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会催眠术_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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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军打不过。” 陆家军的武器装备是目前大乾各个武装势力中最精良的，就连大乾的正规军都比不上。燕行亲自认证，就连雁回军都差几分。因为陆家军武器用的铁器是后来改良过的，而且现在的工艺也在继续精进。陆晨阳在这方面投入很大，基本上占了岭南和倏地税收的一半以上。陆晨阳在这方面很舍得投入。陆晨阳想到这，转过头去看陆宁：“陆宁，渠州的工坊何时能建好？” 陆家军的武器属于机密，陆晨阳只信任自己带过来的人，现在是由陆宁负责。陆晨阳现在已经彻底掌控了渠州，便也在渠州建了工坊，就是为了跟义林军开战做准备的。不只如此，岭南和蜀地的工坊也扩张了。陆宁骑在马上，被春风一吹，本来已经昏昏欲睡，听到陆晨阳叫他，立刻精神了。 “快了，算算日子……大概还有半个月就能建成了。工匠们都是从家里选出来的，带着徒弟过来的。等这边的上手了之后，他们再回去。”陆宁算了算时间：“大概三个月之后，渠州的工坊就能生产武器了。” “太慢了。”陆晨阳说道：“一个月，一个月之后就要有武器产出。” 陆晨阳一句话就缩减了三分之二的时间，陆宁心里发苦，可是陆晨阳的命令是必须要执行的。他重重地点头：“是，我这就写信回去。” 还好出来的时间不长，现在用飞鸽传书回去还来得及。陆晨阳转过头看向燕行：“一个月之后渠州开始生产武器，最慢三个月，我要再装备一支二十万的军队出来。义林军必须要剿灭，雁回关也必须要夺回来，这两件事都刻不容缓，不能再等了。多等一日，就有无数百姓死于战火之中。” 先平乱，再安内。陆晨阳的思路很清晰。燕行眼神闪了闪，低声说道：“若是没有了战事，你……” 这是在外面，他说得隐晦，但陆晨阳明白他的意思。没有了战事，天下太平，陆晨阳和乾元帝之间的平衡就会打破，现在还有个太子，三方之间必有一战。不，其实乾元帝已经没有一战之力了，这是陆晨阳和太子之间的争斗。没有任何一个皇帝会容忍陆晨阳这样的臣子，哪怕他真的忠君爱国。更何况太子也并非无能，两个人之间肯定是要有一番争斗的。至于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但对陆晨阳来说，对他最有利的情况就是趁着现在混乱的情况，慢慢积攒势力。广积粮，缓称王。而陆晨阳现在平息了义林军，肯定会折损他的兵力，这对他并不是一件好事。陆晨阳点头：“我知道。可是，天下的百姓太苦了，我本来也想慢慢来的。可是我在看过流民之后就改变了主意。不知道还有多少百姓在受战乱之苦，他们没有那么幸运，只能随波逐流。上位者的争斗，折损的却都是这些无辜百姓，我不愿如此。” 以为是谁都有逃亡的底气的吗？不是的，那些最底层的百姓，留在家乡尚且活不下去，更不要说离开。更多的百姓是连跑都没有机会跑，只能任人宰割。这是多么触目惊心的四个字。第210章刺杀所以，纵使他能赈灾，却依旧有地方是他顾不到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平乱战事，给百姓们一个安稳的环境，好让他们修养生息。至于他自己的利益…… 陆晨阳坚定地说道：“我想要的，一直是让百姓能够安居乐业，只要能实现这一点，别的都不重要。” 更何况，他也未必会输。但是这句话，陆晨阳没有说出口。陆晨阳没见过太子，但是从燕行身上就能看出来，太子也是一个有成算的人。至于双方最后谁能更胜一筹，那就各凭本事。他陆晨阳还不至于怯战！更何况，一时半会这战事也结束不了。拖个三年五载也是有可能的。燕行看着他，他说这番话的时候，似乎整个人都在发光。他的目标永远坚定。他已经沉寂太久，为了太子、为了权势，他要顾虑的太多。所以都忘了，燕家最基本的铁律，那就是守护雁回关。陆晨阳让他想起了自己的职责。燕行弯了弯唇角：“嗯……谢谢你。” 陆晨阳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谢、谢什么？” “谢谢陆大人为我谋算。”燕行温声说道：“谢谢陆大人要还我清白啊。” 他声音温柔缱绻，暗暗含笑，陆晨阳忍不住脸色微红。他轻咳了一声，一脸严肃：“咳咳，本官身为父母官，遇见冤假错案理应有彻查之责。你、你不必放在心上。” 燕行轻笑了一声，声音清脆。自打出了宁州之后，陆晨阳身边的人都很警醒。谭峰和陆宁两人，时刻护卫在陆晨阳的身边，尤其是陆宁，更是寸步不离——打着万一出危险，若是打不过还能跑的心思。招喜更是，她将压箱底的毒药都带出来了，就连陆晨阳的身上都塞了五种，就是给陆晨阳防身用的。陆晨阳对他们如临大敌觉得好笑，但却没有拒绝，他的性命如今十分重要。没到京城，在路上出的任何事，乾元帝都能甩开嫌疑。但宁州还有陆家军，是陆晨阳掌控的地方，刺客当然不会在这里下手。可只要出了宁州，任何一个地方都是危险地带。果然，这一日入夜，就迎来了第一批刺客。这些刺客明显训练有素，且目标明确，直冲着陆晨阳乘坐的马车而来。将士们立刻摆起阵型御敌，刺客头子在掩护下一剑刺向马车。马车被刺客的内力震破，露出里面的谭峰。谭峰一剑刺向刺客头子，刺客头子意识到上当了，立刻放出信号撤退。谭峰冷笑了一声，想走？可没那么容易。他立刻下令：“抓人，死活不论！” 士兵们早就准备好了，向刺客攻去。所有士兵们心里都染着一团火，他们大人那样的好，竟有人要害他的性命！必须要抓住他们，就算抓不住活口，也要让他们付出代价！这些刺客无处可逃，但也早有准备，眼见不敌，立刻自尽。谭峰将所有的尸体摆在一起，士兵们燃起了火把，陆晨阳在众人簇拥下走了过来。谭峰说道：“一共十二个，全部自尽了。” 陆晨阳脸上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这么点人就想要我的命？到底是在看不起谁？” 谭峰也觉得自己被侮辱了，深以为然地点头。燕行此时走过来，蹲下身检查了一下，说道：“这可是皇上的暗卫，各个都是经过精挑细选出来的。你还不满意？” 陆晨阳好奇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他们身上有什么印记吗？” 燕行瞥了他一眼，“怎么可能？身上留下印记，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不知道他们主子想要你的命？” 陆晨阳觉得他说得有道理，那他又是怎么知道这些人是皇上的暗卫？燕行看了他一眼，说道：“他们中的毒叫钩吻。” 陆晨阳愣了一下，恍然大悟。第211章传说中的陆大人毒药这种东西，那也不是随随便便都能买到的。普通百姓买点砒霜都难如登天，要登记在册，要询问缘由，甚至还要报备官府。更烈性的毒药更别提了，一般人根本都接触不到。像钩吻这样的毒，是皇家御用。训练有素、还能用钩吻自尽，还想让陆晨阳死的人，也就只有乾元帝的暗卫了。招喜气得浑身发抖。居然，居然有人要谋害她家大人！那个狗皇帝！她嘴角露出了一个冷笑。抡起下毒，她是他祖宗！招喜怒不可遏，并没有因为对方是皇帝而觉得有所畏惧。她只知道那个是要害陆晨阳的人，那就是不可原谅的。经过了这一次的刺杀，一行人更加谨慎起来。大军本来是要护送到半路就要回去的，这次陆晨阳倒是有了理所应当的理由，直接带着大军进京。五千兵马，都是陆家军的精锐，武器锋利，铠甲熠熠生辉，带着压迫的气势。不过接下来的路上，并没有这样明目张胆的刺杀了，变成了暗刺。大军路过一个县城的时候，陆晨阳带人进去休整，也想看看城内的百姓过得如何。进了城之后，城内到处都是乞丐，还有街头卖儿卖女的。枯瘦如柴的男子，带着一双儿女跪在路边，哀声祈求有好心人来买了他的孩子，只求给他们一条生路。陆晨阳见此情景看得心痛不已。他转过头问谭峰：“这里不是没发生过战乱吗？为何还有这么多要卖孩子的？” 谭峰已经打探过了，压低声音说道：“这是没有战乱，但这两年朝廷加收各种赋税，所以才……” 陆晨阳知道这事，这两年……或者说，最近几年，朝廷以各种名义增加赋税。比如说乾元帝过寿就收过一次，明目张胆地说这是给皇上的孝敬。孝敬地方官还能说是苛捐杂税，孝敬皇上那是忠君，不交？是不是想造反？然后就是各地战乱，朝廷打仗哪里不需要银子？若是打赢了说不定还有战利品，但朝廷一直输。战争是获得财富最快的机会，有点类似于抢劫。陆晨阳跟南阳王打的这一仗，虽说十分惨烈，但也收获很大。朝廷打不赢，没有收益，那就只能榨取百姓。战乱之地收不上来，就只能去找没有战乱的地方。于是哪怕是太平之地的百姓，过得也是苦不堪言，民不聊生。已经到了卖儿卖女的地步。招喜见到这样的惨状，想了想，说道：“我那对父母当初卖了我是因为要给他们的儿子治病，是他们坏。可是现在这些卖儿卖女的，却是因为活不下去，想要给儿女谋一条生路，他们不是坏的。” 虽然是同一样的事，但目的却不同，招喜觉得这些父母是情有可原的。陆晨阳轻轻点了点头，心情却十分沉重：“你说得不错，这是人祸，但罪魁祸首是那些上位者。” 此时此刻，陆晨阳满心的愤怒无处发泄。地乾元帝昏庸的愤怒，对朝廷不作为的愤怒。大乾竟已经到了如此的地步吗？陆晨阳想了想，叫来了谭峰，对他低语几句。谭峰微微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还是点头应下，转身离开。陆宁说道：“大人，前面有个客栈，我已经安排好了，咱们先安顿下来吧。” 陆晨阳点头答应了。一行人进了客栈，陆宁早就让人清了场。有了刺客的事，他觉得还是谨慎一点的好。客栈老板一看陆晨阳等人气势不凡，就知道他们身份非同一般，小心翼翼地伺候着，不敢多问一句。等一行人安顿下来，燕行看向陆晨阳：“你想带他们走？” 陆晨阳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竟能猜出自己的想法。燕行轻笑了一声：“你忘了？我们当初去岭南的路上，你也是这样，看到百姓过得苦，便将他们一起带去了岭南。我那个时候还在想，你那岭南，瘴气环绕，穷乡僻壤，遍地恶人。简直是出了狼窝又入虎口。” 那是他们初遇时的事情了，一转眼已经过去了许多年。陆晨阳也有些怀念，他点了点头：“嗯，我既已看到，便不能坐视不理。”他轻叹了一口气：“先帮一点是一点吧。” 燕行道：“那不然带他们去京城吧。现在送他们回去，有点太远。” 陆晨阳说道：“算了，还是送回渠州吧。” 燕行知道，陆晨阳这是不信任乾元帝，或者说……不信任他和太子。燕行眼神闪了闪，没有说话。谭峰立刻派人去城内四处宣扬，陆晨阳路过此地，若是有人要与他一同离开去往宁州安置的，可以来衙门处，陆大人会带着他们离开。有个士兵机灵，跑去买了几个锣，然后士兵们敲着锣四处游走宣扬。 “陆大人路过此地，心疼百姓受苦，大人有意救大人脱离苦海，若是有意愿离开此地的，可以去衙门处报名，大人会带着大家一起离开。” 士兵们走街串巷的叫嚷着，原本已经麻木的百姓们茫然地抬起头，怀疑自己听到了什么。现在陆晨阳的大名在大乾可谓是家喻户晓，无人不知。这一点陆晨阳手下的几个商队功不可没。陈松原每次让他们出门走商的时候都会让他们有意的宣扬陆晨阳的丰功伟绩，声望就是这样一点点累积的。更何况陆晨阳所作所为都是真实的，陆晨阳爱民如子的名声就这样传播了出去。后来陆晨阳又以少胜多战胜了南阳王，他的名望就更大了。他们都听过陆晨阳的名字，传闻中，他爱民如子。他给百姓们粮食、给他们建房子、他减免赋税、他开设的学堂可以让孩子们免费读书。他治下的百姓，甚至连服徭役都是有银子的。一开始大家都不太相信，这些事情都太不可思议了。怎么会有这样的官员呢？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人呢？就是传说中的菩萨也不会这样慈悲吧？可是，越来越多的人都在这样说，甚至所有见过陆晨阳的人都是对他赞不绝口。去过岭南、蜀地的人也都在说那里是如何的好，那里的百姓过都如何逍遥自在。越来越多的人相信，这世上真的有一个官员，好得宛如菩萨在世。陆大人……传说中的陆大人啊。百姓原本麻木的眼神里闪过了一抹光彩，他们听着士兵高昂的声音，身体本能地向衙门走了过去。衙门外谭峰已经派人在那里支着两张桌子，百姓们从四面八方而来，彼此看了一眼，生怕这是一个梦一般，不约而同地向那两张桌子涌去。旁边的陆家军上前维持秩序：“大家不要挤，慢慢来，都排队。谁要是不排队，全都给我打出去！” 为了震慑百姓，那士兵一鞭子抽到了地上。但这并没有吓到百姓们，果然如传言中说得那样。陆大人的陆家军从不抢夺百姓，更不会欺辱百姓。果然和传言中的一样啊。他们按下心中的急切，开始有序的排队。衙门前排起了长长的队伍，百姓们争前恐后的要跟陆晨阳离开。这样大的事，自然瞒不过当地的县令。第212章小县令当地的县令姓李，这位李县令满脸怒色地跟着身边的师爷抱怨：“他陆晨阳想要干什么！想要干什么！他要爱民如子，那他回渠州爱民不行吗？为何要来本官的地盘上作威作福？！还要带他们离开，这么多百姓离乡，让本官明年该怎么办！” 没有百姓，就等于没有人口，直接影响到税收。朝廷可不会管那些，交上去的赋税如果不达标，最后问责的还不是他这个县令？坏人前途，犹如杀人父母，换算过去，陆晨阳等于杀了他的父母。李县令越骂越生气：“无法无天，无法无天！到底有没有把本官放在眼里？我要告他，我要上奏折弹劾他！” 师爷心不在焉地听着，心里想着，那你去吧，你敢去吗？他知道，自家老爷也就是过过嘴瘾，那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他不敢还击，还不让人抱怨抱怨吗？还弹劾陆晨阳，这折子他家老爷敢写，乾元帝都未必敢看。弹劾陆晨阳？不怕被天下百姓喷死？现在全大乾，满朝文武加起来的名声，都没有陆晨阳一个人好。去弹劾陆晨阳啥？说他爱民如子，爱到别人的治下去了？师爷都能想到陆晨阳怎么回复，你要是干得好，百姓过得好，还用的着陆晨阳帮你安置百姓？所以师爷没有劝，等李县令发泄完之后，他才轻叹了一口气：“我知道老爷有许多无可奈何，但老爷，如今那陆……陆大人到了咱们县，又摆明了身份，老爷还是要去拜见才是。” 李县令更生气了，他一脸苦涩地说道：“赵先生，你说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那陆晨阳目中无人、无法无天、一点的同僚之谊都不讲。本官还要去拜见他！” 赵师爷说道：“谁说不是呢？老爷可真是受了天大委屈，我知道老爷不易。但谁让陆晨阳如今风头正盛，老爷还是要避其锋芒才是。” 李县令一脸悲壮地点了点头，“我知晓，唉，谁让他如今权势滔天呢。” 赵先生想了想，又道：“老爷，那陆……陆大人向来爱民如子，见到城中如此情况，只怕是会对老爷不满。不过他虽官职比老爷大，但他也无权来问罪老爷。老爷见到他时，切记定要态度恭敬、尊重。不管他说什么，老爷只要顺着他说即可，可莫要意气用事，顶撞陆大人。” 李县令也是满心的委屈：“那百姓过得不好，那能怪得了我吗？还不是朝廷一次又一次的要征税，我又能有什么办法？难道我愿意逼迫百姓吗？那收上来的银子，也没入了我的口袋，关我什么事？我不够过是奉命行事而已。” 赵先生立刻顺着他的话道：“确实，老爷也是无能为力。又有谁能理解老爷的不易呢？” 李县令长叹一口气：“唉，做官难哪。” 此时的谭峰正跟陆晨阳回禀今日之事。 “很多百姓都来了，现在还在排队呢，具体的数字只怕明日才能出来。”谭峰说道。陆晨阳皱眉：“这么晚了，夜深风冷，让百姓们都回去吧，明日再来便是。” 谭峰无奈地说道：“跟他们说过了，不过他们都不肯离开，还说要连夜排队呢。”他想了想，说道：“不过再过一会我就让人去驱赶，让他们回家。” 都是怕不能跟陆晨阳离开的。陆晨阳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谭峰心里都有数。陆晨阳说道：“还有那些士兵们，别忘了去给他们准备饭菜。还有，护送这些百姓回宁州，一群人也要吃饭的，再去买些粮食来。” 谭峰应下。燕行走了过来：“粮食的事我已经让听书去买了，陆大人的名声在外，听说是陆大人要买粮，城内的商户们都愿意以成本价卖给大人呢。” 陆晨阳忍不住嘴角微翘，“是吗？那怎么好意思？”不过能省钱他也是愿意的。燕行如此体贴，想得如此周到，陆晨阳忍不住转过头对着招喜说道：“你看到没？找夫君就要找像世子爷这般的，能文能武不说，还体贴周到，心细如丝。这样的男人，才是一生的依靠。” 招喜眨了眨眼睛，想要说，他比燕行更好啊，燕行有的，他也有啊。不过转念一想，自家大人是个假男人，不能算数的。而且，陆晨阳这分明是在哄燕行，她身为最懂大人心思的丫鬟，当然不能拆台啊。招喜毫不犹豫地点头：“大人所言甚是，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