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么?” 柳折枝站在虚空中,虽然看不到墨宴,却本能的觉得墨宴和他一样,一直都在当年的身体里看着这一切。 话音落下,迟迟没有人回答,不是墨宴不想回答,是不能。 他看不到柳折枝,却可以听到柳折枝的声音,但无论如何都张不开嘴,发不出声音。 从两人落入浮生镜开始,这一切就都不是他们能控制的了,浮生镜是有人操控的,目的就是为了给他们重现当年被封印的记忆。 至于操控的那个人是谁,两人心中都有答案。 应当是柳容音。 长姐是真实存在的,不是凡间界历劫才有,是一直陪着柳折枝的人,陪着柳折枝在现代长大,又陪着柳折枝在凡间界历劫,或许只是一缕残魂,一个分身,但这个人一定是存在的。 “长姐出现在现代,出现在凡间界,却唯独没有在修真界。” 柳折枝对着虚空分析着,那是一种很坚定的直觉,觉得他的蛇蛇就在他身边,所以他说给蛇蛇听。 “我若是神族,那长姐就该在神界,长姐费尽心思为你我解开记忆封印,多年前就开始布局,还留下了浮生镜帮我对抗天道,让我知晓这一切,却从不亲自现身,应当是自身难保。” “长姐或许……在神界等我去救。” 墨宴也是这么想的。 这浮生镜应该就是柳容音的物件,留在修真界为的便是今日。 天道的目的很简单,无非就是让柳折枝死。 如今他们的记忆都是完整的,所有记忆串联起来,一眼就能看出柳折枝在现代那十八年的苦难都是为了让他有足够的执念开启穿书,然后让他顺理成章回到修真界。 天道甚至用了双保险,一个是让系统总局发布任务,让柳折枝作为反派身死道消,一个是让柳折枝修苍生道,为天下苍生对抗混沌时魂飞魄散。 墨宴和柳容音都是天道计划里的意外,柳容音在浮生镜中伺机帮忙解除记忆封印,墨宴则是兜兜转转,无论相遇多少次,都会义无反顾的爱上柳折枝。 所以柳折枝没有死。 即便被天道借着段承乾的手磨灭了所有情绪和欲望,让他变成了心中只有天下苍生的傀儡,不知爱恨,也还是被最爱他的两个人牢牢抓着手,带着他跌跌撞撞的走出了天道的阴谋。 这也是天道要让柳折枝社恐的原因。 因为社恐,所以他不能跟墨宴正常交流,最大程度保证了他们两个不能相爱,柳折枝在凡间界历劫遇到墨宴,天道的计划出现偏差,不惜出手封印了两个人造成这些偏差的记忆。 可惜千算万算,天道没算出墨宴是个十足的恋爱脑。 即便什么都不记得,在云竹峰被柳折枝捡到,墨宴也还是和从前一样,不受控制的爱上柳折枝。 真相就在眼前,柳折枝看着虚空眼底满是笑意,“我的蛇蛇,从来不会丢下我。” 无关身在何处,更无所谓跨越五百年的时光,蛇蛇永远都是他的蛇蛇,会克服一切阻碍来爱他。 现在知道本尊有多好了吧。 墨宴心里美滋滋,得意坏了。 就算是跟长姐比,我也不会被比下去,有我这么好的道侣你就偷着乐吧! 这也就是看不见摸不着,但凡能现身碰到柳折枝,墨宴都得去把他嘴唇亲秃噜皮。 这么开心的时刻没有亲亲简直就是一大败笔。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眼前的景象却还是停留在自己穿书的那一刻,柳折枝试图感应墨宴在哪里,也尝试了召唤系统,甚至想跟浮生镜或是长姐用神魂建立联系,可惜始终没有结果。 出不去,也无法让浮生镜按照两人最初进来时所想重新开启情劫,柳折枝陷入了沉思。 似乎是差了某种契机,而这个契机应当是要用灵力来召唤,可问题是……他没有修为。 他跟墨宴进来就是要重新历情劫拿回当年历劫时消耗的修为,如今他没有修为无法开启情劫,不开启情劫就找不回当年耗费的修为…… 竟是就这么陷入了无解的闭环。 觉得墨宴就在某一处看着自己,柳折枝难免有些心虚,因为他又要做让墨宴生气的事了,没有修为只能用阵法来凑。 眼看他咬破手指以血在空中画下符咒要开阵,墨宴都让他气笑了。 柳折枝,不愧是你,我跟长姐给你续命,你自己在那作死,你那身子能承受住再开阵一回吗! 你他娘的想气死老子就直说! 墨宴怒气腾腾的在原地直转圈。 你不行你就等我动手啊,就算我是魔,我拼了命在这神器里折腾一回也比你开阵强! 什么事都自己扛,一点没想过找我帮忙,我在你眼里是个死人吗?你学着依靠我一回能累死你啊! 墨宴骂骂咧咧,是生气,更是心疼。 柳折枝学不会依靠他,甚至都想不到依靠他,不是不爱他,只是习惯了一个人而已。 修真界五百年的独当一面,为天下苍生鞠躬尽瘁的折枝仙君从始至终都是个傀儡,一个傀儡哪有退路,吃尽了苦头便不会再想起还可以依靠别人了。 墨宴想起了在现代看到的,六岁之前的柳折枝。 分明是个活泼可爱的小孩,会甜甜的笑着叫姐姐,会抱着蛇蛇一起荡秋千,每天都在笑,过得无忧无虑,那样小太阳似的孩子,最终却被折磨成了情绪淡漠不识爱恨,连出门和跟人说话都害怕的折枝仙君…… 魔族对天道没有什么敬意,但也只是不敬而已,今日之前墨宴从来没有这般真切的恨过,这是第一次,墨宴恨天道恨得想不顾一切将其推翻。 神界,天道,即便不为别的,只为了给柳折枝报仇,他也得去一趟神界。 这毁了柳折枝的天道啊,不要也罢。 柳折枝并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一直在潜心布阵,可就在要取心头血开阵的瞬间,眼前突然一黑,一阵天旋地转后,耳边缓缓响起阵阵好奇的声音。 “这就是大周来的质子啊?听说他还有个长姐,出生就一头白发,是不祥之身。” “他可是大周的大皇子,算是嫡长子呢,要不是有个不祥的长姐,大周哪能舍得让他来做质子。” “也是个可怜的,不知道怎么得罪了我们九皇子,听说是九皇子用军功换的,指名让他来做质子……” 大周,长姐,不祥。 柳折枝心中默念这三个关键词,睁开眼发现自己是在马车里,满眼都是不可思议。 情劫重新开启了,不是他开阵开启的,他也未曾感受到蛇蛇的魔气,难道是长姐么? 不等柳折枝多想,马车突然停下,车外的说话声也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由远及近的马蹄声。 有人策马来到马车前,破空声传来,长鞭将车帘抽成两半,鞭子堪堪擦过他的脸颊。 “这就是柳容音的弟弟?”戏谑又嚣张的声音传来,还带着轻蔑的笑,“怎么,大周不给你饭吃吗?比本皇子养的小马驹还瘦。” 这声音太熟悉了,只是比印象中稚嫩了些,柳折枝抬眼看去,正对上墨宴脸上的嘲讽。 如今的墨宴,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里是明晃晃的敌意。 柳折枝愣了愣。 这情劫似乎有些不对,剧情不一样了,也不是他来和亲了,而是来北齐做质子。 听墨宴话里的意思,还是跟他长姐结了仇,所以才指名要他来做质子。 “蛇蛇?”柳折枝怀疑这变故是因为墨宴,所以开口便是叫蛇蛇,想看看对面是不是跟他一样带着记忆重新历劫的墨宴。 可他没等到墨宴答应,回应他的是凌空一鞭,抽在马车上啪的一声。 “敢说本皇子是蛇,信不信老子砍了你一条胳膊给柳容音送去!” 柳折枝沉默了。 不是带着记忆的蛇蛇,蛇蛇不会这么凶。 那蛇蛇在哪里?这错乱的情劫又是怎么回事?长姐弄错了么? “九皇子,砍不得啊,质子是要入宫见陛下的。” 负责押送柳折枝的将领出声劝墨宴,墨宴却不理他,俯身探进马车,胳膊环住柳折枝过分纤细的腰身,直接将人抱上了自己的马。 柳折枝有点懵,旁边的将领也傻眼了。 “九皇子你这是……这这这使不得啊,质子是要入宫的,你在城门口把人带走,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末将怎么跟陛下交待啊!” “老子要来的人,跟父皇交待什么?” 墨宴搂着柳折枝策马而去,只留下一句话,“父皇刚赐的皇子府缺个端茶倒水的,本皇子留他在身边伺候,你就这么跟父皇说,有事让父皇亲自来问。” 腰间的手搂得很紧,耳边都是身后的人温热的呼吸,柳折枝被墨宴环在怀中,满脑子都是长姐为何将他与蛇蛇的相遇提前了几年,完全没注意到抱着他的人从抱到他起嘴角就开始上扬。 188.戏精蛇蛇 柳折枝被墨宴带回了皇子府,进去之后才发现府中跟记忆里没什么区别,依旧像个演武场,一个女眷都没有,但人数上是多了些的,因为多了好几个近身暗卫。 北齐尚武,每一个皇子出生都要配置十二名近身暗卫,如今时间提前了几年,柳折枝倒是有机会见了十二前面的那几个暗卫。 因为墨宴出生就不受宠,连他的近身暗卫都比旁人低一等,愣是没有皇上赐名,只能随便用暗卫营里的代号做名字,暗一到暗十,然后是十一和十二。 原来名字是这么来的。 柳折枝暗暗叹息,心中难免心疼墨宴,即便是历劫,五百年后的蛇蛇还未曾来见他,如今在眼前的也是他的蛇蛇,只不过中间差了许多岁月罢了。 对他的蛇蛇,他总是不自觉的怜惜,还会下意识纵容宠溺。 所以当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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