，乾元帝大概是真心实意想要让他成为自己的继承人的吧。乾元帝却很冷静地摇了摇头：“不对，不只是这样。李毅不会无缘无故地盯着你，他似乎早就知道你要毒害朕。是他对你做了什么？让你觉得不能再等下去，决定铤而走险。你还有什么瞒着朕？” 乾元帝并不傻，他能从当年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一步步谋划最后顺利继位，那就不能是个蠢的。但他的脑子全用在争权夺利上了，在治国上却没多少才能，而且他最缺少的是爱民之心。在他眼里，所有人都是能利用的，对他是否有价值。至于百姓，不过蝼蚁而已。这是很多出身高贵的人都有的毛病，这样的习性，沈时谦、崔永、南阳王都有。但他们所处的位置只是为害一方，乾元帝却是一国之君，他为害的则是一国。这是十分可怕的事情，他只顾着权衡、中庸、稳固政权，却从来没想过要低下头去感受百姓的苦难。兰贵妃眼神一闪，大皇子的事绝对不能说，她第一次感受到烈火煎熬之感。兰贵妃冷冷地说道：“你怎么不去去问你的好儿子？对了，你不能去问，因为你不愿意去向你一直轻视的儿子低头！” 乾元帝怒声说道：“你最好说实话，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你也该想想承儿！” 兰贵妃却不怕，“承儿现在领兵在外，手上有兵权，你怎么会在这个时候为难他？你不是一向最重权衡之术吗？你现在还需要靠着承儿帮你分太子的权，否则现在给我的就该是废后圣旨了。” 乾元帝皱起眉头，脸色也冷了下去。兰贵妃却开始大笑，笑着笑着又落下泪来：“果然啊，谁都靠不住，只有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才最可靠。你没有资格怪我！” 乾元帝冷冷地看着这个自己爱了一辈子的女人，他们年少相识，陪伴一生，最后还是走到了陌路。但她说得对，他现在真的不会动她。乾元帝离开了坤宁宫，下了封宫的旨意。她依旧是大乾最尊贵的女人，从奶娘之女，走到今日，她终其一生都将会留在这个豪华的宫殿之中。乾元帝听到她的大笑声：“没有赢家，我们都不是赢家。燕宁早死，我也没有赢到最后，而你却到头来还是孤家寡人！” 燕宁扶持了一个男人，最后失去了长子，连自己的性命都丢了。只留下一个幼子，战战兢兢，甚至要赔上她的娘家才能保二皇子一命，她泉下有知，不知是否会后悔。兰贵妃也没有赢到最后，她确实成了皇后，但命运对她的眷顾却也到此为止。她想要谋划的那个位置，大概永远达不成了。还有乾元帝，他从一个不受宠的皇子，最后登基为帝。他在年少时娶了对自己有用的女人，后来还立了自己最爱的女人为皇后。可是到头来，他的发妻早亡，他最出色的儿子与他离心，他最爱的女人却想要他死。他最后还是孤家寡人，只是为了争夺皇权。乾元帝回到寝宫里，耳边回响的还是兰贵妃癫狂的大叫声。宫里的事，二皇子很快就知道了。第180章父亲的尊严他心情很平静，他早就过了期许父爱的年纪，更何况，皇家无父子。幕僚端着棋盘推开了他的书房的门，“殿下，不如来一盘？” 二皇子看到他，露出了一个笑容来。 “我就知道你会来。” 幕僚也笑：“嗯，我知道你在等我。” 二皇子的心头渐暖，两人面对面而坐，这样的陪伴对他来说已足够温暖。 “你可会怪我？”二皇子突然问道：“你本有大好前途，都是我一己之私，将你强留于此。” 幕僚微微愣了一下，摇了摇头：“殿下知道我的性子，若非我愿意，我是宁为玉碎的。” 二皇子问道：“为何？是同情我吗？” 幕僚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殿下，我一个普通百姓去同情一个拥有皇权的皇子？我不是有点太过托大了？” 二皇子弯了弯唇角，清润的面容透着几分单纯的喜悦。他望着青年修长的手指，青年性子温和，但棋风却凌厉，招招都透着杀意，让人倍感压力。 “多说看棋观人，你这棋风与你的性格却是不一样。”二皇子漫不经心地说道。幕僚微微点头：“娘亲跟我说，我是长子，要友爱兄妹；夫子跟我说，我是读书人，要知礼守节。所以就养成了现在的性格，但我有时候也想要放肆一下的。下棋不会有损我读书人的礼仪，也不有损我兄长的威严，甚好。” 二皇子翘了翘唇角，“你父母亲人都是极好的。” 幕僚看了他一眼，语气幽幽地说道：“现在是挺好的，以后可就不一定了。” 二皇子顿感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然后又落错了一子，被幕僚毫不客气地趁虚而入，让他丢失了大半江山。二皇子：“……” 书房里燃着炭火，烧的屋子里暖烘烘的，手边放着一杯热热的茶，一张棋盘，如此便好。一阵敲门声打破了这份静谧时光。一个侍卫神色匆匆地走了进来：“殿下，不好了，元宝公公……没了。” 二皇子脸色顿时一变，满脸愕然之色：“你说什么？怎么会没了呢？” 元宝是先皇后燕宁跟前的人，先皇后去世之后，他便到了二皇子身边伺候。二皇子自幼丧母，那个爹也跟形同虚设一样，镇国公一个武将，根本不会照顾孩子，二皇子几乎是元宝带大的。是元宝陪伴着二皇子度过了那些思念母亲的时光。可是元宝不过出府买些东西，居然人就没了。二皇子很快就见到了元宝公公的尸体，他外观完好无损，只有脖颈上有一根细细的红痕。但二皇子知道，就是这条细细的红痕要了他的命。二皇子满目痛色，幕僚担忧地握住他的手。幕僚问道：“是他干的？” 二皇子点了点头，疲惫地坐在了椅子里。 “是在警告我呢。”二皇子哑声说道：“这次的事太过了，他生气了。他这是在警告我，别以为我能一手遮天。” 这是乾元帝身为皇帝和父亲的尊严受到了挑衅，二皇子不动声色地掌控宫廷，让乾元帝非常不满。他虽然不得不妥协下旨立了二皇子为太子，但他心里却依旧恼怒，尤其是在发生了兰贵妃的事情之后。所以他用这样的方式来挽救自己的尊严，也在警告他，别太得意忘形，大乾的皇帝还是他！二皇子深吸了一口气，紧紧地握住了幕僚的手，他的之间陷入了幕僚的皮肤里，甚至掐出了血来。幕僚任由他握住自己的手，满目心疼。这一场父与子之间的较量最后落下帷幕。这一局，没有赢家。陆晨阳还不知道京城发生这些事，京城送来的消息还在路上，他现在正在请人吃饭。这次吃饭陆晨阳的目的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