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没说完,殿外又是一阵喧哗:“那破石头房子里有动静!走,进去看看!” 竟是新一波妖魔再次赶到。锦衣仙本与厄命斗得不可开交,一听有肥料送货上门,当即毫不犹豫地杀了出去。这次,他用了不到三声就将门外妖魔全数解决,施施然第三次迈入殿中。而他一进来,右手一挥,若邪便瑟瑟发抖着收缩了一圈,从四丈见方缩成了三丈。 灵文一步步逼近,厄命毫不退让地以刀锋对准他。谢怜一下子把花城整个人搂紧在怀里,心里叫苦:这些妖魔鬼怪们一波接一波的路过,岂不是等于锦衣仙的养分会源源不绝? 正在此时,一只手放到了他手背上。谢怜一怔,低下头,花城竟不知何时睁开了双眼,反手搂住了他的腰,正凝视着他,道:“哥哥,撤掉若邪。” 谢怜立即道:“好!” 一字落地的同时,若邪也倏地飞了回来,缠上他手腕。花城则站了起来。 这次,他又长大了一点,已经是十四五岁的模样,对这个年纪的少年来说,实在是有些高了。灵文见势不妙,看上去像想跑,奈何锦衣仙不想跑,沉身便冲了过来。迎接他的,是如天镜破碎、散落人间般的万千银蝶! 可是,被银蝶包围的不光是灵文和锦衣仙,还有谢怜和花城。 许久,谢怜睁眼,发现他竟然站在一片黑暗之中。 第124章 本卖履人何不敬文 花城也站在他面前,而且,是本相的花城。谢怜又惊又喜,道:“三郎!你恢复了?” 花城笑着,却轻轻摇头道:“不,哥哥,还差一点。” 方才花城斥出银蝶反击锦衣仙,谢怜看看他,再看看四下的漆黑,明白了,道:“我们现在,是在你的法术造出的幻境里?” 花城一点头,道:“可以这么说,我们的确是在蝶梦里。但更确切的说法是,我们现在,在锦衣仙的心境。” 即是他们进到锦衣仙的内心了。 花城示意谢怜往前走,谢怜刚想说周围都是黑的分不清哪里是前,便见自己足尖下爬出一抹草青。 这草青飞速生长蔓延,很快便长成了漫山遍野的春色。郁郁葱葱的青草里又钻出幼芽,顶着撕裂黑暗的光长成林立的参天大树,长成一树的如云繁叶。绿的转红,红的飞落,不多时,一片枫叶飞红的世界取代了原先的黑暗。二人踩着满地碎红来到树下,谢怜奇道:“在别人的心境里,你也能这样随意翻转日月、操控四季?” 弹指造物需要极高的法术造诣,即便是在幻境里也很了不得了。花城却轻描淡写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里是他心境的边缘,属混沌地带,正式进去便没这么容易了。哥哥,坐?” 一棵树下静静定着一个秋千。在花城的带领下,谢怜无意识坐了上去,坐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只有他一个人坐了:“你怎么不坐?” 花城又轻轻把他按了回去,微笑道:“秋千当然只能一个人坐,不然谁来推呢?” 谢怜不免好笑:“那你干嘛做个秋千出来?不能做凉亭之类我们两个一起坐吗?” 花城却不答了,竟是站到他身后,真的轻轻推起来。谢怜少年时候喜欢玩儿秋千,这也不知几百年没被人这样推过了,好笑之余又生恍惚之感,靴子浅浅点过草地,道:“蝶梦,蝶梦,你创这法术,必定有其意义。你的银蝶带我们到他心境里做什么?”总不至于只是带他们来观光的。花城道:“哥哥,妖魔鬼怪,是因何而驱生?” 谢怜道:“执念。尤其是怨念。” 花城道:“那若能为其平息怨念,会如何?” 不需更多解释,谢怜便懂这个法术的设计思路了。 怨念若被平息,妖魔自然也就失去了攻击的欲望! 虽然现实中它们的怨念往往无法得到满足,但在幻境里可以。所有人在心境内反复呈现的场景,都是他们难以磨灭的记忆。若能在心境中为其平怨,得其所求,哪怕是虚妄一场,也能稍削怨气。简单说,锦衣仙怨气冲天,但要是能在他内心的小世界里哄哄他,很可能从心境里出去后他就暂时不太想打打杀杀了。 谢怜笑道:“你这法术思路倒是有点趣味。” 花城却兴趣缺缺地道:“这法术鸡肋得很,我创着来玩儿的,都没用过几次。” 谢怜问:“为什么啊?”问完就反应过来,笑道:“我糊涂了,你肯定更喜欢直接来一场血雨吧。” 以花城的性子,敢惹他的他肯定打死就是了,哪会去给人家平息怨气! 花城嘻嘻地道:“哥哥知道我了。谁耐烦管他们心里想什么?现下咱们也不必动,稍候,等我法力恢复,出去给他来一场血雨就解决了。” 谢怜本也觉得这样以逸待劳也是个法子,但细想马上又觉不对,道:“不行的吧?按兵不动,任这心境自然发展,岂不等于让锦衣仙再体验一次怨念滋生的经历?会激怒他的!我们还是现在就去给他平息怨……” 他抓住秋千两侧的铁链就要下来,花城却把手放到他肩上,微微用力,道:“哥哥,我建议不要。” 谢怜被他阻止,很是不解:“可要是我们什么都不做,就这么从你蝶梦的法术里出去的话,待会儿锦衣仙会追着你打的。”毕竟,术法的施放者是花城,锦衣仙必定会把他当做仇恨目标,暴怒攻击。花城却笑道:“他追着打又如何,难道我会怕他?” 谢怜道:“可就算你不怕,我们去他心境里走一遭也不碍什么事啊?三郎是……还有别的原因吗?” 身后没人答话。他回头,看着花城:“不能告诉我吗?” 见他追问,花城沉吟片刻,还是说了实话。 他道:“殿下,我现下法力未恢复,恐怕正式进入锦衣仙的心境后,会有意外变故。” 谢怜忙道:“什么变故?会伤到你?” 花城道:“怎么可能。只是如事态失控,说不定会……” 他略一思索,还是说完了:“……伤到你。” 有一刹那,他脸上的表情,简直像是痛恨说出这三个字的自己了。 谢怜却叹了口气,道:“三郎,你这样真不应该。” 他语气很严肃,花城微微一愣。 谢怜道:“虽然不知你所说的‘失控’会是什么样的,可你从来没伤过我。我都相信你,难道你还不相信你自己?” 他跳下秋千,转身凝眉道:“退一万步,就算你连你自己也不信,你总该信我,就算出了什么意外变故,我也应付得来。我知道你不怕锦衣仙,可这跟让你一个人担它的攻击,是两码事。我绝对不同意,所以——” 谢怜宣布道:“我们马上出发,去锦衣仙的心境,找寻他的怨念源头。现在,立刻!” 他这几句,完全是不假思索说的,可刚说完就惊觉,怎么这样大的气势,竟像是昔年作为太子殿下时不容置疑的命令语气! 谢怜一下子就软了,根本不敢看人,眺望远方道:“呃……那我们,走吗?三郎?” 好一阵,才听身后花城道:“好的哥哥,我们这就走。” 他分明语音带笑,谢怜知道他在给自己台阶下,更不好意思,脸都要红了。 两人并肩踩着落枫走了一阵,为了让花城快忘掉方才那个发号施令的自己,谢怜努力没话找话:“还有多远啊?” 花城道:“不远了。” 走了几步,谢怜又自言自语道:“说起来,那时刚拿到锦衣仙就被天眼开他们找上门,又撞上铜炉开山等一大堆事,我一直没来得及查灵文当初是为什么要制作锦衣仙?” 花城道:“问我就好了。” 谢怜道:“这等上天庭陈年逸事你也知道?” 竟不是他的错觉,对上天庭各大神官的黑白历史,花城是真的都有一手狠料。他一点头,果真告诉了谢怜。 原来,在灵文成为上天庭第一文神之前,坐稳这个位置的,是另一位文神,人称“敬文真君”。 敬文真君出身须黎国,比灵文资历老了大几百年,根基深厚。有一年,须黎国拜文神祭祀,祭祀过程中有一小小赛事,年轻学子以须黎国为文题作一文章,不署名,贴到国内最大的文神庙中——在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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