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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洞穴中震荡着的海潮,“你今天是为什么而来的,赫斯塔尔?” 赫斯塔尔朝他挑了挑嘴角,那近乎是一个笑容。 “重返案发现场,”维斯特兰钢琴师说道,“我是来检查我的作品的。” “很漫长的一天?”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法医主管问。 “太过漫长了,从理查德·诺曼的案子开始,我们几乎就没有休息过。”哈代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手指不耐烦地敲着方向盘。他现在还得回去加班,杀手强尼的案子结案的程序还没走完呢,为什么世界上有那么多报告要写啊。“上帝啊,我女儿都快要不认识我了,这就算是对维斯特兰市来说也太过头了吧。” 法医主管也疲惫地笑了笑,他的首席法医官身上三天两头地出事,就跟个厄运磁铁一样,显然也让他不好过:“连环杀手们的活跃期——最近礼拜日园丁和维斯特兰钢琴师犯得案子真是多得不正常了。” “我怀疑他们在攀比,”哈代摇摇头,瞪着干涩的眼睛看着前面的红绿灯,该死的红灯还是亮着,“奥尔加跟我说他们两个注意到对方的时候我就该意识到了——他们恐怕正在进行什么杀人竞赛呢。” 法医主管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用不抱任何希望的语气问:“这事最后会怎么收场?” “也许,他们两个会杀了对方,这再好不过。”哈代胡乱猜测道,“又或者,他们联手搞出个什么见鬼的大屠杀来……不,我不知道这件事能怎么收场,我只希望它立刻停止。” 赫斯塔尔的手终于摸到阿尔巴利诺的衬衫下面去了。 这个人从来不肯穿层层叠叠的衣服,让他打领带就快等于要他的命。这件衬衫下面什么都没有,只有缠绕在腹部的绷带,而这,确实相当令人心猿意马。 沿着绷带的边缘,赫斯塔尔能摸到结痂的伤口,刀刺入的深度顺着持刀的力道由浅入深,拔刀的时候由于刀尖上挑的动作留下一个小小的皮瓣——作为法医的阿尔巴利诺应该对这种形态的刀伤十分熟悉——这些没被包扎起来的伤口最深的部分被零星地缝了针,近乎无畏地坦露着。 赫斯塔尔的指尖擦过许多道结痂,他依然记得这些伤口如同鲜红的网一样环绕着对方的皮肤的样子;但现在它们只是在他的掌心地下,粗糙,坚硬,让一个有点强迫症的人特别想用指尖抠掉其中的一部分,让下面刚刚愈合的鲜红皮肉露出来。 阿尔巴利诺的手放松地搭在沙发的绒布布面上,对一个面对着变态杀人狂的人来说,这个动作太过放松了。他打量对方的眼神令人联想到那种好奇的动物,会毫无戒心地冲上公路,在粉身碎骨之前都不知道死期将至。 当他露出这样的表情的时候,不禁让他人产生怀疑:即便有人真的会去掉那些结痂,甚至再一次让他的血流出来,他都不会表示反对。 赫斯塔尔怀疑,这只是迷惑人的假面,但却也相当引人入胜。 他只能皱着眉头,手指掐着那些皮肉,把对方推到了沙发扶手上。 阿尔巴利诺倒下去的时候都没试图挣扎一下——他就真的这么懒洋洋地躺下去了,一只手撑在沙发上,双腿不舒服地挂在沙发的边缘。赫斯塔尔听见他笨拙地试图甩掉自己的鞋的时候发出的不成功的碰撞声。 然后,阿尔巴利诺说:“我们确实到了这个阶段了?” “什么?” “彬彬有礼地吃好多顿饭,深入地了解了对方和对方的家庭,最后到了可以躺在一个丑得要死但是挺软的波点沙发上说话的阶段——恋爱的正常流程,对吗?”阿尔巴利诺努了一下嘴,他这样成功地把自己的鞋甩掉了,赫斯塔尔听见皮鞋砸在地上沉重的邦的一声。 “你管这个叫恋爱吗?”赫斯塔尔问道,作为一个律师,他觉得对方得出结论的方式有点没有逻辑。 “它可以是。比如一者是刁蛮任性的西班牙小公主,只想跟没有心的人玩游戏;而另一者是自卑脆弱的小侏儒,收到一朵美丽的白玫瑰就认为这是爱情。”阿尔巴利诺哈了一声,“以某种标准来说,这算是个爱情故事了。” “我觉得你在嘲弄你自己。”赫斯塔尔指出。 “至少自嘲也算是一种美德,”阿尔巴利诺笑眯眯、懒洋洋地回答,“我觉得比嘲弄自己的每一个受害者的那种杀人狂要幽默多了,对吧?” 赫斯塔尔只能对此报以冷哼。 尽管如此,赫斯塔尔的手还是没从阿尔巴利诺的衬衫下面抽出来,这个法医在衬衫下面藏着锻炼精实的肌肉,当然如此:就看看他把托马斯·诺曼倒悬在水里的时候的那个工作量吧。 赫斯塔尔一路往上摸过去,手指追逐着那些刀痕就好像摸索树叶的脉络。他最后触到了对方的乳尖,犹豫了几秒钟,然后伸手轻轻地揉了一下。 阿尔巴利诺低低地嘶了一声。 “我猜你对你的犯罪现场还是挺满意的,”阿尔巴利诺说道,声音刻意压得更低沉了些,“我知道你的脑子里在转着什么念头呢——直接说出来吧。” 赫斯塔尔注视着阿尔巴利诺,那双绿色眼睛,不知怎的令人联想到毒蛇斑斓的蛇皮。 “我想再上你一次。”他说。 注: [1]阿尔巴利诺举的那个例子是王尔德的《西班牙公主的生日》。 尽管如此,我还是要说:那是个鬼的爱情故事啊! “毁灭你的欲望和占有你的欲望一… 阿尔巴利诺的神情似乎有些惊讶,虽然不知道这意味着他是真的感到讶异还是随便伪装出了一个这样的神情。他似乎深思熟虑了几秒,然后忽然笑了起来。 “是谁当初在指责我‘把事情变得复杂’来着?”他一边笑一边说,“我怎么感觉跟一个口活比起来,现在的事态才更复杂?” 他说这话的时候依然懒洋洋地躺着,头枕在沙发的扶手上,无畏地注视着俯视着他的赫斯塔尔。从某种层面上说,这个姿势可以说明很多事——不是有种说法认为,食肉动物不会向与自己势均力敌的捕食者坦露腹部吗? “我想这是因为我们现在都退无可退了。”赫斯塔尔冷静地回答。 “在维斯特兰钢琴师袭击了法医局的首席法医之后吗?”阿尔巴利诺愉快地反问道。 赫斯塔尔显得不为所动:“你对此心知肚明。” “我当然明白,因为这就是我想要的结果。”阿尔巴利诺坦然地承认道,且在“就是”上面加了个完全不必要的重音,以示强调,“我愿意成为关系质变的那个推手——因为这正是我期待着的进展,我很想知道你能对你的一个同类坦露多少灵魂——可你呢?据我所知,这最开始可不是你的设想,但现在你似乎也乐在其中了。” 他们都明白阿尔巴利诺指的是什么:当赫斯塔尔选择在那个雨夜去找阿尔巴利诺的时候,可真没想过要把阿尔巴利诺的家变成钢琴师的犯罪现场。 现在想起来,阿尔巴利诺很怀疑对方可能只是想去对他冷嘲热讽一顿、在脸上挥两拳,搞不好再说几句意味着一刀两断我不陪你玩了之类的话,毕竟杀手强尼那档事的确是让赫斯塔尔很生气。 但是最终他们搞出一个声势浩大过头的性侵案出来,不但让法医局和警局的一干人等都快要发疯,还彻底破坏了钢琴师一贯的犯案规律,让整件事就算是对侧写师们来说也诡谲翻倍了。 如赫斯塔尔用的那个词一般,“罗网”,这起案子最终是由阿尔巴利诺操纵所为,把事情导向了一个他喜欢的方向。用最难听的话说,在这起性侵案里,是钢琴师被利用了。 对于赫斯塔尔这么一个强迫症狂魔来说,他似乎本应该把搞事情的罪魁祸首一枪爆头才对——但是他没有。现在,他正把罪魁祸首按在沙发上,一本正经地要求道:“我想再上你一次。” ——这事情好像没法用“食髓知味”之外的任何事情来形容。 “我怀疑如果我承认我确实乐在其中,你就要得意忘形了。”赫斯塔尔回答,他的声音低沉而又危险。阿尔巴利诺看见了对方漆黑的瞳孔扩大的程度,把浅蓝色的虹膜挤压成一线精巧的细环,看上去近乎是非人的。 “确实,”阿尔巴利诺微笑着回答,“我很难在享受胜利的时刻还保持风度。” 赫斯塔尔眨了眨眼睛,他一只手撑在阿尔巴利诺的头旁边,慢慢地压下身子,本来被发胶抹得平平整整地一些金色发丝从他的额头上落下来,摇摇晃晃地挂在他的前额上。阿尔巴利诺几乎更想笑了:他能想象出这个人板着一张脸在他的律所里走来走去的样子,还要接受少数知情人看向“杀手强尼的可怜受害者”的怜悯目光的洗礼。 ——那些人都不知道这精巧的人类外壳下面藏着一个什么样的怪物,不知道他犯下了什么罪孽。 但罪同样也可以被称之为是美的,就正如弗里德里希·冯·施莱格尔所说,丑是灵魂中的刺,但同时也是魅力所在。 赫斯塔尔不会知道他心中所想,他只是继续俯视他,压抑自己沉重的呼吸,并且问:“那么,你心里还有多想在我的尸体上种飞燕草?” “你都没法想象我到底有多想,”阿尔巴利诺低声回答,听见自己的声音已然沙哑了,“毁灭你的欲望和占有你的欲望一样蓬勃。” 赫斯塔尔很可能对这个回答并不出乎意料,因为他向着阿尔巴利诺扬起一个露出牙齿的森然笑容,然后泯灭了他们之间的这段距离,俯身下去吻他。 ——或,那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吻。对方毫不怜惜地撕扯他下唇上刚刚愈合的伤口,直到血重新流出来以后慢吞吞地把它舔掉。赫斯塔尔在做这事情的时候简直好像正在慢条斯理地食用他,阿尔巴利诺因为疼痛而皱眉,但是手指却依然攀上对方的肩膀,手指在那些皮肤上用力收紧,明天可能会留下一个发青的淤痕。 阿尔巴利诺有点想吐槽,“作为一个读过医学院的人我告诉你这么做是很不卫生的”,或诸如此类毫无意义的话语。最后他也没把它们说出来,这些单词感觉都被赫斯塔尔嚼碎吞下去了。 对方把他恶狠狠地按在沙发上,体重毫无掩饰地压上来的时候根本没试图隐藏身上腾升起来的蓬勃热度。阿尔巴利诺在对方的嘴唇之间上气不接下气地嗤笑了一声,等到赫斯塔尔分开点他们两个之间的距离,他真的笑出声来。 “——你根本没法想象,我刚才似乎成功地证实了我同事的观点是错误的。”阿尔巴利诺低声说道,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嘴唇上又热又滑,是唾液混合着鲜血,“汤米曾经对我指天发誓说维斯特兰钢琴师肯定有勃起障碍,只有在把受害人的内脏掏出来的时候才能性欲勃发。” 赫斯塔尔低头看着阿尔巴利诺,像是想要叹气,又像是在后悔自己为什么之前没干脆把他杀了。阿尔巴利诺一直在笑,直到赫斯塔尔再次堵上他的嘴唇,都能听见他胸膛中依旧震颤着的愉快声响。 赫斯塔尔没好气地再次把手探进阿尔巴利诺的衬衫,不轻不重地按上他的腹部,直到一声疼痛的抽气成功地取代了那股笑意。然后赫斯塔尔开始解开他的那些衬衫扣子——这件衬衫显然跟在三十日凌晨被钢琴师损毁的那件比起来,得到了善终——直到对方的整个胸膛坦露在他的面前。 阿尔巴利诺的皮肤上确实布满了纵横的伤口结痂,跟赫斯塔尔之前想象的类似。那些较浅的结痂已经干涸成棕色,像是皮肤上一小串深色的珠串,刀伤更深的地方则更肿胀狰狞些,被缝线粗暴地缝合在一起,针脚处似乎还透着些血色。 当赫斯塔尔把头低下去,用牙齿刮擦过这些累累伤痕的时刻,阿尔巴利诺把手指插进了他的头发里。 他全无推拒的意思,就算是等到赫斯塔尔咬上了他的咽喉的时刻,也是如此。对方就把牙齿搁在他跳动的血管上面,静脉在对方的嘴唇下面疯狂地奔流,而阿尔巴利诺的声音里几乎仍有笑意,他毫不在意地坦露出自己的脖颈,慢慢地摸着赫斯塔尔的头发,同时却低声许诺道:“下次换我来上你。” 赫斯塔尔没搭他这茬,只是伸手抽开了他的皮带——那东西掉在地板上的时候皮带扣在地面上撞出了清脆的一响,而赫斯塔尔已经伸手灵巧地挑开了他裤口的扣子,把手伸了进去。 之前他留下的那串字母里最长的一刀延伸到了腹股沟附近,现在裹着纱布贴着胶布,连本应触手可及的皮肤都少摸到了许多。赫斯塔尔一边吮吸着他喉结下面的皮肤一边摸到了那已经硬起来的器官,然后听见阿尔巴利诺低低地抽了一口气。 这是某种程度上的第一次,毕竟钢琴师作案的时候阿尔巴利诺因为失血过多到硬都硬不起来,在往前那一次更不必说,这人连扣子都没有解开一个。这使对方在他身下黏糊地扭动磨蹭的动作都成为了一种新鲜的体验,赫斯塔尔用手指轻触着他的睾丸和大腿,感觉到阿尔巴利诺在他耳边轻轻地喘,一边用手指耙梳着他用发胶固定着的发尾。 “我真的有些好奇,”阿尔巴利诺低低地说道,声音粗粝,“因为你的个人经历,你是不是会排斥别人在你上面——还是说,在我之前你根本没有夜生活?” 赫斯塔尔想让他闭嘴,这种想法最后转化成了在咽喉附近的一个咬痕。阿尔巴利诺发出一个轻柔的声响,就好像需要拨弦的乐器。但无论如何,他配合着赫斯塔尔把自己的裤子甩掉的时候,他的话头还没停。 “但是我会做的,”阿尔巴利诺低声说道。这个时候赫斯塔尔的嘴唇已经往下滑了,沿着那些伤痕,最后慢慢地舔过他的乳晕,这个动作让阿尔巴利诺的声音有些微的、艰难的停顿。“……我会用手指打开你,然后深深地操你——深到让你能想到你用刀割开那些人的躯体的时刻,你会知道,性和死亡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 然后是一声疼痛地嘶声,主要是赫斯塔尔把没有润滑的手指塞进了他的体内。 阿尔巴利诺的双腿震颤,嘴唇显而易见地咬紧了,赫斯塔尔这才分神回想起自己前几天到底给对方造成了什么伤害。但无论如何,他还是硬邦邦地说:“你能不能闭嘴?” “别强人所难,赫斯塔尔。”阿尔巴利诺慢悠悠地回答,他肯定是感觉到疼,但是声音的表层永远浮着一层油一般的愉快,“你得干得足够好我才能闭嘴。” ——但,无论如何,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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