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我想摸一摸。” 看见单单惊而又怒的表情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他“呸呸”两声,“你就当什么都没听见成不成?” “不成!”单单蹬腿踹他,“你先起来,我难受。” 两个人靠的这么近,她觉着自己呼吸都加快了不少,他精致俊美的五官展现在她眼前,那双仿佛能吸人魂魄的深眸直直的凝着她看。 许梁州嘟喃了一句,“我比你更难受。” 单单开始不耐烦,两人现在的姿势实在是太.....亲密了,“你难受什么呀!” “如果你是男生你就会懂了。” “别动。”他忽的低喝了声,然后就从床上爬起来了。 单单立马裹好了衣服,遮的严严实实的,指了指窗户,“你回家去。” 许梁州双手插兜,立在床边,含着淡笑,半带玩笑道:“账还没算呢?回什么家。” 单单脸色一白,对他的恐惧感好像是与生俱来,她从床上跳下来,拿起床头的台灯,在空中扬了扬,吓唬他,“你别太过分了。” 许梁州两三下大步向前,拍拍她的头,“嘁,不吓你了,我是来给你画题的。” “画什么题?”她懵懂问。 “傻了吧唧的,当然是数学了。” 单单质疑的问,“你怎么画?你不会从非法渠道弄来题和答案了吧?”她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是这样,脸色不太好看,“这是要坐牢的!!” “这不好吗?你不就盼着我进监狱吗?”他回想起她妈妈刚刚说的那番话,嘴边的笑冷了冷,“你妈刚说什么来着?让你离我远一点对吧,这就是好机会。” 单单沉默下来,很久之后才低低出声,“你气什么?你要是足够好,我妈会讨厌你吗?” 许梁州眼眸一眯,“我不够好?” 他一个精通四门语言的高中生不够好? 他是没钱还是没颜?惹的她妈这么不喜欢? 许梁州不自觉的碰上侧脸,头一次对自己的长相产生了质疑,“老子难道长得不好看!?” 他摆摆手,不等她回答,“算了,先给你画题,这些事以后再说。” 单单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正经的不得了,“我不要,我不当从犯。” 许梁州要笑死了,她怎么这么可爱啊? 不过幸好,过完这个暑假,她就是他的了。 到了首都,她想回来都没有那么简单了。 算计和谋划在他的脑海中过了好几遍了。 更何况,填哪边的学校她说了可不算。 “把教辅书拿出来,我给你画题型,我一猜一个准。”他微抬下颚。 单单将信将疑的从抽屉里拿出教辅来,他的聪明和天分,她早就不奇怪了。 许梁州拿着笔低头认真的模样比随性洒脱的他更加有魅力,至少单单是这么想的,冷淡下来的疏离感,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单单想考的更好,她想走的远一点,知识和学历是最根本的。 高考分数越高,她选择的余地就更加的大。 他修长白皙的指间握住黑色的水墨笔,字迹和线条在上面晕染开来,静谧的房间里只剩下翻动纸张的声音,他用了差不多十分钟的时间画完了题。 押题这种事,都是有迹可循的,他向来能从蛛丝马迹中找到破绽,再者作为一个看透了出题老师套路的人,这事还真不难。 “今晚,把这几个题型过一遍,保准明天卷子上有差不多的。” 单单粗略的扫了扫他打钩的地方,放松了下来,这些题型她之前做过不少次。 她并没有发现,自己对许梁州就是有一种莫名的信任。 许梁州还得原路返回,腿脚灵活的挂在窗边,单单见他好像是张嘴想要说话,但可能是因为害怕让人听见的缘故,他又没吱声了。 轻巧的跳下去,消失在夜幕之中。 单单坐在书桌前,还不算晚,才夜里九点钟,她打算再看一遍刚刚的教辅,她看的极为仔细,一题题的弄懂步骤和原理,做到最后一道题时,发现题目旁边有一行字。 她一眼就认出那是许梁州的笔迹。 他的字很有笔锋和韵味,大气连贯而且好看。 上面只写了一句话: “其实我更想亲一亲。” 为了帅 单单真的有种许梁州是不是提前看过卷子的疑问, 因为他画的题实在是太准了。 四场考试下来,数学反而是最轻松的那一场。 下午五点, 走出英语考场的时候, 众人脸上都是轻松的神色,尽管这不是单单第一次高考,但她的成就感一丁点都不少。 她为之奋斗过的一年, 无论何时提及都是满满的自豪。 她的人生, 或许才刚刚开始。 西子忽然出现在她的身后,脸上挂着愉悦的笑, 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总算是解放了啊。” 单单也笑, “还得等两个星期, 成绩出来后才算是真的解放。” 西子拍了拍她的肩, “安心啦, 天道酬勤,没在怕的。” “恩,我也觉得。” 一份努力, 一份收获, 话虽然老套, 确实是大实话。 两人结伴而行去把之前放在办公室的书都给拿上了, 一路晃悠悠的走在林荫小道上, 金色的光洒在年轻的少年少女们的脸庞上, 他们朝气蓬勃。 西子因为还要去宋城家里一趟,于是就和单单顺路了, 她问:“单单,你放假打算做什么啊?” 三个月的假期, 可真够漫长的。 也是从前奢求不来的。 单单认真的思考了一番, “不知道,可是我不是很想待在家里面无所事事的。” 她从前待在“家里”的时间够久的了,这三个月她也想好好锻炼自己,经验和实践对她来说都太贫乏了。 西子点头,“对,待在家里多无聊,我打算去画室给画手当助理。” 单单用惊羡的目光望向西子,羡慕她也敬佩她,“你真的好厉害。” 西子早前艺考成绩下来时就被央美预录取了,只要文化课成绩够,就能上,要知道她是央美这年招生里专业课全国第一。 西子很谦虚,向来不敢让自己膨胀,学艺术的人就是得静下心来,“一般般啦,其实我以后想当漫画家,专门画一些有趣又温暖的小漫画。” “你一定可以的。” 西子嘿嘿的笑,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希望吧,这些话我都还没有跟家里人说过,他们可能希望我成为一个大画家,不过我想我的父母会支持我的意愿的。” 她父母经商,家庭条件很好,但是父母也从来不是不开明的唯利是图的商人,秉承着她开心就好的原则。 西子自己本就不是二世祖,不会仗着家里的条件就堕落,什么东西都得靠自己挣,父母帮不了她一辈子。 “如果你成为漫画家,你爸爸妈妈也一定很开心的。”单单真心的说。 西子挽上她的臂弯,笑容明亮,她问:“那你呢?你没有打算吗?你可以去教小孩子跳舞啊。” 她是单单一起学的,只不过.......对于跳舞她真是半点兴趣没有。 单单叹气,“我自己还是个半吊子呢,不过我可能去找个收银员的工作干干吧。” “很累的。” “我相信我也可以的。”单单说着话的时候眉眼柔和。 其实她想去教教小孩子,上辈子当过几个月的老师,感觉还不错,不过现在肯定不行,高三毕业生,也没有家长敢让她教。 西子仗义道:“那到时候我去你工作的店里给你捧场!” 单单应了声好。 两个人在单单的家门口就分开了,单单心情愉悦的进了家门。 可是家里的气氛却不太对。 单爸站在门边,他的脚底下立着两个大的行李箱,单妈坐在沙发上,头发披散在后背,一双眼睛红红的,应该是刚刚哭过了。 “妈,怎么了?”单单没去看单爸,她现在心里只有她妈妈。 单妈没吭声,倒是单爸说话了。 他说:“我走了。” 这句话里的含义单单和单妈都清楚,单妈没有挽留。 单单上前拉住单爸的手腕,语气可怜巴巴的,水眸凝着单爸,她问:“爸爸,你不要我们了吗?” 单爸艰难的将她的手拿开,拍了拍她的头,拎着拉杆箱,语重心长,“好好劝劝你妈妈吧。” 他已经不年轻了,重逢年轻时的爱人,莫约也是他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实在不想放弃,这场形婚维持的艰难。 他知道自己对不起她,但是没办法。 人生只有一次。 单单眼角渐渐湿润,手又不自觉的抓住了单爸的衣角,还没开口说话,就听见单妈的一声低喝,“你让他滚!” 单单睫毛一颤,松开了手。 单爸拉开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两人刚刚已经签好了是离婚协议书,存折和房子都留给了她们母女两个,再多的他也给不了了。 单单从小就有些怕单爸,他不苟言笑,自己犯错的时候也会凶巴巴的,逼着自己学习看书,记忆中最深刻的就是她八九岁时,有次发脾气的把单妈递过来滚烫的汤给洒了,单妈的手当下就给烫红了,她跑到自己的房间里,反手就把房门给锁了。 那是单爸唯一一次打她,他一脚就把木质的房门给踹了一个洞,她怕的缩在床上,单爸进来时,手里拿着藤条,逼着她跟单妈道歉。 那个时候她觉得父亲可讨厌了。 可现在单爸真的要离开了,除了舍不得,再也没有别的什么了。 毕竟是她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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