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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身上的羽绒服。 宽大的羽绒服一下子就被他拉开。 我拼了命地挣扎哭喊,却没有一个人能来救我。 旁边的几个保镖识趣地退出门外,并将门给带上了。 看着那慢慢合上的大门,我绝望到了极点。 我撕心裂肺地哭喊,求身上的男人放过我。 然而我的恐惧和哀求,似是更加激起了他的兴致。 他拍了拍我的脸,兴奋地笑道:“你这副样子,可比那些女人鲜活多了,这样,做起来才有趣,不是么?” 我别开脸,视线落在茶几上的酒瓶上。 既然哀求和劝说都没有用,那么,我等会也只能拼死一搏。 这个时候,我忽然想到了贺知州。 想起了那个男人冰冷无情,大声呵斥我出来买药的情景。 我的心里不禁漫起了浓浓的委屈和怨恨。 如果我这次真的逃不出这个霍凌的魔爪,那么,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永远永远都不会原谅! 霍凌忽然将茶几上的那瓶酒拿了过来。 他冲我阴阴地笑:“我觉得,做这事之前,还是喝点酒助兴比较爽,你觉得呢?” 不等我开口,他便掐着我的下巴,将酒往我的嘴里灌里。 我拼命地摇头闪躲。 跟刚才一样,那酒液全都顺着嘴角和下颚洒了下来。 有些流到了脖子里,有些顺着脸颊流到了耳朵里。 “哈哈哈……” 霍凌边灌我酒,边疯狂地大笑起来。 仿佛这样折磨人对他来说,是一种无上的乐趣一般。 似是灌够了,他又对着酒瓶,将最后一点酒全都喝了下去,把酒瓶扔在一边。 紧接着,他便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我侧着头,拼命地咳,五脏六腑都要咳出来。 还不待我缓过来,他又来扒我的睡衣。 我慌乱地挣扎,手胡乱去抓他。 很快,他的脖子和下颚处出现了好几道抓痕。 他抬手摸了摸那抓痕,冲我变态地笑:“还真是像个小野猫一样啊,够劲!” 第一百八十六章 人都是怕死的 说完,他就俯下身来亲我。 我心里一阵恐惧恶心,趁他不注意,我急忙往旁边摸。 在摸到那酒瓶时,我迅速将酒瓶砸在旁边的茶几上,然后用酒瓶的碎片抵住自己的脖子。 霍凌狠狠蹙眉,继而轻笑道:“想吓唬我啊?” 我将尖锐的碎片更往脖颈上抵了抵。 我冷冷地看着他:“我不怕死,真的,但是霍总您要想清楚,我虽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但毕竟是他贺知州的前妻。 我若是死在你这,你觉得对你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当然,这里是你的地盘,你可以一手遮天。 但是别忘了,处在你这个地位上,对你虎视眈眈的敌人定然不在少数。 我死了不要紧,但但凡贺知州乃至你某些个实力强的竞争对手故意把这件事捅大,借着这件事打压你,你觉得你还能全身而退么?” 霍凌眯着眸看我,那锐利的眸子里,全都是商人的精光。 我的心颤了颤,看来我那番话对他还是有用。 我急忙道:“女人嘛,霍总想要什么样的没有,又何必因小失大。” “是啊,男人嘛,你跟了谁不是跟,为什么非要跟着那贺知州?”霍凌冲我笑得玩味。 我沉声道:“我并不是非要跟着他,我也不想依附任何一个男人。 我只是想过我自己的生活,平平淡淡,安安稳稳。” “平平淡淡?安安稳稳?” 霍凌意味深长地嚼着这两个词,唇边露出了一抹讥笑。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我紧紧地捏着瓶口,另一端玻璃的锋利抵着脖颈,半点都不敢松懈。 我冲他道:“霍总想要玩,那是真的找错人了,你也不想我死在你这,给你招来晦气吧?” 霍凌阴阴地盯着我,冲我轻笑:“可我还是觉得,你下不去那个手,毕竟,人都是怕死的。” “是么?”我再度将酒瓶的断裂处往脖颈上抵了抵。 轻微的刺痛感传来,我感觉我的脖颈流血了。 我紧盯着那霍凌,努力地让自己保持镇定。 此刻没人能救得了我,我只能赌一赌。 赌那霍凌真的害怕我自杀在他这里。 我跟霍凌对视了良久,终于,那男人眼里的色.欲散了些。 半晌,他直起身子,退离我。 我连忙爬坐起来,手里却依旧不敢松开那酒瓶。 霍凌点燃一支烟,抽了一口,冲我轻笑:“想不到唐小姐性子还挺烈的。” 我从沙发上下来,谨慎地盯着他,脚步却是一步一步地朝着大门的方向退去。 我冲他说:“我这次随我们贺总过来,主要就是想促成与霍总的合作。 您放心,今晚的事,我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以免伤了我们两家公司的和气。 而且我也看得出来,霍总是一个懂得权衡利弊的聪明人,我相信我们这次的合作一定会很愉快。” 霍凌坐到沙发上,笑看着我,唇角勾起的,依旧是那种玩味的笑。 他说:“唐小姐也是一个既聪明又有趣的女人,哪天,唐小姐要是在贺知州那混不下去了,记得来找我。 我这里的大门,可是永远都为唐小姐开着呢。” “好的,多谢霍总的赏识。” 说话间,我人已经退到了大门处。 我连忙拉开大门,瞬间,两个保镖拦在了我面前。 我急促地看向那霍凌。 霍凌抬了抬手,示意那两个保镖放行。 两个保镖很快就退了下去,并将我的手机还给了我。 我一秒也不敢耽搁,赶紧往外面走。 霍凌幽幽的笑声忽然在我身后响起:“你说,贺知州当初怎么就跟你离了婚?毕竟,像唐小姐这样有趣的女人,比较少见。” 我脚步顿了顿,淡声道:“他心里有其他人,跟我离婚再正常不过了。 霍总还从来都没有真正地喜欢过一个人吧? 等霍总哪天喜欢上了一个人,就会知道,你只想跟你喜欢的人结婚生子,组建家庭。” “是么?” 霍凌不置可否地笑了一声。 我没有理会他,快步朝着院门口走去。 直到踏出了霍凌的别墅院子,我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 我无力地靠倒在路灯杆上,浑身冰凉发抖。 鞋子在霍凌的人把我掳上车的时候就已经丢了。 脚踩在薄雪上,冷得像刀割一般疼。 羽绒服里的睡衣被红酒打湿了一大片,寒意渗透肌肤,漫过四肢百骸,钻心地冷。 寒风还在无情地刮着。 我拢紧羽绒服,颤抖地拿起手机打开。 手机上什么提示都没有。 没有电话,也没有信息。 也就是说,我出来这么久了,贺知州都没有找过我,他甚至都没有想过,我会不会是被坏人给掳走了。 呵,也是。 他现在只怕是守在他白月光身边,又哪里还会担心我。 即便他打来电话,催的,不也只是他白月光的止疼药么? 我僵硬地扯了扯唇,想笑。 眼眶却瞬间一酸,漫起了一层水雾。 视线里模糊一片,只有细小的雪花随寒风飘扬。 昏黄的灯光下,很冷很凄凉。 双脚冻得生疼。 我抬手擦掉眼角溢出的泪,按着导航,往回去的方向走。 我不敢走小路,走的都是明亮的大路。 我本想在路上边走边拦一辆出租车,可是没有。 这个点又是天寒地冻的,路上一辆出租车都看不到。 可又不能就近找个酒店住下来,因为我没有带任何身份证件。 不知走了多久,我感觉我的脚已经冻得麻木了。 有很多瞬间,我都想给贺知州打个电话,问问他能不能过来接我。 可是我也知道,只要顾青青在,他不可能出来。 哪怕我真的冻死在这大街上,他也不可能出来。 他只会嘲讽我,买个止疼药要这么久,只会质问我,是不是又跑哪里去鬼混了。 所以,我又何必打给他,打扰他和他的白月光,惹来他的冷嘲热讽和羞辱。 我仰头看着漆黑的天空。 细小的雪花还在飘。 这一晚,可真是漫长啊。 仿佛走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终于走到了酒店。 当酒店里的暖气笼罩而来的时候,我抖得更加厉害,头晕目眩。 前台在睡觉。 我摇摇晃晃,默默地往电梯口走。 来到房门口,我哆嗦地在羽绒服的口袋里找房卡。 我的手已经冻僵了,连房卡都握不住。 房卡几次都掉在了地上。 最后一次,我用两只手将它捏紧,然后颤颤巍巍地去开门, ‘滋’的一声,房门终于开了。 我走进去,用后背抵上门。 还不待我喘口气,我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第一百八十七章 我累了,想睡觉 心中顿时涌起一抹讽刺。 他竟然没有在他白月光的房间里守着他白月光,这可真是难得。 我难受地闭了闭眸,然后强打起精神往卧室的方向走。 只要去了卧室,泡一个热水澡,然后好好睡一觉就舒服了。 今晚的一切遭遇就是一场噩梦,睡一觉就好了。 对,只要睡一觉,什么都过去了。 我明明感觉很冷,冷得发抖,可是浑身却烫得厉害,跟要烧起来一般。 难受,浑身上下都难受,眼皮都睁不开。 我咬着唇肉,一步步,艰难地走。 “站住!” 刚走到卧室门口,身后便传来了男人阴凉的嗓音。 我脚步顿住,没有转身。 他好像走过来了,冷淡又隐忍着怒气的嗓音响在我头顶。 “又跑到哪去鬼混了,搞到现在? 还有,我让你买的药呢?” 我僵硬地扯了扯唇,心中漫起无尽的酸楚和自嘲。 瞧,我过了这么久才回来,他果然怀疑我是在外面鬼混了。 他永远都不会担心我,是不是在外面出了什么事。 若是我今晚真的死在了霍凌那里,他恐怕也不会知道,因为他不在意啊。 眼眶很干很涩,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我张了张干裂的唇,想说药丢了,可却发不出声音。 此时此刻,我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脑袋很沉,我只想昏天暗地地睡一觉。 可身后的男人却不依不饶,带着质问的口吻,一句一句:“我问你,去哪鬼混了?! 不就是让你买个药,你不愿意,可以直说。 打着买药的名义跑出去鬼混到现在,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要跟我交代的吗?” 男人的语气越来越冷,隐忍的怒气太过明显。 我闭着眸,一句也不想搭理他。 缓了口气,我提步继续往卧室走。 “我问你话!” 下一秒,贺知州低喝了一声,猛地拽着我的手臂狠狠一扯。 瞬间,一阵天旋地转,我整个身子都软软地倒了下去。 模糊的视线中,我好像看见贺知州的脸上闪过一抹错愕和焦急。 我想我可能看岔了。 他可能会错愕,但绝对不会焦急,毕竟,我不是那顾青青啊。 倒下的身躯被他接在了怀里。 他浑身僵硬着,有点不知所措。 过了几秒,他才冲我问,声音透着一丝紧绷:“你,怎么了?” 我没有说话,是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他似乎看到了我领子里被红酒染湿的痕迹。 他连忙扯开我的衣领,当看到我被红酒浸湿的大片衣襟时,他眸色骤然一沉:“怎么会这样?出什么事了?你去喝酒了?” 我依旧不肯开口,但想到刚才被霍凌欺负的情景,我心里又控制不住地冒酸,眼眶一瞬间就浮起一抹水雾。 我别开脸,咬着唇瓣,极力忍住想哭的冲动。 而我的沉默终究彻底激起了他的怒气。 他冲我低吼:“我在问你话!” 我抿紧唇,始终保持沉默。 他彻底怒了,握着我的肩膀,将我半提起来,让我看着他。 他沉沉地盯着我:“你告诉我,你今晚到底去哪了?去见什么人了?还有身上这些酒渍,都是怎么回事?” 我一阵头晕目眩,浑身乏力,只想快点摆脱他。 我舔了舔干涩的唇,艰难道:“我累了,想睡觉……有什么问题,你待会再问我……” “唐安然!” 男人又低吼了一声,脸色越发阴沉。 他狠狠地瞪着我:“你最好老实告诉我,你去见什么人了,跟那些人都去干了些什么?” 此刻我满身狼狈,里面的睡衣也被扯得凌乱不堪,还染满了酒渍。 他一定认为,我是跟一群男人去酒吧玩了吧,而且玩得还很疯。 毕竟在他的眼里,我一直都是一个很爱玩的女人。 我扯了扯唇,哑声道:“你是怎么猜想的,那就是怎么样,不必问我。” 贺知州是真的生气了。 他一把将我提起来,抵在墙壁上。 却是在这时,他的视线似乎才瞥见我光着的脚。 他狠狠蹙眉,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我的脚。 “你……” 他一松开我,我的身子又软软地往地上倒去。 他再次接住我。 这次他没有再发脾气,而是抱着我,急忙冲进了卧室。 他将我放在床上,紧接着去看我的脚。 也不怪他如此震惊。 此刻我的双脚上满是红肿冻疮,因为是赤脚走回来的,脚上还磨破了皮,血迹斑斑,不忍直视。 他紧皱着眉头看我的脚,双手僵在旁边,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去处理我脚上的伤。 忽然,他猛地冲我大声低吼:“你出去都不知道穿鞋的吗?” 他眼眶通红。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视线模糊,我隐隐感觉他的眼眶里好像浮着一层水雾。 但他不可能是心疼我啊。 因为他的脸上全是怒气,那滔天的怒气,就像是要将我吞噬。 我软软地躺在床上,气若游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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