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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了好几秒,过了半天才找回自己要说的词。 “……杜登·科奥斯。”阿尔巴利诺念完这个名字之后停顿了好几秒钟,声音里有一点罕见的茫然。过了好久,他才继续说:“……那位不小心被撞断了腿的倒霉教授……他终于快要康复了。我以雪天路滑当理由劝阻他亲自来监狱看望他的小白鼠们,但是不知道还能劝阻多久。可能一天我就会忽然消失,然后换杜登·科奥斯回来上班。” 赫斯塔尔顿了一下,他低头亲了亲阿尔巴利诺被汗湿的皮肤,然后平静地说:“我知道了。” “你最好快点行动,”阿尔巴利诺轻轻地说,然后他又好像不能承受似的偏头,再次一口咬在了自己的手腕上,下一句话因此变得含含糊糊的,“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这是必然的,阿尔巴利诺伪造的检查报告撑不了多长时间,就算是格里芬不起疑心,等杜登·科奥斯回来之后赫斯塔尔没服药的事情也会马上露馅。 “我会先从艾萨克的事情上下手,”赫斯塔尔在他耳边低低地说,同时伸过手去,强迫他松开嘴,慢慢把阿尔巴利诺的手腕扳过来攥在手里,“他答应我,如果我要去做那件事,他就给我弄一把刀来。” 他到现在还没有出手做艾萨克请求他做的事情,而对方的请求依然有效。显然,艾萨克现在也根本没时间处理拉丁王帮的事情,就只能指望赫斯塔尔了:实际上两个月的时间根本不至于让黑帮之间的战争平息下来,这两个月提图斯兄弟会和街头飓风之间的火药味只有越来越浓,就算是艾萨克真有那个心,他现在也根本腾不出手来。 “他们这些搞监狱黑帮的人总是有些奇奇怪怪的途径把刀子偷偷带进监狱……我因为兰登那档事入狱的时候可看多了。”阿尔巴利诺说,他的语速现在非常慢,时不时还以为赫斯塔尔的动作而抖一下。 ——但是其实他从没说过他当时在监狱那几天具体发生过什么事情,以赫斯塔尔自己蹲监狱的体会来说,一个执法人员入狱之后遇到的事情只可能比他更糟糕。 阿尔巴利诺从未提过那件事的原因显然是他根本不在乎,而不是监狱里发生的事情成为了他的梦魇。不如说,他对很多普通人应该在乎的事情都不太在乎,包括但不限于人的性命。 “我会跟艾萨克仔细谈谈,他能提供很多我不知道的内幕,比如说警卫换班的次序、摄像头分布情况之类……在没有人脉的情况下,想得到这些信息太难了。”赫斯塔尔回答道。 “你会怎么做?”阿尔巴利诺轻轻地问。 赫斯塔尔知道他实际上想要问什么,监狱里连想找到一片利刃都很难,他们的选择都很有限,但是维斯特兰钢琴师从不凑合,就算是他身处囚笼之中也是如此。 赫斯塔尔想了想,然后松开阿尔巴利诺的手腕,转而按上了他的胸骨。这样的时刻赫斯塔尔能听见对方的心跳在骨头下面迅疾的跳动,就好像一直不停挣扎的鸟。 他的手指沿着阿尔巴利诺胸骨中央一寸寸摸下去,一直到触感更加柔软、覆满了汗水的腹部。阿尔巴利诺的腰绷得死紧,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而发着颤。 “或许用刀划开他的腹部,”赫斯塔尔轻轻的亲了一下阿尔巴利诺的耳垂,手上微微用力地压下去,他的手在幻想中握着那柄利刃,“让他的内脏流出来……用他的肠子把他吊在天花板下面。” 他能轻而易举地想象出那些触感——刀子是如何没入人柔软的腹部,向下划足够多大的口子,鲜血怎样喷溅而出,内脏又如何顺应重力从体内流出来。氟他胺的药效过去的感觉就好像体内有一块拼图落回了原处,这样的想象带来的感觉就好像是一条冷而苦涩的河流在人的体内流动,令人感觉到战栗和兴奋。 在这样的时刻,伤害什么人或者打碎什么东西的感觉会格外强烈,人在激素的控制之下就是这样不理性的生物。阿尔巴利诺应该也深知这一点,或者,赫斯塔尔怀疑,对方就是为了这种纯粹的野性而着迷的。 “真迷人。”阿尔巴利诺在自己能发出声音的间隙里断断续续地说,声音里夹杂了许多气音,听上去极轻,但是尾音里还是卷着一声轻轻地笑。“可惜你在我身上预演这一切的时候手上可没有沾着鲜血,况且一般在这种情况下,总应该有个人拼命挣扎、抵死不从——” 赫斯塔尔冷笑了一声。 然后这个囚犯动作粗暴地把他翻过来,把他整个人都按在玻璃窗上。阿尔巴利诺因为腿麻嘶了一声,但手臂从善如流地环住他的肩膀,把体重都压上去。 “‘抵死不从’?”赫斯塔尔刻薄地重复了一遍。 “你的猎物会的,而我不会。”阿尔巴利诺在凑过去亲他的嘴唇的时候说道,“我全然欢欣地向你献上燔祭。” 油嘴滑舌显然是阿尔巴利诺的特长,赫斯塔尔毫不怀疑,他的每个前任都从他这听过这种甜言蜜语。所以他依然能在这个档口狠下心来狠狠操他,然后把他吐出来的呻吟都在牙齿之间嚼碎。 阿尔巴利诺环着赫斯塔尔肩膀的手收紧了些。 “因为我诱惑了你吗?向你许诺你所求之物,以此换取你的效忠?”赫斯塔尔在他耳边问道,声音因为喘息而听上去略微低哑,“‘爱我吧,只要你爱我,你可以向我要求任何东西,就算是我王国的一半也行’?” 阿尔巴利诺哼了一声,身体因为对方进入的动作而微微战栗,他一条腿被赫斯塔尔捞起来,蹭着赫斯塔尔腰侧粗糙的布料:这人就解开了裤口,还真是方便。阿尔巴利诺费力地抬起身亲了亲对方的面颊,赫斯塔尔的颧骨因为消瘦而显得愈发高耸了。 然后阿尔巴利诺慢慢地说:“……你指的是戴克里先和圣塞巴斯蒂安吗?还是希律王和莎乐美?据我所知,这两个故事的结局可都不太好——” 他的最后一个尾音被拉长成一声轻轻的呻吟,听上去依然甜蜜蜜、懒洋洋的。而赫斯塔尔对他回应也非常的干脆利落:他腾出一只手捂住了阿尔巴利诺的嘴。 最后对方射在他身体里——这混蛋没戴套,操——等阿尔巴利诺腿抖着转身捞自己被皱皱巴巴地扔在地上的裤子的时候,就看见维斯特兰钢琴师好整以暇地系好自己裤口的扣子,看上去比监狱人渣更像监狱人渣。 “你的表现总让人感觉好像是我千辛万苦跑过来就是为了让你搞我一下似的。”阿尔巴利诺哑着嗓子抱怨道,给自己穿衣服的时候身体还在轻微地发颤。 赫斯塔尔挑了一下眉,选择不跟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他甚至有种怀疑,阿尔巴利诺说这种话就是为了等着听他的反驳,就好像有的小孩一直烦自己的父母直到被骂一样,被骂了他们就心满意足了。 赫斯塔尔选择把双手背在背后,示意阿尔巴利诺把手铐拷回去:之前手铐的锁被阿尔巴利诺撬开了,现在手铐正孤零零地躺在医务室的桌子上。阿尔巴利诺哼了一声,任劳任怨地把手铐从桌子上拿起来,此时此刻他的眼角和颧骨还是红红的,衣服上面有好几道凌乱的褶皱,瞧上去既乱七八糟又鲜活。 ——只听咔嚓一声,冷冰冰的手铐又在赫斯塔尔背后拷紧了,这听上去像是个休止符,宣告着今天较为令人轻松的时刻彻底结束。 阿尔巴利诺依然站在他的背后,在拷好手铐之后摸了摸他的手心,他经常做这种毫无意义的小动作,赫斯塔尔也不知道他在做这些动作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 “总之我希望你无论如何尽快,仙人掌再这么死下去我早有一天会暴露。我毫不怀疑,巴特现在还紧盯着我呢。”阿尔巴利诺的声音依然很愉快,他洗干净了手,然后从自己那个丑陋的大学生背包里翻出一个罐子,向着赫斯塔尔的方向晃了晃,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我昨天烤了姜饼,你要不要吃?” 赫斯塔尔其实很想质疑一个假死的变态杀人狂从哪来的时间烤姜饼,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现在如果他问出这个问题就输了。或者说阿尔巴利诺拿出罐子的时候,他就已经输了——例如说此刻,阿尔巴利诺完全无视了他拒绝的目光,从罐子里捏起一枚饼干凑到赫斯塔尔唇边。 阿尔巴利诺烤的姜饼并不是传统的姜饼人形状,而是用模具做成了字母饼干,看上去倒是比去年圣诞节WLPD提供的那些惨死姜饼人像样多了。 阿尔巴利诺喂给他的第一块饼干是个大写的“S”,赫斯塔尔用冷冰冰的目光刺了他一眼,但是还是张嘴吃了。 他刚把嘴里的饼干咽下去,阿尔巴利诺就又喂了他一块字母“A”的饼干。阿尔巴利诺用手指顺手擦掉他嘴唇上的一粒饼干渣,问:“监狱里的生活还行?我看你身上有几块淤青。” “发生了一点小磕碰。”赫斯塔尔满不在乎地回答,虽然他嘴里那个“小磕碰”是指他被人堵在厕所里,然后双方发生了一点非常不愉快的磨蹭,他的肋骨处被人揍了一拳,当天晚上就淤青到了疼得不能入睡的程度。 他知道阿尔巴利诺其实一眼就能看出那些淤青很糟糕,但是后者依然保持了可敬的沉默。 与此同时,阿尔巴利诺又从罐子里掏出一块“D”饼干,赫斯塔尔终于皱着眉头、身子往后错了错,好像要拉开距离好好打量他似的,赫斯塔尔问:“你这是在拼什么单词吗?” 阿尔巴利诺特别一本正经地回答他:“是‘SADISM’。”(虐待狂) “我们一直在寻找愿意这样干的亡… 拉丁王帮在新塔克尔联邦监狱东区的老大名叫杰罗姆,一个行事残忍、冷酷的墨西哥移民,他一向是秉持着那种“如果切掉你的手指头就能让你听话,那我们就绝不用更加温和的方式解决问题”观念的家伙——当然,他本人从不亲自切掉人的手指头,他一般会选择纡尊降贵地指挥他人去切,并且在鲜血喷溅出来的时候躲得远远的。 而一般来说被他派去切断人手指头的那位亲信,一般被监狱里的囚犯称之为“大个”巴蒙德。 绰号叫做“大个”的家伙确实是个大个,目测身高一米九出头,满身都是虬结的肌肉,走在监狱的走廊里的时候简直像是个移动的堡垒。不过“大个”被叫做“大个”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他下头那话儿也特别大。”当时菲斯特带着奇特的微笑这样对赫斯塔尔说;他停顿了一下,然后又解释了一句:“整个东区都传遍了,毕竟巴蒙德在这里有好几个‘姑娘’。” 当然了,姑娘也并不是真正的姑娘。赫斯塔尔在真正入狱之前就知道,监狱里这些人渣会强迫一些年轻、清秀且弱小的囚犯和他们发生性关系,有些人简直就是其他囚犯发泄自己下流欲望的专属工具,像是长着菲斯特这种脸蛋的人没落得这样的下场简直令人震惊。而赫斯塔尔也知道,如果他不在这些囚犯之中显出强烈的攻击性,自己也会落得这种下场。而巴蒙德呢,肯定也乐见这种事情发生。 总而言之,“大个”巴蒙德是所有电影里都会出现的那种典型囚犯:最监狱里过得相当滋润、有强硬的黑帮后台、粗鲁、暴力、而且一站起来还能把其他人都吓得不敢说话。 这个令人畏惧的囚犯此刻正在慢吞吞地劳动——这天的劳动时间里他被分配到监狱近乎无边无际的院子的一角,在木料棚子里整理堆积了一地的木料。 没人能说出这种工作实际上有什么意义,或许,监狱只是希望他们跟西西弗斯一样永无止境地推石头上山,以此发泄自己过剩的体力。甚至有些人坚信,在他们完成劳动内容之后狱警会把他们的工作成果再全部恢复原状,只为了让他们在第二天能再劳动一次。 而木料棚子是每个囚犯都喜欢的地方:因为这个棚子有一半的面积都处在摄像头的死角里,这地方不知道发生过多少不能被狱警发现的斗殴、强奸、等等一切恶劣事件,还是个囚犯们偷藏违禁品和吸食大麻烟的好地方。很大面积不能被摄像头照到也意味着你可以肆无忌惮地偷懒,没人会发现你一整个上午坐在角落里无所事事。 现在的巴蒙德就处于无所事事的边缘,他搬运木料的动作比八十岁的老奶奶还要慢,或许是因为他完全神游天外,等到忽然出现在棚子一角的那个人开口的时候,他才发现他这个棚子里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出现了另一个人。 那个人用冷冰冰的、刻薄的语气说:“作为一个黑帮混混,你确实有些太松懈了。” 巴蒙德猛然转身,脖子奋力扭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的时候松弛的皮肉在他颈间堆成一个个褶子,他那双浑浊的眼睛望向木料棚最黑暗的一角,然后看见他们的老大心心念念想要弄死的那个家伙、赫斯塔尔·阿玛莱特。 那家伙抬起那双令人生厌的蓝色眼睛,冷冰冰地扫了巴蒙德一眼。 “如果你想要让那些人感觉到恐惧,你就必须杀死拉丁王帮中相当重要的人物。” 当时,赫斯塔尔·阿玛莱特如此向艾萨克指出。 那依然是在自由活动时间,两个人在图书室里交头接耳,赫斯塔尔一目十行地翻过面前的报纸:上面没有任何关于礼拜日园丁重出江湖的报道,那好极了,阿尔巴利诺越低调,其他人越不容易意识到他现在恰恰就在联邦监狱里。 而正如所有人知道的那样,想让礼拜日园丁低调真的很难。 “确实,但是我并不建议你直接向杰罗姆下手。”艾萨克点点头——他还算是个勉强合赫斯塔尔的胃口的黑帮老大,虽然有的时候他自鸣得意得令人难以想象,但是他至少还是个讲道理的人,没有因为赫斯塔尔当年也曾为他的对手打官司、结果把他的两个手下送进监狱而对赫斯塔尔翻脸。 赫斯塔尔微微皱起眉头来:“我以为那正是你想要的。” “如果那有可能实现的话,那确实是我想要的。”艾萨克点点头,“但是我需要的是你帮我杀一个人,而不是你冲出去送死——无论何时,杰罗姆身边都有至少五六个人,就算是你能把他们全部打倒,也必然会弄出大到足以令狱警发现的动静。恕我直言,你不可能每一次运气都跟在浴室那次那么好。” 赫斯塔尔同意这个说法,浴室那次确实是天时地利人和,缺少了任何一点都不能让他逃脱惩罚。他想了想,然后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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