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从十八岁温泽熙出道后就一直是如此,所以今早他回家没见到东西,也不怪他有疑惑。 我只是点头,“算是吧。” 说完正打算离开,从刚才起就微皱着眉头的温泽熙,黑着脸攥住我的手。 “沈清眠,差不多得了啊。” “只是改个领证日期,又不是不领了,再闹可就没意思了!” 可是我没闹,也是真的不打算领证了。 想着直接说清楚也好,我正想回答,就听到娇滴滴又带着小埋怨的声音响起。 “泽熙哥哥!都是你的错啦!” “你早上给人家买的那个东西规格根本就不对呀!” “这种日用的人家完全都不够用的!泽熙哥哥也太大直男了啦!” rn 2 夏柔在不远处叉腰跺着脚,脸气得鼓鼓的。 温泽熙看到她,赶忙撞开我,快步过去将夏柔横抱起来。 语气着急严肃: “特殊时期还光着脚在地上乱跑,不要命了是不是?” 脑海里浮现起一些片段。 月初我痛经痛得厉害,蜷缩在床上拜托温泽熙帮我买卫生巾和止痛药。 他皱着眉,“我一个大男人跑去买这种东西?” “每个女人都会经历的事,你忍忍不就得了,真麻烦!” 回过神来时,温泽熙已经抱着夏柔走远了。 我收回目光,压下心头的隐痛,拿起手机联系之前一直想挖我出国工作的猎头。 机票订完,朋友圈弹出来一条夏柔特意@我的内容。 live动图里一只大手缓缓揉着她的小腹。 背景音是她的感叹: “泽熙哥哥,你的手好暖和啊~” 配文是: 小姑娘的心思昭然若揭。 我点了个赞,顺便回到自己的朋友圈界面,撤下跟温泽熙婚礼合照的背景封面。 ...... 今天有其他大乐团一起来剧场交流演出。 交接中的工作大多还要我先帮忙看着。 我负责接待乐手们,带他们到休息厅先做整顿。 一群人跟着我,一眼就看到了正在里面餐桌上给夏柔喂饭的温泽熙。 “哇,早就听说温大才子很早就跟自己的经纪人沈清眠小姐结了婚,没想到两人感情这么好啊!” “就是啊!而且钢琴家的手最是金贵,他居然用来给老婆挑菜也!” 是啊,一个钢琴家,最重要的便是那双手了。 所以十年来,我包办他的一切,生怕他磕着碰着一点。 而他呢,现在用这双手,在为别的女人鞍前马后。 我身旁止不住的赞叹声终于传到两人那里。 夏柔看到为首的我,立刻委屈巴巴跟我告状。 “清眠姐,你看看泽熙哥哥嘛!非逼着我吃猪肝,人家都被他喂胖了!” 温泽熙看都没看我,替夏柔温柔擦去嘴角。 “听话,吃完这些,等下再把红糖姜茶也喝了。” 身边讨论的声音戛然而止,我对上他们尴尬的视线,保持着微笑引他们落座。 把人都安排好了后,我拿出手机,继续预约起线上的签证办理。 温泽熙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 他看到我的屏幕,眉眼冷峻,语气疑惑。 “签证?你给谁办的签证?” rn 我还没想好如何回答,他又猛地抓起我的手,语气中的惊讶满到溢出。 “沈清眠,你的戒指呢!?” “别告诉我你不小心落在家里了!” 我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 结婚八年来,我的婚戒没有一刻离过身。 可是他的那枚,却从来没在外面戴过。 结合前面的情况,温泽熙眼中明显略过一抹不安。 他把我的手攥得很紧,眼睛直直盯着我:“说话!” 我打算实话实说,就在这时,夏柔却突然尖叫哭喊起来。 “啊!好痛啊泽熙哥哥呜呜呜......” 众人顺着声音看去,夏柔跌在三角钢琴旁的地上,摊开的手掌上是一道正在流血的划痕。 温泽熙推开我,立刻奔过去把人搂在怀中。 “怎么这么不小心!” 夏柔眼泪流了满脸,整个人往温泽熙怀里躲。 委屈又害怕地往我这边看了几眼。 “我也不知道...呜呜呜...明明清眠姐昨晚应该都检查过了,柔柔也不明白为什么钢琴盖上会有这么大块碎玻璃...” “呜呜...泽熙哥哥,柔柔真的好疼啊......” 温泽熙目光落到三角钢琴琴盖上染了红的玻璃片,脸上明显是动怒了。 下一秒,他怒视着我吼起来。 “沈清眠,现在你的心机都已经重到要害人了吗!” “还不快给我滚过来道歉!” 无视其他人对我投来的鄙夷眼神,我走到两人面前。 “不是我干的。” “不是你还能是谁!整个乐团谁不知道你控制欲强,我的琴向来由你亲自把关检查不是吗!” rn 温泽熙怒斥完,不由分说抓起钢琴旁边一个陶瓷小人摆件往地上一砸。 又过来抓着我的手按在地上四散开的碎片上。 我的两只手瞬间血淋淋一片,无数碎片嵌进我的血肉中。 “这就是这次我给你的教训!其他人都不准帮她收拾!” “我等你好好反省,想好了再来道歉!” 温泽熙说完,一把抱起夏柔,头也不回地离开。 眼睛不争气的变得很酸,视野变得模糊。 我的眼泪一滴滴砸在碎掉的陶瓷碎片上。 伤口很疼,心里更是痛得快呼吸不过来。 陶瓷摆件上的两个小人已经四分五裂,里面的符袋掉出。 这件摆件是温泽熙向我求婚时特地去寺庙请人做的。 那时候少年的眼中只有我,他说: “眠眠,我已经在佛祖面前许下愿,我们一辈子都要在一起。” 可现在,也是他亲手打破了誓言。 我将碎片收集干净,连同我的回忆和残存的不舍一起,丢进了垃圾桶。 路过正厅的时候,温泽熙正好表演结束。 场馆里掌声响亮,温泽熙满脸意气风发,下台牵起夏柔的手一起来到台上致谢。 这种艺术家最高光的时刻,温泽熙经历过很多遍了。 不久前我意外听到老板问他:“清眠当你经纪人这么多年呕心沥血的,你们是搭档又是夫妻,为什么不领着她一起致谢一次呢?” 温泽熙语气轻蔑,“我走到现在都是靠我自己的才华。” “她顶多也是依附我的名声,现在年纪又越来越大,我可拿不出手!” 视线回到台上,夏柔站在温泽熙身旁笑得一脸灿烂。 灯光打在两人身上,看上去真的挺登对的。 此时手机信息通知音恰好响起,我收到了签证办理通过的信息。 rn 在家里收拾行李到一半的时候,温泽熙回来了。 他将手里的半瓶褐色药品扔给我。 “给你带的药。” 我拿起药瓶,这瓶碘酊我刚才见过。 在夏柔的朋友圈里,温泽熙用它帮她上药。 可是,我碘酊过敏。 温泽熙十八岁刚出道,天赋异禀的他就已经初具大师风范,一时风头无两。 行内一个有权势的乐手因此不爽,故意找了人要废他的手。 那时候我不要命了似的挡在温泽熙面前。 虽然只受了轻伤,但乐团里的同事不小心给我用了碘酊消毒。 我直接过敏休克,被紧急送进医院,手术近一天一夜才抢救过来。 听同事说,我危急的情况持续了多久,温泽熙就在手术室外哭了多久。 而且后来回来后温泽熙还发了很大的火,把乐团里的碘酊都扔了,还立下规矩绝不准再出现这个东西。 没想到现在反而是他自己,破了这个规定。 我垂眸把碘酊扔进垃圾桶里。 温泽熙看到我这个举动,只不咸不淡地冷哼一声。 “爱用不用!” 微信提示音响起,温泽熙看了眼手机,眉眼又变柔和。 温声嘱咐: “小孩,伤口记得千万别碰水。” “这段时间一定要忌口,等你好了哥哥再带你吃好吃的。” 可能是诧异我的过分安静,温泽熙余光看了我好几眼。 最后竟然忍不住主动开口了: “今天的事情我只是为了以儆效尤,毕竟你也知道,乐团里的肮脏事不少。” “我那样罚你,也是为了给其他人一个警醒。” rn “现在我关心夏柔,也是为了不让你落人话柄。” 我点点头,不辩驳也不再解释。 “我能理解的。” 温泽熙很明显愣住了,一种奇异的感觉在他的心头蔓延开。 他还想再说什么,我已经走进了浴室收拾一些日用品。 洗手台显眼的角落,一条不属于我的粉红色蕾丝内裤躺在那里。 门外温泽熙手机的语音响起: “泽熙哥哥,人家早上在你洗手间换的小内内忘记带回来了呜呜......” “你可不可以帮人家送过来嘛!还有你家那个沐浴露的味道我太喜欢了,你可不可以一起给我捎一罐呀!” 怪不得,早上温泽熙会穿着平时不会穿的衬衫颜色。 身上散发的沐浴露味道,也是家里他平时不会用的那款。 他真的挺听她的话的。 温泽熙一边听着语音,一边匆匆往这边走。 一进门,就看到我和我手边的那个粉色贴身衣物。 他眼神有些飘忽,“早上夏柔不方便,我才让她来我们这儿换洗了一下。” “嗯,好。” 我没多做反应,只是把位置让给他。 温泽熙将那件贴身衣物装好,打算往外走,突然又停下脚步。 “如果你要是会多想的话,那我就先不送了。” 我摆摆手表示无所谓。 温泽熙犹豫了一会儿,夏柔又打来电话催促。 挂了电话,温泽熙对我说: “我送完就回来,你顺便预约一下吧,明天我们把结婚证领了。” 说完,他步履匆匆离开。 东西收拾完毕,我顺手刷了下朋友圈。 夏柔又发了图,第一张是浴缸边上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在测水温。 第二张是夏柔自拍带上了身后男人专注给她洗头的侧影。 我动了动包满纱布的手掌,回头最后深深看了眼这个跟温泽熙共住八年的房子。 温泽熙的短信刚好发过来: 我心里说了句没事,反正我刚才也没有预约。 拉着行李出门,坐上出租前往机场。 我给温泽熙发去分手的短信,关机随着飞机启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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