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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镜子,映出了盛乔轻快活泼的身影。 琥珀和琉璃对望一样,然后快步跟了上去,琉璃收起两人的伞,搁到门外边,琥珀则上前替盛乔更衣。 她一边给盛乔解衣服扣子,一边觑着盛乔的表情,看她眉眼弯弯的,问道:“小娘子,您这一趟是去哪了?” 琥珀是知道徐肃年和她之间的事的,盛乔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说,只含糊地回答,“就是觉得家里太闷了,所以出去走了走,没去哪里。” 琉璃一走进来就听到盛乔这话,不由得摇了摇头,说:“小娘子这一趟从洛州回来,当真是变了不少。从前小娘子哪会提出门的事啊,只恨不得宫里有宴会的时候也在家里待着,半步都不踏出院子。” 听到琉璃的话,盛乔自己都有些恍惚了,“有那么夸张吗?” 琉璃扶着她到妆台边坐下,一边给她梳头,一边说:“当然有了,小娘子还记不记得去年中秋宴会。宫里临时办了个宫宴,娘子想带您一起去,您偏要装作头疼不去,在床上生生赖了一天呢。” 她以前居然是这个样子吗?可她怎么记得她在洛州的时候,还挺爱出门的呢。 盛乔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琉璃一向快人快语,在盛乔面前也不拘束。此时她看着盛乔的表情,忍俊不禁道:“小娘子可别不信,就是不说从前,只说现在。您今日出去之前是什么心情,和现下可是截然相反,方才哪有半点笑模样啊,捏着书页半天都没翻,奴婢自己都替您愁得慌,这才出去没半个时辰,心情立刻就变好了,眼底都是笑呢。” 是吗? 盛乔下意识抬头,看向镜中的自己,果然连眉眼间都透着笑。 她有这么开心吗? 难道徐肃年那么轻薄她,她不应该生气吗? 盛乔觉得有点搞不懂自己了。 琉璃却不知她此时在想什么,双手合十一副祈求上苍保佑的虔诚表情,认真道:“无论是因为什么,奴婢都希望咱们小娘子一辈子都快快乐乐高高兴兴的。” 盛乔被这话说的一愣。 她忽然觉得自己很纠结,其实又有什么可纠结的呢。不管徐肃年怎么样,至少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是很开心的。 只要她自己高兴,其他的事就都不重要了。 何况在他还是车夫的时候,对于身份差距完全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徐少安,她尚且能坦然面对自己的感情,没道理此时因为他变成了徐肃年,成了她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她反而就不敢承认自己的感情了。 难道她还要和徐肃年别扭一辈子吗? 这可不是她盛乔的性子。 - 徐肃年在巷子口目送盛乔离开之后,一直强撑着的精神就有些撑不住了。 他受伤太重,怕回家会让母亲担心,因此本打算先回大理寺府衙,那里专门收拾了一间他平时常住的厢房,还有一些常备的药膏。 可没想到他才走到大理寺门口,就瞧见了丹宁公主府的马车,守在车边的是他母亲的护卫张彭,一见到他便立刻迎上前请安,“参见侯爷。” 徐肃年皱了下眉,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马车的车帘被人掀开,露出了丹宁长公主雍容贵气的脸。 “母亲……” 徐肃年有一瞬间地愣怔,下意识想要整理一下此时的着装,可他低头时,才发现自己现在竟是这样的狼狈,无论怎么遮掩都是掩饰不过去的。 丹宁长公主的眼睛已经红了,朝他招手,“快过来。” 徐肃年有些无奈地走过去,还没躬身行礼,就被丹宁长公主一把牵住了右手。 “你这孩子……”丹宁长公主一边掏出一方帕子给他擦脸,一边嗔怪地数落,“几个月不着家了,半点都不想阿娘么?” 丹宁长公主共有三个儿子,虽然平时难免对两个小的更纵容些,可在她心里,一直是更心疼徐肃年这个大儿子的。 当时徐肃年出生时,陛下还是太子,因忤逆太后险有被废的危险,她这个太子的同胞妹妹也跟着被软禁在公主府里,惊慌早产。 因此徐肃年出生时只有七个多月,又小又瘦。后来虽然陛下没有真的被废,但在朝臣中的地位也是一落千丈,她这个公主更是如同被打入了冷宫一般,平时出门都困难,更别提找御医给徐肃年调理身体了。 直到徐肃年三岁时,陛下总算登基,虽仍有太后和皇后桎梏,但总归日子是一天天好过起来了。 她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后又生下了肃景和肃成,这两个孩子都是在她地位最尊贵的时候出生的,从她被诊出喜脉的那一刻,身边都有无数人伺候,因此她后面的两个儿子都是健健康康的。 惟有长子肃年一直体弱多病,十三岁时还生了一场大病险些英年早逝,好在陛下得知此事后,开了御药房送了一株千年人参出来,才算是勉强救回了他的命。 也正是因此,丹宁长公主才给他取了“少安”这个字,寓意平安。 后来,徐肃年被皇帝派到战场上历练,丹宁长公主原本是强烈反对的,她哪里舍得自己体弱多病的长子到边关去吃沙子,可没想到,远离京城故土之后,徐肃年的身体反而渐渐地好了起来。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在边关待了两年,心都待野了,即便回京之后,也与她生疏了似的,整个人的性格也完全变了个样,越发的沉默寡言。 明明丹宁长公主府就在离着皇城最近的永乐坊,与大理寺之间的车程不过两刻来钟,但徐肃年就是宁愿宿在大理寺府衙,也不回家去住。 尤其去岁陛下又给他升任了大理寺卿,手下管的事越多,回家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 丹宁长公主私下算着,上次他在家里住了两天以上,恐怕还是上元节的时候。如今眨眼数月过去,都已经入了夏。 徐肃年不太习惯母亲对自己这么亲近,下意识躲了一下她凑过来给自己擦汗的手,丹宁长公主的动作便就这么尴尬地停在半空,母子间的气氛瞬间僵持住了。 丹宁长公主的眼圈泛红,徐肃年轻咳一声,想说些什么缓和一下气氛,但最终还是干巴巴地说了一句,“都是儿子不孝。” 明明这孩子小时候也很黏自己的,怎么现在…… 丹宁长公主张了张嘴,原本是想说些什么,可在触及到徐肃年狼狈的样子之后,还是无奈地把话咽了回去。 她将帕子塞到徐肃年手里,示意他自己擦,然后有些无奈地问道:“你都几个月没回家了,今天还不回去吗?” “听庆和说,你被陛下罚跪了两个时辰,台阶那么凉,这天又下着大雨,阿娘实在担心你,回去让周太医给你瞧瞧,你还年轻,别落下病根。” 丹宁长公主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徐肃年也不好再推拒,于是点了点头,应道:“好,我随母亲回家。” 丹宁长公主这才满意了些,她往后退了退坐到马车最里面,然后示意徐肃年上车随她一起坐。 可徐肃年最终也只是朝她拱了拱手,然后说:“儿子身上不干净,就不上去了,我骑马就是。” 说着也不等丹宁长公主答不答应,他径直往走向自己的马,然后翻身骑了上去。 就知道他不会上来,虽然在意料之中,丹宁长公主仍是有些失望,可徐肃年的性子他最了解,她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吩咐人落下了车帘,转头回府了。 因为知道徐肃年我今天回来,丹宁长公主特意将当值的驸马以及在太学读书的小儿子都提早叫了回来,一家人难得凑一块用个团圆饭。 饭桌上,丹宁长公主问起徐肃景,徐肃年如实将自己答应徐肃景的那番话告诉了丹宁长公主。 见她听完担心地蹙起眉头,徐肃年忙又补充了一句,“母亲放心,我将齐甄和齐源给二郎留下了。无论发生什么,他们都定然会保护二郎的安全,二郎一定不会出事的。” 丹宁长公主却看着他,说:“你在路上受伤,是不是就是因为你把齐甄和齐源留给肃景了。” 没想到丹宁长公主会问这个,徐肃年不由得有些发怔,一下有些不知如何回答 丹宁长公主说:“你这孩子总是这样,平日我给你什么好东西,你都要留给你两个弟弟,难道阿娘还会短了他们的吃喝不成?” “且平时也就算了,总归都是些不值钱的俗物,可如今你竟然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从洛州到长安这一路上竟然连个护卫都不带……” 这话像是训斥,实际上更像是关心。丹宁长公主说着说着就哽咽起来,精致的没有一丝细纹的眼角渗出几滴晶莹的泪来,“你这孩子,什么时候才能不让我担心啊?” 徐肃年在盛乔那里一直巧言善辩,但在面对丹宁长公主时,他就像哑巴了一样,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最后干脆从凳子上站起来,屈膝就要往丹宁长公主跟前跪。 但膝盖还没挨到地,就被丹宁长公主扶住了,她抬眼狠狠地瞪了徐肃年一眼,斥道:“才在陛下那跪了两个时辰回来,这会儿又要跪,你还要不要膝盖了?” 一边说着,一边示意身后的两个贴身婢女将徐肃年扶回座位上。 而一直沉默无言的驸马徐荆在听到丹宁长公主这话之后,终于开了口,问徐肃年:“是此行差事没办好,惹得陛下动怒了?” 请旨赐婚的事,徐肃年一直没和丹宁长公主与驸马说,此时正好问了,他便直白地开口说道:“并非公事,而是私事。” 徐荆的眉头皱了皱,“什么私事?” 徐肃年说:“我想陛下请旨赐婚了。” “赐婚?” 丹宁长公主十分惊讶,“和谁?你别忘了,你和盛家三娘子的婚事还没退呢。” 徐肃年说:“就是和盛家三娘。” 丹宁长公主觉得自己被他弄糊涂了,“你们两个本就有婚约,何必还多此一举地请陛下赐婚?” 洛州发生的事,除了徐肃景,家里其他人也是一概不知,甚至丹宁长公主都不知道阿乔去了洛州的事。 “盛家不是想退婚么?我不想退,”徐肃年也不欲解释,只道,“且去岁陛下一直提到我的婚事,与其让陛下赐婚,不如我主动请旨,以防陛下再额外为我花心思。” 丹宁长公主道:“陛下是最关心你的了,你去洛州这几个月,陛下一直在问起你的婚事。” 徐肃年并不意外,说:“既如此,便等陛下早些下旨罢,我能早日成婚,母亲也能早些放心。” 回来这么久,总算说了一句让人听着顺耳的话,丹宁长公主无奈的点了点他,然后说道:“你啊,幸亏请了陛下赐婚,否则你这一走几个月没音信,先前下聘的时候也不露面,盛家只怕真要将这婚事退了。” “盛家那位小娘子我是见过的,温柔娴静,端庄可人,与你很是相配。这么好的婚事,的确不该错过。” 丹宁长公主说着,还推了推一旁的徐荆,“驸马,你说是不是?” 徐荆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殿下说得是。” 徐肃年听了丹宁长公主这话,却险些笑出声来,温柔可人也便罢了,娴静、端庄这几个词,哪里和阿乔有半点关系。 想到在巷口分别时盛乔那个娇嗔的模样,徐肃年就觉得心口像是有小猫挠过似的,迫不及待地想去见她。 可用过晚膳之后,丹宁长公主就立刻请了太医给他诊脉,先是包扎了伤口,然后又开了一大堆驱寒的药方,最后丹宁长公主甚至还小题大做地叫人去陛下那给他告了几天的假,让他在家中好好休养。 这是把他当成小孩子了。 其实他现在早已十分康健了,那点伤,只休息一宿就不疼了。 徐肃年无奈,却不想让母亲失望,于是生生在家躺了三天,这才借口衙门有事出门,然后一路直往燕国公府去。 - 那日分别时徐肃年说的话,盛乔是听到了的。她本以为照徐肃年的那个性子,第二天就会上门拜访,没料到三天过去,还是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盛乔有点生气,但更多的还是担心,总不会是他伤的太重,一下子卧床不起了罢。 她心中有了挂念,坐在窗边看书的时候,都有些微微的出神。 这时,窗户被人从外面轻叩了两声,盛乔嚯然回神,推开窗去看,竟然是徐肃年一身常服站在窗外。 她惊讶地瞪大眼睛,然后左右看了看,不敢相信地问道:“你,你怎么过来的……” 这可不是济善堂,是国公府,门里门外都有人把守的。 徐肃年从窗户里跳进来,信口胡编,“我来拜访盛伯父,然后你阿爹让我过来的。” “真的假的?” 盛乔听他说的一本正经,还真有些信了,但转而又觉出不对来,他阿爹怎么会允许徐肃年来她的院子。 这人又骗她,盛乔怒气冲冲地瞪他一眼,想把他赶出去,可手指刚碰到他的胸口,就被他一把拉住,扯进了怀里。 久违的拥抱让她有一瞬间的僵硬,以至于接下来都没有挣扎。 徐肃年感受着她的顺从,低头在她发顶间蹭了蹭,然后单手托起她的下巴,哑声问道:“阿乔,我想亲你,可不可以?” 第50章 抱到书桌上 50. 不说在洛州, 就说前几日在巷子里,马车前,也不见徐肃年有半点收敛, 今天还大着胆子跑到了她的荣雪园, 直接翻窗进了她的闺房。 两人又不是第一次亲近。 这会儿怎么又莫名矜持起来了。 明明他的手指已经挨到了她的脸, 明明他已经离她那么近了。箭在弦上, 何必停下多此一举。 盛乔垂着眼睛不说话。 徐肃年一向强势, 却偏偏在这个时候,一定要她回答。 盛乔感觉着他贴在自己脸侧的手掌,干燥温热, 仿佛将她躁郁的心都抚平了。 盛乔抬起眼睛,鸦羽般浓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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