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你不是都看到了吗?”她抬眸,嘴角带着讥讽的笑,“还要我解释什么?” 傅砚生眼神更冷:“宋疏影,你不知悔改。” 他寒声道:“罚你——” “砚生哥!”林南星连忙拉住他的袖子,“姐姐还受着伤,你别罚她了……” 傅砚生皱眉,林南星又轻轻晃了晃他的手臂,声音带着撒娇的意味:“算了吧,就写份检讨就算了,好不好?” 傅砚生看了她一眼,终于松口:“……好。” 宋疏影看着这一幕,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攥住。 原来傅砚生这样的人,也会为林南星破例。 她忽然笑了:“傅团长,你眼光真差。” 傅砚生眸光一沉:“什么意思?” 她本想说他看上林南星这样的人,真是瞎了眼。 可还没开口,林南星就“哎呀”一声,捂着膝盖皱眉。 傅砚生果然立刻忘了追究,一把扶住她:“怎么了?” “膝盖……疼……”她咬着唇,眼里含着要掉不掉的泪。 宋疏影冷眼看着傅砚生二话不说把人打横抱起,临走前丢给她一句:“写完检讨送过来。” 房门没关。 宋疏影坐在桌前写检讨,一抬眼就能看见走廊上,傅砚生半蹲着给林南星上药。 他动作那么轻,眉头微蹙的样子像在对待什么易碎品。 原来他也会露出这种表情。 宋疏影收回视线,笔尖在纸上狠狠划了一道。 “写完了。” 宋疏影把检讨递过去时,他们刚好上完药。 傅砚生接过检讨,一目十行,脸色骤变:“你这写的什么?” “什么叫你错了,错在没有在林南星假装摔倒的时候扶住她,错在没有把她的手摁进碎片里,让她疼得再也不敢演这种拙劣的戏码?” 宋疏影平静地迎上他的目光:“事实本就如此。” 傅砚生额角青筋暴起,眼看就要发作—— “砚生哥!”林南星一把拉住他,“姐姐刚受伤,你别生气...” 傅砚生眼神凌厉,刚要开口,林南星又拉住他:“砚生哥,算了……” 她转头看向宋疏影,笑得温柔:“姐姐,我们今天要去公园野餐游湖,你也一起来吧?” 宋疏影:“不去。” 林南星却已经亲热地挽住她的手臂:“走吧姐姐,别生气了,我扶你。” 宋疏影想甩开她,可傅砚生就站在旁边,眼神警告地盯着她。 她忽然觉得很累。 第四章 宋疏影最后还是被拉去了。 坐在后座,看着林南星轻车熟路地拉开副驾驶门,她才明白林南星为什么非要拽她来。 她要她亲眼看着。 看着傅砚生对她所有的特别。 车子启动时,林南星“不小心”碰到傅砚生换挡的手。 他没躲。 指尖相触的瞬间,宋疏影想起,上个月训练时她碰到他手背,他当场用消毒湿巾擦了三次。 “砚生哥,尝尝这个。” 林南星掰开桂花糕,指尖沾着糖霜往他嘴边送,却不小心蹭到他军装扣子上, 按照傅砚生的脾气,别人弄脏他的衣服,他能冷着脸训斥半小时,可此刻,林南星惊呼一声去擦,他竟然只是低头,任由她动作。 那是她从未见过的纵容。 野餐布铺开时,林南星“哎呀”一声:“我忘带水壶了!” 傅砚生直接把自己的递过去。 宋疏影盯着他,这水壶她上次不小心拿错,他冷着脸夺过,说:“我有洁癖。” 可如今,林南星喝完故意剩半口:“砚生哥,还你呀。” 他居然接过来喝了。 一整天,傅砚生的视线都只落在林南星身上。 宋疏影像个透明人,沉默地跟在他们身后,看着他们所有的亲密互动。 直到林南星举起相机,笑着说:“砚生哥,我们拍张合照吧!” 傅砚生从不拍照。 可这一次,他竟然没拒绝。 没有路人帮忙,他直接把相机递给了宋疏影。 “你来拍。” 宋疏影接过相机,透过镜头看着他们。 傅砚生站在林南星身后,一只手虚扶在她腰侧,像是随时准备护住她。 她按下快门,把相机还给他时,他看了她一眼,眉头微蹙。 他似乎有些诧异。 若是以前,她一定会闹脾气,非要挤进画面里,或者故意拍糊照片。 可今天,她什么都没做。 甚至从始至终,她都没有靠近过他一步。 他凝视着她,像是想说什么。 可林南星突然笑着插话:“我也帮你们拍一张吧?姐姐一直喜欢你,留着作纪念也好。” 傅砚生脸色骤冷:“不必。” 他看向宋疏影,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我不会喜欢她。” 宋疏影扯了扯嘴角,挺巧,她也不喜欢他了。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阴沉下来,豆大的雨点砸落。 傅砚生把外套丢给林南星挡雨,语气冷淡:“你们在这等着,我去把车开过来。” 他大步离开后,林南星立刻换了副嘴脸,讥讽道:“姐姐,看到了吗?你再怎么勾引他,他眼里也只有我。” 宋疏影懒得理她,转身要走,却听见林南星突然尖叫一声—— 一条蛇从草丛中窜出,狠狠咬在林南星脚踝上! 林南星疯狂甩腿,竟把蛇甩向了宋疏影! 宋疏影来不及躲闪,小腿一阵刺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次恢复意识时,宋疏影发现自己躺在担架上,耳边是护士急促的声音:“两个女同志都被毒蛇咬了,但咬的位置不一样,宋同志的更严重,毒素已经扩散了!” “但医院已经没有抗毒血清了!” 傅砚生的声音冷静而果断:“我那里有,已经让人送来了。” 很快,他的部下气喘吁吁地跑来,手里却只拿着一支血清。 “老大,只剩一支了,先救谁?” 第五章 空气瞬间凝固。 傅砚生沉默了很久。 久到她的意识又开始模糊。 终于,他开口:“先救南星。” 护士愣住了:“傅团长,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林同志的情况还能再等等,可宋同志……” 傅砚生声音冰冷:“我说,先救南星。” 宋疏影笑了。 笑出泪来。 然后彻底晕了过去。 她不害怕死亡,她只是害怕这辈子就这样过去了。 在意识消散前的最后一刻,她恍惚想起很多事—— 母亲早逝,父亲眼里只有小三的女儿。 她在国外读书时,孤独得整夜整夜睡不着,也不是没想过一死了之。 可这些人都还没死,她凭什么死? 后来遇见傅砚生,她唯一想做的,就是撕下他禁欲清冷的面具,脱下他的军装,让他那双总是淡漠的眼睛里,只映出她的影子。 他对她无意,也没关系。 她爱得起,也放得下。 她还有好多事没做,还没活出更好的风采。 虽然被逼嫁到乡下,但她相信,她照样能过得很好…… 所以,她不想死。 可是,她好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 再次醒来时,她躺在医院里。 护士正在给她换药,见她睁眼,松了口气:“你终于醒了!” “我没死吗?”她声音嘶哑。 “差一点!”护士心有余悸,“幸好医院另一批抗毒血清调得及时,不然就真危险了。” 宋疏影扯了扯唇,问:“林南星呢?” 护士以为她担心,笑着说:“她好好的,本来就伤得不严重,而且傅团长一直在照顾她。” 她一边换药,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傅砚生对林南星有多好,亲自喂水、守了一整夜、连部队的电话都先放到一旁。 宋疏影平静地听着,心里竟没有一丝波澜。 真奇怪。 她居然不难过了。 “你的毒素已经清了,再观察一两天就能出院。”护士最后说道。 宋疏影点了点头。 当天晚上,她就给自己办了出院手续。 回到宿舍,她开始收拾行李。 衣服、日记、母亲留给她的怀表……一件件收进皮箱。 收拾到一半,大门突然被猛地推开! 宋疏影回头,愣在原地—— 傅砚生站在门口,携着一身风雨,军装凌乱,呼吸急促,像是匆忙赶回来的。 她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 他一向冷静自持,连扣子都要系到最上面一颗。 可现在,他的领口大敞,眼底翻涌着她读不懂的情绪。 “你出院为什么不说?” 宋疏影语气平静:“为什么要说?你不是不在乎我的死活吗?” 他瞬间一噎,喉结滚动了下,像是被什么哽住。 好半晌,他才低声道:“你知道了?” 但片刻后,他又冷硬地补充:“南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让她有事。” 宋疏影低头继续叠衣服,语气平静:“哦,你不用和我解释的。” “那是你的东西,你想给谁用就给谁用。” 他又被噎住了。 空气凝固了几秒,他忽然注意到她在收拾行李,眼神一沉,猛地抓住她的手腕:“你在干什么?” 第六章 宋疏影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皱着眉甩开他的手。 本想讽刺一句“收拾行李你看不出来吗”,但不知为何,最后只是淡淡地说:“整理衣服。” “你们这破地方,时不时就要拿出来晾一下,不然随便就受潮了。” 他紧绷的肩膀似乎松了松,语气恢复成惯常的冷淡:“这不是你的洋楼。” “我又没说我要住洋楼。”她头也不抬,“我以后也不会住洋楼了。” 他皱着眉,显然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但片刻后,他又冷了神色:“你准备在部队里住一辈子?我说过,你不要缠着我,尽快改造好回去。” 她懒得跟他解释,继续整理行李,一言不发。 他站在旁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今天我在家。” 她没回话。 他又重复了一遍,声音低了些:“我是说,南星已经好了,送回家了。” “你伤得比较重,要是晚上疼……叫我给你上药。” 宋疏影动作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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