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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一侧的窗户翻了出去,匆匆追过去也没能抓到人。 倒是雪绒细心,担心张望时,发现了窗户边好像有个什么东西。 她扶着盛乔靠在软枕边,然后自己走到窗边去看,果然捡到一个香囊,湖蓝的绸缎底面,上绣梅花三友,一看就是男子佩戴的。 雪绒看着仍旧昏昏沉沉的盛乔,手里捏着香囊的力道也不由得紧了紧。 她是自幼就跟在丹宁长公主身边的,这些年从宫闱到公主府,见过多少腌臜不堪的手段,此时看到盛乔这副模样,心里也大约有了猜测。 只是此时若是大张旗鼓,必定损害盛乔的清誉,甚至连端阳侯府和丹宁长公主府的名誉也会赔进去。 这么大的事很快就惊动了长公主,她匆匆赶来,急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雪绒已经将香囊收起来了,回道:“夫人不胜酒力,奴婢扶着夫人过来小憩,不料一进门正看到有人在房中鬼鬼祟祟的,这才惊慌叫了护卫。” 她并未提及是盛乔独自在房中,只说是自己和盛乔一起看到的。 今日是丹宁长公主的生辰宴会,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闻言脸色十分难看,立刻下令彻查,然后又回到了前面去安抚宾客。 宾客们也都是明白人,知道今日府中发生了这样的事,丹宁长公主定然是无心过寿了,也都没有久留,很快告辞。 太子妃走得最早,她一提要离开,四皇子妃也没跟着久留,丹宁长公主亲自将二人送到了二门处,四皇子妃上车前看到丹宁长公主脸色难看,柔声宽慰了一句,“只要端阳侯夫人没事就好,姑母要注意身体。” 丹宁长公主勉强笑笑,回到了至爽斋。 雪绒正在院中侯着,见丹宁长公主回来,连忙迎上前,“公主殿下。” 丹宁长公主皱眉看向屋内,“少安来了么?” 雪绒点了点头,回道:“奴婢担心夫人在的厢房太偏僻,于是特意将夫人先安置在了至爽斋,侯爷听到消息很快就来了,现下正在里面陪着夫人呢。还有……邓大夫,也在里面。” 邓大夫是丹宁长公主府的住府大夫,平时丹宁长公主有个小痛小病的不值得进宫请御医,都是他来诊治。 此时听到邓大夫也在,丹宁长公主也意识到了什么,脸色骤然变了,“刚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此时没有外人,雪绒便也不再隐瞒,将方才发生的事完完整整地和丹宁长公主叙述了一遍。 然后将方才收起来的香囊双手呈给了丹宁长公主,跪下请罪道:“都是奴婢的疏忽,请殿下责罚。” 丹宁长公主听完脸色铁青,她接过那枚香囊,然后嘱咐道:“这事别对少安提起。” 虽然什么都没发生,但毕竟有损盛乔闺誉,丹宁长公主担心被徐肃年知道,会忍不住多想,让这新婚的小夫妻生出隔阂。 不料此话刚落,雪绒还没应,就见徐肃年从屋内走了出来,径直问道,“什么别告诉我?” 丹宁长公主没想到他会在这时候出来,一时不知要不要告诉他,正犹豫间,徐肃年已经朝她走了过来。 他先吩咐雪绒退下,然后才对丹宁长公主行了个礼,语气冷淡地说:“方才邓大夫给阿乔把了脉,说他不是醉酒,而是中了毒。” “什么?” 虽然丹宁长公主方才心里已经有了预料,可此时亲耳听到,还是震惊到无以复加。 盛乔居然中了毒,还是在她的生辰宴上中了毒。 那旁人如何?今日众多宾客之中,可还有两位皇子妃。 徐肃年如何猜不到丹宁长公主心里在想什么,安抚道:“母亲放心,邓大夫说了,阿乔中的毒名为‘今日醉’,喝下去之后不到半个时辰就会发作,中毒反应和醉酒无异,头晕眼花,身子无力,宴上其他人若也食了毒药,只怕早就发作了。既然一直没有反应,就说明没事。” 听到这话,丹宁长公主心里总算松了口气,但又很快想到盛乔,不安道:“那是专门为着阿乔来的了?” 答案显而易见,徐肃年脸色铁青,没有说话。 丹宁长公主有些想不明白,“为何要针对阿乔呢?是什么人……” 她恍然想到宴会开始前,太子妃对阿乔的态度,仿若有隐约的针对。 “难道是朱卉?”丹宁长公主皱起眉,“可她为何要针对阿乔?两个人根本就不认识啊?” 徐肃年说:“母亲或许不知,皇后和太子曾有迎阿乔入东宫的念头。” “什……什么?” 丹宁长公主不是个有野心的人,对于朝政之事并不关心,驸马徐荆的官职也不高,能有宜春侯的爵位,全靠尚公主,夫妻两人平时在家从不讨论朝政之事,因此对徐肃年所说的并不知情。 不过此时听他一说,也隐约明白了,朱家式微,反倒是盛家蒸蒸日上,太子想迎盛乔入东宫,无非就是想要依靠盛家的势力,因此绝不可能让盛乔做侧妃。 可是太子正妃的位置只有一个。 想来皇后和太子都是动过让太子妃之位让贤的念头。或许朱卉就是在那时候对盛乔怀恨在心,一直记到现在,即便盛乔已经嫁给了徐肃年,再不可能入东宫,可她心里仍旧没有吐出那口恶气,暗暗下药想要让她当众出丑。 这样想着,丹宁长公主忽然低下头,看向雪绒方才交给自己的那个香囊。 方才还不觉得,此时倒是越看越觉得眼熟,总觉得好像从哪见过。 徐肃年就在她身边站着,一低头就看到了那个香囊,眉头皱了皱,说:“这香囊,太子身上有个一模一样的。” 丹宁长公主大惊,抬眼看向徐肃年,问道:“你如何确定?” 徐肃年回忆道:“前不久太子曾召我去过一次东宫,有个小太监上茶时不小心手抖打翻了茶水,太子解下香囊时,我正在太子身边。” 说完,他又看向那枚香囊,说道:“无论是颜色,布料,还是上面的花纹图样,都和母亲手里这个相差不大,至于是不是同一个,我也不能万分确定。” 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可当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就会很快扎根发芽,再想拔除可就难了。 何况盛乔先前还和东宫有过那样的渊源,或许是太子心里对盛乔还有执念,特意与太子妃联手,让她做局给盛乔下药。 如此一来,太子妃今日对盛乔隐隐的敌意也能说得通了。 丹宁长公主将这话说给徐肃年听,徐肃年不置可否,只道:“此时交给儿子去查罢,阿娘不必再操心了。” 丹宁长公主听出儿子言语之间隐忍的冷意,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幸而阿乔没事,你回去之后,可无论如何不许对她发脾气。” 他如何会对盛乔发脾气,他心里愧疚自责还来不及。 不过当着母亲的面,徐肃年并未将情绪表露的太明显,只顺从地点了点头,说:“这枚香囊交给儿子罢。” 他竟然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没有再隐瞒的意义,丹宁长公主将香囊交给他,又嘱咐他好好照顾阿乔,然后说道:“记得一会儿给你岳母去个信,她还不知道别的,只以为阿乔醉了,临走时还没放心呢。” 没想到丹宁长公主连郑夫人那边都想到了,徐肃年一时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半天才开口,“母亲,让您费心了。” 丹宁长公主笑着点点他,“这是什么话?你是阿娘的儿子,阿娘为你费心不是应该的么?” 听到这句话,徐肃年不由得微微一顿,但也只是一瞬间,就将眼底的挣扎与愧疚藏了起来。 丹宁长公主并未注意到儿子的表情变化,反而欣慰儿子最近与自己亲近了不少。 自从徐肃年从洛州回来之后,整个人比之从前变了许多,虽然在她面前仍是话不多,可是从前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已经减少了许多,甚至有时也会主动关心她这个母亲了。 尤其是成亲之后,丹宁长公主明显能感觉到儿子的性子变得柔软许多。 这一切是谁的功劳不言而喻,因此丹宁长公主对盛乔这个儿媳妇原本就十分满意,现在更是一万个喜欢,一万个感激。 只盼着少安这孩子能够与她再亲近亲近。 这样想着,丹宁长公主本想再说些什么,不料忽然听到房间里传来了丫鬟们惊喜的声音,“小娘子,小娘子……您醒了!” 看来是盛乔醒了。 丹宁长公主心里也是松了口气。今日实在发生了太多的时候,加上操持宴会,她其实也有些疲累。于是便对徐肃年道:“今日你们夫妻今天就留在公主府住一宿罢,一会儿让雪绒给你们收拾院子。现下阿乔刚醒,想必精神还不好,我就先不进去了,你先去看看她,与她好好说话。”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了,徐肃年点点头,然后沉默地将她送出了院子。 “母亲……慢走。” 第68章 让我替你分担,好不好? 68. 其实盛乔这一下午几乎都昏昏沉沉的, 方才又喝了安神汤睡过去了,连邓大夫给她把脉都没有醒。 这会儿忽然转醒,还有些迷糊, 她看到门口走过来的徐肃年, 以为仍在梦中。 直到徐肃年走到床边, 握住她的手, 盛乔真切地感觉到他掌心传来的温度, 才终于感觉心脏落地。 她扑到徐肃年的怀里,两手紧紧抱住他的腰,呢喃道:“徐肃年……” 屋里的一众婢女见两人这般亲密的模样, 彼此相视一眼,识趣地默默退下。 屋内只剩下盛乔和徐肃年两人, 徐肃年抬手摸了摸盛乔的额头,柔声问道:“头还疼不疼?” 盛乔下意识摇了摇头,但抬眼触到徐肃年担忧的神情, 又诚实地点了点头, “头很痛。” 说完,她使劲抓了一下徐肃年的手臂, “给我揉揉。” 她是命令的语气, 却像是在撒娇, 徐肃年知道她是怕自己担心, 因此也没说什么, 只将她往自己的怀里抱了抱,然后当真伸手给她揉起额头来。 盛乔原本只是与他玩笑, 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有两下子, 手指在额头按揉的力道不轻不重,让她十分舒服, 没一会儿就整个人窝进了徐肃年的怀里。 徐肃年从后面环抱着她,能清楚的看到盛乔的表情,看着她微微阖住眼皮,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今天是不是吓到了?”徐肃年轻声问。 一听到这话,盛乔瞬间睁开眼,仰头看了徐肃年一眼,没说话。 徐肃年捏捏她的耳朵,问道:“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盛乔回头看了他一眼,仍是不说话。 徐肃年还从未见过盛乔这般安静沉默的样子,他瞬间慌了,心里更担心,抱着盛乔转了一圈,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和自己面对面。 “是不是被吓到了?”徐肃年搂着她,轻声问道。 盛乔如何会不被吓到,她从小到大都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她长于高门贵府,一辈子都没受过委屈。 今天宴会,本是为丹宁长公主贺寿的,没想到先是知道了徐肃年被停职的事,后来又发生了这样的事,她整个人也昏昏沉沉不舒服。 盛乔心里难过,却又不想和徐肃年说,他这四几个月闲赋在家,方才在宴上又独自落寞,盛乔不想把所有的情绪都堆到徐肃年身上,不愿他来分担自己的低落情绪。 她原想忍住不说,可当徐肃年关切地问出这话时,她又忍不住了,眼泪不自觉地充盈了眼眶,她抿了抿唇,撑坐起来搂住徐肃年的脖颈,“徐肃年,我今天真的好害怕……” 说着话,泪珠已经如断了线的珍珠串,大颗大颗地滴落在徐肃年扶在她下颌的手背上。 像是被烫到似的,徐肃年手指一颤,继而将她抱得更紧,“都是我不好,没能保护好你。” 盛乔像只小猫,试图勾住徐肃年的脖子往上爬,偏偏动作又笨拙,徐肃年将她从自己脖子上扯下来,然后一把将她圈在怀里。 虽然他当时没在盛乔身边,可只听雪绒的禀报就已经足够他后怕。 盛乔含糊地将眼泪在他身上蹭了蹭,徐肃年也不再说什么,大手在她的头顶一下下轻抚,像是帮炸了毛的小猫捋顺毛发。 盛乔就这么安心地窝在他的怀里,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开口问徐肃年:“抓到那人是谁了吗?真的是刺客,那母亲和今日的其他宾客有没有事?” 没想到盛乔开口第一句,问得竟然不是自己,而是他母亲和所有在场的宾客。 徐肃年不知道说什么,他甚至已经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心里只有满满的愧疚。 一直以来,他对功名利禄都并不在意,他一直都清醒地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只是一柄为君上利用的匕首,为他驱使。 他并不在意自己手中有多大的权力,有多高的地位,也从未想过涉入皇子争储站队之中。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身份。 这几个月以来,他也不是没有机会翻身回朝,可他并不想,看着肃景一步步入仕,看着肃景逐渐得到崇安帝的信重,他并无任何嫉妒,而是乐见其成。 当时他之所以会把齐甄和齐源一并留在盛乔身边,也是有为他铺路的意思。丹宁长公主府的荣辉,本该由肃景承担。 从他十三岁那年起,他就坚定了这个念头。 但在盛乔遇到危险的这一刻,他忽然后悔了。 阿乔是燕国公府的明珠,是娇生惯养的小娘子,他当初既然下定决心要得到她,就应该知道,阿乔是多么的珍惜矜贵。 他应该要好好保护她,这是他的责任。 可他只顾着自己的心意,根本未能履行好这个责任。 今日这件事就是一个警醒。 无论今日的幕后主导者是谁,他都知道,来人不是为了阿乔,是冲着他,或者说,是整个丹宁公主府。 而今日之所以在丹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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